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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第86章
    最后因为孔雀的别扭,所以袭慈俭就只能先陪她来买衣服了。而且孔雀发现,他也会日语。正感到惊讶的时候,袭慈俭点了点她的脑袋,“只会一点点,日常用语没问题。但是别的我就不行了。”
    然后孔雀非要袭慈俭给她挑衣服,两个人磨了半天,最后袭慈俭终于败下阵来,“如果我的品味不好,你也要我挑?”
    “你看你问个假设性的问题都这么自大,你这不是在变相夸自己的品味好?”孔雀半带着玩笑性质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最能证明我品味的人,不是你么?”袭慈俭随手跟她找衣服,还不忘搭话。刚刚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背上一沉,这个小家伙又突然扑了上来,抱住他的脖子,“袭慈俭,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你对你每一个曾经的恋人都说过这种话,要是你说过,我就掐死你。”
    他叹了口气,“我怎么会摊上你这种小气人?快去试试衣服吧。”说着,他是连推带拉的把孔雀送去了换衣间,然后将这个问题蒙混过关。
    结果她出来的时候还记着呢,不依不饶的追问。袭慈俭把她往试衣镜前一拖,“这种不像抹布了吧?有腰有屁股的,你乐意了?”
    是的,她的确的是乐意了。袭慈俭选了一套白色的衣服,上衣保守中又带着性感,深V的领子和肩部的小开口相呼应,裤子显得她一双长腿很是好看。孔雀把长发束了起来,全部扎在了脑后,看起来更是干练。她这会儿倒是忘了刚才在纠结些什么,冲着袭慈俭点了点头,表示她很满意身上的衣服。
    因为天气偏凉,袭慈俭还给她买了一件和鞋子同色的米色外套。买完衣服之后他们又在商场里逛了好一会儿,这才给钟心还有钟间打电话,结果这两个人倒是好,两个人在东京塔上看风景,这一时半会儿的不想下来,要他俩过去。
    在车上的时候孔雀就在跟袭慈俭抱怨,“我真的不能明白,为什么这种时而冻得要死的季节,我到哪儿吃饭,店家都是送上一杯冰水,喝得人浑身发凉!”她讲话的时候,特别是抱怨的时候,很喜欢伸出一个指头按住自己的左边嘴角,眉梢微微的抬起,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困惑。那模样真是说不出来的清丽。
    袭慈俭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了这么的人,还能保持了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他耸了下肩膀,大概这就是孔雀的可爱之处吧。永远都是这幅模样,真好,能定期遗忘世界的残酷。
    钟心和钟间站在露台处看着外面,孔雀和袭慈俭刚刚乘电梯上来。他俩还在说着话,钟间突然感觉背上一重,差点是扑了出去。
    “钟间哥哥!”
    听到这声音,钟间就笑出来了,“你也不怕这一下就把我推出去了!你个不分轻重的!”他抓着孔雀的胳膊,轻轻的捏了下。
    “哪会撒!钟心哥哥还在旁边站着咧,他未必这冒得良心啊!”孔雀手一伸,揽住了钟心的脖子,伸着脑袋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个。钟心居然这个时候还生出了点感动,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好几下,“不晓得为么司(为什么)啊,平时看到你觉得还蛮讨人嫌的,这几天不见,还有点想你咧。”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站着不下去啊,搞基啊?”
    本来蛮温馨的气氛,孔雀一开口,味道又变了。钟心好容易酝酿出来的兄妹情深,这下突然就被孔雀给搅合没了。
    “我们在酝酿!酝酿你懂不懂?老子信你的邪!我他妈现在又开始烦你了!”虽然嘴上是这么说,钟心还是把孔雀扯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见她平安无事,也就安心了。
    “他俩啊,大概是看着看着就不想回去了。”袭慈俭抱着手臂也靠了过去,“怎么,接到家里的电话了?”
    “是的啊,我现在就想把黄昏接过来住一段时间。国内太累。一回去都是事。钟间回去马上就要着手你派给他的任务哦。是吧?”钟心把钟间的肩膀一搭,钟间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累又怎么样,他们也只能私下叹口气,重新走到台前的时候,又是一张打不穿的笑脸。谁说位居人臣就是人人称道和羡慕的对象,那样的累,是心累。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三人都是一样的,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
    这种事情,谁都没办法说。所有的苦,都得自己往肚子里面咽。现在好容易抽出时间休个假,两个人明天又得开始往会赶,赶回去又是事。每天都忙不完的文件,放一天多一天。
    这个时候钟间和钟心站在这里,只觉得心情格外的平静。没那么多东西好想了,因为什么都看不到了。世界在脚下如此渺小,有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但是一旦迈出了这一步,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回头了。
    “钟心哥哥,钟间哥哥,我回去之后估计要跟钟间哥哥去搭班子了咧。”孔雀这话一说,三个人的目光可都投了过来,三个人皆是一愣。
    钟间这才想过来,那次在车上随口说的事情,要成真了?自家的小妹妹,最后还是要踏上这条路?他眼神一转,轻轻的冲着袭慈俭摇了摇头,袭慈俭会意的点了点头。他明白钟间的意思,回去的时候也得去游说一下钟家人,这个小家伙,真不适合那个地方。
    想到这里,袭慈俭也打断了孔雀的话,“好了,小家伙。给你哥哥们看完之后就走吧。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说着把她的肩膀一搭,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了。连说再见的时间都不给孔雀。
    “蛮好,终于有个人能降伏她了。这个丫头啊,心野人狂,闹出来的乱子还特别大。也是得有个人管了。”钟心叹了口气,心里还有点失落呢。
    “那你就别用这种口气讲话。多看哈咧,好不容易休个假。这个乱子也是来得好,我还可以忙里偷闲。”说着,钟间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真的是来度假的,还伸了个懒腰。
    “也好,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们这个妹夫打理好了。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袭慈俭自然是不晓得这哥俩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自己也觉得揽着孔雀就跟抱一个定时炸弹在怀里差不多的。不过他乐意。天生赌徒们都是这种德性,哪里有危险就喜欢往哪里凑,哪里有刺激,哪里就是他们的归宿。
    两个人出了东京塔,按照袭慈俭的指使,先去了神社祈福。通过了长长的鸟居,洗过手之后他们就踏上了台阶,往匣子里投入了硬币,摇动了脑袋上的巨大铃铛,双手合十面对着那个肃穆的神像。孔雀心中一片澄澈,什么愿望都没有,她偷偷的睁开眼睛,望向了身边的人。
    第一次看到袭慈俭闭着眼睛满脸的认真,嘴里似乎在默念着什么。那样美好的侧面,真的是让人心生绮念。等着袭慈俭许完愿之后两个走下台阶。孔雀站在最高的那一级一动没动,袭慈俭刚刚走下了一步,她突然出声喊住了他,“袭慈俭。”
    他疑惑的回头,孔雀双手背在身后,闭上了眼睛,微微的俯下了身子,吻了上去。
    天光还是大亮,人流不算少,他们居然和背景揉成了一体,任谁都不会觉得突兀或者不适。袭慈俭心里突然就像被热水浇开的坚冰,化得是无处藏身。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直接伸手抱住了孔雀,“你这个小家伙。”
    她总是在最意外的时候,给他最美的风景。
    袭慈俭拿了个小绘马,开始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祈福语。孔雀趴在他身上看着他写字,居然在这个时候都觉得是浪漫的。明明只是看一个男人在写字而已。
    他肯定是练过硬笔书法的,字里行间藏着机锋。孔雀这么想着,突然也问了出来,“袭慈俭,你学的是哪家?”
