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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对他挺上心的,想当初你怎么不可怜一下我,我可是自己把江山打下来的。”一说起他的打江山过程就悲催地紧,她当初就根本不待见他,还四面楚歌的,差点把命都豁出去了。就算他是刘裕,出身是个地痞无赖,身份寒微,袁林是慕容垂,出身贵族,有人脉关系。但同样是枭雄,都建立自己的江山,怎么也得是同等待遇吧。他就是不平了,就冲含笑这么为袁林讲话,他就得卡住门不让他进。凭什么人一来就顺风顺水,有人给铺路,他又不是二傻子,听她一句话就放下芥蒂,狗屁。
    实际上,刘裕要比慕容垂厉害的。邱浩宇这是故意抬举自己呢,就是想强调自己的不利,打下江山有多么的不容易。又想骗取她的同情心了。慕容垂就是把苻坚弄死的那个。前燕没有灭国的时候,他就受排挤,被迫逃到西边来,投降了前秦。苻坚对他非常的好,自己的衣服好,就脱下来给他穿,自己吃的好,推过去给他吃。慕容垂也真是能装孙子,恭恭敬敬的侍奉苻坚,对下面呢,也是谁都不敢得罪,日子过的吧也够可怜的。不过后来时机成熟了,就把主人给干掉了。他也算是厉害了吧,跟刘裕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的。
    刘裕开始很低调,故意麻醉别人,等着时机,后来联合刘毅与何无忌干掉了桓玄,取得了东晋的实权。这时候刘毅不服他了,觉得自己才华怎么看也不在刘裕之下,就开始不满,并在江陵一带准备造反。刘裕假装不知道,还亲哥哥热弟弟的对待刘毅,使他放松了警惕,同时秘密的命令自己的大将王镇恶率领船队秘密的偷袭江陵,等到王镇恶打到江陵的时候,刘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抓了。 后来王镇恶的功劳越来越大,带兵作为先贰颉蝤攻关中,一举攻克长安。刘裕把太子留在了关中,他对王镇恶并不放心,就对同时留守的大将沈田子说:“你们给我盯着王镇恶一点儿。”沈田子本来就对王镇恶不服,有点抱怨的说:“怎么盯?兵权在他手里。”刘裕狡猾的说:“咳,你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军队多,他能天天丁颉颞在身边?”后来果然,沈田子出于嫉妒王镇恶就把他杀了,王镇恶功劳大,威望高,举朝尊敬。一听说这个事儿,都齐声痛骂沈田子。这个时候刘裕翻了脸,一边儿给王镇恶正名,一边发布诏书痛骂沈,把沈给逼的最后只好投了外国。
    含笑听了他的话,掐着他的脸羞他,“小小爸爸没脸皮咯,吃醋了。我怎么没给你说好话啊,当初我给你担了多少心啊,你跟陈言不和,又跟杨越泽不和,你都不知道,陈言有多讨厌你,我还不是在他面前一直强调你的好,你还要什么好不平的啊。”她就是觉得,既然都绑在一起了,大家都和和气气地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她也不想他们有什么麻烦,也不想他们之间有矛盾。
    这家里还真是卧虎藏龙的,面和心不和的大有人在。就说含笑上回跟邱浩宇在山庄里住了几天,顾烨霖就上门去接她了。邱浩宇当时就发难了,这里头还包含着承德那次的耻辱。他一张嘴就吐毒液,“岳父,您来这有什么事啊,不会是来接含笑的吧,我还打算过几天再把她送回去呢。”眼神里有着戏谑,却装着无辜的表情,话也是极致的邪恶。
    含笑一直保持沉默,但眉头却皱得紧紧的,她对邱浩宇的咄咄逼人也不满,开口阻止,“浩宇,别说了。”顾烨霖才不稀得跟跳梁小丑一般见识,只点点头,淡然地笑,“回家吧,家里人想你了。”看吧,这才是正宫娘娘的风范。不仅得有宽容之心,还得有平衡之法,得让底下大大小小的嫔妃服从管理。量你邱浩宇在外怎么叱咤风云的,在这个小家里也只能做个小妃嫔吧。
    在邱浩宇这,那就是管他什么东正宫偏房的,只要讨着含笑的心意就成了。他抱着含笑的腰,哄道,“不是说吃了晚饭再走嘛,我都让人去准备烤肉了。”这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互不相容,让含笑一阵好笑。这前面一个慈禧太后,老谋深算;一个吕后,yīn险狡诈。她要把这些人都琢磨透了,才叫本事。
    “我是得回去了。”她这话说得严肃,眼神里也满是坚定,证明她是考虑成熟了。一旦她决定好的事,邱浩宇一定不会反对,只会由着她,见此,只能无可奈何地让她走,顾烨霖朝邱浩宇讽笑了下,带着含笑驱车离开。
    这回“吕后”发脾气,有情绪了,“好吧,爷们在你这,都成了小人了,还是个小家子气的,得,你要怎么,随你。”邱浩宇负气地转过身子。他什么时候这么委曲求全了,都是看着她的面子。他受陈言的压迫,被杨越泽打了,又被顾烨霖摆了一道,这些仇要搁以前,还不天翻地覆啊。别以为他就是含笑手里头那么产业。那些都是他用来讨好她的,他真正的产业可都在台面下呢。否则他用得着兰成渝这尊大佛在身边嘛。这些他都不会跟含笑说,免得她担心。
    该哄还得哄,含笑也不抻着了,趴在他背上,口中的暖气扑在他背上,“怎么了嘛,我就是跟你这样,我喜欢你这样,浩宇,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谁能像你这样,给我置办外出的行李这么周全,谁能像你这样,还给我买卫生用品。你的心意我都了解,我也一样的。你看在小小的份上,别生气了好不好。”这一番话说得邱浩宇那叫一个舒坦,他还没从她嘴里说过喜欢的话,那些老套是老套,可还是得说啊。他转过身来抱住她,“你不许再往家里招人了,就是可怜同情还是被迫的都不行,咱家人够了。”“嗯嗯嗯……”含笑连连答应,她也不想了,不然孩子生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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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浩宇见不得有人欺负含笑,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受气,也不成,他非得要那个猎豹付出代价。他找了时间去了趟队长办公室,“猎豹队长,你好,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武器研究所的邱浩宇,这次来就是来拜访您。我早就对您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邱浩宇这一张嘴,说得比黄鹂鸟唱得还好听。要不是小暮非常了解邱浩宇,还真的会被他这个一脸崇拜的样子给欺骗了。
    “邱中校,你太客气了,你才是年轻有为,我可比不上你的才华。”小暮跟他在那无关紧要地打哈哈,他倒想看看这个yīn险狡诈的邱浩宇有什么手段要用到他身上来。“队长,您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您的格斗技巧是全欧洲都有名的,能徒手对付八个训练有素的拳手,谁还能做到您这样……”“呵呵,不过是虚名罢了。”小暮现在的脸,可跟他那张和袁林相似的脸,完全不同了,他连自己的气质都改变了,是一个刚硬沉稳的特种突击队的队长,一个在士兵心中神一样的存在,深受爱戴。
    “队长,我一定得敬您一杯茶,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来,我亲自给你泡。”邱浩宇这是要故技重施了,他的小药丸又进入了茶杯了。上回他怎么对付的周彬,这次也是想照样画葫芦给猎豹也来一次。小暮心里冷笑,还以为有什么本事,这种不入流的东西还摆到他面前来玩了。他装着不疑有他,喝了一口茶,不一会就倒在了桌子上。
    邱浩宇把手机拿来出来,想等着猎豹表演,他相信这段会比周彬那段更有意思的。可是他等了很久都不见猎豹有任何的反应。他也想到了,像他们这样的人,肯定经过抗药物的训练,可能这药对他不起作用。但是只要他还晕着,他就有办法拍到自己想要的画面。他把猎豹的衣服全脱了,摆好姿势,一手放在自己的棍子上,一手放在xiōng口,就这么拍了几张照片,才给他穿回衣服。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换了杯茶水,等着猎豹醒来。他不跑,要是他真跑了,猎豹肯定就怀疑他了,他就气定神闲坐那。
    小暮从头到尾都醒着,就是药物的反应让他的那个地方耸立着。他就是不想打扰邱浩宇的雅兴。比起周彬来,至少姓邱的没找男人来侵犯他,不过,这里都是他的人,邱浩宇也找不着。可他就不明白了,他拍那些照片有意思吗?他醒来的时候,装着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睡醒一样,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喝水的邱浩宇,笑道,“我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
