第3节第三章开业典礼
第三章开业典礼
掌握一定的生活技能,迎接生活的挑战,是现代人的立足之本。尽管在人生的道路上总有一些不如意笼罩在陈小宁夫妇的周围,他们却没有放弃过冲出去寻找更广阔天空的梦想。
一天傍晚,陈小宁夫妇在一家酒店里请几个老乡喝酒庆祝自己的裁缝店开业,一件生活中的喜事,喝酒庆贺也无可非议。可是陈小宁自己喝不了多少酒,他一个劲地要堂弟替他喝,结果自己没倒,堂弟却喝倒了。
这些一同从家乡出来找生活的老乡,平时大多数是在建筑工地上打苦工的人,他们顶着风,冒着雨,吃苦耐劳,不分昼夜的工作,为城市矗立起了一座座高楼大厦,过年的时候却连工钱都拿不到,今天能在这样的酒店喝酒狂欢,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满足。
酒桌上,菜还在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女服务员礼貌地站在旁边报着菜名,老乡们喝酒划拳,吆喝起来。
“喝就喝啊,哥俩好!”
“喝就喝,五魁手。”
“喝就喝,六六顺。”
“喝就喝,八匹马。”
“你错了,你快喝。”
陈小宁他们几个老乡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有的还光着膀子,露出了他们古铜色发达的肌肉,旁边的客人伸长脖子或皱起眉头,有些客人受不了这帮农民兄弟的高声大叫,草草吃几口就走了。
店里剩下的客人越来越少,陈小宁他们喝了白酒喝啤酒,喝了啤酒后又喝白酒。
陈小宁是主人,当然不能少喝,少喝了老乡们不高兴,会说他这个人虚伪。喝酒的人都知道,“酒品就是人品。”从喝酒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来,大凡忠厚老实的人,他喝酒一点都不会耍奸,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喝到最后,把控不住了,你往他碗里倒多少,他还是喝多少,宁愿伤身体,不愿意伤感情,结果醉倒的都是老实人。俗话说:“酒醉聪明汉,饭涨傻瓜蛋。”那些在酒桌上耍奸的人,永远都不会醉,他们在喝酒之前往自己的杯里、碗里倒矿泉水,还有人喝酒的时候一半喝下去,一半从下巴流进了衣服里,那些一身臭酒味的人都是耍花招的人。等人家酒醉后,他再发威跟你喝个底朝天,有些奸诈的人本来就是公斤级的量,加上他们会耍奸,所以不喝死人才怪。喝酒的时候,话多不醉人,很多人牛皮吹得震天响,拍着胸脯说:“自己上面有人,以后有事包在我身上。”还有些在公、检、法机关工作的领导,借着酒意他也会说:“只要不是命案,一切都好说。”
“为什么命案就不行了呢?”喝酒的人不解地问他。
“出了命案,菩萨都救不了你,咱也跟上帝一样无能为力。”说这话时,喝酒的领导看来还没有完全醉。
当然,你最好还是不要在宁夏、新疆、甘肃人面前喝酒,你去任何一家兰州拉面馆是不是都看到了“清真禁止饮酒”的提示,如果你敢在穆斯林人面前喝酒,不要问有什么样的后果,因为后果你不堪设想,这跟在他们面前吃猪肉是一样的效果。如果你胆子够大,你可以试着在兰州拉面馆里喝一顿酒,那明年的清明节,你家里人可得给你多烧些妹子,多烧几辆跑车,多烧点亿元大钞了,不过都是用纸做的。
陈小宁看到老乡不注意,就偷偷往自己的衣袖里面倒了半杯酒,他庆幸自己的小聪明没有被发现,却被他老婆王国凤从后腰上捏了一把,小声地骂他说:“猪爷,那可是自己钱买的。”
“你懂个逑,没事就回去,别在这里碍事。”陈小宁借着酒意,骂了王国凤一句。男人都好面子,哪怕在家里当孙子,在外面他可要挣足面子,证明自己不是妻管严。
