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推倒博雅
“钟意,是钟意对不对?”沈博雅放开了她,两个面对面的站着。他面色如常,嘴边的笑容也隐匿了起来。
钟意,钟意,那是何等的身份?若论得上祁北斗,那也是高攀了眼前的女。
钟家和袭家,孟不焦焦不离孟,这一趟等着小少回来,袭家的储君身份也是要昭然若揭了。而且,小少至今还未结婚,传闻,他有一个未婚妻国外进修,等她一回来,两就结婚。而且传闻还传得蛮细,小少的结婚对象,就是钟家。
“是,是钟意。”孔雀还蛮坦然,“怎么知道的?”
“想想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把和钟家联系起来。”沈博雅不得不服孔雀,“祁北斗,知道的身份吗?”
“他?祁家和袭家出了名的不对盘。钟家又是向着袭家的,觉得,他晓得了之后会怎么样?”她笑,笑得诡谲笑得漂亮,但更是——笑得贱。
沈博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是钟意?这种事情,以为瞒得住多久?”
“不需要瞒很久。有做错的事情,总是要有点报应的。”孔雀的眼神里有恨,那种恨几乎是蚀骨。
沈博雅是什么,他马上就转了过来,“小小少?因为他把小小少逼出了B市?”说完之后,自己的心里更是一抖,未必,她跟小小少认得,关系还不浅?
他来这里之前,也是听了不少关于四九城里面狼虎斗的鬼事。但是他想不到的是,传闻里的小小少,跟这个根本没出现传闻里的孔雀有关系。而且她这趟回来,好像是特地为了做什么事情蛰伏了起来。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孔雀垂下了眼睛,叹了口气,“沈博雅,不知道……现知道了的身份是福是祸……”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博雅的吻就落了上来。
他的吻不像从前的那样温柔辗转,现则是带着致命的霸道,他的狠,他的气,他的一切,都愤愤的发泄。
舌与舌之间不甘心的纠缠,沈博雅一手掌着孔雀的腰,一手却滑入了她的衬衣里面,把她的xiōng、罩给推开了。
满手的腻、软、滑。鼻尖还萦绕着她的体香。那样的好闻,又是奶香,又是薄荷味道,还有奇楠的香细细密密的箍里头。孔雀的身段软,骨头缝里都透出的媚。他抱着不肯撒手,怎么都不肯放手。
她的嘴唇更是红艳艳,脸上都是娇媚,她半眯半睁开的眼睛里面藏着晶莹的光华,像个狐狸,真的像个披着一身火红狐狸毛的狐狸。真的美,真的是美。
沈博雅看得都有点痴了,他只想抱着孔雀不松手,一辈子都不松!
窗外的雾渐渐的散开,车水马龙又一次的布满了长街,那样繁华的背景,却被一堵墙给隔断了;门外的声也是一波一波的传来,但是门内这旖旎的风景,却是怎么都想象不到的。
“沈博雅,又变着法儿占便宜!”她讲话就讲话,还黏糊不清的带着嗤嗤的笑声,她揽着沈博雅的肩膀也不愿意松手,军装的料子有些糙,蹭得她不舒服。孔雀坏啊,一口咬沈博雅的脖子上,松开的时候,鲜红的牙印!
沈博雅皮肤白,长得又妖娆,这个牙印一烙上去,更是惹得无限遐想!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留下的烙印,还伸手止不住的摸来摸去。
她下口下得重啊,但是沈博雅只是笑。他抱着她坐了板凳上,耐心的解着她牛仔裤的扣子。一点一点的。
孔雀就看着,也不帮忙,还那里胡闹。她笑,笑得不知道有多艳情,她的指尖顺势点过沈博雅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后落到唇上。那样漂亮又精致的一张唇,居然长男的嘴上。就像上帝做出的一道无比正确的计算题,真是精准。
当他俩真正结合的时候,沈博雅才知道孔雀耳边的吟哦是多么的动,那样婉转的声调,音里含情,嘴边带俏。
火热、紧致,真的是要的命。
腰间那蔓延的文身,她的身上显出了不晓得几诱的姿态。她全身都是软的,那手感极好的肉感,真是握都不敢握紧。
而且她腻滑的xiōng部还沈博雅的xiōng前蹭!而沈博雅偏偏只解开了上衣的一颗风纪扣!那样冲突的对比,简直挑战细弱的神经。
她就穿着一件白衬衫跨坐沈博雅的身上,脸上还多添了几丝绯红的色彩。身下的点点浊白就滴他的军裤上。也不管,也不理。就那样直直的望着沈博雅。眼睛里有妖。她牢牢的望住他,似乎要看出个什么来。
直到他的吻落孔雀的眼皮上,一点一点的啜。吻得轻柔,恰似一滩温软的春水,拥都拥不起来的那满腔柔情。他全放了吻里。
像,又不像。但是她现才算是真正区别出来了,不像,真的不像!
他的眼睛更漂亮,眼神儿也纯些。纯得跟这张祸水的脸有些不符,但又生出了别样的韵味。那个牙印更是显得红,红得刺目!
沈博雅帮着孔雀穿衣服,先是xiōng、罩,然后跟她把白衬衫扣好,再就是沿着臀线跟她提裤子,扣好。一板一眼的工作,他做得细致极了!
孔雀无聊,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耳垂,“博雅,不会是军总后勤的吧?”
“不啊,是总政的。”他讲得还是一本正经咧!不过手上还没停下动作,直到把她的模样整理清白了,这才伸手拉下了她竖着头发的橡皮筋,让孔雀的长发倾泻下来。
披着头发的她好看些。
孔雀也随他,随便的把头发抓了几下。拿来大衣披上,这才想起来,指着他裤子上面的斑斑点点,“等下就这样回去?”嘴里还憋不住笑,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笑,笑得沈博雅一点都不窘迫。随手扯了张纸巾擦了擦裤子,印子还留上面咧!那张纸巾,他还一本正经的给折了起来,放了裤子荷包里。然后拿起了扔一边的帽子往脑袋上面一扣,“看老子敢不敢就这么回去。”
沈博雅叫了服务员买单,然后和她一起下楼。他伸手揽着孔雀的肩膀,“消气了?看一早上那副气得像个鬼的样子。”
“管!”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惹得沈博雅刮了下她翘挺的鼻头,不晓得几喜欢她。
“要不然今天跟着去上班?”
