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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林把门带上,走在含笑的身后,她穿着细跟的高跟鞋,踏在刻花地砖上,有些摇晃,却控制住了晃动的幅度,每一步的走动,臀部都扭动着。他微笑着摇头,她是个胖姑娘的时候,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了,现在更会勾人了,他就对她没抵抗力。前头的含笑心里很是起伏不定的,她能感到背后那炙热的眼神,在她身上缠绕不休。其实她今天来,找袁林看身体是明面上的理由,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些想念他的。上回在家里,又是小小的回归,又是她自己的恢复,又是他们对他的敌意,也没顾上和他多说两句。但似乎这种感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想和他……
“哎呦……”含笑脑子有些混乱,一个不下心,在地砖上踩歪了,身子往边上滑落下去,惊叫了一声,后面的袁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两人面对面倒在地上。就算这是一个烂桥段,但对于身体之间有着强烈的xing暗示的这两人来说,有用。她的唇滑过他的脸,袁林毫不客气地贴上了她的唇,气息不稳地呢喃,“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他是想她,想得心都疼了,但是若不是她今儿的暗示太强烈了,他会忍着。今天就不能把种子留在她的体内了,他还在服药,还在解毒,本该等身体再好些,才跟她行这般事的,他要她为他生个健康的孩子。
含笑有些不好意思,她推了下他,“别,还是外头呢,进去啦。”白日宣yín,再加上野战,要是在古代,她就得被喊做“yín妇”。看着她这个矫情样,袁林沉沉地笑开了,“你还怕什么,你要不勾引我,我会这么急不可耐的,看看那边,那有个秋千呢,想不想试试极乐椅。”她看了眼秋千,还真是有些感兴趣了,心里有些跃跃欲试。又装着矜持样,“不好吧,是不是太刺激了。”
大眼睛扑闪了下,就是不老实,惹得袁林亲了好几口,“别口是心非了,就知道你这小yín妇喜欢这些行当。”抱着她,起来走到秋千前面。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太过用力,怕xiōng口的陈伤会影响他的活动力,也怕没玩没了的咳嗽会影响了她的兴致。他慢慢地坐在了秋千上面,解开了旗袍边上的扣子,直到腰际,把含笑的双腿分了开来,跨坐在他的腰上,摸着细致的肌肤,将她的白色鱼嘴高跟鞋一一拿下。
今天的含笑更是开放了,连丝袜都没穿,这光洁溜溜的肌肤他是摸得爱不释手,手往里头一探,薄薄的一层,细细的一条,他只是挑开了,就把手覆住了温热之处。轻轻地按揉,时而探进内壁,惹得她娇喘不息,不一会就溪水潺潺,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头。他头一低,直接用牙齿咬开了旗袍上的盘扣,舌头卷起一侧饱满多汁的葡萄,细细吸吮。
“嗯……嗯……”含笑有些兴奋了,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极其妩媚。下边的手指头顺着她滑润的春水,缓缓地滑进了那两片花瓣之中轻轻地拨弄着。袁林的下面早就坚硬如铁了,抵着含笑的小腹,有些难受,她的手拉下他的裤链,伸了进去,把它释放出来。袁林把底下的手撤了出来,双手紧搂着她的腰身,把她按坐在胯上,硬梆梆的热铁顺势挤在屁股沟里上下左右的蠕动,有好几次都差点破门而入,他偏又过门不入,搞得含笑有些不满地拱拱屁股。
袁林见她的小脸上失望的表情,不再捉弄她,坚硬抵着她的穴口,稍一用力,挤开了洞口的嫩肉,直挺挺地插了进去。含笑发出细微的哼声,洁白的牙齿咬着性感的红唇,苗条玲珑的身体轻轻扭动着。他感觉到她壁内的嫩肉包围着炙热并在不断地收缩,他开始了很小幅度的有节奏的抽cha,并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那粉嫩而敏感的yin蒂上捏揉。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两颊绯红地在他耳边低喘。
他没把她的衣服全脱了,可下摆让他拉到了腰际,上身又被解开了,上下手都很方便,毫无阻挡。手从衣服的上缘探了进去,丰满的ru房被紧紧捏握,让小巧的ru尖更加突出,更用拇指和食指se情地挑逗已高高翘立的ru尖。下边紧紧贴合的地方又是深深地研磨着。紧窄的蜜洞完全被撑满贯通,他那根坚硬如铁的炽热强势的迫张着四周的肉壁,那幽穴最深处的前端猛地顶在她子gong的颈口上,双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带动她动人的娇躯上下插ba。深入yin道的rou棒配合着,尽量胀大了粗壮的柱身,将紧包的肉壁扩张到极限地高高提起,随着的秋千的震荡重重穿入,带动着更强烈的刺激。
含笑发出呜咽之声,吐着深深的气息,俏脸上那雪白的肌肤都已被染成红色。娇嫩的珍珠像喘息般的轻颤,从下腹一直到腰,发出一种不自然的抖动。袁林坏笑了一下,脚在地面一蹬,秋千大幅度地开始震荡,吓得含笑搂紧了他的脖子,深怕掉下去,包着yinjīng的嫩穴因为紧张而不断蠕动,而他挺着强壮的rou棒在嫩肉中一涨一缩挑弄着花心。随着秋千的上扬他轻抬起她的翘臀,发白的汁液附着棍身上抽了出来,外翻嫣红的花瓣圈作一个夸张的圆,死死箍住无法完全抽离的棒身,他随着秋千的下落狠狠地放下她的娇臀,随着yīnjīng一记向上强有力的顶进他的身下和她紧紧结合的幽穴,一缩,一放,一股热流从gong口激射而出,却被紧密贴附的粗壮围堵在棒身四周,丝毫不能外泻。
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喘息,又是一阵激荡,袁林感到不禁小腹一缩,yinjīng剧烈膨胀了数下,飞快地拔了出来,一股滚热的jīng液从插得紫红的gui头ma眼里激射而出,浇洒在她的雪白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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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靠着袁林休息了片刻,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赤着脚拉着衣服跑到屋里去整理清洁了一下,穿好衣服才出来。袁林也把自己打理干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泡茶。含笑有些抹不开面儿,刚才那么放荡,尴尬地说道,“我,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现在能不能顺利怀上孩子。”“比之前好,你月子里养得很好,会怀上的。”袁林笑着说道,他刚才就给她把过脉了,气血虚的症状改善了不少,身体正是好生养的时候,不然刚才他就不会射外边了。他站起来过去把她拉到椅子上,给她把头发绕了几圈盘在脑后,用夹子插上。动作迅速熟练,搞得含笑都认为他是专业美发师了。
袁林见她愣着神看着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给你有开了一个新方子,你让人做成丸子,吃了同时跟二人同房,会怀双胎。”
“那上次……”含笑好奇地问起,上回她怀了两个孩子,也是吃药的关系吗?“上次的也是,只是上次的药里还加了别的药材给你补身子,现在不需要了,补多了反而不好,所以给你换个方子。”袁林一一给她解释清楚,把泡好的茶放到她面前,“知道你不爱喝茶,但你有些上火,是菊花茶,加了点甘草和冰糖,你喝喝看。”
含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还行,虽然有菊花的清苦味,但甘草的甘和冰糖的甜驱散了部分的苦味。又喝了一大口,才放下杯子,看着袁林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有些不自在地整理头发,擦擦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不是,我在想你和我现在是什么关系。”袁林是想知道他在她的心里是什么定位。人就是这样,当她讨厌他的时候,就想着她能不讨厌他就好,当她要忘记他了,他又想着她能永远记着他,现在两人又一次如此亲密,他又想要更多的了。
“太医和皇帝的妃子。”歪思比正思永远快一步的含笑,立刻想到了这个。她一想到要是那些人知道她又跟他搞在一起了,又要开始批判她了。“哈哈哈……”袁林听了一阵爆笑,忍都忍不住,边笑边咳嗽着,“咳咳,别逗我了,我……咳咳,谁是皇帝啊,我去跟皇帝把你求过来,让你做太医的老婆。”
“别,皇帝会把你阉了做太监,还会把我乱棍打死的,这事得谨慎小心。”不亏是宫廷戏看多的人,还晓得皇帝会怎么对付奸夫yín妇呢。她自己在这里多想无益,还是早点回家去,省得一会皇帝驾临了,嫔妃不在。
