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 (四)
苹儿上了大街,在人潮中漫步,四下张望,心想:“夫人跟春姐出来,可不知道在哪儿?要是碰上了,那就不好,还是多走巷子,先出城再说。”
想到此处,苹儿舍大街就小巷,一路往西出城。她脚步轻快地走着,心想只要出了城,就可以摆脱宋尚谦的yín威枷锁,此后的生活自由自在,再无拘束,心情真是舒畅极了。
她走着走着,转出一条小巷时,忽然看见前方街道上人潮熙攘,车水马龙,却是到了西街,那正是水燕楼所在之地。苹儿登时止步,心觉不安:“别要碰上老爷,还是绕路罢。”
为了谨慎起见,苹儿转身往来路回去,要另寻巷道绕过去。就在她转进一处陋巷时,忽然一个人影从旁蹦地跳出来,拦住去路,一脸狞笑,道:“喂,去哪儿呀?”
苹儿吓了一跳,一颗心险些没从口中蹦出来,向后退了几步,看清来人,一副魁梧身材,却是宋府中的一名长工,名叫邓贵,当日宋尚谦带三个长工胁迫苹儿,其中一个便是此人。苹儿没想到会遇到这人,惊慌之下,吞吞吐吐地道:“你……你怎么在这?”邓贵冷笑道:“是我先问你,你要去哪儿?老爷夫人没吩咐,你跑出来做什么?”
苹儿强自镇定,深深呼吸几下,说道:“今天……今天是紫缘姑娘生日,我是来看热闹的。”邓贵眼光朝她身后瞥了瞥,笑道:“娘们跑去妓院看热闹,那岂不是是里骚透了,想找男人么?”苹儿脸上一红,不愿多做纠缠,转身想跑。不料一转过身子,又有两人挡在前头,正是另外两个曾逼迫她的长工,满脸yín笑,走上前来。
眼下情势,苹儿被三个大男人前后堵死在小巷里,心里登时慌张起来,靠在墙边,低声道:“你……你们……”邓贵嘿嘿嘿地干笑几声,说道:“小妞儿,老实一点吧,你想趁老爷不在逃走,是不是?”苹儿被他一语道破,心上凉了半截,颤声叫道:“我、我没有……”另一个汉子冲上前来,揪住苹儿衣襟,笑道:“老爷早吩咐过咱们,要好好盯住你们这些丫头,你还想溜?”
苹儿心中懊丧之极,不禁珠泪盈眶,心道:“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要是被抓回去……老爷一定会重重罚我的,怎么办?怎么办?”
事到如今,苹儿除了害怕,实在做不出其他反应,泪水轻轻地滑下双颊来。
邓贵走到苹儿身边,扳过她的脸蛋,笑道:“你是跑不掉了!要是我们告诉老爷,说你企图逃走,定有赏赐……你可就惨了!”另外两人也跟着怪笑起来。苹儿更是惊惧,连声哀求道:“不……请不要说,拜托!”
邓贵贼兮兮地笑道:“行啊!不过要做好人,也不能白做……”向两个同伴一使眼色,笑道:“你给咱们快活快活,咱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凑近苹儿右颊,往那滑嫩柔腻的脸蛋强吻上去。苹儿大声惊叫:“啊……
不可以!”
她拼命想把脸转开,无奈敌不过邓贵力气,被他接连香了几下。同时,另外两个男子也分别袭击苹儿,一个扯开她身上穿的薄衫,把脸往她xiōng脯里埋,另一个把苹儿的裙子掀了起来,伸手进去摸她的下yīn,口里还不住赞道:“湿得好快!***,这娘们比上回识趣多了,才摸没两下,yín水就多得不像话……”
只听“噗嘶、噗嘶”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人已经在用手指捅着苹儿的嫩穴,食指关节迅速出入,不断制造出aì液的润滑声,果然已经湿了。苹儿被出其不意地侵犯,不过几下功夫,已然气喘吁吁,颤声道:“我……我不要……啊……啊哈……放开我,哦……唔………”
邓贵舔舔她的脸颊,笑道:“声音这么yín荡,还说不要?”向另外两人说道:“喂,别急着玩,得先找个好地方。在这儿干事,别要给人瞧见,惹麻烦!”
