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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第90章
    本来啊,孔雀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要结婚的。结果现在,她第一次觉得如果能嫁给这个男人,是个天大的好事。
    你看,房子有了,还装修好了。不过袭慈俭说,那里太远了,等人多了再住进去。袭慈俭说的那个人多了,孔雀听到的时候就狠狠的捶了他一下。他笑,也不多说别的,“等小小袭出来再住过去吧,现在就委屈点,住那个被你玩得满是子弹的屋子啊。”
    袭慈俭就是有这么本事,把孔雀搞得是又哭又笑的。而且她还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的雷厉风行还不仅仅是针对于打击报复工作,这第一天求完婚,第二天几乎整个就钟家的人都晓得这个事情了。包括身在大内的老爷子,亲自派卫士长来过问是不是有这回事。
    好,等着孔雀说了个是,卫士长马上跟老爷子打了电话,老爷子在电话里交代。明天早上八点半,所有钟家人要集合,看着孔雀和袭慈俭去登记结婚!
    她这下还真被自己的爹爹搞吓到了。这大的阵仗至不至于啊?
    钟茂珂也是有打算的,这是他最喜欢的小姑娘,阵仗不大点不行。这要是袭家那个大小子把孔雀看低了,那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不过钟老爷子这会儿可是真的多心了。如果袭慈俭会看轻孔雀,那他就不会把自己的车给孔雀去开。他是一个把界限划分的很明确的人,这么做了,那就说明,他心里真的有她。
    结果袭慈俭那还真是第一次被吓到了,他刚把车停在民政局门口的时候还在嘀咕,今天是不是因为日子太好了啊,怎么体制内的人都赶趟儿来结婚?这一看车牌,不是国务院就是公安部的,还有大内的。
    他再一看,不对头。真不对头,这大的车牌号,好像有点眼熟。
    车门一开,钟家人。真是尼玛来得齐全啊!
    “你今天结婚,不穿得特别一点?”来之前的时候,钟心还问了她一句。
    “我把个房子穿在身上会不会蛮特别?有什么好穿的撒,没意思。”孔雀马上就朝着钟心开炮,把话给塞了回去。
    “那你最好把沈博雅带着,当礼物送过去。”钟心原封不动的又这句话给顶了回去。孔雀恼羞成怒,踹了他一脚。
    结果车刚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孔雀自己也被吓到了,第一次除了过年后之外看到这么齐全的钟家人。而且她是跟钟心一起来的,钟心的车上还坐着黄昏。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孕妇喜欢多愁善感的原因,孔雀都觉得黄昏的话特别多,而且说到她要结婚的时候,黄昏都差点哭出来了,说着说着都眼泪汪汪的,不知道多难过的模样。这孔雀自己还劝了半天呢。
    “你要不要我现在去把沈博雅接回来撒,我不忙啊。”看到了袭慈俭,钟心的嘴巴还不饶人。这话音一落,就被自家的老婆给踹了一脚,“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好好好,百年好合百年好合。烦死人。”钟心话还没说完,孔雀理都没理他,直接走到了爹爹的车那里,敲了下车窗,“爹爹,你怎么也来了!”
    是的,钟茂珂的车一停,民政局的人都要吓死了。还以为领导来视察,办公室的人都出动了,主任跑在最前面,跟车子边上问好问半天,卫士长拦着不让靠近。钟旒德倒是下车跟他们解释了下,没事,不是视察,是来陪小外孙结婚。
    这看到钟旒德,更紧张了好不好!这还没事?没事得起来?办公室的赶紧吩咐了婚姻登记处的人留出一条快速通道。这事情刚办完,钟心的车就来了。
    孔雀和钟茂珂还有古香说了好一会儿话,袭慈俭也跟边上站着,什么都不说,往后退了几步,一副守候的姿态。看到他这个样子,钟茂珂很是满意。不多一会儿,也把他招了过来。
    “慈俭哪,这可是你钟爷爷最宝贝的小丫头哦,如今交给你了,不要辜负你钟爷爷的期望啊!”就这几句话,在场的人可都望着袭慈俭呢。这话的分量可真是一点都不轻啊!
    “听到没袭部长,我可是我爹爹的宝贝!”孔雀这会儿还跟着来了一句,眼睛里亮闪闪的,可爱极了。
    “哟,在家还喊着部长哪,怎么,这袭慈俭在你面前还作威作福耍官腔呢!”钟心愣是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扶着黄昏,就跟这对新人较上劲了。
    “小钟主任,此言差矣。钟意是在提醒我,身为人民公仆要为人民服务,她这是在从旁敲打我,我还敢作威作福?我那是俯首甘做孺子牛!”袭慈俭一笑,轻轻巧巧的几句话,把这话给拨了过去。他牵着孔雀的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吧,小家伙。”
    孔雀不好意思,往他身后躲。这么一来,周围的人都笑了,连钟茂珂都微笑了一下,不错不错,这个小辈是还可以。
    “先去登记,先去。”钟旒德手一挥,下了指令。
    走在路上的时候,孔雀捉着袭慈俭的手,“我好紧张啊,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我第一次结婚啊?”
    “未必我是第二次结婚?”袭慈俭出言调侃。这小家伙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表面装得挺冷静自持的,其实还不是个小孩子。看到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袭慈俭倒是乐了。因为她对自己没防备嘛!
    两个人登了记,照了相,领了证,孔雀还是一脸的迷茫。她望着自己手里的红本子,“我这就结婚了?跟没结婚区别不大啊?”
    “是的,是区别不大,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还多个人有着照顾你的义务,有什么不好的?
    恩?”