    “自成一家。”说完之后,也是落下了最后一笔。他居然随身带着一枝相当精致的灌水毛笔。孔雀好奇的夺过来看了看,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名堂,最后又还给了他。
    “这个毛笔是我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我的。他是第一次送礼物给我。所以我随身带了好久。”袭慈俭的解释来得突兀,但是孔雀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孔雀不要瞎想,这不是什么女人送的。
    好了,挂了绘马,许了愿,最后就差求签了。两人分别求了一只。孔雀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那个签文,吓了她一大跳。
    上面两个字,大凶。
    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袭非先在她身后说的那句话,“孔雀,你会后悔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双手抱起了自己的胳膊。
    看到这样的字样,袭慈俭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吉签换到了她的手上,然后把大凶绑到了树上。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瞎想,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别说得这么小事一桩好不好。”孔雀愤愤的挥了几下拳头,把手里的签攥得紧紧的,“喂,袭慈俭,你别对我这么好,小心我以后要求会越来越高的,你受不了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小家伙。晚上想不想试试打小钢珠?”他的手搭在孔雀的肩膀上,半拖着她往外走,“什么都别想了好不好?”
    “袭慈俭,我觉得没人有义务为我承受一切,你也不能。不是么?凶就是凶,再也怕的事情,我也能面对,只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说完这话,她抱住了袭慈俭的胳膊,仰着头望着他,“我说的是不是?”
    “是,是,夫人说得有理。”
    两个人出了神社,孔雀因为袭慈俭的那句话暗自心跳不已,她还一边在心里暗暗抱怨,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为了一句夫人慌到了现在。再看看身边的那个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巨大的幸福。
    趁着天色还好,他们逛了公园,手牵着手,跟还在校园的情侣一样。晚上吃了饭之后就去打小钢珠了。
    虽然两个人都不能怎么理解游戏规则,袭慈俭也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日常会话没问题,但是到了要使用这种专业术语的时候,也一样抓了瞎。
    不过还好,我们袭部长的交流能力不是盖的。他凭借着强大的肢体语言,终于还是明白了小钢珠的游戏规则,然后也顺利的教会了孔雀。
    两个人一个人输了两万yen之后,好像一切的烦恼都有点不值得一提了。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沉迷的游戏呢。在孔雀发誓要把那些失掉的小钢珠全部赚回来之前,袭慈俭还是趁着她神智清醒的时候把她给带走了。
    折腾了大半天的孔雀,终于还是被袭慈俭捉回了宾馆。虽然两人还在外面吃了一餐拉面。晚上的街道上也没什么乐子,百无聊赖的两人买了很多啤酒,回到宾馆之后两个人坐在阳台上拆了好几包零食,开始边吃边喝。
    他们随便聊着,从诗扯到画,从画说到人。最后袭慈俭说了个孔雀不想回答的问题,“钟意,你对祁北斗,还有感情么?”
    正喝酒的孔雀咳了几声,她抹了下嘴唇。因为酒精的原因脑子已经变得有些迟钝了,她皱了下眉头,不解的望着袭慈俭,“你问这个……干嘛?”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都能看到孔雀脸上微醺的红色。袭慈俭伸手刮了下孔雀的鼻子,“干嘛,看你要跟我戴多少帽子你才甘心啊。我给你数数,祁北斗,沈博雅,唐毵毵,李澥,成宠我可以不算。啧啧,这么算下来,不是小数目。”
    孔雀瞪着眼睛,脑子里还有些迷糊。不过听着味道,她倒是笑了,“袭部长,我觉得我好像闻到了酸味诶,可是我喝的不是酒嘛?”她痴痴的一笑,粉红的嘴唇衬得牙齿格外的白皙,笑得袭慈俭心头一动。
    这个小家伙,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啊。
    “你终于闻到了啊,你给说说,你准备怎么跟我交代?”袭慈俭叩了叩桌面。
    让他料想不到的是,孔雀站起了身来,把啤酒瓶磕在了台面上,朝他走了过来。俯□子的时候两个人鼻尖挨着鼻尖,她眼里的星光似乎都撒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唇角的笑容拉扯得很大。
    “那要听袭部长的咯。我是这样想的,官大的管官小。袭部长你说好不好?”最后一个好字扯得是无限的旖旎,因为她的红唇就这样倾覆在了他的嘴上,双手也搭上了袭慈俭的肩膀。
    孔雀跨坐在袭慈俭的身上,两个人的吻里带着酒香。她的手撩起了袭慈俭扎起的白衬衣,抚上了他的脊背。
    “小家伙,你这是干什么?”袭慈俭明知故问,伸着舌头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她的唇角。
    “做我爱做的事情啊。”
    87第87章
    两个人回国之后,袭慈俭有他要忙的事情,他没多少空去陪孔雀。好在她也不是需要陪的人。这妞儿第一时间回国之后也不是去看她的爹爹,她是马上赶回家,看成宠的伤势。
    骨折也不是闹着好玩的。
    不过成宠倒是没当回事。他单手给孔雀开了门,然后又一个人窝到沙发里抱着电脑打字。即使是这种时候,他都没有放下工作。
    “成宠,阿姨呢?”