三个壮汉拖手拖脚,把苹儿拉进了巷子里的一间废屋,将她推倒在地。
苹儿想要站起来,却又给一人在腰间踢了一脚,翻了个身,疼得呜呜呻吟。
那人面露狰狞神色,嘿嘿笑道:“你最好识相点,少打歪主意!乖乖服侍爷们,包你回府平安。否则俺跟老爷告上一状,瞧你不被打死才怪!”
苹儿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动,只是轻声呜咽。邓贵笑道:“不是打死她,是死她才对!”另一人笑道:“这小妞细皮嫩肉的,总有一天会给死,咱们可得趁早图个痛快!”三人哈哈大笑,扑了上来,六条胳膊又撕又扯,苹儿身上的衣衫裙带,转眼间成了片片碎布。漂亮的rǔ房和屁股,马上沦入魔掌,被男人的手指不断蹂躏。
邓贵看着她一身洁白柔润的肌肤,馋得直咂舌头,道:“***,这小妞生得还真美,白白嫩嫩的……老子今天要干个痛快!”说着拉下裤裆,掂了掂那阳物,一脸yín笑。苹儿横躺在地,连遭手掌侵袭,正自喘气不迭,忽见邓贵下体暴露,黑丛丛的长毛间挺出一条红通通的肉柱,guī头棱角粗壮,隐隐浮着青筋,瞧那尺寸,比宋尚谦还要长上两三寸,声势惊人。她一见这庞然大物,既羞怯,又害怕,身子拼命退缩,叫道:“不要……不要!那…
…那会弄死我的……”
邓贵听她这么说,心下大为得意,笑道:“你能被老子的宝贝干过,是你天大福气哪!嘿嘿,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说着扛起了苹儿两条粉腿,放在肩上,让她那湿答答的花瓣向上拱起,硕大的ròu棒一股脑地破门而入。
“啊……啊啊!”苹儿含泪承迎,痛得放声大叫,在ròu棒摧残下,只道自己的身体已从中撕裂,当真是痛不欲生。邓贵使劲插入,也不管苹儿年轻娇柔,把那巨物直没直根,享受她下体嫩肉的紧密收缩,爽快得咧嘴狂笑,叫道:“***,舒服得要命!”
旁边两人看得心痒,都已经脱光衣服,急速搓着ròu棒,聊作发泄。一人叫道:“邓哥,干快一点,我可等不及了!”另一人道:“呸,刚出门不就说好了,下一个轮到我?你急什么?”那人道:“你干前面,我干后面,不就可以一起来,谁也不必多等?”
苹儿被这大ròu棒奸yín得痛苦万分,眼泪收不住地直流,身体被邓贵干得前后晃动,已是汗出如浆,浑身都湿透了。受到如此残酷的打击,苹儿伤痛欲绝,疯狂地大声哭喊:“停下来……啊、救命……我……要死了……啊啊啊……”在她叫唤的同时,下身肌肉也剧烈痉挛,不断溢出黏稠的aì液,似乎膣内全被那壮硕yáng具给塞满,将她花心蜜汁硬生生挤了出来。
在一番尽情纵欲之后,邓贵大声嘶吼,guī头爆发出大量jīng液,灌满了苹儿的娇躯。他一抽出yáng具,嫩穴中便缓缓涌出白浊的黏浆,景象十分yín秽。
一名汉子笑道:“你这么勇猛,我看这娃儿已经不行了!”邓贵哈哈大笑,把渐渐萎缩的ròu棒在苹儿rǔ房上抖了抖,笑道:“小妞,老子干得你够爽了吧?”
苹儿惨遭巨阳荼毒,已经是头晕目眩,失去了知觉,瘫在地上,除了喘气和流泪,一点反应也没有。那男人笑道:“你被干得这么痛快,老子可还没快活过呢!”说着硬将苹儿拉起来,自己坐在地上,把苹儿抱在身前,搂着她的柳腰,前前后后地抽送起来。苹儿本来已经快晕了过去,被他这一抽,又即“呃、呃”地呻吟起来。她昏昏沉沉,耳边犹听到一人yín笑:“看啊,这小妞可是天生yín荡,被干成这样,也要叫春……”
苹儿羞愧难当,拼命压抑喘气,哭叫道:“你们这样欺负我……我……
呃……啊……我恨死你们!”那人持续交媾动作,狞笑道:“我们可爱死你了,非把你玩个痛快不可!”只听苹儿“呜”地一声,却是被yáng具狠狠一顶,胴体酥麻,忍不住呻吟出来。
另一人来到苹儿背后,叫道:“喂,你躺下来干!”奸yín着苹儿的汉子听了,登时骂道:“狗娘养的,你这么急色做什么?非要跟老子抢?”那人见他不躺,索性往苹儿背上用力推去,压得那男人被迫躺下,苹儿则俯在他的xiōng口。苹儿想起他们刚才的对话,大为惊恐,叫道:“走开……走开!”
