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预谋 (18禁)
蒋姿芹坐在辨公室里,忙碌的在电脑前做著不习惯的文书作业,手指生疏的敲打在键盘上显得笨拙而事倍功半。
整个下午都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弄得头昏眼花、坐得腰酸背痛,她倦怠的暂时停下手边工作伸了伸懒腰,搥了搥有点酸痛的肩膀,抬头望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过得真快,短针已经指著4,长针已经指著3,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四点时十五分了,五点她约了客户收帐款,扣掉半小时的车程,还有十五分钟可以做这份资料,她得加紧脚步,双手又开始在键盘上忙碌起来,愈是心急愈是打错字,无可奈何自己的笨拙。她小心翼翼地重新输入仔仔细细地校对,一个闪失都不允许发生。
临出门前她将所有的文件放入资料夹中。
开著车她的心思都在想著早上招标的工程,在营建业一遍惨澹景气中每家营造厂、土木商对成本都是锱铢必较,连一点小差价都盘算的一清二础。她思索该如何让自己能顺利拿到这份合约,就算公司根本不在意这种小工程,为了业绩她却不得不费心思想想如何著手对自己最有利。
公司的牌价比一般的小预拌厂都来得高,这是他们那些官僚作风所谓大公司名牌的附加价值,在这种乡下谁管你名不名牌,客户要物美价廉,符合成本利益,获得最高利润,所以价格取向一直是她最大的阻碍,所谓的名牌加身在穷乡僻壤根本一筹莫展。
她无奈的深叹口气,做业务真的很难,在公司得看老板脸色,出外又得看客户脸色,简直可比喻里外不是人。
开了一段路後她拿起手机娇声说道:文弘,你忙完了没,我快到了,有空陪我去收帐了吧!
好!好!好!大小姐,我已经准备好在等你,别再催了!周文弘在电话那头显得相当无奈,公司里尚有一堆忙不完的事,可是男性本色,谁经得起女人娇声嗲气请求。
她今天总共打了3通电话拜托他陪她去收帐款,今天约收帐款的客户每回见到她都以色眯眯的眼神盯著她宏伟的xiōng前打量,看得口水似乎都快流出来了,令人寒颤战栗。她又不好意思请其他男业务代劳,毕竟是她所负责的辖区,没有理由推卸工作,她更不愿被批评自己是不中用的女流之辈,再怎样都要让那些看轻她的人刮目相看。
周文弘是这区块的业务主管,她又是唯一的女业务,他不陪她去,万一她受侵犯他也无法卸责。所以,顺理成章只要天黑了找他一起拜访客户准没错!
驶入厂区停妥车子,她走进办公室,喜孜孜的对每位同事打招呼,用她惯用的语言热情的招呼。各位帅哥、美女、好久不见了,我来叨扰一下马上走。她的招牌笑容疲惫地停滞在脸上,有那麽点造作的不自然。
周文弘在楼上远远听见她向众人寒暄的声音下楼来,她一见到他即从公事包中拿出方才做好的文件。先帮我签名……她说著,脸上的笑意未曾卸下,笑容是她必备的谋生面具,纵使是张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具。
签好签呈他们连袂走出去,换上他的车,周文弘人高马大挤在她的小车里十分委屈肢体无法顺利伸展。他也不习惯坐女人开的车,在他的观念里,男人是该呵护女人,他不是沙文主义,仅是观念守旧传统。
基本上她还蛮欣赏他,觉得他成熟稳重,值得信赖。
车行一段路後周文弘打破沉默问:最近你那里有没有新案场开标?旧案场不是都快结束了吗?他驾著车侧过头看她,嘴角轻轻扬起笑意。
她垂下眼睑看著手上的包包,无精打采的说:旧案场是可以撑到明年3、4月,目前也没什麽大标案,早上去看了招标,那些标案都望尘莫及。她为这个月业绩还没著落唉声叹气,脸上笑容顿时失去光采,公司标价高竞争力相对降低。
这麽没自信?他笑著问,能理解她的难处。
在品质上我们公司当然是取胜,只是针对小工程,公司给的议价空间不大,实在很难做,最近几个案子都遇见相同的困境,为了一、二十块钱客户就被别家签走了。
你找你们厂长问看看吧,说不定他能解决,一、二十块钱不是很多,厂长若愿意帮,先签了,再一个签呈上去总公司就没问题了。见她为业绩心烦,大家都是同事他有些不忍。
我是怕到时候签呈上去了,协理才打电话来问价格是谁决定的,到时候厂长又将责任推卸给我,合约签了怎麽解决?
合约既然签了就是不做不行了,赶鸭子上架罗!
别害我!她为他的馊主意不满的低呼。
让公司赔了钱不止考绩将受引响,她的工作能力必被打折扣,这点她相当在意,所以每接一份案场她必定谨慎行事多加考量,先斩後奏风险太大了。
见她满腹的不满情绪,周文弘朗声笑起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业绩又要价格好,当业务们都是神啊!反正,工作先拿到再说,又不是数量庞大,不会有什麽大问题,相信我,我可是过来人。他笃定的看著她满脸愁容,当业务,他少说也比她多个十多年。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姑且信任。她说:好啦!明天我找厂长问看看。她终於释怀般的露出豁然开朗表情。
晚上跑了两个客户,两人饥肠辘辘的在简餐店用餐,九点又约了一位客户,他们在离约定地不远的地方等待。收帐款通常得如此东奔西跑,最怕已经出了门客户临时有急事爽约,白跑一趟,今晚过程还算顺利。
返回公司时候不早也不晚,她看看时间随口说说:不请我进去坐坐?那双瞄著他的眼珠直打转,似乎含著匪夷所思的鬼胎。
单身宿舍,不方便……他突然忸怩起来,变得一点都不大方。
她没好气的促狭他,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语才落下,她豪迈的跨步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走在他前头,根本不理会他愿意不愿意。
不是啦!……见她走远他跟了过去,只好勉为其难说:好吧!先说喔,宿舍里没什麽东西好招待的。他实在招架不住她那种豪气大喇喇的个性。
他们连袂走进位於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底矮房舍内。拉开纱门,开启房门锁,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家具,一张双人床、一座衣橱、一张小茶几和一台20寸的电视机。
他打开电视缓和气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怪怪的。
没椅子将就点坐床上。他拍拍床沿示意她可以坐那里。
许久两人视线皆未曾离开过电视萤光幕,气氛显得尴尬万分,她想说些什麽来化解却找不出话题。看他突然间变得像小男生般腼腆她觉得好笑,已年届半百,什麽风花雪月没见识过,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竟然也能让他手足无措,她决定好好戏谑他一番。
她噘起嘴骄气嗲语说:干嘛!坐那麽远!那椅子硬梆梆的,过来坐这里嘛!她拍拍身边大大的空位,说话的口气像足小吃部的妈妈桑。
他勾起嘴角浅笑,踌躇半晌才顺著她抚媚的眼神坐到她身旁,他并不想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她虽然不算美丽,眼角也已出现细微鱼尾纹,却有一种独特的女人味;不算姣好的身材,松垮的小腹略显丰腴,但穿著时髦新潮,合宜的剪裁完全遮掩身上瑕疵,看起来无徐娘半老却风姿绰约。穿在她身上的低xiōng洋装rǔ沟若隐若现,浑圆的xiōng前似乎弹指可破,就算他身经百战,也难不引起遐思。
他坐过去後,又是一阵沉默,突然间她竟莫名奇妙低泣起来,坐在她身边的他一时不知所措,连忙安慰著:怎麽哭了!受了什麽委屈,还是谁欺负你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即靠过来一把抱住他,头枕著他的肩,噙著泪难过得盈盈啜泣。直说;让我抱一下……一下子就好……
看她那麽难过应该是受了什麽委曲无人倾诉,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再说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推拖。
她一哭就哭了好一阵子。他终於发现女人的眼泪真得很多,多到流不完。
後来,他发现这女人竟紧紧搂著他不放,好像有什麽企图?他按耐不住心中的疑虑说:我有女朋友!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不安。
她竟说:我不在乎,我只要一夜情!完全不讳言自己的目的。
第二章 一夜情 (18禁)
一夜情?他沉默了。这句话不似他对她的认识。
她真的想要?!