“三娃,你哥可比你威风多了,你就不敢在你老婆面前这么说话?”老乡陈环顾嘲笑陈小宁的堂弟陈小佳,陈小佳正想辩护几句,却被王国凤制止了。
“别听他的话,小佳,你少喝一点。”王国凤对堂弟说。
“谢谢嫂子的理解。”陈小宁拱拱手,谢谢王国凤。
“你看你老婆,不关心自己的老公,却关心起兄弟来了,要小心兔子也吃窝边草哦!”陈环顾对陈小宁说。
“谁会像你一样,一条狗腿,六亲不认。”王国凤红着脸骂陈环顾,逗乐了大家哈哈大笑。
王国凤喝了几杯酒,感觉喉咙里不舒服,酒里有一种什么气味,好像是化学物质勾兑出来的那种传说中的假酒,香得有点剌鼻,她看到大家喝了没事,就对陈小宁说:“老公,我将帐结了,先回去休息,你们慢喝。”
“要的,你回去吧!”陈小宁对王国凤说。
他巴不得她早点走,她在这里男人们多少还有些顾忌,有些痞话、浑段子不能说。
王国凤将酒店的帐结清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她打开电风扇,脱了衣服在床上睡觉。
酒店里,陈小宁见王国凤走了,他兴致勃勃地对大家说:“现在女人走了,你们放开肚子喝个痛快,喝完后,我请大家再去洗个澡,怎么样?”
“那太好了,今天你请,下次我请,快点喝完杯里的酒,洗澡去!”陈环顾端起酒杯,对喝酒的老乡们说。
陈小宁喝了酒,对大家说:“我跟你们说清楚,今天是我请你们,不过我只负责你们的台子费,小费你们自己负责,我不管,就看你的本事了。”
“要包就全包呗!”一个老乡说。
“经济能力有限,以后我发了财再说。”陈小宁并没有醉,在他看来,感情是虚的,钱才是真的。
“我一分钱都没有带,那咋办?”陈环顾将自己的裤袋翻出来给大家看,尴尬地对陈小宁说。
“那你就站在旁边看把戏呗!”一个老乡笑话陈环顾说。
“先去吧,我给你垫着,下次还我。”陈小佳对陈环顾说。
“环顾,听说你老婆是只母老虎,如果她听说你在外面风流,不大吵大闹才怪,到时候你不要将我们供出来,听到没有?”一个老乡叮嘱陈环顾说。
“放心,兄弟们从小玩到大,知道我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涉到你们的。”陈环顾拍着胸脯,对大家说。
陈小宁带着老乡一路走,一路摇,他们醉熏熏地来到一家洗浴休闲中心,休闲中心的一个女服务员见有客人来了,忙着倒茶接待他们,微笑着问他们说:“先生,请问你们有几位?”
陈小宁回答说:“六个人,麻烦你好好安排一下。”
“你们需要些什么服务?”小姐问他们说。
“你们这里有些什么服务?”陈环顾斜躺在沙发,将脚架在面前的茶几上,抢着问服务员。
“环顾,你坐好一点嘛,注意素质。”陈小宁提醒他说。
“这有什么?到这种地方来就是放松的,还装腔作势个啥?”陈环顾不耐烦地说。
“是的,宾至如归,你们就当这里是你们的家,随便一点,们常来常往,你们需要的任何服务,我们都可以满足。”前台小姐站在柜台里面对他们说。
“小姐漂亮么?多少钱一个人?”陈小宁小心试探性地问她。
“我们这里的小姐个个貌美如花,清纯可爱,丰满漂亮,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绝对让你们满意而归,下次还想来。盐水浴两百块钱一个点,四十五分钟一个点,加点加钱,其它服务你们跟小姐谈。”前台小姐向他们介绍着服务内容和价格。
陈小宁他们喝酒喝得不知自己是谁,以为袋子里有几个辛苦钱就可以忘乎所以,跟他一起进来的几个老乡,夏天睡在工地上,冬天卧在工棚里,喝了几杯马就充血了?