“鬼跟克上班,要回克睡觉!”她才不想去呢。她要是去总政,指不定就被自己的表哥钟心给盯上了,她那个表哥才不是好惹的咧,从小孔雀都搞不赢他。两个要是闯了祸,背黑锅的总是孔雀。她表哥也是总政上班的,想到这里,她还随口问了一句,“博雅,认不认得钟心?”
“钟心?办公室的领导咧!”话音一落,他差点忘了,“哥哥?”
“诶,是的。”她想到她那个哥哥,头疼!看她皱着的那张脸,沈博雅明白了,小时候被整过的。
“这样咧,今天克看哈子领导撒?”他又开始哄孔雀,他就是想要孔雀陪着他去上班。他就是要跟祁北斗叫板!
以为沈博雅也是好踹的货?明显不可能撒!
“不克不克不克不克!老子见不得钟心那个王八蛋,他小时候就把往水池子里面推过,然后自己往里面一蹦,跟姥爷说,是推的他!装个不晓得既委屈的个鬼样!把害得抄了几天书!手都抄肿了!”
“就这?”沈博雅还以为几大个事,“就这点屁事?是不是冒见过狠货啊?”
“不是的!主要是那个时候年纪小!才三岁,心理yīn影蛮严重!那个时候叫抄书,跟现要克当主席是一个难度!”
但是沈博雅不知道是,这丫头是小时候把钟心大院儿内最好的朋友给整骨折了一只腿,还是因为那娃儿用了她平日里家吃饭的碗。可是那孩子哪里知道呢,还是因为勤务兵给拿错了呗!不过孔雀可不管是谁的错儿,反正哪个用她的碗,哪个就得挨整!这才把钟心搞毛了。两个斗法也是狠,一个半大的丫头,跟个嫌死狗的小男孩,斗得一屋子都不安生!最后没办法了,孔雀只好又被送去了国外,让她去祸害洋鬼子去!
不过她早就不记得了,她现可不会随随便便的下这样的狠手。
小时候的孔雀,真的是魔。或者说,十六岁之前的孔雀,真的是魔!谁说性本善,她小时候就是个带着天使面具的魔鬼!
“那怕个么司咧,这又没撩他,走走走!”说着连推带拉的,就把她往自己的车子里面带,孔雀还来不及再扯两句,就被他给塞了进去。
沈博雅的动作也是干净利落,马上把车门给锁了。然后手刹一松挂个挡,添了脚油门就直奔总政。孔雀抱着脑袋脸上写满了无奈,她不想现去走亲戚啊,钟心那个王八蛋还不晓得她从W市来B市了啊!
但是沈博雅才不管她那些咧,他那好不容易晓得孔雀哪个头上栽了一回,他还是想见识见识这个哥哥的厉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希望各位能继续支持敦煌。【虽然这么说有点恬不知耻。
一直以来谢谢各位的厚爱。
啊对了,要肉,肉谁,这文是不是np,我都会以读者大大的意见为重的。
所以你们的留言很有可能会决定下一章的内容。
美丽的姑娘们,做好准备的吗?
☆、30钟心钟意
进门查岗,登记。麻烦死。
沈博雅把车外面停了一下,跟钟心领导打电话,“钟主任啊,恩,是,小沈。钟主任问下您啊,您认得一个叫孔雀的吗?”
刚问完,电话那边就冒出了句相当熟悉的方言,“么司啊!孔雀?说的是钟意?”
不过沈博雅不知道的是,钟心及时刹住了嘴,他没电话那边说出小□就是好的。
“恩,是钟意。”
“叫她接电话。”电话那边的口气相当的肯定,这让沈博雅不禁露出了笑容。这兄妹还是有点儿相似之处的,命令起来拿还真的是相当的斩钉截铁,不近情。
他把电话递了过去,孔雀那脸上,还真的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刚刚接起来喂了一声,电话那边还真的就骂出了口,“个□不W市好好的跟老子呆着,跑这里来搞么斯啊?”那还真的是相当的气,气完了之后还是有理智的,“回来看了爹爹家家(姥爷姥姥)冒?现哪里?”
“单位门口,沈博雅的车里面,先来看,再看跟联系舅伯,再让舅伯去联系爹爹家家,再去看他们。还有气力骂,真是被整得不够狠吧,一回来就骂!”
是的,把她从M国押回W市的正是钟心,钟心走之前,孔雀还yīn了他一把,yīn得他骂天骂地的恨不得把孔雀搞死。但是这算起来还是自己的妹妹撒,搞不得。没办法,只得算了,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去上班!
说现让钟心见到孔雀,那不是气得跳脚?
“等倒(三声等着的意思)!老子马上来!”电话一撩,他都不需要吩咐别个,亲自下来接这位祖宗!没办法,他还有把柄落孔雀手上呢!
门口的警卫兵看到是钟主任亲自下来接了,这也就走个形式过问了一下,没有那么较真的登记。钟心坐上了后座,把门一摔,“跑这里来搞么斯啊?”
她还不耐烦咧,“看撒,这久没看到了,未必不想?”
“想啊,一想就他妈想吐。”钟心翘着脚抱臂,一副金丝眼镜儿把他的刻薄算是显露无疑了。
钟心的长相偏冷硬,五官仿似刀刻,但一双眼睛又生得大,偏偏把那冷硬的气质融了不少。但是那薄薄的嘴唇,就是对着孔雀说不出话。
“要是不吐这里老子还不依咧!”孔雀气不过,回过脑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硬硬得很是硌手,再一看他肩上的星星杠杠,“博雅,不行咩,怎么比这个禽兽混得还差啊?”
钟心一听,硬是像个被激怒的狮子,他捉着孔雀手,“再跟老子搞一句,老子把的手掰骨折信不信?”
“心哥哥,亲爱的心哥哥,对最好了,怎么舍得咧?”这讲话的口气不晓得几嗻(三声,表示撒娇的意思)。沈博雅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刻意放软的口气,再看她的脸,不晓得几媚喏,看得他心口都是一绕。伸手就把孔雀的手捉了回来,“下车下车,不闹了。”
钟心是哪门子的妖精?他看得一清二楚的,也不明说,跟着下了车。把被她抓乱的领口调正了,顺手就抓住了孔雀的辫子,“跟老子过来,把话说清楚。”
“奏么司(干什么)啊!”突然被拉着头发的孔雀就叫了起来,她只要钟心面前,就绝对不能拿平常的眼光看她。钟心钟意一相逢,胜却间无数!