袁林虽是舍不得她走,但也没有资格求她留下,不急,他得先把那些人的敌意给消除了,才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他知道含笑是很重视那些人的,她已经把他们当做是家人,亲人,不可分割的,要是有冲突,她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而就他们。他会等,等着姚然和陈言的孩子生下来,他才好去讲人情。若没有他的精心调理,以及研究出了能一胎生不同人的孩子,他们可有得等了。
含笑开着车,走到半道上,想想还是把衣服给换了,她总觉得这件衣服的暗示性太强了,这样回去肯定得露陷。她走进商场里,看着五花八门的衣服,又头疼了。从前那是不知道哪些衣服穿得下,现在是不知道哪些衣服穿得漂亮,她可不想一件一件试过去,太麻烦了。还是把唐优叫过来,让她参谋。
唐优接着她的电话,就赶过来。身为一个很有打扮欲的人,唐优是很愿意来给含笑挑衣服的。她自己每次买一大堆,都塞进衣橱里。若不是和变瘦的含笑身高还相差了些,她都想把那些衣服全搬到她家去。她把含笑带到她常去买的店,从里头挑出这一季的几件还算看的上眼的衣服,让含笑去试试。
她一走出来,唐优就笑着上前,“妞,你果然有顾家的风采,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是大器晚成。现在看你穿起衣服来,就觉得自己不够看了。”她觉得含笑身上有几重气质。一是仙气,不是什么九天玄女下凡的感觉,是一见着就高兴,好比福禄寿那些让人欢迎的仙家之气。二是妖气,也不是狐狸精那样的妖娆的感觉,好比从玉石中幻化出来的玉灵之韶华,暗中透出了妖光。三是贵气,这倒是后来培养出来的,这么多的极品培养一块璞玉,就是那些人嘴里含一口,她也得成了金镶玉了。这四,就是怎么也让唐优望尘莫及的福气了,连仇人都给她争取过来,她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含笑听着就觉得心里怎么那么舒坦,原来就尽是羡慕的份了,现在自己也可以成为人家羡慕的份,别提有多开心了。只是还没开心完呢,门口走进来一人,把她的眉飞色舞全冻住了。现在她知道了,这个“毒蛇”叫小暮,是整容成了袁林的样子,她心里有些奇怪,这次的相遇纯粹是巧合还是他的刻意,可是事情不都已经结束了嘛。他不需要继续被杜梅控制,来接近自己,也不需要再和她们这群人搭噶了。她不露声色,继续整理衣服。唐优这回也没有看戏的心情。她虽然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但也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她靠在含笑身边,留着一丝余光等着小暮,若是他有伤害含笑的举动,她能立刻出击。
小暮挂着专属他的妖孽笑容,走到鞋架那边,从第一排开始看,看完一遍,不满意,又走到精品展柜看看,拿出了上头的裸色罗马鱼嘴鞋,上头镶着碎钻,在灯光下看起来耀眼夺目。他拿着鞋子走到柜台前,悄悄跟营业员说了句话,她点点头,拿出刷卡机,刷卡后,小暮就把鞋子放回原位去了。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朝含笑微笑,只是她一直低着头,没看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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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员打了个电话,过了半个小时,有人从外头送了一个盒子进来,是个透明的鞋盒,包装地很精致。营业员打开了包装盒,把鞋子拿到还在挑选衣服的含笑面前,“小姐,您好,这是刚才那位先生为您购买的,我让人调换了适合您的尺码,您试试。”说着蹲下身子很殷勤地要帮含笑穿鞋子。
“等会,我不认识他,抱歉,我不要。”含笑挡住了营业员的手,她才不想要跟“毒蛇”有牵扯,上次买回去的那件玫红的瑜伽服,她给扔在了柜子动都没动过。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每次都是这么神出鬼没,似乎环绕在身边,又时常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抱歉,小姐,因为那位先生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为您退掉,要不您出门把鞋扔了,要不就只有穿走了。”营业员的话,让含笑皱起了眉头,还真以为她不敢扔啊。
含笑把鞋子一拿,就想出去扔了,被唐优阻止了,“别啊,你就是扔出去了,他也不还是当你收下了,你要不穿,就放在家里欣赏一下好了,这双可是意大利百年制鞋家族大师的亲手打造,每只鞋子上头镶了99颗碎钻,看看,多漂亮,这可是艺术品。”唐优也想过要买,只是不实在,穿着几百万的鞋子,走到路上,还嫌累赘。况且她没敢跟含笑说,这鞋就是男人买来送给心仪的女人的,希望两人能够长长久久的,还寓意你是我的女王,我愿为你穿鞋,亲吻你的脚后跟。
“那放你家吧。”含笑可不敢带着这双鞋回家去,本来今儿就做了亏心事,来消灭证据的,要是把这鞋带回去,就别想安生了。不过,碰着小暮的事,她不会瞒着,还真的得引起重视。他三番五次都只是出现一下,就离开,什么也不做,究竟为何意。如果要她害怕他,那他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让她怕得直发抖啦;要是想勾引她,那也不可能,她这么怕他,再怎么也不会看上他。
“好啊。”唐优提着鞋盒,蛮开心的,虽然这东西不属于她,但含笑是不会来穿的,放在家里欣赏一下也好。含笑耸耸肩,满不在意,她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多大的讲究,给了她,她也不会穿。挑了一身杏色的雪纺连衣裙穿在身上,在腰间的地方打了个腰结,细细的腰身突显着丰满的xiōng部,看着美艳大方。
看着含笑的车,唐优撇撇嘴,“怎么买了这种,你还不如买辆迷你或是甲壳虫,要是想舒服些,就买我那种,买辆X6还是路虎极光都好。”她的嫌弃还真是毫不掩饰的,惹得含笑一脸愤懑,“嫌弃你就不要坐,我还不载你了,自己打的去。”车对她来说,就是代步的工具,要那高级做什么。她坐上驾驶位,关上车门,开始发动车子。唐优拉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也坐了上去,“别介啊,还火上了,我不就一说嘛。”她面上讪然,妞生了孩子还真不一样了,要是从前,她哪会这么硬气。
含笑一路开着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小心但不失速度地把唐优送回了家,让她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下了车,还趴在窗口探进去,给她竖竖大拇指,“妞,你强悍。”还真是,一路稳稳当当的,顺风顺水地回来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含笑得意地冲她点了个头,一脚油门回家去也。这些天杨越泽每天都陪她练车,她从刚开始的油门刹车都搞不清楚,到现在的运作自如,都是辛苦练出来的,不过还是蛮有成就感的。会开车且开得好的女人容易对大局有掌控权,会特别的自信,她有点找着感觉了。
把车停进了院子,车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含笑歪头一瞧,陈言站在外头伸出手来要拉她,她笑着把手搭了上去,稍稍一用力,整个人都进了他的怀里,“你怎么过来了?”自从含笑的神智恢复后,男人们都各回自家,不在常驻顾家了。陈言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这里有个蚊子包呢,什么蚊子咬得这样深,别是只毒蚊子吧。”他瞧着她脖子上的红莓,调笑,去偷食,连痕迹都不擦干净。
含笑不好意思地笑笑,拿出一条丝巾围在脖子中间,难怪刚才脖子有些刺疼,袁林故意在她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其心可诛。陈言挡开了她的手,“这么热的天你围丝巾,不更惹人怀疑,过来。”他把她拉到了车边,从里头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把里头的一串钻石项链拿出来,帮着挂在她的脖子间,正好挡住了脖子间的痕迹。含笑摸着凉飕飕地钻石,还在想呢,今天怎么那么多人送我钻石啊。
脖子里这串闪耀的钻石,一进门就使得众人眼前一亮。传说宙斯头痛难忍,打开头颅后,一位体态婀娜、披坚执锐的女神从裂开的头颅中走出来,光彩照人,仪态万方。她就是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今天的顾含笑让他们见到了她光彩夺目的一面。
“你们怎么都在这啊?”含笑害羞地头都要抬不起来了,他们的眼神也太露骨了。她也好奇,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人都到齐了,连顾家的人也都在,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喜气洋洋,大伯母站在餐桌边,在那插花,晶莹透剔的玻璃细颈瓶插着非洲菊,枝jīng缠绕在瓶身上,真漂亮。其他的人或是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或是陪着两个孩子玩耍,似乎都在等着她。