    袭慈俭这话一说,孔雀倒真觉得是个实话。
    这边的两人出了民政局就开始各归各位的忙去了。这是工作日不是休息日,不过倒是个好日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赶鸭子上架的把孔雀给卖得这么迅速。不过这下还真是苦了钟间,飞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下午又赶回了W市。
    这边的确是一派祥和,但是W市正在默默的酝酿着一场风暴,一场因为沈博雅而起的风暴。
    晚上的时候华灯初上,夜色显得是旖旎多姿。某酒店门口停了一排扎死人眼的车子,连牌照的颜色都不一样。懂行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是四大家的,这个哪个部队的,这个又是谁谁的……
    总之,一副很是不得了的派头。这会儿连酒店
    的经理都出来了,左右看了下发现观看的人还不少,差遣保安拿罩子把那些车的牌照都给蒙上了。
    沈博雅的军装外套甩在一边,衬衫是解开了好几粒扣子,翘着二郎腿坐那儿边抽烟边跟身边的舒适聊天。两个人尽是扯些闲话。
    屋子里有五个人,都是公子哥。剩下三个人,也是不得了的人物。这回沈博雅回来,那还真是下了血本拉人过来算总账的。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了舒适,把事情原封不动的给交代了。舒适知道之后责备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祁北斗,是孔雀。
    “老子叫你跟她个□裹不清白吧,早就晓得你他妈要把自己玩进去的,先还骗老子说什么只是朋友。都跟老子见鬼!”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他手里的工作没停,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袁齐齐,“齐齐,你跟我查下,祁北斗现在的领导是谁,我要跟他吃个饭。还有,把苏子还有鸣蝉叫过来,跟他们说,博雅回来了。”
    苏子和鸣蝉是谁,这两个鬼,就是当年闹出了大事差点把沈博雅给拉落马的人。这两个鬼一个叫苏遇,一个叫王鸣蝉。两个人当时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赌气,一把火把领导楼给烧了。沈博雅就是包庇这两个鬼,才被调走的。
    现在苏子和鸣蝉一听沈博雅回来了,喜都快喜死了。再一听他们博雅哥被人算计了一下,两个人现在还计划着要摩拳擦掌的来报仇咧。
    好嘛,现在沈博雅是下了请帖,坐这儿等着祁北斗。有本事算计他,这会儿也得有本事受着。
    五个人本来是干坐着坐了会儿,最后都开始点菜喝酒,吃上了!酒过三巡,黄段子都唱了不少了。就听到门被猛的推开。祁北斗一个来了!
    “哟,北斗哥!”先开口的人是王鸣蝉,他肩头上的星星杠杠比祁北斗少。虽然两个人是一个部门的,不过王鸣蝉可从来没跟祁北斗搭过腔。他长了张娃娃脸,可爱得紧,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的小弟弟,不过眼睛里凌厉的视线可是不容人忽视的。
    祁北斗看了他一眼,恩了一声。摘了脑袋上的帽子,“怎么,沈博雅,你这个大红人怎么最近有空请我吃个饭?”
    祁家虽然失势,但祁北斗依旧是一副硬腔调。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但他就是那么冷脸一张,跟从前没什么区别。
    “哟,哥,你的那些护主的狗儿们没来?一个人来着陌生地方有没有一点不安全的感觉啊?”苏遇笑了笑,说完之后还吹了下口哨,看着祁北斗,一脸的挑衅。
    祁北斗紧着的拳头松了又握,努力的压下了心里的那口闷气。他今天的目标只有沈博雅,其他的人跟他无关。
    “北斗,我也没说不能带人来啊。你那些人呢。什么李澥王渐染,再不济还有那些个外围的,叫什么安什么的那个小子?你顺带回去给我问问他,两边倒有意思没意思。”沈博雅把翘着的脚放了下来,踢开了身边的椅子,“来来来,坐着吧。站着怪累的。”
    “不用了。”祁北斗站在那儿像一杆标枪,笔挺直立,连眼睛都不斜一下。绝对是不受这些人语言上的挑衅。
    “博雅哥,学着点儿!人就是这么涨姿势的!家里倒得一塌糊涂,人还装得跟个天大的逼似地。是不是不坐下来就可以假装让人俯视你了啊小太子。现在小小少也回来了,你这张作威作福的死脸也该收收了吧?这儿不是四九城,没你那些破规矩。我们就一群粗人,你可别带坏我们咯!”
    王鸣蝉说着,手中的酒杯猛的往桌上一磕,满满的一杯酒撒了不少出来。他人也站了起来,拿着一整瓶刚开封的剑南春,拧开盖子,就往祁北斗的脑袋上浇了上去。
    喷香的酒液咕咚咕咚的从瓶子流了出来,辣得他睁不开眼睛。祁北斗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放,撩了袖子就准备有动作了。可是谁都没有料到有这么一出,倒完了整瓶的酒液之后,王鸣蝉突然一下,把空了的酒瓶给夯上了祁北斗的脑袋。
    “老子CNMGB,敢动我们博雅哥!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在W市沈博雅的名字是个什么分量,是你能动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觉得……此文快要完结…
    91、第91章
    祁北斗愣是受住了这一下。酒瓶相当的沉厚,这么一敲的确是碎不了,但是他那能好受?他用手撑着一边的椅子愣是没倒下去,头还发着懵。
    王鸣蝉把酒瓶放下了,笑嘻嘻的看着祁北斗,“怎么着,见面礼还不错吧。”
    “那还真是谢谢了。”祁北斗忍着痛笑了出来,“瞧瞧,沈博雅。你也会这套了啊,怎么啊,恼羞成怒?孔雀看了那视频什么反应,没跟你闹崩?”
    他撑着脑袋,一脸的桀骜,笑得让人觉得讨厌。沈博雅站了起来,伸手捉住了他的衣领,猛的一带,“什么意思啊你,四年前的事情你跟老子翻旧账?见不得我就冲着我来,把孔雀扯进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乐意见你跟她好,这还有什么意思。”祁北斗声音冷冷的,惹得沈博雅听得心里头直蹿火。
    沈博雅伸手就揍了祁北斗一拳。
    “哟,你还动手了啊。”祁北斗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一脚就踹上了沈博雅的膝盖,“老子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你现在才动手,能忍啊,长得不能拿不女的脾气也不男不女的,真不错。”这一句话才是把火都点着了,两人把盘子啊碗啊伸手抹了一地,脆响声接二连三的传了出来。好在有人事先吩咐了,不管这个包间传出了什么动静,都不要管。
    舒适拦住了准备出手的两个人,袁齐齐是最淡定的,他坐在桌子上拢了几个菜过来,那边打得火热的,这边吃得倒是挺开心的。时不时还叫两句:“博雅哥,算了诶。动手回去要处分的,你看看你马上升官发财了,何必为了个菜帮子动气!不值当!”
    结果王鸣蝉伸手就掐上了袁齐齐的脖子,“你他妈还吃得下去!这气氛蛮紧张好吧。”
    是满紧张,沈博雅伸脚一踹,他马上指着王鸣蝉和苏遇,“苏子,鸣蝉,给我把他抓着。”
    两个人动手,都没捞着什么好!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来结局这个争端。但是他们就觉得,不打一架不痛快。
    “你他妈有病!”说着,沈博雅还不解气,连踹了好几脚。他脚上的是皮鞋,专门往人肚子上踹,那连着几趟下来,谁受得了?
    但是祁北斗愣是一声都没吭出来。他就是这种倔脾气,绝对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示弱。但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吭声,挨得打多久越重。因为你不满足别人的施暴心理,别人就不会让你好过。
    沈博雅拿着磕掉了瓶底的酒瓶指着祁北斗,“怎么啊,就是我家踩了你家一脚,至不至于闹这么开啊?”
