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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望关照!!乌拉拉!!!!
    腊月初,我和许文轩赶回旧宅奔母丧。
    回旧宅的第三天,我见了晓言。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我们面对面的坐着。点了一样的咖啡,卡布奇诺。时隔多年,它的味道仍旧是甜中带苦。
    我窝在宽大的皮椅间,一副颓废的死样。
    “许宁宁,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啊!你看你这小脸瘦得,你们家许文轩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晓言嘟囔着嘴,轻揉着我细软的头发。
    “我就是郁闷!”说话间,我把玩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晓言轻轻地放下咖啡杯,有些义愤填膺:“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成漫稻那个贱人!这两年,阿姨哪天过的安生啦!”
    “你说的也对,我妈的日子确实很难过,这样一来,反倒是解脱了!”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随后,我便喝了一口咖啡,食不知味!
    当天晚上,我和爸爸坐在自家的院落里,喝着茶,平静的聊着天。我们的谈话自然离不开成漫稻,那个一开始见面,我就觉得我们会有故事的女孩儿,现在我想称之为女人。
    我问:“爸,成漫稻知道妈妈自杀了吗?”
    爸爸回我:“知道。漫漫很歉疚。”
    我连冷哼的气力都没有,接着问:“那您打算怎么办?娶了成漫稻?”
    爸爸没有再回答我。和一年前吵闹着要离婚的男人判若两人。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即便爸爸不爱妈妈,也无法对妈妈的死无动于衷。不过区区几天,这个男人就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在院落里坐了一会儿后,我便先回房了。灯火阑珊处,我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竟惆怅的难受。
    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许文轩正抱着光溜溜的小婴孩,从房间的浴室走出,他将孩子放在床上,开始给她穿衣。我看的出来,他带孩子很是熟练。我是径直去的浴室,期间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磨磨蹭蹭在浴室一个小时,我出浴的时候,孩子还兴致洋洋的在大床上爬来爬去。我磨蹭并不是因为怕许文轩变成禽兽,我们早在结婚之前就上过床了。我再装贞烈也没意思。
    许文轩一边逗着孩子,一边淡淡的问我:“今天出去了?”
    “嗯。下午跟晓言出去的。”我认真的擦着面霜,并没有回头。然后,我就从镜子里看到许文轩抱着孩子踱到我的身后:“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林梓茗回国了!”
    我整个人就像触了电一样的难受,麻麻的,疼疼的。我木然的转过身,接过许文轩手里的孩子,朝床边的小塌走去:“睡觉吧。明天早上你不是要开会吗?”
    小塌上的孩子不一会就睡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大多人怕世界太大,相见无缘,可我怕的是,世界太小,别后重逢。
    我正打算翻身的时候,许文轩猛地压住我的身子,自上而下的打量我:“睡不着?心里百般滋味说不清道不明”他的手轻轻绕过我的头发:“不如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情,也好转移你的注意力!”
    我用手挡住他欺下来的唇,他的唇软软的,眼媚媚的,可我却没有丝毫欲望:“我今天有点累。”
    他似有若无的吻着我的手心:“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因为我从不担心你会和他死灰复燃,身份问题,不要说他,就连你,这辈子都未必跨的过去。”
    我并没有反驳他,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早在几千年前,上天就订好了规则,我还能怪谁呢?
    我唯有伸出手,缓缓抱住许文轩细腻的脖子,轻轻碰过他的唇。就在他进入我的身体之后,他在我耳旁喘着气:“许宁宁,我想要个儿子!”——
    ☆、我不当总编爱谁谁当
    一个星期的假期满了,我就去杂志社上班了。
    好久不见,大家少不了一阵寒暄。不过这样的交谈,谁又能对谁推心置腹呢?
    说话间,我瞄着自己办公的桌子,上面似乎落了一层似有似无的灰尘。
    刚擦完桌椅,我就听到了李晓言的声音,丫,风尘仆仆的,准是跑新闻才回来的。
    “哟,姐们,想死我了,来,抱会儿”李晓言庸懒的把头搁在我的肩上。我揶揄间用手轻轻的在她头上弹了一记。“您这红光满面,眉开眼笑的劲头,哪里像饱经相思之苦的”
    “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如此伶牙俐齿,怕是吃多了你家相公的口水吧!”晓言把头从我的肩上移开,双手抱xiōng,一脸的不正经。我不客气的对她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
    李晓言倒也不回嘴,只是倚在桌边,随性地翻着手边的杂志,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对我说:“许宁宁,咱的总编又得换了!”等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索性放下杂志,凑到我耳边嘀咕:“元姐怀上啦,都40了,才头胎,宝贝着呢!这不,二话不说,就辞职了。大家听到的风声,是上头让你接手,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海归,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来历!”
    我靠在椅背上,面色平静:“我不想当总编,爱谁谁当”
    晓言临走前,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就欣赏你这xiōng无大志的劲头,搁谁身边有张无限额度的信用卡,不会如此与世无争?”
    我不置可否的晃着腿,有些怏怏的打开电脑。一如平常乱的毫无章法的电脑桌面,却叫我越发清明的看到那个鲜眉亮眼,衣冠楚楚的男子!他的名字诘屈聱牙却让我生死难忘!
    古人说:“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当我窝在角落里食髓知味,看着推门而入的林梓茗时,不免觉得这样的见面方式太过戏剧,可是,我就是真真切切始料未及的,在上司的欢送会上,见到了初恋情人!多时未见,他的音容相貌倒是不差分毫!原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会陈旧,唯独他转头的微笑!
    要不然,不过偶然目光交汇中的一抹笑颜,怎么会让我呆愣的不知所措!只等兜里的手机肆意震动才叫我缓过神来。
    就在我站起身来准备出去接电话的时候,林梓茗踱到我跟前,抬眼间,我看到他一脸的气定神闲。相较之下,我倒是拘谨的厉害,只是垂着头听着他略显逼人的声音:“真是巧啊!许宁宁”
    我的身子便开始有些颤抖,在这个黯淡无光的包厢里,我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儿来,就越过林梓茗,语气急促的说:“我出去回个电话!”
    “怎么还没有回家?”电话响了一声,许文轩不咸不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杂志社聚餐,晚了些,我这就回去——了——”
    “要不要我去接你!孩子刚刚就闹着要你!”
    “不用,我这就打车回去!”
    “记得,今天回家,不去老宅。”
    ?
    出了钱柜。我抬眼看着外面黑不隆冬的天空,明明眼睛睁得很大,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直到西北风吹得我连打了几个冷颤。我才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匆匆忙忙的拦下的士,当我坐在后车座上,看着外面渐行渐远的风景,心里却越发的清明: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在玄关换鞋时就听到孩子的哭声。
    匆匆忙忙的搁下衣服,我就赶到了房间,孩子窝在许文轩的怀里不安分的扭来扭曲,一看到我,便满嘴的喊着:“妈妈 ?妈妈 ?”