她的手主动探进他衬衫内轻抚他的背脊,xiōng脯紧紧贴近他的xiōng膛,柔软的双峰顿时陷入他的xiōng前磨蹭,极尽挑逗。
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任谁都无法克制潜伏内心的欲望。他顺著被激起的感觉将手放在她的腰际摩娑,温暖的力道引她发出一声沉醉的含糊呻吟,恍惚中她微闭双眸灼热樱唇主动贴上周文弘。
被这麽一搅动,体内蠢蠢欲动的欲念似乎正急切的燃尽理性。周文弘几乎不敢置信,她竟会突然主动献身。相识的日子并非一朝一夕,往常彼此并无特别好感,两人也不算谈得来,只是偶尔一起外出访客收收帐款,除此之外交集不多,他更看不出她对自己怀有情愫。虽然他对自己依然风度翩翩的外貌仍感自信,但毕竟近水楼台,她是个有夫之妇,一有风吹草动即会弄得满城风云,难不遭人非议。
现在就算想太多亦无法压抑饥渴的欲望,她滚盪的唇正火热的与他交缠,加速火苗燃烧,他浑浑噩噩的伸手解开她xiōng前钮扣,衣襟打开後似乎可以听见“砰”一声傲人的E双峰似乎呼之欲出。
她主动解开几乎爆裂的xiōng罩,一手扶起rǔ房,一手压低他的头,将可口而丰满的rǔ头送入他湿润的口腔内。
周文弘被她这一逗再也顾不了斯文。抵著恍若庞然大物的rǔ房,视觉上的效果让他体内欲火高涨。他以为她微垮的小腹上会是挂著两串松垮彷如木瓜的萎缩rǔ房,却不然,坚挺浑圆的形状,像两颗涨满气的气球,令人舍不得揉捏,却又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不,他现在不只是一亲芳泽几乎是狼吞虎咽得想吞下它,霸占它!
他忘情的舌尖咬著她的rǔ头,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她微启朱唇像发出呓语般的呀呀呻吟。
男人身体的温度她已许久不曾感受,手掌的触感每一分的游移都几乎让她的体内分泌出催情液,几乎湿透她的底裤。
周文弘的手顺著勾人的麝香味,游移至她已微张的胯间,潮湿的地带有股温热,他伸手抚摸她的敏感带,这一触她按捺不住地连连低呼一声,身体轻微跟著扭动,湿气似乎愈来愈重,沾满他的掌心。她竟然如此饥渴?
他褪下她的底裤,扳开她的双腿,蹲下身靠著床沿伸指探入她的体内,两指在她的体内缓缓磨蹭使她浑然忘我地张开双腿,手扶著双峰身体微仰的享受他的爱抚。
她不断的低吟,深喘著气,直到他将她按躺在床上,抽出手指,紧接著是种柔软微搔的触感爬满她的全身。他的头正埋入她的双腿间,贪婪地吸吮她的芳泽。他的舌尖也用力舔著聂人的湿润,直到欲火几近胀破身体呼之欲出,他才重重压上她,滑入她身体深处。
突地被硬物插入她高氵朝般地大呼,啊……双腿跟著大大张启夹住那硬硬的小东西。
见她身体振奋的一抖,他血脉贲张,原本高涨的欲火更是高昂,奋不顾身的往她体内不断进出,力量愈来愈猛烈。
她的腹部被异物胀满,强而有利的力道似乎每点都撞击到她的性感带,她不自主的低吟,声音由细微愈来愈清晰。
随著她的音阶愈来愈高,他愈是忍不住欲火。随著欲火蔓延全身,他准备找最佳体位做最後冲刺。他将她的双腿高举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们更紧密的结合。这样唐突的一夜情对他们而言是新鲜的,从没有过的经验。
他俯身用力抽插,全身的酥麻感令她不由地高呼,啊……啊……盪漾的春意回旋在小小斗室间。
舒服吗?周文弘问,额头垂著汗滴,往她身上滴落,从这一刻起,他们应该不会只是同事关系罢了。他这麽认为,经过这一夜,一切将有所变化。
嗯……很舒服……再来啊……她含糊地低吟著,脚高高举著,私处似乎一览无遗地在周文弘的视线里流出yín荡的密汁。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不停地往她身上卖力进出,几乎想撞进她的体内。
“啪啪啪……”的肌肉拍击声随著力道在咸湿的空气中愈来愈清晰可闻,令人神经亢奋。
喔……嗯……随著他身体的起伏,她跟著扭动身躯迎合他,双腿在欲望唆使下愈张愈开,叫声愈愈来愈浓,愈来愈摄魂。和这个男人竟能如此忘情的跟他做爱,她始料未及。
在她浑然忘我的呼喊中周文弘突地说道。我要射了……
一会儿功夫,周文弘抽动最後两下,停下动作後他满身大汗的趴在她身上重重喘息,好像经过一场冗长的战事般露出疲态。
一时激情的放纵後,短暂的遗忘理性,直到汗珠感应冷空气袭来的强度,他终於提起埋在她xiōng前的脸,蹑蹑地拉起被子盖在身上,他侧躺著,淌著汗滴拨弄她垂於脸庞的发丝,似乎意犹未尽般……
第三章 那一年被强暴 (18禁)
自从蒋姿芹主动献身於周文弘後,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道似有若无的隔阂,这道城墙好像是通了一道伤害性的电流,他走过去,她即害怕的远远逃开,所以基本上,他们已经好一阵子不曾真正碰过面,就算开会的日子不得已照面,也仅是匆匆一瞥不曾寒喧。周文弘认为,现在他对蒋姿芹而言,就像刺蝟一般,所以她见了他就想躲。
这次业务会报的中场休息时间,她仍像只花蝴蝶穿梭於各分厂的同仁间,花枝招展地使尽交际手腕拓展自己的人脉关系,露出媚笑拢络他人,为巩固自己在公司里的一席之地不计尊卑与否,就算只是陪衬的花朵也无所谓。
她对每个人露齿而笑却蓄意避开周文弘的目光,若无其事的在会议室的角落和同事侃侃而谈,偶尔传出盈盈笑声,清朗的声调在有些吵杂的室内漫开来,也尖锐的传入周文弘耳里刺痛著他。尤其她事後蓄意的冷淡更令他手足无措,那一夜之後竟形同陌路,彷佛两人不曾有过肌肤之亲般生疏,或说,不只如此……她的态度好像他做错了什麽,而她,正用冷落在惩罚他。
纵使她对他不理不睬,他却将视线围绕在她的周遭游移,她并非没注意到他盯著她的眼神,但只能以若无其事来掩饰内心交杂起伏的情绪。
会议结束挂著盈盈的笑容不露声色的离开吵杂的人群,很快的躲进车子里,当独处时虚情假意的伪善面具被扔入现实的囹圄里,这或许才是真实的她。
她发动车子引擎,倒车急速离去。脑海中盪著自己躺在他身下荡漾的yín语,他在她体入抽插的动作彷佛不曾停止过,这般幻想的高氵朝令她懊恼不已。这数日以来她皆希望这件事没发生过,但,确确实实发生了,他硬挺的感觉在她体内烙下印象,岂能否认呢。
所以,她才想逃开,害怕见到他,又开始想念起他的身体,yín荡的思潮会再次将自己吞噬;将自己的矜持再次蹂躏脚下。
就在停红绿灯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从後照镜中她见著他紧随在後,她接起电话直接了当说:我现在要去送帐单……她藉故婉拒,不愿多谈。
可是他并不想就此放弃,觉得他们应该膝足恳谈,解开心中之结。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讲几句话。在下一个路口停一下可以吗?
他紧跟在後,在被迫之下她停下了车。
他打开她的车门坐了进去,两人面对面却久久相视无语,这一切竟然在她的预料之外。她原本打算回避著他,跟他不再交集,可是,似乎很难,难得像登天那麽难。他竟然追了过来,为了什麽?难道为了念念不忘耿耿於怀的情欲?
他打破沉默,说;你,只想要一夜情?
对!她肯定。
他说:我不认为你是这种女子,这几天我不断的想起你的事,无论我怎麽想都无法说服自己,你是轻浮纵欲的女人。
感谢他看得起她,但,品行如何她早已不在乎,太多的道德束缚已让她的人生过程一路走来惨惨澹澹,可以活得自在,可以活得心安理得才是她最想要的。
不管你怎样想我都无所谓,你我只是这样,不会有未来,谢谢你帮了我。她惴惴难安,为自己的荒唐行径。
帮你?你当我是什麽?牛郎还是炮夫?如果你要的只是一夜情你大可以去……去花钱买。他无法想像自己被一名弱女子当成玩物,玩完随手一扔。
我不否认我只要一夜情,但是,那天,真的是一时的情绪涌上来,我是有夫之妇,这命运是我逃不开的枷锁。
所以你需要不断的一夜情来放纵自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不是的!我没有……她看著他,被冠上罪名有口难言。
你为什麽找上我?