但是她身后那人毫不怜惜,拉住她的两条手臂,握着皓腕向后扯,使她上身浮空后仰,下身前送,便将ròu棒往她屁股菊穴插去。
“啊……啊呀!”
苹儿后庭花尚未开苞,初次体验,就被一件大家伙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这份剧痛,比之邓贵直捣她下体牝户尤为强烈,令她痛得连声惨叫。狭窄柔软的肛门被外来力道硬扩,苹儿当真是柔肠寸断,只觉胃肠翻覆,全身抽痛,两人的抽动又不一致,有时同进同退,摆布得她震荡不已;有时同时后退,令她骤然空虚脱力;一并突刺时,前后两根ròu棒夹击,隔着一层肉壁互相角力,彷佛要将之洞穿,更使苹儿极其痛苦,惨不可言。
邓贵看着,yín兴又起,脚跨躺地男子头颅两边,将ròu棒往苹儿口中塞去,笑道:“小妞儿,快给我舔一舔,舔得硬了,老子还要干你呢!”苹儿嘴里充塞yáng具,悲鸣声登时沉闷下来。可是她那樱桃小口,如何含得下邓贵的大宝贝?她被迫张大了嘴,唇边涎液滴垂,也含不完那ròu棒,guī头却已顶到了咽喉。苹儿喉间发出唔唔呻吟,甚是痛苦,一时之间,苹儿身上汗水、泪水、口水、yín水,把她全身上下濡染得潮湿不堪。三件yáng具同时摧残着她,从不同的角度抽动进退,把她的玲珑胴体恣意扭曲,造成各种yín荡的姿势。
到此地步,苹儿彻底绝望,所有的反抗意识都已消磨殆尽。她竭尽所能地摆动腰枝,吸吮唇间的肉jīng,只盼曲意顺从的态度,能稍减肉体上的苦楚,并使这三个大汉早早结束对自己的暴行。那对香汗淋漓美rǔ落在身后男人的手中,像软面团一样的把玩,使她感到极大的羞愧,却也不由自主地乱摆双肩,想让那丰盈的rǔ房摇动起来,增添那男人的快感。
那人笑道:“想不到这妞儿也会发浪,居然甩起nǎi子来了!”邓贵像扯缰勒马一样,拉着苹儿的头发,不断在她口里抽弄yīnjīng,笑道:“我说还是翠香最浪,这小妞还太嫩,还得多干一干!”底下那人却骂了起来:“他***,你连着占两席,还扯蛋个鸟!居然跨在我眼前,给我看你一鸟两蛋,一团卵毛!”显然他对邓贵在他上头享受苹儿小嘴,有着相当大的不满,双手忽然抬起,跟那男人抢苹儿的rǔ房来揉,一边骂道:“小yín妇,贱丫头,给我动快一点!”
苹儿泪水盈盈,闭上眼睛,却真的更加卖力摆起腰来,下头那人登时喔喔喔叫了几声。邓贵笑道:“这小妞真是好料子,要是去当婊子,客人要多的踏断门槛了!”苹儿更是悲恸,心道:“我给你们弄成这样,你们还来羞辱我……太过分了!”
