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2.第二章 说来话长
    [海岸线文学网]干,说话都哆嗦了,他性急地问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嫁给我,就算了!”
    王国凤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来了,就从了他,于是笑着对他说:“师傅,你们家住在古商城,按照古时候的风俗,进洞房要对对子,你对出对子,我才让你上床,可以么?”
    陈小宁想:你一个女孩子还会玩这个,猜谜语,对对子是我的拿手好戏,他痛快地说:“你出题吧?”
    “妙手裁云锦。”王国凤脱口而出地说了上联。
    “精心剪春光。”没等王国凤把话说完,陈小宁就应答出下联。
    “敢谓金针能度世。”
    “莫夸玉尺可量才。”
    “衣人德自暖。”
    “被世岁无寒。”
    “一剪喜成百家愿。”
    “寸尺巧量万客心。”
    王国凤其实也是在平时跟着陈小宁走村串户的时候,看到人家门框上的楹联,就多念几句记在心里,拿到现在关键时刻来为难他。
    陈小宁是一个年轻的老江湖,这几句对联怎么难得住他?王国凤停了停,又想起了一幅,她说:“一寸布一寸丝物尽其用。”
    陈小宁不知道她在哪里学到了这样一长句,笑眯眯地对她说:“徒弟,师傅还没有教你这一句,你从哪里学来的?”
    “别问,你能不能答出来?”王国凤问他。
    “关键时刻岂有不答之理,你听着,不论男不论女量体裁衣。”陈小宁回答说。
    “千针万线化作美中旋律。”
    “一刀一剪裁出身上春秋。”
    “裁凤剪龙激情荡漾三江水。”
    “飞针走线巧艺温暖万客心。”
    “好啦,算你过关。”王国凤笑嘻嘻地将自己的双手从裤带上拿开,陈小宁才如愿以偿地帮她解带宽衣。
    王国凤只感觉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幸福的气息,陈小宁扑在她身上,笑嘻嘻地对她说:“国凤,你好样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陈小宁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曾经无数次地做梦都想跟她在一起,现在机会来了,他欣赏着王国凤的身体,亲吻着她的,王国凤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忘情地呻吟起来。没想到陈小宁的老母亲上厕所时经过他们的房间,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这就怪了,他妈妈回房推了推鼾声如雷的陈小宁父亲,对他说:“老头子,你快起来看看,小宁的屋里好像有声音?”
    “什么声音?”陈小宁父亲梦话般地问他妈妈。
    “我怎么知道?”
    “走,去看一下。”陈父穿起白褂子,爬起床来。
    老两口蹑手蹑脚地来到陈小宁的房门口,他们贴着耳朵在古老的木板墙上,仔细地听着,里面传出大姑娘浪的声音。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他们回到房里,陈小宁的妈妈开始指责他爸爸说:“子不教,父之过,你看你教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儿子?”
    “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什么样的母亲培养出什么样的子女,你还怪我?”陈父也不卖账,他知道陈小宁走到这种不要脸的地步,无论如何当妈妈的难辞其咎。
    “我是气愤这个妖精是从哪里来的?声音太怪了,你看老大的媳妇、老二的媳妇,哪一个敢这样大声叫喊的,两个大儿媳妇都是那样的忍受、收敛,现在这妖精不知是谁的闺女,太没有家教了,还没过门,就这样放肆。”陈小宁的妈妈气愤地对他爸爸说。
    “算了,家丑不外扬,不然孩子就毁了,有事明天再说吧。”陈父提醒他老婆说。
    陈小宁的妈妈躺在床上,左想右想,百思不得其解,她记得晚上睡觉的时候,大门好像插上横梢的,怎么进来了女人呢?
    “国凤,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平时在外人面前,总是装模作样地与你拉开一定的距离,怕别人说闲话。现在你是我老婆了,你就好好做一个幸福的女人吧!”陈小宁满头大汗地对她说。
    “你幸福就好。”王国凤气喘吁吁地回答他。
    “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我不会让你丢脸的。”陈小宁得到了他想要的,对王国凤承诺地说。
    “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一切听你的安排。”
    “我想睡一会儿。”
    “想睡就睡吧!”王国凤感觉到了他的心在快速跳动,陈小宁虚汗淋漓,脸色煞白,倒在床的里边,很快进入了梦乡。
    王国凤将被子给他捏了捏,满意地看着他睡觉的姿态,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
    第二天,陈小宁没有食言,一起床就从家里拿出户口本,拉住王国凤往乡政府跑,两个人不声不响地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当陈小宁拿着红色的结婚证高高兴兴地回来,将结婚证递给他的父母和哥嫂看时,大家抿着嘴笑个不停,却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陈小宁忍不住地问他们说:“你们笑什么?是不是要送什么礼物给我们!”