邱浩宇把小小放在垫子上,站起身来,yīn暗地看了眼脖子间的钻石项链,又笑着对含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做了母亲了,只记得大大小小的生日,把自己的忘了一干二净了。”她是忘了,他们都可记着呢。这送礼物是头一件大事。这先机已经被陈言占得了,就得看谁笑到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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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双手捂着嘴,惊讶了。对啊,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难怪陈言送了这条项链给她,原来是生日礼物啊。那小暮是不是也算送生日礼物了。还有袁林说的那句话,这就是礼物了(药方)。她的心里暖暖的,所有人都很爱她,包括亲人,包括爱人,都在她的身边,还有她的孩子们,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别愣着了,快过来,就等着你开饭了。”姚然把她拉着走到了餐桌边,把她按着坐下了,今天的菜可都是姚然亲自下厨做的。桌子中间有一只绍兴酒坛,用荷叶密封坛口。这是他送的第一份礼物,福跳墙。以十八种主料、十二种辅料互为融合。其间几乎囊括人间美食,**鸭、羊肘、猪肚、蹄筋、蹄尖、火腿、**鸭肫、鱼唇、鱼翅、海参、鲍鱼、干贝、鱼高肚、鸽蛋、香菇、笋尖、竹蛏。三十多种原料与辅料分别加工调制后,分层装进坛中,坛中有绍兴名酒与料调合。煨佛跳墙讲究储香保味,旺火烧沸后用微火煨五六个小时而成。
含笑只略略掀开荷叶,便有酒香扑鼻,直入心脾。她的口水瞬间溢满了整张嘴,迫不及待地盛出来,汤浓色褐,却厚而不腻。食时酒香与各种香气混合,香飘四座,烂而不腐,口味无穷。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有如此人间美味,难怪和尚都要跳墙而来了。”香,真香,含笑尽力保持着矜持,没有把整个坛子拿到面前来,直接用勺子舀来吃。看着她那个摇头晃脑的享受样,众人都乐不可支。就是这样才像含笑嘛,贪吃的小猫。
小小和大大非常努力地从爸爸的怀里向妈妈扑去,我也要吃 ,我也要吃,俩小朋友可从未闻着这么香的吃食,都忍不住要来分一杯羹了。得,含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给大大沾沾嘴唇,大大砸吧嘴巴,又张开了,把一勺都吞了下去,小眼睛都瞪圆了。估计也是在那美呢。小小看着着急,“啊啊……”要吃,含笑赶紧一勺喂到他嘴巴,他连勺子带汤都含在嘴巴里,咬着勺子不肯放了。边上大大回味了几下,又要吃了,这么美味的东西连他这个淡定哥都不淡定了,要抢食了。
杨越泽看大大干等着,也轮不上,只好舀了一小碗在边上喂他喝。含笑还在和小小的嘴作斗争,吓唬他,“小小,把嘴张开,不然没得吃啊,你看,大大在那吃呢,等会被他吃完了,我不管的啊。”小小这才不情愿地放开了嘴巴,把勺子还给了妈妈。她把碗和勺子交给了邱浩宇,让他喂他儿子吧。
姚然又给她送上了几样点心,都是她平时爱吃的,虾饺皇、豉汁排骨、叉烧包,她拿着一直虾饺皇,又去勾搭大大,这回大大不理她了,尝过了顶级美味,一些小玩意他就看不得眼里了。小小有兴趣,连忙弃爸爸的汤于不顾,就妈妈手上的点心。含笑边吃边开玩笑,“我估计我们大大以后肯定专一,而且还会找个最好的老婆,我们小小就是个花心鬼,什么样的都不忌。”都说三岁看到老,她还真没看错。
大伯母从屋里拿出了一只盒子,把盒子打开了,里头有件绣着珍珠的白色汉服长裙,层层叠叠,绫罗绸缎,宽袖细腰,交领右衽、拖曳长摆,这是她去定做,送给含笑的生日礼物。含笑拿着在身上比划着,很开心。
奶奶就干脆地拿出一柄陪嫁的玉如意给她。民间崇拜福神、禄星、寿星,据传福神原为岁星,即木星,后逐渐人格化,一说源于五斗米道所祀三官中的天官,演化为天官赐福之说。一说福神为唐道州刺史阳城,因其有抵制进贡侏儒的善政,遂被尊为福神。禄星原为文昌垣的第六星,后被赋予人格,附会为张仙。一说张仙为五代时在青城山得道的张远霄,一说为后蜀皇帝孟昶,即送子张仙。寿翁亦始于星宿崇拜,即角、亢二宿,是二十八宿中东方七宿中的头二宿,为列宿之长,故曰寿。另一说为南极星,在船底座,故寿星亦名南极仙翁 。明清以后民间常将福禄寿三星一并奉祀,三星典型的形象为福星执如意居中;右为禄星,作员外打扮,怀抱婴孩;寿星在左,广额白须,捧桃执杖。奶奶给她这玉如意可就是在把她誉为福星了。含笑拿着玉如意,伸到背后去挠了挠,还真是“不求人”的高级版本。这玩意的用处大着呢,据说古代皇帝选后也是给的玉如意,给谁了,谁就是内定的皇后。
爷爷最没劲了,把他珍藏的那把1911式勃朗宁手枪送给了含笑,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很想告诉爷爷,我跟你的口味从来都不一样的,他的珍宝在她看来就是心惊胆战的,她拿在手上就觉得烫手。她往后面扫了一眼,陈言很识时务地走上去,接过含笑手里的枪,“爷爷,含笑不会保养,我帮她保养好不好。”老爷子点点头,瞪了含笑一眼,他这个孙女是生错了人家了,别人都说虎父无犬女,她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过,陈言也一直很喜欢这把枪,得,送给孙女婿也一样。
顾寒亦送给她一瓶香水,Dior Addict to Life ,感性、和谐、集宠爱于一身的花香调。犹如清新感性的花束。一款炫耀个性,却又无限隽永优雅的香氛。男人送女人香水本就是很暧昧的事了,你还非得送魅惑香水,不是找死嘛。顾烨霖冷冷地看着他,要是他又死灰复燃了,他不介意帮他调动一下岗位,短期之内就不要回来了。顾寒亦被这些眼神看得喉咙像被掐紧了似的,摆摆手,“含笑,这个是你未来堂嫂送的,她说你会喜欢的。”幸好他还有正当的理由,不然真的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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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一听,就好奇了,笑嘻嘻地问顾寒亦,“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啦,还定下来了吗,什么时候带回来?”她比大伯母还热心,让顾寒亦连连摇手,吃不消她的热心,“别,这事不是你该Cāo心的,管好你自己再说。”他不想她搀和,就如他也早就远离了她的感情生活。站在一个哥哥的角度,不该他管的,他就不管。他能做的就是为她守好顾家,不能让这个家没落。
“切,不说算了,老爷,您送小的什么礼物?”她使了个白眼送给顾寒亦,转身对着顾烨霖,娇滴滴的,看着他两手空空,又没有要去拿礼物的样子,忍不住出口询问。顾烨霖指指楼上,“在你房间里,等会你自己去看。”他的眼神里透着异光,话音又暧昧,似有他指,让含笑有些脸红。讨厌啦,这么不含蓄。又转向了杨越泽,媚眼如丝,“那你呢?”杨越泽也是神秘一笑,指指楼上,“我的也在楼上呢。”
含笑有些糊涂了,刚才顾烨霖的那个眼神,让她心头小鹿乱撞,还以为他把自己送给她呢,杨越泽也这样说,总不至于要搞3P吧。她摇摇脑袋,把胡思乱想甩开,“那你呢,你的不会也在楼上吧?”她最后问起了邱浩宇,他要还说在楼上,她就马上冲上去,一探究竟,这些人搞什么名堂。
邱浩宇抱着小小,同样指指楼上,“在上面呢,不过,现在不准去,等吃完了晚饭再上去看。”其实他也有些懵,本以为只要他有这个创意,没想到他们也是如此。“你们……”含笑抬起手,指着他们,又放下了。这些人太会打哑谜了,她边想着礼物的事,边心不在焉地快速吃完饭,就等着上去看礼物了。
含笑一吃完,就跑上楼去,打开了房门,一室的烛光,在床上放着三个盒子,她走进去,看着第一个盒子,是个黑色的正方形礼盒,她拿开盖子,里边是个祖母绿戒指,钻石底座,上头镶嵌着猫眼大小的祖母绿。西方的珠宝文化史上,祖母绿被人们视为爱和生命的象征,代表着充满盎然生机的春天。传说中它也是爱神维纳斯所喜爱的宝石,所以,祖母绿又有成功和保障爱情的内涵,它能够给予佩带者诚实、美好的回忆;而它所闪烁的那种神秘的光辉使它成为最珍贵的宝石之一。 祖母绿自被人类发现以来,便被视为具有驱鬼避邪的神奇力量,人们将祖母绿用作护身 符、避邪物或宗教饰物,相信佩带它可以抵御毒蛇猛兽的侵袭。 中世纪,各种有关珠宝的记载中,祖母绿都是一种治疗力量很强的宝石,它具有解毒退 热的功效,无论是欧洲人还是亚洲人,都认为它治疗痢疾有特效。此外,它对肝脏也有 良好的保护作用,可以解除眼睛的疲劳。 更神奇的是,祖母绿还有使暴风平静的功效,因此它又可以治疗忧郁和发狂;拥有祖母绿的女性,可保持良好的婚姻生活;将祖母绿含在舌下,可使修行者具有预言能力,持有者在受骗时,祖母绿的颜色会改变。发出危险的信号。
她把戒指戴在中指上,卡在第二节的骨头上下不去了,她又试了食指,过了骨头,在肉上又卡住了,她嗤笑着把戒指戴在是无名指上,正好,契合地完美。不大不小,就像是为她量过以后定做的。她拿起盒子里的卡片,“笑笑,生日快乐!爱你的邱浩宇。”含笑放下卡片,笑着看看手指上的戒指,想着拿下来放回盒子里,脱了一下,没脱下来,又使劲拔,还是没拔下来,她恨恨地啐了句,“又耍心眼。”算他狠,她揉揉手指,不管了。