三个壮汉大肆侵袭苹儿的肉体,进攻她后庭的那人,首先忍受不住她肛门里头肌肉的紧紧抽搐,把阳精射了出来。接下来,苹儿的私处在迭受ròu棒顶撞之下,再次成为男人发泄欲望之处,一股激流喷入她的体内。两道jīng液先后注入,苹儿只觉得异常气闷,小腹之中咕噜咕噜地响,翻来覆去,难过得只想吐。
在她下身黏稠得一蹋糊涂时,邓贵仍在她口中反覆享乐,ròu棒先端一次次顶向苹儿的口腔深处,折磨她的舌头。地上那人受限于姿势,不能拔出yáng具,当即叫道:“喂,还不快点?老子还要干她屁眼哪!”邓贵骂道:“吵什么?我……哦、哦……”说话之间,苹儿的小舌头卷了起来,使他的guī头裂缝上受到莫大刺激,一下子无法自制,呼叫声中,也已泄了精。
邓贵将她的头往后一按,叫道:“给我吞下去!”苹儿声带呜咽,睫毛颤动,仰头吞咽jīng液,被浓热的jīng液一呛,霎时感到一阵恶心,加上后庭受到蹂躏的刺激,交相鼓荡,突然“哇”地一声,身体向前一晃,呕吐起来。
邓贵的ròu棒还在她口中享受余味,忽然一阵异物袭来,一惊之下,慌忙收棒,向后退开,但是yáng具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秽物。苹儿把头一低,继续吐着,淅沥哗啦地,吐在下头那张脸上。那人又惊又怒,用力将苹儿推得倒向一旁,拔出yáng具,骂道:“臭婊子!你……你吐在老子脸上!”
苹儿趴在地上,喘了几喘,又是一阵反胃,大吐特吐起来,嘴里的jīng液全给吐光,肚子里的东西也呕完了,吐了地上一大滩,臭气阵阵。
那人将苹儿翻过身子,骂道:“你这婊子!”啪地一声,打了苹儿一个耳光,低头见她酥xiōng高耸,丰盈湿润,当下把脸埋了进去,用她一对嫩rǔ擦拭脸上秽物。邓贵宝贝受秽,也是十分恼火,蹲在她的脸边,把yáng具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不断揩抹,骂道:“***臭婆娘,把老子的好东西都吐出来!”只一会儿,苹儿的脸蛋和rǔ房,都沾染了自己腹中呕出来的物事,一片污秽,其中还混杂着邓贵的jīng液。
苹儿委屈地低泣着,不敢稍加抵抗。但是那颜面受呕的汉子余怒未消,仍然骂个不停。那唯一无事的男子走上前来,嘻皮笑脸地道:“这小妞真是扫兴,吐这些脏东西给咱们,老子也还她一些脏东西!”说着握住阳物,对着苹儿抖了抖,竟然往她身上撒起尿来。
苹儿感到腹部一阵湿热,登时“啊”地颤声呼叫,羞耻不已,想要躲避,却已没了半点力气,只有任由尿液淋洒,在她身上流动飞溅。另外两人见了,如法炮制,邓贵在她xiōng口、下体之间甩动yáng具,来回洒尿,另一人最是愤恨,捏着苹儿下巴,令她张开嘴巴,尿在她的嘴里、脸上。腥臭黄澄的尿液淋得满脸,苹儿恶心得浑身发抖,想要再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三人尽情发泄性欲之后,苹儿也已被凌辱得浑身污秽,狼狈不堪,俏丽的脸蛋上神情凄楚,哽咽难言。满身的jīng液、尿水、秽物,使她白皙粉嫩的肌肤黯然失色。一个娇艳可人的少女,在三人兽性肆虐之下,已是神采尽失,连悲恸的意愿也没有了。
邓贵看了苹儿一眼,笑道:“这娃儿虽然下贱,不过身体实在够味道,毕竟是破身没多久……咱们把她洗干净些,再来干几回如何?”一人道:“不错,她身上脏成这副德性,干起来岂不是无处下手?”
三人穿好裤子,却不给苹儿穿衣服,两人左右架着她的手臂,赤裸裸地将她带出屋外,来到巷子尽头一处水井边。井边并无水桶,邓贵便把打水的绳索解下,绑住苹儿右手腕,笑道:“小妞,下去泡个澡罢,洗的干干净净的,老子好疼你呀!哈哈,哈哈!”三人哄笑声中,一齐拉着绳索,将苹儿垂下井里。
井里光线幽暗,苹儿右臂上举,慢慢给吊了下来,脚指首先一阵清凉,泡入井水之中,接着小腿、膝盖、大腿,逐渐到了股间、小腹、一直浸泡到xiōng口,这才停下。水波轻轻荡漾,悄悄逗弄逼近水面的两颗奶头。
苹儿浸在水中,呆呆地发楞,只一会儿功夫,右手已被吊得麻木。她左手捧起水来,抹抹脸颊,清洗脸上的脏污,又揉了揉rǔ房,稍加搓洗。她处身清凉之中,脑袋清醒了不少,突然间一阵悲凉,怔怔地掉下泪来,“滴答、滴答”落在水里。
她回想着刚才受到轮奸的经过,强烈的羞辱感不断涌现,心里暗想:“丫环又怎样?丫环就不是人吗?你们也是下人,为什么这样对我?”