    邱浩宇装模作样地笑笑,“猎豹队长真是认真负责,您太辛苦,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您继续休息吧。”说着起身离开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去宿舍,打开电脑,想把东西传上去,却发现这里的内网是加密的,根本就上不去。诶,他只好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放。哪里晓得被含笑给翻了出来。她看着手机里的裸照后,非常的有感觉。小暮的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古铜色的皮肤,附着汗水,八块腹肌,还有那个坚硬如铁的地方,一柱擎天。
    含笑有些口干舌燥,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旧伤,看着却不恶心,就是爷们。她的身体也是火热一片。邱浩宇在一边无奈地看着她动情,也没放过这好机会,干脆就抱起她,然后让她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一下子就将她裤子给退到了膝盖那里,那火热的龙物就直接抵在了她的身下的花瓣上,那里早就泥泞不堪了。“瞧瞧,光看他的裸照,就把自己搞得这么湿,连前戏都不用做了。”他在下面耸动,含笑还是拿着手机看着。
    他吃醋地挥掉了手机,狠狠的舔着她的舌根,将她的舌头全部卷入他的嘴里,然后在用力的吸附着,把她的舌头弄得完全麻痹才肯放过她,“我这个活生生的,还比不上一张裸照啊。”含笑娇笑,双手搂住他,“我错了还不成嘛,别生气了,跟我说说你怎么得手的,猎豹队长看着不像这么没戒心的,怎么跟周彬一样,这么容易就着了你的道了。”
    邱浩宇身下动作没停,得意洋洋地说起下药的事,“你说,这世上就没不爱听好话的人,我不过是夸了他两声,就对我热情起来,傻帽。”“你那药还有吗?”含笑心里一动,嘴上就溜了出来。他停顿了一下,斜眼看她,“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她主动抬起腰迎合他,让他继续,“我想回家给顾烨霖试试。”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邱浩宇更不信了。他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有……”目的一达成,她笑眯了眼,惹得他一阵大力撞击,撞得腰肢乱颤,“你就是吃定我了。”
    小暮又一次在自己的水壶里闻着那个药的味道了,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邱浩宇这是要做什么。他还是装着不知道喝下了壶里的水,然后趴在桌上睡着了。就如上次一样,有人脱了他的衣服,之后就有些不同了。那个人明显就是女人,气息很轻,还有身上的清香味,他知道是谁了。那就更不会阻止了,看看她又要做什么。
    含笑用绳子把他绑起来。软乎乎的手抚上了他的坚挺,撸起来。小暮立马觉着身子里一团火在燃烧。她坏笑地在他的玉jīng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还很有心地把两个蛋蛋也圈了进来。小暮被这样压抑着,都要爆炸了。她还嫌不够,拿了根羽毛,在rou棍上反复滑动,刺激得他那充血胀大,都开始发紫了。小暮睁开了双眼,就看着这个女人玩得不亦乐乎,半趴在他的胯间,拿着羽毛在那刮,丰腴的屁股包裹在军裤里,夹得紧紧的,还显出了内裤的形状,真的很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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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正在看他ma眼上流出来的点点粘液,小暮一个大擒拿手,就把她被压制在身下,手探到了她的腿间,“刚才玩得挺开心是吧,我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啊……”含笑惊了一跳,死人邱浩宇,这回害死我,猎豹肯定气疯了,得想个办法逃啊。含笑脑子一转,就计上心头。摆上一副无辜样,眼睛里水汪汪的,嘴里可怜兮兮哀求,“猎豹队长,我错了,求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她这小可怜样,还挺招人疼。不过,小暮知道她每次一犯错,就这个样子。他不理会她的求饶,眼神暗沉,沙哑地对她说,“要我原谅你也行,你得把你惹出的祸解决了。”说着对着她的凹槽挺了挺坚硬的下身。这火还没泄出来,他也难受。其实他还蛮期待的,刚才她一摸,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一下就上瘾了,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感觉。
    “嗯,队长,不过你能不能让我起来,你压得我好疼啊。而且我们换种姿势吧,我不喜欢这样的。”含笑一副乖巧的样子,小暮嘴角一提,就喜欢看她眼珠子乱转,不老实的模样,肯定心里在想鬼主意呢,他没再压着她,爽快地离开了她的身体,站起来,“你喜欢什么姿势,我都满足你,来吧。”
    她笑靥生姿,也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皱着的裤子,“那我来了。”话音刚落,猛地一脚踹了过去,把他踢了个踉跄,转身就跑。小暮对她本就没什么防备心,也不做筋骨,又是这样的时刻,没防备她这一手,躺在地上,大笑一声。他是体会到了袁林的那种悲哀里的幸福感了。
    “邱浩宇,滚出来,哪去了。”含笑这是逃命啊,撒腿子就跑,中间也不敢停,直奔外头,一路冲进自己的房间。邱浩宇看她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眯眯的,哎呦,宝诶,后面是有狼撵你啊。”她上去就给了他xiōng口一掌,没好气地回答,“是,我差点就被吃了,你给的什么破药,他醒了。”气死她了,她要是知道那破药不管用,就不干这么丢人的事了。“那不是正合你意,你不看他都流口水了。既然醒了,你们就大战一场,你把他干倒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邱浩宇在边上凉凉的说道,他对这个小女人的水性杨花还不自知非常不满。不过,她要是不水性杨花,也没邱少什么事了,所以也不用太伤怀。
    “干你大爷的,说风凉话是吧,行,那我现在回去和他巫山相会,云雨一场。”含笑不否认,确实对猎豹有点兴趣,但也只是停留在身体方面,对他这个人不感冒。邱浩宇听出宝贝生气了,就哄着,“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们含笑这矜贵,玩玩他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他哪配碰你一根手指头。”“你就一张嘴好,说,人怎么会醒的。”含笑腰一扭,就投进了他的怀里。“嘿嘿,我忘告诉你了,那药有记忆性的,吃了一次就会产生抗体,第二次就减弱药性了,像他们这样的特种兵,本身就有抗体训练,自然比一般人要有抗药性。”
    “我看你就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吓死我了,你得给我压惊。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含笑媚眼一展,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变态,也就是你了,爷们豁出去了。”邱浩宇带着含笑摸进营地的公共浴室。两人躲在角落里,等着人都走进去洗澡了。他如闪电一样,把那些衣服啊,裤子的,还有内裤全往楼下丢。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这感觉还挺爽的。就跟小时候那会似的。他学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就想试试种鞋能不能得鞋,把他爸的皮鞋拿去埋地里,他爸找了一圈楞没找着,跟他妈急,他就在旁边偷着乐。
    含笑在里边催促,“快点,快点,要出来了。”一般干坏事,她都是提议以及策划的那个,但她从不出手,得保持形象啊。在男浴室里出现个女的,本来就挺说不清的,要是正好偷衣服的时候被抓,那她变态的称号就坐实了,虽然这是事实。里头的人出来,都找起衣服来,“我衣服呢,哪去了,兄弟,看见我衣服了吗?”“我还找着呢,活见鬼了这是。”“嘿,是哪个混蛋干的,不用找了,在楼下呢。”两人躲在角落,欣赏一群赤着身子急得团团转的汉子,想走又不敢出去的窘境,捂着嘴没心没肺地笑着。
    做了那么糗的事,含笑算是在小暮那没了面子,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倒是小暮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幸好两人接触的机会也不多,含笑顺顺利利地完成了这趟工作。十天的访问后半程有三天的时间,去了另外一个训练基地,观赏一场小型演习,对阵的双方都是精英里的精英,让含笑这样的外行人都看得眼睛都离不开。邱浩宇更是一直盯着那些人手上的武器,在思考什么。手上也不闲着,拿着笔记本又是记录文字,又是画图,还写了不少数字,这些含笑也不懂,大概是为了武器研究的事吧。
