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借着星光的温柔
→解风情16←
景戚戚洗了澡,盘腿坐在床上敷面膜,哭过的双眼无比酸胀,可她清楚,即使有再昂贵的精华液也难以抚平她心上长出来的道道皱纹。
这个晚上,梁以白戳中了她最隐秘的心底事,也撕开了她苦心维持了两年多的画皮,她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变得赤|裸|裸无处藏匿。
但好在,这个人是梁以白,既不是胡励,也不是胡勉或者胡勤,景戚戚想到这里,顿时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抬起手慢慢抚上脸颊,正一点点展平脸上的面膜纸,不想手边的手机就在这时疯狂地震起来,没有心理准备的景戚戚吓了一跳,手指一用力,整张面膜差点儿被她从脸上扯下来,已经彻底皱了,稠白的精华液黏在手指间。
她气得索性全都拽下来,扔在床头柜上,定睛看向手机屏,上面的来电清楚地显示着,这位大半夜不睡觉的爷正是胡励。
本想拒接,或者是按了静音,但转念一想,景戚戚还是接起来,只是嗓音里明显透着不悦。
“干什么?”
“我睡不着,戚戚。”
稍显低沉沙哑的男中音透过电话那一端传来,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听起来竟然也别有一番味道,让景戚戚没来由地一阵心悸。她抓紧了身上的睡袍,手指用力捏了捏颈子上的吊坠,这才张了张嘴,低声问道:“你睡不着,给我打电话就能睡着了?”
那端立即传来低低的笑,心情很好的样子,笑了一会儿,胡励继续开口道:“乖,给我开一下门,外面好多蚊子,咬死我了。”
景戚戚一惊,手机差点儿没抓住,她赶紧从床上蹦下来,一把撩开窗帘往下看,黑漆漆的,除了路灯的光亮,哪里有人。
一定是他在骗她,她咬着唇不说话,景家住的是军区大院,从家属区大门开始,不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差不多,楼下又有警卫,要说模仿言情电视剧那套,胡励还真的未必能演得来。
“不信是不是?我都在你家门口了,要不我可按门铃了,爸妈都睡了吧,吵醒了可不好。”
猜出来景戚戚以为自己进不来院子,胡励干脆搬出景立人夫妇来做威胁,想来他也不至于无聊到三更半夜戏耍自己,景戚戚想也不想就拉开房门,冲到一楼。
门一开,眼前果然是笑脸盈盈的胡励,手机还扣在耳朵上听呢,不远处,是一脸为难的景家的小警卫员。
“戚戚姐,他非要找你,我不叫他进,他就把通行证亮出来了。”
警卫员是唐山人,才刚入伍两年,来景立人身边不到半年,自然不大认识胡励,此时正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景戚戚,这要是大晚上的惊动首长,影响首长休息了,他这个小兵蛋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我认识他。”
狠狠剜了胡励一眼,景戚戚一手撑在门上,头一扭,朝他努努嘴,一脸不高兴道:“快点儿进来!”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都知道谭月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半夜要是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只能坐到天亮,所以谁都不说话。直到回了卧室,门关上,景戚戚刚要开口责问他干什么要来,胡励的吻已经兜头迎了过来。
她甚至连一个表示抗议的单音节都发不出来,就已经被他撬开了闭合的唇,他的湿漉漉温热的舌不由分说地顶了进来,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机,就开始疯狂地洗刷她的牙龈和整个口腔。
还是熟悉的味道,带着一点点儿烟草的味道,景戚戚断定,这些年他连抽的烟的牌子都没换过,心头一凛,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推他。
胡励纹丝不动,甚至一把捞过她的腰,唇并不离开她的唇,拗着她的腰就要把景戚戚往床上带。
她当然不愿意,来回扭动,顶撞间居然摸到了他两腿之间明显的凸起,又硬又长一条,直翘翘的,要不是有裤子挡着都要伸出来了。景戚戚脸当即就红了,举着两只手生怕再摸到,但她退缩了,胡励却不退缩,见她下边只一条小内|裤,伸手就往里头摸。
刚洗过澡的皮肤白嫩光滑,软软的弹性极佳,细软的毛发下带有天然的微潮,透着无声的诱惑,指腹一按进去,胡励激动得几乎都全身哆嗦了。
他脑子里飞快地闪现过两个人每一次上床的情景来,床上,游泳池,卫生间,更衣室,景戚戚曾经妖艳危险得像一条小蛇,诱惑而大胆,缠着他一次次在又刺激又意外的地方享受极致的快乐。
他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期待中带有微微痛苦的闷哼,然后狠狠吸|吮住她柔软的舌尖,用力撕扯了一下的同时,将她腿间的薄薄布料扯向一边,手指就插了进去。
“唔!”
刺痛猛地传来,舌尖不比别处,痛感更明显,更何况景戚戚这一下子没留情,胡励当即松开手,右手捂上自己的嘴。
景戚戚趁机在自己床上滚了一下,顺手抓过一旁的衣服,之前洗澡时她脱掉随手扔床上,这会儿也顾不得还没洗,直接就往身上套。
“你有病啊,胡励你这个大傻|逼,你丫的精|虫上脑了吧,想打|炮找小姐去!”
景戚戚是真的急了,连番脏话全都冒出来,她装乖乖女小白兔装了两年多,实在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想也不想地抓过枕头就往胡励身上砸去。
胡励也不多,也不伸手,软绵绵的枕头正中他xiōng膛,又掉了下去,落在他脚边。
他吐了一下带血腥味儿的唾沫,舌头上麻酥酥的,这点儿疼倒是不算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吻竟把景戚戚的野|性给逗弄出来了,不禁有些玩味地看向她,嘴角上扬。
“有意思,家里有老婆还出去乱搞这种事儿我不想干。戚戚,你还真忘了今儿啥日子了吧?”
他双臂抱在xiōng前,歪着头看着一脸戒备的景戚戚,后者浑身紧绷,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随时打算跳起来夺窗而逃。
她看看他,最近过得有些糊涂,谁还记得一些有的没的的节日!
“五年前的今天,你在胡勤的酒吧里,挺好一丫头没想到是个蹭吃蹭喝的主儿,老三说要把你送局子里,本来是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一脚就踢我老二上了。”
见她根本没想起来,一脸茫然,胡励摇头苦笑,景戚戚还真的下得去脚,高跟鞋啊,十二厘米啊,这一脚下去,他都怀疑自己成太监了。
“你拿我开涮呢吧,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两杯酒钱都掏不出来吧。”
没办法,现在只有梁以白知道自己是假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胡励还不知道,景戚戚还得憋着一口气继续往下演,她只能顿了顿,斜楞着眼睛看他以示无辜。
一摊手,胡励强压下满身的火气,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做做丈夫应该做的事儿!