接着又打开了第二个红色的礼盒,里边是一套内衣,维秘的Cotton T-back thong黑色款和同色系的蕾丝文xiōng。不用看,也知道了,这是杨越泽送的,他说过要给她买好多的内衣,赔当初被撕坏的那件,他还真是说话算话了。上回就送了她一套贝壳装,三点的地方用贝壳盖着,别的地方都是一条线穿着,她都不好意思穿到身上。她好笑地把内衣放回盒子里,下回穿给他看好了。
最后一个盒子里装着的东西让含笑有些无语,这是要干嘛啊。她拿着盒子里的纸条看了一眼,脸红红地明白了。先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打扮了一下。等着姚然要进来送第二件礼物的时候,她穿着件黑色高领无袖长裙,粉颈围着圈黑色布料,顺着xiōng部的形状往下延伸,高耸饱满的ru房将黑色弹性布料高高地挺起,顶端明显地挺着两粒凸点,光滑的背部与肩膀连着柔柳般的手臂裸露在外,裙边的开叉已延伸至腰部,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浑圆丰满的臀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上翘起,与纤细的柳腰形成一条欲望的曲线……姚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双眼似要喷出火苗。
“怎么样,我漂亮吗?”含笑双腿交叉幽雅地站在那里,粉红的双唇微微上翘。她都没想到最后的那个盒子里是这样的一件衣服,顾烨霖让她穿上后,等着她的另一份礼物。“漂亮。”姚然直勾勾地望着她,勉强挤出几个字。他的手冒出了些汗,感到手上有些粘糊,看了眼手中半融化的药丸,想起这茬了,“含笑,把药丸吃了。”
“什么东西啊?”含笑看着药丸子,茫然地问。姚然解释,“是为了提高受孕几率的。”含笑听了不疑有他,吃了下去。现在她一门心思就是想给姚然生孩子了,她愿意配合。
姚然见她吞下了药丸,笑得放松,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啦,袁林要是敢骗他,他就把他的手剁下来喂狗。太医的速度多快啊,前脚把药方给了含笑,后脚就把药丸子都做出来了,交给了姚然,让他给含笑服用了,是让她提高受孕几率,没说别的。不过,他同样把东西交给了另外一个人,等着吧,还有有趣的事会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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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没有脱衣服,这衣服一点都不影响姚然的行动,反而有种诱惑力。她转过身去,手肘靠着电脑桌,大腿交叉着从裙摆处露出,姚然的双手扣住她纤细的柳腰摩挲着平坦的小腹,身体从后贴压住她的背臀,坚硬灼热的炙铁强硬地顶住她的丰臀,舌在她耳际的下方颈侧转动挑逗着,双唇不住地亲吻她柔滑细致的每一寸肌肤,大手由小腹往上大力摩挲,托起她浑圆的ru房,手掌压着凸起的ru头往上摩擦,再捏起。她扭捏着身躯,鼻息止不住地绵密起来。这种看不到的感觉特别的敏感,他的触摸要比往日更刺激。
姚然从侧面开叉处撩开她的长裙,露出一条黑色的丁字型蕾丝内裤,他将硕大的gui头隔着内裤抵着蜜洞口,藉着她分泌出的yin液微微一挺,毫不费力地连着内裤迫花瓣,钻进去。扎实地撑满她yin道的内唇瓣里的四周xue壁,后槽的肉棱沟则磨刮着内侧的唇瓣,已是濡湿的细缝里分泌出更多的aì液。他托起她丰盈翘挺的臀部,炙热往前碾压,顶着薄薄的蕾丝丁字内裤往yin道深处挤进,一寸、两寸……尽根没入。
他吮吸着她娇嫩的舌头,含住她丰满的下唇,再吐出,再吮住她往外伸的舌头,下ti开始韵律性的抽cha,她的身体似乎无法承受而微微踮起脚尖,脸上一阵阵地发烧,极力想掩盖快慰的呻yin。不一会她的眉头紧锁,绯红的脸蛋上渗出小小的汗珠,上薄下厚的湿润红唇一张一合,露出充满情yu的声音,浑圆的屁股不断扭动着迎合他的抽cha。
粗大硬物带来的冲击和压倒感,仍然无法抗拒地逐渐变大,含笑好像要窒息一般地呻yin,全身一分一秒的在燃烧,她淹溺在快感的波涛中,粗挺火热的炙热开始加速,滚烫的gui头每一下都粗暴地戳进她娇嫩的子gong深处,被蜜汁充份滋润的花肉死死地紧紧箍夹住棒身,雪白的ru房跳啊,跳啊……
他深入的yīnjing剧烈地膨胀了几下,从ma眼激射出一股强劲的rǔ白湿滑体液,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她蠕动的子gong口,jing液潺潺地喷射,瞬间填满了花房,向外溢出,冲挤着mī穴内的二祖宗,从棒身周围挤开嫩肉,在两片嫩唇处“扑哧……”喷出。
含笑气喘吁吁地被姚然抱上了床,一沾着床,她就睡过去了。今天她真的劳力了,她都梅开二度了。姚然看着她睡意朦胧样,给她做了简单的清理,就离开了。其实这天她不仅是梅开二度,她还上演了帽子戏法,上半夜被人撞得人都站不住,下半夜是当成了鬼压床了,感觉全身都被人压着,动弹不得,只感到有人亲了过来,口里喂进了什么东西,然后她就像在做梦一样,就像是在云霄飞车上似的,混头混脑,只是这梦还是春梦。她好像又回到在蒙古包里被袁林被下药的那次,总觉得身上燥热不已,身上附上了清凉的物体,一直紧紧地缠着,放不了手。
早上起床她就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酸痛的,她就记住了上半夜跟姚然的销魂了,完全不记得后半夜的事了。她还怪姚然太勇猛了,简直不把她当人看了。嘴里嘟嘟囔囔的,拖着快要报废的身子,走到浴室去,下边不舒服,黏糊糊的,姚然都没给她擦干净,太过分了。她打开喷头,将温热的水冲在自己身上,才舒缓了些。也没心思泡澡,冲完澡,换上棉质睡衣裤,她才晃晃悠悠地去楼下。这个时候,算不得早上了,阿姨都在准备午饭了。她就干脆坐在沙发上等着开饭。
四处望了望,都没见着孩子们,她对着正在插花的大伯母喊了句,“大伯母,孩子们哪去啦?”“孩子爸爸们把他们接走了。”杜慧心最近迷上插花了,忙的不亦乐乎,也没时间照看孩子们,奶奶也吃不消带这俩,只好把他们分而治之了。含笑不答话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成了废物点心似的,不想动弹,就想躺着。她躺在沙发上,抱着垫子又眯上了,直到大伯母过来喊她吃饭。她才不情愿地离开沙发,走去餐桌。人还没怎么清醒,她也没什么胃口,让阿姨给她盛了碗莲藕排骨汤,喝了一碗就放下了。
下午她又回房间去睡觉,睡到了晚饭时间才恋恋不舍地起床,她还是觉得累,邱浩宇带着小小在她床边喊她起床,“怎么搞的,不就是昨晚运动了一番,就凭你现在的精力,会应付不了?”别怪他的口气有些酸,他是吃不着葡萄的心理。本来昨晚大家各凭本事,看谁的礼物得含笑的喜欢,就留下。哪里知道这些人居然暗地里串通,把机会让给了姚然,就瞒着他一个人。要不是看在小小的份上,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含笑见他又在那拈酸吃醋了,才不搭理他,伸伸懒腰,笑着逗弄在床上爬着的小小,“儿子,今天你干什么啦,有没有去滑滑梯啊。”自从小小会玩滑滑梯了以后,每天都要去玩一趟才高兴。他自己从一侧的楼梯爬上去,再从另一侧的滑滑梯滑下来。含笑刚开始还觉得不放心,要护着他,他都不要妈妈动手,自己蹭蹭蹭就上去了,还会自己抓着滑梯门站起来,把腿放到前面,滑下来。“有,有。”小小兴奋地爬到她身上去,把小手伸出来给妈妈闻闻,“嗯真香,小小洗过小手了。”她在他的小手上亲了好几下。
邱浩宇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家居服给含笑换上,把她的睡裙脱下,又给她一件一件穿上吗,“不如晚上我给你按摩一下吧。”他就是心里殴,想跟她亲近一下,就是啥也不做,光是躺着也好,现在这机会越来越难得了。含笑微笑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不过你不许做什么,只按摩。”她爽快答应,但也给他下了通牒。他高兴地“嗯”了一声,在她的香肩上印了好几个吻,迅速给她穿好衣服,两人抱着孩子下楼。
今天别人都没在,大大和杨越泽也没过来,含笑打算吃完了饭就过去看看孩子,顺便也松松筋骨,省得天天在家里会生锈。这里离杨家也不远,过去了还可以陪奶奶说会话,她老人家就是喜欢和含笑聊天,她会教含笑怎么打扮,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很爱美的,现在也是,大院里的老太太就属她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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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时候去上班?”顾烨霖坐在她边上,夹了一块排骨到她的碗里。她夹起来吃了一口,撒娇,“干什么呀,这么着急,我还想再休息一段时间呢。”如果可以,她还不想去上班,她想着反正要打算生孩子,袁林的药那么管用,她肯定很快就能怀上,要那样,她就等生完了这一胎再去上班好了,省得麻烦。
