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个礼拜,白以沫终是被老板的夺命追魂CALL弄回了所里,这一阵子除了跟向爷爷一家吃个饭唠点嗑能见着向濡,私底下两人还真没怎么联系,在长辈面前的一唱一和与私下的互不干扰形成的最鲜明的对比。
之于白以沫而言,她和向濡早就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的简单纯粹,就算表面上装的再滴水不漏,默契十足,她也很明白,一切其实有了变化。
她有她的生活,他也有他的忙碌,她有她不可诉说的秘密,他也有他无法言语的烦恼。
季飞扬盯着坐在面前却明显走神的白以沫,不禁眉头蹙成了川子,这丫头是越来越没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
“白以沫,放了你一个礼拜的假还没够是吧?要不再接着休息。”
白以沫甜甜地一笑,“可以啊!老实说,我还真是很久没有放假了,这感觉还真是不赖,只要师父你愿意,我就再放个三五七天,个把月的也不错。”
季飞扬抓起面前的文件夹向白以沫扔去,“我倒是觉得你干脆安息算了,开除你也不错,省时省力。”
“呵,开除我?那您上哪去找一个像我这般能言善道,乖巧懂事,任劳任怨的好徒弟去啊!”白以沫倒是不急不缓的翻开刚刚飞过来的文件。
“少跟我贫,说正事儿。明儿你上法院一趟,走个流程,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季飞扬指着文件说道。
白以沫点点头,很是认同:“行,这案子没难度。”
“你这种懒人,就适合打这种没有难度的案子,哎,我怎么会收你这样不思进取的懒徒弟啊!”季飞扬有些懊恼的捏了捏太阳穴。
“能收我这样的徒弟,是您老上辈子积的德,造的福,无上的光荣。”白以沫啪的将文件夹合上,然后站起来,“先走了。”
“造福?我造孽才对!”白以沫关上门的同时季飞扬咬牙切齿的话也落尽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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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跟法院相关负责人谈完案子的相关事宜后,准备离开,便撞上了一个人,英挺的警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帅气和俊逸,她一脸恭敬的迎了上去。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这位小姐要报什么案?”警察睨着面前的白以沫问道。
白以沫嗯了一声,说:“我有位朋友失踪很久了,生死不明,我还是备个案好点儿。”
警察睨着白以沫,一副认真受理此案的样子:“你朋友的姓名,年龄,性别,工作,长相”
“姓名简昀凡,年龄大约27岁,性别男,现为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长的跟您还挺像”
“玩够了没?”简昀凡双手环xiōng,一副审犯人的样子。
白以沫扑哧一笑,说:“嗯,差不多玩够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个礼拜了,听说你出差了,怎么,最近案子很多吗?”看简昀凡明显瘦了,她就知道最近他很忙,这人就是不让自己太消停,用他的话说他一消停了,就该有人作怪了。
简昀凡看到白以沫眼中的关心,可是那里面除了关心就什么也没有了,他转移话题说:“一直就那样,对了,又有案子要打!”
白以沫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说:“辛苦命呗!”
“季飞扬还真是把你当男人在用呢!”简昀凡打趣着。
白以沫特别认同的点头:“他就是一劳动剥削者,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畜生使,跟你们局长有的一拼。”
简昀凡被白以沫逗得笑,说:“你这丫头就是嘴碎,逮着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忌讳。”
“是是是,我嘴碎,那简警官什么时候赏脸跟我这碎嘴丫头吃个饭呢?”
“那就今天吧,我很久没去看白叔了。”
“那成,下班我去买菜,你负责做饭,老白就负责吃。”
“我下了班直接上你家,我这还有事先走了。”
“行,我也回去交差。”
两人分道扬镳后,白以沫回到所里做好后天开庭的准备,然后掐着点儿下班买菜去。
买完菜回到家,一进家门,白以沫就傻了,这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怎么这么眼熟,这人怎么进的她家门儿?
“站那当门神呢?不还没过年吗?”向濡歪着头一脸洋溢的笑容,一身墨绿的V领毛衣怎么看怎么妖孽。
白以沫还处于茫然中,也没搭理向濡,自顾自的走进厨房把菜放好,立在厨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这人怎么进的她家门。
“我说你怎么在我家?”白以沫走到向濡面前问道。
“我要说我自个儿开的锁,你信吗?”向濡捏着遥控板,眼睛却是看着白以沫的。
白以沫当然相信,这人那脑子就不是人脑子,还记得小时候放学看到别人家请人开锁,向濡就来了兴趣,死活要让人家开锁的大叔教他,可是这东西能随便乱教的吗?向濡不服气,没事儿就拿着铁丝儿什么的捅他家的锁孔,久而久之,这锁就不能用了,后来知道罪魁祸首是向濡,少不了向伯伯的一顿打。
可是,他竟然真的自学成才,成功不着痕迹的开了他家的大锁小锁,到后来向爷爷还笑着说,他要是当小偷多半是殿堂级别的。
“我是问你怎么到我家来了,你不用上班的吗?”
