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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4完结
    61
    订婚戒指戴上,陆川就不许她再摘,今夏周一上班时,公司里的女人很快就注意到她左手上的这块石头,速度不亚于鲨鱼闻到大海里的一点血腥。
    很快她的工位就围了一圈人,有人问钻戒克拉数,有人问钻戒品牌,有人问她男人是干什么的,有人问什么时候结婚,仿佛女人之间的输赢,就在左手无名指第三个指关节上。今夏全都含糊地带过,尽量保持低调,她不愿在公司细说这些,给自己和陆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消息传递得迅速,就连不在同一个楼层办公的总裁秘书瑞贝卡也知道了这事,特意约她到楼上茶水间聊天,今夏应约去了,瑞贝卡知道她和陆川的事,所以没什么好遮掩。
    两人见面以后,瑞贝卡就立刻托起她的左手,仔细打量那枚钻戒:“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可能在两个月后,他说先领证,再办酒席。”
    瑞贝卡暧昧地笑:“啧啧,等不及要把你套牢了。”
    今夏轻抚着戒指,没说话,只是不好意思地笑。
    瑞贝卡接了杯咖啡,端在手上,慢慢嗅着:“说起来,林泽平的事儿你知道吗?”
    今夏轻轻点头:“看新闻了。”
    “对你们有影响没?之前陆林两家不是要联姻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儿,我看他挺正常,不像有心事的样子。”
    “那就好。” 瑞贝卡喝了口咖啡,叹气:“倒是向南,不知道怎么了,把事情都交代给下面的人,好些日子没来上班了。”
    今夏一愣:“不是去国外出差了么?”
    “那是幌子。要真说主席无故旷工,下面还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你回头帮我给你们家那位打听打听呗,看是不是向南因为林泽平的事儿,惹上麻烦了。”
    今夏若有所思地点头:“没问题。” 向南是仁恒的老板,若是真出什么事,仁恒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也难怪瑞贝卡担心。
    晚上回去她就立马问了这事儿,陆川刮她鼻子,宠溺:“你想多了,这事儿如果会牵连到他,他哪里还有时间给下属交代工作。”
    “那他为什么不来上班?”
    陆川想了想:“应该在陪林夕吧。”
    “林夕?” 今夏恍然:“原来他对林夕……难怪他当时故意让我看到你结婚的请柬。”
    陆川吻了她一下:“宝贝,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娶了林夕,现在就惨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今夏回忆起过去,也是感慨万千:“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我们都不知道生命里什么时候会闯进一个人,然后彻底改变了一生。”
    陆川抵着她额头:“所以我得赶紧把你娶到手,等给你爸爸和奶奶提了亲,我们就去领证。”
    今夏笑了:“嗯。”
    正如陆川所说,要赶紧把她娶到手,第二天他就去她家提了亲,周末两家碰面,商量出个日子,订好酒店,便开始广发请柬。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有天下班,今夏收拾了东西朝外走,接到一个电话,是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喂?”
    “我在你公司旁边的星巴克,见一面吧。”
    今夏愣了会儿,才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僵住,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一来她怎么会知道她手机号,二来她约见面,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想我们没什么见面的理由。”
    那头轻笑:“有没有见面的理由,你来了就知道。” 说完便挂了电话。
    今夏思量片刻,还是去了,想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祈书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还未进店,今夏就看见了她,戴着个大墨镜遮住半张脸。她推门走入,在祁书面前坐定,直奔主题:“你约我有什么事?”
    祈书并不说话,微笑地拾起桌上Iphone的白色耳塞递给她,今夏迟疑片刻,接了过来,塞进右耳:今夏?哼,她不过是我送给陆川的女人罢了,说白了就是个公关,我也搞不懂陆川怎么会看上她了……
    取下耳塞,已无须多听,声音是王明朗,应该喝醉了。一股恐惧沿着脊椎慢慢地蹿起,她喉咙发紧,声音有些颤抖:“你想要什么?”
    祈书视线扫过她左手无名指,眉头微微皱起,跟着很快舒展开来,轻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我感到十分不痛快,所以想要你跟他分手。”
    “如果我说不呢?”
    祈书挑眉:“那我就把这段录音发到陆司令那里,看看他老人家会是个什么反应。”
    今夏心中一沉,扶住桌沿才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陆爸爸的态度刚开始软化,若是这段录音被他知道,她就完了。
    努力定了定神,她冷笑反问:“既然你的目的是要拆散我们,那你怎么不直接发给他爸?”
    祈书纤长的手指在桌面画着圈儿:“我就是想你亲口告诉陆川你要跟他分手,像我当年一样,尤其你的时机更好,你们都要结婚了,再提分手,想必他会特别恨你。”
    今夏牙根紧咬,冷冷地注视着她,祁书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里的咖啡杯,提醒:“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这段录音公之于众,到时候丢脸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陆家,还有你的家人。”
    今夏浑身开始发冷,她无法想象,当爸爸和奶奶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被打击成什么样子,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同意祈书的要求。
    可是一想到她提分手,陆川也同样会受到极大的打击,她就犹豫起来,分手不是办法,一定有其他的解决方案,必须要有。
    “你搞垮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今夏深吸口气,脊梁挺直地坐着,从最初的慌乱中慢慢冷静下来:“我和他分了手,他就能接纳你?”
