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桌色香还差味俱全的菜,三人颇为吃惊的朝向濡和简昀凡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这年头能做菜的男人少哦,而这向少爷可没有下过厨,就连进厨房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向濡特别自豪的随着爷爷和白瑞盯着他:“看我能看饱吗?尝尝呀!”
向爷爷抄起筷子毫不犹豫的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嘴里,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这谁做的?”
“一看就是昀凡做的,这丫头爱吃这道菜,每次必做。”白瑞眼神中满是欣赏。
白以沫夹了一块鱼肉,向濡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评价。
“还算是弄熟了”没有想到从前那个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少爷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好菜。
向濡嘴角一勾,眉眼一挑,他早就知道白以沫是不会表扬他的,他已经习惯了她对于他的评价方法。
白瑞和向爷爷一听也吃了一口,向爷爷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很是满意:“哎,没想到臭小子你有一手啊!今儿还真是沾了你们父女俩的光,才能吃到这臭小子亲手做的菜。”
白瑞也很是认同的点点头:“这昀凡做菜做的好我是见怪不怪了,没想到小濡这菜也做得这么出色,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在美国吃西餐吃腻了,就自己学着做家常菜,做着做着就会了!”说着还特地瞟了一眼白以沫,那丫头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菜上。
她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记忆力退化,那一年不是她失恋跑到美国找他哭诉顺便玩,还死活要吃陈苑的菜,他被迫无奈才找陈叔求助,视频教授,学了好多天才做了一桌子的菜,她居然给忘了。
白以沫抬头看见向濡特别得瑟的朝她一笑,她心里顿时就想呛他:“我还是觉得简昀凡做的菜好吃,你那能叫菜吗?”
然后她特别注意到向濡牵着笑容的嘴角有点抖动
一顿饭闲话家常的吃完,向爷爷拉着白瑞在书房下棋,向濡和简昀凡在一旁观战。白以沫洗完了碗切了些水果端进去,也站一边看着两人在棋盘上战斗。
几局下来时间也晚了,向爷爷打了哈哈看了看时间:“哟,这么晚了,我这老头子可禁不住折腾,得回去了。”
送出大门,向爷爷拍着简昀凡的肩膀说:“很久没看到你爸妈了,这又是飞哪儿去了。”
“前两天飞德国了。”简昀凡回答。
“等他们回来我们还是聚聚。”简昀凡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向爷爷就坐进车里去了,向濡帮他关上车门时,向爷爷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白瑞站在院子口,说:“小白,你今儿要回去吗?”
“要啊!”她自己住的那个公寓离律师楼近,她特喜欢赖床,所以哪怕脚程只需要十多分钟,也常常迟到。
“你认识回家的路吧!不需要我送你吧!自个儿看着办吧!晚安!”白父说完就进门,留下白以沫一脸无语的表情,这爹当得真是有才
“我送你回去。”简昀凡走到白以沫面前,温和的一笑。
白以沫点点头,斜睨了一眼靠着他那骚包名车的向濡,走过去停在他面前:“您老的夜生活怕是才刚刚开始,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省着点玩儿,别到时候向伯伯又收拾你”
向濡哈哈一笑,“嘿,我说你家住海边的么,管的还真是宽”
白以沫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上了简昀凡的车,向濡一直注视着那辆黑色路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才转身坐进自己的车里。
‘臭小子,你要是抢不到我孙媳妇的话,我铁定枪毙了你。’
想起刚才爷爷对他说的话,他薄唇紧泯,嘴角微弯,桃花眼柔光潋滟,你这孙媳妇儿可不是那么好抢的啊!最起码,抢到也会短个几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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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和简昀凡难得的一路无语,车厢内除了电台里传出主持人好听的声音之外就再无任何动静,两人似乎都是各怀心事。
到了公寓门口,白以沫解了安全带却没有下车,反而是侧着身子睨着简昀凡。
“想问我什么?”憋了一晚上还是憋不住了。
白以沫淡淡的吸了一口气:“你是向濡的表哥,就是说,你是简氏集团的太子爷?”
简昀凡面不改色简短地回答:“没错。”
“那你好好的超级富二代不当,跑来当人民的公仆?”
“这是我的理想。”
“呵,真伟大”白以沫有些嘲弄的笑起来,他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是Y市那个庞大的简氏集团的太子爷,他更没想到一个亿万身家的继承人竟然愿意当一个小小的警察。
简昀凡看着白以沫爽朗的笑容,心里也跟着舒坦了一些,可是他不打算告诉她他当警察的真正原因。
“你跟向濡很要好吗?”
白以沫一听本是灿烂的笑容顿时变了几分,虽说也是在笑,笑容下却隐藏了某种异样的情绪。
“我们打出生就认识,你说我们要好不要好?”