    “刚刚出去了。你呢,怎么样?”成宠抬头看了孔雀一眼,又低下了脑袋一只手敲字,一下一下的,看得孔雀心疼。
    她走过去抱住成宠的,挨着他的脸颊,“手什么时候能好?”
    “还有两个月。”成宠仰着头看着孔雀,“你要真敢跟袭非先在一起,我也会让你尝尝右臂骨折的滋味。我说到做到。”他的目光里带着不顾一切的狠劲。
    也是,成宠那么记仇的人。这要不是看在孔雀的份上,他估计立马就要找袭非先去算账了。他心里还真是包着一团火,怎么都灭不了。袭非先也是够意思,做事做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也算狠了。不过有什么用呢,关键的地方不肯牺牲,到现在都不能放下唯一的心态。那么袭非先也只能抱着回忆到老了。
    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即使你遇不到教你成长的那个对你来说有特别意义的那个他,你还会遇到下一个教你长大的人。
    没有绝对,没有所谓的唯一。合适你的,总会合适别人。连衣服都是这样,那么多的人,谁又敢说不是呢?
    成宠明白这个道理,留在孔雀身边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不明白的、追求唯一的,是不可能留在她身边的。连这一点都牺牲不了,何谈爱人?孔雀了愣了下,又笑了出来,在成宠的脸上吻了下,“那谢谢你给我面子没有伤他。”接着也挤上了沙发,伸手揽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成宠,我怎么觉得在你身边这么安心呢?”
    “废话,你被我惯坏了。”这么说着,成宠的脸上却甚是平静,“哦对了,之前张启明来过一次。他说和睢宁这回要过生日了,请的人不少。他要你去,然后给你送了一包东西。我没拆,搁在你房间里,你自己去看看,然后给他回个电话。”
    “哦,好。”孔雀依依不舍的松了手,上了楼之后果然看到一个用袋子装好的大盒子。她拆开来一看,是一件礼服。
    居然是她长穿的那个定制品牌,她抖落开来一看,米灰色的长裙,珠光面料,缀有大量的蕾丝亮片,精致的刺绣。看起来性感,但又不失高雅。随礼服附赠的还有一瓶香水。
    她随意的将长发绾了起来,然后穿上了那件长裙,赤着脚拎着裙子走了下楼。
    “成宠,好不好看?”
    孔雀行走之间充满了灵动和飘逸,轻纱曼舞间又充斥着奢华。堆砌的蕾丝和点点耀眼的水晶点亮了璀璨。
    “喂,你这样穿出去是凶器。”
    是的,绝对是凶器。摇曳间最华丽的一场梦,就像午夜飘荡在威尼斯的刚朵拉。天空与水面完美的呼应,分不清是手中盛起的那一瓢星星闪耀还是天空的星星更加真实。
    “那我就把头发放下来好啦?”她随意一拨弄,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低头的时候都是慢慢的艳丽。
    一件衣服能被一个人撑到如此完美的地步,大概这就是人在穿衣服吧。成宠放下电脑,走到孔雀的面前,把她落在前面的头发全部拨开了,“到时候还是把头发扎起来比较好看。我想和睢宁的意思肯定是想让大家看看钟旒璃的女儿。”
    他的心比谁都宽,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虽然我是挺不想让你穿这件礼服出门的,不过我有幸成为第一个看到的人,也不错了。”
    她上去把衣服换下了之后跟张启明打了电话,确定了时间之后张启明追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孔雀有些疑惑。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没什么。你到时候是和谁一起来?”
    “到时候再说吧。”
    虽然说是同母异父的哥哥,但是孔雀自觉还是跟他没什么话说。电话里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最后孔雀说了一句,“谢谢哥哥,裙子很好看。”
    “裙子是和叔选的。”
    ……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能匆匆的说了一句再见之后就收线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注定了的,她和张启明之间的基调总是一方让另一方无言尴尬,甩都甩不脱。
    和睢宁的生日在月底,似乎规模还不小。孔雀到现在都不知道和叔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但是是个什么来头现在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就是。连袭慈俭都打电话来问她,和睢宁的生日她去不去,跟谁去,几点,要不要他来接。
    说真的袭慈俭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孔雀居然还生出了一点雀跃。不过他那副商量的口气还是没变,这是最让孔雀觉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星期四的晚上七点,袭慈俭下了班之后来接孔雀。成宠借口养伤,哪里都不去。闷在屋子里继续抱着他的电脑相亲相爱。
    两个人去的还算挺早的。他俩一进去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袍的和睢宁站在那里跟一个一身西装的人说话。
    “和叔!”孔雀快走了几步,不过还没来得及走到和睢宁的面前,她就被袭慈俭给拉住了,“小家伙,你穿的是一双高跟鞋,别咋咋呼呼的。”他改拉为牵,走到和睢宁的面前,“和叔,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的么?”