    祈书没料到她会这样反应,不由一怔,她原以为,像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稍微一吓唬,就不知道抵抗了。红唇轻勾,她笑说:“他能不能接纳我,看我的本事,不用你Cāo心。但只要有你在,我就没有机会。”
    言下之意,她还是冲着陆川而来,之所以没有直接把录音发给陆爸爸,或者公之于众,无非是这些都是外界的原因,并不能造成自己和陆川之间真正的裂痕。但如果她公布出去,反而会让陆川查到这一切是她在背后搞鬼,那她就彻底没戏了。她找上自己,说白了就是看她容易欺负。
    沉思片刻,今夏缓缓地问:“你还爱他?”
    祈书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夏微微一笑,如果她不爱他,只是有所图,那么事情还不至于无可挽回:“那段录音,你要是想公布,就去公布吧,我不会和陆川分手,在他放弃我之前,我不会放弃他。”
    祁书冷哼:“你别现在逞英雄嘴硬,事后再来后悔。要知道,这录音公布出去,你可就毁了。”
    “既然当初的因是我种的,现在的果我也该承担。但是……” 稍微停顿,今夏接着说:“如果你不爱他,不是非他不可,那我劝你别这么做,得罪了陆家,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你又何必做这种双输的事。我失去名誉不要紧,我本来就是个没人知道的草根,但你不一样,你是知名的节目主持人,何必自毁前程。”
    祈书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竟然唬不住她,反而被她看穿软肋,若是这段录音真的公布,陆家必定能通过王明朗查到自己,到时候别说和陆川重修旧好,估计在帝京都无法立足。
    她倒是没料着,这小姑娘竟然这么豁得出去,颇有种不要脸不要命,大不了玉石俱焚的狠劲儿,导致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击,好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虚张声势的话:“我怕什么,大不了重新回美国,你可是一辈子得待在国内,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家人想一想,何必让他们平白受这种罪?”
    今夏搁在桌下的手有些颤抖,但此刻气势不能输:“我做错的事,我会好好跟家里人道歉,请求他们原谅。你毁了我,逃到美国,我们谁都没有赢,不是?那有什么意义?”
    祁书被问得哑口无言,重新打量了今夏一遍,冷笑起身,拂袖而去:“既然你不怕丢脸,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说完便大踏步地离开。她原计划是唬走今夏,再趁虚而入,但现在此计不行,自己知情的事反而已经暴露,那就只能按另一个计划行事。
    今夏僵坐在咖啡店,过了很久才站起来,她只是赌一把,赌祁书神经正常,不会傻得真去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但万一呢,万一她疯了呢?
    62、
    晚上到家,今夏就立刻把祁书的事告诉了陆川,不安道:“我们怎么办?万一她说出去,你家里和我家里,都要反对。”
    陆川不慌不忙地捧住她的脸,眼里带笑:“你再说一遍,她让你跟我提分手,你怎么回答的?”
    今夏急得推他肩膀:“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爱听。” 陆川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声沉如水:“因为我爱听。”
    今夏有些羞赧地垂下脸,再重复了一遍:“我说,在你没放弃我之前,我不会放弃你。”
    陆川眼角眉梢都化开来,搂紧她,像抱着件宝贝,眸黑如墨:“宝贝,我很高兴,这件事你没有自作主张,而是跑来与我商量。”
    今夏凝视着自己搭在他肩上的左手,无名指上钻戒闪亮,不由笑道:“我们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跟你商量。”
    “做得好。” 陆川把一缕发丝顺到她耳后:“别太担心,她手上有的只是一段录音,就算公布出去,说服力也不会太大,现在视频都可伪造,何况声音。”
    “万一王明朗作证呢?”
    “他不敢,除非他不想做房地产了。”
    “可他都告诉祁书我们的事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敢?”
    陆川失笑:“我倒是低估了美色对男人的诱惑力。既然你放心不下,那我请他来喝杯茶好了,本来我也打算追究他,给我捅个烂摊子,难不成还要我替他收拾。”
    今夏点头,她相信王明朗是识时务的人,不至于为个女人得罪陆川:“不过,那段录音怎么办?就算别人不完全相信,至少也会怀疑,终归是影响不好。”
    陆川沉默片刻:“她若是想公布,早就公布了。”
    “可是我没同意分手,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揭穿我们?”
    “不会。”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没估计错误,她下一步应该会联系我。她有所求,就不会轻易地放弃要挟的资本。”
    今夏不安:“万一她的要求你不能满足怎么办?万一她以后一直用此要挟我们怎么办?”
    陆川搂紧她:“这你就不用管了,相信我,我不会让我们出事。” 略微停顿,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倒是有个办法。”
    今夏抬脸:“什么?”
    陆川附在她耳边低声:“明天就跟我去领证,生米煮成熟饭,几个老的想反悔都不行。”
    今夏当他调戏她,轻轻在他xiōng口捶了两下,转念一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他们也打算去领证,择日不如撞日,以免夜长梦多:“好,明天就请假去领证。”
    “真的?”
