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
再接到K的电话是在晚上,他们忙了一天准备睡了,言止刚躺下电话铃就响了,看了一眼身边的安果,一边的铃声还在响着,他不愿意吵到熟睡的安果,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随之接通了电话。
“言,晚上好。”
“有事快说。”看了一眼一边的时钟,晚上10点,这个时间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打电话?被吵到休息的言止十分的不满。
“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打来,但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说。”
“我现在在玲城的山河小镇里,昨晚十一点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发生凶杀案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手指轻轻动了动,言止就要挂断电话。
“嗨,请听我说,你一定不敢相信,那具尸体上印着数字,凶手将他化妆成18世纪的绅士,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谁了。”K的声调之中满是诧异,他显然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遥远无比的梦。
数字杀手左烧棠。
这个熟悉无比的名字。
手骨紧缩,K听着从话筒里传来的男人的呼吸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在想什么呢?”
“他死了。”
“我知道,我想有人在模仿左邵棠,这个家伙可是那些变态的偶像,我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样结束的。”
“我知道了,我会过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可不能袖手旁观了。
挂断电话他看向了床的那头,他的小妻子睡的十分舒服,脑袋往一边蹭了蹭,也许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眉头紧皱在一起,言止爬上去将安果护在了怀里,大掌抚摸上她的小腹,温温暖暖的像是暖流。
————
第二天安果醒来就看到穿戴整齐的言止坐在自己的床边,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深邃的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点了?”
“七点半。”
“不早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打了一个哈欠,将被子裹的紧了紧,她还是有些困倦。
“我要出差了安果。”捧起了她的脸颊“最近你可以在慕沉家待上一段时间,他的妻子很好相处。”
“哎?”不明所以的看着言止“你要去哪里。”
“玲城,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看起来很担心,安果点了点头,他微笑着亲吻了安果的唇瓣“我爱你……”
“你怎么突然这样说……”言止很少和她说爱啊爱的,这样甜腻腻的说出来还真是让人害羞。
“怎么了?”食指点了点她的唇瓣,看着她渐渐变红的脸颊心中忍不住继续逗弄“我都要走了我们不如……”
“老公……”
“骗你的。”咬了咬安果的脸颊“我先走了,慕沉送完我后会过来接你,你到时候跟着他走,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未免太可怜了。”
“我送送你……”
“不用。”干脆的拒绝,伸手整理好领带,他的身影镀了一层金色的光,看起来俊美逼人,安果用被子遮住自己红透的半张脸颊,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言止越来越好看了。
“不要想我。”上前将她扑倒在床上,言止伸出舌头舔了舔安果白嫩的下巴,小手推了推他的身体“快点走啦。”
“不对我说点什么吗?”光滑的脸颊蹭了蹭安果的脖颈,她被弄的笑了出来,身体一转,俩个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这个方向十分的美好,言止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没有被xiōng衣包裹的美好xiōng.型。
喉结滚动,双眸变得深邃起来,小巧的下巴抵在他坚硬的xiōng膛上“那你慢点回来,我一个人刚好很自由的去泡小帅哥。”
“你敢?!”狠狠的瞪着安果,大掌拍了拍她的屁股,随之就捏了上去轻轻的揉着。
安果脸上红晕更浓,酥.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微微战栗,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你要迟到了。”
“谁和你说我迟到了?我只是习惯早走,并不代表那是规定的时间。”顺着睡衣探了过去,将内裤的一角扯了下来,微微粗糙的大手在谭行十足的上面来回摩擦着,他的掌心像是带着火光,安果忍受不住的呜咽出声,一股热流从小腹缓缓上升到全身。
“言止,你好坏,你可以晚点走吗?”满是期待的看着言止,见对方点头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翻身跨坐到言止身上,小手开始解他的腰带,安果的动作有些大,身体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的。
“小心一点,不要摔到!”小心翼翼的护住安果的腰身,那紧张的神色像是面对什么珍宝,她坏心的在床上挑了挑,柔软的床榻上面弹动着。
“都说了不要动。”眉头一皱,言止翻身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看言止紧张兮兮的样子安果有些困惑,她歪头看着男人,那模样像是一只可爱的猫“老公你怎么了?”