    当然是个客套话,这么大的酒店,而且还是和睢宁自家开的。这有忙也轮不到袭慈俭的头上来。不过这么一牵手,和睢宁倒是真的笑了。这个袭慈俭,真的是个角儿,他果然不是凭空走到这一步的。
    “和叔,祝您生日快乐啊。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东西最适合您了。”说着她拿出了一个用牛皮纸包好的袋子,上面印了一个火红的漆封,递给了和睢宁。
    “这是?”和睢宁没看明白,“不介意我现在拆开吧孔雀?”
    “您拆,您拆。”孔雀冲着他一笑,笑眯眯的倚到了袭慈俭的身上。如果不是他提醒,孔雀还真想不到送什么呢。
    和睢宁打开一看,是个很老旧的链子,上面缀了个椭圆形的黄铜饰物,非常的精致。再一捏开,是年轻时候的钟旒璃。黑白照片,保存得相当的完好。
    “虽然是妈妈留给我的。不过我想和叔更适合这个链子。大概妈妈也希望终有一日,能够亲手送给和叔吧。”
    她说完之后笑了笑,那张脸,真像钟旒璃。和睢宁紧紧的握着那个链子,“谢谢。”
    “和叔干嘛跟我道谢啊。啊,我忘了介绍了。这个是袭慈俭,我男人。袭慈俭,这个是我和叔。”她这假吗假的突然一下客气了起来,不过孔雀介绍人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不说身份背景,就简简单单几个字,我的谁谁。
    这一下,气氛倒是被她调动了起来。和睢宁伸手,“袭慈俭吧,袭孝全的大儿子。挺不错的,好好努力啊。”说着两人握了握手,他还拍了拍袭慈俭的胳膊。
    袭慈俭自然能明白和睢宁的话,“谢谢和叔。”
    和睢宁什么身份,前任秘书长的儿子。唯一的宝贝儿子!他不走仕途又怎么样,捧他的人照样是一堆一堆的,跟他搭上了关系,那更是如虎添翼。他父亲所有的部下现在都是官居要职,现在的关系都转到了他的手上。要不然为什么他干什么成什么呢。
    说着,话锋一转,“孔雀,衣服很美,很衬你。你和钟旒璃,还是很不同的。”
    “谢谢前爹!”孔雀这个时候倒是挺放肆的,伸手就抱住了和睢宁,在他脸上吻了下,“前爹,生日快乐。”
    “你这孩子!”和睢宁拿她也没辙,只能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自己去玩吧。慈俭,把她招呼一下。想吃什么自取。”
    这话一说,亲疏有别了。袭慈俭含笑,“好的和叔。”
    他俩走远了之后,孔雀一个转身,袭慈俭愣怕她摔着,伸手就掌住了她的腰,“你啊,穿得这么美了,还是这幅样子。”
    “这样子不好么?”她嘻嘻一笑,说不出来的娇俏伶俐,“你就那么想搭上我前爹的关系啊,我这回可都看出来了呢。我前爹拍你手臂的时候你都有些兴奋的微微发颤。喂,你跟我做///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兴奋呢。”
    袭慈俭顿时失语,笑了出来。这个小家伙,讲话一向都是这么没遮没拦的。他伸手捧着孔雀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她的唇,“谁说的,你能告诉我是谁体力不支先睡过去的。我难道是在跟一只鸟洗澡的时候看着她差点溺水淹死吗?”
    “袭慈俭!”孔雀羞得是一脸的红晕,是的,他的确要了自己很多次。而且那天本来就玩得很累,洗澡的时候睡过去了很正常啊。虽然差点在浴缸里溺死还被他给捞了起来这件事情是挺丢人的。
    两个人正说着,只觉得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孔雀环顾了下四周,满眼都是她不认得的人。她抱着袭慈俭的胳膊,“诶,你混四九城这么久了,你给挨个儿的介绍一下?”
    袭慈俭还没开口,人就凑过来了:“哟,小少您也在啊,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这话一说,不知怎么的也被旁边的人听到了,一看袭家小少在这儿,纷至沓来。这下孔雀也顺带被问候了,“哟,小少,这位是?”
    “夫人。”他半是微笑的表情,煞是迷人。
    这话就像平地里投下了一颗原子弹,杀伤力是所有听到的人。来的人不少,连李澥都代表祁北斗来了。虽然那群人把袭慈俭和孔雀包得严严实实,他人还在和睢宁那边没看到而已。
    结果周围满是祝福的声音,听得孔雀耳根都发红了。直到和睢宁亲自派人来请,她才匆匆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真是的,她还没看出来,袭慈俭的逼婚还真是有一套。但是奇异的是,孔雀一点都不反感,倒是觉得心里沉沉的,被什么装满了似地。
    结果和睢宁叫她也真不是一件小事。这会儿,他刚说完致辞感谢完在座嘉宾之后,马上话锋一转,“借着这个机会,在下想跟大家宣布一下,站在我身边的这两位,一个,是我儿子张启明,一个,是我认的女儿,孔雀,也就是钟意。”
    场上一片寂静,大家都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突如起来的消息。但袭慈俭多厉害的人的啊,站在角落里,率先鼓起了掌,这个时候,才响起了掌声一片。
    和睢宁做事向来怪异,而且没有什么规矩可言。所以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他说完了之后,众人也四下散开,该干嘛干嘛。
    袭慈俭这个时候还是被人团团围住,走下高台的孔雀却被突入其来的李澥拉离了现场。
    她倒是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个人还真是有几分胆子。当时被他们整成那样,还能若无其事的来找他。
    直到两人来到了露台的yīn暗处,李澥才不情不愿的夸了她一句:“衣服很美。”说着,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披上,这里不比室内,有点凉。”
    “你找我有事?”孔雀抱着西装愣了会儿,一阵小风吹来,确实有点凉。她也不客气的把衣服给披上了。
    “我没事不能找你?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
    他的脸色晦涩难辨,孔雀也不能明白他这闹得是哪一出。但是她既然站在了这里,也不会贸贸然的离开。刚想着,她的手里就被李澥塞了个东西,再摊开一看,是个手机。
    这是玩的哪一出?她不解的抬头。看着李澥正打开一个精致的烟盒,摸出了一支烟点上,幽幽的蓝烟慢慢的升起,“你自己看吧,打开之后就是。”
    她刷开了屏幕锁,果然是个视频的界面,点开之后,居然是一段男女交、媾的内容。三男一女。孔雀才看了一会儿,马上把手机拍在宽大的栏杆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完再说。”
    五分钟的视频,她坚持看到了最后。最后的那个镜头,震得她一下就发了懵。孔雀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望着李澥。李澥的烟也抽得差不多了。他冷笑了一声,“三个男的,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你熟吧,剩下两个背景也不小。这个游戏玩得挺大的,4p,全部内、射到那个女人的体内,看那个女人生的是谁的孩子。输的人送那个女人一套房一辆车。怎么样,你喜欢的男人是这种德行,你有什么想说的嘛?”