“你想不想再升一颗星了?”顾烨霖把用纸巾擦掉了她嘴边的酱汁,“跟你一起进来的人,可都已经升官了,就你还进来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他逗她呢,不过这次是个好机会,她就跟着出去一趟,又累不着她,回来就可以加一颗星。
邱浩宇也在边上搭腔,“笑笑,有个好机会,就看你要不要去了。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整理一下资料,跟着领导就是了。”最主要的是,这次他也会跟着去。这次去欧洲某国的特种部队访问,领导让他仔细观察他们的武器设备,特别是一些新亮相的,能偷师回来最好,要不然也要把性能搞清楚。
“那就是公费出去旅游是吧。”含笑想得很美,但事实也跟她说的差不多。顾烨霖点点头,“你要这么想也是可以的。”国长只是希望随行团里有一两名女性的参与,到时候有需要能用到。需要可靠,但不一定是要军事素质强的,那样的人反而会引起别人的警惕。像含笑这样的,就最适合了,有整个顾家在给她担着呢。
“什么时候啊,我能带什么东西?”这含笑得问清楚,要是去了什么封闭式的军事基地,她连出来买东西都不方便。“笑笑,不急,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下周一出发。”邱浩宇忙着表现,他对她的要求喜好都一清二楚,比贴身近侍还贴。含笑微笑地点点头,“行,你准备,省得我费心,要带什么,不带什么的,又会忘记。”他对她那是上心得很,她自然放心。
老爷子也得嘱咐几句了,这出了国门,可就不是代表自己了,“笑笑,你注意点,不许胡闹,要是给国家丢了脸,我……”他话还没说完,奶奶就岔开他的话,“行啦,孩子有分寸。”老爷子高涨的情绪就弱了下来。含笑在边上偷笑,爷爷就是再牛气,看到奶奶也得让三分,谁叫他辈分矮了一辈呢。
这顾家的人身份各自的身份关系都有些特殊。这顾正远和肖元姗,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在这辈分上,顾正远得喊肖元姗一声小姨,她是他妈妈的表妹。顾正远当初是排除万难,又是给她改名,改户口,又是给她改头换面的,硬是让家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接受了他们这一段婚姻。
到顾烨霖这一辈共有四个孩子,老大顾烨昭,老二顾烨霖,老三顾烨城,幺女顾慧敏。老大从小到大就喜欢一个人——老四慧敏。她亦如此,可谓是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开始家里也不知道,后来老爷子就逼着老大结婚,他一着急把事抖出来了,在家里也是闹出一场腥风血雨,两人差点要殉情。顾烨霖肯和秦思雨结婚,也是存心要成全老大和老四,顾家的担子他扛起了。老三牺牲后,顾正远不愿再次失去儿女,才答应下了。只是不许他们待在这,把他们都调到新疆去了,眼不见为净。
至于杜慧心,对外她是顾烨昭的妻子,其实她只不过是个意外,在顾烨昭一次酒醉后,她被当做了替代品,结果就有了顾寒亦。她为了能让顾寒亦有个良好的生长环境,也愿意做个挡箭牌。顾家的人对她很好,寒亦也很孝顺,她也算有安慰了。
所以这顾烨霖和顾含笑搞禁 忌的,也算是遵照了顾家的传统了。顾烨霖也没瞒着父母,把事都跟他们说清楚,他就是爱这个宝贝,他也不允许有人以任何的借口来拆开他们。但有一点,他自己也会控制住。血缘割不断他的爱,但得隔断子嗣的出现。顾帅说服人心的本事无人能及,肖元姗先松了口,老爷子也不多说什么。当初他的婚姻被牺牲了,就当是弥补他吧。含笑能这么轻轻松松地面对家里的人,还不是顾烨霖做了这么多的工作,给她一个平静的环境,快乐地生活。
邱浩宇在边上就是给含笑布菜,他不管顾家的事,只管她。她爱吃哪个,她眼睛一瞄,他就放到她碗里,“笑笑,吃这个,这个镇江鲥鱼,我让他们从营江空运过来的,我让阿姨给你用火腿、笋片和香菇清蒸。”“真的假的,我在杭州吃的都是人工养殖的了,你还能找到野生的,居然还被你运到北京来了?”
含笑是啧啧称奇,这野生鲥鱼现在基本就绝迹了。捕捉鲥鱼时,把丝网挂在江水之中,鲥鱼一触到网,就头顶鱼网,不再后退,一动不动,束手就擒。大概它十分爱惜鱼鳞,怕鱼鳞擦掉,所以苏东坡又称它为“惜鳞鱼”;鲥鱼性情猛勇暴躁,而且鱼鳞锋快,游击迅速,其它鱼类碰到它,就会被它腹下的棱形鳞划破,所以又称“混江龙”;鲥鱼娇嫩,离水即死,而且只要一变质,就是一啄糟,故又名“糟鲥鱼”。鲥鱼的鳞片可食,营养丰富,就是刺多。人生三大恨事:鲥鱼多刺,海棠无香,红楼未完。可想而知,人们虽然赞叹鲥鱼的美味,也是惧怕它的刺多。
“那是,咱是谁啊。”邱浩宇很得意,只要含笑满意,他就是费再多的心思,也高兴。他的人生已经是功德圆满了,要是还有遗憾啊,那就是没和含笑举办一场婚礼,不能让她正经八百地做邱太太。这事,虽然大家都没开过口,心里都没少琢磨,就是不想让她为难。当初还想,要是她怀孕了总得结婚吧,她自己不也这么说,结果还成了两个人的孩子,又难办了,所以这事急不得。
72
吃完了饭,含笑就散步去杨家。专门服侍杨家***邵阿姨给她开的门,眉开眼笑的,“少奶奶过来了,老太太,您孙媳妇来了。”含笑听了怎么那么别扭啊。她尴尬地进了门,朝杨越泽无奈地笑笑。杨越泽把手里的大大递给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句,“邵阿姨和奶奶都是老派人,忍忍。”她抱着孩子点点头。听说杨家奶奶以前是山东大户的千金小姐,很讲规矩的。
“笑笑,来奶奶这,奶奶给你买了些胭脂水粉。别用那些外国货,都是掺了化学品的,还是这些老东西好,又不伤皮肤,又美容。”杨家奶奶把她招呼过去,让她坐在她身边,她让邵阿姨去把东西拿出来。含笑看了眼,其中一样居然是百雀羚啊,她小时候就用这个,到了冬天就涂,很滋润,长大了以后就没买过了。看着这种小小的、扁扁的圆盒子,蓝色间黄色,上面绘满五彩缤纷的鸟儿,里面是银白色铝箔覆盖着白色膏体,很有亲切感。
“奶奶,这是杭州产的孔凤春鹅蛋粉啊。”她很惊奇地发现还有老家的特产。所谓鹅蛋粉,因其状如鹅蛋,故名。它采用产自太湖边的“吴兴石”,经加一定比例的钛白粉,再倒入缸中加清水搅拌。经多次漂洗、沉淀、过滤、除去杂质,然后在提炼纯净的粉中加入蛋清,按不同香型,放入高温蒸煮而成的鲜花露水,拌匀后,用木模印成椭圆型,放在阳光下晒干,最后用手工修整成鹅蛋型。制成后,使香气久留不散。而孔凤春的鹅蛋粉,连慈禧太后也用,此后还将其列为皇家贡品。相传有一次鹅蛋粉用完了,慈禧在储秀宫大发脾气,李莲英连夜电谕杭州制造局(管皇宫用品的专职机构),火速将鹅蛋粉送进京供慈禧太后使用,这才平息了风波。
杨家奶奶喜欢老东西,在某一方面,含笑也是这样。这一老一少还是有共同语言的。老人家都憋屈了这么多年了,被一个老闷葫芦,一个小闷葫芦搞得连话都不想说了,现在孙媳妇可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大大,她一下就丰富了生活。就是孙媳妇太招人喜欢了,抢不过。她老人家也问过杨越泽,把含笑娶进来吧。可杨越泽说了,他不想为难含笑,等着,若是她想结婚了,他就竞争一下,至于结果如何,他也无法控制。
含笑坐了一会,给孩子洗完澡,哄着睡了,才要回顾家去。杨越泽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和孩子玩,给他讲故事,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等着她出去。含笑要下楼去,杨越泽拉着她,“你去哪啊,不留这啊?”她转过身来,靠在他怀里,媚眼一转,“我已经答应别人了。”言下之意就不留在这了。杨越泽两手揽住她的腰身,低沉着声,“是邱浩宇吧?”他都不想到别人,就是邱浩宇。“你知道就行了嘛。”含笑就是会个躲,脑子里再怎么把自己想得牛气哄哄的,真要做还不敢。她就想各头都不得罪,大家都对她好。就是这么个货,也犯不着跟她置气。
“那我送你回去,这天太晚了。”杨越泽退而求其次,跟她多待一会也好。含笑微微一笑,搂着他的手臂走下楼梯,边跟他说起出国的事,“我们家老顾让我跟着国长去欧洲,你去不去啊?”“我不去的,不过阮司竟和关自在会跟去,你要是当时候有事,就找他们帮你。”他倒是想去啊,但他的直属长官是总长,他不动,自己也不会动。含笑撇撇嘴,“不用,邱浩宇也会去的,我有事找他就行了。”上回那是没人能找着帮忙,这次有自己人在,哪里用得着他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省得到时候麻烦,又讲不清楚了。“行,你自己注意就好了。”杨越泽搂着含笑出门去,走向顾家。
半弯的月亮挂在当空,天气清凉,微风徐徐,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很清静。含笑靠在杨越泽的身上走得很慢,指着路边的花架上的紫色小花,“你看那个紫藤萝,小小的,但看不起眼,簇在一起,却很漂亮。”她是想到自己了,要不是来了这,要不是碰上了这些人,她还是那个平凡不起眼的傻妞,可是有这些人得精心呵护,把她捧得高高的,才会让她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越泽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花虽平凡用处却很大,紫藤花可制成食品,花、果及jīng皮还可入药,jīng皮可制人造棉,树皮纤维可织物,根和种子可杀虫,治食物中毒,驱除蛲虫。而且此种植物有很强的气候适应能力,较耐寒,在中国大部分地区均能露地越冬。性喜光、稍耐荫、要求土壤肥沃、疏松、深厚,但也能在瘤薄土壤中正常生长。耐干旱 和水湿。主根深长,侧根稀少,对城市环境适应性强,花穗多在去年短枝和长枝下部腑芽上分化。 喜深厚肥沃的沙壤土,有一定耐干旱、瘠薄和水湿的能力。实生苗最初几年呈灌木状,长出缠绕枝后,能自行缠绕。寿命长,管理简便。”