“你要是不信,我帮你回忆回忆?”
*****
高校里的女生都知道这么一句话,大一是樱桃,好看不好吃;大二是苹果,好看又好吃;大三是石榴,不好看但好吃;大四是西红柿,丫还拿自己是水果呐?!
景戚戚九月份就是大二学姐了,这会儿是大一暑假前的期末复习阶段。她入校后的大学时光实在太精彩,学生会社团联合会的各个学长学姐觉得她是个好苗子,早早就拉到自己麾下培养。一年快过去了,景戚戚别的本事没学着,酒量倒是拼了个前几。
“可愁死我了,这书上一条一条可全都是新鲜事,比什么人人网开心网都新啊。”
她坐在吧台前,点了杯酒精含量不高的**尾酒,抿了一口,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本崭新的《企业组织与环境》,翻看了几页后唉声叹气。
因为不是周末,人倒也不多,舞池里放的也不是劲爆的嗨曲儿,慢摇的小节奏很适合谈谈情,说说爱。
只可惜逃课太多的景戚戚这会儿没心思理会间或前来搭讪的男人,她愁得要死,明天就考试了,宿舍太热,家里太烦,图书馆气氛太沉闷,想来想去她还是跑到学校附近的酒吧里来。
“市场……产品……服务……这都些什么玩意儿啊啊啊!”
景戚戚看了几眼,只得放弃,打算回去跟院里的学长腻乎一下,宁肯牺牲一点儿美色去要个去年考试的重点。刚一站起来打算掏钱结账,坏了!
钱包没了!
她站在原地,迅速地回想了一下,刚刚有三个男人过来要请她喝酒跳舞,其中第三个最可疑,八成就是靠过来的时候摸走了她手包里的钱夹。
偷钱是真,搭讪是假,这年头,贼都不稀罕美|色了。
酒保也算是见多识广,一瞧她那模样儿,猜到了七八分,看了一眼景戚戚,镇定道:“手机还在不,给朋友打个电话啊。”
景戚戚连连点头,等低头去翻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她为了专心看书,以免拿手机玩游戏看,特意把手机放宿舍书桌上了。
“完了,手机也没带,现在你就是借我个手机,我都记不起来别人号码了。”
景戚戚苦着一张脸,恨不得一头撞死,酒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后面响起一道满是讥讽的声线。
“呦,我|Cāo,这年头怎么不要脸的小娘们儿那么多呢,前儿刚送走俩,今儿又冒出来一个,转过来我瞧瞧长得怎么样,好看就算了,不过一杯酒嘛。”
她气得猛一转身,原来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瘦高个,穿长袍马褂的年轻男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在这四方城里做着遗老遗少的美梦,就差没留个小辫儿拖在脑后了。
“老板,这个……”
酒保赶紧问好,一指景戚戚,喃喃两声,就看这男人摆摆手,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两个大小均匀,光泽夺目的核桃。
“呦,妞儿不错啊!陪我睡一觉不?”他口中啧啧,再打量两下,眼里闪现着兴趣,忽然眼神又是一闪烁,有些犹豫道:“好像有点儿眼熟呢……”
他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完,就看景戚戚抓起吧台上那本厚重的教科书就往他头上砸,嘴里还高声骂道:“睡你大爷!”
男人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头顶一疼被他打了个正着,下意识地往后退,景戚戚抓着他的袖子不撒手,宜将剩勇追穷寇哇!
两个人正撕扯在一块,一个退一个追,到底男人比女人力气大一些,几秒钟后,男人一把甩开了身上的景戚戚,她没站稳,差点儿跌倒。
“丫吃霸王餐还敢动手,臭丫头找抽是不是?给你送局子里蹲一晚上!”
男人忌讳着手里的核桃,这可是他的命疙瘩,刚才要不是舍不得,生怕碰了刮了,他还能叫她抱着打!
景戚戚斜眼看他,勉强站住了,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一声不吭,等男人刚放松警惕,她咬咬牙就冲上去,抬腿就踹。
踹到了!
踹到的不是这个玩核桃的小少爷,踹到的他身后刚出现的另一个陌生男人的……
小|**|**上。
→解风情17←
这一下,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遭受飞来横祸的男人当即闷哼一声,弯下腰去,伸手捂住裆部。
“二、二哥!你你你……你没事儿吧?”
之前和景戚戚厮打在一起的年轻男人也急了,一转身看见替自己挨了一脚的人居然是自家二哥,脸色刷地就白了,赶紧去搀扶他。
“我没事,胡勤,你们在搞什么鬼!”
狠狠吸了两口气,男人这才直起身,先训斥了弟弟一声,眼神一转,终于看向面前一脸愧疚的女人。
原来,叫胡勤的正是胡家三少爷,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他的二哥,自然就是胡家二少爷胡励。
“那个,我、我不是……”
景戚戚吓坏了,她可是用了全力,脚上又是尖尖的高跟鞋,踢中的是男人的命根子,会出人命的!
她张口结舌,想要上前,又不敢,只能站在原地,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Cāo!你这娘儿们下手也太狠了吧?你知不知道老爷们这里特脆弱,出事儿了你赔啊?要不我使劲儿掐掐你奶|子你看看疼不疼?”
胡勤一脑门汗,回头就凶巴巴地骂起来,顺手捞起旁边的酒瓶,就要砸景戚戚。景戚戚也不是吃素的,本来满心愧疚,听他这么一骂,当即两眼一瞪,下意识挺了挺xiōng,大声回敬道:“你掐啊,姑奶奶今儿就让你掐,谁不掐谁是活王八!”
天热,景戚戚穿的是一件红色无袖的大开领上衣,xiōng前很有些风光,她xiōng倒也不是很大,却很挺翘,加上有内衣的托衬,看起来极是诱人。
胡勤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她还真是豁出去了,两眼落在她xiōng口,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手上一抖,宝贝核桃差点儿掉地上。
“摸就摸,你叫我摸的……”
想他活了二十多年,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激,反正是她自己说让他掐的,不掐白不掐!
就在胡勤几步上前,手刚要碰到景戚戚的xiōng前时,他身后的胡励及时出声喝止道:“胡勤!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滚回来!”