    话一说完,伸手就要拿着瓶子朝着祁北斗脑袋上面砸过去。这个时候,外面的人拦都拦不住,有人冲进来了。
    “沈博雅,东西放下来,都跟老子收手!”
    话音刚落,大家都把脸给侧了过去。经理还在拦他,沈博雅和舒适一看,舒适马上把经理拉出去了。
    轻轻巧巧一句话,来人气场足得很。随便看过去都知道不是一般人。天气热得很,他的穿了件V领的T-shirt,袖口高高的挽了起来。
    三个小孩儿可能不知道他,但沈博雅和舒适倒是震惊了。
    钟间这会儿怎么回来?他这是来干嘛的?奉谁的命还是自己来的?
    所有的问题都在沈博雅的心里打转。他这会儿跟鸣蝉和苏子使了个眼色,他俩会意松了手。沈博雅把瓶子扔到了一边,“钟二哥,您怎么来了?”
    “有人委托我来求情。怎么,我是不能来?”钟间抱着臂扫了一眼这群小孩儿,勾心斗角玩得都不错啊。
    “那哪能呢,钟二哥,您这话说得真是……”沈博雅虽然跟钟心关系不错,但是钟间,这个人可真的是不好惹。而且他跟这班小的不亲,他这人可不是这个段位的。
    祁北斗也觉得奇怪,但是疼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皱着眉头盯着来人,脸上倒是万分的不解。他一个人坐在地上,现在还没能回过神来。
    “小子,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还有事。过两天哥跟你喝酒去。人,我带走了。这下估计还得在医院睡两天的。你也别太闹腾了。”钟间拍了拍沈博雅的肩膀,然后走了过去把祁北斗给拉了起来。他站得不稳,钟间伸手把他的胳膊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走了啊。”
    这来得突然,王鸣蝉和苏遇都没能反应过来。
    “嘿!那人谁啊?”
    “钟二哥你们难道没听说?钟间,钟旒名的儿子。现在是市委组织部部长。”舒适抱着胳膊看着沈博雅,“这什么情况,钟间怎么跑来救了祁北斗?孔雀的意思?”
    “我哪知道!”沈博雅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钟间还搞不清楚这袭慈俭是玩得哪一出呢!他这才是命苦,昨天大晚上的赶飞机,赶完了之后就是为了看看孔雀结婚,好,看完了吧,这会儿又要飞回来上班。这刚刚才飞回来吧,又被袭慈俭一个电话给指使到这里来了,他连饭都没吃,忙得想死。
    钟间开车很快,□点钟之后的路面车子也不见多了。他瞟了一眼还靠在副驾驶上摁着脑袋的祁北斗,“小子,有本事挑事儿,有本事平才行。你真是冲动。”
    他现在脑子懵着呢,一阵赛过一阵的疼。他靠在椅背上,“谢谢钟二哥。”
    “谢我?算了吧,我是帮人跑腿的。”钟间笑了下,什么也不说了。
    他扶着祁北斗去挂了号看了病,结果还去拍了片子。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钟间叹了口气,他这还真是摊上了件大事!他这尼玛还为个小爷忙前忙后的搞七搞八,这最后人家躺到了床上钟间坐凳子上翘脚看着祁北斗,“不介意我点个麦乐送吧?”
    祁北斗跟钟间不熟,不过对钟家的感觉挺奇怪的。看着眼前被推崇得挺厉害的钟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恩了一声。
    “你要不要吃什么,我顺便跟你点着。”钟间这还挺好心的问了一句。
    “不用,嚼得头疼。”
    钟间想了想也是,换了肯德基点。饿着这个小爷也不是个事,跟他点了份粥。
    吃完了之后,钟间又嘱咐了他几句,把自己的电话留了下来,说有事找他,就准备先走了。祁北斗叫了他一句,似乎是有话要说。钟心拎着外套在门口等了半天,祁北斗愣是什么都说不出。他也猜到了,祁北斗想问什么。
    “你是想要孔雀来还是不想要她来?”钟心抬手看了眼手表,“不过不管你想不想,估计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哦,这事儿不是我办的。是袭慈俭。”
    听完这句话之后,祁北斗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到了第二天,孔雀什么都没带,只身就冲到了钟间告诉医院。她来得匆忙,接到消息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往这边来了。而且给她消息的还是袭慈俭,他说沈博雅把祁北斗打得脑震荡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居然想都没想的就点了头。而且袭慈俭更绝的是,跟她把机票都定好了。她大惑不解的盯着袭慈俭,“诶你不吃醋啊?”
    “这种小毛孩儿的醋我还懒得吃。”袭慈俭伸手摸了摸孔雀的脑袋,开车把她送去了机场,又跟钟间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儿。钟间在电话那边直叹气说自己命苦,前半辈子跟孔雀卖命,后半辈子跟这俩夫妻卖命。
    袭慈俭听了只笑,直说他辛苦了。而且还跟他走了个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他就要来跟钟间搭班子了。
    结果两个人就这个事情还打电话商量了半天,完全把本来要说的事情还搞忘了。
    孔雀见着祁北斗的时候,他还在睡觉。饱受脑震荡的后遗症之苦,头疼得要死。一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坐在病床边上削苹果的孔雀。
    他愣了一下,然后冷下了一张脸,侧到了一边。孔雀刚把苹果给削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她也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来得时候挺慌张的,结果见了面就只能买了一提水果上来,盯着他的那张睡脸,心里实在是乱得很。
    祁北斗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冷得可怕,只能先开口,“你削个苹果,不是给病人吃的?”
    “你不是脑震荡么,我跟你带了粥,昨天哥哥说你连麦当劳都不吃,就是怕嚼得头疼么。”孔雀啃个苹果还脆得不得了,嘎嘣脆得响。
    祁北斗这会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看着孔雀。两个人似乎很久都没见面了,祁北斗心里还有些别扭。看了会儿之后,又把眼睛给移开了。
    “祁北斗,这还真不像你呢。我本来以为你看到我就要我滚。”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的。”他笑了下,心里补完了这句没说完的话,可惜的是,他居然舍不得说滚。甚至觉得多看一秒都是好的。
    她又变漂亮了。嘴巴一抿的时候还可以看到那双酒窝,头发全都束了起来,穿着一件复古的扑克图案的衬衣,气质似乎较之前变得恬淡。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是刚刚准备伸出去之后,又克制的缩了回来。
    孔雀直接伸手捉住了祁北斗的手,“你脑子真是被撞坏了,单挑沈博雅?现在沈家才算得上是新晋的红人,我真不晓得你脑子里面装的什么。”
    他轻轻的挣脱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舍得甩开。祁北斗嗤笑了一声,“算了吧,是袭慈俭厉害。沈博雅***就是个傻逼。如果钟间不来,吃亏的是他沈博雅!”