“你见过哪个老板是朝九晚五上着班的,况且现在早就是下班时间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家了?”
他回来这么久了,次次见他似乎都在玩,不是陪爷爷晨练,就是跟某某某去某某某烛光晚餐,出席酒会,要不就是没事开着他那一辆比一辆骚包的车到处乱晃荡。总之就是没听说他回公司怎么怎么的,出奇的是,随处都能听到他公司的新闻,一会儿又成功研发了什么,一会儿又高价拍回了某块地皮,一会儿又跟某地产公司合作,一会儿又当起了慈善家,发起各种慈善活动。
他不是除了玩就是泡妞,怎么会有时间处理公司的事呢?
白以沫清了清嗓子,双手环xiōng,居高临下的盯着向濡:“我是问你来我家干嘛?你不会用你那下三滥的手段撬我家的门儿吧?”
向濡嘴角牵起一丝慵懒的笑容,桃花眼微咪,“好久没看兔子,怪想的,来看看死了没”
白以沫横眉竖眼的瞪着他,“我家没兔子,目前禽兽有一只”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白以沫转身去开门,简昀凡立在门外微笑的睨着开门的白以沫。
“来了,进来吧!厨房可给您老让出来了。”白以沫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简昀凡一边进门一边说:“保管给你喂的白白胖胖的。”
“你当我是猪啊!”
“就这么打算的。”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完全忽视了客厅里还坐着个大活人,当走到面前了才发现笑的特别意味深长的向濡,白以沫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简昀凡笑容顿时僵了一下。
白以沫非常不情愿的介绍:“向濡,简昀凡。”
“表哥,别来无恙啊!”向濡站起来做出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儿,看在白以沫眼里却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两人有点什么,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到底有点儿什么?
简昀凡笑了笑:“表弟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个把月了,就想着找表哥叙叙旧,谁知道你这么忙,没想到竟然在这儿个撞上了,对了,你跟这只兔子?她不会是我表嫂吧!”
“当然不是。”白以沫横了一眼向濡,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简昀凡,试探的问:“你们是亲戚?”
“没听见我叫表哥吗?”向濡吐了一口气,看这场面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他真是你表弟?”白以沫瞅着简昀凡,想再一次确定。
“当然是。”简昀凡倒也是与向濡口径一致。
厨房里,简昀凡切着菜,白以沫像个做贼似的溜进厨房,靠着冰箱盯着忙碌的简昀凡。
“您这是监工呢?”简昀凡头都没抬。
“没呢?就是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有事想问我?”简昀凡很摆明戳穿了白以沫的心思。
“嗯那个就是”白以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要帮忙吗?”向濡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打断了白以沫刚要问的话。
“好啊!”简昀凡倒是满口答应。
白以沫撇了向濡一眼,甚是怀疑的问:“就你,能吃吗?”
向濡右手一抬抓住白以沫的胳膊,白以沫一转身就站在向濡前面,向濡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薄唇贴在她耳边:“待会别吞了自己的舌头。”
说完就把白以沫给推了出去,关门,然后转身看着停下动作睨着他的简昀凡。
“让我们哥俩携手共创一顿丰富的晚餐。”
简昀凡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住,埋头,继续切着手中的菜。
白以沫看着厨房紧闭的大门,心理七上八下的,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就在这时,白父回来了,当然跟着白父一起进门的还有向老爷子,白以沫头疼不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老白,爷爷。”白以沫上前接过白父手中的酒。
“孙媳妇儿。”向爷爷笑着唤白以沫。
白以沫除了傻笑还是傻笑,她现在的心思可是都在厨房里
向濡刚把鱼下锅,一边翻着鱼,一边若有似无的问:“你认识白以沫很久了?”
简昀凡切菜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五六年了吧”
“没听你提过。”向濡手里的锅铲把鱼翻了个身。
“彼此彼此”
“也是,我俩虽是表兄弟,可也难得见面,没想到还都跟这兔子挺有缘的,要不是今儿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呢?”
简昀凡把料理台上切好的菜装盘,“对了,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向濡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回去了。”
“为什么”
向濡灿然的笑了笑,厨房门就被打开了,白父和向爷爷站在门口观望,刚刚听到白以沫说向濡和简昀凡在厨房做菜他俩还不相信,这一看,果然如她所说。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思考这向大少爷做的菜能不能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