    88、第88章
    “有啊,我想说的是,你怎么非跟他过去不?”孔雀撑着脑袋,思维却不受控制的开始乱想,李澥这话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可不可能?
    见她一副怀疑的模样,“那随便你,你要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了。这个视频,我还有备份。送给你好了,就当……礼物。”李澥收起香烟夹,放入了口袋。转身准备回去。
    “李澥!”
    孔雀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他一回头,却被迎面而来的西服外套砸了个正着。孔雀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见不得你这种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别再让我看到了,滚。”
    对方是什么心情,不是她该理睬的事情,她现在脑子里乱得很,没办法顾及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他没看到身后的李澥脸色一阵青白,伸手把那件西服给扔了。
    她刚刚走到大厅,就看到袭慈俭迎面走了过来。
    “我找你半天了。”看到她的脸色不好,袭慈俭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孔雀一看到他的时候就捉着他的手臂不放,一脸被遗弃的表情。
    “怎么了小家伙,就这么会儿就有人欺负你了?”他伸手拍了拍孔雀的脸。结果再一看哪,她还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还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吭声,嘴唇都泛白了。
    袭慈俭捉着她的手,拉她到一边的有椅子的位置坐下来了,袭慈俭半蹲半跪,从荷包里掏出纸巾给她揩眼泪,“到底怎么回事?”
    孔雀伸手抱着袭慈俭,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我只要你好不好,我谁都不要了……谁都不要了……”
    真是要把他急死了!这小家伙一哭,他的心都乱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情,你这得说清楚啊。”
    又不能逼她,又不能吼她。她这会儿正哭得伤心,只能好生的哄着、劝着。她抽泣的声音还真是可怜,袭慈俭只能拍着她的后背,“乖,哭个什么,我不是在这儿吗,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请,我也没办法帮你解决啊。”
    刚才那一幅在李澥面前人五人六的模样消失了,现在除下面具的孔雀,完全就是个惊慌失措的小丫头。袭慈俭小心的跟她揩着脸上花成一块一块的妆容。平静了老半天的孔雀,还是忍不住抽噎,最后断断续续的跟袭慈俭把事情讲了,把视频给他看了。
    视频里面那张熟悉的脸,是沈博雅。
    说完之后,孔雀又咬着唇,一脸犯难的看着袭慈俭。袭慈俭伸手按着她的嘴唇,“小家伙,松口,咬出血就不好了。”
    孔雀依言乖乖松口,袭慈俭蹲在地上,伸手撑着她的膝盖,“这个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要晓得怎么办,能一看到袭慈俭就哭得跟个无路可走的人似地?
    “那你是怎么想的?”他循循善诱,似乎是要给孔雀说个导向出来。看了这个视频之后,他还是真是愣了一下,沈博雅这小子,做事情也不晓得把屁股擦干净,祁北斗是那好对付的啊?李澥是省油的灯啊?有手段做事夺权重新站队,以前的事情也不晓得截清白。
    真是个孩子,还差点火候。这下好了咧,把孔雀这还搞吓着了。
    “理论上,我不相信李澥的话。但这个视频又铁证如山,我找三儿查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且还能看看,这个视频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的。”你看她慌是慌,就那么一会儿,她也就平静下来了。
    “是的,先查清楚。”看到她平静下来了,他这才安心,“不过……要万一……”
    后话他没说,但是他俩都清楚,孔雀又不说话了,顿了半天,“那……那我先揍他一顿再说别的。”
    “真是个小丫头,极端的暴力战胜一切。”袭慈俭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什么事都没了。晚上先别想,明天去找唐毵毵把这个事情搞清楚啊。”说着拍了拍她的脸颊,“我晚上都会跟你呆在一起的,不会让你瞎想的。”
    话里的意思,孔雀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个时候她的脸居然慢慢的变得通红,半是嗔怪的看了袭慈俭一眼。袭慈俭倒是乐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晚上她是在袭慈俭的家里过的夜,一早上袭慈俭起床了也把她叫起来了。她睡得还是迷迷糊糊的,伸手不耐烦的挥着,“我不想起来,你让我再睡一下,不闹我。”
    他哪听孔雀的哦,伸手就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了,整个人半躺半坐的赖在他的身上,袭慈俭还得跟她说好话,“乖,起来吃早餐,起来了啊。”声音细细密密的钻到孔雀的耳朵里面,袭慈俭贴着她的耳廓说话,弄得她的耳朵都只觉得是麻麻痒痒的。
    “不,不不不!”
    她刚说完,袭慈俭就在她腰上掐了一下,掐得她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捶他。
    两个人又闹了好一会儿,孔雀这才愿意起床。袭慈俭吻了下她的额头,“快去洗口,然后过来喝粥。”
    “我要吃热干面!”她鼓着脸像只包子。
    “冒得(没有)!”
    吃完饭之后袭慈俭把车留给了孔雀,他自己打车去上班。孔雀换了衣服之后开着袭慈俭的车直奔唐毵毵的家。一见面连招呼都来不及说一句,马上就把手里的东西塞了个他,“帮我看看这个视频的时间和真假,如果可以的话,能追到源头吗?”