这一声倒是有效,就看胡勤一激灵,乖乖顿住身形,一只手眼看就要摸到了,他咬紧牙往旁边的吧台上用力拍了一巴掌,算是解气儿。
妈|的,这小骚|货,还有主动叫人摸的,真是欠|干!他恨恨地想到,又瞪了一眼景戚戚,总觉得这女人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把你自己东西拿好,跟我走。”
胡励皱着眉头,看向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景戚戚,他早就看出来,她也只是嘴上逞能罢了,刚才胡勤要去摸她,她脸上那表情就快哭出来了似的。
景戚戚明显愣了一下,不过比起一脸不善的胡勤来说,胡励看上去并不会显得更凶神恶煞,两相对比之下,她还是拿起手包,捡起地上的书,低着头跟着胡励往外走。
“那个,干什么去,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我、我手里还有一点儿钱,就是忘带出来了……”
她跟着他一直走到酒吧门口,发现他的车就停在门口附近,看得出应该是刚到,刚到就挨了一脚,听起来真不幸。
不等说完,胡励就拉开车门,示意她先上车。景戚戚犹豫了一秒,还是乖乖坐到了车里。
“对,先去验一验,要是不好使了,有你好受的。”
胡励转过身去,从另一边上车,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yīn狠一些,但其实他想笑得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原来,这个就是景家的大女儿,倒是和传闻不大一样,据说她性格娇蛮又任性,不过现在,她看起来倒像是一只胆小怕事的小鹌鹑。
*****
“进来。”
胡励旋动钥匙开了门,见景戚戚站在门口发愣,在她背后推了一把,带她一起走进自己多日没回的家,关好门,顺势开了灯。
景戚戚踉踉跄跄地跟他进了门,打量了一下四周,房子很大,位置又好,这么大的面积算下来可是一笔不少的钱,她又瞧瞧摆设家具,更加肯定这个男人应该非富即贵,应该不会讹诈自己一笔。
想到这里,她终于不那么害怕了,要知道,她嘴上说自己有钱,可也不过几万块,作为月光族攒下这笔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要洗澡就去那一间。”
等景戚戚回过神来,这才惊愕地发现,身边的男人刚脱掉上衣,已经开始脱长裤了,皮带一松,露出深色的平角内裤,一脸平静的在和自己说话。
“洗澡?!”
她懵了,但是一双眼忍不住往他身上赤|裸的地方瞄,稍微深色的肌肉很有男人味儿,一看就是经常锻炼,两条腿又长又直,尽管还没□,但也隐约能窥见凸起来的轮廓。
“我、我干嘛要洗澡?”
她张张嘴,嗓音微哑,硬生生逼着自己挪开视线,好在胡励脱到还剩下内裤就没再脱了,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回道:“那一会儿做完了洗也行,景戚戚,你要是敢趁我洗澡时候走出去,我就弄死你。”
说完,他关上了浴室的门,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景戚戚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她很清楚地记得,她根本没有告诉这一对古怪的兄弟自己的名字,那,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她把这里面的玄妙想清楚,门再一次开了,胡励这个澡洗得非常快,不超过五分钟,出来的时候腰上围了条毛巾,短发全是水,不停往下嘀嗒。
“不是怕把我老二踢坏吗,试试不就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他走到她面前,缓缓微笑,见她一脸惊讶又带着些惊惧的神情,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加增加,就在景戚戚刚要出声的时候,胡励忽然猛地出手,一把把遮挡自己私|密处的毛巾扯下来随手扔掉,抓起她的小手就摸上自己两腿之间!
“啊!”
景戚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握着的是什么,感受到那股逐渐觉醒的硬度和滚烫的温度后,她惊声尖叫起来,下意识地收紧手指,狠狠一握。
就看胡励眼睛一眯,太阳穴突突地跳,本来不那么疼了,被她一捏,那种被称为“蛋疼”的极致痛感立即叫他差点儿骂人!
景戚戚第二个反应是立刻松手,然后退开一步,面前站着个身材极好的裸|男,这要是平时,看也好摸也罢,都是占便宜的事儿,但此时此刻,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怕什么呀,刚不还挺xiōng抬头叫胡勤摸呢,这会儿害什么臊啊。过来,你揉两下,看它还正常不,要是以后都起不来……”
胡励没继续往下说,但是那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第一,他是受害方,理应谋取相应“赔偿”;第二,在他眼里,景戚戚这种女人不应该扭扭捏捏;第三,她人都已经来了,再装的啥都不懂可就太煞风景了。
“你、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上|床?”
景戚戚斜着眼睛,尽量不往胡励腿间渐渐抬头的地方看,说实话,她倒也不是很排斥这种事,但是毕竟这也算是女人人生中一个重要蜕变,就这么草率,是不是有点儿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说,以白那家伙还不知道呢,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是“一脚引发的破处惨案”,那厮非得笑话死她不可!
正站在原地咬着手指头闷闷地想呢,胡励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弯下腰将景戚戚抱起来,一把扛在肩上就往卧室里走。
“放我下来!臭流氓!活该你不|举!啊!”
景戚戚挥起手来就拼命打他,巴掌全都落在胡励脸颊上,她力气不小,他的脸顿时全红了,指印都显露出来了。
胡励闷哼一声,死都不松手,一直把她整个人摔在床上,然后沉下身就压制她乱动的两条腿,轻松松就把她的鞋给脱了,又开始去扯她的短裤。
牛仔短裤不是很好脱,前面的拉链有些紧,到最后,胡励几乎是顺着景戚戚的两条腿把短裤给扯下来了,扔在地上。
“谁不|举?我告诉你,我就是不|举也是你害的,你别想脱了干系!”
涨红了脸,胡励的语气非常不善,他招谁惹谁了,想着去催催胡勤回家一趟,免得家里人担心,刚一露面就挨了一脚,还踹到这么关键的地方,男人尊严啊!这丫头现在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好像跟她没关系似的。
景戚戚这回是真的有点儿害怕了,她胡乱扭动着,无意间把小屁股撅得高高的,黑色的内裤把肌肤显得更白,上面还有几道红印子,那是狐狸扯她裤子时不小心留下的。
“我、我叫你Cāo总行了吧!”
她憋着一口气,几乎哭出声来,也跟着气哼哼地吼出来一声,然后就把头埋在床单上,不动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本来应该是你情我愿的,没想到快成强|暴了!
“你一好姑娘,穿成这样去酒吧,不也就是这么点儿事吗?怎么跟我就这么大气性啊?”