    祁北斗又不是傻子,只身赴宴,他早就备好的重重的保障。祁家是被踩了,但是祁北斗他爸爸的势力还在。他早就拖了一车子的人来。等着他下命令,就直接冲过来把他们给拿了。要不是钟间来得巧,这下沈博雅估计也要进来了。袭慈俭还真没防到这一手,这会儿可是误打误撞给碰上的。
    所以这只能说是祁北斗点子低。这顿揍算是白挨了。
    孔雀拿着他的病历看了半天,“沈博雅下手挺黑的啊,你也是的,不会躲开?就那么挨了一下,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啊?”
    祁北斗哭笑不得,被孔雀一通抢白说得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孔雀突然凑了过来,抵着他的额头,问了祁北斗一个问题:
    “你不想我么?”
    听到这个话的祁北斗突然恼了,“想你,想你怎么把我当狗踩么?想你怎么整垮我们家的么?想你带给我多少灾难么?我当然想你,想你想得恨不得你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说……快……
    不过有多快……我也布吉岛。
    啊啊啊啊啊我的论文还没写完了七号就是死期了啊!我还要布展啊!
    而且我一个手贱还默默的开了一个关于钟间的文档啊!我很有可能要写一个关于钟间的故事啊我去!
    肿么办啊我去shi了好了!
    【泪奔的敦煌留
    看到各位大大的留言了,谢谢大大们的鼓励呜呜呜呜。敦煌爱你们,无以为报,只能好好写故事了。
    92、第92章
    但是,即使是这样祁北斗都会想着她,想她想得不能自已,想她想得连自己都开始唾弃自己。这样的自己,更应该去死吧。他也知道这个脾气发得有些不合时宜,但自己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说出来,忍不住让眼前的人远离自己。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祁北斗了,孔雀却是个什么都有的人。就这样的人,干嘛还要回头俯视自己,这样不是平添玩笑么?他侧着脑袋不看孔雀的脸,低声问道:“你来干嘛,看我笑话?”
    “我觉得你是不是一早上没吃药就开始要死要活的啊?”孔雀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着眼前的人,两个人大概是沟通不来了,孔雀伸手拍了几下床头的铃,“我等下过来,免得现在跟你吵起来。”说完话之后,人就踩着高跟鞋往外走了。
    他还真没防到孔雀会来这么一手,这会儿倒是慌了,一转头,就看到孔雀抱着手臂笑盈盈的站在门口望着他。
    “非得逼我出招是吧,我发现你多时不见别扭多了。”说着又走了会来,一只腿屈膝跪在了床上,伸手捏着祁北斗的下巴,倒是显出了一副调戏的模样,“真不待见我我走了啊,我现在跟你去找个漂亮护士照顾你。不过是你的话,估计大把的人都愿意来照顾吧。”
    这话说得,似乎现实还真是应了她的话,护士小姐倒是先来了。孔雀挪下了腿,拍了拍自己打皱的衬衣,“我先出去抽个烟,你慢慢。”
    说话的时候扬了扬手里的打火机,从窗子里泄露的光线照耀在她的手上。护士小姐不赞同的皱了下眉头,转而问着坐在床上的祁北斗,对擦肩而过的孔雀,连目光都没有投过去。
    她一个人走到转角的吸烟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脑子里的念头无比的笃定。这个蠢得甚至有些可爱的人,她真的放不下。孔雀不住的把玩着手里的那个银色的打火机,她有一个,成宠有一个,两个人是一模一样的。捏在打着转儿,心里还在不住的盘算,这要真收了他,那个队伍还真是复杂了起来。
    还没想完,她嘴里的烟就被突然而来的祁北斗抽了下来,狠狠的摁在了一边的垃圾桶上。孔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了上来。
    祁北斗轻轻的撕咬着她的唇肉,伸着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孔雀嘴里的烟草味道还没有消散,两个人的吻里却被这点儿味道激得更加缠绵。他吮//吸着孔雀的舌,手却开始撩起她扎起来的衬衣,往她背后摸去。
    孔雀刚想伸手推过去,想着他有伤在身,下手也轻了。不痛不痒的那么一推,这会儿却被祁北斗吻得软了半天身子,只得任由他胡来了。
    这会儿在吸烟处这里响起来脚步声,祁北斗的动作也不得不停。孔雀干脆把本来扎进去的衬衣全部拉了出来,开了下摆的几颗扣子之后随便打了个结,露出了纤细的腰肢,和肚子上那点儿妖娆的黑色文身。
    她倒真还是不怕。听着脚步声逼近了,倒伸手扯着祁北斗的衣领子,踮着脚又吻了上去。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带任何的*,似乎只是问安那么简单。就伸手挽着祁北斗的胳膊,“小家伙,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孔雀说话的口气像极了袭慈俭。特别是那声小家伙,绝对是她从袭慈俭那儿学来的。包括现在的从容淡定和眼角那点儿笑,她望着祁北斗的时候嘴角翘起,“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要不要我?”
    这样诱人的话,真是让人想入非非。祁北斗这会儿倒是真愣住了,咬着唇,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当骄傲的祁北斗也会犹豫了,孔雀这才知道,她之前做的事情到底伤他有多深了。孔雀转身拦在了他跟前,伸手抱着祁北斗的腰,仰着脸冲着他笑,“你在想什么啊?说个要不就可以了?”
    祁北斗也报以微笑,“要不起。”他的笑里有伤,言语之间虽然还是那个他,但祁北斗真的变了很多。
    “要不要得起这话得我说了算吧?”孔雀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又挺不耐烦的折了回来,伸手戳上了祁北斗的鼻尖儿,“祁北斗,我他妈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孬!你好意思翻人旧账,你好意思翻翻你自己的账本么?年后的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你这样不去直面又能怎么样,躲能躲一辈子么?”
    祁北斗半天没出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缓缓出声,“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去看那些人?我早就知道他们当着我面儿一套背着一套,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也一样。我唯一上了心的人,你,居然是害我害得最惨的。骗我骗得爽么,得意么?现在突然又想起我来了,回头看看你身后的那只狗是不是还跟着你对吧?跟着你,你就继续得意洋洋的往前走;没跟着你,就继续扔点儿肉。有意思么?”