    我接过孩子,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害宝宝哭的满头大汗!妈妈可真坏!这么晚了,洗个澡我们就睡觉觉!”我只顾着孩子,并没有看到许文轩的脸色。直到我把孩子哄睡了,他才就从窗口走了过来,拽过我的手,去了客厅:“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倒叫你把眼睛给哭肿了?”
    我盯着许文轩的眼睛,不假思索的说:“我见到了林梓茗!”。
    话音刚落,他便慢慢松开我的手,有些颓然地坐在沙发里:“结婚几年,你何时为你的丈夫掉过一滴眼泪?我这样卑躬屈膝地对待你,你却越发精力十足地为别的男人肝肠寸断,你觉着合适吗?许宁宁”
    我几乎脱口而出:“不合适”可是,我却哽住了喉,上也不是,下也不去。
    爱情这种东西,讲究的不是明哲保身,往往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林梓茗之于我是团火,许文轩之于我是汪水,年少轻狂的我则是一尾鱼,而且是条好自矜夸的鱼,明明自己在火光四射的空间被熏杀的奄奄一息,仍旧前赴后继,死而后已。也就越发忘记,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如鱼得水”。同床共枕多时,眼前这个男人,早已成了我的习惯。他慢慢的腐蚀着我的矜持,他对我百般迁就,无微不至。我理应对他腼颜人世,叨在知己,可我却是咄咄逼人,有恃无恐!
    我还是蹲□去,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慢慢摩挲:“林梓茗来我们杂志社了,我明天就去辞职!”
    许文轩从右手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渐渐平静下来:“许宁宁,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也会怕,我怕有一天,你带着孩子跟他双宿双飞了!”
    ☆、你丫是不是缺心眼儿
    辞掉工作并没想象中的那么曲折,我本来想好的对白全变成了沉默。
    林梓茗签字的时候并没有优柔寡断,而是一气呵成。我心里暗笑: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情比金坚,非你莫属?物是人非事事休,谁还是当初的谁呢?
    这倒让我想起前几天,在论坛上看过的一句话:“数千个擦肩而过的人中,你给谁机会谁就和你有缘分,纵没有甲,也会有乙。别傻等那种想像中的木石前盟般的缘分了,生活中哪有那么多传奇。别醒着做梦了,难道你忘了艺术虽然来源生活,却还高于生活吗?”
    晓言送我到楼下的时候,抱着我,不免喟叹:“人生若只是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辞了也好!”
    谁说不是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用上班的日子,倒也乐得清闲。周六,我给晓言打了个电话。
    说来也奇怪,当初给宝宝取名的时候,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许文轩倒是挺云淡风轻的,他说,就叫宝宝,挺好的。文艺如我,怎么可能如此随便,于是一拖再拖,硬是没给孩子上户口。
    可是,昨天晚上,许文轩出差去了,我一个在家,孩子睡了之后,我便站在阳台上吹风,寂静的夜晚,月亮温如玉。我脑子里就猛然翻悟,宝宝就叫“清如”,清如者正是玉壶冰,玉壶冰者纯洁无暇,如冰晶,似玉温润。
    落完户口之后,我便与晓言去了餐厅,我们仍是面对面地坐着,清如坐在我旁边,依依呀呀的也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
    “许文轩又出差啦?”晓言一边喂着孩子,一边问我。
    我也就随口一答:“嗯,走了三天了。”
    “吵架啦?!我就知道,你们哪次出现矛盾了,许文轩不得出差几天?多大的人了,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安生了?尤其是你,许宁宁,人许文轩对你多好,别不知好歹!”晓言举手间推搡了一下我的额头,接着说:“就拿这孩子来说。你们刚结婚,才一年,你就自己跑到国外进修,进修就进修吧,还带了一孩子回来,人家许文轩说什么了没有?多大的信任啊!搁谁不得当机立断,闹到医院去做DNA啦!这么些年了,我都不愿意说你了,傻不傻啊,他林梓茗再貌比潘安,也不值得你为他养私生子啊,也就那成漫稻好意思,托付谁不好,还敢找你。当时,我要是在场,我抽不死她呢我!”
    我急忙捂住晓言的嘴:“再给孩子听了去!”
    晓言一把扯开我的手:“她才对大啊?能晓得?这小丫头疼倒是招人疼的,不过,这也是一枚定时炸弹,迟早炸得你们家人仰马翻!许宁宁,你倒是跟我说实话,你跟许文轩摊牌了没有?”
    我漫不经心地把饭菜往嘴巴里塞,并不回答晓言的问题。晓言忍不住站起身来,重重的掐了我一下,对着我,怒目圆瞪:“丫,我就知道你没说!你要死啦,现在孩子这么小,眉眼之间都有几分林梓茗的神态了,再大点,看你还怎么兜,回头让许文轩生气了不说,再误会了这孩子是你生的,才好呢!”
    我揉着被晓言掐疼的肉,一脸委屈:“他也没问我啊?”晓言扶着额头,满是无奈:“是不是缺心眼?!你要再不说,我给你去说!”
    我腆着脸,凑到晓言身旁:“说,他回来,我就说!”
    我到底还是没有说,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女子与小人亦有君子的时候。
    那天盛漫稻抱着孩子来找我的时候,我趿拉着拖鞋,头发挽的松松散散,与她的浓妆艳抹相比,倒显得滑稽可笑!
    她并没有进门,面上依旧是清冷,她说:“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我的背脊一直抵着门框,僵直的难受,我看着她,故作平静的说:“你那么不顾一切的把我们拆散,我以为,你至少爱着他!”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我们就预备一直站在门口?不请我进去坐坐!”
    成漫稻进屋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她的衣服潮潮的,外面又下雾了。在伦敦,这个季节,难得几个好天!她把孩子轻轻放到床上的时候,眉目间尽是温柔慈祥,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抛夫弃子”。爱情的保质期短的可真离谱!
    我走近她,有些愤慨的说:“不要她倒不如不生!把女儿扔给别人,好移情别恋的干净?成漫稻,你不觉得你太自信了吗?我凭什么给你带孩子!”
    她转过身来,静静的盯着我的脸:“原本想打掉的,都上了手术台了,却心软了。大概,自己心里并不想跟林梓茗真的就这么毫无瓜葛了!可是,他一点都不爱我。你结婚后,他就跟我提了分手,前脚分开,后脚就跑得无影无踪!怕是也不知道我怀孕生子!这样的男人,我何必再守着他!女人的青春不多,我再带个孩子,将来怎么过?许宁宁,你本就欠我的,你得还!这就是我此行的自信!”
    我被她盯得五味杂陈,竟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有的时候,我常在想,如果当年我没被许家领养,是不是就不会跟成漫稻结下梁子?
    细想也就是一个yīn差阳错。多年前,进福利院,我没料到!鸠占鹊巢,我更没料到!