    陈小宁的大嫂肖蓉站出来,对他说:“你还好意思说呢?昨天晚上,大家没有被你们吵死!”
    “这不赖我,谁叫祖传的房子是木板的,稍微一动,房子就是摇的!”陈小宁不知羞耻地说。
    “你老婆声音太大,根本没把长辈放在眼里!”肖蓉指责王国凤说。
    王国凤看到自己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了,凭什么一来就要受气,她毫不客气地对肖蓉说:“我是上了陈小宁的当,才来你们家的,既然你们不欢迎,我现在就走!。”
    陈小宁看到王国凤受了欺侮,他生气地对他的家人说:“我的事与你们无关,谁要是看不惯,我们就搬出去住。”
    “你有种,敢这样在父母面前耍横!”陈小宁的大哥震耳欲聋地对他吼叫了一声,吓得陈小宁不敢吱声了。
    大嫂肖蓉赶紧给他们兄弟打圆场,说:“没有说你们什么坏话,只是希望你们声音小点,这房子很传音的,传出去怕别人笑话!”
    “怕人笑话我就不会跟他来了,反正我们是合法夫妻,你们有意见可以跟政府去提!”王国凤说完,当着陈小宁父母和哥嫂的面,依偎在陈小宁的怀里。
    在农村人看来,王国凤太了,怎么一点都不避人耳目?气得陈小宁的父亲直摇头,他妈妈也无言以对。
    他们看到这个三儿子的媳妇,还没有过门就没大没小,与大嫂争吵一点不示弱,以后妯娌关系有点麻烦。陈母只好劝说两个儿媳,笑着说:“好啦,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要说不利于团结的话。”
    陈小宁觉得王国凤对大嫂确实不够礼貌,大嫂在家里是大家认可的最贤淑的人,尊老爱幼,勤劳善良,如果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一家人。
    陈小宁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他牵着王国凤的手,给大嫂肖蓉鞠了一躬,诚恳地说:“大嫂,你别见怪,我老婆年轻不懂事,以后还要靠你多关照。”
    “没事,都是一家人,亲兄弟嘛,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啦!”肖蓉笑着对大家说。
    自那以后,王国凤在陈家再也不敢造次了,有什么事也只有等到小两口回到房里后再商量,特别是两口子过夫妻生活,王国凤时时刻刻记得那次教训,她再也不敢大声嚷嚷了,陈小宁看到她压抑得眉头紧锁的样子,就问她说:“徒弟,是不是不舒服啊?”
    “在你们家里,活得太不自在了!”王国凤轻声地对丈夫说。
    “你要自在,我倒有办法。”陈小宁对她说。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我们出去打工,自己租房子住,以后打工有钱了,就回到那个叫“春”的城市,买一套商品房,过城里人的生活,到时候你想叫就和大家一起叫,怒吼吧!我的爱,我再给你买一套大分贝功率的音响装在床头,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分享到你的快乐。”陈小宁开玩笑地对老婆说。
    “看你说的,好像我叫了一下就有罪似的,我不叫嘛,你就骂我像个死人,叫一下你又笑话我,你们家的人真是难伺候!”王国凤自我解嘲地说。
    陈小宁将王国凤抱在手上,亲吻着她说:“好啦,别生气,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相信我,我们到城市去打工,总比那些只会卖苦力、无一技之长的人要强一些。”
    一天中午,王国凤的房间又传出那种难听的声音,还是大嫂肖蓉站出来说话,她对王国凤说:“国凤,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你侄女正在做作业哩!”
    肖蓉十三岁的女儿娟秀正在天井的书桌上做作业,她听到那种声音不以为然,小女孩不知为何物,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伏在桌子上解析数学题。
    声音还在继续,里面的人好像将大嫂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肖蓉只好擂门了,她拍打着严丝合缝的木门,对屋里的人说:“小宁啊,你知道你老婆好这一口,你就轻点嘛!”