    连番的质问让孔雀突然愣住了。听完了他的一通指责之后,孔雀倒有些暴跳如雷的意思了,“哦,感情你一直觉得我是在骗你?”孔雀的眼睛瞪得圆圆,“我这辈子还真没为谁做过饭,你他妈是第一个!连袭非先都没吃过!我骗你代价还不小呢,骗得我都差点以为我喜欢上你了。我跟你说,我他妈现在腆着脸回来求你,你不答应,咱俩玩完儿!掰了!就这样了!我现在还要回去办酒,没多少时间,我走了。”
    她气冲冲的还没往前走两步,身后的祁北斗就无奈的说了一句,“次次都是我低头,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
    话音刚落,孔雀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盯着祁北斗看了半天。祁北斗半侧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不过来抱一下我?”
    接着,他就后悔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因为祁北斗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肋骨被撞得生疼。这个女人真是莽撞得要死。估计这会儿还真没想过他还是个病人。
    她还真是个小家伙,眼睛盯着他直发亮,“那你跟我回去住,你先把伤养好。我找人给你调回去。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没人敢动你了。”这个表情,就跟个护食狗儿似地。
    “你能看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你看我一辈子啊,傻瓜。”祁北斗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会那么没用么?”
    “怕你脑子给砸傻了呗,连我都敢不要。”孔雀还是不撒手,搂着她,嘟着嘴还有点儿生气的模样。
    祁北斗捧着她的脸在孔雀的唇上轻啜了几下,她这才不好意思的把嘴抿了起来。好嘛,这会儿孔雀可想起来了,“诶,你不是还轻微脑震荡么,你不应该回床上去躺着?”
    “哦,你记起来了啊,刚才突然撞上来的时候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祁北斗捉着她的手不松。
    “想你啊。”
    你看她这话说得,祁北斗一愣,倒是笑了出来。这女人真的跟以前一样,说话都是一样的。
    孔雀陪了祁北斗住了好几天的院,她这会儿倒是真装起了贤妻良母,不知道每天多勤快的往医院跑。跑了大概一个星期,祁北斗终于获准出院。她还缠着祁北斗带她去军区看看他现在住的地方。祁北斗连说不方便,最后孔雀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的二伯,要了一张二伯亲手批的条子。正大光明的进去住了好几天。
    她这姿态刻意得很,高调得很。结果军区副参谋长知道了孔雀来了,这还得热情的招呼着呢。他可是钟旒名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会儿见到了孔雀,能不热忱么。
    孔雀摆得这谱儿大,为什么?就是给大家伙儿看看,祁北斗是她的人。从今以后,不许有人动他。面对她这样的举动,祁北斗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多的,还是感动。
    不过自在日子没过多久,她就在袭慈俭的召唤之下回了B市。走之前还找到了王鸣蝉和苏遇那俩小子。她亲自撂了话,再敢动祁北斗一根汗毛,她就让这俩小子滚去驻守边疆当个边防战士,天天陪着黄沙一起飞。这俩小子平时是嬉皮笑脸的,不过看到孔雀的时候也收了那副痞样儿,只得是连连点头说是。
    袭慈俭催她干嘛?那是因为有人在催袭慈俭,袭家人和钟家人两家联合逼完了婚,现在在筹备办酒的事情了。他还纳闷呢,别人不都是提前一年筹备第二年再办酒么,怎么他们这俩家特殊一些,连这都要提前办?
    虽然他有这个疑惑,但是也没办法。孔雀回来的时候也是一头的雾水,刚回来,就接到了宋贝特的电话,连声的说恭喜,终于有人把她这个大妖孽收了。
    问了半天,感情这俩家人瞒着两个当事人还把喜帖都给送了出去。宋贝特半是感慨的说着,“我当时就还想了,到底是谁能把你给收了,结果没想到……真没想到。”
    孔雀清楚得很她说的是什么没想到,她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着,绝对不嫁袭慈俭。结果呢,每次只要一说绝对、肯定之类的字眼,老天就会跟她开个大玩笑。她还在电话这边半是抱怨的口气,“袭慈俭没什么不好的啊,他马上就要去W市当市委书记了,我也可以回我的老窝去住了。
    怎么不行咧?”
    “行行行,都行好不好?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当你新婚礼物。记住了诶,别二婚,有更多选择也别告儿我,我没那么多钱送!”
    两个人先还扯着结婚之类的,后来开始说要宋贝特当伴娘。宋贝特愣是一口气说了二十来个不,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
    俩女人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前二十分钟商量完婚礼的事情,结果后四十分钟居然开始说起了W市招商引资的事情。两个人说着说着还比划开了,孔雀在这儿说得不知道多大的劲儿,“我跟你说撒,这个项目真的不错,有红头文件引导。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觉得真的可以。要不然我们一起注资?”
    袭慈俭回家的时候孔雀还在说这个事,他还想着孔雀这难得跟人说个电话,结果走过去一听啊,还是因为他到时候上任给他拉注资的事情呢。不由得心头一软,伸手牵过了她的手。
    孔雀抬头看到是袭慈俭,牵着的手不禁又紧了紧,“我不跟你多说了啊,过两天我把东西拿给你看看,那我电话就先挂了。”
    “哟,你今天回的蛮早咧,跟我做饭的?”孔雀凑上去吻了吻袭慈俭的唇角。
    “要是回得不早,我能知道我夫人这么支持我的工作?”他还真没想到,当时只是随口一提的事情,居然被这个小家伙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她待人真,怪不得人人都把她当个宝贝捧着抱着。
    “本来我也是忘了的,今天跟贝特打电话说要她当我伴娘的时候这突然又想起来这个事情了。结果本来还在商量礼服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礼服的事情你别担心,你前爹跟你把酒店和礼服都会准备好的。我在上班的时候他就跟我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情的。你啊,多陪陪钟老爷子。这别的不说,这下你赶回来,就是老爷子的旨意。”袭慈俭伸手把她拉了过来,让孔雀坐在自己的腿上。孔雀不乐意,赖在他身上不动,反手搂着他的脖子蹭着袭慈俭的下巴又开始撒娇了。
    他倒是很受用,伸手抱着她的腰,“钟意,嫁给我后不后悔?”
    孔雀一愣,摇了摇头,脑袋就在袭慈俭的脸上蹭来蹭去,“不会。我觉得我很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字见谅!
    谁说祁北斗是炮灰站粗来!