这两个妖孽恨不得要打一架才解气,这是解不开的死疙瘩!一对冤家,但就是喜欢凑到一起。又闹又打,最厉害的一次就是把别个房子差点都拆了。
这W市已经不算新闻。他们都说了的,有仇是不是,只要先请钟心,再请钟意,两个和的仇凑上了一桌,绝逼是分分钟解决的世仇!
“奏么司?好意思问?个□害别个断了胯子(腿),正满又跟底下的裹(搞)不清楚,问奏么司?老子还真是服了诹!”这要是给办公厅里的瞅见了,那又是不得了。他们的小钟主任从来都是斯斯文文不苟言笑的,现怎么还骂起来了?
沈博雅也看出来了,这是他们兄妹的相处模式。想哈子看,两个小狮子要是玩起来不也是耷拉一爪子踹一脚?但——狮子要是跟玩起来,一爪子下去,就是见血了。不过这对于狮子也是寻常,因为他们毕竟和不同种类。那是他们的作乐方法,不是别的。
“么司断胯子(腿)啊,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关老子屁事!”她烦得不得了,恨不得一巴掌就打到钟心的脸上去,“再跟老子动手动脚的,老子明天就来们总政闹,说嫖、了害怀了吖(孩子)又跑了,得了梅、毒又欠了赌债。搞臭的名声的啊。”
“老子裸、照的那个事情还冒跟算账,又想闹个新板眼?老子这回不得听爸爸的跟留余地的,老子直接把丢公安局办事的啊?”
钟心就是这样的毒货,有时候发起狠来什么yīn招都只管往面上使。只要管用,他才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磊落不磊落。钟家小字辈里就两是这种德性,一头一尾,大的是钟心,小的是钟意。
但是,他即便是总说着要动孔雀,但就是没把她往死里整。
“跟废话,这好心好意的来看,随么样也得让进办公室看哈子吧?”
这两个斗狠斗完了,气也顺了一点。沈博雅跟着两的身后往楼里走着。路过的看到他们仨,俱是一愣。愣的不是别的,是小钟主任今天身边还带了个女的,那个女的,还真是漂亮。莫非是小钟主任的情儿?
两个看起来的确是相当的默契,特别是钟心低头跟孔雀说话的时候,啧啧,那个温柔劲儿啊,恨不得把总政的几个军妹子都迷着了。哪个叫钟心平常就是一副铁将军的脸,正满一哈搞得这多微笑,笑得旁都愣住了。
沈博雅也愣住了,他确实也没见钟心平常怎么笑的。但是他对着孔雀,就是笑得多。这表兄妹,先见面恨不得干架,接着孔雀对着他发嗲,然后又吵,现又笑。沈博雅不得不多想啊,这两个的关系,很有点禁断的意思咧。
沈博雅不乐意了,咳了几声,“孔雀,答应了今天是来陪上班的。”又像个小孩子似地撒娇,他的眼里水盈盈的,恨不得要把别个的魂都看出来。
“沈博雅,先去反应一下的问题,然后,把昨天交代给做的事情做完,最后,去宣传部报道,他们有文件要下达,替去拿。”三把两下,就把那个不甘心的沈博雅打发走了,官大一级压死喏!他那一脸的不情愿,说了声是之后蹭了几步。然后心有不甘,又伸手扯过了孔雀,狠狠了吻住她。
不晓得几诱惑,不晓得几缠绵,不晓得几大胆!
就这来往的办公厅里面。路过的不禁侧目——就是这样漂亮的沈博雅,任何都框不住的沈博雅,他居然就这里吻了个姑娘!
放开的时候暧昧的银丝要断未断,那样不清不楚的牵挂,挂得两个的心都是酥的。沈博雅又一次扯下了她车上扎好的发辫,“不扎头发好看些,等忙完了跟打电话好不好?”说着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样的沈博雅,不啻于谪仙。
孔雀被他诱惑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痴痴的恩了一声,就看到沈博雅露出了一个更迷的笑,“等一下。”
“啧啧啧,老子等着看正牌未婚夫回来下这个男的胯子,还尼玛等一下。真是要吐了。”等着沈博雅走远了,钟心缓缓出声,“这眼光一点没变啊,那一个不要,就找个跟他像的,恶心程度都差不多。”
“不怕啊,等着黄昏回来搞的啊。”孔雀一脸得意,丝毫不为他的话所撼动,“黄昏咧,老婆么时候回来啊?”
黄昏是孔雀的闺蜜,两个打小儿一个院子长大的。不过孔雀出国之后,她就去B市读书了,她想死孔雀,为了时常能够见她,特地去读了外语学院,然后时不时就去M国探亲,公因私便嘛!不过现她可是当上了翻译官咧,年轻有为得很!现正陪同着总理出国访问,要是知道孔雀回来了,还不是喜得跳脚!
她就是帮着孔雀欺负钟心,这不晓得是个怎么回事,这么一欺负来二干架去,还把两个的革命感情给闹出来了。反正两家也熟,就这么板上钉钉了。孔雀也老是就着自己这个红娘的身份洋洋得意。
“陪着洪老总访问,未婚夫也那个访问团里,要不要致电给黄昏,顺便跟未婚夫打个照面?”他那个口气不yīn不阳的,这要是黄昏回来了,孔雀再一折腾。这里是B市不是W市,天子脚下还是得捡着点的!这几家的仕途都是壮如朝阳的,还千万别被她一个热血沸腾打熄了火咧。
这就是为什么他把孔雀从M国带回来就直接甩到W市去的原因。爷爷发了话的,紧这个小臭屁克闹克,W市她掀个底朝天都是冒得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热闹起来了……姑娘们,你们喜欢钟心咩?【才见一面哪能说喜欢啊!
留言等我慢慢回复哈……我最近有点点忙,但肯定会回复的。
☆、31“巧”遇启明
结果她个最闹腾的不闹了,待不住三个月,就直接奔到B市来了,还谁都没说!这才把钟心搞了个一头慌咧。这再让黄昏跟孔雀把面一碰,酒一喝。乖乖隆地隆,两个估计又要热闹了。
钟心捉着她的胳膊就直接把她往办公室里面拖,然后赶紧的把门反锁上了。
“跟讲倒啊,所有的新仇旧恨,跟滚回W市再算。老子马上要从总政调出去了,磨害。”钟心脸上终于不是调笑的神情,他那叫一本正经!