    “真的!”
    陆川笑了:“那你先去睡,明天咱们就上民政局。”
    今夏微笑点头,见他掏手机,估计他要处理祁书的事,就不再过问,转身去卫生间洗澡。
    陆川安排下去一些事,然后把王明朗请到家里来喝茶,王明朗大晚上的接到电话,已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加上是被请到家里喝茶,就更加惴惴不安了,赶忙提了贡品就去,也不知道陆局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到时今夏已经睡下了,陆川亲自给他开的门,王明朗点头哈腰地递上贡品,茶叶盒子里是成沓的现金:“陆局长大喜在即,小弟特备了一点薄礼,还望陆局长笑纳。”
    陆川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没接,侧身把门关了,冷淡道:“书房谈。”
    王明朗吃了个软钉子,已经猜到事情不妙,但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神仙,赶紧夹起尾巴跟他到了书房,门一关,陆川这才凉飕飕地说:“你说我大喜在即,可我这婚礼,还不知道办不办得成。”
    王明朗喉咙一紧:“陆局长何出此言?”
    “听闻有谣传,说我老婆是公关。” 陆川慢条斯理地打量王明朗,眼神锋利:“你可知道这事儿?”
    王明朗心中一沉,顶着头上两道青刃一般的视线,硬着脖子说:“小弟……不曾听说。” 这事儿怎么传出去了?他该不会以为是他散布的吧……
    “哦?” 陆川微微挑眉:“这就奇怪了,祁书那段录音里,明明就是你的声音,口口声声指证我老婆是公关,你怎么解释?”
    王明朗一听祁书二字,顿时记起什么,不由冷汗涔涔:“我我我……” 他伸手抹着额头,唯唯诺诺地说:“我我我……当时多喝了两杯,连我妈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才会乱说了那些醉话,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录音,我以为她只是随便一问,就没往深了想……”
    “我看你是被美色迷魔怔了,平时挺机灵,在这种事上犯糊涂,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把项目交给你。”
    王明朗一听,完了完了,这是要给他穿小鞋了,以后不给他项目,他还怎么混,于是赶紧道:“陆局长,是不是祁书找你麻烦了?”
    “她拿着录音找我老婆,威胁我们分手,不然就曝光这事儿。” 陆川嘴角轻勾:“王明朗,这可都拜你所赐。”
    王明朗一听这话,腿都要软了,他哪里能想到祁书有这么大胆子,算计了他还不够,还要招惹陆家,立刻拍着xiōng脯表态:“陆局长您放心,这是我捅出来的篓子,我一定会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给您留一丁点儿后患。” 然后又嘿嘿地笑:“那项目的事儿,咱们好商量,成吗?”
    陆川悠悠地瞥他一眼:“你先把这事儿搞定再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那段录音,我要它马上消失。”
    王明朗连连点头:“是是是。” 他可不是必须得让录音消失嘛,这要是公布出去,得罪了陆局,再搭上个司令,还落了个大嘴巴的名声,以后他还要不要在帝京混了!-
    隔天两人去了趟民政局,把那个定终身的小红本拿到了手,今夏这才稍微安下心来,两人已是夫妻,这层关系要比男女朋友更加坚固,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家长也不会轻易劝离婚。
    回去的路上,陆川接到祁书的电话,他按下车载免提,那头说:“我们谈谈。”
    陆川和今夏对视一眼,答应下来:“好。”
    到达她指定的地点,今夏挽着陆川的胳膊,有些担心:“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陆川安抚道:“放心,王明朗来过电话,录音已经处理好了。”
    今夏不想知道王明朗是怎么办到的,只是疑惑:“没了录音,她还能做什么呢?”
    陆川一笑:“她就算还有录音,也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说?”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咖啡馆见面后,祁书一愣,没想到今夏也会来,不过很快地,她就收起脸色,面若冰霜,眼里充满恨意,质问陆川道:“王明朗是你指使的?”
    陆川耸肩,表示不知:“你在说什么?”
    见他不承认,祁书不再追问,冷哼道:“你以为没了录音,一切就了了么?你别忘了,我可是知情者,如果我做一期访谈,让你爸看到,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陆川盯着她,略微扬眉:“怎么,不再在我面前装清纯无辜,打算显露本性了?”
    祁书面色一僵:“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关心吗?”
    陆川双手交握,往椅背上闲适地一靠:“不关心。访谈你尽管去做,我没意见。”
    今夏心里一惊,但见着陆川xiōng有成竹的样子,就没开口,安静地听他们两人谈判。
    祈书闻言一滞:“你就不怕名誉受损?”