“我害怕你受伤。”咬了咬她的唇瓣“我不在你一定要小心点知道吗?”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我们下面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吗?”脸颊红红的看着言止,她luo露在外面的白嫩双腿轻轻蹭着,那圆润如玉的脚趾像是在诱惑言止一样。
他很容易就被自己的小妻子诱惑,身子已经开始发热了,将自己的拉链拉开,伸手扯了扯领带露出一片诱人的xiōng膛和精致的锁骨,这样的言止看起来有种不羁的诱惑,那么迷人那么好看。
“老公,你走了我会想你的……”小手顺着衣服钻了进去,他穿的有些多,自己的活动有些困难,将睡衣脱了下去,白玉半的身子就在他的身下,当衣服蹭上那光滑身体的时候又升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不是说要泡小帅哥?”这话有些醋味,年龄是言止心中永远的痛,他这次动作十分的小心,在看到安果腰上青紫格外心疼,慢慢的挤进了她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动了起来。
“快一点,这样不舒服。”主动的迎合着,低喃的声音像是猫吟。
“不能,会伤到你。”这个时候倒是固执了,言止扣着她的后脑勺: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的果果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还有另外一个,他要小心一点的呵护着她。
“可是……我想让你快一点……”低吟的声音想是要哭出来一样,他的动作微微加大,卧室之间是一片迷人的春光……
当慕沉进入宅子里面的时候空无一人,他揉了揉冻的通红的脸颊,推了推眼镜向楼上走去,刚刚上楼就听到男女结合在一起的声音,眼皮微微下唇,慕沉轻轻叹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言止,时间快到了。”
“我马上……下去……”狠狠的在她身体里面撞了几下,随之抽出自己的欲.望,将rǔ白色的液体全部的射到了她的小腹上。
“言……言止?”
“等我回来。”拨弄开被汗水染湿的发丝,薄唇在上面印了一个吻。
言止匆忙的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那俊美的男人笑的一脸妖孽“真是甜腻,腻的牙都掉了。”
“你还不是一样。”
“我和郁薇才不像你们这样。”
“哦?”眉头微微一挑“你们只是玩儿角色扮演吗?”清冷的声线之中满是调侃之意。
对方只是给了一阵沉默,俩人上了车,慕沉扭头看着言止,之间对方一直看着楼上,他隐约看到女孩子的身影,男人在看向她的时候双目之间满是柔和,那目光像是要将人溺死在里面。
这个人认定的就是一辈子。
“我说不要看了,你这样我感觉自己是将牛郎织女分开的无情的男人。”
“我觉得你是,下次不要在别人门口,小心我高你侵犯隐私。”冷声说着,转而看向了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
玲城离珑城并不远,俩个城市隔着一片海岸,玲城比珑城大上许多,这里繁花似锦,边境处就是几个宁静的村庄,将言止送到玲城之后慕沉开着车子返回珑城,这个时间也已经很晚了,再次回到言宅安果正在做晚餐,在看到慕沉她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
“不用做了,去我们家一起吃吧。”
“我都快做好了,要是不介意的话留下来……”
“我妻子还在家里等我。”在说到妻子的时候这个笑容优雅的男人明显发生了细致的变化。
“这样啊……”伸手挠了挠头发,有些局促的扯了扯衣服“那我收拾一下。”
“恩。”点了点头慕沉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他打量着四周,也许是有了女人的原因,这个房子显得像是一个家,以往言止只是将这里当做房子而已,黑漆漆的、满是压抑的气息。
“慕医生?”