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远离宋府,没想到却在小巷破屋之中,再次遭逢惨无人道的凌虐。想到从此以后,不独独要满足宋尚谦、张家兄弟的yín欲,还可能再被邓贵等人奸污,苹儿心中登感一片凄凉,越想越是绝望,忍不住放声大哭。
只听上面一人叫道:“***,哭什么?”苹儿单手掩面,哭叫道:“你们三个人,简直禽兽不如……我恨你们一辈子!你们……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邓贵冷笑道:“你恨吧!等你被咱们多干几次,爱咱们的大都来不及呢!喂,看她洗够了,该拉上来干了。”最后几句话,却是跟同伴说的。只听几声猥亵的笑声,绳索慢慢拉了上去。
苹儿知道一被拉起,自己又会被三人强暴,惊恐之下,突然乱摇身子,极力挣扎,叫道:“我不上去,我不上去!”
三个男人感到绳索剧烈摇晃,登时加紧力道,拉得更快。邓贵骂道:“小yín娃,闹个屁!你再不乖点,老子把你的小干翻!”苹儿哭道:“不、不!我再也不给你们欺负了!”
绳索摇摇摆摆,突然之间,绑住苹儿手腕的绳圈一松,她的小手从中滑了出来。苹儿骤觉身体一轻,跟着向下跌落,惊叫声中,后脑“砰”地撞上井边铺砖,顿时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周身重入冰凉,井口的光线迅速从眼前消失……
小丫环 (五 完结篇)
昏昏沉沉地不知多久,苹儿重新睁开眼睛时,眼前光线昏暗,自己处身一间破了顶的屋子里,已是黄昏,身子躺在地上,盖了一条破草席,但仍是赤裸裸地没穿衣服。
她疲惫地眨了眨眼,心道:“我没有淹死吗?这是哪儿?”一瞥眼间,苹儿见到身旁有个人影,不禁大为惊惶,轻噫一声,身子倏地坐起,拿草席掩住xiōng口,脱兔似地将身子挪开,要离那人远些。不过这么一动,苹儿立时感到后脑杓一阵疼痛,“呃呃”呻吟了几下。那人见她忽然转醒,面有喜色,道:“啊,你醒啦?觉得怎样?”
苹儿大难不死,怯意未消,两脚连撑,身子不住向后退缩。她看清那人面貌,并非邓贵等人,却是个身材瘦小的少年,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全身上下邋邋遢遢,衣服裤子到处都是补钉。苹儿心道:“原来是个小叫化子。”
她见那人不是邓贵一干人,心里定了不少,但是自己光溜溜的,给这小乞丐看在眼里,却成何体统?她害羞之下,仍是紧紧抱着草席,用以遮蔽娇躯。突然之间,苹儿心里又感酸楚,暗道:“他一直在我旁边,当然早看过了。我遮什么呀?反正我这身体,一点尊严也没有了……”
那小乞丐哪知道她的心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头是半个馒头。他将馒头递到苹儿面前,道:“饿不饿?先吃一点吧。”
苹儿被折辱了大半天,也真饿了,怔怔地伸手接过馒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小乞丐坐在地上,呆呆地看她吃着,吞了吞口水。苹儿见他神情古怪,颇感不自在,把馒头递回给他,道:“你自己也饿,留着吃吧。”小乞丐挥手不接,道:“我不饿,已经吃过了,这半个是留给你的。”
苹儿见他不拿,自己又继续吃下去,可是见他始终看着自己吞口水,不禁甚感不好意思,说道:“你看什么呀?”小乞丐急忙转头,道:“没有啊。”接着转移话题,道:“喂,你怎么会在井里?那三个男人是谁?”