    “没了录音,你口说无凭,就只是栽赃污蔑而已。” 陆川一笑:“更何况你在美国的那些事儿,可精彩多了,要是那些照片不小心流到网络上,那就不好了。” 他妈曾经跟他说过,她在美国的名声不大好,他知道这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稍微一查,果然就有收获。
    祁书一惊,没想到老底被掀,脸色一会儿蓝一会儿绿,嘴唇开开合合,望着陆川一个字儿也说不出。
    “如果你做一期访谈,我把照片公布到网上,你猜群众更关注哪个?” 陆川笑起来,唇线弯曲的弧度,像个魔鬼:“我还可以打印出来,顺便邮寄你父母一份。”
    祁书此刻已面如纸色,手指轻轻地颤抖,她还以为她在美国的事情,国内不会有人知道。
    “我最近心情很好,就顺便提醒你一句。想要和我斗,首先掂量自己的分量,其次看你的证据够不够确凿,再次要担心你有没有会被挖出来的丑事。就算你没丑事,我也可以给你制造一些,所以别再折腾了,老实地做你的主播。” 陆川顿了顿,才接着说:“如果你胆敢再伤害我老婆,我不会像这次这么放过你,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身败名裂,懂?”
    祈书低着头沉默,她这才意识到,这次是真正地结束了,她与陆川,是蚍蜉撼树,而曾经那个完美的避风港,现在早已不属于她,如果她再有什么异动,对自己无疑将招来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只能这样了-
    两个月后,婚礼在钓鱼台国宾馆盛大举行。
    今夏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化妆师折腾了她足足两个小时有余,奶奶换了新做的唐装,一直在旁边抹眼泪,在她盘发之前,还坚持要替她梳头。
    主婚车到时,按照习俗,在楼前燃了两串鞭炮,震耳欲聋,陆川在沈昱,以及其余一帮哥们儿的簇拥下,准备进门背老婆,却被今夏的伴娘团堵在门口,伴郎团立刻挺身而出,两方人马嘻嘻哈哈地纠缠了半天,沈昱这个首席伴郎不得不掏出好几个大红包,才把伴娘都打发了,还咕哝了句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陆川进门,在求得奶奶和老今头同意后,便直奔今夏卧室。推开门,他的新娘正安静地坐在床边,一身白纱,满目柔情地凝望着他,他情不自禁地大步走过去,蹲下去牵住她的手:“宝贝,你今天真美。”
    四目相接,今夏有些恍惚:“你确定,这不是梦吗?我好怕是一场梦。”
    陆川笑了:“不是梦,我们是真的要结婚了。” 说完便转过身,将她从床上背起,在伴娘伴郎的护送下,进入劳斯莱斯幻影的主婚车。
    悍马开道,后面跟一水儿的奔驰和超跑,到达钓鱼台国宾馆,今夏被送至休息室准备,老今头要领着她走过长廊,所以也留在休息室,他望着女儿,心生感叹:“要是你妈还在,能看着你结婚,她一定很高兴。”
    今夏眼眶有些湿润:“爸,妈在天上看着呢,我们现在这么幸福,她都知道。”
    老今头哽咽点头,随后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带着今夏来到花门。
    今夏挽着爸爸,站在花门入口,偌大的宴会厅,她只看着一处,陆川站在台上,西装笔挺,也远远地回望她。
    伴随着音乐,她每向前走一步,就离他更近一些,有纷纷扬扬的花瓣从天而降,每走一米,就依次点燃一根金色的焰火柱。
    她以为自己会紧张,但眼里看着那一个人,就记不得其他,只满心期待,想快点去到他面前。
    走到终点,老今头将女儿的手交给陆川,陆川接过:“谢谢爸。”
    “嗯。” 老今头眼睛都红了,赶紧低头抹泪,退到一边,司仪问今夏:“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今夏哽咽:“我愿意。”
    司仪再问陆川:“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陆川深深地凝望她:“我愿意,我会一辈子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结局章,想跟大家说声对不起,在后面婚礼的描写上出现了严重的卡文,在电脑前枯坐了两个小时,写了不到100字,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实在写不出盛大奢靡的婚礼,神马警车开道,群众欢送,过度意yín,本来很想跳过,直接写两人蜜月,但大家似乎又很期待一场风光的婚礼为他们的爱情画下完美句点,所以我修修改改,最终变成这样了。那么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又到了跟一些读者告别的时候,谢谢你们这些日子的陪伴,还是那句话,没有你们,我写不完这本,尽管后半部被我写烂尾了,但是好歹是个成品,嘿嘿,对我来说还是不容易了。下一本是写沈医生还是向主席,我还没想好,向主席的是虐文,沈医生的比较轻松,让我再纠结一下,如果对他们感兴趣,可以收藏我的作者专栏,这样开新坑就早知道啦。这次我会提前把大纲写好,争取不像这本这样后半部跑偏,但是写过文的亲都知道,即便有了大纲,写着写着到最后,还是会离题万里。嗯,一时也想不到还有神马可以说的,大家如果有问题就留言吧,我会一一回复的,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63、番外 蜜月旅行
    蜜月旅行的目的地,选在太平洋岛国斐济,岛上的瓦卡亚俱乐部是私人岛屿度假圣地,限制住宿人数,且不许小孩和摄像机进入,许多好莱坞明星和社会名流都对此岛青睐有加。
    直升机是岛上对外的唯一交通工具,陆川和今夏走出舱门时,已有私人司机在此等候。他们要下榻的屋子修建在水上,屋顶由棕褐色的茅草覆盖而成,屋外是一片私人海滩,水清沙幼,碧空万里,屋内是简单大气的装饰,以木,竹为主材,处处透着返璞归真的理念。
    今夏从未有机会见过真的海,因此兴奋异常,放好行李就蹬掉凉鞋,要往海里冲,被陆川一把揪住胳膊:“乖,把防晒霜擦了再去,要不非脱皮不可。”
    在他认真的眼神下,今夏只得就范,乖乖地蹲到行李箱前,翻起化妆袋来,陆川掏出一小包东西,递到她眼前:“换上这个。”
    今夏接过来,狐疑地打开,是一套嫩黄色比基尼,而且是相当节约布料的那种,不由有些脸红:“这也太……” 她自己带的是分体式泳装,已经觉得有些暴露了,没想到他竟然给她准备了比基尼……
    “害羞了?” 陆川好笑地刮了刮她鼻尖:“这里本来就没多少人,而且又没人认识你,害什么羞。”
    “可是……” 毕竟还是有人会看见,她从没穿过,有些不好意思。
    陆川挑起她下巴,印了绵长的一吻,亲昵地蹭蹭她:“宝贝,这是我们的蜜月,穿给我看,好不好?”