“叫我慕沉好了。”慕沉起身接过了安果手上的小包“我家里有妻子和一个儿子,你会和他们相处愉快的。”
“言止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会很快。”将安果送上了车子,自己转而坐到了驾驶位上。
安果看着那栋建筑离自己越来越远,随之变成了白雪之中的一片小小的黑点,再也看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会双更,下面是防盗,明天将防盗替换还有一更_(:з」∠)_
柔情蜜意
“嗨,言。”
远远的就看到了K那颗金闪闪的脑袋,他提着一个很小的包裹,玲城比珑城冷上一些,哈出来的雾气模糊了眼前的光景。
“我等你很久了。”他上前想给言止一个热情的拥抱,男人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看着他的眼神满是不耐烦。
“现在带我过去。”
“啊?”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挥霍。”语气不善的说着,那墨色的双眸比这天气还要冰冷。
“我知道了。”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山河小镇是一个非常宁静的村庄,也许是因为发生了凶杀的关系,如今门庭冷落,处处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小镇里只有一个警局,如今那具尸体陈列在最里面的停尸房里。
言止戴上事先准备好的白手套,停尸房有些yīn冷,口罩遮挡住大半个脸颊。
“死者男性,三十岁,长年在外工作,那天回家遇袭,死于窒息。”将白色的布子掀开,那是一个还算年轻的男人,他脸上画着哥特式的浓妆,双唇上勾成诡异的弧度,看起来像是微笑。
他双手交叠放在xiōng前,苍白的手背上刻着一个血红的“1”
言止伸手抚摸上去“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听说这里出了一件藏品,是古汉时期的,我想过来凑个热闹,确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看的出来K也比较苦恼。
“带我去他死亡的地方。”
山河小镇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弥漫着一种古老悠久的味道,脚下的路是用狮子铺垫而成,俩边的墙壁满是岁月沉寂的味道,他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条小巷的最深处。
这里有些破旧,地面上除了淤积的雪水之外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言止蹲□体,微微酸臭的味道十分的不好受,他起来环视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那天我们都找过了。”
“如果真的仿照数字杀手他会留下线索的。”那是那个人的风格,像是一种挑衅或者是战书,他在墙壁上摸着,猛然感觉一块石头有些松动,慢慢讲那小小的石块中抽了出来:
那里面放在一张白纸,言止将它拿出来打开,里面画着一个六芒星的图案,K凑了过来看了看,随之开口“六芒星?在基督教中,六芒星代表恶魔和死亡的标志。”
“说的没错,但在印度教的古教派,六芒星是yīn阳的结合尖角向上的三角形代表男性,向下的代表女性。”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言止折开看了看,随之将那张纸紧紧的捏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上“这代表不了什么……”
——————
她从噩梦之中惊醒,外面是大片的黄昏晓,衬着白雪皑皑的世界格外鬼魅美丽,安果从柔软的垫子上爬了起来,半晌衣袖被人轻轻拉了拉——
安果扭头对上了一张稚嫩漂亮的小脸,她笑了笑将小孩抱了起来“小言怎么了?”
“醒来了吗?晚餐快好了。”长相精致的女人挺着肚子坐了过来。
她盯着郁薇的肚子看了一会儿,不由伸手抚摸上去,她微微一愣,随之轻笑出来“已经五个月了。”
“真好啊……”有些羡慕的说着,安果不由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自己要是要一个孩子就好了,那个时候她的人生就非常完美了,有爱自己的丈夫和可爱的儿子。
郁薇不由笑了出来“你和言止也应该很快有自己的孩子的……”
她脸上一红,拉着慕言从地上坐了起来。
天色将晚,怀孕的郁薇早早的睡了,她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自己中午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也许是神经过敏,她心里总是不安,隐隐的担心着言止。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安果披上外套走了出去,慕沉正坐在楼下的桌子上翻看着什么,见她下来一愣,转而合上了笔记本“睡不着吗?”
“我想问……言止去哪儿了?”