“亲爱的心哥哥,怎么会害咧?”她又来神了,又是一口嗲腔调,估计被沈博雅听到了,又得挨训的。
“得得得,磨跟老子用这种腔调讲话。钟间咧?来这里跟他打了招呼冒?”
钟茂珂上将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钟间,是他二儿子钟旒名的儿子,W市当着这市里最年轻的区委书记呢,这马上也要提拔起来了,前途无量。他做稳重踏实,算是老爷子看得上的接班。钟心想着,可是不能让孔雀这个小王八蛋害了钟间。
“就是为了不跟他添麻烦才来跟闹的撒,钟间哥哥应该谢谢。”
钟心恨不得呸她一句,谢她个蛋哦。要不是因为她,钟家不会W市留尾巴的。钟间早就应该往B市挪位了,要不是老爷子想着孔雀这惹麻烦的性格,还真不会那里留个看守,看住他们W市的根基力量。
“晓得就好。两个舅伯正满位置才坐稳没两年,磨找不到哈数样的糊着糊着搞。”外面是传得狠,说钟心钟意两个不合,但关起门来,两个还是看得出来是兄妹的。不过相处方式确实有点奇怪。
“是的啊哥哥,不闹!”
她刚刚下完了这句保证之后,钟心就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孔雀一遍。看完之后,很严肃很认真的问她,“沈博雅那裤子上的,是想的那玩意?”
孔雀装傻,“想的是什么?”
钟心一笑,那笑容里说不出来的诡异,他没出声,用口型给她比划着——他的精、液,和的——
口型没做完,就看到对方点了点头,还大大方方的认了,“是的啊,就是的。”
“这还叫不胡闹?老子信才有鬼!跟讲啊,沈博雅,要只打算玩一玩,就离他远一点,觉得他还有点出息。他们家现跟们屋滴关系还搭得蛮紧的,磨忘了自己是么身份,拎得清一点!”
劈头盖脸一顿吼,吼得孔雀动不得。她什么时候都没见过钟心这么生气。那样压抑的面孔,眼睛里都恨不得要喷火了。
孔雀都苕鸟(傻了)!她低着脑袋不敢吭声,双手不停的绕来绕去。就那样站着,站了蛮久,直到她的手机都开始响了。
“接,自己想清楚。到底是妥协老爷子的安排,还是自己甩着胯子玩,自己想。”钟心说话的时候一手按着太阳穴。
他早就晓得孔雀是个不服管的,他也晓得孔雀不会跟他们一样会受到无数的限制。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为了钟家的地位牢不可破,还是要牺牲她。因为她是钟家和孔家的姑娘。孔家M国商业上的地位,还是有点扎实的。
就因为这样的身份,钟心不得不奉命从M国把她给带回来;就因为这样的身份,她也不得不跟她的爱分开。
这是他的妹妹啊,他未必不心疼的话?牺牲到这样的地步,他还要吼她。钟心的心里,也真的是不舒服。
最终,孔雀还是挂了电话。她对钟心说,“离开沈博雅,等把祁家挖个洞出来再说。等祁家也断了一条腿,再让爹爹考虑一下,钟家的地位,到底需不需要牺牲才能稳。”
她捏着电话拧开了门,钟心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他满脸的不可思议,“钟意,说什么,再说一次。要搞祁家的?”
“祁家的当年是如何摧折袭家的,就把祁家的怎么整倒。心哥哥,这件事情就是来B市的目的。别拦,这个事情拦,跟闹得更大,不消想得。”哐的一声,是她摔伤了门。钟心的瓷杯子还跟着震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扇门,孔雀到底怎么想的,她居然,要跟祁家叫板——
不愧是孔雀。
钟心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狠戾的颜色。祁家那两个老不死的已经给了钟家政治路上不少的排头吃了,他这从GZ军区调来B军区参谋部本来是铁板定钉的事情,七拐八绕的,把他搞到总政后基建处里面坐了蛮长时间。结果把他自家的儿子塞到总参去了。钟间本来是可以市里当个组织部长的,硬是祁家安插的拖了下来。老爷子的计划愣生生被祁家拖后了两年还没完成。
他忍这口气忍了蛮久了,祁家自成一派的体系也应该有动一动了,再这样发展下去,对钟家,也是相当的不利。使绊子的这个事情,他钟心早就想做了。但偏偏老爷子下达的命令是稳住。而且他又是长子,想动,也动不得。
哪个晓得,孔雀这一趟,还是专门为了做这个龊事的。而且她做了,老爷子再怎么说不是,也得说是了。
他还是挺期待的,最起码,也得暗地里给孔雀帮点儿小忙了。哪个叫他是钟心咧?这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住钟意大老远和钟心来个千里相会咧。
沈博雅从宣传部回来的一路上就是被看完了又指指完了有点,他脖子上那大一块牙印,衣领子都遮不住,还露出半截鲜红的牙印。惹得无数都想啊,到底是哪个敢沈博雅身上下口啊,该是哪个姑娘跟他床上旖旎过的爱痕啊。
他根本就不乎,甚至觉得得意。直到他看到了没接电话的孔雀,绷住的嘴角才放软了下来,“怎么不接电话咧?”
“出来接不好啊?”她伸手摸了摸那个牙印,就像自己盖上的章子。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儿,那渗出来的笑,都是蜜啊。
沈博雅忍不住低下了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进去交个文件。”事无巨细一一禀告。这绝对不是从前的沈博雅。以前的沈博雅,要是被问了行踪,一定是笑得有讽,然后告诫意味十成十的说,“关屁事?”他很会笑,笑得无地自容,会乖乖的滚蛋。
但是现,他情愿把自己绑住,恨不得把绳子的那一头亲手交给孔雀。因为他晓得,有个,比他更不安定,更不留心,更不动情,更会逃跑。
孔雀无聊,靠着窗子往下观望,看到一辆刚刚开进来的车落了个下来。这里楼层不高,她的视力又好,只待那个抬头,她一眼就望清楚了是谁。
张启明。
他刚下车的时候,只觉得有道视线又热又辣,惯性抬头,便撞上了孔雀的眉眼。张启明满腹的疑惑,她怎么会这里?