    他这样说,今夏如何能拒绝,只好红着脸去换上,回来时陆川已翻出了防晒霜,望着她身着比基尼的躯体,眸色一沉,一本正经地说:“过来,我帮你涂。”
    今夏顺从地走过去,陆川拉着她坐到床边,挤了些霜在掌心,揉开,拉起她胳膊轻轻地在上面摩挲:“我就知道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今夏垂眼:“布这么少,都可以当情趣内衣了。”
    陆川轻描淡写地道:“情趣内衣我另外带了。”
    今夏惊愕地抬眼,他的行李是她收拾的,什么时候他偷偷放了这些她不知道的东西进去,陆川见她盯着自己,笑道:“我们是来蜜月,当然要享受床上的时间,最好整天都不出去。”
    今夏脸一热,头便低了下去:“不出去怎么行?那不是白来这里了。”
    陆川手掌滑过她胳膊,顺势覆盖在她xiōng前,凑到她耳边低喃:“出去做也可以,我们晚上再在海里做吧。”
    再?今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倒在床上,陆川手指一拨,那点可怜的布片就被扒到一旁,露出雪白的丰盈,他低头含住,今夏倒吸口气,身体在他舌尖的动作下开始轻颤。
    “宝贝,叫出来,别忍着。” 陆川低哑地诱惑。
    今夏手指抓着床单,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吟哦,虽是放开了些,但仍有所束缚,陆川听在耳里,显然不是很满意,恶意地重咬了一下桃尖,迫使她发出一声痛呼:“这样才乖。”
    今夏脸一下子涨红,难为情地别开眼,陆川手指下探,拨开细绳,伸入缝隙中,诱哄:“宝贝,放松,这里你可以随便叫,没人会听见。”
    他手指快速地律动着,按压内壁,今夏受不住,理智渐渐溃散,身体交由本能做主,唇齿间不断逸出吟哦,带着些烟熏的沙哑,无限诱惑地挑逗陆川的神经,他抽出手来,撑开她的大腿,从短裤里掏出坚硬,挺身进入了她。
    处在这样一个几近隔绝人世之地,两人多少都有些忘我,今夏难得放肆地回应,更让陆川浑身的血液只往一处集中,他疯狂地压着她,在她体内冲刺,要在这蓝天白云的岛国之上,和她完全融为一体,最后他爆发在她体内,灼热的液体撒满她身体深处。
    “宝贝。” 他亲吻她:“我们要个孩子吧。”
    今夏环着他的脖子,四目相接,柔情暗涌,她不由轻轻点头:“嗯。”-
    略微休息后,两人便顺着水上屋的楼梯下海游泳,五彩斑斓的小鱼群慢慢聚集过来,围绕在他们身边,翩然游荡,有不知种类的,调皮的鱼,还会在他们身上啃咬一口,跟着又惊惶地逃开,再来。
    海水清澈得像澄净的蓝宝石,能看清海底的白沙,以及贝类。戴上浮潜的眼镜跟呼吸器,陆川拉着今夏的手,慢悠悠地在海上漂浮,欣赏奇幻美丽的海底世界。
    游了一会儿之后,海岸上有拖车开来,几个当地人把快艇从上面卸下,陆川已带着今夏游回岸边。一个长发束在脑后,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男人说:“现在带你们去深潜。”
    今夏有些怕,拽着陆川的手:“我好紧张,会不会有鲨鱼。”
    陆川失笑,搂过她的腰,将她抱上快艇:“傻瓜,这里是开发成熟的旅游区,怎么会有鲨鱼。”
    今夏惴惴:“可是我没有深潜过。”
    陆川看了一眼那个长发男人:“放心,有教练带着你,没问题。”
    “那你呢?你以前深潜过?”