你是我熟悉的人,也最安全的人,因为你没有婚姻关系而且有女友,对我不会有後顾之忧。她淡淡地说,刚毅的外衣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脆弱的心灵。
所以我成为你的猎物?他语气严厉,眼露精光。
她听得出他的愠怒,但她不想解释。我不否认你的指责,就当我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吧!多说无益,这样误解也好,赢过纠葛不完。语毕,她仓惶请他离开,你下车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办。
我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猎物,我要一个理由?他眼神炯然的盯著她,怀著万般不舍的柔情。
什麽理由?她闪避他的目光,盯著车窗外远远的前方。只是一夜情何必再咄咄逼人呢?她後悔选择他,这就是选吃窝边草的後果吗?
她压抑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悲怆,在他的逼问下,她只好给自己一座台阶。
她背对著他,黯然神伤的倾诉当年,我不要这十多年来的洁身自爱守身如玉,像当年一样落入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手上,这次的第一次谁都好!我不要跟他,我不要他再来捏碎我的梦……
记忆彷佛又让她再次受凌虐。
就在她十五岁那年的某朝,午睡时她在睡梦中感觉下体被ㄧ股强烈刺痛侵入,蓦然惊醒,ㄧ个沉重而黑鸦鸦的身体压住她,这人俯著身,扳开她的腿,用身上硬硬的ròu棒不断往她下体穴内抽插,口中还不断发出轻昧的呻吟。
年幼的她根本不知这是什麽意义,只感觉下体疼痛欲裂,被褪下底裤身体正被不速之客侵犯著,不适感让她不断大吼大叫,用力扭动身体抗拒。
你走开,你在做什麽?她使劲的想推开他,他却压的更重,不断上下进出她身体。她感到惶恐害怕,这禽兽就住在她家隔壁。她全身胆颤竖起寒毛,恐惧让她发著抖。
那人根本不理会她的抗拒,冷冷说道,不要乱动,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没有罢手的打算,光溜溜的屁股一直往她双腿胯下股间磨蹭,时而舒服的发出令人憎恶的呢喃。
她痛得也羞耻的一点都不感到舒服,任凭她大叫家里似乎没人。她大声的斥喝:你走开不然我要咬你了……她的双臂不断往他身上搥打也无效,他几乎无动於衷的霸占她的身体。
好啊,你咬……他一把脱下上衣,将自己墨色的rǔ头凑入她的口中让她含著。咬啊……快咬啊……你不是想咬我……
你不脸……她侧过脸大声抗拒,却被他提起头颅强迫的押入他的xiōng前,去咬嚼他xiōng前那两颗咸得发臭的rǔ头。
她呛得几乎快反胃。再加上他那根ròu棒不断在她腹中槌击,她真的很想吐。怎奈怎麽也甩不掉他沉重的身躯;怎麽呼喊也没人。
别叫了,你家人都不在,我教你好好长大吧!这人简直禽兽不如,无耻到几乎可以下地狱。
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握住,用力的搓……上下搓……
她触到那根从她身体抽出的湿漉漉ròu棒,像触电般大叫。
她的叫声激起他阵阵yín笑。哈哈哈……很大吼!来,含著它……他起身将她的头往那丛黑摸摸的草丛中直挺冲天的ròu棒送,她几乎拒绝不了,开口含著顶到咽喉的大大棒子。腥臭的味道让她几番感到恶心。
他压著她的头在她口腔中不断进出,扭动屁股,扭了几下,他又退下身子将棒子插入她的身体里。
他坐在她蜜桃似的两股间,往上往下,用力抽起又用力进入,随著他的进出她的体内喷出滑润的汁液。
她已经完全停止呼喊,事到如此也没人会立即出现拯救她,她只好忍受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的羞辱,任凭他一逞兽性。总是会停止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没过多久他彷佛高氵朝地突然尖叫一声,抽出庞然巨棒,随之从中喷出一坨白浊液体,当再次喷出他将ròu棒硬插入她口中,吃下它,舔乾净,快……
他强迫著,拿著开始松软的ròu棒划著她的嘴唇。她不敢不从地伸出舌头惴惴的舔著,直到再也经不起那股骚臭味大吐特吐,才终於脱身。
後来她竟然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孩子……当年她才十五岁!
忆起往事,刚毅的泪水自她脸颊潸然落下,一张狰狞的面孔不知多少夜晚在她的脑海里载浮载沉,像拿著一把长长的戟朝她飞射。她只能恐惧的四处逃窜,这莫非就是注定的宿命!
第四章 温暖的肩膀 (18禁)
车窗外夕阳馀晖斜照入车内,瑰红的天色映在她的腮边,将悲伤涨红的脸染得更红。
记忆缓缓划过脑海,历历在目的情节如同掀开心中结痂的伤口,随著皮肉绽开再度剧烈作痛,痛得让她再也按捺不住两行热泪自眼睑垂落狼籍地爬满双颊。
回想过去心中的创伤令她悲不可抑,激动得全身颤抖肆无忌惮地嚎啕不已。但再多的眼泪都无法将残酷的记忆从心中洗净。
仅有咫尺之隔的周文宏揪著心眼睁睁看著她的双眸滴下滚滚热泪却手足无措,关於她的故事在他眼中除了她不想要的怜悯外,此刻还怀有一丝丝因她眼泪溃堤而引发的不舍情愫。
凝视著坐在驾驶座上哭泣中的人的神情,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也红了眼眶……因为那个他所不知道的她;因为她过往的遭遇,还有她现在的眼泪!
虽然,周文弘心中有股冲动想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哭泣,说一些体贴安慰的言语,可是,他却呆愣的盯著她……
她哭泣的神情依然刚毅执著,就像xiōng前抵著一把利刃也不愿认输般的固执,纵使记忆正张著血盆大口吞蚀著她,她也始终不愿脱下那层看似坚强的外衣,接受一点点怜悯的慰藉。
悲伤让她气息如丝,听起来也格外坚定,她说:十五岁那年他强暴我,我因而怀孕,悲的是,在那个年代为了息事宁人,为了不丢家人颜面,我在逼不得已之下嫁给他,从此我的人生在这场灾难中就此暗无天日。十多年前他杀了人,被判无期徒刑,我曾经以为我将重见光明。但是最近,我听说他将假释出狱,我好惶恐,好害怕,即将回复过去那种受苦受难的日子。我憎恶他、唾弃他,但是,他却是我的丈夫,谁能明白了解我的痛楚?现在我好悔当初他入狱没有声请离婚,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真的以为,以他的暴戾、他的蛮横、他的罪行,不可能获得假释,可是,天却不从人愿。
想起黄文雄的恶行恶状,她激动地忍不住垂头握拳猛力搥打著方向盘,像是发泄心中郁积数十年的怨恨,这几拳她更想打在那个狼人身上,让他嚐嚐疼痛的滋味。然而她身上、心中的痛楚无法衡量,不只是这轻轻力道而已。在每个夜阑人静的孤独里,有都少次、几百次、甚至几千个夜晚,记忆就像一只重重的榔槌搥打她的脆弱。
因为脆弱所以她必须故作坚强。这种悲伤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设身处地体会。
关於她的故事在公司已是广为流传的八卦,他并不感到特别讶异,只是……只是,他怎麽也没想到,她的婚姻竟是因为强暴促使而成,这点他不得不为她感到悲愤。
他无法体会她的心境,看著她眼中汨汨流出的泪水,他想给她一点安慰,纵使自己拙於言辞,也要说出只字片语让她的眼泪止住。
他慎重的想了想无伤害性的词句轻声对他说:每个人都有不愉快的过去,只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属於你的过去可能很悲惨,但只要活著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有心就能走出yīn霾。
他伸出温柔的手掌帮她挥去颊上珍珠般的泪珠,这举动彷佛在对她诉说,「你一定要坚强,坚强的面对人生境遇的恶势力。」
她的脸颊感受到他手掌传达的温度,心却仍旧冰寒不已,因为……因为……
她怅然的说:他不会放过我,只要他出狱一定会再来找我,要我回去履行夫妻义务。想起他的面容除了憎恶,就是痛恨,根本没有其他的感情,叫我如何再度强迫自己接纳他。想起他龌龊的行径简直让我生不如死。
在她历尽沧桑的眼瞳里此时尽是落寞和无助。她很想乞求上苍别再继续折磨她了,就此放她一马,宁愿做牛做马,也不愿再回去当他的xìng奴隶。可是老天爷始终听不见她的恳求。
周文弘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徬徨恐惧,他相信法律可以保护她,所以他说: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讲求法理,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也可以自己找出来,你不能先画地自限,若如此谁还能救得了你?