“啊,原来是想老公了。”调侃的看着安果,果不其然她的脸颊红透了,慕沉低低的笑了几声,推了推眼镜轻声说着“玲城的山河小镇,他在哪里有些事。”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等问出来才发现自己太过着急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白嫩的脸颊“我有些担心他……”
“用不了多久的,他不舍得让你一个人留下。”
话是这样说没错。
但安果很不安,这种心情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就持续着,轻轻叹了一口气“晚安。”
“晚安。”
在持续一个多星期不安的心情之后,安果还是决定去找言止,她整理好为数不多的衣服,站在了慕沉面前,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恳求,安果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
捏着报纸的手正在暗暗收紧,他眉头一皱“安小姐……”
“我想去找言止,请你带我过去,不用太麻烦的,只要把我带到玲城就好了。”
“言止知道我这样做会很不开心的。”
“他不会不开心的。”垂着头,安果有些颓废“我只是想去找言止……”
她这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真是于心不忍,一边的郁薇挺着肚子沐浴在阳光之下,她晃动着摇椅“带她去吧,你要理解一个妻子想念丈夫的心情。”
既然自己的老婆都这样说了慕沉自然要听从。
今天天气很好,她裹紧围巾跟着慕沉上了车,11点的时候到达玲城,慕沉并没有就那样将安果丢下,反而载着她继续向里面驶去。
“把我放下来也可以的,你回去太晚的话你太太会担心。”
“那不符合我绅士的风格。”慕沉轻声说着“山河小镇很快就到了,你不用太担心。”
“那麻烦你了……”
再往里面走就有些颠簸了,她看着里面长长的巷子“停下吧,你告诉我言止在哪里,我自己可以找,这里开车也很不方便。”
“我送你过去,我知道他在哪儿。”将车子停在了外面,慕沉带着安果向小镇最深处走去,她还没见过这种地方,处处弥漫着小桥人家的味道。
“应该是这家,他们住在这里。”抬头看着挂在上面的牌匾,里面很是温暖,老板娘正爬在桌子上睡觉,也没有感觉到俩人的到来。
上了二楼之后慕沉敲了敲门,里面有走动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有着金色头发的俊美男子,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微微一愣,随之露出了耀眼的微笑“呦。”
“言止呢?”
“在里面查资料,进来吧。”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安果一眼。
慕沉笑了笑“不用了,把人带到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和言止说一声,我先走了。”
“谢谢你慕医生。”
安果深吸一口气,不知怎么的就紧张起来,K侧了侧身体出了房间,还很贴心的将门关好,她换了鞋子走了进去,旅店是完全古典的,一个小小的花瓶都是经过细致描绘而成。
“帮我倒杯水。”
安果环视一圈,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她到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言止眼皮下带着浓浓的黑眼圈,他看起来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十指还在键盘上飞速着,半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言止扭头将目光放了过来。
她站在男人的面前与言止对视着,双眸之中只有彼此的身影,被他看的有些不安,安果绞着手指“我只是……”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一把扯到了怀中,有力的胳膊禁锢着安果的腰身,柔软滚烫的唇瓣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一派温情。
她身上还带着从外面传来的冷气,而他的亲吻却让安果感觉到炙热:一半海水一半火热。
亲吻够了男人松开了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眼神十分柔和“不是说过不让你来的吗?”
“我没有安全感,我总觉得你会出什么事。”
“我看你只是想我了。”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唇角的笑容十分的迷人。
她轻轻晃动着自己的双脚“我是很想你……”
他的双眸愈发炙热,随之抱着安果向外面走去,下一秒俩人就倒在了那张檀木大床之上,将俩边的纱帐放了下来,里面的空气瞬间狭小起来。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时之间也有些急促,安果眨了眨眼眸,她将言止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白皙的双手抚摸上那蜜色的xiōng膛,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身体一颤,捧上了她娇小的脸颊……
“答应我,你明天就回去。”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安果不舒服的侧头,小手顺着下面放在了她双腿之间的位置上。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你必须回去。”咬着她身上的软肉,脑袋慢慢下滑,随之舌头舔上了那深沟“你不应该带在这里……”山河小镇已不像是之前那般宁静,这里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遇到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_(:з」∠)_ 原本想双更的,结果一大堆的事,好吧,其实我拖延 明天更新早一点,尽量双更== 下面防盗不用买!
古老玫瑰
安果非常执意的留在了言止身边,自从发生之前那起案子起这里就十分的平静,如果真的是仿照数字杀手的话他一定会进行第二场案子,而现在的状态在他们看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过几天这里有一场篝火晚会,你们要不要去?”