    记得,李晓言曾说过:“对曾经,我们不是忘记,而是,不想记得!”是啊,谁会念念不忘津津乐道,自己被所有人都视为烫手山芋的岁月?
    十岁那年,我的家人,都死于空难!家族里本就人丁稀少,加上父母都是老来得子!祖父辈的人早就驾鹤西游!居委会的大妈,说了一个月,条件一加再加,愣是没说通,跟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大伯,收养我!大伯说:“都是工人家庭!多一张嘴迟早是个祸害!我不是不愿养,就怕跟着我们遭罪!”
    去福利院的时候,天气倒是很好。彼时,我穿着破旧背心,扎着松松马尾。没想到,这副惨象倒是为我博得许妈妈的同情!初来咋到,我就被领养走了!后来,我是从成漫稻的嘴里才知道,院里原本预定好的人选是她,只怪她感冒的不是时候,烧的连床都起不来!这才让我占尽便宜!本来我也没觉得有多亏欠她,直到我在大街上看到她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上下其手,当时,她向我投射过来的目光,我至今都忘不掉!那是一双满目疮痍,藏怒宿怨的眼眸!一个花样少女要与多少卑劣的男人周旋,才能到如此?时光荏苒,我终究还是懂了!成漫稻说是怨恨我,倒不如说,是怨恨命运!
    诚如此刻,我眉眼捎到的美人,她正低着头,声线不高不低:“其实谁都还不起我支离破碎的人生!”她把双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临走前,她附在我的耳边低喃:“命运弄人,我终究还在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
    ☆、名字好清清白白如是
    许文轩回来的第三天,早早的就下班了。
    一回来就闷不吭声的进去厨房。我觉得有些异常,便抱着孩子尾随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啦?”
    他娴熟的刮着鱼鳞,并没有回头的答了一声:“嗯”
    我觉得有些尴尬,便逗着怀里的孩子:“开不开心啊,爸爸今天要烧好吃的给我们清如吃喽!”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许文轩低声说话:“清如这个名字好,清清白白如是!”我愣了一下,听不出几个意思。
    吃晚饭的时候,许文轩像往常一样,宠溺的给孩子喂饭,他细心地挑出清如碗里的每一根鱼刺。期间,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以前,他总会神神叨叨的招呼我吃这儿吃那儿的。现在一句话都不讲,我反倒不自在的厉害!我索性不停地扒拉碗里的饭。
    狼吞虎咽不能保持愉悦心情吃饭的结果就是,在厨房洗碗的我不停地打嗝,打得胃里一阵阵的酸!就在用手顺气的空挡,我忽然觉得,结婚几年的时间里,我跟许文轩之间,隔着的就是这一层肚皮,它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似的春风吹又生,你越是划拉越是长的快!
    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杂志社提供了出国进修的机会,本来元姐是不愿意让我去的。我猜想是顾念我新婚燕尔。
    可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终于松口:“小丫头片子,心可真大!让哪个狐狸精把你老公拐了去,可别管我要啊!”
    走的那天,许文轩并没有送我,他还在气我!我拖着行李厢过关时,心里百感交集,说不清道不明,那感觉比愧疚多,又不到感情!
    在国外平静的呆了一个星期,我就接到了许文轩的电话。
    第一次通电话的时候,许文轩明显是喝了酒了:“许宁宁,你可真没有良心,你就不想我吗?”
    我没有说话,想不想,我自己都说不清,就觉得身边少了什么。许文轩隔了半响也没说话,后来也许是借着酒劲,他哑着嗓子跟我低喃:“真想把你扑到,狠狠的要你几回!”
    我的脸猛然红了起来,这么露骨的话,许文轩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我臊着脸骂道:“喝了酒,净说些混账话!”
    后来,尽管时差颠倒,我每天都能在睡前接到许文轩的电话,我们从例行的问候,开始越聊越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明白,许文轩也是个道貌岸然的流氓,他隔三岔五的,就在电话里冒出一两句荤话!甚至有一次,还不远千里赶来,把我折腾的半死不活!事后,他光着膀子把我搂在怀里,跟我说:“多便宜你啊,送货上门!”我发狠的掐了他一下:“你倒是开心了!”
    后来想想,要是那个时候我就受孕的话,孩子也该是清如一般大小了。可是,连我都觉得太过凑巧的事情,许文轩这么精明的人倒是一句话也没问。反正我一向拿捏不了他的心思!以前,我是不想懂,现在,是懂不得!
    ?
    想着想着,一摞碗已经被我刷的跟明镜儿似的。抬头间看到许文轩倚在门口,愣是把我吓了一跳,我按着xiōng口吁着气:“以后,可别这么吓我!”
    许文轩从门口慢悠悠的晃了过来,紧紧的抱着我,糯着声音跟我说:“宁宁,你穿着衬衫,系着围裙,挺性感的,挠的我心里痒!”
    我窝在他的怀里,身上的骨头被他勒的隐隐作痛,便有些挣扎:“回来的时候跟个大爷似的,这会子倒来招惹我!撒手,我没洗澡,身上可不干净!”
    许文轩钳着我的身子,劈头盖脸的吻我,我抵着他的xiōng膛一个劲儿的躲:“停手,别犯浑!”
    “嘘,孩子刚睡着!你想把孩子吵醒啊!”许文轩不但不停手,反而变本加厉,一把把我抱到流理台上:“我就爱看你羞着脸的样子”
    “放我下去!流氓!”
    “   ”
    “许宁宁,以后别穿这种内衣,幼稚!”
    “要死啦 ?轻点 ?疼 ?”
    “  ?”
    ☆、古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第二天一大早许文轩就醒了,一向睡眠浅的我也醒了,我顺势翻了个身,就看到他站在衣橱前仔细的打着领带!
    第一次见到许文轩,我就知道他有一副好皮囊。清新俊逸,玉树临风!上帝真是不公平,给了他那么多优势,居然还给了他一副好嗓子,天生有着蛊惑人的磁性,此刻,他便气定神闲的站在床侧,用着温纯的声音问我:“醒了?今天有安排吗?闷的话,就出去逛街!”
    我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身子倚在床头。“我想去学车!”
    “也好。学个车总归方便点!可是,孩子怎么办?你不是把徐姨给辞了吗?”许文轩一边整理着衬衫袖子,一边问我。
    “我打算把孩子放到爸哪儿,交给家里人总是放心点!”许文轩大抵停顿一下,随后看着我说:“交给他也好,让他收收心,省的不安生!”
    回宅子前,我给爸爸打了通电话。他浑厚的声音伴着细细簌簌翻纸的急促:“回家好啊,我让司机去接你!”
    等我把孩子拾掇好,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
    刚进院子,张妈就过来接过孩子:“你可回来了,多少时日了,我才觉得这宅子有些人气儿了!”