“呵呵,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我还是有点用得吧。”边听着他的话,边点头,含笑还蛮开心的。“对,你的用处很大,我不能没有你。”他也很适时机地表达一番自己的心意。这两人还在路上你侬我侬的,完全不顾及顾家还有一个怨男,盯着手机上的时间,黑着面呢。等着两人亲亲热热地回到家里,在院子外头还想着月下缠绵一会,邱浩宇就在院子里咳嗽个没完,把气氛全破坏了。含笑也火了,冲着院子吼,“你要是再咳嗽,我明天就买一吨梨给你吃。”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带这样的。里头立马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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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那天的早上,一阵**飞狗跳了之后,含笑才去让顾寒亦送她去集结地,有些匆忙,还有些凌乱。她就比国长早了十分钟,他人一到,就出发。含笑就跟着大领导,一路走在前头。这跟着的大队人马都将视线从他们身上掠过。这一个明媚的女人,穿着一身精神奕奕的军装,有些跟不上脚步,还得小跑几步。更引人注目的是,那种晃动。边上一上校望了一眼军花,眼睛一眯,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紧了。”跟着随行的关自在神不守舍地问了句,“什么东西紧了?”他的心思可不在这,全跟着顾含笑黑色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前去了,这鞋跟就像踩在他心头一样。
阮司竟面色不虞,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上校,他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眼睛往含笑那扫了一眼,有些埋怨,那些人怎么可以让她这么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穿的这身军装,敞开的外套里头,太过贴身的衬衣。高耸的xiōng部把那扣子绷得似乎马上就要脱开了。阮司竟的心都忍不住要跟着里面那两团艳肉跳出来了。还有那丰腴的屁股潜伏在裙子里,硬是把及膝的长度缩短到了大腿。两条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大腿,白花花的,闪得人头都晕了。
关自在也不理他们的哑谜,直瞪瞪地盯着心中的女神。就是觉得她美,又帅气又腻死人的柔美!面上一脸的严肃,自信满满,一举一动都是透着大气,身上又是娇肉凸显,前荡后yín的,那不经意间散发的风情却是十足的诱惑。人说,“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他觉着她是“仙女的气质,妖女的肉体”,他是又想供着她,又想把她按在床上。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怎么就不是四喜团子了,他还是这么喜欢她,不,更喜欢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含笑把军装拿出来,一比划,就皱着眉头不肯穿了。她都忘了自己瘦了那么多,以前的军装穿着有多丑啊。没办法,只能去找了身过来。这要是邱浩宇去找,估计就合身了,可他不是不在嘛。顾寒亦跟他的女朋友借了一身来,穿在含笑身上就成了这效果。含笑自己还不觉得什么,看得邱浩宇是直流口水的同时,也在想他们怎么就让她出门了呢。可不,顾烨霖一早去开会了,他要是看见了,怎么可能让她出门。顾寒亦是看了喉咙发紧,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了飞机上,含笑才算是呼出了一口憋了好久的气,紧张的,兴奋的,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邱浩宇就坐在含笑边上,他在想着顾烨霖交代给他的事。他看看边上正在看书的小女人,小可怜哦,怎么就碰上那么个妈了。顾烨霖让他到了地方,就带含笑去见见她的外公,老人现在独自居住在那,听说得了病,不久于人世了。
顾含笑听了一愣一愣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去见母亲家的人,她也以为秦家的人都没了呢。她想想还是同意去见,可能也是最后一面了。秦家是官宦世家,从清朝开始家里头就一直官运亨通。只是到了秦子规这一代,人丁不旺,就剩了他这一脉。秦老爷子秦子规名字比较富有诗意,“萧萧暮雨子规啼”,不过这名不太好,有些悲凉的味道。他这一生也确实悲,年轻的时候丧了偶,中年无女守孝在跟前,晚年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年轻时候也是沙场秋点兵的秦子规,见到了外孙女也得老泪纵横,前年中风以后,半边身子动不了,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他只跟外孙女说了几句,“我死了,你来带我回家,也不要搞什么追悼会,你把我跟你外婆葬一起就行,简简单单就行。”秦子规现在也是有些心灰意冷,对生死也看得开。
含笑见他那样,眼泪也掉了下来,点点头,“我会,把你带回家的。”她知道,外公的远走他乡,是被逼无奈,当初秦思雨的举动惹得顾家大怒,她是逃之夭夭了,只有秦子规来赎这个罪,放下手中的权力,全副心思找孩子。后来,他就出国去找,找到了秦思雨,却是她的骨灰,他的精神一下就垮了,人也倒下了。
两人只在秦子规那待了一会就离开了,还有工作,也不能耽误了。走进营区的时候,含笑特意把自己规整了一下,换下了之前那套包得紧绷的军装,穿着一身合体的橄榄绿裙装,总算觉得xiōng口不那么气闷了,谁叫她自己作呢。高跟鞋“噔噔瞪”从踏进了营区的大门,就一路引来不少瞩目。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到了这个纯雄性动物的居住点,还不引起轰动。含笑看到他们惊艳的眼神,心情还是蛮好的。邱浩宇在边上倒是忧心忡忡的,要不是他还在这护着,指不定多少人上来搭讪呢。得把人看紧,最好不让她出来了。
含笑和邱浩宇跟着联络官去宿舍,走了没几分钟,前面就传来一阵阵的吆喝怒吼,宛如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四面八方涌来,顿时让她惊诧得停住脚步。不过她没叫前头带路的人看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又提起脚步往前走。他***,这这些兵果然厉害,差点把心肝吓出来,毁了今天的做派。路过了一个体能训练场,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队员厮杀拼吼的声音都消失殆尽,大伙儿都停下手头上的事情瞪着一双眼看着前边缓缓走来的女人。含笑今天算是体验了一把万箭齐发的感受了,那风里头都是箭体被空气摩擦后发出的兹兹声响。
一组一组都在做搏击练习,其中一人一分神,被对手一拳打在了脸上,倒把对方吓了一跳,“长官,不好意思,我……”男人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在意。大家都停了下来。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妞正点啊,不会是哪个长官的情人吧。”马上反驳的声音出来了,“怎么可能,看着就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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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一路被人评论到宿舍,脱下了高跟鞋,去浴室洗个脸,邱浩宇反正就是在她的房间不走了,把行李放在床上,把里头的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全拿出来,给含笑放在该放的位置上,坐在她身边,笑嘻嘻地抱着她,“笑笑,你今天实在是太出风头了,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得陪着你。”她不可置否,他要留在这,就随他好了,反正她也不在意,都有小小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别人要看笑话就看好了。
第二天开始工作后,含笑确实是随行团里最轻松的,她只要帮领导把文件影印一下,顺便帮他整理资料,放一下幻灯片之类的。以及,跑腿。“顾少尉,你去黑豹突击队的队长那里把地形图拿来。”“好……”含笑得了命令,跟着联络官出去找地图去。