再一转念,想过了来了。沈博雅这里。张启明也顾不得其他,话也没跟别个交代,直接搭电梯就往孔雀所的楼层那儿去了。他想什么?自己也不晓得。
电梯门一打开,张启明就和孔雀面对面的打了个照面。她一手夹着烟冲他晃了晃,“找?”烟也没点着,就那么空空的晃着。来往之前,那个驼色大衣的姑娘就是这么的打眼。她还是披散着头发,摇脑袋的时候会哗啦出惊心动魄的波浪。但是她自己从来都漫不经心。
直到电梯的门被张启明按着发出了哔哔的尖叫声,他才恍然自己还站原地一动不动。这才有些恼意,走了出来。他伸手指了指禁烟的标志,孔雀就当是没看到的,伸手就往他的军装荷包里面搜,也不意大庭广众之下是不是有碍风化,她就那样大胆的伸手——
果然有,她从张启明的裤子荷包里面摸出来了一个银白色的打火机。是个古董货,而且还是个女士的打火机。上面不知道被谁刻出了字样,一个明晃晃的宁字。她点着了烟,也不急着把打火机还给张启明。云雾缭绕之间她的面容看得不是很清晰,“找干嘛?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没找。打火机还过来。”张启明又恢复了之前的镇定,眼睛里还是那副毫无挂碍的模样。
孔雀啧了几声,这个就是不讲实话啊。她未必是个瞎子?张启明抬头跟她对视的时候,那个表情难道不是惊讶?然后三步两步的就直接冲上来了,这还不是找她有事?好吧,他说没就没吧。孔雀把个打火机摊右手掌心上面,让他拿过去。然后踩着个十厘米的高跟鞋,就往回走了。
还没走个两步,就被张启明拦了下来,他那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看得心烦。孔雀正准备出声的时候,看到沈博雅出来了。
沈博雅走了过来,“诶,张少今儿怎么跑总政来了?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当,就是几个批文下来了,是来跑腿送东西的。”张启明把打火机收好,眼神不自觉的沈博雅和孔雀两身上转了一圈。
两个男站着客套了下,正好她一支烟也抽完了。两个也就说得差不多了。孔雀跟着沈博雅下楼,张启明往钟心的办公室走去。孔雀打量着张启明那挺拔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些什么花花肠子。
“看么司啊看,他比好看些?”沈博雅强行把她的脑袋扳了过来,这话语里面,还是有点翘气的意思咧。
“没有。是看,今天恐怕就是晓得他要来,来哄来跟一起上班的吧?啊?”孔雀眯了下眼睛,那副狐狸模样又跑出来了。
“哦?被看出来了?”
不过是凑个巧,沈博雅哪晓得这个神出鬼没的孔雀今天突然打电话找他咧?正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关系一定,他的心也就横了下来。他就是这个意思,让祁北斗的嫡系看到了之后代为传达一下。要搞要干架,随便来。不过,孔雀这个,他沈博雅是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炮灰的问题……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但是……我怕他真实身份出来之后美丽的姑娘们你们的狼血又要沸腾了
☆、32赌钱
孔雀不论做什么,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沈博雅怕她无聊,特地捡了个大晴天里找她出门儿带她去玩,玩什么?玩赌钱。
地儿正位置近,大隐隐于市,就藏在那些胡同里。挨着雅致的古代建筑,沾着佛气接着地气,不晓得是个什么妖精选的位置。
一正门进入就是两个倒挂的巨大蝙蝠镜子。门口蹲坐的石狮子不晓得几霸气。孔雀伸手蹭了蹭,好古旧的玩意儿,历史的风沙居然没让它淹没成灰烬。再走入室内,金碧辉煌,不伦不类。**的大卫树立在场子的中间,不晓得几大一个。但是门口又摆着个笑呵呵的弥勒佛,背后还站着个韦驮。
弥勒佛招财会散,韦驮就是用来守财的。
孔雀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韦驮,等她看够了,沈博雅才撩起了一个小门处的帘子,听令哐啷的玉石作响,香风阵阵。孔雀想啊,饶是她曾经胡闹,也没想过要建造这么个不伦不类又中又西的场子吧?这说明她还是个挺拣着的人,没那么招摇。
外面空旷,内里才是真正的热闹。
红得刺目,白得挂心,黄得汪眼,蓝得璀璨,绿得招人。满眼无不繁华,但满眼无不苍凉。
“这个人肯定很寂寞,又无聊,才建造这样热闹的地方。你看头顶的玻璃地板——那个人肯定以为自己是超凡脱俗远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是他肯定把自己估得太高了。因为他就是想沾人气,就想看着这些急红了眼的人的表情。无聊,真是无聊。”她抱着沈博雅的胳膊,慢慢的说话,一字一句声音并不大,但是孔雀的声音独特,惹得旁人频频回首。但是他俩也从来不把别个视线当回事,就那样走。
不过在孔雀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看起来沈博雅就是个熟客,他领了一把筹码之后全部推倒了孔雀的面前,“随便玩,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她想玩什么?她想玩的这里没有。
孔雀自恃自己并不是个聪明人,她也做不到像那个人一样的淡定儒雅。孔雀只能玩点儿头脑简单的东西,若是要论上智商和算数,她就开始发脾气了。总的来说,她就是不乐意在本来该是娱乐的事情上面动脑子,她的脑子偶有灵光,那肯定也是冒坏水的时候。
“俄罗斯轮盘赌,我想玩这个。”
她的声音绝对不算小,听到的人都抽了一口气。要不然就是觉得这个女的在装逼,再要不然,这真的就是个亡命之徒。
俄罗斯轮盘赌,与普通的扑克色子之类的赌具游戏不同的是,它的赌具是一把左轮手枪,在枪的六发弹槽内放入一颗或者多颗子弹,任意旋转之后,关上转轮。参与者轮流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别人玩的游戏是赌钱,她一上来,就恨不得赌命。
沈博雅听得也是一怔,“你就玩下轮盘赌算了,俄罗斯轮盘赌,小姐,你死了我怎么跟你哥去交代哦。”