    不过过程坎坷了一点好么!你们真坏!╭(╯^╰)╮
    93、第93章
    没过几天,和睢宁亲自登门。那个时候正是晚饭时间。袭慈俭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炒最后一道青菜,孔雀就站在他身边捧个杯子说着什么。然后两人就听到门铃响了。
    “去,帮我开个门。”袭慈俭一手捏着锅一手拿着铲子的忙不过来,孔雀乐颠颠的就跑了过去,一开门,就看到了和睢宁,却还没见他身边经常跟着的那个类似秘书的人。
    “和叔你怎么有空来了,吃了饭没?”孔雀一见是和睢宁,赶紧的把他迎进了门,“袭部长,菜炒完了来泡茶!”
    和睢宁一听就笑了,点了她脑门儿一下,“你哟,个精怪丫头,搁家里还喊袭部长呢,不叫人名字?”他其实也是无心的那么一问,结果这么一问,倒是让孔雀想起了卞息雪,趁着袭慈俭把茶刚刚放下的功夫,孔雀就狠狠的瞪了袭慈俭一眼。
    袭部长还被瞪得是莫名其妙的,和睢宁也看了他一眼,“怎么啊小袭,你是哪儿惹到我家丫头了?”
    “哪儿都惹了,特别是他的名字!被别人叫了无数次,我才不叫他名字,膈应死他!”孔雀还特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和袭慈俭隔开了一段距离。却没想到他早有防备,伸手就把孔雀给抱了过来。还捏了捏孔雀的鼻子,“你还挺记仇的啊。”
    本来就是闹得好玩儿,她一会儿就笑开了。老老实实之后袭慈俭又让她坐了回去。
    “和叔,您今儿来是有事吗?”袭慈俭问了一句。
    “明儿我带丫头出去一趟,大概几天时间。帮她把婚纱定下来,你们这几天也是忙坏了吧?”
    “我还好啊,是袭部长忙死了。他上完班又被我伯伯他们叫去了,要不然有时候上班的时候就叫过去了,假公济私的搞爹爹布置的命令。”孔雀还伸手戳了几下袭慈俭的胳膊,“是不是啊袭部长?”
    “好了好了,看到你们这小两口过得不错我这个老人也就不多搀和了。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啊,早点起床。”和睢宁说着,站起了身子,“我先走了啊。”
    袭慈俭也起了身,“和叔我送您一下。”说着就跟了出去,孔雀倒是把和睢宁送到门口之后就没继续跟下去了,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袭慈俭可能是跟和睢宁有什么要说的,于是转身回了厨房,添了两碗饭之后坐在饭桌前玩着手机开始等袭慈俭回来。
    她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期待,有指望。似乎再也不是那样伸手一摸都是空虚,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怎么混过今天这一天,或者是从哪里可以找到自己的乐子。
    这样看来,日子还挺好过的。除了偶尔要亲自处理一下队伍里的纷争问题。不过自从她上次警告了那俩小子之后,祁北斗那边就慢慢的消停了下来,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其实大家是因为知道孔雀要结婚了,所以暂时歇战都按兵不动,免得给她添麻烦。
    除了定制婚纱的过程有些繁琐之外,其余的都还好。时间有点长,需要两个月的准备时间。而且和睢宁还说了,酒店不需要担心,他已经把最近所有的生意都推了,就为了布置孔雀的婚事。
    这样的话,不是让人不感动的。孔雀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和睢宁喜欢的是她的母亲,跟她理应没多大的关系。但是这位先生却一直都在照顾她。
    这个时候的孔雀才意识到,虽然她一直在极力的排斥别人进入她的世界,但是亲人的默默关心,也是绝对不容忽视的。而这个道理,她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能明白过来。大概要说缘由的话,是因为自己终于有了归宿感吧。
    回国之后,孔雀第一件事情就是拜访了她大伯和二伯,然后又去了一趟大内。似乎看不够似地,抓着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那个时候钟心还在家,看她跟看怪物似地,当着自家爸爸的面儿说了孔雀一句,“你这是干嘛,跟赎罪似地。”
    还真是跟赎罪似地,孔雀自己都搞不明白。不过这样的感觉很好,而且当她把这件事情跟袭慈俭说过之后,他只是摸了下孔雀的脑袋,说了句你真的是长大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就只感觉到了一个字,忙。
    而真正的等到了婚礼那一天,孔雀倒是已经忙得没有感觉了。换上了婚纱之后就坐在车里开始抱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两个人都讨厌麻烦,所以完全跳过迎亲那一段直接往和睢宁的酒店门口奔了过去。
    结果去的时候居然还遇上了堵车。等车子缓缓挪到那里的时候,才知道堵车的原因是因为他俩要结婚。什么牌什么号儿的都有,即使堵死了也不敢随便摁喇叭,生怕一按,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戳自个儿车前跟着呢。这要是被捉到了,也挨不着什么好。
    虽然说到了现场,两人站在前面应该是笑脸迎人,不过说真的,这两人到底笑不笑,跟来人都没什么关系。特别是孔雀,几乎是个传说中的人物。来的人不仅仅是冲着两人背后庞大的身家来的,更是因为想看看这个钟茂珂上将的宝贝外孙女是个什么样儿而来。
    久闻其人,从来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儿。而且这袭家小少真是运气好,居然被钟茂珂给挑中了眼。
    来得人都还挺大牌的,基本都是部级以上官员。孔雀再无奈,也不好得罪,虽然一个人都不认识。
    还好顶在前面的是袭慈俭,站在她身后的是宋贝特。两人前后呼应的给她提着醒,“这人是谁谁谁,你该怎么喊”云云之类的话。
    迎完了一拨儿高级领导,他们这才松懈了下来。孔雀一个人站门口晃啊晃,就跟个马上要被风刮倒了的塑料娃娃。成宠也是忙得要死,前前后后的请人入座。这一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孔雀那张无奈的脸,不知道该有多想笑。
    袭慈俭也累,他身上的那身礼服也穿不惯。不过看着孔雀的裙子倒是自己心里也好受了一点,她那裙子的裙撑极其膨胀,似乎一个人要霸占五个人的地盘。但是婚纱很美,衬得她就像是中世纪名家笔下的油画。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绝色。
    不过这样的绝色正在扭来扭去,很有些破坏美感。
    袭慈俭让宋贝特站出来帮忙招呼着,他偷偷的把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了孔雀,“要不要和我一起玩贪食蛇?”
    孔雀眼神放光,宋贝特在前面默默无语,和伴郎两个人相对无言的互望了一下,就只能摇了摇头,顶到了前方的战线上。
    两个人算是玩得不亦乐乎,不过有人进来的时候就赶紧的把手机往下一拿,好在她裙子大,可以把手背在身后,重重的头纱遮掩着,也看不出个什么来。不过再次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理所应当的game over了。所以这更加激发了孔雀的不甘心,抱着手机发誓要打破袭慈俭的记录。但是袭部长哪是一般人啊,而且他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这个。驾轻就熟的动作只能让孔雀自叹不如。
    不过这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到了。
    作为原来当过洪总理办公室里打杂人员的袭慈俭,他还真没料到总理会亲临他的婚礼现场。这会儿看着洪老总的人往里走的时候,他赶紧的伸手扯了扯孔雀,不过对方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搭理他。
    “小袭啊,恭喜恭喜。”一听到这声音,孔雀只觉得耳熟。再把手机一放下来,我草,这不是电视上的那位总理么?