在胡励看来,景戚戚原本就是去酒吧找一|夜|情的,难道自己还不如那些常年泡吧的男人了,她干什么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儿啊。
她不说话,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砸了一下床,然后就安静了。
倒是胡励,经过跟她的一番肢体摩擦后已经来了感觉,底下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疼,不过不严重,而且已经有反应了,正胀得难受。
反正男女间不过这么点儿事,都到了这一步,说不做了太矫情,胡励圈住景戚戚的腰,将她的臀拖高一些,慢慢分开她的腿。
他没马上就进去,缓缓贴近她的腰肢,发现她虽然瘦,但是xiōng和臀发育得都很好,很是柔软丰满,手感滑腻,让他浑身一凛。
伸手摸了一把,没湿,胡励有些挫败感,看来这姑娘还真是负隅顽抗得厉害,他刚要张嘴劝劝她,就听那蒙着脸趴着的景戚戚嗷嗷嗷哭出声来。
“你别用这个姿势弄我,我、我还是头一次呢!”
胡励顿时有种被人狠抽了一巴掌的感觉,第一次,他这是踩到狗屎走了鸿运嘛?!
趁他愣神松手的功夫,景戚戚一个翻身就坐起来了,也不说话,三下两下就把自己下半身仅存的那条内裤脱了,大喇喇分开着两条腿,一副大义凛然的神色,咬牙切齿道:“你试试吧,你要是真被我踢得那玩意儿站不起来了,我就豁出去嫁给你这个死太监做老婆!”
→解风情18←
胡励哑然失笑,愣了片刻这才俯下身体,眼角眉梢都含笑,他不说话,就那么逼近着看着景戚戚气鼓鼓的表情,半晌才伸出手,凑近她的面庞,指尖抚上她的唇角。
她瞪着他,毫不留情地张嘴就是一口,他却不躲不语,甚至连声音都未发出来,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景戚戚怀疑自己遇上了神经病,或者是变|态狂!
“这个时候,你不求我温柔一些,一定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依旧笑着看向她,不等她明白自己的意图,已经开始按住她的后脑,开始浅浅地吻上她的眉心。
景戚戚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吻这里,要说她的初吻,早在幼儿园时期就被梁以白给夺走了,后来在几次喝高了的聚会上她也曾和面目温柔的男人有过几次浅尝辄止的亲吻。但是眉心,这还是第一次被吻到。
霎时,有种电流般的触感袭遍全身,她情不自禁地浑身一个颤抖,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来。她的回应显然取悦了面前这个抱紧她的男人,他嘴角的弧度加大,开始伸出舌尖来描摹她的唇形。
“别别……别亲我!”
许久,景戚戚才回过神来,为胡励的所作所为感到恼怒不已,这个男人不是要和自己上床吗,那就直奔主题,干什么做一堆花哨事儿!
“乖,你第一次,我不想让你太疼。”
他对她的恶劣语气倒也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并不离开她的嘴角,唇几乎贴着她的唇,慢条斯理地宣示着自己的主导权。景戚戚倒吸一口凉气,她当然知道疼,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她反而害怕起来。
“不用你管!”
她瞪眼,继续推他,这回用了全部力气,搂紧她的胡励身形果然动了一下,撤开了些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景戚戚抿了抿嘴,上面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她愤愤,伸出手来就用力摸上了胡励的大腿!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相差太多,尽管不止一次赖在梁以白家里,也看过好多次他穿着短裤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的样子,但这一次真切地抚摸一个男人,还是令景戚戚颤抖不已——
他的肌肤很紧绷结实,并没有丝毫的软塌下垂,稍深的肤色下是条理分明的肌肉,而且不同于她自己的光滑,他腿上和小|腹处还有浓密的体毛,一直绵延到两腿之间。景戚戚只是看着那中间已然觉醒的象征,就立即脸红口干,眼神也变得有些粘滞起来。
她还不到二十岁吧,看起来真小,其实还是个孩子呢,胡励在心中想到,立即有些不忍和心疼起来,刚要说话,景戚戚下一秒的动作已经打断了他的心有不甘。
她的右手圈住他的昂|扬,虽然略显笨拙,但却颇有节奏地在上下滑|动起来,眼神倒是专注,双颊微红地注视着手里的东西。
动了几十下,景戚戚这才松口气,撒开手反手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放心地吐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这东西还能起来,应该是好用,要是被我踢断了,我家老头非得把我卸了再重装上不可!”
胡励为她的话感到哭笑不得,一低头,她说得不错,之前还只是蓄势待发的地方此刻已经坚硬如铁,膨|胀到了极致,随着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微微颤动,让他有些焦躁,有些疼痛,浑身更是灼热。
她的小手温暖而柔软,带着强烈的诱惑,虽然只是那几十下,却叫他眯细了眼,胡励伸出手,用食指在她嘴角处打圈儿,若有可能,他真想把自己全都没入她紧致湿润的小嘴儿里。
但可惜,依她现在的情况,景戚戚一定会断然拒绝,觉得羞耻,他不想强迫她,于是只能低低叹息,想到她香软的嘴唇,他下|腹又是一紧,有种想要驰骋却又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景戚戚依旧面色不善地仰起头,看着眼色加深的胡励,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但竟也隐隐有些期待,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他的手不留情地抚弄上她心口处的高耸柔软。
“啊……”
她低低地叫起来,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大声尖叫,因为他手上的动作其实并没有令她格外痛苦,温暖干燥的手心轻柔地揉捏着她的其中一团绵|软,指肚儿擦过她微微挺立的花蕾,几乎是一瞬间,它就变得坚硬起来,像是一粒花种,可以在他的手中绽放。
“疼……有点儿疼……”
她眯着眼看着他,整个人无力,还泛起一股热,其实不是疼,而是说不出的一种奇妙感觉。
他却不说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盯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两只手全都空余出来,抚上她的柔嫩的xiōng。
景戚戚几乎要哭出来了,xiōng口的饱|胀感让她呼吸急促,小|腹处像是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在轻轻拉扯撕拽着她,像是要涌出什么来了,她立即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一动不敢动。
“湿了?”