人生在世,不可能没有。除了生存的之外,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在一定程度上是促进社会发展和自我实现的动力。可是,是无止境的,尤其是现代社会,物欲更具诱惑力,如果管不住自己的,随心所欲,就必然会带来痛苦和不幸。陈小宁花了几百块钱享受到了洗浴服务,却在聊天中认识了陈舟。
陈舟是这个洗浴中心的服务员,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所以点她的人特别多。陈小宁与她一见钟情,他开始在别人面前说自己老婆的坏话,诉说自己婚姻的不幸。陈舟听后觉得好笑,这样的故事她不知听了多少回了,没有一个出来玩的男人说自己老婆的好话,他们都在打悲情牌,希望博得对方的同情,继而才有下一步接触的机会。
陈舟给他擦着背,笑着说:“继续编,编得动听一点,我就可以告诉那些搞文学创作的人,将你的故事搬上银幕。”
“我是真的喜欢你,才对你说知心话。”陈小宁恬不知耻地对一个陌生女人诉说心事。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我们有缘。”
“你是有家的男人,男人要有担当,希望你对你老婆好一点。”陈舟并没有上他的当,还一个劲地劝他要增强家庭观念。
“我们是一见钟情,我看着你就有心动的感觉。”
“别逗了,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你们看到谁都心动!”陈舟回答他说。
陈小宁见一计不成,又生另计,他对陈舟说:“我们是一个姓的兄弟姐妹,五百年前是一家,一笔难写两个陈字。”
“是啊,我们是本家,请多关照。”陈舟回答她说。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脱离苦海,保证让你挣得不比这儿少。”
“那是做什么工作?”
“我是搞服装设计和制作的,你给我当徒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陈小宁并没有说自己是一个小裁缝,而是说是搞服装的。在陈舟的眼里,服装行业是一个有发展前途的舞台,多少年轻的女孩子在里面打拼,有的当模特,有的搞设计,还有很多成了大明星。
“哦,那我可是碰到贵人了,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有时间我就去找你。”陈舟欣喜地从外面拿来纸笔,递给陈小宁。
陈小宁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并一再嘱咐她说:“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给自己多一个机会,懂吗?”
“我会的。”陈舟说完,她拿着陈小宁的电话号码,走出了房间。
王国凤的午睡睡得很沉,电风扇温柔的风伴着她进入了梦乡,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放学回家,一个长得英俊的男同学,在她家的屋后喊她的名字,王国凤听到后,与同学在一片桃花树林中追逐。两个人跑累了后,男同学来到她家里,趁着她爸爸妈妈不在家,拉着她到房里去,王国凤害羞地不肯去,男同学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脱光了她的衣服,亲她,吻她,王国凤梦幻般地感觉到,美妙无比,她正在甜蜜中的时候,那个男的突然变成一个魔鬼,张开血盆大嘴要撕咬她,王国凤吓得睁开眼睛,一看是场春梦,她自己都笑了。
她躺着不动,回味着刚才的梦境,宁愿一辈子不醒,一直活在这样的美梦里。
当她一摸,湿漉漉的一大片,裤衩好像被人剪开了,难道刚才有人来过?王国凤赶紧爬起来,刚站到床边,一些物从她身上掉到地下,这是男人的东西,王国凤是结婚多年的女人,很快就知道刚才发生的不是梦,肯定是有人趁她睡觉奸污了她。
她穿上衣服,打开门看了一下楼上楼下和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和异常动静,奇怪了?
王国凤拿起拖把,赶紧将地上的污物扫掉,她换了一条,剪烂的那条她舍不得丢,就用缝纫机扎一下,到卫生间洗净后晾晒在阳台上。
她一边晾衣服,一边察看周围人的动静,王国凤心里想:是不是陈小宁刚才回来过?那他现在哪里去了,她站在房门前,大喊了几声:“小宁,小宁!”没有人应答,大白天活见鬼!谁敢这样胆大妄为,私闯民宅?