    “我尽量。”唐毵毵把手机接了过来,找到了合适的数据线之后就连上了电脑。孔雀在一边看到唐毵毵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运行,屏幕上又出现了很多她怎么都看不懂的东西。不过她也没开口多说一句,虽然心里还是挺膈应的,但是万事都要等唐毵毵的结果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毵毵停下了手,侧过脸看着孔雀,“视频不是最近的事情了,四年前的事情了。真实性不用质疑。源头,说不好,都是隐藏的代码。反正跑不脱那一圈人。”他指了指电脑,“还有什么要我查的么?”
    “没有,谢了唐三儿,我现在有点事情。”她伸手接过了唐毵毵递过来的手机。
    “白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道谢的。”
    听到这话之后,刚刚准备走出去的孔雀回头一笑,“是,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道谢的。走了啊。”
    她的车子开得飞快,一路直接冲到了总政。
    钟心接了个电话,门口的卫兵打进来的,他们是这么说的,“钟主任,麻烦您下来看一下好么,我们这边要掐不住了。”
    的确是掐不住了,孔雀开着中组部的车冲进了总政,荷枪实弹的人把她给围了,叫她下车她不下,叫她退出去她不对,坐在车里动都不动,就把个车窗开了一条缝,说了一句,“我是钟意,要么,你们现在把钟心给我叫下来,要么,你们给我把沈博雅叫下来,我有事情。”
    有事不能好好说啊,至于这么一副砸场子的样子?
    钟心一听,完了完了,这个小祖宗只怕是哪根神经又被绊动了,这一下就疯了。他这接了电话就往楼下冲,一到地方,我还,动静不要这么大好不好,二十来号人举着枪对着那一辆车。钟心恨得牙都是痒的,一过去,“都跟老子滚!”说着把驾驶座的车门拉开了,“孔雀坐过去,我来开。”
    她冲了这里是个大事,但是钟心护短。这一看这个架势,把他的宝贝妹妹这样顶着不让她下台,这不一下就把我们小钟主任搞气死了?哦,不就是没走个程序,至于这样?
    把孔雀拉下车的时候,她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钟心拉着她把程序补走了一趟,一边走着一边吼她,“你这是搞得么鬼,什么都不带你敢冲岗,万一哪个开了枪怎么办?你是不是有点勺啊,不清白!傻逼吧你!”钟心这个时候甚至在想,幸好怀孕的不是他,要不让照着自己妹妹这么个德行,胎都要吓掉好几回了。
    “我找沈博雅,要他滚出来。”说话的时候,孔雀的口气甚是不善。
    “他在办公室里面,我带你过去咧?”钟心奇怪的看了一眼她,总觉得现在的孔雀,很是不对劲。
    “恩。”
    到了办公室之后,钟心不放心的看了几眼被孔雀大力摔上的门,踟蹰了一下,还是走了。沈博雅倒是被孔雀那一个开场给惊到了,他吓了一跳,手里的杯盖瞬间应声而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孔雀把手机往桌子上面一摔,“自己看看,好精彩啊。”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巴,意有所指的看着沈博雅。
    沈博雅点开一看,脑子里面哄的一响。这***……谁在孔雀的面前翻他几年前的旧账啊?他倒是没慌张,沉着冷静的看着,心里在一个一个的盘算,到底是谁,谁传出去的,谁卖了他,又是谁要害他。
    心里整理个大概,但是抬眼看孔雀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慌。沈博雅站起身走到孔雀的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一句话,就被孔雀的一个巴掌给扇懵了。她的巴掌甩得很重,沈博雅猝不及防,脸狠狠的侧到了一边,嘴边有血流了下来。
    “你也知道的,解释就是掩饰。玩得挺大的啊,沈博雅。我都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呢。”她的表情冰冷yīn湿,似乎带着挥之不去的寒冷。
    沈博雅想了半天,自己还真的没办法开口替自己解释。但听到孔雀那番话之后,他倒是更诧异了。
    “那个女人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到底有没有这个事?”
    “什么女人,什么孩子?”沈博雅说话的时候带着丝丝的吸气声,摸了下自己的半边脸颊,已经肿得老高了。孔雀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呢。
    “就是视频里的那个女人啊,你再跟我装傻!”说话一激动,她的眼泪都出来了。
    “老子,什么跟什么啊?那个女人怎么会有孩子?我草,谁跟你说那个女人有孩子的?”
    “你再装傻!我不想跟你多说了,沈博雅,你跟我滚!”说完这话之后的孔雀突然发现自己是在别人的办公室里,想了半天,指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声音变得沮丧了起来,“好,我滚好不好。我也不会再在你的眼前出现,以前跟你做的所有承诺,现在我全部都作废!”
    最后两个字说得是掷地有声。她转头就走,沈博雅赶紧追了上去,死死的捉着孔雀的手腕不让她走。孔雀挥了好几下都挥不开。
    “松手,松手!”孔雀尖叫了起来,“你跟老子滚!你是个贱人,沈博雅,我不要再看到你!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太不信任……小少了……
    小少这种人,即使做了这种事情,怎么会留尾巴让别人捉到呢。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老奸巨猾的小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被捉住呢!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三十多岁坐上了中组部的要职呢!要相信小少好么!
    Chirs凌大大太厉害鸟……你居然一下就猜中是沈博雅。
    对啊聪明的大大们那的确是xx盛宴里爆出来的玩法啊哈哈哈哈哈,不过不讨太当真啊,听来玩玩就可以了,不一定是真的呢。
    昨天的留言我没来得及回,我现在只能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
    尊是不好意思。最近真的是忙得像shi啊……
    打滚。你们不要怀疑小少了!老奸巨猾的小少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一群二十多岁的小毛孩儿给陷害的!
    就是酱紫!!!!!
    89、第89章
    贱人?他是贱人?