    她一个激灵,赶紧的把手背在后面,面带笑容的冲着洪老总。
    “哟,这个是钟家的小姑娘吧,好久不见了。”
    此时手机震了一下,孔雀心里暗暗叹气,糟糕了,又死了。结果她没注意到这个叹气音量大小,不小心把心声给叹了出来。
    “小姑娘怎么搞的,不想嫁给我们小袭啊?”洪老总侧过来看着孔雀。
    孔雀当时就差点慌了手脚,她咳了两声,“我是在叹气,我怎么现在才看到洪伯伯,唉,要是知道只能结婚的时候才能见到洪伯伯的话,那我就早点结婚了。”
    这番话终于是扭亏为盈,这下倒是把眼前的这位位高权重的人给逗笑了。他伸手握了下孔雀的手,“真是个会说话的小丫头!伯伯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着,又拍了拍袭慈俭的肩膀,点了点头。
    孔雀都快吓出病来了。她转头盯着袭慈俭一脸的哀怨,袭慈俭倒是笑到快不行的一副模样,“小家伙,你还真是人话鬼话张口就来啊。”
    “我这还不是被迫的,你怎么也不通知我,吓死我了。你怎么不事先告知我洪老总今天要来,你真是烦人烦人烦人!”说着还伸手捶了袭慈俭好几下。
    结果这两个不吸取教训的人还在继续玩贪食蛇,这谁也不知道这游戏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就引得这两人甘冒风险不离不弃的玩下去。玩到最后还真出大事了。别人已经开席了,这对新人还在门口玩游戏。钟心叫成宠去看看他俩的动静的时候,成宠出来一看,还真傻眼了,四个人都玩上了,轮流咒着对方的蛇先死,好让自己成为最高分。
    这个事情一度在圈内传为笑话,小少一贯贵气的形象也因为这个事情还接了地气。最好的当属洪老总对孔雀的印象,后来还特地要两人登门拜访。
    其实李澥也得知了他俩要结婚的消息。来也来了,但是迟迟没有走过去。他远远的站在酒店外面看着那个身着白色婚纱美不胜收的新娘,心里倒是觉得惆怅了。
    明明很美,但是看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是假的。不是属于他的。
    钱,已经是托人送到了;人,他也亲眼看到了。最后留下的遗憾,那就是是遗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更新晚了字数少了各位大大抱歉嘤嘤嘤!
    94、第94章
    孔雀忙完婚礼之后,理应和袭慈俭出去度蜜月。不过袭慈俭身份特殊,这会儿没空度蜜月。结果这俩人一个人往返于B市和W市之间,另一个天天到宋贝特那里去报道新兴工业开发注资的事情,这会儿还真是谁都没办法顾上那个本应该被重视的蜜月,大概是因为之前那趟R国之行就算是提前用了个蜜月期吧。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孔雀某天刚刚开车准备回去看成宠的时候,却意外的接到了袭母的电话,阿姨在电话里都透露着慌张的,她在电话里问孔雀,有没有办法联系上袭慈俭。
    孔雀倒是愣了,她把车停到了一边,细细的问着孟之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等着孟之梅把话一说,孔雀也傻了。
    袭非先不见了。
    他这又玩的是哪一出呢?孔雀安慰了孟之梅几句之后给袭慈俭打电话,他的电话居然意外的打不通。不过也有可能是在飞机上,因为袭慈俭说好了是今天回来的。她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到底在慌什么,孔雀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孔雀还是按照计划把车子开往原来的住宅,成宠在屋子里等着她。一看到她进门的时候,成宠就觉得孔雀的脸色有异。
    “怎么了,袭慈俭要跟你离婚?还是队伍又闹起来了?”成宠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随手一放,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往沙发上面坐去。
    “刚刚阿姨跟我打电话说,袭非先不见了。”
    “他经常不见,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会儿消失了,过几天打个电话来我在哪儿哪儿,别担心。愣是自己的事情比天还大,完全不顾别人的想法。”成宠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盯着脑袋上巨大的吊灯。
    孔雀抱着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顿了半天,“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我总觉得有点什么似地。”两个人原来相处了这么久,有时候直觉都能感受到一些事情。而这次的感觉,却比以往都要强烈。
    孔雀还没喝上那么几口水,手机就响了。她愣了一下,赶紧拿出手机来看,然后心就放了下来。
    是袭慈俭的电话,他刚下飞机,孔雀接到电话之后马上站了起来,问袭慈俭要不要去接。说着,拿着钥匙就拽着成宠一起出了门,成宠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一双拖鞋直接被她给拖了出去。
    结果刚开出去没多远,孔雀的手机又响了。是个未显示号码,她接起来一听,只觉得那边呼呼的风声特别大,除此之外,她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她喂了半天,对方才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试探性的叫了她的名字,“孔雀,你想我么?”
    她重重的一脚踏上了刹车。车猛然停了下来,成宠不明所以,好歹是系上了安全带没有一下子给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看着孔雀的脸色不对,刚欲开口的成宠却也什么都不说了。
    “你在哪儿?袭非先,你能不能长大一点,世界不是围着你打转的。你做事的时候就不能多想想别人,多想想你的家人?”孔雀的口气很急,她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心思紊乱。成宠拿出手机,一边敲着字一边漫不经心的继续听着孔雀在说什么。
    “你是真的想知道我在哪儿么?”袭非先在电话那边轻轻的哼了一声,“孔雀,我在钻石大厦,你现在来得了么?”