为了证实是不是有人来过?王国凤又躺到床上,装着睡得很沉的样子,在床上张开四肢,故意露出白萝卜的胳膊红萝卜的腿,她想抓住那个贼,暴打他一顿。
过了两个小时,王国凤的门口果然传来沉闷的推门声,她从蚊帐里看清了,就是那个来探望父母的学生罗自强,他用身份证插在门上,推拉几下,门就开了。王国凤没有作声,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可怕的,再说都是些熟人。只见罗自强蹑手蹑脚地走到王国凤床边,他将什么药水洒到王国凤身上,王国凤就意识模糊起来,可她心里非常清楚,但动弹不得,口不能说话,身体四肢无力。眼睁睁地看到他脱裤子,进而扑到自己身上,王国凤再次体会到那种梦幻感觉,原来是这小子用药造成的。
中午,罗自强本来在他父亲的出租房里写作业,当王国凤带着酒意,红光满面地路过他家门口时,他觉得机会来了。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是青春躁动时期,稍微不慎就有可能走上邪路。他看到王国凤这个年轻的少妇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心里就充满了幻想。他把王国凤当做将来娶妻的标准,经常做梦与她约会,看见她的笑容就浮想联翩,以为别人对他有好感,为此,罗自强在苦闷中无心读书,做作业走神,每天看着王国凤的窗户发呆。
一天,罗自强在网吧上网时,他看到网页上插进一个小广告,打开一看,全是成人性保健用品,他按照网上地址买到了一些让女人梦幻的春药,只等王国凤单独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就准备进去实施他的犯罪行为。
罗自强是一个健忘的人,在家的时候,他经常丢钥匙,请过开锁的师傅去他家开过一次门,自己从此就会用各种东西开门。他如果把这点小聪明用在学习上,也许考个什么大学不成问题,而临近高三了,他还在歪路上不能自拔,成绩越来越差,却对同是老乡的王国凤打起坏主意。
罗自强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即使在城里打工,也只知道卖力气干活,他不知道现在的大学扩招,录取分数线很低,七百五十分的卷子,有些大学几十分也可以录取。还有些民办大学,只要交钱就可以读,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做父母的总是希望一代比一代强。而一些考上大学的平民子女,却肆意挥霍父母的血汗钱,人家有钱人的孩子穿名牌,他也要;在学生食堂吃饭的时候,看着人家夹一个十块钱的鸡腿,他也要!他们不知道人和人并不平等的道理,民不与官比,穷不与富比,人比人,气死人!
罗自强看书看不下去了,却对自己的如算盘十分有把握,因为他将那配好的药水往自己身上试验过,涂抹一下可以两个小时说不出话来,全身没有力气,看到自己的试验成功,他阴险地笑了。
中午时分,他戴着耳机正在听音乐,看到王国凤满身酒气、醉意蒙蒙地回到房里,他感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王国凤躺下后,罗自强用身份证在她的门上试着推拉了几下,门果然“卡嚓”一声松开了。
王国凤这个睡美人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一身清白就轻而易举地毁在一个小毛孩子的手里。
罗自强怕王国凤睡来后大喊大叫,他将梦幻药毫上犹豫地洒在王国凤身上,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王国凤就像玩具一样任他翻转,他用小剪刀剪掉她的裤衩,掀开布条一看,终于见到了那魂牵梦萦的东西,他来不及多想,就扑了上去。
完事后,罗自强知道闯下大祸,他赶紧穿起裤子,将门带上,轻轻地离开了王国凤的房屋。
回到家里,他惊魂未定地装着读书,一会儿做笔记,一会儿听复读机,不论如何伪装,他都魂不守舍,坐卧不安。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王国凤的房里有什么动静,也未听见有女人哭闹的声音,他将头伸出窗外,倒是听见王国凤在喊陈小宁的声音。罗自强听到后,一个人在房里偷着乐,他窃喜,估计王国凤误以为是她丈夫陈小宁干的。
罗自强看到王国凤在楼道走廊上叫了几句,没人应答她,估计她又睡觉了。
他意犹未尽,刚才只是小试牛刀,现在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了也要爱。”他走上楼道,在窗户上看到王国凤露在被子外面的大腿,马上拿出身份证,如法炮制,用身份证插进门缝,向上提了几下,门就开了。
王国凤本来早就醒了,只是她想抓住色狼,才故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没想到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罗自强用药迷晕了。眼看着他扑了上来,王国凤用尽全身力气“哼”了一句,罗自强认为她醒了,就干脆承认是他所为,看她如何应对?他笑着对王国凤说:“王姐,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今天你喝了酒,很漂亮的。你醒来打我骂我都行。”
王国凤闭着眼睛,已无力反抗他的侵犯,任他的手在自己胸脯上揉搓,罗自强像一个缺少母爱的弃儿,忘情地吸吮着王国凤的乳汁;又像一个饥饿的流浪汉,好不容易得到了面包,无论如何要饱食一顿,他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发泄着兽欲。
王国凤的眼泪流到了枕头上,她叹了一口气,小声对他说:“小贼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轻薄我?”