“什么篝火晚会?”女孩子天生对聚会感兴趣,安果也不例外,她慢吞吞的啃着手中的苹果,只觉得K那头金色发丝耀眼。
“是这里的风俗,在那天所有未婚男性和女性会前去参加聚会,到时候女性会别一只红色的玫瑰,如果看上谁就将玫瑰送与那人,男人要是接受就代表他们会在一起。”
“可是我们都结婚了。”脸颊红红的看向一边的言止,随是这样说着但眼神满是期待,他今天穿着米白的毛衣,双腿交叠,膝盖上放着一本她看不懂的书,垂着的睫毛在眼皮下透落一片细腻的光影,还真是好看……
“媳妇,你再这样看我我会当着外人的面吃掉你的。”轻轻合上了手中的书,狭长的双眸带着愉悦的光。
安果咬苹果的动作微微一僵,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神色。
K对于俩人的调情没有一点的不自然,他笑了笑“要不要去?”
“好,带安果去看看。”言止轻柔的笑着“媳妇,过我这里来。”
才不要过去。
安果晃着俩条纤细的小腿,她还能感受到言止的目光,不情不愿的移了过去,一把将安果扯到了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腰身,对着她的侧脸轻轻的蹭了蹭。
“你要吃吗?”将啃的乱七八糟的苹果递了过去,言止捏了捏他的小脸,随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舌头一卷将那还没有咽下去的苹果卷到了自己的嘴里。
“很甜……”
轰——
她整个脸都红透了,要是只有俩个人的话还很无所谓,但现在还有别人在场。
K在一边笑的直不起腰“言,你变身亲吻狂魔了。”
亲吻狂魔……
“言止才不是……”不满的反驳着,黑色的双眸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脸颊看着“有这么帅的狂魔吗?”
“没有骗你,19世纪的法国发生一起很特别的案子,那个案子被我们称之为‘恶魔之吻’,那个变态杀人犯就是亲吻狂魔,他喜欢亲吻年轻的女孩子,在沉溺其中的时候再杀死他们,最重要的是那个人非常的俊美……”
看着K那双蔚蓝色的双眸,她手中的苹果“啪嗒”一声的掉在了地上,言止眉头一皱,将安果护在了怀里“不要吓她……”说着大手抚摸上她紧致平坦的小腹。
“我没有害怕,只是……”安果抿了抿下唇“很想看看……”毕竟女人对坏坏的帅帅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她已经幻想出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削瘦苍白的男子了。
喉咙微微滚动,言止清楚的听到安果吞咽口水的声音,他俊脸黑了大半,下一秒扣上了安果的后脑勺。
先是伸出舌头在她唇角上面勾勒着,然后用舌尖细细的舔舐着她白嫩的牙齿,她口腔里满是苹果甜腻的味道,安果躲避着言止的舌头,这在男人看来是一种变样的挑逗……
“我说,我还在啊?”K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不要无视我,到底去不去……”
“去,你去准备。”毫不客气的命令着,下一秒抱着她向里面走去。
K心有不甘,还是识相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K就准备好了一切,他准备了三套服饰,男人的有些像古代的汉服,深蓝色的服装穿在言止身上有一种变样的魅力,女孩的是偏深红色的民族风的衣服,头上顺便别了一朵小花。
“你拿着玫瑰,到时候给言止……”K对着安果眨了眨眼睛,她将那多鲜艳欲滴的玫瑰接在手上,那红色非常的漂亮,一边的言止看着她入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容分外迷人,她回了一个有些羞涩的笑,穿着民族风的笑容怜人的女孩非常诱人,像是一颗等人摘采的苹果。
晚上有些冷,大批的人向河边走去,也许是节日的关系,所有人都忘记了几天前发生的那起案子,她站在女孩的队伍里,高大的言止一眼就能看到,对着那边挥了挥手,他回了一个笑容。
“那个是你心上人?”身边的女孩撞了撞她的肩膀,她长的清秀,笑起来像是一只兔子,可爱极了。
安果点了点头“嗯。”
“真好,那个男人长的真俊。”艳羡的说着,安果笑了笑,自家男人被人夸赞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几堆篝火早就堆好了,一边并排放着桌子,桌子上是这里特有的水果和茶,有几个孩子一件迫不及待的玩儿了起来,男人坐在前面那一排,他们坐在他们的对面。
安果看着手中的玫瑰,她伸手碰了碰上面的花瓣,一边的篝火熊熊燃烧着,映照着她脸颊一片橘红。
周围有大胆的女孩已经开始行动了,有被拒绝的也有被接受的,篝火旁边跳舞的人多了起来,安果起身走到了言止的身边,将玫瑰递了过去“跳舞吗?”