联络官带着顾含笑去队长办公室。“报告……”他站在门口大声地喊。含笑有点吃不消,这部队里的人还会不会好好说话,做什么都用吼的,她耳朵都疼了。“进来……”里头传出短促有力的声音,两人走了进去。“报告队长,顾少尉来取地形图。”“知道了,出去吧。”
含笑看着眼前这位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写字的队长,就露着黑色的头发,也看不清面貌,但这不是重点,为什么他不搭理自己啊。队长抬头看了她一眼,“坐吧。”眼神坚毅,神色严肃,口气里带着一些火药味儿。说完这一句,竟又开始写字,理都不理她。含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她有得罪过他?用得着板着个脸苦大仇深样嘛。妈的,今天的好心情全给他破坏了。不过,她最不怕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装逼了。耗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她也觉得奇怪,这个队长是个黑眼睛黄皮肤的人,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不会是中国人吧,她想等会要不用中文试试,她的英文就限于一般的水平,要是骂人,肯定是中文顺口,她就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瞧了她一眼,扯着后面架子上的一个卷轴,就扔给含笑,“东西给你。”
含笑愣着了,他是存心找茬吗?搞得好像在施舍一样,要不是领导要用地形图,她就直接给他一巴掌,把东西扔回去,闹开了算了。想着自己的工作,她现在可是代表国家站在这里的,不能发脾气,咬咬牙,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才愤然离开。后面的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靠在椅背上点燃了烟,总归是逃不开的,都已经走得这么远了,还是缠绕在了一起,或许真的是缘分,就是孽缘,也是缘。
气死我了,含笑一路快速地走着,脸黑得像包公一样,她就不明白了,他混蛋干嘛跟她过不去,她又不是杀他全家了。走到办公室门口,她站在那大口地呼吸,把气沉下来,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她得像个军人的样子。好不容易把那口气压下了,她才敲门进入,把东西交给领导。
邱浩宇在边上明显地看出了含笑眼里的小火花,他也纳闷了,她是出去遇到什么人了,把她气成这样。午餐的时候,含笑又碰着了那个队长,趾高气扬地从她身边经过,她差点把手里的饭倒到他脸上去。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在邱浩宇的眼里就是警报,这个男人是在引起含笑的注意。
他把她手里的餐盘接了过来,岔开她的愤怒,“含笑,等会休息,不如我带你去边上的河里看鳄鱼吧。”说是看鳄鱼,其实不是,是看人和鳄鱼。这里的训练科目之一,和鳄鱼搏斗。含笑刚开始看到这里不少士兵的身上都是撕裂伤的疤痕,还以为是人为造成的呢,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跟动物搏斗留下的,有老虎、熊、鳄鱼,可以说能从这里活着出去的,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她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反正也是闲着。”她听杨越泽提过,他之前野外训练的时候,也碰上过猛兽,和狼搏斗过,但是狼很快被枪击毙了,所以也没有受伤。含笑那个时候就在想,现在的人用枪杀猎物,从前的人就是用长矛匕首石头也要把大型的动物给杀死,究竟是人得战斗力变弱了,还是动物变得恐怖了。她还真想看看人和鳄鱼的战役,会怎样展开。
含笑跟着邱浩宇到营地边上的一处活水河畔,距离不太远,他们坐在一块高地上,能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动静。已经列队好的兵士们,有了一个四人小队开始下水了,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这就是训练的开始了。她看得眼都不眨,死死地盯着平静的河面。她知道底下可都是能置人于死地凶猛的家伙。“来了,来了。”她看到了某个形似枯枝的青绿色生物,正顺著河水游了过来,兴奋起来。
邱浩宇看着她,“等会不许闭眼啊。”安抚似地吻了吻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侧颈边,引得她怕痒的缩了缩,反而更偎进了他怀里,越发直面河边盛况。含笑抛了个媚眼,“不要看不起我好不好。”她想说她动物世界也看得多了。不过,真实的血腥屠杀还真不是隔着电视屏幕能感受到的。
四个士兵,光裸著身子,只每人手持一柄三寸长小刀,与那牙齿尖锐的巨鳄对峙,分明是以命相搏。况且,还是在鳄鱼行动迅猛的水中,光那尾巴的扫荡,便能轻易让人骨折溺毙。可那四人却是明显不怕的,不躲不闪,还配合得宜的持刀往前猛冲,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亏得他们肌肉雄健,体能了得,加之彼此也都是肉搏战中的好手,相互配合著下来,却也只是受些轻伤,暂且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被越来越浓血腥味引出兽性的鳄鱼,显然不满意现在被围著乱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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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开始卯起来朝著其中一人穷追猛打,像是咬死一个是一个的意思。水中行止不便,每个动作都会耗费极大体能,很快,被鳄鱼紧盯著的黑肤大兵胳膊便入了鳄鱼嘴。“啊……”大喝一声,那被咬了胳膊的男人,竟卯起来换手举刀猛刺鳄鱼眼睛。趁此机会,另外三人也开始施展出全部格斗特技,拳打脚踢。还有的攀坐到鳄鱼并不光滑的背脊,狠狠的用砍它鼻孔长吻。如此配合作战,吃痛的鳄鱼只得松开大嘴,转而攻击其他更具危险性的男人。很显然,擅于作战的兵士们非常明白抓住机会的必要性。有人大无畏的手持匕首再度探入鳄鱼口中,又再迅雷不及掩耳的片刻抽身而出。
最后这只水中猛兽终于抵挡不住众人的围攻,失去了生命。被匕首贯穿了上下颚,加之手脚尾巴都被砍断,终於,在一片血红的河水中,鳄鱼丧命。四人小组获得了胜利,不过,看看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伤口,便不难想象,刚刚那场激战是多么的凶险异常。
从头至尾都瞧得真切的含笑,只觉着,胃里翻滚地要喷发出来了,这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的头都要晕了,整个身子都僵掉了,边上的邱浩宇轻轻安抚,“笑笑,太血腥了是不是,咱们回去吧。”“不,我还想看看。”她愣了愣,抬眼与他对视,恶心过后,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这一幕力量与美,血腥与暴力的场面真是开眼了。
此刻,又有人下水了,只是这次就一个人,就是那个讨厌的队长,他一个人手持匕首,光着膀子,神色轻松地下了水,仿佛是去洗澡,而不是跟凶恶之物搏斗。在被鲜血刺激了的猛兽面前,毫不畏惧,奋勇厮杀。含笑只觉得血脉激荡,体内流淌著的疯狂因子全然被唤醒,叫嚣著想要出来闹腾一番。她讨厌这个人,但是说句实话,他要比之前的那四个人要棒多了。他的下手更准确,下下都刺在鳄鱼的要害上,力道大,一击下去抽刀迅速,血就喷射而出。比刚才更快的时间内,他就把鳄鱼给杀死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他把匕首洗干净后,慢悠悠地趟回岸上,周围的人都在那欢呼,“队长,队长……”对他又是佩服又是尊敬。那个男人回头望了一眼高地上的两人,双深邃的眸子中,清晰可辨的是平静无波,转回目光,心里却有丝苦涩。对于一个十岁就开始和各种猛兽对战的人来说,一条小小的鳄鱼又算得了什么。无论过多久,他都会记着,第一次和狼拼杀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嘴里是狼的血,手上也是,满身都是血,自己的身上几乎也是体无完肤,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内心的痛苦,那种万劫不复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堕落到了地狱的最底层。