简昀凡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用力,脸上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我认识你那会儿,听说你好像刚从美国回来没多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向濡那时候刚巧也在那儿留学,以你们的关系,那么”
“不是。”白以沫断然的打断他要说的话,警察啊!真是可怕!那顺藤摸瓜的推理能力,那洞悉事物真相的心思愣是无人能比。
简昀凡深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恢复平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么急着否认,不会是我猜对了吧?”
白以沫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在谁的面前她都能装,唯独这个她只认识了五年的人,像是能够看穿她的内心世界一样。
“不管你猜的是什么都不对,当年我没有说,现在已经过去了我就更加不会说,简昀凡,请你尊重我。”
简昀凡看到如此郑重其事的白以沫有些哑然,多久没看到这样的她了,那清澈的眸子背后透着恳求,即便是当年也没见她有这样的神情,他抬起右手覆上白以沫的手,冷感顿时传到他的手心,收起手指握住,指尖有一丝丝的颤抖。
“好,我尊重你。”
白以沫低头抿了抿唇,抬起头时又恢复了笑容:“好了,谢谢我们伟大的人民公仆送我回来,路上小心,晚安。”白以沫又恢复了她那爽朗的笑容,还向简昀凡敬了个礼。
简昀凡笑着点点头,看着白以沫下车,然后逐渐消失的背影,发动引擎离去
这座城市的另一头,纸醉金迷,浮尘繁华的夜生活正在上演,不同的人会融入适合他们身份地位的地方,而著名的会员制私人会所——时光,便是那些所谓的富家子弟才能潇洒买醉的地儿。
而这里也不会像普通酒吧一样那么的灯红酒绿,嘈杂弥乱。这里都是包厢,每个包厢里就像是一个迷你酒吧,有吧台,有舞池,有娱乐厅,有休息室,有专门的调酒师,DJ等。
“哟,还真热闹!”
向濡推开包厢的门,沙发上三男一女正一句没一搭的聊天喝酒打趣,这帮人走出去那是一个比一个衣冠楚楚,万人瞩目,其实说到底都是爱玩爱闹的主,别看现在一个个事业有成的样子,混在一起那就是一群疯子。
“兄弟,终于愿意回归祖国的怀抱了?欢迎啊!”蒋军举起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向濡,一杯握在手里,说完后跟向濡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向濡满面笑容,也跟着把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喝完后,顺着沙发上的空位坐着。
“白以沫那丫头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要不把她叫出来,我们很久没见着她了。”蒋军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那眼神却有点其他的意思。
“军老大,你这什么时候对那兔子上心了,不会是偷偷暗恋着人家吧?”向濡啧啧两声,眉飞色舞的嘲弄着。
“我倒是有那个想法,就怕到时候有人不乐意。”蒋军面不改色心不跳,面上永远是一副不温不冷的样子。
向濡假意用眼神扫了一圈,故意问:“谁谁谁,快说,你们谁不乐意了?”
“得了,说真的,把那丫头叫出来见见面呗!”一旁的夏一展出声了,常年冰山加面瘫,只有在兄弟面前才会缓和。
夏一北凑到他哥面前,眉飞色舞的表演:“哥,你可不知道,那兔子现在比以前还得瑟,那嘴毒的哟,跟那位不相上下。”说到那位眼睛不自觉的看着向濡,下巴一抬一抬的。
一说完,就有一个巴掌呼过来:“说到得瑟,谁有你得瑟的起劲儿。”
“夏一菲,想打架是不?”夏一北咬牙切齿的瞪着和他眉眼相像的夏一菲。
夏一菲哼笑一声,教训着:“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叫姐!”
“呸,你不就比我早出来几分钟,我叫,我叫你妹!”
“你,找死吧你”说着那双细长白皙的手直接架在了夏一北的脖子上。
其他人看着这两姐弟打闹,也不帮腔,自顾自的喝着酒,看着热闹,似乎这一幕他们早就看腻了,习惯了。
等两人打完了,夏一菲活动活动手腕,睨着向濡说:“怎么样,倒是打电话啊!难得人齐,就差白以沫了!”
向濡把手机甩到桌子上,说:“呐,你们谁爱打谁打,这个时间估摸那兔子寿终正寝了,谁不怕死的尽管试试。”
几人沉默了两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白以沫果然没变,还是只睡兔,谁打扰了她谁就等着被咬
小的时候,当他们哥几个在院子里野的时候,白以沫一般都在被窝里睡觉,硬是雷都打不动。
而这几兄弟没得玩了,却想着去逗白以沫玩,最后倒是没整着白以沫,反而被白以沫逮着咬着不松口,向濡的胳膊上的牙印愣是好久才消了下去。
自那以后,没人敢去惹沉睡中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