    我挽着张妈的胳膊,细声细语的说:“今天给爸打电话,才知道您来了。这么大个院落,大事小事儿,全靠您张罗,可苦了您了!”
    “看你说这些话,倒是生分了不少。早些时候,不是我那孙子出世,我也不会离开宅子。说来说去,总觉得是我不称职。单老爷子把小姐嫁过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生服侍。哪怕是小姐赶我,也是不能够走得啊,这才多久,小姐就  ”张妈说这话的时候,眼圈早已红了一遭。
    转文请写转自后花园
    其实,爸妈也算不上政治联姻,不过,倒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早年,爸爸是在单老爷子底下当的兵。
    这老爷子是上过战场,杀过鬼子的先锋。恨不得家里人都一生戎装,策马奔腾。可是唯一的儿子单怀民却撅的跟头驴似的,死活不肯穿军装,硬是下海经商去了,纵使事业有成,老爷子也不稀罕。这一来二往,到把希望寄托在爸爸身上,一心想把女儿嫁给他。他老在妈妈跟前说:“这虎犊子,到底有我几分风采,哪像那个不肖子!”
    可喜的是,妈妈第一眼见到爸爸,就红着脸跟老爷子说:“爸,他穿上军装的样子,倒也挺勾人魂的!”
    可是如今,世事变迁。说到底,还是应了那句古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的爸爸,临了倒好,惹了一身腥!这种桃色事件,不说闹得满城风雨,倒也能遮个半边天了!
    妈妈虽说一介女流,倒也是刚烈的厉害,对什么都完美主义的她,硬是忍了一年似有若无的婚姻,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样惨烈的方式,也许,跟爸爸离婚对她来说,比吃掉一瓶安眠药要来的难!
    以前,我老是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一个向来安分守己的男人变成六亲不认的负心汉!还能有多少女子有妈妈这般知书达礼,蕙质兰心?
    知晓始作俑者是成漫稻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她,这攀高枝的速度快的真是可以!前脚在我那儿惆怅的跟什么似的,后脚就跟别人搅得天翻地覆!
    被我撞见的那次,许文轩难得不上班陪我逛街!我们是在电梯上擦的肩,我和许文轩上楼,他们下楼。看见成漫稻亲昵的挽着爸爸,当时我就愤怒了,可是许文轩倒平静的厉害:“走,陪你上去买鞋!”
    于是后来的几天,我都对他嗤之以鼻,谁让他对爸爸的流连花丛见怪不怪,万分理解!
    直到我去见了成漫稻,她坐在我的对面,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她跟我说:“生意人老是觉得一张支票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当下我才知道,原来,许文轩早先一步已经过来兴师问罪了!
    一时间,我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搅着咖啡,淡淡的说:“你想找个依靠无可厚非!
    我妈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不该伤她!我不知道你对我还有多少怨恨,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别忘了我不是圣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宽容,任你挥霍。所以,你最好好自为之!”
    “许宁宁,凡事我都规划的天衣无缝,包括,跟你耗的这大半个青春,可是唯独这件事儿,我本意不是你!我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拥有云淡风轻,不争不夺的心境,所以,你放心,我会一辈子藏着掖着,绝不撼动你的家!”成漫稻说话的时候,我明显听出她话里的沧桑,于是她一说完,我便站起身来:“成漫稻,我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就在我迈开步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成漫稻垂着眼睑问我:“孩子, 还好吗?”
    我轻哼一声:“你还记得,你有过一孩子?我倒以为你忘干净了呢!”直到离开,我想想还是奉劝了成漫稻:“别把自己当成女娲娘娘,可以肆意□人!”
    朝花夕拾间,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张妈忙里忙外,心里倒有些感慨,自己不过二五年华,倒有些垂暮之年的心境,动不动就予怀怆然,感慨今昔!
    ☆、我回家不得跪搓衣板
    驾校报过名之后,偶有不练车的时候,我就往宅子跑.怕是张妈没事的时候教了清如不少,这小丫头渐渐地能咬字清晰的蹦出一两句话。每次见到我,她都抬着圆滚滚的手臂冲我喊:“妈妈,抱抱!”张妈总是揶揄:“到底是亲妈,别人再对她好,也白费!”每每,我总是笑而不语。
    年二十八的时候,单老爷子给我们打了一通电话。电话被许文轩开了免提,我隔了老远,还是听见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闹心的小崽子,也不晓得?年三十来吃年夜饭的规矩是不是还记着呢?”
    我和许文轩对望了一眼,并不做声。十多年了,再苛刻的的规矩也早变成习惯了!只不过今年,忙着通知我们的人不一样了!
    我叹了口气,声音刚巧自己听见:不过转眼间,妈妈都离开大半个月了!
    许文轩跟老爷子闲扯了好一会儿,临了,挂电话的时候,老爷子吁了口气后说:“倒是跟许良君说一声,随他来不来!”
    三十那天,我们赶去单宅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了人气儿!只是,我没想到,单宇也回来了!此刻,他正眯着狭长的丹凤眼戏弄着我:“表嫂,你倒是来了!”
    我还没出声,就看见舅妈莫静怡笑着走了过来:“快,快,快进屋,老爷子刚才还在念叨你们哪!”等她回神看到我怀里的清如,眉眼间又变成了疼爱:“哪家的怜丫头啊!怎这么磨人呐,来,让舅奶奶欢喜欢喜!”
    莫静怡从我怀里接过清如,三下两下,就把不怕生的丫头逗得咯咯笑!
    进了大厅,就看到老爷子坐在沙发的正中间,舅舅单怀民坐在老爷子的右手边,爸爸许良君则坐在左手边。我跟许文轩进来之后便一个一个称呼了过去,随后坐在了左侧的沙发上。莫静怡怀里的孩子一见着我,便不停地朝我这边扑:“妈妈,抱抱抱  ”这倒把莫静怡弄得尴尬不已:“舅奶奶倒是掐你了不是?”
    我接孩子的功夫,老爷子就对莫静怡发话了:“看你喜欢得紧,倒叫你的乖儿子,给你生一个!二十七八的人了,什么时候能成个家!”
    单宇怏怏的看向我和许文轩,那神情很好的诠释了“躺着也中枪”这句话!我被他的表情逗乐了,竟不自觉发出笑声,这倒又让他钻了空子:“许文轩,我倒被许宁宁笑了,不行,你得管管!”
    许文轩难得的开着玩笑:“我现在管了,回家不得跪搓衣板?!”
    我被他说的愣愣的,一时间,脸上红了几圈。我羞恼的对他轻拍了几下。清如见我这般模样,倒用小手在我眼睛连连摇摆:“妈妈,爸爸,不打,不打  ”
    许文轩也发笑了,在清如脸上吧嗒吧嗒的连亲几口:“这姑娘真没白养!”