    他刚说完,孔雀松了手刹之后重新挂档加了油就冲了出去,“袭非先,你站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我们这是去哪里?”等着孔雀落了电话之后成宠问了一句。
    “钻石大厦。”
    说完之后,成宠赶紧的发了短信敲了出去。
    大概半个多小时,车就到地方了。她赶紧的回拨了那个电话,四下的打量,都没有看到袭非先的身影。
    “袭非先,你在哪儿?”她的口气很急,而且还在疾步奔走,走到门口的保安那里,刚准备询问的时候,袭非先那边才缓缓出声:
    “孔雀,抬头,你往上看看。”
    好几十层楼的大厦,从她这里仰望上去,居然是这么的高,看得她一阵的眩晕。而在十几层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人影,再仔细的看,很像是袭非先。
    “你在那儿干嘛?”孔雀的口气有些急,她盯着那个人影,过了一会又看不见了。她刚准备往门口冲进去的时候,却听到电话里袭非先的声音。“别进来。你往前走五十米,我跟你说会儿话。”
    “我其实没在这儿干嘛,我就是散散心。我前些时候刚回来的。趁着你和我哥哥结完了婚我才敢回来。我怕我忍不住会做点什么让你不开心。你说得对,我是挺自私的,我总觉得我是太自我了,但是没办法改了。”
    “你还没来的时候,我站在大厦的天台上往下看,跳下去肯定是必死无疑对吧。我想着我现在绝对不能死,至少我不能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所以我从楼梯上一级一级的走下来,看你什么时候会过来。所以现在就在这一层了。我现在正在继续往楼下走,走到我没话说的时候,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你也不许跳!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孔雀这会儿都快急疯了,恨不得在原地跳脚。
    “人这辈子不至于在受到一次挫折之后就有你这么大的反应吧?我这辈子还没过完就倒了这么多的霉了我至于像你这样吗?”她又不敢从这里走开,看着周围的人们匆匆走过,居然生出了一种极端的无力感,成宠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像突然醒过来了似地,指了指楼上,成宠会意的点了点头,朝楼里走了过去。
    “但我是并不是受一次挫折,是仅仅、就这么一次而已。”袭非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有些压抑。
    “那又怎么样,忘了不就行了。”孔雀死死的盯住那一扇扇的窗户,心里就像在打鼓一样。咚咚咚的心跳,砸得她太阳穴都开始痛了起来。袭非先袭非先,真是她命里的一道坎。
    “呵呵?你要我忘了你?那你当初是为什么要拼了命的往我心里挤?我真是谢谢你。”
    “我……”被袭非先这样的质问,孔雀顿时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啊!
    缘起的时候,拼了命的想抓住,缘灭的时候,要强留也没有用了。
    而袭非先就是在缘灭的时候拼了命的想抓住,而缘起的时候,却拼了命的否决。到现在,还没能想通这个道理。
    “我当初喜欢你的时候,你却把我往外推;现在感觉散了,你却把我往你怀里拉。这么收收拽拽的,你以为我是风筝么?难道你不知道你手里的那根线早就断掉了么?当初,我谢谢你的好意,你为了不让我为难,私自离开,给了我一个最难以接受且匪夷所思的借口。而现在,却因为你的放不下回来了。当初你说我是你的弱点,你要改掉这个弱点。我想问问你,那现在呢,现在你改掉了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改掉呢?该做什么的时候不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时候喜欢瞎搀和,这样有意思没有?”
    本来她是应该安慰袭非先的,但是现在居然被他那一句话激得是口不择言,马上把她堵在心里的话全部给吐了出来。说完之后,她倒是更慌了,心里暗暗的后悔,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把大实话全部给说出来。
    电话那边传来了轻轻的笑声,“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会不会更好呢,这样的话。”
    “不会,因为你会继续自我和自私下去,不到黄河你是不会懂别人的心。必须撞到头破血流的时候,你才能明白。你太固执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什么都说开了。但是那边却传来了很大的笑声,笑得她的耳膜都痛了。
    “看来,最了解我的果然是你而不是我哥哥。”
    说完这句之后,是大段的沉默。孔雀在这边喂了好几声,眼睛仍然牢牢的盯住窗户。接着,她就看到了大约五楼出走道的窗户那边露出了一个人的半边身子。孔雀一边往那边跑一边冲着电话喊,“袭非先,你跟我站住了,你别动!”
    “我送你份大礼,孔雀。礼物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这话之后,电话就被袭非先扔到了窗外,哐啷一声,吓得她把本来死死贴在耳边的电话拿得远远的,即使这样,电话里的声音和落地的电话重合得毫无二致,那样重重的一砸之后,周围的人全都往上看了过去。
    再然后,孔雀就看到他面朝天空,双手平展,就那样坠了下来。重重的砸到了楼下的一辆黑色的轿车上,砸得那车警报声大作。
    孔雀手里的电话脱落,掉在地上也没有察觉。只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袭非先掉落在地,四肢奇异的扭曲。孔雀捣着嘴,眼睛里闪着她根本没有察觉泪光,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音,便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袭慈俭接到了成宠的短信一直都在往这里赶。刚刚赶到的时候,就听到了很大的撞击声。他匆匆的跑了上去,拨开重重人群的时候就看到孔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顺着孔雀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地上那个人——袭慈俭。再转过头的时候,孔雀居然已经要摔倒了。他赶紧的跑了过去,把孔雀抱了起来。
    他把孔雀抱到车里之后又匆匆的折了回来,车门都没锁,想来孔雀和成宠上来的时候情况也是相当的紧急。这个时候早就有人报警,也有人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而袭慈俭,却不敢往那个人群的中心走过去。
    他害怕走过去的时候面对的是自己弟弟面目全非的脸。而现实却没有那么乐观,因为人群的挤挤推推,他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被推到了前头。
    这个就是那么意气风发的弟弟,那样趾高气昂又骄傲的人。如今却搞成了这个样子。
    口鼻出血,眼睛紧闭。曾经精心整理过的头发现在早就乱成一团,手脚的姿势很难看。袭慈俭撑着额头,现在只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时最有办法的他,现在这一下也有些懵了。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说的到底是什么,他完全听不到。脑子里面只有袭非先那样平静但可怕的脸。袭慈俭蹲了下去,抖着手握着袭非先的右手,温热的,柔软的,就像什么事请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想开口说什么,但这一刻,嗓子似乎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面对生死的时候,袭慈俭才头一次感到了无力,成宠也通过重重的人群挤了进来,瞟了一眼那个躺在地上的袭非先,开口质问袭慈俭,“孔雀呢?”
    袭慈俭抬头,眼神有点恍惚,愣了会儿,这才集中了精神,“车里。”
    成宠抿了下唇,一言不发,转身又走回了人群,往车边赶去。袭慈俭这个时候只能祈求救护车来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只觉得自己弟弟的生命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袭慈俭坐在救护车里,听着车顶上发出尖锐的叫声,那样的惨烈,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撕裂自己的心。护士和出诊的医生一边看着仪器一边说着什么,他觉得自己连听都听不清。成宠开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车上还躺着尚未苏醒的孔雀。两个男人都在揪心,都在为自己在意的人揪心。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觉得,喜欢小小少的人要打我了……
    其实,我有默默的送积分给大家哦!不知道你们察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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