    访问结束,含笑一路轻松地回去后加了一颗星,满意地戴着新军衔,还特意打电话去给唐优报喜,其实就是显摆呗。唐优可不会羡慕她,她现在可是少校军衔,还比含笑高两级呢。但是看着含笑那么高兴,他也得上道,给她庆祝,“那怎么说,庆祝一下?”“行啊,今天我请客,你挑地方。”含笑很兴奋,但是走到门口了还是回去把军装换了,她还不想把崭新的军衔亮出去,怕人有想法。切,谁管你啊,在这里谁没点关系呢,怕人妒忌,就不要活了。她就是爱矫情呗。她换了身束xiōng宽腰的连衣裙,感觉最近吃得太好了还是怎么了,小肚子居然还出来了点,跟以前的游泳圈肯定不一样,但也看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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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人边吃着牛排大餐,含笑边把自己的糗事爆给唐优听,唐优听了直拍她的肩膀,“你就少出去招人了,你还嫌家里不够乱的。”她真替那些男人忧伤,这个女人没救了。“我没想招他,我只是想报复一下。古代不是有种刑法叫‘绳系法’就是专门用来阉太监的啊,哪里知道邱浩宇那破药都没用的。”她一直辩解着,这次是真的,她真没那想法,单纯的就是想让猎豹难受,最好把他整得不能人道,看他还牛气什么。(注:古代有所谓的“绳系法”与“揉捏法”。前者是在男童幼小时,用一根麻绳从生殖器的“Gao丸”根部系死,既不影响溺尿,却阻碍了生殖器的正常发育。久而久之,男童的生殖器便会失去功能。后者是在男童幼小时,由深谙此道之人每天轻轻揉捏其Gao丸,渐渐适应后,再加大手劲,直至将Gao丸捏碎。都是给从小就要做太监的人准备的。)
    “诶,我看你们家男人应该把你拴在皮带上,就不该让你有单独一人的时候。”唐优看了眼义愤填膺的含笑,指指她的额头,“你晓得你的yin乱到达则天老***地步了。”男皇后宫佳丽三千,女皇的闺中密男也不会少。除了薛怀义这样专职的供其享受的男妃外,还有“兼职”的朝臣、近侍,如柳良宾、侯祥云等,也都曾是武则天的面首。像侯祥云,是自荐上了武则天的床,《旧唐书·张昌宗传》(卷82)记载,“左监门卫长史侯祥云阳道壮伟,过于薛怀义,专欲自进堪奉宸内供奉”。 像薛怀义、张易之、张昌宗等则是太平公主自己先“试用”,感觉满足之后,才送给母亲的。据说,有不少处男因在床上表现欠佳,不能让女皇帝满足、满足,都让武则天处死,神秘“消失”了,以致于有了武则天“洎乎晚节,秽乱春宫”的史界定论。
    含笑想了想,还很淡定地辩驳,“不,我还达不到她那样的,就是你睡过的也比我多。”一语呛得唐优死死瞪着她,说不出话来。以数量来说,她确实比不过唐优,但是,至少唐优没有同时和这么多人在一起吧。
    唐优装模左右地喝了口咖啡,清清嗓子,扯开话题,“那你工作岗位要调动吗?”她那破助理都做了多少年了,都不动弹。“我才不走呢,好吃好喝,还有人罩着。”而且还离着顾烨霖这么近,看着他,不让别的女人靠近他。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在一起的缘故,他的风采更迷人了。最近似乎还有人打算给他再介绍个女朋友,好让他续弦。这含笑可不答应,她就得守护好自己的领地。
    “得,你就混吧。”唐优才不跟这个xiōng无大志的家伙多废话,她往窗外扫了一眼,看到了什么,眼睛眯了一下,讽笑,靠近含笑悄悄说道,“看着外头那个笑得慈眉善目的老头了没?”含笑顺着她的手指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唐优说他老头也是有些过分了,他虽然比不上顾烨霖的风采,也是可以混充帅气大叔的。简单的蓝白条纹衬衣,深咖啡的休闲长裤,跟边上一个贵妇在说话,又是扶着手,又是拢头发的,也不会躲闪,肯定是正当关系,就是略显刻意。
    “有点眼熟,哪里的?”含笑喝了一口果汁,哈了口气。她能眼熟的不是办公楼那的就是大院的,还真是在哪看着过这个人。“就是那个刚上任的办公室主任啊,你们家顾大帅,前阵子不是把原来的办公室主任给撸了,他就是新的。他是原来的副主任,黎承风。不过,听说他老婆家蛮有实力的,就是现在有些颓废了,早年也是在权力上层说得上话的人。”唐优对这家有些了解,倒也不是别的,只因这对看起来很恩爱的模范夫妻居然各自有情人,她还两对都看见过。所以,每次看到他们在人前演戏,特别作呕。
    “那对夫妻的关系不好。”含笑观察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要是他们是真的亲密,就不会刚才进门的时候,男人直接进来了,把女人留在外头,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出去把女人搂进来,明显就是在作秀。”唐优听了点点头,她的分析很到位,确实如此。估计要不是女方的父母还在,圈子的规则还在,两人之间还有个女儿,他们连戏都不要演了。
    含笑喝完了最后一口果汁,放下杯子,肚子里都是水了,得去活动一下,招呼唐优,“去哪啊,要不去做个SPA,我有点累,想放松放松。”唐优拿起包,白了她一眼,啐她,“要是累就回去休息,做什么SPA啊,整天悠闲的人还喊累,你是要我们这种苦命人嫉妒你吗?”唐优自从进了机关,哪天不是忙得昏天暗地的。不过她跟含笑不同,她忙得有心,她可是有上进心的人。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含笑刚想解释她最近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晕乎乎的,有些不着力,是不是太闲了,还闲出病来了。她话还没说完,就看着一个人了。她一直就对这个人怀有戒心,当初在医院的那一眼矛盾,她的印象很深刻。虽然不太记得他的长相了,但记得他手腕上的那串墨翠。他匆匆走进内堂,进了一个包间。
    “你又看着谁啦?”唐优望了眼含笑的视线范围,就见着一男的,一看就是吃素的,走进了一间包间,“你认识的,这人可不像会和你搭在一起的,你身边的人就是有清冷的杨越泽,也达不到人家的冰封霜冻。这个,不近女色的。”含笑眉头皱着,“不是,他跟我没关系,他是邱浩宇身边的人,但是,这个人不像是能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人,所以我有些担心。”含笑好奇归好奇,但没轻举妄动,她打了个电话给邱浩宇,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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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浩宇在电话里听了,沉默了一阵,语气古怪地说了句,“笑笑,别管他。你先回家去,晚上我过去找你,再和你说这个人的事。”既然他这么说,含笑也不多说什么了,乖乖回家去。正好杨家奶奶和保姆把大大带过来,她顾着和孩子玩了,就把这茬给忘了。邱浩宇也没来跟她解释,反正含笑之后也没问了,他就当做没事发生。
    大大小小如今可真抱不动了,要是两人同时在含笑的怀里,只能大家都躺在床上,会开口说话的孩子们这反差更大了,小小嘴巴灵巧,开口早,话也说得清楚,就是嘚啵嘚啵说个不停,大大开口晚,很少说话,但每次说了就是把小小呛死。
    小小趴在妈妈的左边,眼珠子咕噜转动,“妈妈,你出门那么久,有没有想小小?”小朋友努力把话要讲清楚了,时不时还要咽口水。含笑仔细地听了一遍,大致明白意思了,“想啊,怎么不想,小小呢,想不想妈妈?”在他小脸上亲了好几口,“想,想,想。”一连说了三个想字,惹得妈妈又是一通猛亲,“我们小小真乖。”
    在妈妈右边的大大鄙视地看着弟弟的讨好卖乖行为,不屑一顾。含笑见大大安静地坐在一边,转过身去,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把他抱到身上来,“大大呢,你想不想妈妈。”“想,比小小想。”刚才还坚决抵制讨好卖乖行为的大大也忍不住要摇摇尾巴,顺便踩扁弟弟。含笑咯咯咯地笑开了,这俩,到什么时候都记得要抵制对方。要是古代皇帝家生了这一对活宝,可有得烦了。还真没听说过,古代皇帝登基时有双胞胎兄弟的纪录。有书倒是提到皇子如果是双胞胎的话,会被视为很不吉利的事件,两位皇子都会失去继承权,甚至其中一个会直接被遗弃,而且不会见诸于史书。
    “还好,你是杨家的,你是邱家的,以后都是家里的继承人,就不会抢了。”含笑眯着眼在大大小小的脸上各亲了一口,带着孩子们去浴室玩水。含笑把浴缸里放一半水,手在水面上扑腾扑腾打了几下,兴奋的小小学着妈妈的样子,小手也在水面上扑腾。大大就直接从水里“哗”的把水撩在小小脸上,笑容垮掉的小小也不肯罢休了,两孩子就这么开始打水仗,你撩过来,我扑过去,反正是把个浴室搞得水漫金山一样。个傻妈妈还在边上笑,也不阻止他们。等着爸爸们上来了,两只落汤**就差拿着盆淋对方了。
    杨越泽看了眼边上低着头的含笑,摇摇头,拿着大浴巾把大大抱起来,邱浩宇边给小小擦头发,边询问,“儿子,输了赢了,你扑他身上的多,还是他扑你身上的多?”小小想了想,“不记得了,刚开始是他先泼我,后来我就回击过去了。”“那最后一下是谁泼的?”邱浩宇忙又问。“是他。”小小指着大大说了声。“你跟小什么废话呢,快点把孩子抱去换衣服去。”看着邱浩宇又不怀好意了,杨越泽赶紧让他打住。