    一时间,大家都笑开了花,单宇则愤愤不平的窝在沙发里抱怨:“倒在我孤家寡人面前上演起了天伦之乐!明年,我非得把老婆孩子给配齐了!”
    莫静怡一听来了劲:“小祖宗,这可是你说的,这回可不许你赖掉了!”
    单宇对着大家一拍xiōng脯,那架势倒有几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滋味:“不赖,不赖,为了单家,我拼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间,时间自然就过得很快。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井然有序的入了座。早在开饭前,上座的老爷子就吩咐过家里的佣人记得在最靠近他的位置上摆一副碗筷!一时间,大家都变得有些惆怅。可是,谁都没有说话!我难过间抬眼看了一眼爸爸,果不其然,他略显沧桑的脸庞越发的难看起来!老爷子这一巴掌打得可真有水平!
    晚上,我们遵着惯例没有回去。原本想要戳盘麻将的,也因为清如的关系,我和许文轩早早的就回房了。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我极力的哄着孩子。许文轩则半躺在我旁边,不停地划拉手中的iPad。大抵又是观摩股市行情之类的,反正我是看不懂那一箩筐的数字和折线图!
    正当我有些昏昏欲睡了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许文轩只得轻手轻脚的下床开门。来人并没有进屋,我听声音才知道是莫静怡,他们在门口嘈嘈切切的,我大致听了两句,这是给老爷子传话呢!可是这么晚了,老爷子找许文轩能有什么事情?
    心里装着疑惑,我便索性坐起身子,倚在床头好一会儿,许文轩才回了房。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后便挪到床边,轻声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答道:“睡不着!”等许文轩钻到被窝里的时候,我顺势给孩子掖了掖被角,然后才问道:“老爷子找你了?”
    许文轩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呢喃:“老爷子让我多使点劲儿,再给他来一重外孙!”说完,便在我身上一阵作!
    “别闹!我可是在跟你说正事儿!”我瞪了他一下,他才不再造次!随后,我便问他:“是爸的事吧?”他想了想后答道:“倒是说了!”
    我接着问:“老爷子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许文轩吁了口气,把手从我腰间移开,规矩的摆在身侧:“这老爷子什么脾气?发起狠来,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爸也是撅的跟什么似的,死活不顺着老爷子的心意,非得跟那个成漫稻往来!我都说不上话,只得看着老爷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心酸无奈。我半响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压着嗓子问答:“那爸怎么回去的?你没送送他?”
    许文轩看了我一眼,答道:“原本想送的,被老爷子拉着说了点别的。后来,听佣人说,老爷子暗地里已经吩咐过司机了。这老爷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谁都看得出来,他心疼这个女婿”
    我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正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许文轩猛地裹住我欲滑下去的身子:“你怎么不问问,后来老爷子拉着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窝在他的怀里呢喃,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困意。许文轩埋在我的xiōng前,用手推着我的睡衣,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老爷子真给我下任务了。他说生一个孩子太少!”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文轩已经开始攻城略地了。
    很显然,我又一次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丢进太阳都嫌不环保
    初三一大早,我们就从单宅往回赶!许文轩把我和孩子送回家之后,就去了公司!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便想约晓言出来逛街!我把孩子放在沙发边,就忙着给晓言打电话。回神的时候,竟然看到,清如扭着圆滚滚的屁股,撒欢似的朝我走过来!我一时愣住了,这孩子真是说会走路就会走路!自己心里除了自豪感以外,不免有些懊恼:怎么就没拍下来呢!这可是孩子人生中的第一步!
    和晓言去了商场之后,我们不得不感叹!怎一个喜庆了得!
    我抱着孩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晓言。
    晓言时不时回头调侃我:“款爷,今天打算置办什么?”
    我撇了她一眼后说:“上去看看童装!”
    我们在花花绿绿的衣服中间来回穿梭,晓言时不时的对我龇牙咧嘴:“腐败啊,腐败!就这么一件小衣服,得花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你丫还可以再资本主义一点吗?!”
    我本想转过身来,狠狠地啐她一顿。哪里想到,自己就这么不偏不倚的看到成漫稻了呢?
    人总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否则,我怎么还会愿意跟成漫稻坐在一起闲话人生?连晓言都佩服我,连连说道:“真有修养。我等凡夫俗子就不跟着你掺和了,跟成漫稻面面相觑我怕会出人命!”
    咖啡厅里安静的异常,我给清如点了一块慕斯蛋糕!她便坐在我的腿上舔的不亦乐乎!
    我看着对面的成漫稻,语气很是平淡:“以你的性子,这不像偶遇!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成漫稻近乎贪婪的看着我怀里的清如,喃喃的说着:“我只是想看看孩子!”
    她语气诚恳的像个信徒,可是我听在心里只想飚脏话:靠,把这丫丢进太阳都嫌不够环保  ?
    可是,我终究还是没骂出口。套用单宇的一句话就是,姐姐就算是个败类,也得做个斯文的败类!我尽量平和的看着她说:“看也看了,我们就早点散了呗!”抱着孩子往外走的时候,我真希望,从今以后都能跟成漫稻后会无期!
    出了百货大楼,我没想到李晓言也着实被围观了!等我扎到人堆里就看到她痞气侧漏的坐在自己汽车的前盖上,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怎么着吧!我就蹭你车了,不就是钱的事儿吗?我赔你呗!”
    我抱着孩子,只瞟了一眼对面的车,心里就觉得这丫儿出幺蛾子了。当下,我就踱到晓言身旁,撇着脸侧身在她耳边嘀咕:“看到车牌了没有?”
    她答我:“看到了。有头牛,西班牙产的吧!”
    我忍不住翻了白眼:“合着你就认识北京现代是吧?人家那头牛可不是西班牙的,迈出国成意大利的了!那辆车是兰博基尼,你这辆北京现代的车还抵不过人一轮子!”
    果不其然,我旁边的晓言明显怔了一下,别看她一副文艺青年的行头,她对汽车倒是二的人神共愤。
    她猛地站起身来,风驰电掣一阵忙乎。我来不及阻止她,只得看着那个“天雷滚滚”的标语“吧嗒”贴到对面骚气十足的兰博基尼屁股后边儿。
    我一时无言,打算瞄一下跑车的主人,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任由这个丫头胡作非为!要我的话,早收了她了!哪晓得,我这一瞄倒瞄出几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我从没觉得对面的单宇如此可爱过。虽然他还是一贯的眯着丹凤眼揶揄我:“表嫂,你朋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
    直到我们坐在闹市区的一家西餐厅里,晓言才如醍醐灌顶般:“原来是比许文轩级别还大的BOSS,真是失敬失敬!”
    单宇听闻倒是不客气的很:“好说好说!”
    “搁这儿拍古装片呢?这范儿起的!”我笑着揶揄他俩,随后看着单宇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快就周游完世界啦?”