今天他本不用下水和鳄鱼搏斗,但看着她也在上头看着,就很想下水一试,让她看着自己。他也不知道想让她看什么,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不得救赎的人,也想要抓住阳光,就是有一丝,也能让他感到他是活着的。他一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从大伯开始布局的时候,他就想到若是有一天这个女人出现了,会有利用价值。确实,她的到来,把沉寂的局面,撕开了一个缺口。
她是顾家最弱的人,没有能力,没有脑子,也没有外貌的优势,本以为很容易就接近她,把她俘获,却没想到一次次的接近,只是把她推得更远。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恐惧,也让他的心很伤。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活得这么黑暗,这么罪恶。可是,他没有像她一样,碰着一对善良的养父母,把她当成是心头肉一样疼爱。他没有碰上一个好的养母,也没有一个好的亲生父亲。他们都只是在利用他,希望从他身上获得好处。他羡慕顾含笑,羡慕她可以这么快乐,羡慕所有的人都对她那么好,就像袁林,就像自己,都一样,看着她高兴,居然也会发自内心地想笑。
此人就是代号为“猎豹”的小暮,他到了哪,都没有名字,在杜梅那,他叫小暮,在他亲生父亲那,就只能喊他瑞,在这里就只有猎豹。每当想到这个,他就觉着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所以他恨,他要把所有利用他的人都杀了。杜梅野心这么大,他就干脆设个局,让她以为站在了权力的巅峰,再让她在死前所有的希望都破灭。还有那个人,他也一定会杀了他,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不该拥有幸福,他会毁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家庭,还有他的事业。小暮面无表情地走出这片训练场地,让副手继续指挥队员练习。
含笑看完了这场殊死搏斗,心潮澎湃。要不是那个人这么对她,她肯定也要为他鼓掌喝彩了。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她很悲催地发现,看了场这么血腥无比的斗兽表演,她的胃口尽失,尤其是晚上吃红烧肉,她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让邱浩宇自己留着吃,她还是回房间去休息吧。
她一路从食堂返回宿舍,好多人跟她打招呼,她反正就点点头,也不搭理那些人,又不认识。她走过办公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位队长,她把头一转,就装没看见,走自己的路。他不是高傲嘛,就比他更高傲。小暮在她走过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是为了上次催眠她的事,他太低估她对孩子的爱了,所以才会造成她如此严重的催眠,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他如何能知道。
含笑愣了一下,但他迅速从身边离去,连步子都不停。她摇摇头,应该是听错了吧,他怎么会跟自己道歉。她自嘲地笑了下,走回宿舍。
76
为期十天的行程,第一天就是给大家休整,第二天参观部分设施和军事表演,第三天白天是个小型的对抗赛,晚上有个篝火晚会。这的篝火晚会可没有蒙古草原上的什么表演啊,相亲之类的,也不是古代军营的庆祝会,还有伶人妓女助兴。在这,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含笑坐在邱浩宇的身边,他把烤架上的牛肉割下一小块来给她,她斯斯文文地坐着吃,酒是不敢碰的,喝酒误事。看着远处那些喝得有些兴奋了,还打起拳来的人,含笑看得仔细,小呼过瘾。虽然是喝醉了,步伐都有些不稳了,但出拳的力度和速度都不减,招招要人命,就好像醉拳似的,这就是职业素养吧。
小暮一直都不着痕迹地观察含笑那边的动静,看着她在那吃得津津有味,他也露出了些许笑容,很淡,但也足以让身边的队员吓着了。他们可从来没有看到过队长笑。也是,假的脸总会有不自然的地方,笑着容易看出破绽。他虽然在这混了这么多年,却很少和这里的人有过多的接触,为的就是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所以大家尊重他,却不了解他。
实际上真正的“猎豹“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上,三年的时间,就是假的,别人也当他是真的了。他并不想过杀戮的日子,只希望结束。他和袁林不同,袁林可以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他没有,就算他把一切的事都完结了,也无法在阳光下生存,他属于黑暗,以及死亡。
含笑觉得身上有些寒,就离着篝火近些,刚走过去没两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一个亚裔大兵手拦在她眼前,说着一口中文,“少尉,请你喝一杯。“现在她穿着军装,这些人也知道了她是跟着随行团来的,但还是有不少的人对她垂涎,希望能一亲芳泽。周围有不少人看着呢,那些大兵环着手臂在一边笑的,还有互相推着想幸灾乐祸的。营地的长官也当是没看见,这又没涉及到什么大事,士兵有权利对喜欢的人有追求的行动吧。国长也没反应,他担心含笑,可也不能明着去让那士兵滚吧。双方的领导们是不管了,可邱浩宇可忍不住,丫欺负咱含笑,不给顿抽难以泄愤。
邱浩宇走上前抱着含笑的肩膀,对着那大兵,噼里啪啦一通,“上士,你对我的妻子说什么呢,要请她喝酒是吧,也行,但得按照咱中国人的规矩来。请人喝酒得先自饮三杯,你先照着这种杯子喝三杯再说吧。”这里的都是野兽派,邱浩宇的身手那是不够看的,他只能靠脑子取胜。
他拿着一个野战军用水壶,在里头倒满了酒,就递给了那人。那个兵也不是傻子,他看看邱浩宇一脸的讽刺,客气地道歉,“抱歉,我不知道少尉是有丈夫的。”要是真的喝这三壶酒,他的胃都穿孔了,哪还有命啊。算了,既然人家都名花有主了,他也不去讨人嫌。他走回去的时候,有不少大兵都嘲笑他,他也不在意,大家笑闹在一片。
小暮走过来,经过含笑和邱浩宇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嘴角一提,说了一句,“女人不要到军营来。”就走到远处去了。暂且不说他的原意是担心还是怎么的,但在含笑耳里听着可就不是滋味了。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他就是善意的话,也能听成是在讽刺。她就是这样想的。“等等,你再说一遍……”含笑一时气不过,想追上去,被邱浩宇拉住了,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含笑被邱浩宇拖回宿舍,他很生气,他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但是这个领地似乎还一点应该有得防范之心都没有,他真该好好教育一番了。“笑笑,咱得有点防备之心啊,少搭理这些货色,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他就是怎么贬低人家,怎么说。他这叫防范于未然,他不怕她看上刚才那个傻蛋,他是怕她看上那个队长了。含笑还真的觉得没什么,人家看上她,那是她有魅力,这也怪她嘛,她不搭理就是了。
她还责怪邱浩宇呢,“你干嘛突然蹦出来,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有套绝词对付他,我都想了老半天了,刚到嘴边上,就给你破坏了。”可不,她第一次遇到这么经典的场面,刚想出出风头,就被抹灭了机会,她可不就生气了。“呵呵,你打算怎么跟他说啊,我不是看你傻愣着,还以为你没办法嘛,怪我,好不好,都是我没默契。”邱浩宇听她这么说,还感兴趣了,她会怎么跟那傻子说呢。
“要喝酒行啊,就行酒令呗,只要他能说得过我,我就喝。”含笑笑嘻嘻地说着,把军装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橱里。“怎么行酒令,你要出绝对啊?”邱浩宇想起上回她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大堆的古诗词,她倒是对那块很熟悉。“是啊,不是有句号称最难对的绝对,叫‘月照纱窗,格格孔明诸葛亮’,我要是说出来,保证他对不上。清朝的对子,到了五十年代才有人对出来,下联是‘风送幽香,每每畹华梅兰芳’。”邱浩宇想了一下,赞叹,“上联出得奥妙,其中的‘葛’为 ‘格’的谐音,有双关之趣,下联嵌入梅兰芳的名字和他的字:‘畹华’,而‘梅’和‘每’也是谐音,对得工整,确实有趣。”
她点点头,把邱浩宇推到床边去,自己趴在床面上,“你说那个猎豹为什么看我不顺眼,老是欺负我,我气死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过。就是袁林,之前跟我作对,也不会这样的,袁林就是人看着坏,其实心地很好,也好相处。”说着说着,又开始为袁林说话了。她这是要把袁林带回家去了。总觉得他一个人在外头,连家里的人都没正式见过,有点可怜。这就好像哪个屋里头的婢女,连身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