“我太爱你了,你老公不喜欢你,我要你!”罗自强大言不惭地对她说。
王国凤一把将他推了下去,厉声地说:“贼!谁教你这样胆大包天,小小年纪,心机毒辣,竟敢撬门撬锁,偷鸡摸狗,大白天私闯民宅,良家妇女,我马上就打110报警。”
王国凤说完,就从枕头边拿起手机,准备拨打110报警电话。
罗自强抢过她的手机,跪在王国凤床前,给她叩了三个响头,以额头上沾满灰尘为准,他对王国凤说:“王姐,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我只是太爱你了,你不要报警,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谁稀罕!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王国凤擦去眼角的泪水,愤怒地说。
“我承认错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下次不敢了。”罗自强跪在地上对她说。
“你还敢有下次?你不知道我是有丈夫的人?我儿子过几年都有你这么大了嘛!”王国凤说完,拿起自己的高跟鞋,对着罗自强的脸,左右开弓,边打边骂:“你这个畜生!瞎了你的狗眼,我的家庭多么幸福,你配得上我吗?”
“算我癞蛤蟆吃了你的天鹅肉,好吗?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报答你,爱护你,补偿你!”罗自强被王国凤打得口鼻出血,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王国凤仍然不依不饶,破口大骂他说:“你这个王八蛋,太不应该了,说什么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们家,你凭什么要盯住我?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罗自强怕她的哭骂声惊动左邻右舍,赶紧站起来用手捂住她的嘴,王国凤却以为他想杀人灭口,奋力挣脱他的手,跑到门口,大声喊:“来人啦,抓犯!”
王国凤越喊声音越大,吓得罗自强再次捂紧她的嘴,并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恶狠狠地对她说:“你再吼一句,我就一刀捅死你!”
王国凤看到刀子,脸色吓得青白,她不敢做声了。罗自强耍赖皮地一把搂住她,温存地对她说:“王姐,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今后我一定想办法报答你。”
“不要说‘爱’这个字,你不配!”王国凤轻蔑地“呸”了他一句。
“我过去不配,现在不配,不可能一辈子不配,我要用行动证明,我的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看到罗自强出于爱才做出这种事,自己的贞又无可挽回,王国凤只好认命,她缓和了一下口气,对他说:“你不应该呀!小弟,说来我们还是些远房亲戚,你怎么可以没大没小,对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人在外面闯荡,不管怎样都要遵守法律和道德底线,你懂吗?”
“我懂,我错了。”罗自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先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又取出另一张,小心地给她擦着眼泪。他看到王国凤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就顺势用嘴亲了一下王国凤的额头,笑着对她说:“好啦,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事已至此,你若说出去,你的子女和丈夫如何做人,你想过吗?”
“那你说怎么办?不可能我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就这样算了?”王国凤无论如何要他给一个交待。
“我不会辜负你的,回去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你!”罗自强看着王国凤说。
“说这些虚的没用。”王国凤说。
她在想:报案不是个办法?不但会让自己臭名昭著,丈夫陈小宁和两个孩子以后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做人,自己在陈家也会失去应有的地位,还不如捂住盖子,这种事只要自己不承认,就没有任何人知道。即使捕风捉影,也不会完全知道事情真相。于是,王国凤板着脸孔,严肃地对罗自强说:“事已至此,我气得心如刀绞,胃里都在翻江倒海地疼痛,想不到自己规规矩矩做人,一生的清白竟然毁在你这个王八蛋手里,你就想几句话打发我?”