    邱浩宇看了眼儿子,也对,下次再给他支招,先把衣服换了。他发现了,小小虽然爱耍心眼,但都是为了讨妈妈的欢心,但很少招惹大大,倒是大大一直都看小小不顺眼,要经常去欺负他。他拍拍儿子的肩膀,又捏捏他的小手臂,诶,这小胳膊小腿的,是干不过人家,他也懂得儿子不去招惹他哥的原因,有人会上杆子去招打吗?“儿子,不然爸爸教你点功夫吧,省得老是被人欺负。”“那学功夫累不累的啊?”这点懒劲倒是和他妈一个德行。邱浩宇yīn丝丝笑道,“不累,保证你很舒服。”
    无独有偶,杨越泽也在那教育大大,“儿子,不如爸爸教你点功夫,以后要是有人要欺负你,就反击回去。还有,长大以后,还要保护妈妈的。”大大听了,点点头。靠那个身无几两肉,还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弟弟,还是自己努力点,长大了能把妈妈保护好。
    含笑被谴责了,她很无辜地扬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给孩子爸们夹菜。邱浩宇张着嘴要吃她递过去的菜,还没吃到,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含笑又把筷子收了回去。饭厅匆匆进来几个穿着军装,挂着少将以上军衔的人,其中一人神色忧郁地对着老爷子说了声,“顾老,出事了。”这一声就破坏了温馨的气氛。顾正元看着满桌的老老少少,不动声色,挥挥手,让他们去楼下书房说。全家人都放下了筷子,含笑心里不知怎么的,很不安宁,似乎发生的事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她坐在沙发上,等里面的人出来。邱浩宇就坐在她身边,一直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杨越泽在外边打电话,大概是在问杨宣进打探,既然都找到老爷子这了,事肯定挺大的。他打完了电话,才走进来,默默无语地坐在一边。他在思考该怎么和含笑说这事,好不容易大家安稳了一阵,诶。含笑看着他脸上的严肃,更担心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杨越泽摇摇头,人倾倒着用双手在脸上摸了一把,低着头,看着地板。
    “过了好一阵子,书房里的人鱼贯而出,含笑立刻起身。那些人都没停留,个个都急速出了门,她连问的机会都没有。老爷子没出来,肖元姗敲开门进去,惊慌失措地喊,“老顾,你怎么了?”含笑他们赶紧冲了进去,就看到顾正远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肖元姗在边上摇动他的身体,都没有反应。
    “爷爷。”她喊了一声,冲到老爷子身边,手在他的鼻间探了一下,还好,还有呼吸。边上的杨越泽已经在打电话给301院长,把老爷子的情况说明,邱浩宇让司机发动车子,他和杨越泽用简易担架把老爷子抬上了车,一路赶去医院。大伯母在家里照看孩子,还打电话给在部队的顾寒亦,让他也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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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医院等了好久,终于得来了好消息,老爷子的情况稳住了,只是他的精神很差,跟之前的声如洪钟,面色红润一比,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的,脸色苍白。他把人都赶出病房去,只单独留下了顾寒亦。两人在里头谈了不少时间,顾寒亦才出来,含笑上前询问爷爷说了什么,他只是摇摇头,面上沉重,匆匆地离开。
    含笑只觉得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身边的肖元姗一直都是红着眼睛,却坚强地站着,没有把泪流出来,也没有悲痛的眼色。她这人心细如发,这事透着古怪,但是她不点破,只是,家里不能没有冷静的人,她得看着这群孩子。她把含笑他们都叫回去,“笑笑,回去看着孩子们,晚上这有我就行,你大伯母一个人在家也不是个事,你去陪着她。让越泽和浩宇都陪着你,别胡思乱想,没事的。”
    杨越泽扶着有些腿软的含笑,“含笑,爷爷没事的,医生不是也说了,爷爷的病情控制住了。别担心明天一早你就给爷爷送粥来,他肯定喜欢。”含笑点点头,僵着身子靠在杨越泽的身上,走向电梯。邱浩宇跟在身后,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肖元姗,他觉得这事不简单。这事他从头到尾都用局外人的眼光在评判。老爷子的身体一向都很好,而且也是久经风雨的人了,就是出大事了,也不至于会如此境地。而且肖元姗的态度也让人起疑,她似乎也在怀疑着什么。
    含笑回了家,根本就没心思睡觉,她觉得很奇怪,既然出了大事,顾烨霖怎么还不回来。他和姚然都出去拉练队伍去了。她那天听到还觉得不可思议呢,什么队伍需要司令和副司令一起出去拉练的。她还不乐意,不想他们走,闹腾着要跟着,后来被顾烨霖“武力”镇压了,才老实。她打电话给姚然,不通,给顾烨霖,也不通,心里压着大石,连喘气都觉得费劲。惴惴不安了一夜,杨越泽虽然没跟她说什么事,但第二天军区还传出了坏消息,顾司令失踪了,震惊朝野。
    这消息还是姚然带回来的,他一身的伤,脸上、手臂上、腿上、腰上,哪都有,有些是刀划伤的,有些是与人搏斗的时候留下的瘀伤,这些看得含笑心惊肉跳的,但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刻她的脑子混乱地就像是有人在里头打鼓,敲得她脑仁都疼。她是不是听错了,她是不是还做梦呢,她英明神武的顾大帅居然在山区里失踪了。
    “骗子,你是骗子,我不相信。”她的突然爆发让所有人都怔住了,知道她会接受不了,知道她会不相信,但是冲着姚然这样发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还有更意想不到的,含笑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一句,人就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幸好姚然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后面的杨越泽也顺利地接着她倒下的身体。
    这是怎么了,一天一夜,顾家就出了这么多的事,顾烨霖失踪了,顾正远倒下了,顾含笑也接着住进了医院,果然是祸不单行。如果有人要是想扳倒顾家,在这个时候会是特别好的机会。还真有人欣喜若狂的,要干大事了。
    含笑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昏沉沉的,又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她在做一个梦,好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成了武媚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女儿为太平,儿子为李贤。李治很开心,当即封了李贤为太子,而女儿就赐名为太平公主。她还在纳闷,李贤为什么和太平公主成了一胎同胞,还有那个被掐死的孩子哪去啦。《新唐书·后妃列传》记载着“昭仪生女,后就顾弄,去,昭仪潜毙儿衾下,伺帝至,阳为欢言,发衾视儿,死矣。又惊问左右,皆曰:‘后适来。’昭仪即悲涕,帝不能察,怒曰:‘后杀吾女,往与妃相谗媢,今又尔邪!’由是昭仪得入其訾,后无以自解,而帝愈信爱,始有废后意。”难道这个孩子就是被掐死的那个,她看着孩子慌了一下神,身子一软,就醒了过来。
    “含笑,快点醒过来,你这个小糊涂,都已经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粗心,怀了孩子都不知道。你这么激动,要是伤着孩子,伤着你怎么办?”姚然一直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话。她还是怀孕初期,发高烧都不敢用药,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她用酒精擦拭身体,来退温度。
    “我渴。”含笑张开了眼睛,看着泪水布满了脸,又是胡子拉杂,又是淤青划伤的姚然,心又开始疼了,眼泪就顺着脸颊掉下来。姚然忙给她拭去,“含笑,别哭,千万别伤心难过,你肚子里又有小宝宝了,你这么难过他也会知道的。”“啊,真的吗?”她都没顾上继续伤心,就被这个消息给惊吓住了。“是的,是的,刚刚查出来,是我的孩子,已经有一个半月了,你都没发现吗?”姚然激动地靠在她的xiōng口,“含笑,你终于要为我生个孩子了,终于……”他知道他的一生有了含笑就是幸福,但是拥有一个他们的孩子,才是幸福的延续。
    含笑摸着肚子,想起了那个荒诞的梦,“也许,是龙凤胎呢。”她不确定地说了句,小声地让姚然都没听清楚,“你说什么?”“没什么。”含笑不再提了,也不知道准不准。她是听说过有人怀孕了会做胎梦,但是一般都是动物的胎梦,植物蔬果的胎梦,大自然的胎梦和金银珠宝等有价物品的胎梦。每一种梦中物都可同时预测生男或生女,如做龙胎梦表示吉利,是权势和金钱的表征;梦中看到龙角表示生儿子,看到龙尾或抱住龙身则是生女。她还真没听说过有人梦见的就是一对龙凤胎,是真的龙子和凤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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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去,你说,你想吃什么。”这个准爸爸有些情绪失控,手脚无措的,完全忘记了之前说起的那件事。顾司令可还失踪着呢,你就是演戏也得真实些,别有了娃就忘了正事嘛。这一来不就引起了含笑的怀疑了。“你说,我爸爸在哪失踪的,你给我细细说说,当时你们遇到什么情况了?”此刻她很冷静,也很淡定。