半天他没有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玄色的眼眸看着安果“只有玫瑰可不行。”
“啊?”
“只有玫瑰我是不会和你跳舞的。”
安果微怔,微微张大的唇瓣又让他有种想要亲吻的欲望,安果明白言止的意思了,眼睛珠子小心翼翼的来回瞄了瞄,见没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才放心,弯腰亲上了他的唇角,轻声低喃“言先生,这样可以了吧?”
“差强人意,不为难你了,言太太。”握上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俩人走向了篝火旁边。
“抱歉……”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表情痛苦的走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一边的言止,随之看向了安果“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
“怎么了?”
“我……我想去洗手间,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那边的人我都不太熟悉……”
安果这才看出她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她看起来有些难过,安果松开了言止扶上了她的胳膊“我一会儿回来。”
“嗯,小心一些。”
“太麻烦你了。”后面歌舞的声音渐渐的远了起来“我叫李莎,你呢?”
“我叫安果。”
“你不是本市人吧?”
“恩,我在珑城。”
“真好,我之前也在珑城,后来因为家人的原因来这里了,啊,到了,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
“好。”安果看向那片黑漆漆的草丛,厕所就在那后面,看着李莎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她靠在树干上看着天上的明月,她从来没发现天上的月亮是那么好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玄色的月亮,好像过去很长时间,冷风吹过来很冷。
安果揉了揉胳膊看向了最里面,高声吼了一句“李莎,你好了吗?”
没有一点动静,她心跳猛然加快,不由后退几步“李莎,你……”
下面的声音猛然卡在喉咙中间,一双有些干枯的手从后捂上了她的口鼻,另外一只将她的双手紧紧禁锢在前面。
非常不妙。
眼前一片眩晕,她有些窒息,安果心中慌乱无比,她瞪大眼眸一动也不敢动。
那人架着安果往里移动着,身影渐渐隐秘在黑色丛林之中,她直勾勾的看着那片红艳的篝火,那里有言止,他在等着她,瞬间心情平静下来,她乖乖的配合着,没有做出一点反抗的动作。
李莎……
瞳孔骤然收紧,看着瞪大眼睛倒在地上的李莎,她双目已经没有了焦距,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迹,她是被勒死的。
而在这个时候安果觉得脖子一痛,那条黑色的绳子像是一条蛇一样在慢慢收紧,窒息的感觉一点点传来,明明是极冷天气她竟然觉得燥热无比。
“请等一下……”安果的声线有些颤抖,他手指一顿,随之继续他的动作。
“我知道你是谁,我认出你了……”这次彻底的停住了,安果听到他有些粗重的鼻息。
咬了咬下唇,低头咬上了他的双手,那一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嘴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
借着这个机会她跑了出去“言止——救我——”用尽全力对着那边的繁华大喊着,她又生出了那种感觉,明明和言止隔着不远,但就像是俩个世界一样。
后背一痛,他从后将安果扑倒再地,黑色的绳子用力的缠上了她的脖颈。
这个人带着黑漆漆的面具,不管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安果不敢太大力挣扎,勒死一个人只用一分钟,她张嘴痛苦呼吸着,随之抬脚踢向了他双腿之间的位置,那人痛的闷哼一声,蜷缩着身体滚到了一边。
“言止——”从地上挣扎起来,就要往回跑。
冰凉的手像是钳子一样禁锢住她的双腿,随之大力的将安果扯了回去,指甲在地面上划出五道长长的痕迹,这个时候的安果猛然有些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的求收藏,下面还有一更
古老玫瑰
言止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溅出来的水滴落在他皮肤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红点,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挡在了他的面前。
垂眸看着那个女孩“有事吗?”