    单宇倒是不紧不慢,硬是切完盘子里的牛排,才回我:“我妈停我卡了,我这不是权衡了一下利弊嘛!觉得还是明智的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比较好!”
    “真是大丈夫所为,能屈能伸!古有韩信,今有你单少啊!”没等我说话,晓言倒就昧着良心,一个劲儿的阿谀奉承,一副小人的做派。一席话,反而让耳根软的单宇乐的开怀:“是吧?!要不怎么说不打不相识呢?合着咱俩是同道中人啊!”
    转文请写转自后花园
    一顿饭吃得我腻歪的厉害。回去的时候,晓言一本正经的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忍不住调侃她:“你终于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小人,真想让你专栏的读者看看你的真面目!”
    晓言应声回头冲我:“小人你妹啊!我撑死也就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一听,忙皱着眉瞪了她一眼:“能不能自动消音啊!回头把我们家清如再带坏了!”晓言“切”了一声后,便安静地不再多话,我靠在窗口。外面夕阳西下,明明美得妖娆,在我眼里倒有些凄然!
    正月的日子,慵慵懒懒的倒也磨了过去。月底的时候,我拿到了驾照!隔天,许文轩就给了我一把车钥匙!是辆蓝色的MINI。我就每天开着它,在我们家小区附近招摇!直到弯溜多了才敢正常上路!
    接到许文轩的电话时,我正跟清如玩的不亦乐乎。他语气稀松平常的告诉我,今晚老爷子让我们去一趟。许文轩的公司离三环较近,回家倒是绕路了!所以他连带着嘱咐我要小心开车!
    等我把车开上三环的时候,才看见必经之路上拉了一条条封锁线。这个路段真是不安分,三天两头儿的来个车祸,这下可有得等了!
    开着车到院子的时候,我老远就看见伫立在门口的许文轩,他西装笔挺的站在昏黄的台灯下,竟也柔美的不像话。
    刚把车停好,许文轩就过来抱出孩子,吁了口气说:“提心吊胆好一会儿,倒真懊恼自己直接就过来了!”
    我被他说得有些暖意,也只是一笑:“快进去吧!别杵在门口,让老爷子等的心焦!”
    等我往门口去的时候,许文轩却拽住我的胳膊,语气稍显无奈:“林家的人也在里头!”
    这句话一出,真是叫我举步维艰,进退两难。我想了想,心里仿似明了了几分。林家这次登门绝非善意。
    ☆、她是我们林家的血脉
    只是我没料到,才与我碰面的成漫稻竟做得如此不留余地。不仅和盘托出了清如的事情,更是收了林家的支票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把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诚如此刻,我就站在大厅的左侧,看着老爷子发狠的踹着爸爸:“混账东西!非要搞得家破人亡才安心!”
    爸爸被踹的一个踉跄,一屋子的人都想过去托住他又碍着老爷子的脾性唯唯诺诺的。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凝重的厉害。这时,林爸倒是说话了:“单老爷子哎,怒伤肝,怒伤肝!可别真气出个好歹来!要说这成漫稻,梓茗跟她也没什么手续,于理上,良君不算大逆不道!所以,今天我不是兴师问罪来的。以前不知道便罢,现在想想,我们林家的血脉却劳烦你们带着,我总觉得过意不去!原本来道谢的,你看看。弄成这步田地,我倒过意不去了!”
    到底是官场左右逢源惯了,一席话噎的我们仓皇不已,老爷子只是气的直打颤,连连怒骂:“家门不幸,尽是些引狼入室的瞎子!”一屋子的人听在心里多少有点发憷!
    而我只是看着许文轩怀里的清如,心里就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到底是我单纯了,在场的哪个是省油的灯?清如这件事儿只不过是我在掩耳盗铃!
    直到林爸过来抱清如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般的难受!尽管林爸满脸慈祥,可是清如还是直往许文轩怀里缩,嘴里不时念叨:“不要,不要  ”
    林爸对我们讪讪一笑:“在外头漂泊久了到不分好歹起来!”说话间,他还是硬把孩子往手上抱。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如泪汩汩的望着我:“妈妈  抱抱~~~~”
    我有些气力不足的说:“林伯父,这事来的突然,你要接孩子也得让我把东西拾掇好!”其实说完,我就后悔了,林家什么东西没有?我这样的借口谁会顺着往上走?
    “爸,就让宁宁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再接孩子吧!”坐在沙发上的林梓茗忽然冒出这句话。一屋子的人就直往他看着。林爸显然愣了一下,随后爽朗一笑:“也好也好!”等我再回头看林梓茗时,他手肘撑着腿,眼神空洞而迷茫!
    ?
    到家的时候,还不算太晚,我不动声色的换完鞋就去了房间。等我把清如的行李整理好,许文轩才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我坐在床边,接过孩子,面无表情的对许文轩说:“我倒成了傻子,原来你都知道!”
    他似乎料到了我会这样说便看着我回道:“结婚前两年,你都有吃避孕药的习惯。看到孩子的时候,我逼着自己相信。直到林伯父找到我,我才开始调查!起初知道真相,我恼死了你一句话都不肯透露,后来想想,你也有你的难处。三十晚上,老爷子找我说,林家动用各种关系查清如,让我们做好心里准备!可我总无法措辞!年初,他们找到了成漫稻,拿了份买断清如的合约,她倒是签的挺利索的!”许文轩停了一会儿,顺势逗弄了一下孩子,接着说:“相处了这么久,连古人都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谁舍得这个孩子?说到底,林家要孩子是假,出气是真!前些日子,他们处里升迁,本来爸爸出了桃色事件,怎么着也翻不出花样!谁料到还是把林伯压了下去!他多少有些不服气!还不趁着这事儿好好地作一把!今天你还没来的时候,老爷子变着法的埋汰成漫稻,爸爸愣是没有回嘴!我心里想,他多少也该觉悟了!想来都搅的翻天覆地的事儿还有这点好处,倒也有些安慰了!”
    我面上虽然平静的听着,心里却是百转千回,风起云涌的厉害!
    ?
    埃及帝王法老拉美西斯二世曾对纳菲尔塔说过这样一段誓言:“我,已经是埃及的法老,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如果是合理的,那么你要一,我给你二。即使是不合理的,我一样可以做个不明事理的君主!”
    我不是纳菲尔塔,许文轩待我这样,夫复何求?
    孩子走了一个星期,我照样能吃能睡,只是变的颓废了而已。
    直到晓言来找我,恨铁不成钢的对我说:“真像黄脸婆!”我不以为然,盘坐在沙发上:“我本来就是啊!”
    晓言一时气噎,径直走到卧室。随后“哗”的朝我扔过来一套衣服:“换上,晚上babyface有一局!”
    我斜睨了她一眼:“这种风月场所,我一□凑什么热闹?!”可是,我还是乖乖的换上那件裸色紧身裙,心想再不出去闹腾,可真要发霉了!