    凭着对顾烨霖和姚然的了解,她认为这里头有猫腻。若是顾烨霖真的失踪了,姚然不会独自回来,他一定会留在山区里继续寻找,然后想办法让人过去,这是其一;若是顾烨霖真的失踪了,姚然现在也不会一门心思就是想孩子的事,还有心思要给她做吃的,这是其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顾烨霖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让人逼迫到这种地步。综上所述,他们在演戏。
    姚然微微一笑,这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她目前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再在她面前演戏,让她担心了。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是,我们是在演戏,老大没有失踪,他藏起来了,我们有个计划要实施,你别担心,你只管好好把身体养好了,到时候给我生个小姚然就行。”他把含笑扶着靠坐在枕头上,在她的腰上还加了一个腰垫,让她舒服地说话。
    含笑松了一口气,身上都觉得爽快了不少,“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出事,刚才都是你不好,害我这么激动,要是宝宝生气了怎么办?”她娇啧地拍着他的xiōng膛,嘴上不饶人。姚然把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地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之前他也照顾过怀有身子的她,但那已经是后期了,而且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些喜悦轮不上他分享。这次这肚子里可实实在在是他的种,还是从头开始体会,一颗胚芽发展成为一个婴儿的过程。
    “你干嘛啊,好像在摸豆腐一样,手重了也不会碎。”含笑见他那个想摸又不敢用力的傻样,忍不住把他的大手放在小肚子上打圈,“别怕,孩子一定会很平安的,他知道他爸爸会保护他。”“我能跟他说说话吗?”姚然看着她的肚子,一脸的希冀,含笑不忍打击他,这里头可连胚胎都还没出来呢,笑呵呵地喊他过来,“你把脸贴上来,对孩子说话,他会听着的。”
    姚然把含笑放回床上,自己脱了军装,又进洗手间洗了个脸,才出来,轻轻地撩开她的衣服,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宝宝,我是爸爸,我在跟你说话。”他很激动,内心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热火要喷射而出,他忍不住又热泪盈眶,难以自制。含笑微笑地捧着他的头,拂去他脸上的泪痕,“姚然,你后不后悔和我在一起,你知道,我身边有这么多人,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不,从来没有。”姚然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坚定,他从未有过后悔,也从未有过离开她的想法。一个没有家庭的人要不就害怕拥有家庭,要不就是极度渴望家庭。姚然的年纪不轻了,他已经过了风花雪月的时候,他只想有稳定的生活,一个妻子,一个孩子,能保护自己的妻儿,这就是他的愿望。含笑笑得很甜,“嗯,我知道了。”她想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叫她安心。
    含笑这次的怀孕可不像上次那样轻松,像是要弥补上次的没反应,她这回是真的吐得稀里哗啦的。没知道前也没什么,知道了之后,就开始了。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姚然拿了她喜欢吃的鱼片粥过来,她本来兴高采烈的,打开盖子一闻,就开始恶心。她捂着嘴巴要吐,姚然赶紧拿了盆过来,她又吐不出来,就是干呕。这胃里又是冒酸水,又是堵着似的,难受的紧。
    姚然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边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含笑摇摇手,“我也不知道,就是闻着鱼的味道想吐,给我拿点水过来。”她捂着肚子,慢慢靠回床上去,姚然把杯子递给她,“这次你的反应这么大,肚子里的可能是个金贵货。”他打手摸着她的肚子,笑眯眯地对着肚子说,“宝宝,你再这么折腾你妈妈,以后出来要打小屁股了。”含笑怕痒地推开他的手,“你怎么来了呀,你不是该去你的位置,既然要演戏,就真实点嘛。”可不是,设这个局可花费了不少心思,那个人要是不露出狐狸尾巴,这局就白设了。
    “好,我马上就走。”姚然就是掩不住脸上的笑容,这人逢喜事精神自然爽,还得演个颓废失意的苦逼,可真不容易啊。不过,这事确实得谨慎些,他拿起外套走出去,想了一下,还是把保温桶拿走了,“等会我让人给你送别的粥过来,你受苦了。”说着还心疼地低下头去亲亲她的嘴角。
    含笑躺在床上,摸着肚子,有些好笑地想到,她每次怀孕都是别人告诉她,她自己就是个糊涂虫,而且还都是有惊无险地知道。她拿出抽屉里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喂,你过来,我在301,还有,我反胃,难受,你给我想想办法。”她得把太医喊过来,有他在身边,她和孩子们的安全就指着他了。这次刚开始就反应这么大,少不得要他多费心了。她可信不过那些什么专家主任的,他们哪里会有袁林那样对她上心。
    袁林一接着电话,拿上酸梅子就过来了。他对自己的药有信心,一早就知道含笑会怀上,所以有备无患地准备了些酸梅,都是自己做的,小小的一粒粒,酸甜可口,还有股药香。别看着梅子小,也看不出彩来,袁林可是用黄芪、党参、茯苓、白术、甘草、当归、川芎、白芍等中药一起腌制的,又能止吐又能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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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接过一粒放在嘴里,果然舒服多了,那种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就缓解了些,嘴里苦涩的味道也淡了。她笑嘻嘻地把一罐子酸梅都放在床柜上,招呼袁林坐到她身边,跟他讲话,“我不想住在医院里,我难受,我住你那去吧。你那又安静,还有你在。”袁林当然愿意她过去,但是这还得问问宝宝的爸爸们啊。“我不管,我就不想住在这里,难受。”她翘着嘴巴,还非答应她不可了。
    袁林捻出一粒梅子递到她嘴边,微笑地看着她含如口中,顺带着连他的指尖都舔舐过,搞得他的心头都一颤,坏妮子,他的唇在她的嘴角那亲了几下,“你爷爷不是住在楼上嘛,你在这家里人照顾起来不也方便。”他逗她玩呢,看着她负气地咬着唇,心疼地上去亲着,舌头顶开了她的牙齿,在唇上的齿痕处舔着,“好,只要你愿意,就去我那,我什么都给你准备好。”含笑这才露出了笑容,拍着他的脸,“不许欺负我。”
    “你晓得你肚子里的宝宝都是谁的吗?”袁林把她的手按下来,放在大手里包着,装着随意提了句。这下又把她惊着了,眼睛瞪得老圆了,顺口接了句,“难道你知道?”她自己还真不清楚,本来姚然说是他的,可含笑一想到那个奇怪的胎梦就不这么肯定了。她联系前一胎的情况,总觉得肚子里不只一个人的孩子。想来想去,又想着那个疲惫不堪的早晨,全身如遭碾压,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呵呵,那个药我可不止给了姚然,我还给了陈言一颗,不知道他有没有用啊。”袁林故作神秘地回答。这么一说,含笑有点搞不明白了,那又不是什么不正当的事,陈言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地来呢。她那迷惑不解的样子让逗乐了袁林,“哦,我告诉他,这个药是提高你的受孕几率的,吃了药,你会特别容易怀孕。而且,我还在陈言的那颗里面加了点催情的成分,不然你的身体受不了。”
    太医也腹黑啊,他故意给了两个人一人一颗,又不告诉他们药性,就是为了看他们争斗。含笑一直都想给姚然生个孩子,这大家伙都知道,所以那晚杨越泽也好,顾烨霖也好,都给他这个机会。这事瞒着邱浩宇,不然他会跳起来的。陈言知道是知道,但也存着心思呢,他想要个女儿都想魔怔了。尤其是手里也有那么颗药,他自然也想试试自己的运气。他就想,同等机会下,谁有了算谁的本事呗。这才有了那上半场和下半场啊。