苹儿身子一颤,惊声道:“你看见他们?”小乞丐道:“是呀,我看到他们围在井边,本来以为在打水,正在想,打个水怎么要三个人?后来看他们拉了条绳子上来,低头说了会儿话,丢了绳子,就慌慌张张地跑了。我走去井边看,就看一个人浮在井里,可吓死我了!”
苹儿心底透了口凉气,心道:“他们以为我摔死了、淹死了,不敢跟老爷交代,想把我弃尸在井底?”想到邓贵等人强暴她时的狰狞面貌,苹儿只觉说不出的憎厌,事后又如此凉薄,甚至不肯试着救她,气得浑身发抖,捏着手里馒头,低声道:“他们都不是人!”
小乞丐见她神情悲凄,心里登感七上八下,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你…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费好大的功夫,才下去把你带上来,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偏偏你又一直不醒,你又没穿衣服,不好见人,只好先找个没人住的屋子,用这席子给你遮一下……”苹儿忽道:“你为什么帮我?”小乞丐呆了一下,道:“都救起来了,怎么不帮你呢?”苹儿暗暗垂泪,轻声道:“那你为什么救我?我看起来不像死了么?让我死在那井里,一了百了,也…
…也省得再给人欺侮……呜……呜呜……”她想到此处,勾动内心创伤,忍不住掩面痛哭,呜咽不止。
小乞丐顿时慌了手脚,叫道:“喂喂,别哭啊,谁……谁欺侮你啦?怎么欺侮啦?”他问了几声,见苹儿仍是只顾哭泣,不禁有点没趣,盘腿坐在一边看着她哭。
苹儿哭了一阵,心里稍感舒坦,抹抹眼泪,看着那小乞丐。小乞丐道:“哭完啦?”苹儿红着眼眶,道:“哭不完的啦。”小乞丐轻快地拍了几下膝盖,道:“哭不完以后再哭吧。喂,他们怎样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想法子出气。我是没他们人高马大,不过耍耍他们,也还成。你信不信我?你要信,我就帮你,这就叫做…………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是吧?”
苹儿望着那小乞丐,见他眼中盛情热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全身上下暖烘烘地,眼眶一热,又悄悄掉下泪来。小乞丐叫道:“怎么,怎么,又要哭啦!”苹儿轻轻擦掉眼泪,颤声道:“你……你可不可以过来?”小乞丐跳起身来,走到苹儿身边蹲下,道:“过来啦,怎么……啊、啊?”
突然之间,苹儿扑到那小乞丐怀中,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小乞丐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搂着她,手掌摸到她光滑柔嫩的背部和双肩,当真是受宠若惊,心里怦怦怦地跳个不停,一低头,看到那对丰盈漂亮的rǔ峰,在他xiōng前挤出了美丽的rǔ沟,更是大为晕眩,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
…别这样,我……我我我……”苹儿抬头看着他,哽咽着道:“你不是要帮我?”小乞丐道:“我……我当然要帮你,可你得先说啊!”
苹儿想起多日来迭遭不幸,无人能够倾诉哀苦,这小乞丐却有一副热心肠,一意相助,心绪激动之下,只觉他是天下唯一可靠之人,伏在他的怀里,将半个多月来的委屈全部向他说了出来,从他见到春姐受辱,到自己首度失身,日后如何被宋尚谦、张家兄弟恣意取乐,又受到邓贵三人奸yín的经过,一一述说,泪声俱下。
小乞丐听到一半,已经气得边听边骂,等苹儿说完,他更是破口大骂:“一堆王八蛋!”用力一拍地板,道:“本来我以为他们是捉弄你,没想到是这种事,这些卑鄙的家伙,非教训不可!”苹儿道:“你怎么教训他们?”小乞丐沉吟一下,道:“要重重惩治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报官,让他们通通进大牢!”
苹儿摇头道:“那不行的!”小乞丐道:“为什么?”苹儿道:“老爷常跟官场来往,跟知县大人交情也很好,我……我只是个丫环……在公堂上怎能赢他?”
小乞丐却似xiōng有成竹,道:“没问题!要告官,也不必非到衙门不可。
城里今天来了一位大官,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他是天下有名的清官,一定帮你做主!”苹儿心道:“官官相护,有几个真正的清官?你一个小叫化,大官又怎么会见你?”