    等我到店里的时候,单宇早就在吧台哪儿嗨的天翻地覆,看到我们后,便像流氓一样的吹着口哨,单手勾住晓言的肩膀:“许宁宁,正式跟你介绍一□边的这位美女!”
    我呡了口香槟,也不看他们,自顾说着:“好上了?”
    单宇得瑟的扬了扬眉:“这么说的这么低俗呢!正确来讲是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我不以为意,两个玩之不尽的祸害谈爱情真是瞎爆了!只当他们切磋技艺了!我从高脚椅上慢慢的滑了下来,附在晓言耳边说:“我去happy会儿,你们随意!”
    说完,我就扭着身子往舞池走。就在我对帅哥M字腿的时候,我的眼光却瞟到不远处的许文轩,他正气定神闲的端坐在皮椅间,任由身边儿的狐媚子上下其手。我的火“噌”的往上冒,丫,怎么屡教不改!
    每当遇到这种情形,晓言总是嘲讽我的强盗主义,从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简而言之,自己的男人就算自己不待见,别人也休想染指!
    我撇嘴一笑:“看姐姐怎么灭你们!”我理了理身上有些发皱的衣服,极尽妖媚的朝许文轩走了过去,柔若无骨般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怀抱着他好看的脖颈,尽可能的酥着声音说:“许少您可真薄情!缠绵悱恻的时候老在我耳根子旁说最爱我?现在倒是左拥右抱!”
    许文轩明显一怔,不稍片刻,便配合的搂住我的腰:“老婆,我哪儿敢呢!”
    我听后,满足的一笑,贴着他薄薄的唇就是一记吻,随后霸气的说:“闲杂人等还不赶紧退下?”
    许文轩到底还是给我罚了,我罚他去睡一个星期的书房,他听话的并且喜滋滋的实行了。
    第一个晚上,他就站在门口跟我谄媚:“老婆,多吃点醋健康!”
    “吃你大爷,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是是  ”
    “滚”
    “过两天,小的就回来给你暖床了!”
    “滚!!”
    ☆、你真的要去晟睿上班
    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在近期内倒是验应了两次。
    第一次是收到晟睿广告公司的录取通知;第二次是陪许文轩参加公司的年会。
    收到通知书的时候,我很是得瑟!当下就买了好几套OL装,晚上就一个劲儿的在许文轩面前试,嘴里念念有词:“许文轩,我这是在给你长脸呢?晟睿广告公司可是家大企业,穿着绝对要做到大方得体!”
    许文轩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不上班不好吗?我又不是养不活你!”
    我看了他一眼,便一边挂衣服一边调侃他:“我才不要做米虫呢!万一咱俩离婚了,我又没有社会历练还不得喝西北风啊!”
    许文轩叹了口气,酸酸的跟我说:“女人真是善变!前两天还吃我醋呢,现在又想着离婚!”
    我瞪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话。沉默了一会儿,许文轩倒是说话了:“你真的要去晟睿上班?”
    “嗯!”
    “你确定?”
    “嗯”
    “不再考虑考虑?”
    “烦不烦啊,睡觉!”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床了。等我收拾利索了,许文轩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我就想不通了,他这个CEO当得怎么这么轻松,看来前途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光明,以后我得少花点钱!
    等我到晟睿的时候,时间还很早。我只得坐在接待室里等着签合约。晟睿所在的大厦建在城市的商业街,一家公司就盘踞了大厦的上六层。偶尔瞟一下窗外,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看到自家的BMW760华丽丽的停在写字楼下边,起初,我并没有多在意,许文轩一个商人出现在商业中心,不足为奇!我一向不问许文轩的政事,只顾着像大爷一样的花钱。直到看到他,迈着欣长的身子往这栋楼走的时候,心里才咯噔一下!不由拼凑着许文轩公司的线索,却还是一无所获。我忽然觉得自己挺没危机意识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干什么?有多少资产?又觉得自己太自信了,总依仗着许文轩很爱我,就以为自己能在这场婚姻中泰然自若,无所顾忌!
    我的不安很快就被证实了。此刻,我正坐在许文轩的办公室里,心不在焉的翻着资料。从小到大,我的自尊心都沸腾的厉害,许文轩不是没提过让我到公司来上班,都被我一枪打死!我总是振振有词:“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就不能自己闯闯?!”
    我总是固守着自己的歪理:我可以花他的钱,但是绝对不能靠他挣钱!因为花钱是关起门来自己花,别人探不得也说不得!
    整整一天,许文轩都很正经的埋着头不停地看合约,签合约,一副领头者的做派。我这个秘书倒闲的很。浑浑噩噩就挨到了下班。
    到楼下取车的时侯,我刻意避开许文轩。他倒也自觉,只是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小声嘱咐:“小心开车!”我吁了口气,觉得轻松了许多。看这架势,许文轩倒挺配合我的。
    我不想表明身份,并不是本性低调,而是骨子里潜伏的贪生怕死!今天去茶水间时候我是偶然听到公司女职员的对话的。
    “许总真是越看越帅!”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精品!”
    “真不知道哪个女人那么好福气,能嫁给他?我想啊最起码也得是百富美吧!”
    “不管她是什么天仙都不能染指我们的许少!”
    “  ?”
    当时,我听得战战兢兢的。先不说我满足不了她们口中的气质端庄了,就冲着她们说:“不知道是谁把他占为己有了!真想狠狠的抽她!”我也不敢成为众矢之的啊!
    当天晚上,我就和许文轩达成了共识:要我在他们公司上班可以,但是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必须付我工资!许文轩哭笑不得说:“财迷样,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还惦记着那几千块钱的工资呢?”
    我看了他一眼,随后一本正经的问他:“咱家公司每年得向国家交多少税啊?”
    许文轩沉思了一下说:“地税,营业税,地建税   少说也得几十个亿吧!”
    我一听如五雷轰顶,那可是我的钞票啊,几十个亿能砸死个人!我怏怏的爬上床。
    心里却不停的盘算着,本以为自己捞到一件美差,哪晓得这差事做起来就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样,危机四伏!
    上班期间,步步为营的我倒也风平浪静!唯一让我乱了阵脚的事情是陪许文轩参加公司年会!
    本来我是不爱凑热闹的,可是自家公司的年会怎么能缺席呢!
    当我看着豪华奢靡的会场时才发觉其实自己也很低俗,跟晓言一样低俗,都是金钱至上的货!只不过,晓言爱钱是天生的,而我则是被,像行星轨道一样动弹不得的生活所迫的!
    我无法改变这种生活,那就让我在这种生活中尽情低俗吧!