    其实这事顾寒亦知道。陈言吃完了饭,就没走,一直待在顾寒亦的房间里,跟他谈心,把自己内心的一些想法告诉自己的哥们。这洞房花烛夜在隔壁的事,多让人难受。他一想着含笑跟姚然在隔壁房间里翻云覆雨的,心里就是堵得慌。顾寒亦没多说什么,他反正是没机会了,哥们能有个好结局,他也高兴。
    两人第一次因为含笑谈话的时候,顾寒亦就表达过对含笑的感情,当时陈言也没反对还是看不起他的,这世间的情感,若是有道理可讲,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的了。所以谈不上什么对不对的。陈言就是觉得凭顾寒亦是到不了含笑身边的。因为顾烨霖不会允许,顾家不会允许。陈言也表达了自己对含笑的爱意,顾寒亦听了他的话,没有说别的,只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吗?”“是,我发誓,此生我只会有顾含笑一个人,再不会有别人了。”陈言由此获得了顾寒亦的支持。这事前后都有因果,顾烨霖和杨越泽成全了姚然,顾寒亦就成全了陈言。
    含笑听完了前因后果,忍不住打了袁林一下,“你实在是太坏了,他们又没惹你,你干嘛要这么骗他们。”袁林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我给他们这么大的恩惠,就不能开个小玩笑嘛,再说这不是都怀上了,他们都要做爸爸了。”袁林确实想着要他们记着他的恩情,但是心里不爽,这都不是善人。在这事上她就不说什么了,靠在他怀里把那个胎梦说给他听,“你说我梦见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会不会是龙凤胎啊。”袁林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是,确实是两个,一时还看不出来是男是女的,晚点我给你看看。”
    “呵呵,还真是两个啊。”含笑很高兴,这一胎生两个,辛苦是辛苦,但是也减少了生育次数,从这点来说,她是很满意的。她想到什么了,急匆匆地拿出电话来,拨打了陈言的电话,“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真没劲,这么高兴的事,她还想跟他说说呢,他怎么就关机了呢。她撇撇嘴,把电话放下,袁林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别垂头丧气的,一会他就来看你了不是。现在你就是好好养身体,别的,不许想。”“好吧。”含笑点点头,要去上厕所,袁林扶着她到门口,她就不让他进了。上回就够糗了,她不想再在他面前撒尿了。
    袁林见她进去了,就在外头等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简短地说了句,“姚然,我把含笑带回我家去。”也不管对方答应不答应,就把电话挂了。过了一会,见着含笑抱着肚子一脸沉重地走出来,他心跳马上就不规则了,“怎么了,摔着了?”他忙蹲下看她的下身,没流血啊。她忧郁地摇摇头,走回床上去,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肚子饿。”这样子真是比窦娥还冤呢,就差叫天喊地了,至于嘛,不就是肚子饿了。
    “你想吓死我啊,肚子饿,我就给你拿吃的去。”袁林都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看她那个样,还以为出了大事了,“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买去,要是不想吃买的,我就给你做。”含笑摇摇头,“什么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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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知道想吃什么,本来她一饿,脑袋里面马上会产生一种食物的形状和味道,然后她就非常想吃,这种欲望迫使她好去寻找这样食物。可是现在不一样,她饿,肚子里咕噜噜地叫,但是又不想吃什么东西,这才叫她难受。原来没有胃口吃东西也是这么难受的。想当初,她还想过要是有一天不那么想吃东西了,就能瘦下来了,现在瘦下来了,真就不想吃东西了,就想念那么的好胃口了。
    袁林皱着眉头,也是一副心思沉重的样,要这么还真不好办了,做菜的人最怕听见随便二字,往往那样的做出来会招致不满,像含笑这样没胃口的时候,他还真没碰上过,上次在大山里她连辣萝卜和粥都吃得津津有味的,“那怎么办,不然我给你买去,各种各样的都买,看到时候你想吃哪个,是在这吃,还是回家吃去?”
    他刚说完,含笑还在思考呢,门口就传来了清脆的两声敲门声,姚然的部下就笑呵呵地进来了,把手里的一个保温桶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还把一个袋子放在床上,“顾小姐,副司令让我送来的小米粥和酱菜,还有这袋里是话梅,各种各样的,还有水果干,您要还想吃什么,我这就给您买去。”他的脸上很激动,还时不时看着含笑的肚子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媳妇怀孕了呢。不过他跟着姚然多年了,总算是盼着了他的后代,当然高兴。
    袁林站在一边,看着含笑脸上的尴尬,也不管,就是怀抱着双手贼笑。她见这位还愈演愈烈了,赶紧打发出去了。“你都不管我。”她舒了一口气,责怪地看着他。他不予反驳,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还是回家去吧,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不然回家再做。”他抱着她走出病房,让门外留下照看含笑的人把东西收拾好,给他拿楼下去。含笑抱着他的脖子,不解道,“不是送吃的来了嘛,吃完再走吧。”
    “回去吃,这棺材板酱菜死咸,你吃得下去,我家里给你腌了酸辣萝卜,又干净又爽口。”含笑不禁分泌出了口水,这就跟望梅止渴似的,那种酸甜辣香的味道一过脑子,就忍不住了。“那快点回家去,我要吃。”他微微一笑,把含笑往怀里搂的紧紧的,又小心不触碰她的肚子。
    含笑住在袁林那也算安宁。他这小院子里可不少好东西,地里种了些草药,她也喊不出名来,但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有股子淡雅的幽香。天气渐渐转凉,也不像之前那么闷热,但早晚的时候还是有些凉意,袁林特别注意给她加衣服和减衣服。她现在就是吃不好,一闻着以前喜欢吃的东西,有不少都有反应呢。那天他炖了一锅**汤,都别说喝了,她一闻着就开始吐,吐得后来都成了清水了还恶心。
    姚然分身乏术,也得每天给含笑打电话。到了下午暖和了,她就躺在椅子上,电话放在石桌上,开扬声器,“姚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都演戏演了这么多天了,还没结束啊。还有别老是给我送东西来了,我什么都不想吃,放着也是浪费。”含笑看着墙角那摆着一筐苹果,一筐梨,一筐白杏,一盒猕猴桃,一盒车厘子,还有里面厨房里放着的各样食材,从小米、紫米、血糯米到河虾、白虾、基围虾,房间里还放着衣服、鞋子、内衣,能想到的都给买好了。
    你得理解姚然要做一个父亲的心呐,他一激动,就让手底下的人看着什么适合孕妇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给她送去。他在电话里呵呵呵地笑着,“就好了,那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应该就要结束了。你怎么就吃不下了,哪难受,让袁林给你看看,亏你还说他医术高超,我才让你留他那,要是没什么本事,干脆还是回家去,你奶奶照顾你爷爷了,大伯母不是在家嘛,让她和阿姨一起照顾你。”
    袁林就坐在边上的石凳子上,听见这话也不恼,捻出小碟子里的酸梅递到含笑嘴里,让她把核吐在手里,放在纸巾上。含笑看了一眼表情还算正常的袁林,跟电话说着,“他对我很照顾了,但是没办法,你儿子不给我好过,我也没办法。再说,这会爷爷在医院里装病,要是我在家,免不得会碰上来慰问或是打探消息的人,我又怕把戏演砸了。”
    家里人都会演戏,就她最差劲,爷爷那晚的样子,真是把她吓得够呛的。奶奶也会演,明明发现了不对劲,还将计就计,还有顾寒亦,都是演技派的,把这件事演的可真是逼真。估计要不是她怀孕了,他们能一直瞒着她,她想着就来气。姚然听着开怀大笑,又在那嘱咐些都要听出茧子的话来。每天来来去去那几句,什么走路要当心啊,吃不下也得吃几口,别着凉了。
    刚和姚然通好电话,杨越泽和邱浩宇就前后脚进了门,杨越泽一边帮着姚然在那稳住局面,一边见天地过来瞅瞅她。邱浩宇这回是负责孩子们的管理,以及每天带着他们到含笑这报道。大宝小宝都会走路了,一个穿着衬衫背带裤的,一个穿着运动衫,都装着斯文劲的,小步子地走到妈妈身边,牢记爸爸的教诲,不能让妈妈累,不能惹妈妈生气,也不能要妈妈抱。小小坐在她脚底下的小椅子上,给妈妈敲敲腿。