他察觉出她的扭动,不由分说地就腾出右手来往她腿间挤,她越不让他越要,直到他的大手摸到那一抹濡湿,胡励才扬起嘴角,膝盖用力顶住景戚戚的膝盖,将她整个人往床中央带。
她甚至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当他的手指甚至是无意识地擦过她水润一片的柔软领地的时候,眼前甚至像是有噼啪闪烁的烛火一样,让她只能乖乖地任由他覆上自己,再用手拨开她紧合的双腿。
内裤早就被她一脸豪爽地扯掉了,此刻她娇羞的花谷并无遮挡物,胡励呼吸粗重,两只手抓着她轻颤的两个脚踝,不许她并拢自己,眼神一沉,将那里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不禁感慨起来,年轻真好,这个年轻的女孩儿干净又妖娆,浅浅的颜色,完美的形状,小巧柔软的三角形毛发柔顺地覆盖着私|密处,带着天然的芳香气味儿,他即将要采撷要攻陷的入口就在层层遮蔽之下,随着抬高她的臀,而略微露出一道细微的缝隙,闪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格外诱人。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口干舌燥,比第一次做这种事时还要紧张,他不年轻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过早都玩过,可是此时,胡励真怕自己会让她感到一丝半点儿的不舒服。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在景戚戚一脸惊吓的表情中,埋首到她腿间,她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拼命扭动起腰想要避开,却又在他的舌尖触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沙哑地叫出声来,腰一软,落在他手中。
他的舔|舐温柔而细腻,却又带着决然的力道,每一寸都不放过,让自己的唾液沾湿她,直到两个人的气味交融,分不出彼此来。
景戚戚已经分不出自己此刻是在哭还是在笑,她想挣脱,但是不能,很快就沉沦在他滚烫的舌尖之下,有种自己成为可口食物的错觉,而身上的男人自然就是饥饿的野兽。这样的比喻居然令她很快就更加兴奋起来,她很清楚自己的反应代表着什么——她想要他。
细长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地滑入了他的短发中,慢慢收紧,抓着他的发,按着他的头,两条被他大力分开的腿蜷缩起来,搭在胡励的肩头,景戚戚眯了眯眼睛,发现自己的十个脚趾都缩了起来,像是十个小小的贝壳。
她被他取悦得快乐了,也许还能更快乐,她闭上眼,想象着他的舌尖滑遍自己全身,一处不落。一直到那灵活的舌尖一遍遍刷到小径顶端的小小凸起处,景戚戚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叫声来,似乎带着痛苦似的。
下一秒,不等她反应过来,胡励已经拉起她的腿,用力抵住了她。
她掀起湿漉漉的眼皮看向他,原来她竟然哭了,自己都没意识到,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见他汗湿的一张脸因为隐忍而略显狰狞,散发着雄性的征服味道。
“嘴张开一点儿。”
他冷静地命令,她看看他,乖乖地张开了嘴,他调整好位置,沉下身体,并不急着进入,而是与她热烈地亲吻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等景戚戚浑身不那么紧绷了,才试探性地往里挤压。
很快她觉得疼了,挣扎着说不要,臀磨蹭在床单上,拼命向后躲。胡励哪里允许她半途而废,按着她突出的胯就向她的方向用力。
景戚戚立即哭出声来,两只手抠着他的xiōng膛,往死里抓,就是不松手。
“好了好了,你咬着牙,吸一口气,别哭。”
胡励伸手抹了抹前额的汗,汗滴到眼睛里,他都快睁不开眼了。听他这么一说,景戚戚以为他动了善念,要退出去了,抽噎着收声,听话地咬紧牙关深深呼吸。
胡励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按着她的身体一鼓作气地全都冲了进去,他甚至感受到了那层颇有韧性的薄膜在被穿透时给他前头带来了强烈挤压感!
景戚戚立即浮起上当受骗的愤怒,可是她来不及咒骂他,就已经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疼只是一个原因,更多的则是一种奇异复杂的情绪,她已经变成女人了,正在被这个搂紧她,与她肌肤相贴的男人做着两|性间最亲密的事情。
胡励伸出舌,慢慢舔着她的眼角,虽然贯入了但却没急着立即奔驰,他慢慢动着腰,尽量在不撕扯她的同时让她熟悉适应这陌生的侵入。
她有小又热,妙不可言,而且随着抽噎不停地挤压蠕动,胡励额头上的汗越聚越多,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惩罚,吻着她的眼角鼻梁下颌,小频率地戳|刺着。
景戚戚依旧紧张,紧张到腿根处的肌肉都在痉挛。他察觉到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一边亲吻,一边伸手轻轻地揉着她丝滑微凉的肌肤,从膝盖窝一直揉到大腿,滚烫的手心带着魔力似的,她竟慢慢放松下来,底下终于咬得也不那么紧了。
胡励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身下的人似乎止住了抽噎,眼泪也不那么疯狂地外涌了,他支起上身,与她对视,在她略显迷惑和沉醉的眼神中,一个用力。
景戚戚立即痛苦地闭上眼,手指深陷在他背后的强健肌肉中,一阵强烈的晕眩浮了上来。
*****
“然后呢?”
景戚戚手里握着一杯冰过的香槟,靠在床角,歪着头看着与她平行靠着的胡励,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嘲笑。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安静地听这个男人叙述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做|爱的细节。
胡励将最后一口酒全都倒进嘴里,杯子随手放在床头,不说话,扭过头来挑起她的下颌,吻上她的唇,将一半的酒喂给她喝。
直到景戚戚受不了地快要呛出声来,他才松开她,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咽下剩余的酒液。
“然后?”他再次凑过去,亲昵地用笔尖抵着她的笔尖,热气混着酒精的味道吹拂在她脸颊,语气里带了一丝慵懒道:“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我一次只回答你一个问题,现在,该我讨赏了……”
他打定主意今晚留下不走,又怎么可能乖乖地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你要干什么……”
空调明明开着,但随着胡励的逼近,景戚戚还是感到了一丝燥热不堪,她避开他,匆匆将最后一口酒也喝掉,起身打算去漱口。
不料,她刚坐起来,就被身后的人猛地拽住手臂,整个人往后跌倒。
并不疼,身后是柔软的大床,还有他的臂弯。
景戚戚有些狼狈,不悦地低吼道:“你做什么!”
“爱。”
他朦胧的嗓音从她的肩窝处沙哑地响起来,下一秒,她就被他整个人带到怀里,天旋地转中,被他准确地覆住了颤抖的唇,xiōng前一冷,睡衣被他挑开,滑落在腰际。
→解风情19←
食色性也,胡励是个正常的男人,此刻就算再有原则,面对的是景戚戚,也难免把持不住。
午夜三点,正是醉眼迷离,欲|望蒸腾的时刻,口腔里被酒精冲刷过的味道带着强烈的荷|尔|蒙的诱惑。
“不、不行,放开我胡励……”
景戚戚下意识地扭动,一只手连忙去捂住裸|露着的心口,她纤细的指尖一触摸到自己的肌肤,微妙的感觉立即让她柔软的花蕾挺立起来,她愣住,声音也卡在嗓子里再也发不出。
作为一个成熟女人,她也不是没有过需求,特别是在某些特殊的日子里,一个人睡在过于宽大的床上,难免有些辗转反侧。但景戚戚却在这一刻深深地体会到,她在面对胡励时,身体依旧敏感得可怕,一如当年。
“不行?”胡励喘息着皱紧了浓眉,双手却死死箍着景戚戚,为她吐出的字眼儿感到不悦,他拨开她的手,径直掐上那一抹变得坚硬的嫣红,一扯嘴角道:“为什么不行,你是我老婆!”