    在会场转悠了一阵,我便拿了一盘水果躲到了角落。
    会场上的女人个个盛装出席,每件衣服的剪裁都恰到好处!我不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礼服,唯的优点就是保暖。随后,不禁瞟了一眼许文轩。他正端着红酒优雅的应酬着,看着他骚气的银白色西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可以穿着迪奥的白色晚礼服招摇过市的,他硬是嫌深V不让我穿。
    想着想着我就越发气愤,加上会场有些憋闷,我便跑到了酒店一楼,然后就碰到了林梓茗。
    相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局促,这次我反倒得心应手起来!我很是泰然的对他说:“林梓茗,真是巧啊!”
    他起初愣了一下,随后淡淡的回我:“是挺巧的,我只是来定个房间。”
    我们相视一笑,都觉得有些尴尬,然后我就听到林梓茗说:“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游游艾艾回忆往昔间
    出了酒店,星巴克就在拐弯处。
    快十点了,店里的客人还是很多。我点了一杯浓缩咖啡,林梓茗则点了一杯拿铁,拿铁这种咖啡,明明70%都是牛奶,却冠以咖啡之名。这像极了林梓茗的作风,明明娇生惯养,对任何事情都不会饱尝艰辛,还要拼命尝试!
    我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耳边盘旋着小野丽莎的《Smile》,取自专辑《Essencia》,中文意思是香水。我忽然想起,在2006年的中国,有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叫《香水有毒》
    大学的时候,我对星座很是着迷,简直惟命是从,却唯独视而不见这一条,因为它说:在希腊的神话里,天蝎座与射手座如同日月,当一方在东边升起,另一方在西边沉落,这两个星座交往,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林梓茗生在初冬,自然便是标准的射手座男人。
    在心里他可以对你从一而终,面上依然辗转花丛!还自以为能片不沾身,却总是忘了抱我之前洗掉满身的劣质香水!
    游游艾艾,回忆往昔间,我们都沉默了好久,林梓茗终于说话了:“他对你好吗?”我本想接话,却不料林梓茗无奈地一笑,自顾回答起来:“怎么会不好呢?!他那么爱你又能给你安全感!”
    当时,我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是堵得难受,于是佯装镇静的笑笑:“怎么着,还情伤着呢?这可没劲了啊?都不像我认识的林梓茗了!”
    “是啊,不像了,谁都变了。”
    “   ”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看来丫是打定煽情牌了。
    其实我不是寡情,只是时隔多年,身份立场都变了,忆当年多少有些不合适!还不如一笑泯恩仇,把什么都打包缩回肚子里!可是,林梓茗就是不顺着走,此刻,他正定定的看着我,语气不喜不忧:“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爱玩逃避的把戏!第一次在包厢见到我,明目张胆撒腿就跑!这次见面你倒装起不在意了,大概也知道,未来我们难免要见面,是祸躲不过嘛!不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倒成了你的祸了?”
    我的心思被他一语中的,便有些气急,压低声音跟他嘶吼:“现在倒是了解的很!早干嘛去了!”不稍片刻,我就冷静了下来:“时间倒退不了,我们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往前走!”
    “往前走?”林梓茗变得有些激动的说:“三年前我是往前走了,尽管一路风平浪静,对我来说,却跟地狱一样!”
    “那也是你自己选的!当时你我都心知肚明:只要你迈一步,就能留住我。可是你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刚刚抚平的情绪又开始高涨起来。
    林梓茗忽然低下头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是逼不得已,我爸   ”
    他终究还是没有交代完,因为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嗡嗡作响起来。
    “嗯”
    “   ?”
    “你怎么带孩子的,现在才说!”
    “   ”
    “是不是孩子出事儿?”本还在愤愤不平的我,一听林梓茗说起孩子,心里便满是焦急。
    林梓茗声音有些急促:“孩子发烧了,我得赶回去!”
    他话音刚落,我便拿起手边的外套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折腾过了半夜,我们才把清如送到医院!
    看诊的途中,我时不时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一阵发酸:才多久没见,这胖乎乎的小脸儿倒瘦了一圈!
    到了急诊室,医生看完清如后忍不住责备:“你们怎么做父母的,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才知道往医院送,真以为我们是华佗在世,能妙手回春啊!”
    因为担心清如的病情,我们谁也没有反驳,都急切的问道:“严重吗?”
    医生瞪了我们一眼说:“现在知道急啦!孩子什么时候出现发热症状的?”
    “   ”一时间,我跟林梓茗面面相觑,都搭不上话!
    医生放下手中的病例,又开始训斥:“孩子什么时候发热都不知道!”随后叹了口气说:“这样吧,你们办个住院手续,先住一晚观察观察,明天烧退了还好,要是不退,就有你们担心的了!”
    林梓茗遵循医生的要求,让清如住进了VIP病房。
    看着孩子白嫩的额头上扎着冰冷的输液管,我心里一阵难过,不禁红了眼眶。
    林梓茗也是颓然的坐在病床旁。
    过了一会儿,林梓茗压低声音跟我说:“要不你先回去吧,别让许文轩担心!我一个人能行。”
    我拉着孩子的小手,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呢喃着:“清如在这儿躺着,我能回去吗?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是我带着,早跟亲生的一样。你们林家要孩子,我再舍不得也没有不给的道理!自家孩子自家疼,你们怎么疼出这幅模样了!”
    林梓茗只是静静的听着,随后对我说:“知道孩子的时候,对当父亲,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直到刚刚听到孩子病了,才发觉心被揪的疼!大概这就是血缘吧!”林梓茗顿了一下接着说:“孩子刚被接回来的时候,整晚整晚的吵着要你,也不好好吃饭!刚安生了几天,又病了!”
    我听了林梓茗的话,觉得有些难受,倒底是骨肉至亲,他的自责与难过不比我少,于是便安慰道:“孩子一定会没事儿!”
    整整一晚,我除了一开始去卫生间关手机,其它时间都寸步不离孩子。
    关机的刹那,我心里不是不知道这么做必定会引来误会,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我跟许文轩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完美无缺,来点误会倒是以毒攻毒了!
    第二天,清如的烧果真退了。
    一夜不曾安分的孩子终于舒适的睡着了,我轻言轻语的跟林梓茗道别。
    当我蹑手蹑脚的出了医院,天已经大亮了!
    坐在自己的MINI车内,我慢慢的掏出手机,开机后,真的发现有好几通未接电话,不过,都不是许文轩打的!正纳闷的时候,晓言的电话就及时的打了进来。
    “姑奶奶,你的电话终于通了!”
    “怎么啦,看你火急火燎的!”
    “许宁宁,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什么事儿啊?我就该知道!”
    “你看今天的报纸没?”
    “没有”
    “那我说了也白搭,你先去买份看看!”
    “  ?”
    我刚想说话,晓言就把电话挂了,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啦?!
    直到在回家的途中买了报纸,我才知道是怎么样的惊天动地!
    报纸上的标题虽然起的长但是字字珠玑“气质偶像莫瑶深夜密会旧爱重燃爱火!”
    记者把她拍得很美,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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