    大大靠着躺椅站着,懂事地把碟子里的酸梅递给妈妈,“妈妈,你吃。”小小开口,“妈妈,你要给小小生弟弟了是不是,能不要弟弟吗,我想要个妹妹。”含笑还没开口呢,大大这个做哥哥的就开口,“别吵妈妈,你吵死了。”小小瞪了眼大大,小声地嘀咕,“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切。”手上还是老实给妈妈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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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俩怎么那么可爱,她要逗弄一下小宝,“小小,你怎么那么听大大的话呀?”小小抬起头,扁嘴道,“我,我又打不过他,哼。”气的哼了一声,又低下了头。可不是,谁叫小宝学艺不精呢,在标志性的比赛中,落了败,从此以后就得听大大的话。大大撇了他一眼,“白痴。”
    到目前为止,含笑的男人们都知道她怀孕了,过来探视过她了,除了顾烨霖和陈言。顾烨霖那是连个电话都还没打过,陈言倒是有打过电话。他人在国外处理事情,也是细细嘱咐含笑要当心。他心里激动归激动,任务也忘不了。男人们在干的大事一切都按照计划在实行。一个隐在暗处等待时机,一个在明面上吸引注意,一个在追查国外的线索。顾烨霖、姚然、陈言,都在为这个局忙碌着。还有一个洞悉了此计划的人,也在暗暗地推波助澜。
    小暮一直都都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但是,他一个字都没跟黎乘风说,这个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还是个未知数呢。他知道,父亲身边有他们的人,在那说服他。否则,光凭他们做的那些事,是不足以骗过他的。至于是谁,他也看出了些蛛丝马迹。黎乘风既然已经决定要行动了,那就再帮他一把吧。
    顾烨霖失踪后,军区里头风声鹤唳,也没了主事的人。姚然一门心思就是组织人员去山区搜索。顾寒亦同样也在山区里头忙活,把地一寸一寸翻过来找。除了一处悬崖断壁,其余的地方都找过了。但因为地势险要,山头太高,实在是无法到底下去找。随着一天天的失望,当顾烨霖死去的人越来也多。黎乘风一方面在主持办公室的事物,一方面还得装着担心司令的好属下,暗地里却在找适合的人选,来把持这个军区。
    小暮一直在等着黎乘风最后的底牌亮出来,他才能动手。黎乘风能窝在老婆娘家这里受气这么多年,又能在军区里低调了这么些年,可见他的城府深,心思暗,手段了得。若不是这次顾烨霖他们设了这个局,让他觉得出头之日就在眼前,他不会贸然出手。但是他现在不敢信任何人,有些事也只能找小暮做,这就是小暮等的机会了。
    “瑞,你去把厉智胜绑过来,再找厉学恭,告诉他,他儿子在我们手上,要是他老实听话,就把他儿子放了。”确实如小暮所料,黎乘风是认为机会到了,要先下手为强了。他让小暮去抓厉智胜,势必要出动影子部队,否则很难得手。毕竟厉智胜是个团长,本身的实力不俗,底下又有人帮衬。如此一来,小暮就能接触到那些影子了。要是能把这些人给解决了,就等于是把黎乘风的利器给灭了。
    小暮刚想用猎豹的身份来请求基地队员的支援,来消灭影子,就接着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这电话真的就是来的太凑巧了,使得他不用白费功夫。他听完电话,莞尔一笑,拨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号码,“是我,你去XX银行,找项经理,我有点东西放在保险柜里,你自己去看看。”说完,他就按掉电话。他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有些惆怅,没想到还是他把事想复杂了。自嘲地笑笑,他拿着一个旅行包,手机也关机了,出门开车离开家。
    袁林给含笑做了几道爽口的小菜,给她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含笑看了都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挑了几下,还是有些反胃,突发奇想地嚷着想吃冰糖葫芦。这事最近发生的多了,大半夜的还想吃火锅呢,袁林给她把锅子准备好,把材料洗干净了,她又不想吃了。现在就在拿出十二万分耐心对她,否则能被她气疯了。
    他可不会生她的气,把她在家里安顿好了,又让人来陪着她玩,才出去买。他正好也办件事。刚才接着小暮的电话,他听了有些奇怪,上次被软禁的事就是合作宣告结束的信号了,为何他还会找上自己。他奇怪归奇怪,但还是去了银行,找到了项经理,从那个保险柜翻出了一个档案袋。
    里头有一份出生证明,黎瑞,父,黎乘风,母,周丽雅,1989年12月29日出生。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男一女,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接着就是一些资料,全部都是海外汇款的单据复印件,全是汇到一个户头里,就是以黎瑞开的户,而钱从哪进去的都有,还有几笔是从国内汇出的,金额超过是三亿。底下还有一个优盘,不知道有什么内容。袁林很震惊,他怀疑这份出生证明是小暮的,那么这个黎乘风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对于黎乘风,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是个很低调地人,一直勤勤恳恳地工作,这次升为办公室主任,也没什么人反对,可见他还是很有人缘的。他回家把优盘插进了电脑,是一段视频,是黎乘风和小暮的对话。
    “瑞,你什么时候能把姓袁的势力接收过来,还有那个杜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敢给我脸色看,你一定要把她杀了,反正她也对你不好。”视频里的黎乘风可是一改往日沉稳冷静的风格,暴躁地对着小暮发脾气,满脸的戾气,看着脸都变形了。这就是受欲望驱使的人,或许该说被欲望控制的人,失去了理智。嘴上说着似乎是对小暮有利的,其实哪里有半点是为他着想的意思,
    “别急,你不是要把张主任拉下马,一块解决就是了。不过,你不会就想做个办公室主任就满足了吧?”小暮冷冷地说了句,马上就惹恼了他,“当然不是,我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他顾家算什么东西,他顾烨霖马上就要进军委了,要不是他们家有这么厚实的底子,他凭什么。”说着他又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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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天想只狗一样在老婆家里看脸色,本来还以为抛弃了周丽雅和黎瑞,和现在的老婆结婚,能获得支持,谁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把他当人看。就是这样,黎乘风才不平衡,他暗地里动了不少心思,他利用职务之便,把各种隐私透露给了正在积聚实力的袁启朝,还和杜梅勾搭在一起,把袁启朝赶下台,好接收这些势力。小暮一直担心的那支影子部队其实并不属于他,是雇佣兵,花费巨大,而且还不是他找的人,是跟他合作的人找的。
    “你不是很有本事嘛,我妈,你现在的老婆,还有杜梅,不都是给你勾上,为你卖命的卖命,为你出头的出头,帮你积聚实力的也有,你再去找个更有实力的不就行了。”小暮也是毫不客气地出言讽刺。黎乘风yīn冷笑道,“这点你就没学着我一成的本事,你要有我的本事,那个顾含笑早就是你的囊中物了。”
    视频看完了,袁林从这段对话以及资料中得出了些信息,分析出来。黎瑞就是小暮,他可以说再扮演多面间谍的角色。他在杜梅那,是他的养子,帮她做事。帮她打探袁启朝所有的势力动向,有机会就夺过来。杜梅和黎乘风偶然勾结在了一起,干脆就把小暮也贡献给了他,让小暮也帮他做事,同时也是防着黎乘风使坏。结果,小暮和黎乘风居然是父子关系,黎乘风又让小暮去对付袁启朝和杜梅。
    这事还有一层,顾家或者是含笑在里头扮演什么角色,看似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得再细细分析,袁启朝一直仇恨顾家,他把小暮当成是弟弟的孩子,自然要让他有报仇的意识,小暮为了他的那一份亲情,也会对顾家有动作;杜梅虽然打着幌子也为袁启暮报仇,但她也仇恨顾家,她总认为自己的不幸就是顾烨城和顾家造成的,小暮就是为了摆脱她,在翅膀未硬的时候,也得顺着她;黎乘风也恨顾家,他就纯粹是嫉妒了,小暮为了蒙蔽他,少不得对顾家用些手段。含笑作为顾家的一员,又是重中之重,就是打击重点,惹来种种麻烦也是在所难免。
    袁林没有耽搁,把东西全都交给了姚然。姚然看了这些东西也觉得意想不到。他们设了这个局就是为了把真正的幕后主使找出来,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关键的证据。别怪他多疑,实在是这事太蹊跷了。为什么小暮一早不拿出来,偏偏这个时候拿出来,而且他们要真是父子,他又为什么会害他父亲。若是他真的要举报,把这些材料拿去给军纪委就行了,何必又让袁林去取。他打了个电话给顾烨霖,把这事说给他听。顾烨霖只简短地说了三句话,“把陈言从国外叫回来,你把局面稳住,我回来再说。”