“哦,你就算着我会死啊。”她狠狠的朝沈博雅的脚上跺了一下,自己倒是没站太稳,差点摔着了。沈博雅憋着笑,把她往怀里一搂,“你看你这糊里糊气的个鬼像,你莫在我面前逞能了哦,走走走,随便玩哈子我们就克吃饭。”
那是随便玩。
孔雀被他一激就不想玩儿了。她撅着嘴站在祁北斗的旁边看他压大小。这里的人都玩得雅,才没有急吼吼的扯着嗓子跺着脚在那里嚷着开。顶多就是风轻云淡的把个筹码一推,话都不带多说的。
沈博雅刚准备出手,孔雀就抓着他的右手手心轻轻的吻了下,“再推出去撒,绝对是押什么中什么。”
“是不是的啊,这还说得神乎其神的。”沈博雅自然是不信,但是他么,不就是配合着她随便玩玩的。
她也是个无心的,反正自己不想玩,就凑合着胡闹吧。这么一下,也是兴致上来了,随便那么一说的。
好么,两个人都是胡闹的,也随便押了个小。孔雀腻在桌角边上坐着,低着头和沈博雅说话。完全就没留心赌桌上周围人是怎么样看她的。她就跟个霸王似地占了一大块儿,还非要坐在个桌子上面。沈博雅也由着她,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就那么抬头跟她说话。
两个人的腻歪丝毫不见□,女人的脸上还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荷官公布结果的时候,沈博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哟,小妞儿你蛮神的嘛。”接下来的几把,他都要孔雀去压,随便她压大压小,但是每次都中。中得让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孔雀小小的啧了一声,“博雅,我不想玩了,咱们走吧。”她的眉头忽然就皱紧了,这才是奇了怪了,她第一次来这里,赌运这么好,不是有鬼才是怪咧。而且那个荷官有时候还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都是毛的。
两个人正准备往外面走,却被一个黑衣服的保全给拦了下来。那个人彬彬有礼,非常客气的问孔雀:“这位小姐现在赶时间吗?我们老板想见见你。”
“我很赶,抱歉。”
虽然孔雀是这么说了,但是那个黑衣人依旧是不依不饶的保持着阻拦的姿势,嘴里还是说着那些客气话。
沈博雅伸手推开了那个人的阻拦,“她说了赶时间,听不懂吗?”然后把孔雀挡在身后,让她跟着自己往外走去。
“沈少,和爷只是想见见这位小姐罢了,别是连这点儿小事都得让我们这些个人端不好饭碗吧?”
他们本来就要走出了这里,却单单的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沈博雅脸色一变,回头只是淡笑。但是伸手握住了孔雀的手,握得很紧,几乎都让她有些吃痛了。
“怎么了博雅?”她觉察气氛不对,小声的问了他一句。
“那位姑娘,想不想试试俄罗斯轮盘赌?”一身红色西装头发后梳骚得不像个男人的男人带着笑问着孔雀。孔雀的眼里虽然生出了些跃跃欲试,但见着沈博雅的脸色不好,也只得恩了几声之后,说:“别了,我胆子小,经不起吓。”
那是,她经不起吓。孔雀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是满不在乎,这随口就扯上的谎言说得那个穿红色西装的人一下就笑了出来。这丫头,有点儿个性呢。
“沈少,这事儿说小也是个小事儿,通融一下,跟你的女人说说理儿,和爷可没什么耐心,您是知道的。”那人依旧是不软不硬的放着话。
“博雅,那和爷什么来头,这提提(小弟)还拽得跟个埃菲尔铁塔似地。”孔雀觉得他那恩威并济的口气很是不善,特别是那个男人无意之间,贬低了孔雀一下。这才是招得她眉头只皱,更是想看看这只狗身后的主人到底多大的派头。
“和珅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哎哟喂就扯淡吧,这要是和珅后人,怎么就不滚去恭王府蹲着,跑这个胡同装什么款儿爷。”说完之后拉着沈博雅走到那人跟前,“走着,我今儿就通融通融,见见你那位至高无上的大爷。”
他们从这人声鼎沸的地方穿了过去,走到一个电梯那边。电梯是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的。黑衣服打开电梯时候送两人上去,上去了还有别的黑衣服继续护送。越往里走,装饰越是寡气,但东西越是值钱。她甚至在晃眼之间看到一个青铜鼎。
活结,青铜器买卖是违、法的啊。乍一惊讶之后,也就想明白了。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那个穿红色西装骚到不行的男人就一直跟在他俩的身后,直到拧开最后一扇门,见到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那个人也是穿得简单,一声青灰色的长袍子,脖子处还扣着严严实实的盘扣,头发很短,根根竖直。他的手里捧着个古旧的茶碗,银河的颜色,上面斑斑点点的,养得是相当的漂亮。一张脸是烟火不沾,眼睛半溘。
脚下是喧哗的赌场,隔着一层厚实的玻璃看得是亦真亦幻。那个人就坐在一张藤制摇椅上,眼睛看着她,也像没看她。孔雀瞧不清楚,但也不好意思再这么直直的望过去。
他就像应该珍藏起来的画,不该摊开来给别人瞧得清清楚楚。
“你跟和珅有什么关系?”孔雀像个傻子,突然一下就把这句话问出去了。沈博雅都还没来得及制止。
那人愣了下神,随即笑了出来,“那沈少姓沈,跟沈梦溪和沈万三有什么关系呢?”
哦,那就是没什么关系。孔雀眼神一凛,扫向沈博雅,“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
“我只是拿和珅做个类比。类比我们的和爷和和珅一样的形貌昳丽有势有为,而已。”沈博雅耸了下肩膀,一脸的无辜。
孔雀觉得自己似乎在无意之间被当做了借刀杀人的工具。沈博雅似乎在拐着弯骂人呢。她嘶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她挺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把人当傻子的感觉未必很好?
“你是谁?”孔雀问道。
“和睢宁。”那个男人放下了手里茶碗,勾了勾指头,“小丫头你过来。”
沈博雅伸手拉住孔雀,却被她强硬的给甩开了。她走了过去蹲下来捧着脸,还真应了一副小丫头的模样,撅着嘴说到,“有什么吩咐,叔叔?”