他的话虽有道理,她却泄气地说,我已经认命,我只想养大孩子,他们是我卸不下的责任,我的这一生若没有他们的陪伴,我想,我早去死了。他们一直支撑著我的求生意志,让我拥有活力在他人面前佯装强颜欢笑的面孔,内心的悲伤和挣扎只有在夜阑人静时独自承受。
为什麽不试著走出来?既然是一条死胡同,就别再往那里走。他认为她应该走出来,而不继续在错误的婚姻里被折磨。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如果那只禽兽能心甘情愿放了她,她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她侧身面对周文弘,发觉他炯亮的目光正热切的盯著自己,眼神中的热能似乎想照亮她的生命,只是这小小烛光似乎无法燃烧她黯淡无光的人生。
但是她还是客套的说:谢谢你听我苦衷,我是不该将你当作一种……一种转嫁愤怒的工具。我很後悔“一夜情“这件事,其实根本毫无意义,并不能减缓我对他的仇视。
可是,这件事却让我更了解你。周文弘恳切地说,他很高兴……或说幸运,她选择了他,不是别人。
她望著挡风玻璃外逐渐低垂的夜幕冷冷睨笑,我没有被了解的价值,我的人生说起来是一连串的荒谬跟荒唐,一直在做著自己不想当的那种人。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当那种人?我一直被命运牵著鼻子走,早就没有了所谓的理想、梦想,为了孩子不断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孩子就是我的求生意志。
这些年她带著孩子投靠经济优渥的娘家,为得不就是让孩子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家,让她们能在安全无虞的环境中长大,要不然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回来也是寄人离下的外人。为了孩子什麽她都能忍,这是她最後的责任。
孩子而坚强,周文弘不得不佩服,打从心底的感动。有这样的意识就足够了。只要活著你会找到你人生的另一个春天,只要你生命存在,心还活著,一切都还有希望!
心还活著,一切都还有希望!听见他对她鼓动士气般的安慰,蓦然间,她发现终於认识一个在她生命中完全不一样的人。不再是一对冷眼旁观的亵渎眼神;不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冷漠旁观者。
彷佛他们今天才刚认识。原来长久以来因害怕再度受伤害总将心禁锢著,所以发现不到人性的另个面貌……善良。而这善良就在身旁,她却一直没发现。
她望著他笃定而温煦的眼神,脸上僵硬的表情逐渐松弛。她并不需要春天,她只要未来的人生拥有免於恐惧胁迫的自由。
还有,一些真情真意的安慰。就像现在一样。周文弘耐心的倾听她的心事。
她感激般的对他莞尔一笑说:谢谢……真心真意。
周文弘再度举起手臂擦拭她腮边的水渍,如果需要一个肩膀,我的可以让你靠……他对她咧嘴而笑,拍拍自己年届五十却还算结实的肩膀。
他的语未落,她已感动得靠过去圈住他的颈项埋首在他的肩上继续啜泣。不知为什麽,她今天的泪特别多。可能因为找到了一个温暖的肩膀可以偷偷哭泣。
过了半晌,夜静静的来了,车窗外已昏暗。
她还枕著他的肩哭著,周文弘觉得自己的衣衫好像湿透了,打趣说:你还要哭多久啊,我能不能先将衣服脱下来拧乾,穿上了你再继续哭。
闻言她突然将头抬起,咯咯笑开,将脸推离他的肩膀,拉起他肩膀上的衣布含泪笑说:你少夸张了,不就这麽点湿……他是说得夸张,只因她实在哭得太久了。他这麽认为。
他的取笑顿时让她遗忘了哭泣。
不等她说完,周文弘嘴堵上她哭泣後涨红的双唇,柔声轻语说:这样哭泣的你好让人心疼……早婚的她,彷佛还有著少女般的娇羞。
话还在鲠在喉中他既急著送上慰藉,热切的舌在没有获准下已她口中狂妄搅动。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黏腻,她再度牢牢圈住他的颈项,受宠若惊般说:别让我爱上你……他温热舌尖缠绕住她的,让她吱吱呀呀说不出话来。她是一个没有爱过的女人,爱情的滋味她不懂。但这个回吻似乎已证明她想爱了。
他自信满满地说:我就是要你爱上我,让你嚐嚐真正爱人的滋味。用他的身体,还有那颗炽热的心……
就像现在用他掌心的温度紧紧的握住她身体的每一分寸。他温柔地也饥渴地握住她丰满的襟口,疼惜般的爱抚,小心翼翼的,好似摸著易碎的琉璃般轻抚。
沉浸在他温柔的爱抚里怎能不动容,禁不住身体流出的情液她顺著他掌心摩挲肌肤的节奏说道:我一定会爱上你,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他缓缓解开她xiōng前的扣子不疾不徐,在车内黑暗的夜光中摸索著记忆中那丰挺的双峰。仅交替咀嚼著她那两颗小而硬挺的甜糖已让他几乎快禁不住体内即将爆发的岩熔。
扳平椅背,他已经等不及了,一把将她抱向自己的身上,让她跨坐在上面,仰著头一手搂著怀中的她,一手在她身上不断游移。自从上回偷情他一直眷恋著她xiōng前浑圆的娇rǔ,怎料到竟还有机会一亲芳泽。他不得不为自己卑劣的思想感到羞耻。这次,他是真的想好好爱她,不只得到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跟漫漫未来。
他躺著扯下她凌乱的衣服,费了牛一毛之力在狭小空间褪下各自衣物。再度袒然以对不再似第一次那麽忸怩。
褪下衣物她赤裸的娇躯豪放的往他身上蹲跨,穴口正对著他的脸,强力的扇情姿态挑逗他血液中的快感从下体直窜脑际。
纵使车窗外偶有车灯呼啸而过,点燃的欲火却停不下来。
禁不住她双臀视觉的诱惑,他双手紧抚住眼前两片细嫩的蜜桃用力扳下,直往口中送,伸长的舌根不断进入深处舔著她兴奋滴流而出的蜜汁,贪婪的双唇也饥渴般的用力吸吮著穴口逐渐嫩红的叶瓣。
他饥渴的索求更让她欲火焚身,不断吟吟絮絮扭动纤腰,蹲跨的娇躯随著他舌尖的进出舞动。xiōng前双峰随著律动抖著,他彷佛看见双峰抖动的影像再召唤他,抽出一只手用力的搓揉他最爱的那对一时被他忽略的娇rǔ。
她流出的蜜液愈来愈多,他也愈来愈兴奋,坚硬的爱具早已蓄势待发。
但,还不是时候,他要她好好重温男人刚柔并济的本色;要她好好享受性爱的高氵朝,知道什麽是爱,不只是性;不只是心或肉体,而是由内心传导至肉体的爱。
她还喘著气息抖动著,像跳著一曲曼妙的舞蹈。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她还不够……他探入两根指头往她湿漉漉的深穴里探,里头的柔软刺激他的下体涨得更大,流出的汁液沾满他的手掌顺著手臂流下,他舔了舔穴口,却止不住不停流出来的aì液,只好撑起她的双臀往自己胀得巨大的下半身送。扶住她的腰际,用力往下一套,啊……过猛的刺激她用力一声嘶吼,听得自己血脉贲张。
在这以前她作梦都无法想像,他竟然会跟一个男人如胶似漆的享受性爱欢愉。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是种不一样的性爱方式,不只是因为传宗接代或是……做为人妻的义务……
她娇喘著气,低低吟唱,浑然忘我的享受身体扭动的快感。
见她融入其中,他似乎也难耐冲动,抓著她的腰际,使劲的将她的身体一上一下往自己身体冲撞,过一会儿她似乎学会了,主动蹲跪著上下套著他身上那根大棒子,默契逐渐契合。
随著一上一下,一下一上的交合动作愈来愈用力,感觉车身好像摇晃的更厉害,一阵引擎声呼啸而过,他们惊讶的停下动作,黑暗中四目相觑,会心一笑。这种当街做爱的大胆作风让他们自觉羞愧,却不忍就此草草结束。
最後,周文弘想了想喘著气说:我还是赶紧射出来吧,免得春光外泄……
就算是接近郊区,路上还是偶有车灯往返,不理会都不行,周文弘几回被车灯惊扰得有点心惊胆颤,很担心有人敲门,要是被发觉那还得了。
她因他的顾虑笑开来。脸上终於绽放出一朵娇豔的花朵。
他心急般慌忙地身体用力往上草率顶了几下,一阵竖毛寒颤,体内迅速喷洒出湿热爱汁,顷刻间注满她曾经空虚的爱巢。这样她也就满足了。
第五章 她的丈夫是杀人犯 (18禁)
再度墬入周文弘温柔漩涡里的蒋姿芹内心愈来愈迷惑,不知为何激情过後她却陷入懊悔的深渊难以自拔。空虚寥落的心不断天人交战,深深後悔著不该越过婚姻堆砌而成的墙围不顾道德名誉与他发生关系,让原本静谧的心湖挑起斗大难息的涟漪。
怪都该怪内心蛰伏已久的欲望,从未得发泄,经年累月中竟经不起一丝丝诱惑勾动,一点点雄性激素的气味即足以让她丧失理性冲动地像只发情的野猫很快的弓起臀部迎合求欢。
什麽时候她已沦落至性欲浪荡不知检点地步。
性,不是她最不耻与排斥之事吗?为何会食髓知味?