    晚上顾烨霖就回到了家,一回来就跟姚然去书房密谈,过了半个小时陈言也过来了,他从国外回来,也匆匆赶过来,三个人一起合计。顾烨霖看了这些资料,微笑,“目前来说,只要把这些东西交给纪委就行了,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
    从姚然被冤枉的那次开始,顾烨霖就开始怀疑有内奸。他的怀疑对象有几个人,但全是办公室的。原来的办公室主任张炳来是一个,黎乘风也是一个,还有一个是助理云岚。秦老的身份特殊,外人都不清楚一个这么其貌不扬,还说话口齿不清的老头,居然是军区的第一号被保护对象,比他顾烨霖还受重视。但是秦老很少出现在军区,只有一次,他不顾身份的保密匆匆赶到军区去,通过司令办公室找顾烨霖,就他们三人在。虽然当时没有明说秦老的身份,可估计有人是摸着线索了。那回演习的时候,秦老坚持要在现场,就给他做了简单的伪装后,由姚然陪同。就恰好那回,出了事。但是后来云岚被调走了,事还是一件一件的发生。特别是袁林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含笑的去处,让他更怀疑那两个人。这事顾烨霖存着怀疑,却谁也没说过,只对3号讲过。他怕军区里人多嘴杂的,坏了计划。
    顾烨霖一丝怀疑都不敢放弃,他观察过黎乘风和张炳来,此二人,若是看表面,张炳来似乎有更大的嫌疑,他曾经去过“梅”茶馆,而且和杜梅的关系非同寻常。而黎乘风就是一个生活作风良好的模范丈夫,模范爸爸,在军区里也是个老好人。但是,顾烨霖更怀疑黎乘风。根据人的心理,极致的坏需要用同样极致的善来掩盖,否则容易造成心理负担。就像雍正信佛,手里佛珠不离,但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可他不怕啊,他认为多烧香拜佛的,就不会有报应。
    之后顾烨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黎乘风,希望能找出他的狐狸尾巴,但是这个人做事小心,在军区里也低调,所以没找着把柄。他后来就干脆把3号找来做这事。早年他们一起在特战小组里,后来小组里的人在一次任务中大部分死了,剩下的人都被分散到各处。这支部队的存在是绝密的,在顾烨霖的履历中都不会体现出来。3号通过一些方式走到了黎乘风的身边,和他一起合作,帮他组建部队,让他更强大。
    这就像是猫抓老鼠,故意把米仓的门打开了,让老鼠以为可以饱饱吃一顿,第一次老鼠跑出来几步,结果,猫还睡着,根本就没看到它,第二次它就能大着胆子多往前走几步,一次次的,越来越接近米仓,甚至到了米仓门口,猫都没反应。这下,老鼠放心了,大摇大摆地走进米仓去,想享用美食了,谁知道猫把米仓门一关,就在里头抓老鼠了。
    黎乘风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敢贸然行动,就因为多次的行动都没招致怀疑,袁启朝离开,杜梅死去,老张被抓,都让他的警戒心放松了,再加上顾烨霖的失踪,顾老爷子的倒下,还有3号一直的吹风,让他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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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在找从杜梅手里还有小暮手里出去的钱的流向,那些钱要是被找着了,又能证实这些钱确实是属于黎乘风的,那他就必死无疑。也是小暮快一步把证据交了出来,他就不需要继续找了。这些事暂时就告一段落,大家的心情都好了,顾烨霖亲自去医院接顾老爷子。这次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这么大年纪还要跟着他们演戏,而且还得是装病,每天窝在小病房里出不来,他都闷坏了,一见着顾烨霖直发牢骚,“你是把事做好没了啊,别我累了半天,功亏一篑啊,这些天,真不是人过的,连门都不让我出。”这话自然是对身后的肖元姗说的。她说了,既然要演戏,就得动真格的,不然谁信啊。
    顾寒亦也从山区回来了,他这次扮演的是心急如焚寻找二叔的好侄子,没日没夜地在山区里找人,到这会才算是完成任务。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这些日子的戏也演够了,终于可以轻松了。那天爷爷把他单独留下了,他还以为爷爷要交代什么呢,哪里晓得他老人家一把摘掉氧气罩,生龙活虎地坐起身来,还把顾寒亦吓了一跳。这一惊一乍的,眼泪还挂在心头呢,又被生生憋回去了。然后就听从爷爷吩咐,进入山区装着找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他都不敢对着含笑的眼,匆匆离去,他怕忍不住笑出来,爷爷一说要在医院待好几天那烦躁的样子,他一想到就想笑。
    含笑在袁林的陪同下,姗姗来迟。在这个大家团圆的日子,她把袁林也带上了,想的就是让家里人也知道,他也是她的男人。是该给他正名了。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对她是没的说了。含笑一直都认为,要是一个人对别人都坏,但对自己好,就得回报他,因为他是拿所以的好来对自己了。袁林的本质上有最善良的一面,那是大山里的那个养育他的人给他的,但是到了袁启朝他们身边后,他用yīn暗掩住了自己的善良,用计谋遮盖了自己的真心。自从爱上了含笑,和她相处久了,他的心又归于了本源,渴望简单平静的日子。
    今儿他也没打算来的,他就是把含笑送到了家门口,想看着她进门了,他就回去了。含笑却拉着他下车,把他带进门去。她的手拉着他的手,很用力,是给他力量,让他知道她的心意。她的微笑真的很感染人心,他回握紧她的手,也告诉她,只要她想,就没有能阻碍他的。大方利落地进门,也没见得有人跳出来。
    这里面的人,杨越泽、邱浩宇、姚然和陈言都该感谢袁林的药,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邱浩宇因为答应了含笑,就当是没看见。顾烨霖微皱着眉,但也没说什么。顾老爷子和肖元姗都只是笑着,没什么反应。不过,大家对袁林的敌意少了些,能坐在一起吃饭了。
    她坐在主位左手边的位置,主位上坐着顾老爷子,右边是奶奶,然后是大伯母,依次是顾寒亦、邱浩宇,含笑边上是顾烨霖,接着是陈言和杨越泽,袁林被安排在了对着顾正远的位置,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人,再加上宝宝凳上坐着的俩宝,还有含笑肚子里的两个,真可谓是人丁兴旺了。
    肖元姗就喜欢家里人多,之前他们都出去了,家里就冷清,杜慧心是好,但话不多,经常一个人做些手工,很少跟她聊天。她也知道,慧心是个苦命的,守着活寡,所以一直都对她特别好。她有时候也会想老大和老四,真希望他们也能回来,但是又想着老头子的脾气,还是算了。老大脾气冲,老四又一根筋的,总是好好的话不好好说,要是像烨霖这样,把事分析了,把情理说通了,也没见得老爷子怎么为难他啊。她不着痕迹地叹口气,笑着看了眼有福气的孙女,自从含笑来了,顾家就热闹多了,又给家里添了不少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宝贝。她给边上的小小和大大都围上喂饭衣,小小的椅子放到杜慧心身边,她喂一个,杜慧心喂一个。
    “大家吃吧。“顾正远一声令下,众人的筷子都夹着菜往含笑的碗里塞,然后互相看了眼,还是把菜放进了碗里才收回筷子。含笑看了傻眼了,碗里被堆成了小山一样,**鸭鱼肉俱全,她看了却毫无胃口,把碗推开了,只吃了块豆腐,白白嫩嫩的,又没有豆腥味,她咽下去也不费劲。
    袁林看着她吃下豆腐,心里乐开了,面上却不露声色。其他人在yīn郁的同时,也在关注含笑在胃口方面的新变化。她现在不爱吃肉了,尤其是酱色浓重的,看都不想看到。她的眼睛往桌上瞄了一眼,看到红烧肉的时候,眉头紧皱起来,还有恶心想吐的感觉。顾烨霖让阿姨把肉撤下去了。
    顾正远看着心爱的红烧肉被撤走了,眼巴巴地看着,很想发飙,他在医院里装病已经很可怜了,这些人连红烧肉都不给他吃,但看着大大小小在,又怕吓着他们,隐忍下来。边上的肖元姗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眼神示意他,晚上单独给你吃。他才缓下气来,拿起调羹去舀清汤鱼丸,看着清爽的汤,汤里沉睡着十几颗大小匀称的鱼丸,还飘着些绿色的芫荽,他刚想捞一颗,又被人捷足先登,眼睁睁看着鱼丸飞走了。他瞪着邱浩宇,对方一点都没看他的脸色,而是把鱼丸放到含笑碗里,“笑笑,吃这个,这个不腥的,我让阿姨全部除味了,保证又爽口又易消化。”他是争宠能手,谁能比得上他。连老爷子那杀气腾腾都管不着了。
    这餐饭吃得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吃不下,有人没得吃,因为含笑的身体状况,众人也没顾上什么勾心斗角,搞什么餐桌文化了,就是一门心思地给她布菜,看她的喜好,要是不喜欢,就把东西拿走,要是她吃了一口了,那就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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