“那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保证听你的。”罗自强无可奈何地对她说。
王国凤想了想,逐字逐句地对他说出自己的条件,她说:“第一、你要永远将今天的事烂在心里,就当没有发生过;第二、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人,只要有人说起,我就拿你是问,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迟早要出人命;第三、你说过要用一生的时间报答我,我只要你赔偿三十万块钱,从你参加工作后开始,什么时候赔完,什么时候我将欠条还你,这样还算便宜了你这个贼人!”
罗自强耷拉着脑袋瓜子,一口承诺地说:“行,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同意!”
“那你写个欠条给我,从参加工作领第一笔工资开始,偿还这笔孽债!”王国凤将准备好的纸和笔递给他说。
罗自强拿起圆珠笔,磨磨蹭蹭在纸上不知道如何动笔,王国凤只好说一句,他写一句:“欠条,罗自强今欠王国凤女士三十万元人民币,用本人参加工作后第一年的工资,开始归还此款,逐年还清为止,双方以手印为鉴。”
王国凤的家里没有印泥,她自作聪明地用缝纫机的机油,粘在手上,白纸上依然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人的指纹印记。
盖完手印,王国凤将欠条收进自己的钱包,笑着对他说:“小伙子,到时候你有出息的话,说不定一年就还清我了!”
“钱是小事,你的爱会陪伴我一生,这才是最重要的。”罗自强对她说。
“以后不准对我说爱不爱的,别人听到就麻烦了。”王国凤再次叮嘱他说。
“我这颗心永远属于你,你不爱我是你的事,你管不着我的思想。”罗自强说完,他故意用手搭在王国凤的肩膀上。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既然那种事都做了,王国凤也没有计较他的勾勾搭搭、拉拉扯扯,只是提醒他说:“以后当着别人的面,你要给我规矩一点,千万不要这样搂住我,知道吗?”
“为什么呢?”
“男子的头,女子的腰,摸不得的。”王国凤告诉他说。
“知道了,在没有人的时候,你要让我拥抱一下,好吗?”
“你给老子讨价还价,看我又要打你了!”王国凤笑着嗔怪地扬手打了他一下,罗自强受宠若惊地抱着她,两个人这才真情实感地亲吻起来。
一阵狂吻后,王国凤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心里再也没有了那种负罪感。她搂着他的脖子,温柔地对他说:“好好读书,我在背后看着你进步,早一点还清我的账!”
罗自强拍着胸脯地对她说:“王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幸福!”
王国凤点了点头,让他快回自己的屋里去,万一陈小宁回来,就捉奸捉双了。
罗自强走后,王国凤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样子,她突然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耳光,她流着眼泪骂自己说:“真的不是人,我不是人,一个贱妇,良心何安?”
王国凤一个人默默地打扫着战场,床单、被子,枕头、枕巾、衣服全部换洗干净,她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了,心里觉得还不踏实,她又到楼下的商店买一瓶空气清新剂,将家里的每个地方喷一遍,她怕陈小宁回来发现家里有陌生人的味道。
王国凤将床单、被褥等洗完后,挂在楼下的晒衣架上晾晒好,路过罗自强家门口的时候,她往里面看了一眼,罗自强在写作业,他抬起头,会意地朝王国凤笑了笑,她迅速地扭过头,不敢看他,抱着手里的脸盆上了楼。
家务事刚收拾妥当,陈小宁打来了电话,告诉王国凤说:“老婆,你快来,出事了!”