他的力道让景戚戚低吟出声,浑身像是被一道激烈而可怕的电流击穿,立即变得绵软无力。看着她不知是因为喝过酒还是此刻的激|情而染上红晕的酡红脸颊,胡励忍不住控制着力道慢慢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
这次的吻却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力道,他用力顶开她微合的牙齿,不给她任何喘息挣扎的时间,柔软的舌尖舔遍她的口腔,让自己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呼吸。
景戚戚快要不能呼吸了,她试着摆动自己的头,但无论她怎么躲避,胡励都像太熟悉她的伎俩一样,准确无误地堵着她的嘴。而当她意识到他的手已经不甘心停留在她饱满圆润的xiōng|rǔ上,渐渐滑向平坦的小腹时,她几乎想要用力尖叫了!
她甚至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是一场多么酣畅淋漓的性|事,充满了汗水和体|液的黏腻yín|靡味道,胡励是个健壮的男人,总会让她欲|仙|欲|死,在他怀中一次次讨饶,求他给她个痛快。而他最爱的,就是她又羞怯又放|荡,纤细大腿夹|紧他的腰,软声媚语勾引他的样子。
“弄疼你了?”
头顶传来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胡励的手还停留在她丝绸般嫩滑的大腿内|侧,不时摩挲一下,引来景戚戚的阵阵战栗。他还不敢贸然进去,只能把一切的节奏放慢再放慢,先让她舒服了,适应了再说。
她扭过脸,不说话,狠狠地咬着嘴唇,看着窗帘掩映下露出的一半月亮。
记忆里,她将自己给他的那一晚,也有这样一轮圆圆的月,带着点儿黄色的晕圈儿,视线在他的有力撞击下变得渐渐模糊,而自己更是在最后他的低吼中陷入了可怕的晕眩中。
见她不肯搭理自己,胡励也跟她拗上了,索性一埋头,将嘴凑上她耳后颈上好一顿吸|吮舔|舐,这一片是她的敏感区,他记得很清楚。果然他的舌头在她的肌肤上逡巡了没几下,景戚戚就难耐地发出了小声的急喘,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弯曲起来揪紧身下的床单。
“戚戚,要不要我?”
男人诱哄的声音一如当年,好似梦呓,他故意将热气喷洒在她锁骨以下,心脏剧烈跳动的地方,好像要倾听她的心音一般。景戚戚再也忍不住,抬起手来用力推搡着胡励的头,就在她以为终于躲开了他的时候,却见他露出奸诈的笑,顺势向下一滑,唇已经印在了她的肚脐附近。
两条被迫微微分开的腿刚想要并拢,体内深处却抑制不住地一阵潮涌,景戚戚张嘴“啊”了一声,接着便双颊泛红,一脸窘迫。察觉到她的情动,胡励的手指变得更加不老实,沿着滑嫩的腿根一寸寸往里逼近,在她即将挣脱他的大手的一瞬间,彻底送入。
她像个孩子一样幼小似的,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不已,时光放佛一下子悉数倒流,又回到两个人误打误撞的那一夜。
胡励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皱着眉一点点感受她,看着眯细了眼睛的景戚戚此刻额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他指尖刚一动,她就张了张嘴不停地吸着气。
“仨月没有性|生|活,自动愈合处|女|膜!你怎么不弄死我算了!”
缓过来劲儿的景戚戚恶狠狠地白了一眼胡励,他深埋的指头在偷偷摸摸地动,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听了她的话,胡励显然愣了一秒,这才禁不住大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亲吻她汗湿的前额,哄道:“忍着点儿,再给老公破一次。”
想到再一次让她疼,在自己身下呼痛流泪,胡励竟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奇异的兴奋感——也许每个男人都有这种近乎于变|态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吧。就算她曾经和胡勉那样亲密过,但是她的第一次,是我胡励的!
这一刻,胡励居然猛地想起当日景戚戚玉|体|横|陈在胡勉床上的那副诱人模样儿,他眼神立刻幽暗了下来,连带着原本温柔的手指也跟着用力地狂肆起来,在窄小的地带横冲直撞起来。
“胡励……胡励……”
直到景戚戚带着哭腔的呻|吟在耳边响起,胡励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她,他呆了几秒,赶紧住手,抱紧她吻了又吻,不断地用自己腿间的坚硬轻轻与她的柔软相摩擦。
“对不起,戚戚,我是个男人,有些事,我真的……”
他面庞有些扭曲,闭上眼,一脸的痛苦,那一幕情景对他的伤害实在太重,想来世上任何一个丈夫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躺在自己的哥哥床上吧。
这是家族丑|闻,更是秘闻,甚至除了胡勤,胡家两位老人至今还不知道,只当这一对小夫妻各自贪玩闹了矛盾。
景戚戚立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顿时有种被人兜头一盆凉水的感觉,不由得弯了下嘴角挤出一个苦笑:在如此销|蚀|骨的一刻,她还是对他有所幻想,甚至差一点儿就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屈服于身体的饥渴与他再一次共赴云|雨。
原来,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只有自己。
她暗暗咬牙,为自己方才的意|乱|情|迷感到强烈的羞|耻,她早该知道,此时此刻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曾经用那样难堪的话语诅咒辱骂过自己,甚至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胡勉的,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解开心结?
一想到那个最终没有活下来的孩子,景戚戚不禁又是一阵心悸,孩子掉下来时已经成形,医生无不遗憾地说是个男孩儿,长得很好,可惜了。
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景戚戚努力平复着纷乱的心跳,半晌才推了推胡励,轻声道:“你去在我房里冲冲吧,我去楼下的浴室洗洗。”
说完,她就用力从他身下钻出来,将滑落在腰际的睡袍重新穿好,光着脚走出卧室。
胡励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眼里是止不住的懊恼,用力起来,坐在床沿上,他烦躁地抓了抓汗湿的短发,半晌,直到把脑子彻底放空,他这才冲到景戚戚房间里的小浴室,任由凉水在身上敲打。
等到景戚戚重新回来,看见胡励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房间里了,她一愣,脱口而出道:“要走?”