多年婚姻关系中,黄文雄暴虐仓狂跋扈专制的作风给她刻版认知,性是男人藉以男性特徵发泄欲望的方式;是男人驾驭女人突显自己雄风的行为,女人只是男人泄欲的工具,根本无关情爱,男人只要下体硬挺了,女人就得靠过去将腿张开让他享受高氵朝的刺激,不管意识情愿与否,这似乎就是男人、女人各自的价值和本份。
在过去的生活中和他的每一次交合都像一再经历被强暴般疼痛,屡次她只能躺著、站著、卧著或趴著,咬紧牙根闭起双眼任凭他长满厚茧的手粗暴地在她身上脆弱的肌肤上戳捏;粗鲁难堪的动作往她身上骑跨像头野兽般狂躁驰骋,所有撕裂呐喊反而激起他更强烈的兽性,更肆无忌惮的凌虐她来不及愈合的伤口。
性这件事在她的观感里曾经是污秽而另人恐惧,与黄文雄的交合在她心中不过是一种婚姻义务的执行,而这种义务对她而言如同一种……一种酷刑!一种罪孽的惩罚!
但是……
周文弘给她的欢愉却好像在黑白黯淡的人生里张开了一张著有色彩而结实的网,一张充满憧憬与幻想的大网,将她掳掠,欲将她牢牢地囚禁住不能挣脱。但这种禁锢是愉悦的,然而……
她害怕了,并非害怕这张网,而是害怕可能随之而起的灾难,无法预知的灾难,毕竟她是有夫之妇、毕竟她为人妻为人母的身分,何况……何况她的丈夫是个……是个冷血的刽子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
有知於此,所以尔後,很长的一段日子她蓄意躲避著周文弘,纵使必须在业务会报上碰面,就算在每一场的教育训练里照会,她也尽量以最自然的神态面对他,不露声色若无其事,当作两度交欢只是一场沉睡後恍惚中所作的南柯一梦。她就像平常和其他同事招呼寒喧一般并无异样,虽然激情在记忆中不曾消退,她还是依稀如故,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虚伪原来就是她最美丽的面具,每经历过一件事,心痛就会让这张面具愈趋真实。粉装上习惯了就卸不下。
人生阅历让她懂得保护自己,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如何在最尴尬的局面缓和气氛化解危,甚至找理由遁逃,免於曝露於风险之中,所以她逃过一劫又一劫,没让他再度接近她预设好的范畴。
她不能後悔做过的事,那些都是铁铮铮的事实,就像周文弘在她体内留下的温度一般真实,後悔仅会让自己陷入更迷惘的人生难题无法前进,所以她坦然接受每件既成事实,无论是非对错,她的一生都将承受。
然而,承受相对的也让她在磨练中变得坚强刚毅独立自主。
她这样告诉自己:
“男人”并不是她所需要的,这些年她靠著自己的力量和毅力熬了过来,往後亦将如此!
如同在工作上她凭藉著一股不认输的精神业绩屡屡名列翘楚,没有坚实的後盾当靠山让她平步青云;也没有令人称羡的学历足以为她加分高升,只有一张张以时间和努力换来的漂亮成绩单,让她的上司以此借花献佛向总公司邀功,所有的苦劳、功劳对她而言都只是白驹过隙,她不在乎能激起多少赞赏的掌声,反正最後总是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除了足以温饱的薪饷待遇。
这一天,从工地回来在座位上换下球鞋穿上舒适的凉鞋,晒了一下午的太阳脸颊灼热泛红,活像猴子屁股红咚咚的,颈项还残留著汗珠,她伸手往办公桌上的面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擦拭著额头及脖子上的汗水,她看了擦拭过的面纸竟有一大片深褐色的肮污,她又抽出一张张面纸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擦拭过的面纸还是一片雪白。
不由地深叹口气,水泥厂的业务真难当,旭日高挂还得上工地跟客户搏感情,就为了源源不绝的合约。
挂在墙边直扑而来的冷气终於让身上的温度稍稍降下。打开电脑进入作业系统又得开始做她最生疏的内业,每天无可避免的文书处理对他人而言只是轻而易举的**毛蒜皮事,她却如履薄冰望之兴叹。
她双手各以一根指头轻轻缓慢迟钝的落在键盘上锹敲打,仔细盯著萤幕,思绪却彷佛看见萤幕上正贴著早上总厂公布栏上的人事命令,当时她看见时不可否认真是惊讶万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往外突出的想瞧仔细一窥究竟,她简直是满脸呆滞的杵在公布栏前三分钟,这三分钟脑袋里毫无思想可言一片空白,恍恍惚惚,当回神过来时,她甩甩头坚定的告诉自己必须处之泰然,又没做亏心事,就算往後得天天见面,也已经无可避免。
这个错愕竟是……周文弘荣升厂主管,而且是她服务的分厂!
这到底是晴天霹雳,还是一桩美事?
晴天霹雳是往後同一个办公室她得跟他朝夕相处,这不就枉费她这段期间努力的避著他,最後还不是水入渠中。
美事?他终於多年媳妇熬成婆,算算他已经在公司服务二十多年了,该是当上一级主管的时候了。
该为他祝贺?还是为自己的未来堪虑?剥开内心的真相,说实在的她并不想和他同处一室面对尴尬的气氛,也许他并不再觉得如何,可是她却还是会感别扭。
原本她想用时间再更长的时间来淡化自己内心交错的情结,但以目前的现实状况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从现在起她必须调适自己强迫自己重新面对他,如同当初她还没做那件蠢事之前……後来他也没……是的!那真是一件蠢事,但她并不後悔,至少她不用再去可怜同情自己又被那个人面兽心给糟蹋了。
关於这段日子的脱轨,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藉口。
第六章 改变关系 (18禁)
数周後周文弘走马上任,搬进位於分厂办公室二楼的宿舍。
自从上回车阵後,周文弘曾私下拨电话给她,什麽用意?寒暄?或是另有企图?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应该对她多一分关怀吧!不该吃过了擦乾嘴巴就不闻不问。可是,她却显得冷漠。这样的态度善解人意的他略知端倪,并无意强人所难。
对於她的忽冷忽热,他并没多加解读更没像黏巴达般纠缠不清,反而拿出绅士作风顺从她的选择,在人前当同事,人後做陌生人,他想,倘若这样的距离能让她心里舒坦些,他并不介意。他相信人与人之间只要缘分足够最终都会有所交集,急於交错两条不平行线,反而可能弄巧成拙,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当上厂长的第一天,虽然大夥儿早已熟透,但他不免样版的来个自我介绍,虽升为一厂之长,但再怎说初到贵宝地总是得先拜拜码头,博取众人好感。他对“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明堂没什麽兴致,说穿了大家往後都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战友,必须荣辱与共,为拓展这一厂的业绩和营运一起努力。
周厂长──这是她对他的新称谓,她喊得十分自然,他却听得忸怩。
她和十多位同仁站在开放式辨公室前方,周文宏单独站在他们正前方面对他们,乍看之下好像长官在训话。
听见她这麽喊他,他尴尬的腼腆一笑、环顾众人说:现在我是这一厂的新人,有劳你们多多关照了。他的眼神不听使唤多瞄了她一眼。她穿著只能盖住大腿的膝上窄裙,露出匀称白皙的小腿,足上蹬著一双白色三寸高跟鞋,微卷的栗色及腰长发风姿绰约,倘若眼尾的那条细细的鱼尾纹不是那麽明显,她那前凸後翘玲珑有致的身材会让他猜她只有二十八岁。
关照?关照不敢当,应该是周厂长多多关照我们才是。她对他说著奉承的话,双颊绽开笑窝,说话模样像一般下属并无异样,不露声色,彷佛他们之间那层关系不曾存在。
几对眼睛都盯著周文弘看,周文弘镇定的挪好视线,不容自己将目光放在她傲人的身材上。
大家都别太拘束,算我比较幸运荣升厂长,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像往常一样相处,不要因为我当上厂长而产生距离,我还是我,不会改变,有什麽问题大家还是可以像往常般一起讨论。他仍平易近人毫不拘束。这席话似乎在讲给蒋姿芹听,想要她卸下心防。
周厂长太客套了,你现在可是厂长了,再怎麽说你都不是跟我们共用一个辨公室,而是坐在里面那间,我们当然得对你多一份敬重。说话的女同仁指指开放式办公室北面一隅一扇崁著透明玻璃的铝门。
周文宏对著众人呵呵笑开,过於拘束反而让他浑身不自在。这样说我有点别扭,没当过厂长,第一次当厂长还挺不自在的。他可是经过千锤百鍊才熬到今天。
做久了你会习惯的……在场同仁忍不住调侃他。不分尊卑。很庆幸总公司派给他们一位和蔼平易近人的好好厂长。
哈哈哈……他朗声笑,眼神不自主的飘向蒋姿芹多变的神情中。两人心中的芥蒂还鲠在那里,该如何穿越?