    陆川一笑:“当然,我有证书。”
    看他有些得瑟的样子,今夏不由笑出来:“那你也要陪着我,我怕。”
    陆川跃上快艇:“那当然。”
    开船前,两人先填了份关于身体状况的表格,教练用简单的英语给他们讲解注意事项,海底的气压是飞机上的两倍有余,每下潜一米,气压就会急剧增大,所以需要及时排压,若压力长时间积聚,最坏的状况,可能造成耳朵出血,那就十分危险了。
    排压的方法很简单,和飞机上一样,捏住鼻翼两侧,像擤鼻涕一样地往外喷气,在水下能听见嘭的耳膜鼓起的声音,那就代表压力已经排出。
    接着教练讲解了几个简单的手势,因为水下无法说话,只能靠肢体语言进行交流,手掌竖起代表停止,两指上下摆动做波浪状代表游泳,手捏鼻翼代表需要排压,以及简单的OK和方向手势。
    之后快艇便载着他们朝海中央飞驰,到达指定的深潜地点之后,教练帮今夏戴上铅块的束腰,穿上蛙鞋,背上氧气瓶,陆川有经验,几乎是自己搞定。
    氧气瓶足有50多斤重,今夏背上以后,坐在船弦,站都站不起来,教练在她身后替她把氧气筒拎起,她这才得以站直,慢慢朝梯子走去,陆川已提前翻身下艇,在水下接她。
    今夏沿着梯子往下,身体没入水中,在海水漫到脖子以后,她感到xiōng腔憋闷,有些慌张,下意识伸手抱住梯子,由于嘴里咬着呼吸器,她无法说话,只能猛朝陆川摇头。
    陆川看出她的恐惧,便靠过去,抱住她的腰,拉过她一只手环在自己脖子上,示意她跟着自己,别怕,教练从另一边游过来,抓着今夏另一只手,示意她往下入水。
    今夏鼓起勇气,脚蹬离梯子,由于铅块的重量,她慢慢往水下沉,刚开始她忘记不能用鼻子呼吸,导致潜水镜起了一层薄雾,这才反应过来应该用嘴。
    适应氧气瓶的使用之后,她双手抓着陆川的左臂,开始环顾四周,这里的视线不如浅海清澈,能见度一般,往下看,海底是一大片五颜六色的珊瑚,各种鱼类在其中酣然畅游。
    前进的过程中,遇到一大群叫不出名字的鱼,是真正的一大群,密密麻麻地环绕在一起,像海底的龙卷风,陆川拉着她,朝那群鱼儿游去,两人从鱼群中闯过,今夏吓得闭起了眼睛,只紧紧拉着陆川的手,感到鱼儿从自己身边逃开,有的尾巴摆动时,还拍在她身上,吓她一跳。
    穿过去之后,陆川回头望她,今夏透过蛙镜看见他的眼睛,隐隐透着恶作剧的笑意,不由掐了他一把,明明知道她紧张,还逗弄她。
    教练游过来,替他们放掉一些救生衣的气,三人一起缓缓下沉,每一米排一次压,不久后就落到海底,脚踩上柔软的白沙。
    陆川牵着今夏的手在海底行走,看得清珊瑚丛中的小丑鱼,浑身是刺的海胆,他还弯腰从地上捡了只胖乎乎的海参,举到今夏面前,示意她捏捏,今夏好奇地伸手,海参捏起来软乎乎的,像棉花一样,表面凹凸不平,有些粗糙。
    陆川随后放掉它,拉着她继续往前,白沙上静静地躺着许多海星,行走时还不小心惊起一只扇贝,慌张地打开盖子,一开一合地逃走了。
    在水下待了约莫一个小时,教练替他们摁下一个按钮,救生衣便瞬间充满气,三人缓缓浮出水面,朝快艇游去。
    回到水上屋,洗了个澡,他们便坐在屋外门廊的藤椅上休息,夕阳西斜,海天交界处,天空交织着金黄与暗红,好似一副唯美的画卷。
    “要是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 今夏望着眼前的海景,不由感叹。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每年去看一次海。”
    “嗯。”
    晚餐是由私人厨师烹制的海鲜,龙虾,帝王蟹,以及虎虾,两人吃绰绰有余,饭后他们牵着手在海边散步,徐徐海风吹散她的长发,晚上涨潮,海浪一个接一个,低吼着冲上岸边,拍在两人脚上,带来一阵清凉。
    今夏挽着他的胳膊:“生宝宝的话,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川笑:“都可以。” 随后一想:“女孩更好。” 想到有个肉乎乎的,迷你版的今夏爬到自己身上,搂着自己脖子,奶声奶气地叫爸爸,他就觉得要被融化了。
    “我想生个男孩。” 今夏说道,她想看迷你版的陆川,一定是个小萌正太。
    陆川嘴角微勾:“那我得好好努力,争取让你生个龙凤胎,这样就一次完成任务了。”
    今夏嗔道:“哪有那么容易。”
    陆川拉起她往回走:“就是知道不容易,才要多努力。走吧,回去造人。”
    今夏:“……”
    回屋陆川就给她展示了那套情趣内衣,纯白色吊带袜,上身xiōng前是两片羽毛,后背是几条细绳系带,聊胜于无。在他蜜月有特权的胁迫下,今夏最终还是换上了,陆川看得双眼几乎要冒血,一个饿狼扑食就给她摁倒在床上,吭哧吭哧了一番还不够,又趁着夜色把她抱出茅草屋,就着下海处的楼梯再来了一次。
    平时在屋里做惯了,时间一长,新鲜度难免降低,现在换了一个环境,尤其是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陆川血管里的荷尔蒙又像十八*九岁那般沸腾起来,加之有了今夏的恩准,可以不戴套,这无异于是在*上倒了一整桶汽油,瞬间火光冲天。
    整个旅行,两人都跟连体婴似的成天黏在一起,陆川充分利用了蜜月期间,想做就做的特权,无时无刻不在冲动,那么美好的身体,那么*蚀骨的嗓音,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于是乎,他辛勤耕耘的结果,就是蜜月旅行之后的那一个月,今夏的大姨妈没有来成。
    作者有话要说:怕被锁文,所以不敢写太肉,还请看过的亲手下留情,不要投诉我,之前那章实在是发邮箱发得眼花手抽筋。
    64、番外二 怀孕啦
    今夏大姨妈没来的事,陆川也注意到了,倒不是他细心到可以记住这些琐事,只是他平时不喜欢在床上浴血奋战,所以特别留意了这个特殊周期,他记得,她的时间准得就跟瑞士表一样,怎么这次这么久没来。
    今夏也觉得奇怪,两人商量了阵,觉得八*九不离十是怀孕了,便去药店买了盒验孕棒,回屋今夏就钻进卫生间,陆川靠在门口等,片刻后她出来,面无表情,陆川有些紧张地站直身子:“没中?”