    沈博雅一肚子火这会儿还真是憋不住了呢。他伸手把孔雀的脑袋掰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的对视,“你跟老子听好,我做了的事情我会认,我没做的事情老子认个什么?什么JB玩意啊,还怀孕,有孩子?老子做得出来?我草。”
    说着说着,他又骂起来,这个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沈博雅瞪着孔雀,“你他妈就这么不相信我,你因为我跟你说的话都是放屁?老子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你居然把个不晓得多少年前的鬼东西扔给我看,还说些没头没尾我什么都搞不清的话,你准备是找借口把我一脚给蹬了?”
    他这一通吼,还真是把孔雀给吓着了。
    沈博雅什么人,每次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现在突然是一口的粗话而且还这么大声的对着她喊,她能不懵吗?
    而且她第一次看到沈博雅发怒,那样张扬的神情,连眼睛里都是带着不容置疑的目光,瞪得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对方。
    “我,绝对,没做那么无耻的事情。4P的事情我认了,这是我,但是你嘴里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往我脑袋上面安,这屎盆子扣得大,我脑袋还小了呢,真怕自己接不住。”说着他很认真的看着孔雀,“对不起,我没地方滚,我无路可走。”
    这个时候的孔雀,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她的脸被沈博雅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鼻尖儿泛着红,眼睛也是红的。沈博雅不舍,还是把她搂在了怀里。
    “吓到你了?抱歉。”沈博雅低声道歉,而没有想到的是,孔雀突然张口突然的咬上了他的脖子,力道很大,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松口的时候,已经是咬出了血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惩罚!”说着,孔雀还不自觉的吸了下鼻子。看到她的脸色又转好,沈博雅的心情也放松了些。
    “四年前你……你是牛郎啊?叫你拍你就拍啊。”孔雀伸手,摸了摸沈博雅脖子上那个被她咬伤地方,似乎还挺得意的。
    “我才不是牛郎。我当时是怎么拍的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磕了药吧,要不然就是喝多了。我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出了。四年前,我大概才二十一岁吧。”他搔了搔脑袋,努力的想了想当时的事情,“真想不起来。”
    年少轻狂,这四个字用在他们这些人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谁没做过,不过大家都藏着掖着罢了。被翻出了台面,这不是恶意打击是什么?孔雀这会儿想了起来,眯了眯眼睛,那眼神儿,又恢复了往常的清明。她的手还揪着沈博雅的衣领,脑袋,已经有些低了下去。
    她不要求唯一,因为她自己就不会去当别人的唯一。而且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这个时候被翻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沈博雅想的比孔雀更深了一层,“孔雀,谁交给你的?”
    “李澥。”
    名字一听,沈博雅怒了,他质问孔雀,“来来来,这个账我还没跟你算啊,你是不是跟李澥搞过的,老实交代!”
    孔雀倒退了两步,却正好被沈博雅压制在沙发上。她这会儿觉得似乎角色有些倒置了,明明是自己来质问他的么,怎么就这么一下似乎是自己有错在先了呢?
    孔雀抿着嘴不说话,沈博雅伸手的就朝她的唇上捏了一下,“绝逼是的。我是说为什么最近总有人找我不痛快。以前祁北斗是的,现在又多了一个李澥,你今天居然还追上门来跟我叫板?邪完了是不是?”
    “那还不是因为你做出了荒唐事儿!”
    “你要是敢摸着良心说你四年前没做出这种荒唐事老子现在就一头去撞死。”
    并不是怕他撞死,是孔雀还真说不出这样的话。她的荒唐,不亚于任何人。果然被沈博雅戳中了死穴之后,她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了。
    沈博雅摸了摸孔雀的脑袋,对方一脸茫然的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他。
    “虽然说我从小到大都挺顺的,但是我做人还是只遵循一条规则:有人踩我,老子一定要把他揍回去。”沈博雅笑嘻嘻的看着孔雀,“所以,请你原谅我年少无知时候做过的事情吧。”言辞诚恳,语气认真。说得孔雀本来的气势也软了下来。看着沈博雅那肿得老高的半边脸颊,孔雀伸手轻轻抚了上去,然后狠狠的一拧,“告诉你,再发生这种事情,你跟我小心!”
    他可真没料到孔雀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只觉得这会儿的疼痛是山崩地裂的。还没叫出声,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孔雀开门一看,是钟心。他抱着手臂看着孔雀,“我是怕发生什么杀人事件我才进来看下的。”他眼睛一斜,看到了沈博雅,“看样子不是杀人,是家暴。我想多了。”
    说着,还自己熟门熟路的把门给关了,就那么出去了。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是哪个说一辈子都不要见到我的?”沈博雅逼近了孔雀,伸手捉着她的胳膊。
    “不是我。”
    “是哪个说要我滚?”
    “……不是我”说话的声音是愈发的底气不足,这谁还能把她跟刚刚来的人给对上号呢?
    两个人终于是把话说清楚了,孔雀这边倒是气儿顺了。不过沈博雅那边,恐怕是要掀起一点风波了。
    沈博雅可没那么傻,李澥来找孔雀,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想整自己吧,背后站着的是谁,未必沈博雅不清楚?这回沈家的势力升的这么快,无非是因为狠狠的踩了一脚祁家。官场上哪有永恒的朋友?永恒的东西,只有利益。
    这真是好,两好合一好,祁北斗身处弱势还不忘打击报复,也不看看自己几斤斤两重就这么蹦跶。沈博雅撑在桌子前面转着笔,自从孔雀离开了,他的心思这会儿还真看不进去文件,满脑子就想着要怎么动手了。
    袭部长也是才晓得这个消息的,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小家伙每次出门的时候都能搞得这么轰动。而且这回是开的他的车。当他的秘书把这个事情跟他汇报完之后,小声的问了一句:“部长,这个事情,会不会?”