又来了,又是这个表情。沈博雅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身子微倾,“和爷,这丫头是我女朋友。”
和睢宁是什么人,表现上风轻云淡,实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兽类。看着一副斯文样,底下不晓得做了多少败类事情。四九城里一等一的美女,多多少少跟他都有点下半身的关系。他底子厚着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人查得出来。连祁北斗都得让三分的人,这该是个什么背景,也不言而喻了吧。
和睢宁理都没理沈博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把视线转到孔雀身上,伸出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你这年纪,是应该叫我叔叔。”眼神温柔得让人生疑。
他凝视孔雀的视线,就像爱人之间的口舌缠绵。那样的胶着黏腻,让沈博雅心里堵了又堵。
沈博雅也知道,孔雀生气了。她越是流露出风情的时候,越是刻意开始演戏了。
“你看我这么乖叫你叔叔了,你有什么奖励给我吗?”
和睢宁笑了几声,招来那个红西装,“纪著,把我那个雕了孔雀的玉把件拿来。”
他把那玩意儿塞到孔雀的手里,“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你拿着玩儿吧。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了。”他伸手又拍了拍那个还蹲着的人儿,“咱们还会见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离不弃的大大们,你们对俺真好!谢谢嫣然大大炸我地雷!嘤嘤嘤!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我会好好更文报答乃们的!
☆、33相亲前奏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纪著,“喂,我们押大小的时候,是不是和睢宁给做了手脚的?”
纪著嘴边的笑邪邪的,“是的啊,要不然你以为你能赢得这么顺手,就你那破烂水平。”
孔雀继续发问,“和睢宁是不是认识我,他肯定认识我对不对?”
“佛曰,不可说。”纪著的右手食指在嘴唇上轻轻的敲了敲,“小可爱自个儿想去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说话的时候都是一股子骚劲儿,这人当男人真是浪费了。
她也不理沈博雅,独自走出了胡同拦车走人。沈博雅几委屈哟,只能赶紧的开车一路尾随着孔雀。
下了车之后,沈博雅跑过去拽着她的胳膊,吭了半天,最后说出来一句对不起。他紧抿着嘴唇,满脸的歉意。孔雀她就犟在那里,看都不看沈博雅,手里不住的搓着那个把件。她心里还在想着,这个人肯定认得她,肯定的。但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博雅先生,麻烦你松手。你去找个配你的聪明姑娘吧,我太傻了配不上你。”她不晓得多小气,被人当枪杆子使了一次,她就牢牢的给记在了心里。
“我还不是怕和睢宁惦记你!”他啐了一口,“你以为那老家伙是什么好东西?四九城里出点儿名的女人他基本都上过!他现在跑来招惹你是什么意思?”
“那关我什么事?”
两个人不欢而撒,她那不晓得是几要味,踩着那小高跟就往小区里面冲,头也不带回的。沈博雅站在原地,不晓得几大的脾气。等着他看不到孔雀了之后,才狠狠的朝车胎上踹了几脚,然后一手捶在了引擎盖上。
结果就是跟沈博雅闹了个脾气,搞得她不想出门了。孔雀这几天无聊哦,无聊就晓得去骚扰她的钟心哥哥。左一个电话来,右一个电话去。烦得钟心几天都没开机,然后孔雀一个电话打去钟心他爸爸那里:“大舅伯,我在B市,钟心哥哥他不接我电话,我找不到您家在那里上班,我怎么来找你哦。”
来神了,又来神了。她大舅伯一个车子直接去了总政,直接找上钟心对着他又是一顿骂,骂完之后挟着钟心,请好了假,直接往孔雀这里赶。
孔雀的大舅伯钟旒德,现任ZG中央委员,国务委员,公安部部长。所以钟心同志才动不动就对着孔雀在那里吼,“你再跟老子狂,老子把你丢到公安局去的。”没错,那里是他的老窝,肯定可以把人往那里送咧。假公济私,我们就先不说了。因为钟心,还是被他老头骂得蛮惨的。
“你晓不晓得你这个妹妹造业(可怜)啊,八岁的时候爹妈就走了,你还跟她克闹?你好意思?你八岁的时候在搞么斯啊?在无忧无虑的屙尿和泥巴!你好意思?啊?”在车子上面还接着训,钟心一副死不耐烦的样子又不能露出来,只得低着个脑袋装孬。
也是的,哪个叫她造业咧。
八岁生日的时候孔雀在美国,爸爸妈妈在W市,特地为她赶去过生日。过完生日之后,外公再催,催促她妈妈回B市来看自己。结果孔雀双亲坐上的那架飞机遇难,千米的高空上,两个人说没了就没了,连骨灰都找不到。
一个是孔家的幺儿,一个是钟家的爱女。这一下两家都动了起来。还要瞒!上面瞒着老的,下面瞒着小的。但是孔雀,八岁的小孩子,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双亲遇难,她突然从娇娇宠儿变成了孤苦伶仃。
但是她没哭,连眼圈都没红一下。反倒是得到消息的外公外婆,差点哭过去了。天天念叨着这个小外孙女,要她回来,要她回来。
她回来之后见到爹爹家家的第一句话就是,“爹爹家家,爸爸妈妈不在了,以后我照顾你们,你们不伤心了啊,钟意照顾你们。”
刚满八岁的小孩儿,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稚儿,口口声声的说着照顾。说得一干大人都红了眼眶。
直到钟将军把孔雀抱到怀里的时候,她忍了多天的眼泪才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没有号,就是单纯的哭,看到她的眼泪的人,都不晓得有几难过。小时候的她的确是拐(坏),拐得不分轻重不成名堂。但是就是因为她拐,才显得真。这一夜长大,到底是负了多少的心酸,他们这些大人未必不晓得啊?
钟茂珂上将有两个儿子一个姑娘,但是最得他心的,还是那个小姑娘钟旒璃。他最疼爱的女儿过世了,留下了一个小宝贝孔雀。他执意给她起名为钟意。旨在证明,他钟茂珂,也是最喜欢这个小外孙女的。
孔雀在两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钟家的小字辈们被大人耳提面命的教育,不要欺负钟意,只能宠着她,顺着她。
这搞得好?越怕是把个恶魔宠大了。不过还好,她那一颗心劈成两半,对家里人是一半,对外人,又是另一半。
钟旒德还在那里训儿子,“你到底是看住了她没啊?她怎么就从钟间那里过来了一声招呼都没打咧?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爷爷怎么想?你是长子,有些问题必须顾及,你到底考虑清楚没啊?”