    今夏本想逗逗他,但是看见他忐忑的样子,不忍再骗,便晃了晃手里的验孕棒,笑道:“恭喜你,升中队长了。”
    陆川愣了一秒,顿时狂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激动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他一向出口成章,去哪儿开个会没有发言稿也能滔滔不绝半天,但现在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
    抱了片刻,他随即又慌张地松开,紧张地盯着她的小腹:“不行,不能压着宝宝。”
    今夏不由好笑:“哪有那么夸张。”
    陆川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几次,这才冷静下来,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肚子,难以置信:“这里面,有我们的宝宝了?”
    今夏轻轻点头,手覆上他的:“嗯,你要当爸爸了。”
    陆川复又将她抱进怀中,轻柔地环住,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幸福到要怀疑是不是在梦里,两人就这样无声地相拥了很久,才回到客厅。
    “你之前不要我送你上下班,但现在有宝宝了,你得听我话。”
    今夏摇头:“你送我得早起一个小时,晚上还得折腾,我不想你这么辛苦,而且你应酬多,晚上也不一定能有时间。”
    “但是你怀孕了,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坐公交车?”
    今夏笑他:“你紧张过度了,我见过很多孕妇挺着肚子坐公交车,人都没事儿,哪有那么危险。”
    “不行,如果你不小心被挤到,或者摔一跤,那怎么办?” 陆川想了想,提出一个折中方案:“这样,既然你不要我接送,那就打车来回。”
    “可是打车浪费钱,我还没到那么需要被保护的地步吧。”
    陆川一脸不容置喙的表情:“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待会儿我就去订车。” 转念一想,又说道:“干脆你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养,等生完小孩再去。”
    今夏嗔他一眼:“那你不如拿个笼子把我关起来,每天定点喂食好了,这样就没有危险。”
    “我可以吗?” 陆川似乎有些认真地在考虑这个方法,今夏急得直瞪他:“你也太夸张了,怀孕而已,我自己多注意就行了。”
    陆川见她有些急了,赶忙迁就道:“好好好,让你上班让你上班,但是不许再穿高跟鞋了,也不许加班,不许喝酒,不许做家务……” 他不许了很多,今夏听得头大,敢情这怀孕的不是自个儿,而是他一样。
    好容易说完,陆川又拿手机准备给家里打电话汇报情况,今夏忙制止他:“等去医院检查之后,确定了再告诉他们吧,验孕棒听说也可能出错的。”
    陆川想了想,表示接受,就放下了电话,跟着有些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我们现在还什么都没买呢,得准备保健品,营养品,还得买书,还有小孩的衣服,奶粉,玩具,还得起名字,以后上哪个幼儿园好呢……”
    于是当天晚上,陆川同志因为想得太多,整夜失眠了。第二天两人去医院检查,确定为怀孕五周,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告诉您一好消息,小夏怀孕了。”
    陆宋瑞闻激动地差点把电话听筒掉在地上:“真的?哎哎,好,你让她好好休息,等周末了我们去你那儿看看。”
    陆章远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也不知道两娘母说的是啥喜事,怎么这么开心。等她挂了电话,他抖抖手里的报纸,调整了下坐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不孝子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陆宋瑞闻瞥他一眼,见他在那儿装冷淡呢,也学他,拿起膝上的毛衣针继续打起来,不紧不慢地道:“嗨,没啥大事儿,就小夏怀孕了。”
    陆章远蹭地从报纸里抬出头来,惊异地盯着她,半晌后又低下头去,再坐了会儿,就撂下报纸往楼上跑,片刻后抱着本大字典下来了,还拿了只钢笔和小本儿,在茶几上埋着头,边翻字典边在纸上划拉。
    陆宋瑞闻见了,故意挤兑他:“老陆,你干嘛呢,写工作总结?”