    “吱呀”一声,门突然打开了,王国凤微笑着对肖蓉说:“大嫂,你说什么呀,陈小宁清早给别人做衣服去了,哪来的什么声音?”
    肖蓉不相信陈小宁不在家,就进屋里来看个究竟,她环顾一下四周,房间不大,确实没有看到陈小宁的身影,连床底下都没有,却看到电视机里在放录像带,那些外国男女不堪入目的镜头让肖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上竟有这样的电视,外国人是这样干的,难怪她们叫得如此难听,原来她们说的是英语,“呃—呃”地叫个不停。真是误会了,不是国凤叫,是电视里的女人在叫。
    王国凤闲来没事,一个人躲在家门看黄色录像,作为女人太不像话了。
    “真是个狐狸。”肖蓉自言自语地骂了她一句。
    “你不你那几个小孩是怎么出来的?”王国凤轻声地回敬了一句,她一点亏都吃不下,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肖蓉看到电视里外国男女的动作,她也站着不动了,越看越想看,就小声地对王国凤说:“弟妹,我没有说你,我是说上帝真伟大,创造了男人和女人!还有这件事!”
    王国凤将门稍微拉了一下,神秘地对肖蓉说:“大嫂,人人都说的时候有一种飞的感觉,你有没有?”
    肖蓉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对她说:“我没有!我离奇的就是全身颤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身体似乎没有什么蛮多的感觉!”
    王国凤笑着问她:“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酥一感,麻一感,忘记家里有多少人吃茶饭?”肖蓉看着电视里的镜头,嘴里却在回答着王国凤。
    “想看就拿过去看吧,这是盗版录像带,很便宜,十块钱买五盒。”王国凤将其它几盒录像带递给她,让她看一下内容提要。
    “我们是老夫老妻,用不着。你也别看多了,小心走火入魔。”
    “这又不是练气功,哪会走火入魔?”
    “我是说思想上,你别走火入魔了。”
    “不会的,我的抵抗能力强,再说我和陈小宁是师徒结婚,互敬互爱,很好沟通。在他看来属于重体力劳动,只要卖力就可以了。”王国凤若无其事地说。
    “那小宁干活卖力气吗?”
    “他呀,出工不出力。”王国凤向大嫂诉说着对陈小宁的不满情绪。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好好批评他一顿,要他表现好一点。”肖蓉说完,看到婆婆从外面回来了,她赶快走出了王国凤的屋里。
    王国凤客气地将自己房里的一袋纸包糖,递给肖蓉说:“大嫂,这是我老公出去干活,别人送给他的,你拿去分给孩子们吃。”
    “要的,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三叔三婶了。”肖蓉拿着糖,对王国凤说。
    过了一段时间,王国凤顺利怀孕了,为了安胎,陈小宁不再让她跟着出去做事。王国凤只好一个人孤独地守在家里,陈小宁在外做衣服经常早出晚归,她除了对丈夫的担心,就是自己的无聊,只有大嫂肖蓉时常过来陪她说说话,寂寞的时光,肚子里的躁动,大嫂的关心爱护,让王国凤感到了家庭的温暖。
    我们的生活中,每个人都有寂寞的时候,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面对寂寞而活得淋漓酣畅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寂寞,超脱寂寞,享受寂寞的,所以说寂寞是对生命的一种考验。
    王国凤后来才知道,寂寞不是无聊,无聊只能说是对生命的一种折磨。寺中高僧闭目静思,并不是无聊,河畔白鹤阔步闲行,也不是无聊,而寂寞恰恰深刻于无聊,寂寞是远离喧嚣寻找自己,拥有自我的宁静,寂寞是形单影只时聆听来自心灵深处的声音。寂寞不是心灰意冷,无所事事的庸俗,寂寞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寂寞也不是面对现实无力回天,欲哭无泪的无奈茫然。寂寞应是月下独倚西楼,望断天涯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愁思。寂寞应是拥衣而坐,听雨打芭蕉、风声、雨声、声声入耳的沉思。
    白天的寂寞过后,晚上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良辰一刻值千金。”王国凤与陈小宁夫妇格外珍惜这样的美好时光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