他点点头,不走又能怎么样,显然,今晚的香|艳片段已经就在刚刚戛然而止。
“我以为你答应了和我重新开始,原来只是说说。”
她轻笑一声,经过他,拿起衣柜里的一条干毛巾擦自己的头发,刚一动,他已经从后面死死抱住她。
“戚戚,是我不好,你好不容易都忘了,我也该忘了才对,对不起,对不起……”
他慌张细碎的吻落在她腮边嘴角,却没有注意到,当景戚戚听见那句“忘了”的时候,明显神色一动。
是的,她当然没忘,蛰伏了三年,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房产公司的助理,甚至让周围的人以为自己得了重度精神疾病,全都是她小小的计谋,复仇的开始。
不只为了他的羞辱和不信任,更为了她的孩子。
“你喝了酒,最近全市都在狠抓酒驾,你回家那两条街又是重点街路,等天亮了再走吧。”
景戚戚转身,回抱住胡励,踮起脚来轻轻在他耳畔低语,惹得他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他没说话,只是径直将她抱到了床上,取来吹风筒,跪坐在她身后为她吹头发。
“国内的医疗水平还是相对有局限,戚戚,我们出国去治治身体吧?”
胡励声音温柔,仔细地吹着她的头发,景戚戚的头发一直让她引以为傲,只是孩子没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受了影响,怎么呵护都不如从前乌黑坚韧,她索性也就破罐破摔,又是烫又是染。
胡励默默地看着她,眼前浮现出的仍是当年她明眸皓齿,黑色长发的动人样子,连被吻的时候都会一脸惊慌害怕。
她一动不动,置若罔闻,许久才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励诚实答道:“我去问了梁以白,他告诉我的。”想了想,他又小心翼翼试探道:“戚戚,这些年,他对你还是一样好呵……”
景戚戚终于不耐烦,很清楚他这话的意思,用力推开他的手,转过头来冷笑道:“胡励,你不就是想问问,我和梁以白上过床没有吗?那我问你,在你心中,我左右都是个出轨,背叛婚姻给你戴绿帽子的女人,那么出一次轨,和出两次轨又有什么区别,一顶帽子就比两顶听起来光鲜了?”
他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语塞,面上渐渐退去了血色。
“我睡了,明天我要请假不上班,大老板行行好,你走的时候轻一点儿不要吵到我。”
景戚戚哼了一声,将枕头扯到一边,背对着胡励躺下来。
他看着她,很久才轻轻给她盖好毯子,关上灯,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景戚戚似乎动了一下,终于没挣扎。
她睡得很浅,却似乎被梦魇住了,又回到胡家大宅,三层楼的卧室,门被人从外用力撞开,她听见声音迷蒙地醒来,却发现门口站着一脸愤怒的胡励。
不明所以的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道:“你去哪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了,因为她的xiōng口,横着一条男人的手臂!
“啊!”
女人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解风情20←
虽然睡前告诉胡励,让他起床的时候轻一些,但是从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还是吵醒了梦中的景戚戚。
她口干舌燥地醒过来,为梦中熟悉的场景感到一阵心悸和恐慌,哪怕是过去了这么久,那个清晨发生的事还是犹如一条虫蠕动在心尖上,令她作呕。
胡励一身是水的走出来,正看见拥着薄毯坐在床上发呆的景戚戚,他擦干身体,捡起来昨晚的衣服,一脸嫌恶地盯了半天,死活也不肯往身上穿——不穿前一天的衣服,这习惯他保持了很多年。
“你身后衣柜打开,里面有你的衬衫,熨过了,直接穿就行。”
景戚戚回过神来,打了个哈欠,眉眼间依旧有着未清醒的神色,胡励一愣,没想到隔了多年,她房间里还留着他的衣服。他转身拉开衣橱,果然,在最里面一侧挂着两件他的西服外套,四五件衬衫折得整整齐齐叠在一旁。
挑了件白衬衫换上,胡励仰着头慢慢系扣子,景戚戚看着他不疾不徐的动作,瞄了眼时间,这里距离公司还有一段路,早上堵车严重,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跳下床,拉开抽屉给他找袜子,正弯着腰翻找,不想门口忽然传来谭月的声音。
“戚戚,戚戚赶紧起来了!”
景家是典型的北方做派家庭,景戚戚小时候几乎就没关过房间的门,景立人倒是很少到女儿房间来,谭月则是习惯了推门就进。
景戚戚吓得差点儿一头栽到衣橱里,她一把拽住胡励的裤脚,仰头看他,一脸着急道:“完了完了!叫你快走你不走!”
胡励一歪嘴角,不置可否,继续慢条斯理系着袖口上的纽扣,就在这时,谭月已经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再不喊你你就迟到了,快洗洗,以白正好过来,送你去……”
谭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想一句话还不等说完,就看见了站在衣柜前穿衣的胡励,眼神跟着往下移,还有蹲在他脚边的自己的宝贝女儿。前者对上她惊愕的眼,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才低声问候道:“妈,早。”
说完,他弯下腰,伸手扶起景戚戚。
“早上空腹,慢点儿起来,不然又眼前发黑了。记得一会儿叫阿姨给你冲一杯蜂蜜水。我去上班了。”
胡励拍了拍景戚戚略显苍白的小脸儿,注意到她扭头看向房门口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古怪,顺着她的视线,他看到了站在门外一米远的梁以白。
“哎呀,小胡你在啊,什么时候来的,我和她爸都不知道……”
谭月有些局促不安,她上哪知道,胡励这个“正牌姑爷”在闺女房间里,自己还把梁以白给带上来了,这不是老糊涂了嘛!
“妈,改天再来,我先去公司。”
胡励冲谭月略一颔首,然后就走出了景戚戚的卧室,经过梁以白的身边时,他似乎放慢了一下脚步,顿了一下才低声道:“她昨晚没睡好,叫她在家歇一天吧。”
梁以白脸上有明显的惊讶,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胡励,事实上,他与胡励一共也没有碰过几次面。
当年,景戚戚告诉他,她要嫁给胡励时,梁以白是真的真的吓了一跳,不,与其说是吓了一跳,还不如说是一种深深的愤怒:自己呵护了多年的女孩儿竟然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按理来说,梁以白那时候应该冲上去和景戚戚表白,但是那一刻他的少爷脾气上来,甚至挖苦景戚戚可别婚后不久就做了弃妇才好,然后他没等她结婚,就只身出国深造。
说到底,梁以白也是个别扭的人,要是不别扭,也不可能把心事一瞒就是这么多年。
他以为她都懂,但其实她不懂,还傻傻地一直以为,自己心里有的是别人。
面对胡励这句别有深意的,还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话,梁以白什么都没说,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眼睛稍稍别过去,并不看向衣衫不整的景戚戚。
“既然你在家休息,那我就先走了。”
他抬脚,转身走向楼梯,倒是身后的谭月止不住地一阵尴尬,不知道是该叫胡励留下来,还是叫梁以白留下来,只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以白,你先别走。妈,叫阿姨把早饭拿上来,我们在屋里吃好吧?”