“什么事?你慢点说。”王国凤在电话里问陈小宁。她自己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心有余悸,内心还未平静,那边又出事了,吓了王国凤一大跳。
“你多、多带点钱到人民医院来,小佳可能、可能醉死了!”陈小宁在电话里结结巴巴地告诉王国凤说。
“我现在就去取那两万块钱,家里也只有那两万块元的活期存款。”王国凤大声地对丈夫说。
王国凤拿着银行卡,急急忙忙跑到建设银行取款机前,取了两万块钱,来到人民医院的住院部。陈小宁见王国凤来了,就告诉她说:“小佳可能是喝多了,在洗浴中心按摩的时候,人就是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吓得那个按摩小姐都哭了,我们送他到医院来后,心脏停止了跳动。”
“现在他的人呢?”王国凤问他。
“送到停尸房去了。”陈小宁说。
“你看你们搞的什么名堂!几个农民工出来挣点钱容易么,饱饭还没吃几天,就想着去按摩、泡妞,真是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王国凤骂她的丈夫说。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鬼事呢?”陈小宁惭愧地说。
“你还好意思要我送钱来救人,你们没有被公安局抓住就不错了,否则将你们送回原籍去,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王国凤埋怨着丈夫,同时也指桑骂槐地将话说给其它老乡听,大家低着头,默不作声地任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王国凤看到陈小宁带着几个老乡在洗浴中心按摩,她的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不然心里负债太重,自己被罗自强那个小毛孩子戏弄了一番,她总觉得对不起丈夫陈小宁,现在夫妻双双出轨,家庭的总损失大约等于零,王国凤若无其事地在心里原谅了自己。
“好啦,老婆,别哆嗦了,你说现在这事咋办?”陈小宁问她说。
王国凤将其它几个老乡拉过来,小声地对他们说:“警察问你们的时候,你们千万不要说自己喝了酒,你们只是说小佳身体一惯强壮,他的死要洗浴中心负责赔偿一百万以上,至于他的后事,所有的费用要洗浴中心先垫付,请弟兄们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大家先把小佳的后事办好,以后我们再替他打官司,你们说要不要的?”
“要的,我们听你的。”几个老乡异口同声地对王国凤说。
公安局接到陈小宁他们的报警电话,马上就来了几个警察到人民医院检查陈小佳的尸体。在停尸房,法医对他的身体进行检查和拍照,进行了物证收集。
陈小宁从医院带着警察来到他们洗浴的休闲中心,警察同样进行拍照和取样,连浴缸中的一根细小的毛发都不放过,他们用塑料袋捡拾收集好,放进专用的样品采集箱。
两个警察对给陈小佳提供服务的小姐进行初步问询调查。
警察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何九妹。”
“年龄?”
“十七岁。”
“家是哪里的?”
像何九妹这种休闲场所的女孩子,一般都不会将自己的真实地址告诉别人,她们在全国各地到处流荡,赚钱是她们的唯一目的,就连她们的家里人都会认为她们在外面打工,当然家里人也许知道真相,他们对左邻右舍说自己家的姑娘从事的是正当职业,是正儿八经的在工厂流水线上班,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家里的姑娘在外乱弹琴,靠出卖下面那一小块快速致富,即使别人知道,也是不能讲,只能做。你要图嘴巴快活,说人家的风凉话,就有可能祸从口出,修理你没商量。
当警察问何九妹家是哪里的?九妹想说假话,但警察不是那么好骗的。她们这些人嘴巴能说会道,只要碰到男人,她们就会认老乡,因为她们很多地方的家乡话都会说,哪里的风土人情都略懂,所以,那些被她们忽悠、奉承、调戏得神魂颠倒的男人,看到女老乡们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工作,都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警察看到何九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家庭地址,就开始追问她。
何九妹从衣服口袋里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警察,问话的警察看了一眼,递给另一个女警察,女警察将何九妹的身份证放在治安警察专用的警务手册上进行确认,女警察告诉同事说:“她的身份证没有问题,无犯罪记录。”
“你是什么学历?”男警察继续问何九妹。
“初中一年级我都没有读完。”何九妹大大咧咧地说。
“没读书还很光荣是不是?为什么没有读完?国家九年义务教育是强制性的,为什么不读完!”警察带着威严的目光,疑惑地问她。
“哎,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警察叔叔,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辍学,想一想你们读书人的命运比我们贵重多了,我是想读书,条件不允许啊!”何小妹伤感地说。
“你为什么走上这条路?”
何九妹装腔作势地哭诉起来,她将自己说成是一个受害人,是别人把她推向了火坑。其实她小小年纪,爱慕虚荣,好吃懒做,所以看到其它女人走这条路发了财,她不用别人介绍,就自己找上门来找工作,几年时间,虽然她经过多次流产的苦痛折磨,可好了伤疤忘了疼,月子还没有做完,就马不停蹄地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