周文宏活了大半辈子实在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蒋姿芹总在激情过後变得冷若冰霜,让他很难靠过去再度扇风点燃她心中的火苗。像现在,他看得出来她只是用著假面具伪装对著自己微笑,等其它人都退散了,她又将回到原来冷漠的表情。
朝夕相处的日子,她发觉他的另一面,更加赏识他的才能及客家人天性刻苦耐劳的性格。
更令她佩服的,他永远没有主管架式。
那一天没预警的突然出货量激增,厂内储料槽的备用砂石已搅拌殆尽,通知砂石供应商,却迟迟无法获得原料回补。
预拌场没有砂石如何出货?整个营运顿时停摆。
没有货源就无法正常供料,供应商一时间又无法派员至位於厂区後方的砂石临时堆置场开怪手协助供应砂石。
周文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时间的等待和客户的催促让周文弘只好步出有著空调的辨公室,走出户外的大太阳底下,卷起袖管坐上怪手,发动它,亲自上阵。
原本出外送帐单的蒋姿芹被客户一通通催货的电话骂得狗血淋头,只好先回厂内一探究竟。
从外头仓卒回来的蒋姿芹一走进办公室里头电话声此起彼落,所有同仁都对著话筒说著道歉的话,每个人脸色铁青,想当然尔大家都跟她一样被骂破了头。
厂长呢?她问刚挂下电话喘口气的男同事。
他去堆置场补砂石。男同事指著外头说。
蒋姿芹一脸不敢置信,蹙眉问:补砂石?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还是同事口误。他应该是去看补砂石的状况
她狐疑地走出辨公室。旭日高照屋外像一具大蒸笼。她的额头很快冒出汗来。
堆置场离辨公室几百公尺并不远,绕过高耸的机器她看见周文弘开著怪手正往料槽顷入石子,没一会儿输送带轰隆隆的开始运作。他又将怪手倒退然後回转,开往堆得高高彷如金字塔的石堆上用怪手深凹的掌心又挖起一把砂石,再顷入料槽内。在砂石车未到之前他一直重复著这个动作,她.就站在一旁看著他专注神情。这人是怎麽了?好好办公室不待,出来汗流浃背晒太阳。看他认真的表情,她在心里默默为他加分。
她在一旁站了约莫二十几分钟,砂石车终於进场。周文弘大功告成,停好怪手跳下车。
站在大太阳下干嘛?周文弘走到她身边,拉起袖口擦著满脸的汗珠,一面对蒋姿芹说著话。
她从背包拿出面纸递给他,他接了过去,拿面纸擦著颈部的汗水。
她跟著他的脚步往办公室方向,两人并肩走著。这是他来後他们第一次这麽近距离接触。
她说:怎麽不叫人去补料就好了。跟过三任厂长,她还没见过哪位厂长自告奋勇去Cāo作重机械的,他算第一个怎能不佩服。
叫谁?他转头望她一眼,很希望她能告诉他有谁会开怪手,据他所知这厂没人会。
嗯……她想了想这厂的同仁还真的没人会开怪手,她难堪的笑了笑,问说:张老板没派人来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火烧到屁股了,还等他们从五十公里外赶来,我看屋顶都烧掉了。他可不希望被投诉到总公司去。
说得也是,她就是被客户骂回来的。不知道周厂长还会开怪手?
我也是从基层员工干起的啊!我还会开预拌车呢,信不信?周文弘有点炫耀的说著。
她瞠目结舌不敢置信,是吗?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做业务。他是从区域业务主管晋升为厂主管。
当然不是一开始就做业务,二十多年前刚进这家公司我是当司机。
司机──她拉长音调突显自己真的很错愕。因为他外表文质彬彬说起话温文儒雅,很难让她做司机联想。
没什麽好惊讶的,黄厂长以前是做工务的,看得出来他以前是修机器的吗?他打个比方问她。
她摇摇头,他──不像!黄厂长现在是北区最大厂也是最赚钱的厂的厂主管,怎麽可能。
大家都是从最基层做起,然後慢慢学习每个厂的每一部门的运作,熟悉营运流程管理规章,经年累月的经验累积,才有独当一面的机会……
他们边聊天边开门走进了办公室。周文弘在心里企盼他们之间往後都能像现在一样自在的说话毫无芥蒂。
第七章 性的诱惑 (18禁)
蒋姿芹坐在客户家里的客厅一直拨著电话,拨打周文弘的手机,可是电话那头依然没人接听,又拨了办公室电话依然没人接听,已经晚上八点了,厂内应该已经结束营运,大家都下班了,所以没人接电话。
她放弃的将手机放进手提包里,满怀歉意地对客户说:对不起周厂长没接电话,你们开的单价我真的不敢任意决定,这个价格低於公司的底价,我担心总公司有异议。不然明天一早我再来,这麽晚就不打扰了。她将合约书收进公事包内。
不就少三十块钱,连这麽点钱你都不能决定?客户质疑著,他想签约只碍於价格问题。大公司品质上虽有保证,可是议价困难,他也知道,他跟蒋姿芹已合作数年,只是近日有它厂以更低价和他接洽,若能在物料上节省成本,每位营造商皆乐意接受,没人会想买贵的东西多付出成本。
单价是少三十块钱,可是整个工程差价却是几十万,我不能擅作主张,公司有公司的成本计算和考量。我回去找我厂长商量过再过来。
好吧!客户送走蒋姿芹。他知道蒋姿芹明天一定会过来跟他签约。依他们的认识了解。
一路上开著车她心里不断揣测周文弘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连手机都没接。若是跟客户应酬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两年前从北部调职下来当业务主管南部并没有什麽朋友,除了同事就是客户。这些人她几乎都认识。
将车开进厂区,周文弘的坐车和公务车都还在,表示他在?奇怪怎没接电话?
走进办公室里头乌漆抹黑,她按开电灯,大家早下班了。她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下班了,她刚刚从客户住处回来。她累得跌坐入办公椅内,用手搥著有点酸痛的肩膀。放下手,她拿出公事包内今天拟好的合约书,原想今天既能敲定这个工程,拿到一个大案子,没想到临时杀出一个程咬金,说什麽愿意开比她低三十元的单价拿这个工程,害她多跑一趟,多跑一趟是无所谓,搞不好到手的鸽子也飞了。
她翻了翻合约书,想了想,这件事要是今天不解决她铁定整晚睡不著觉。
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方就是周文弘的房间。不然现在就去找厂长谈,说不定他会说服营运部批给她这个漂亮的价钱。
一刻都不能迟疑,突然间她心中有股势在必得的胜算。
走上二楼周文弘的房门板下方透出光线,表示他在,为什麽刚才都没接手机?她左思右想想不透。
敲了两下房门,叩──叩──
等了一会儿,她低头看著门板下透出的灯影,奇怪没人应门?难道他不在?
她轻轻的转动门把,门把顺时钟转动,奇怪?门没锁?还是他从不锁门?