“请和我跳舞。”将红颜的玫瑰递了过来,女孩的双眸满是期待,言止浅浅的看了一眼,随之绕开向那边的方向接近。
女孩被言止的冷淡弄的蔫蔫的,他脚下的步伐加快,周围渐渐的静了下来,言止微微喘着气,环视一圈没有见到一个人,他蹲在地上:地面有挣扎的痕迹,顺着痕迹向最深处走去,在草丛最里面发现了李莎的尸体,到处找了一圈之后没有看到安果,他拨通了警局的电话,随之在地上找着痕迹……
“言……”K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他表情严肃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
“什么?”
“六芒星代表的就是这天,女子为yīn,男子为阳,他要在今天下手,结果没有想到发生了突发情况。
“我很抱歉……”K轻声说着,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依旧有些佩服言止,自己的爱人如今遭遇不幸,他还能如此淡定。
言止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勾着唇角“安果不会有事,我相信她。”如果真的模仿左邵棠,那么他现在还没有下手。
这个时候的安果正在罪犯的车子上,她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如鼻是浅浅的土腥味,路面有些颠簸,这个人不敢走大路,也不知道是大意还是放心,他没有绑住安果的手脚。
将车门推了推,从外面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
还真是刺激。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看样子目的地到了,她急忙躺在原来的位置闭上了双眼。
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套在了她的身上,像抗动物一样的将安果抗在了身上,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一片黑暗之中,安果很惊讶自己能这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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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的尸体被带走后现场只留下来言止和K,他对着地上的脚印比划着“犯罪嫌疑人为男性,身高179到81的高大男人,体重偏瘦,安果挣扎过并且伤到了那个人。”闭了闭双眼“可惜她还是被带走了……”
“言……”
“我知道。”从地上站起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脑袋嗡嗡作响,十分难受“有烟吗?”
“偌。”将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小小的火光燃烧在这个黑夜之中,他用力的吸取了一口“好东西……”
“我记得你戒掉了。”
“有些时候尼古丁能让人冷静下来。”修长的身体依靠在一边的树干上,脚尖在地上画着半圆,他眯了眯眼眸,随之弯腰将那颗石子捡了起来——
“这不是这里的?”
“啥?”K将那颗黄豆大小的狮子捏在了手上,他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好像是高岭石,做粘土的一种材料。”
“粘土?”言止眯了眯双眸“刚才那具尸体上面好像也有些白色的粘土。”
“你的意思是?”K灵感一闪“说起来这座山后面的确有个粘土厂,平时给陶瓷厂提供材料,因为是那个地方发现了古汉文物,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我们走!”