    陆章远头也不抬:“起名儿。”-
    自从今夏怀孕之后,这地位就蹭蹭地往上蹿,跟皇帝似的,陆川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着都担心。她食量变得大起来,口味也刁钻了,有些味儿一闻就恶心,有些东西想到要吃,就非要吃到不可,不然浑身难受。
    有次半夜醒了,忽然就特别想吃黄瓜,一想到那清凉爽口的汁液,她就忍不住流口水,赶紧把陆川推醒来:“老公,我想吃黄瓜。”
    陆川迷迷糊糊地张眼,一看表,凌晨三点半,这点儿哪还有卖菜的,但老婆想吃,他二话没说就爬起来,穿好衣服抄了车钥匙就走:“宝贝,乖乖等着,我很快回来。”
    出了门,开着车沿马路转悠,街边小店都乌漆抹黑的,上哪儿去买黄瓜?正犯愁间,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陆川下车进去逛了逛,在冷藏柜发现有小盒的沙拉卖,里面有甘蓝,土豆,小西红柿,和……黄瓜片!
    于是他叫来店员,把他们店所有沙拉都买光了,另外还买了好几盒其他种类的切片水果,例如哈密瓜,苹果等,以防万一。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今夏不仅吃光了所有沙拉里的黄瓜片,还把哈密瓜也全部消灭了,这才吃爽了,消停地去睡觉。
    陆妈妈自从儿媳怀孕,就经常往他们家跑,每次来都带一大堆东西,还抢着给他们做饭。她是过来人,今夏又没妈,她自然地就承担起了教育新手爸妈的工作,有她在,如同给两个菜鸟吃了一剂定心丸。
    陆章远因为工作忙碌的原因,不像他妻子来得那样频繁,但只要有空,他也往他们家跑。有次来,今夏陪着他坐沙发上,陆川去给他倒了茶,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从军装口袋里掏出张纸,塞在陆川手里。
    陆川搂着今夏,两人一齐展开那纸,上面整齐划一地写了两竖排名字,左边的是男孩名,右边的是女孩名,字写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两竖排名字的第一个,都用圆圈符号圈起来,下面还加上了下划线,以示重要。
    陆川惊奇地看向他老爸,陆章远干咳一声:“小孩的名字就从这上面选,你们随便挑,我都没意见。”
    陆川看着那两个被着重标示的名字,笑了,心想,您可一点也不像没意见的样子。今夏手指划过那两个名字,对陆川说:“爸起得挺好的,就用这个,好么?”
    陆川点头:“嗯,如果生的是个男孩,就叫陆晨睿,如果是女孩,就叫陆晨曦。”
    陆章远闻言,有些得意地绷着脸笑了-
    自怀孕以后,没了夫妻生活,晚上睡觉,陆川时不时就要对她上下其手,这里亲亲,那里摸摸,饥渴得跟什么似的,但是又怕自己莽撞,伤到宝宝,所以总是忍着。有时今夏摸到他的那啥,又肿又硬,还在她手掌里跳突,感觉他要被憋坏了,就用手替他解决。
    但是用手哪能跟真枪实弹比,不久后,有次陆川陪她去产检,赤果果地问了人大夫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同房?”
    今夏一听,脸立刻烧得跟晚霞似的,垂着头不敢看大夫,大夫好笑地瞥了两人一眼:“现在是稳定期,已经可以了,不过还是要节制点,不要太剧烈。”
    陆川本来内心就挣扎得厉害,现在权威都说可以同房了,他就更耐不住,晚上从后面抱着小夏同志就开始耳鬓厮磨,手钻进宽大的睡裙,在她身体上四处点火,今夏本来没什么太大的兴致,但被他粗砺的指腹一抚摸,有些感觉就回来了,鲜活了。
    当他手沿着小腹深入下面时,今夏下意识地扭动了□子,撞到身后直挺挺的某物:“哎呀,不要了。”
    陆川用膝盖顶开她一条腿,在她耳边诱哄:“乖,让我进去,我就待会儿,不乱动。”
    今夏有点犹豫,虽然大夫说可以同房,但她还是有点担心会伤到宝宝,不过身后的男人渴得太久,再憋下去都快疯了,她正拿不定主意,身下顿时一涨,某物就送了进来,她本能地收缩,抓着枕头:“你别动。”
    陆川停在她身体里,喘着粗气,果真老实地没动,过一会儿他吻上她颈后,低喃:“宝贝,给我,我快疼死了。”
    今夏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你动作轻点儿。”
    陆川得到领导批准,兴奋地抬高她一条腿,方便他进出。刚开始他缓缓地动,细细地研磨,她内壁紧致的按压很快让他有些把持不住,动作幅度逐渐大了起来,今夏也在这撞击中发出细碎的声音,让他血脉贲张。
    因为宝宝的缘故,他不敢做太久,在一阵快速地抽动中他到达了巅峰,事后抱着她身体喘息,咬着她耳朵说:“等你生完小孩,看我怎么办你。”
    今夏嗔他:“您先忍过后面几个月再说。”
    陆川说:“这要是个儿子,出来我非狠狠揍他,耽误他老爹的福利,真是不孝。”
    “那要是个女儿呢?”
    陆川想了想:“女儿就算了,长得肯定像你,我揍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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