景戚戚拉了一下肩头滑落的睡袍,看了一眼表情不自然的谭月,径直走到浴室洗漱。
“景戚戚,你拿我当什么?”
每次梁以白这样连名带姓喊自己的时候,都只能说明,他的心情不佳,在这种时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往嘴上抹蜜,多说好话软话,给他顺毛。
这一次也不例外,景戚戚换好衣服,盘腿坐在床边,亲手往面包片上涂满花生酱,一脸讨好地递给梁以白。
他瞪着她,不肯接,眼睛里都是恼怒,早上撞见胡励在她房里这一幕,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即使他早就知道他们是夫妻。
“以白,手酸了呢,你咬一口好不好嘛……”
她眨着眼,故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梁以白,坚持了好几分钟。果然,梁以白率先败下阵来,认命地长出一口气,从她手里夺下面包片,恶狠狠咬了一口,又扔回盘子里。
知道他的气消了大半,景戚戚这才美滋滋地吃起早饭来,平时上班赶时间,都是在家带一些拿到公司再吃,难得这样细嚼慢咽地享用家里保姆做的营养早点。
“你们昨晚……”
梁以白喉咙发闷,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吐出来上半句,下半句却是打死也不肯说了。
景戚戚正吃得不亦乐乎,听他这么一问,手上停了下来,歪着头看他,故意延迟了几秒,才模糊不清道:“什么都没做。”
明知道她的话有时候根本不能信,可梁以白就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甚至有种扭曲的高兴。
“对了,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梁以白经常来景家,但像今天这么早,这么突然,却还是第一次,景戚戚不禁有些疑惑。
他揉揉太阳穴,脸上这才显出一抹少见的疲色,低语道:“晚上做了噩梦,担心你出事。”
景戚戚心底一软,忍不住放下筷子,双手伸过去捧住梁以白的脸,也低低应道:“没有,我不会再让自己有事。”
她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可惜他不在身边,出了那样的丑事,她自然也必须瞒着娘家,那时候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在,她熬过来了,现在,她觉得自己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可是,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就让她坚硬的外壳全都被剥离,露出她最柔软的内里,让她明白,这世上害她伤她怨她恨她的人千千万,可终究有个人念她疼她想她爱她。
“戚戚……”
梁以白没来由地心疼,是真的在疼,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脏总是偶有阵阵抽搐,心跳最激烈的时候甚至让他一头冷汗。可是此刻,她在怀里,终于他心安起来。他忍不住用干燥的唇试探地去摩挲她柔嫩的脸颊,见她没躲,他渐渐向下,触碰到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很饱满,还带着煎蛋的香味儿,引诱得他想要一口吞下去。梁以白吞咽了一下,然后就用力含住了景戚戚微张的两片唇瓣,他没有急着将舌头伸进去,只是那样含着她的嘴,虔诚得像是吻着一朵玫瑰蓓蕾般,无比温柔,小心翼翼。
他们都是早熟的孩子,尤其每年假期,父母都不在家,景戚戚和梁以白总会有大把时间厮混在一起,十几岁时就一起看过□,兴致浓时也曾摸摸抱抱,亲亲啃啃,偷偷尝试一下“性”的味道。成年后,景戚戚身边从不乏追求的男孩子,他们大多生长在有钱有权的家庭,自然早早开始玩,所以她对于性的边缘行为并不陌生。而和胡励,尽管第一次有些不情愿,但是她必须承认,做到最后,她是舒服的,她是主动攀住他要他的。
但是这样一个生涩中透着犹豫的吻,景戚戚从未经历过,要不是唇上有一股温热,她都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她想确认,这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于是她慢慢探出了滑溜溜的舌尖,轻轻在梁以白的唇上舔了一下。
明显的一声闷哼从男人喉咙里冒出来,梁以白纯黑色的瞳孔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紧缩了一下,颜色也变得更深,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过女人,事实上从他回国,知道景戚戚的事情后他便一直禁欲着。
他心里一直对她有着深重的愧疚,认为自己当年的一走了之也是她不幸的原因之一,她尚且如此寂寞,他又怎么能抱着其他女人安睡?!
“别惹我。”
他从嗓子里挤出几个略有变调的字,想要推开她,却又舍不得她柔软的身体,她的芳香残存在唇上,让他忍不住伸出舌舔舐自己的嘴。不想这一动,两个人的舌尖彻彻底底地碰到了一起,一小簇火苗霎时燃起似的,景戚戚和梁以白都是一哆嗦。
有什么好像不对劲了,一个声音不停在耳畔提醒,她心头警铃大作——也许他们都曾刻意回避这种不上不下的男女关系,而今一旦越过这条防线,什么都会改变,一切都会不一样!
就在景戚戚在犹豫着要不要推开梁以白的时候,他已经轻轻按住了她的双肩,慢慢撤离了她的唇。他似乎用力吸了几口气,来平复自己纷乱的呼吸,这才开口道:“继续吃饭吧。”
她微微愣了一下,心中却不可避免地泛起淡淡的失落感,为了掩饰真实的情绪,她连忙抓起筷子,狠狠夹了一根油条塞入口中。梁以白已经恢复了常色,见她吃得急,抽了纸巾刚要擦拭她的嘴角,不想余光似乎瞟到了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动作不禁一滞。
“门原本就是开着的,我刚要敲门。”
此刻倚在门框,手指曲起贴着房门好像正要叩响的人正是景嫣嫣,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好像说的是实话。
“妈说以白哥来了,刚好你今天也不上班,说我们一家去吃顿饭,算是欢迎我回家。”
景嫣嫣看着景戚戚,不知为何,“一家”这两个字听在景戚戚耳中,立即变得格外刺耳。
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低下头继续吃饭,恍如没听见一样。倒是梁以白抬起头,冲景嫣嫣微笑了一下,点头道:“好,一会儿我就和戚戚下楼,麻烦你帮我们把门带上?”
他明明用的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景嫣嫣没想到他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她眼中闪过浅浅的伤痛,却还是努力保持着一身高傲,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下巴,从外面关上了门。
“不要任性,吃完换好衣服跟我下去。”
他握着景戚戚的手,他知道她有心结,那个心结,叫做景嫣嫣——这个女人,她曾是自己的女友,也曾勾|引过自己姐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