开了门,她蹑手蹑足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但一瞬间房里的浴室门竟然被开启……
哇──对不起……她吓了一跳,满脸通红的致歉。
周文弘上半身裸露,下半身仅围著一条浴巾走出浴室,突然间看见房里竟然有人他也吓了一跳,只是这惊吓很快的平复,……没关系,找我有事?他看见她手上拿著卷宗。
我……她嗫嚅著。他穿这样谈公事很奇怪,袒xiōng露背,她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说实在的他虽然年近五十可是身材还算相当结实,xiōng前锻鍊出来的肌肉线条一点也不含糊,没有啤酒肚和一两赘肉堪称健美。
相较之下蒋姿芹有点自惭形秽,裹上衣物一切还好,剥掉美丽的外衣,肚皮上略为下垂的小腹她还是挺在意的。不知周文弘如何看待评价她?兴起这念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正赤裸裸袒xiōng露肚站在他面前做著猥亵的动作。问:「我的身材怎样呢?」
欸!怎麽想到这里了?管他在不在意她微隆的小腹。
你……在看什麽?周文弘见她眼露精光打量自己耐闷问。
我……移开凝视他xiōng前的目光,她猛然回神,尴尬地挥舞著双手说:没有……没有……她现在就像一只女色狼,她想,要是他再年轻个十多岁一定炙手可热。
周文弘拿过她手上的卷宗坐在床沿翻了翻,怎麽没签?他的眼神从合约书移到她的脸庞。
客户要求降三十元。她泄气的说,一屁股往他身旁坐下,他赤裸的皮肤飘散著浓浓的沐浴rǔ香氛。
三十?他错愕的说,太多了吧!
就是说嘛!她突然想到说:刚才在客户那里我一直打你手机怎麽都没接?她将眼神环顾他房间的每个平台或桌面都没有手机踪影。客户说只要能跟同业同价他马上签,可是你没接电话,我不敢擅作主张。
下班後我在厂里慢跑,手机放在办公室里。跑了近一个钟头後,满身大汗回到房间冲澡,手机还忘在厂长室内。
慢跑?还真悠閒,害她得多跑一趟。
不然这里又没什麽运动器材,我怕没多久骨头就生锈了。他说著弓起手左右舒展腰身,瞅她一眼笑意中带著丝丝暧昧。
见他彷佛在暗示什麽,她站起身,我先出去了,明天再说吧!这男人难道在妄想做床上运动?门都没有?
欸,先坐下嘛!干嘛急著走?他又将她拉下坐在身旁。我明天会跟协理讨论这个案子,看看是不是能以专案处理。
终於得到满意的答覆,她高兴的眼睛放亮说:不能拖太久喔,要不然会让同业捷足先登,我好不容易才打好关系的,失去这个案子我们今年的业绩会很惨澹。她知道只要他一出马万无一失,心里暗自高兴自己又可以成交一个新的大案子了。
我知道……见她高兴的模样它却意兴阑珊的仰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後,身体平躺床上,脚垂落地面。你真是工作狂,别那麽拼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别将自己逼得太紧。
好……她转头看他一眼,裹在他身上的浴巾有处突起物相当明显让她有些害臊。你累了早点休息明天等你的好消息,我下楼了……
她才从床上站起身他即抽出脑後的手拉住她的手腕。他依然躺著。下了班别一直谈公事,我们应该也有私事可谈。
她用力剥开他的手,别自找麻烦,我的环境不是很清白的,别让自己惹祸上身。
他迅速从床上一仰而起,盯著她,我不怕,有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周厂长──她喊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为什麽不跟之前那样叫我文弘,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升职而改变?
不是?是变回到原先的样子。
变回原先的样子根本不可能,事情发生了不可能改变。
我说可能就可能。她激动的说著,为自己解套。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他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贴上她的双唇。这些日子她的疏离让他只能在梦中和她燕好。
从他怀中挣脱,她说:黄文雄就要假释出狱了,我不想再挑起任何风波。他并非善类,惹恼他对谁都不好。这的确是她顾虑的一环,然而她顾虑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我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天底下没有制伏不了的坏人,只有胆怯不敢面对现实挑战的人。
我是那种胆小的人吗?
某些时候是,譬如现在!她在他眼中谈论起公事一向精悍历练,可是对感情却畏畏缩缩裹足不前。
好似被他看低她不满的说:你懂什麽?含著挑衅的意味瞅著他。她只是在保护身旁所有的人。
我懂你需要男人的慰藉,只是硬ㄍㄧㄥ自己耐住寂寞,要不然你不会一再跟我上床。
你胡说八道。被读出心事她脸色微愠,转身往门口逃出去,不想再跟他争论这种问题。
他往前又拉住她。我没有要跟你争吵的意思,不要拒人於千里。
我跟你除了上司跟下属,还能有的关系就是……就是……她略有顾忌地稍稍停顿了一下,犹豫一会,艰涩的从口中吐出:肉体上……这样你也要吗?
他们的关系确实开始於“性“,也将终於此,不可能进一步,也不能再进一步。往前将步步为营。
听见“肉体”一词他淡然轻笑,有点失望,有点荒唐,想想他们还真是这层关系。可是回想起跟她一起做爱是很愉快的性经验。所以他说:我不在意是肉体或有感情存在,至少我知道我对你是有眷恋的。
她既然不想谈沉重的感情,他只好避重就轻。这眷恋就当只是纯粹的肉欲。
你眷恋了什麽?人性真的很复杂,有性还要有爱,才叫做“性爱”,才是男女交欢的最高境界。没有爱的性,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性交”,这跟禽兽间的交合并无异。她茫然!人的欲望无穷尽。爱也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化。
眷恋什麽?他想了想,照著心中的范本说出他认为她想要的答案:你的身上的每分寸的肌肤……以及我们床第之间的美好契合。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手掌指间划过她冰冷脸颊上的肌肤。
她移开脸颊。这是你的感觉并不代表我的感觉,也许……她很怕自己在他给的肉体慰藉中堕落。更害怕……
他不容许她再说下去,狠狠的以嘴封住她的话,他决定了,今晚没有经历翻云覆雨她绝对步不出这个房间。想再多无济於事。他要的只是她的人,她也是。他不想装斯文,他要霸占她。关系从性开始也好。爱不爱无所谓。将来如何谁都无法预知,或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他紧紧的环抱住她,垂头狼吻著她的脸颊,她摆动著头,推挤著他的身体拒绝。力道轻轻的,跟他的体重不成正比,好像欲拒还迎般矫揉造作。
不要啦!周厂长,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他还是不肯松手,嘴唇从她的颈项滑落至她露出雪白肌肤的衿口。他心里有了底,只要她尖叫他就放手,但,他深信,她不会!
因为,她需要他的慰藉,一个宽阔的肩膀、以孔武有力的男性特徵彰显她的yīn柔。他可以承受她的惺惺作态,让她保有女人最後的矜持。
在他温柔的肤触下她逐渐妥协,双手不自主环绕他的颈项,舌尖随挑逗和他交缠。
当他们踉跄的双双跌落床褥,她的矜持已一脚被踹到床底下去了,根本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具放浪的形骸。
当他卸下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扯开围住下腹部的浴巾,涨大的身体占据了她。她在阵阵高氵朝中发出yín浪声,他彷佛又看见那个他会爱上的女人本来的面目……
第八章 点燃欲火的性感尤物 (18禁)
一夜温存,蒋姿芹步下床捡起地上杂乱的衣物套回身上。
我得回去了。她依依不舍说。
天色微亮,窗帘透进稀疏光线。周文弘早醒了,却依然躺在床上假寐。
别回去了,车子开来开去的。他微启惺忪睡眼,脑袋里还残留著缠绵的画面。
总得换套衣物吧!不能让人发觉她昨晚在这里过夜。她穿好衣服,将昨天的合约书塞入公事包内,不忘叮咛周文弘,记得一上班就找协理谈庚敬的案子喔!
周文弘听见她一大早即谈论公事无奈叹口气,好像昨晚她陪宿为的是求助於他。他丧气的翻了个身从毯子里露出赤裸的上身,侧身单手托著头,望著她欲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死气沉沉地说:好啦──八点就打,满意了吧!她怎麽就是念念不忘业绩一事,这心思要是都放在他身上该有多好。不知自己是否有荣幸享此艳福?
听见他慵懒的声调,她手握住门把,原将开门出去,却转身对他呵呵笑说,这麽勉强?我们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床上?哈哈哈──蓦然间他惊愕地坐起身,开怀大笑。薄被顺著xiōng膛滑至他的腰际。语意暧昧的说:我们是同一条“床上”的人没错啊!几个钟头前才做过爱当然了。
他故意曲解,逗她玩,自己也开心。
齁──谁跟你同一条“床上”,我是说“船上”。她气得嘟嚷,字正腔圆地重覆一遍。男人怎麽满脑子精虫作祟,高举公事包欲丢向他,赶走他旺盛的想像力。
他仍在取笑她,我比较喜欢跟你睡在同张床上,至於同条船还真是情势所逼,逼不得已的事情。
她娇声嗲气说,逼不得已?!逼不得已你也是照做,记得八点准时拨电话给协理,不得耍赖。做了六的手势挂在耳畔,嘱咐他打电话。
她妩媚的神态实在让他禁不住本色,再怎样都得在她面前充当英雄,兴致高昂的说:是遵命──挺起结实的xiōng膛目光迥然,声音铿锵有力的答允,慎重的举起手放在额前对她行一个慎重的军礼。
他突然来此一举,搞笑的模样让她不由得发笑,跟著不正经答道:这才乖呀!