    会不会太过了,要不要平一下,免得影响不好。袭慈俭未必不晓得别个在想什么?但是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应这个声的,蛮简单,越宠孔雀,越是证明袭慈俭对她看重。他看重孔雀,钟家人就看重他。
    蛮简单的事情,他做得来,但是袭非先做不来。这件事为什么,钟老爷子选的人是他而不是袭非先了。
    他冲秘书摇了摇手,“这个事情,钟局长知不知道?”
    秘书皱了皱眉头,转了下眼珠,然后点了点头。袭慈俭点了点头,“那你就别压,要是可以,再往钟家那边吹点风。就是这样。”
    不过袭慈俭还真没想到她就这么敢直接把车给开进去,要是真的万一哪个莽一点的人开了枪怎么办?这当即就给孔雀打了电话,要她中午过来一趟。
    不过孔雀还真没想到,袭慈俭见到她的时候居然是一通指责,说她做事不顾后果,什么都没想居然敢冲岗,不要命了云云。说得她送到嘴边的饭都没想往嘴里塞。看着她那一幅郁卒的模样,袭慈俭也只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知不知道,这个事情闹得蛮大?”
    “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借机往你舅伯那边吹了风?”
    他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瞒自己!孔雀瞪了他一眼,“那是,什么机会都能被抓住。你说你!连你夫人都要算计!”
    结果没让孔雀想到的是,她真的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居然袭慈俭就那么走到了她身边单膝跪下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盒子,打开之后面对着孔雀:
    “虽然我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小家伙,不过求婚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孔雀,或者是钟意。不管你作为哪种身份,嫁给我好吗?”
    他们坐的本来就是很普通的大厅,只是吃个午饭而已,居然能上演这样的桥段。结果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的目光,居然还有好事者拍起了巴掌,“嫁给他,嫁给他!”没过一会儿,满大厅都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这样此起彼伏的声音真的是让孔雀窘迫到不行,她还真的没看出来袭部长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而且,下跪都跪得这么自然,满脸的笑意,让她没办法拒绝。
    让她更没想到的事,袭慈俭还伸手递给她一样东西,“我说过的结婚礼物。”
    双R标志的车钥匙,孔雀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她的确听袭慈俭说过的,前不久刚过去的车展上的那一辆……她真的只能想到那一辆了……
    “袭部长,抠门。”孔雀吸了吸鼻子,今天这一天的惊讶事情太多了,她脑子都被要被冲昏了。不过嘴上还倔着,“没有钻戒只有这个,不满意。”
    “要不要,不要连这个都没了。”袭慈俭故意逗她,看她一脸不情不愿的伸手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还拿远了端详了一下,接着又拿近瞅了瞅,“好吧,我就看到有一圈小碎钻的份上原谅你好了。”
    众人看到这个挑剔又漂亮的女人终于答应了这个男人的求婚,居然大家的心里也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袭慈俭站了起来,倒是挺大气的。他伸出左手,“反正你也吃不下饭了,去看看你的礼物怎么样?”
    “好!”她伸出右手和袭慈俭的手握上了。这一刹那居然生出一种有别于平时的感觉。从前的牵手不过就是牵手而已,但是现在的感觉,倒是生出了几分慎重和信任,拉着手,就有地久天长的感觉。
    不过她的一张嘴还不歇下来,“袭部长小气,没有花,没有钻戒,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啊,你好意思啊。”
    那是,没有花,有一辆价格将近千万的车;没有钻戒,她手上的这个戒指可不比五克拉的钻戒便宜到哪儿去。
    结果为了看个车,还打了个的士开出了四环。孔雀一脸上当受骗的表情:“袭慈俭,你这是讹我?你下午不上班了啊?”
    “我跟领导报告了的,我今天要求婚,下午能不能批个假。求婚成了,要哄老婆;没成,留点时间疗伤。你看我都做了两手准备了,你还不能屈尊降贵陪我绕个远路去看车?”袭慈俭这话一说,连司机都笑了,孔雀还真没办法抱怨了。
    看到车的时候,她更意外的看到了放车的那个别墅。
    然后,傻了。
    这一瞬间孔雀又哭了出来。
    “我想要一个属于我的屋子,虽然我想要蓝色的外墙。是不是很奇怪。我想要雕花的玫瑰花双开大门,我想要前庭后院全部种满了约克与兰开斯特,间或种着主教和皇家属地。屋内要有漂亮的水晶吊灯,空间分区要非常明确,而且一定要有属于我的工作间和游戏室。”
    这是多少年前的戏语,这是她刚知道她被强制订婚的时候跟家人说的一番话。她说,“做到了这些,我就嫁给他。”
    她还真的不相信一个当官的男人有心思去给她找来那么复杂的玫瑰品种,当时随口说下了这样玩笑般的话。
    但是袭慈俭真的做到了。
    他真的替她找到了这些玫瑰。还盖了一个小型的玻璃花房,悉心的照料。孔雀流连在这些花里的时候,袭慈俭站在她的身后,“不进屋去看看?”
    真的是雕花的双开门,真的是蓝色的外墙,屋内真的有水晶吊灯。而且还有一个高达两层楼的平面花篮。
    “嫁给我。”
    红色的玫瑰与紫色的玫瑰交相辉映,火红的字震撼的她简直移不开眼睛。她伸手捉着袭慈俭的手狠狠的咬了一下。
    “你属狗啊?一激动就咬人。”袭慈俭倒真的不是嗔怪,完完全全就是宠溺的口吻。
    “你快说你是在骗我的,快说!要不然我明天睁开眼一看是假的,那我恨不得去死。”孔雀的口吻里不掺一点假,完完全全的就是激动。激动得连眼泪都忘了流,激动得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这还有假?这还需要骗你?我这么大费周章的骗你我值得?”袭慈俭点了点她的额头,“不亏了吧?没有钻戒我以后补给你。你肯嫁了吧?”
    孔雀点头,捣着嘴,想说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点头再点头,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来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这场像幻觉一样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小少终于求婚了……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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