“哎,只有我们吗?”K表示十分诧异
“你认为除了你和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嘲讽一笑,言止扯了扯身上碍事的衣服“把车子开过来,我们必须快点过去。”
“还真是自作主张的大少爷……”K有些无奈,不过被指挥习惯了他也没有什么怨气了。
言止坐在车子上看着一份非常陈旧的报纸,一张图片占据了大半个版面,里面的男人脸色苍白削瘦,他笑容非常优雅,长到肩膀的头发看起来像是上古的吸血鬼。
左邵棠曾经这样评价过自己:他说自己是粉饰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
言止记得,那是《新·太》中的一句话。
那个时候的左邵棠将所有人类都看做外表靓丽的棺材,而他就是救世主,多么可笑。
历史上那些暴君和杀人犯都曾有一度战无不胜,但最终他们全部都倒下了。永远如此。
言止看着前方的路,将手中的纸张揉成团子丢在了外面。
“到了……”车子停在粘土厂几米开外的地方,俩人开车走了下去,这种小地方的粘土厂自然不会太大,那小小的建筑笼罩在一片深山之中有种鬼魅的味道,像是恶魔之洞,诱惑着你深入其中。
“我们进去。”摸了摸别再腰际的枪:言止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野蛮人,但逼不得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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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果被放到了一张像是手术台一样的桌面上,她还在装晕,大脑比刚才要清醒许多,事实上安果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些什么,悄悄的眯起了眼睛,入目的刺眼的灯光差点让她叫出来,俩边是化妆品,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有欧世纪的、汉服,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看不明白的面具。
那人挑起了他的下巴,用东西在她脸上描绘起来,一边古老的录影机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
那首代表平和与幸福的布兰登堡协奏曲让她切身的感觉到了恐惧。
他飞快的在安果脸上描绘着,很快就好了,接着她身上一空,那人Cāo控着安果给她穿上了有些厚重的衣服。
“协奏曲伴你下地狱……”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着,凉凉的黑色绳子已经勒了过来,她猛的睁开了眼眸,黑漆漆的双眸对上了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眸,安果伸出双手掐上了他的脖颈,俩人扭打成一团,她力气太小了,软绵绵的没有任何攻击力。
“砰——”拿起一边桌子上的化妆工具一股脑的砸上了他的脸颊,花花绿绿的混在一起好不狼狈。
柔和轻狂的布兰登堡协奏曲还在响着,这面来回撞动的声音和协奏曲和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她轻快的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在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时候她有些眩晕。
那个有着曲卷长发的女人绝对不是她!
那头猫咪卷卷的发丝和明艳的妆容还有那艳红色的哥特式服饰让她以为自己见到了洛丽塔,那个漂亮的黑色萝莉。
“该死的——”暗骂一声,那人拿起小剪刀向她的脸上抛掷而来,利刃划破空气,安果弯下腰,她清楚的感觉到剪刀从自己头顶飞过的声音。
好险……
绕着桌子开始打转,时不时躲避着他飞过来的凶器“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没有得罪过你。”
他没有回答,这个人已经暴怒了,安果清楚的感觉到,他突然离开这里走向门边,放在门口的是一把猎枪,安果瞳孔一缩,连连后退着,过长的裙摆差点让她绊倒在地。
“结束了……”上膛后将黑漆漆的枪口对上了她的眉心“全部结束……”
恐惧的握住自己的双眸,眼眶有些湿润,安果很害怕,非常害怕……
“的确结束了……”
门被人大力撞开,冰凉的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砰——”猎枪掉在了地上,安果透过指缝看着前面,言止穿着深蓝色的服装,看着自己的眉眼细腻。
“看样子我真的不能离开你的身边……”将罪犯丢给后面的K和警察,他走过来将安果紧紧搂在了怀里。
“言止……”勇气瞬间的消失不尽了,娇小的身体依靠在他的怀里,不断的瑟瑟发抖“我很怕……”
“我来救你了,我的安果……”他笑容迷人“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他自顾自的说着,搂着她的手正在一点点变的冰凉,安果知道这个人和她一样害怕: “Lolita, 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 soul.”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还好,我不是他……”他松了一口气,安果定定的看着前方,空洞的双眸有着泪意。
他说:还好,我不是他……
他害怕失去她,如同害怕鹿失去溪水。
“我也……也不是她……”她低低的哽咽着“我只爱你一个,也只为你着迷,你知道的对不对?”
“我知道,谁让我这么爱你。”捧起她的脸颊,对着那艳红的双眸落下一个轻吻。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在被带走的时候那个人突然扭头看了过来“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才是一个魔鬼。”
那双眼眸满是笃定,唇角的笑很恶劣,她有些眩晕,额头泌出了冷汗,小腹隐隐作痛,不由弯下了身子“言止,我肚子痛……”
“我们去医院。”停顿一会儿,言止腾空将安果抱了起来,二话不说绕过人群走了出去。
她靠在言止的怀里,前面是黑暗,后面也是黑暗,但好奇怪,安果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呢?
她从来没有这样相信过一个人,她以为自己对莫锦初的那是爱,结果那不过是青葱时期有些愚蠢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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