跨出门槛前她向他眨了一下眼抛给一个奖励的媚眼,搞得这个堪称英俊潇洒的老男人顿时心花怒放,心中的小鹿乱撞久久难以平息。
回到家冲了澡换好衣服她匆匆忙忙的出门上班。
回到公司办公室里仍空无一人,她拿出庚敬的合约重新修改。她的敬业精神往往跟公司对她的评价不能成正比。她是个女流之辈,在阳盛yīn衰的职场反而显得弱势;再因她的丈夫是个重刑犯,彷如社会不容人人喊打的妖孽。基於这些因素她必须比别人多一份努力和坚忍,才有出头的机会。
到了八点周文弘的办公室仍空空荡荡。怎麽还没下楼?不会去睡回笼觉了吧!她仰头看著天花板,好像视线可以直接穿透看见他在房内的一举一动。
她准备要出门,他却还没交待庚敬单价事情处理得如何。她几乎坐不住了,拿起手机拨打他的门号。这一拨她突然想起来,他的手机忘在辨公室里。这人当了厂长胆子愈来愈大了,八点了还不下楼办公,不担心总公司临时察勤。
她往楼上走去。
清晨她出来时反锁了门,站在门板前她敲了两下。叩──叩──敲完她对著门板喊:厂长,你起床了没?
才一下子光景,他光著上半身开启了门,起来了……进来吧!看得出他已经盥洗过了只是有点慵懒。
她走进去……闻到屋内沐浴rǔ香味恍然一怔!欸?她干嘛听话的走进来,只是来问事情而已,当她回过神时他已经关上了门。
你电话打了没?她直接了当问。
刚才打过了。他走到衣柜前,打开门拿出一件淡蓝的制服衬衫穿上。穿衣的动作十分自然,彷佛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或者说像是老夫老妻。
协理怎麽说?这是她比较关心的话题。
他边扣著钮扣边望向她水漾的眼眸说,打报告上去作专案处理,不然还能怎样。
这要几天才能批下来?这答覆她并不很满意,顿时皱紧眉头摆出一张臭脸。
公文往返起码一星期,她还以为协理会口头上先答应。
最快五个工作天。他不疾不徐说。
每个熟悉公司行政流程的人谁能不晓。
五天?我看早被签走了。她噘起性感红唇,为他的办事不力拗气。
她的反应他早料到了。他边系衣裤边对她安慰道:先去签了吧!反正先斩後奏又不是首例,他只是循著别人的脚步走。
听见这席话她怔愣住,不确定的瞠大眼睛问:可是协理那关?
协理不签大不了找副总,总会有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他指著自己脑袋信誓旦旦说,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有点自诩。
喂,你是想搞坏关系吗?协理最讨厌人家越级呈报,公司众人皆知,你简直不想混了。她为他的异想天开捏把冷汗。
要是丢了这案子才是搞坏关系──他再次强调,加强语气,搞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为了让她高兴得罪直属上司不算大错吧。掐指一算还是值得。
她的脸上终於露出胜利的喜悦,欢欣的拔腿想马上飞去签约。那我现在就去客户那里了。
喂……等等……他喊住她。
她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开门离去。
还有什麽事?她转过头问他,看见他正从头到脚打量著自己。我──身上有什麽不对劲吗?她顺著他的目光低头从xiōng部到脚检视自己一遍,检视完她拉拉自己xiōng口的衣襟,她今天的穿著确实比较……比较……性感!xiōng口低得由上往下看几乎可以看见半条明显的rǔ沟,若隐若现的rǔ房肌肤白皙细嫩。
她在他眼前挥舞著手挡住他亵玩的目光。看什麽看?又不是没看过!她耸耸肩拉高领口。
你……他盯著她的脸蛋嗫嚅著。她不算美丽却很有成熟女人韵味。能不能不要穿得这麽……这麽sexy,这样会让人想入非非。就像他现在下复都有点肿胀了,真是害人的尤物。
我以前不都这样穿。她噘著小嘴撒娇拉拉身上的短裙显得有点不自然。
见鬼了!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他拉著她的衣服跟裙子像一个教官扯开嗓门严厉的对学生训话,你以前哪有这样穿,最多裙子短一点,xiōng口低一点。现在是裙子只能盖到屁股,衣服呢?更不用说了,自己看……
眼睛吃冰淇淋,心里却吃乾醋,他决不容许她的身体在他人的眼光下过度曝露。
看就看嘛!她低头一瞧,傲人xiōng前深邃的rǔ沟确实相当引人遐思!往後看,翘臀上是窄得不能再窄的短裙,将她玲珑有致前凸後翘的身材曲线描绘成标准的S型,男人看了不流鼻血才怪!
她想著,这身精心打扮不都是为了给他看,还气呼呼的,真是不识抬举!早知道就包紧一点。
又不会怎样?她瞪著他,瘪著嘴娇嗔的说。
不会怎样,你摸摸看……他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裤胯隆起处摸。
啊──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声尖叫,赶紧抽回手。
他竟然硬挺了。他都这样了,外头的色狼更甭说了。
这就是男人看见刺激物的反应。他缓缓贴向她,一副煞有其事神情还装得凝重万分,好像她一出门就会遇见狼吻似的。
见他走近,她吓得倒退一步,你想做什麽?不会因为她穿得曝露而想揍她一顿吧?要是黄文雄不高兴一定会对她拳打脚踢,周文弘?她是算准了他没有暴力倾向,也……爱看!可是,看他的表情却是一副不怎麽欣赏的模样!难道她失算了!
就在她吓得想落荒而逃时,他开口了,是你挑起我的性欲,你得负责将它浇熄。他皮肉紧绷的说。
原来如此!她松了一口气。看他表情严肃她著实吓了一跳。她穿得火辣最终目的不就是这样吗?勾引他!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在心里窃笑终於得逞了。
他愈逼愈近,直到她抵住他身体坚硬处她才伸手环抱住他,头贴著头嗅著对方的气息。随著手脚厮磨火热的口舌迅速交缠一起、两人不断激烈摩娑好似想让身体发出火光般融入。
他们像八爪章鱼般忘情地互相扯开对方身上的衣物。周文弘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她的双峰在周文弘熟捻的解扣下很快的迸出挤压在两人之间。
禁不住欲火快速窜烧,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他得速战速决,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她的脚垂落地面,他站在床沿敏捷的俯身让唇舌寻找她xiōng前娇豔的rǔ头恣意咬嚼。
他溽湿的唇让她嘤嘤呻吟,在他的挑逗下她体内很快地流出催情汁液,几乎快淹到饥渴的洞口。他咬得用力,她酥麻的忍不住抱住他的头,将他深深埋入她傲人双峰间,让他大口大口吃著xiōng前雪嫩娇肌,顺带刺激著自己的身体也愈涨愈大好让她好好享用。
从今天起他要她成为他的专利。她的身体最好紧紧裹住,没有缝隙让其他男人垂涎。
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了,撑起身用膝盖顶开她的腿,涨大的下腹主动滑入潮湿的密穴,用力一推他紧紧的抵到深处,看著她脸上浑然忘我的表情,他自然冲刺般的进进出出……
就在忘情时,突然间……
叩──叩──什麽声音?他们的头同时间一起转向发出声响的门板看。
她惊愕的压抑声音跟喘息。紧张的僵住身体,动也不动。
他吓得停止动作。有人敲门!他细声说,呼吸急促心跳开始不规律,彷佛偷情被捉包。
厂长你在吗?协理有急事找你,要你马上回电。门又被敲了两下。是公司的男同事。
她紧张的性欲全部消退,双手撑开他俯向自己的身体。
我在,待会就回电,谢谢!他对著门板喊说,心中忐忑。
听门外脚步声走远,她说:起来啦!上班了!他的身体还在她体内。她欲推开他。
现在是上班时间。
做完再说──他不想半途而废,哪有刁在嘴巴的肉还将它吐掉的道理。他低头俯身,猛力往她体内持续浇灌,直到精疲力尽。叠在她身上他开著笑说。往後我得规定不得擅自敲我的房门,不然这种两段式的挺累人的。
她笑开搥著他的肩膀说:别闹了,小心被告到总公司去。一方面忧心著,上班时间竟然还赖在房里本来就不对。大公司小人充斥,隔墙有耳。
这是女人的想法。
他想,谁怕谁?
现在他只在意她对他的床上功夫满不满意!协理那家伙?不管他就好,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