钟心暗自腹诽,我还,她那还三长两短,她那只会把别个搞得三长两短吧?但说是不能这么说,“报告首长,我考虑清楚了。我准备我把我的钟意妹妹栓在我裤腰带上,免得她不克招别个,别个也要来找她。”
“还是不要管太紧了,你看钟间肯定是把她栓太紧了,她这才跑过来的。”钟旒德想了半天,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还真是让坐在副驾驶上的钟旒德的秘书胡琛愣了半天!
这位部长可谓是雷厉风行说话相当拿账的人,怎么一下还为个外甥女想破了脑壳,一下要管紧,一下要管松?
“爸爸,你自己都冒想好,你这要我考虑得好?”被训了半天了,钟心还是忍不住反了水,这要是不说,他心里也不舒服咧。被骂了半天,本来以为老头有个主意的,结果他老头自己都冒想好,害他白瞎装了这么半天的孬。
钟旒德还准备训一句的,结果车子停了。刚一抬头,就看到孔雀笑盈盈的在扣着车窗。
钟心觉得,这丫头肯定又要捣鬼了。绝对是的。他上次忘记跟自己的老子说她来了,肯定是被她怀恨在心了。
“大舅伯,您家是么亲自来了咧,我还以为就要心哥哥把我接过去就完了的。”她笑得几讨喜哟。不过在钟心的眼里看来,她越是笑得嗻(三声),越怕是要筹谋什么大事情了。
“怎么来了也不跟舅伯说一声,连钟间都没给我打个招呼。”钟旒德唬着一张脸,装得是满不开心的样子。
“我本来就是想玩哈子的。钟间哥哥最近忙得很啊,我跟他说了我来了会自己打招呼的,不用他说。”其实孔雀这是威逼利诱,对着钟间软的硬的都使上了,就是要他别说自己来了哪里。免得一去行踪就被掌握了。
“走,我们直接过去看爹爹家家。”他已经提前跟大内打好了招呼的,这老爷子一听是孔雀要来,那肯定是马上要见的。
“好啊。”
她今天梳了个马尾。破例没有穿白衬衫,而是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的花边更是让她显得小。外面一件rǔ白色的大衣,脚上也没有穿高跟鞋,穿着一双长筒的白色雪地靴。整个人就像个高中生,怎么看怎么不像二十五岁的人!
扮嫩!钟心在心里啐了她一口。不过也只得认命,替她去开车门!
她坐得是端端正正,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大舅伯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晓得几乖的一张脸。钟心都有些错愕了,这样的人,真的是前几天那个发了狠要搞人的姑娘啊?
车子例行检查,核对人数和身份之后才能放行。在青松园前停下之后,钟旒德一行人,全部走了进去。钟茂珂将军正在夫人古香的陪同下,在外面晒太阳。
“爹爹,家家!”不晓得几甜的声音,叫得人都在侧目。孔雀突然跑到钟茂珂将军的身边顿了下来,伸长了手臂抱住了他,“爹爹,我好想你啊!”
这可是他最喜欢小小姑娘!这样冲着人撒娇,这哪个扛得住啊!看着小姑娘来了,他赶紧的要身边的警务人员去端凳子。孔雀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就喜欢这么蹲着跟爹爹家家讲话,亲切!”
还亲切!说话的口气像个小领导样的。说得一行人都笑了。大家都把两位老人往屋子里面拥,还是坐着好说话些。
孔雀是个十成十的哄人精。哄好了爹爹,又开始哄她的家家,像个小精怪样的,怎么看怎么长不大。满场子跑。一下沏茶,一下子剥坚果,一下子提醒老人家喝药,硬是忙不赢的样子。
“回来回来,钟意坐爹爹身边来。”老爷子发话了,“你再这满场跑,我怕是随么人都不消用了,你一个人可以跟我从头忙到尾!”
“爹爹你嫌弃我奏不倒事撒(不会做事)。”嘴巴一翘,就坐在钟茂珂身边去了。不晓得几乖,看起来不晓得几小。钟茂珂爱怜的摸着她的脑袋,越看越像啊,真的是像他的小姑娘钟旒璃啊。
老爷子现在就开始问话了,不过对象不是孔雀,是孔雀她舅伯。工作上面的展开如何,推进的新政策如何,大方向是如何,动向是怎么样。孔雀是竖着耳朵听。因为肯定会听到关于祁家的事情。
“祁国强最近的小动作有点多。我之前知会老二要调个人上来,硬生生的被祁国强截下来了。还有心心进总参的事情,一半一半。”
来了,孔雀的表情没变,耳朵一下就竖了起来。别看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眼睛里面放着精光在。
“祁家最近还在冒头啊?洪老总和袭大,什么时候回来?”老爷子沉吟了一下,又问。
“祁家什么时候都在冒头,仗着十年前站队排挤袭家的事情一直挤到今天还在得意。洪老总马上回来,大概下个星期吧。”
钟心斜着眼睛瞟了眼孔雀,孔雀听到这话眉头也是一皱。时间有点紧咧。一抬眼,也是看到钟心面皮上那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情。意思蛮简单,要动手脚就赶快,要不然就得被老爷子赶上花轿当新娘了。
“那袭大也是要回来了吧。正好钟意在这里,两个人先见个面再说。”老爷子这回没急着拍板,他也晓得孔雀是个一急就跑的人。老爷子还特地放缓了声调,“钟意,先去见个面好不好?”
“恩,爹爹说么司就是么司(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这个时候不晓得表现得几腼腆几乖,听的人都以为她要转性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口爱的玉兔炸我的地雷!mua!谢谢小瓶的留言!各位的留言我都有看,我来慢慢回哈。
np的问题,看到大家呼声这么高,那么就n了吧……
本文的男人们有点儿多,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意思哇哈哈哈哈哈。
大概会变成“妖孽煮成一锅粥”?
不过要确定孔雀的队伍,那还是要看各位大大的意思啊!有可能因为大大们的意见,某只被我从队伍踢掉的人会起死回生咧?
辣麽,看在大家这么给力的留言的份上,我小小的剧透一下:我肯定会虐沈公子的,我也肯定会虐北斗的。
所以,喜欢这两位的美丽菇凉们请掩好小心口。
再透露一下,下一章,也有旧人要粗线了,不过是大家不熟悉的旧人,但名字有出现过哦!
有菇凉猜中的话,我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