可是他毕竟是一番好心,想要帮助自己,这扫兴的话也就不便出口。苹儿面带哀愁,微微苦笑,轻声道:“算了,不用了啦。你肯帮我,我很高兴,这样就够了。要是你给牵连进去,只怕还有麻烦呢。”
小乞丐不肯放弃,还要再加鼓吹,却见苹儿眼睛轻眨,打了个喷嚏,身子微微瑟缩。小乞丐道:“啊,会冷么?”话一出口,他便知道是句废话。
苹儿全身赤裸,不着一衣,凉席子盖着前面,已经保不了暖,后面光溜溜的,更是容易着凉了。小乞丐搔搔头,看了看苹儿,很是尴尬。
苹儿双颊红晕,低下了头,轻声道:“别看啊。”小乞丐嗯了一声,又抓了抓后脑杓,忽道:“你先穿我的衣服好了,破是破,总比没有好。明个儿我再帮你偷一件新的。”说着把那满是补钉的衫子脱了下来,交给苹儿,苹儿却没伸手接下,只是看着他。
小乞丐道:“怎么了?”低头一看那衣衫,忽然道:“啊,是啦,这衣服太臭,我帮你洗洗去。”说着快步走出屋外,跑到那口井边。
这时井边却有人放了个木桶,他打起水来,把那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心想:“这姑娘是个丫环,却长得这么漂亮,本来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
哼,那宋尚谦是什么东西,有钱有势就可以胡来?她不要我告官,还不是怕他?给这种人快活下去,我才受不了呢,定要想法子对付他……”
他洗好衣服,低头嗅了嗅,觉得自己身上也不好闻,索性又在自己身上泼了桶水,随随便便洗了洗,赶回屋里,向苹儿笑道:“好啦,洗干净了!”苹儿微笑道:“衣服湿了,穿了更冷啊。”小乞丐一愕,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登时窘在当地,道:“这……这个……那先晾着,等它乾吧。”便将那衣服晾在旁边的旧椅子上,心里暗骂自己糊涂。
他回到苹儿身边,看着苹儿露在草席外的肌肤,手臂皎洁白嫩,双腿曲线柔润,无不纤合度,加上那张俏美可爱的脸蛋,只看得他呼吸加促,不知为何,裤裆里面感到十分鼓胀。
就在他神魂颠倒的时分,苹儿忽然脸色羞红,轻轻松手,放开草席。那席子滑落下来,圆耸的酥xiōng裸露而出。小乞丐心中重重一跳,看得两眼发直,心神大乱,支支吾吾地道:“你……你这是……”苹儿垂首含羞,倚在他身前,心头也是怦怦乱跳,轻声道:“你会不会……嫌弃我?”
小乞丐呆呆地抱着她,满怀温香软玉,早令他全身血液如欲沸腾,听苹儿这么一说,慌忙道:“怎么会?可是……我……喂喂,不对,我一个叫化子,没家没业的,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怎能……怎能……”苹儿轻声道:“我不在意。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再回宋家了……我……我就当……
当是你的丫环也好,求你带着我,离开钱塘,离开杭州……”
小乞丐搂着她娇嫩的身躯,和她肌肤相亲,听她软语相求,魂魄早已飞上了九重云霄,一阵意乱情迷,忍不住向她唇上吻去。两人吻在一起,肢体登时缠得火热,互相拥抱,抚摸对方的身体。苹儿的rǔ房摩擦着对方的xiōng膛,男方的下体也隔着单薄的裤子,对苹儿的身体进行试探。
两人嘴唇暂离,苹儿喘了口气,轻声道:“我……我……什么都给你…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怕……绝不要再回去了……”小乞丐用力点头,道:“我不会丢下你的,说到做到!”苹儿眼中闪着喜悦的光彩,羞涩地低下头,柔声道:“不要骗我喔。你……你叫什么名字?”小乞丐道:“我?
叫小丁子。”
苹儿微笑道:“小丁子呀?好好玩的名字。”小丁子嘴巴一歪,道:“别人这么叫我,这就变我的名字啦。不好听?”苹儿轻声道:“很好听啊。”小丁子道:“你的名字呢?你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名字。”苹儿道:“我叫苹儿。”小丁子笑道:“我可以这样叫你?”苹儿面露羞色,道:“当然可以啊。”
小丁子大喜过望,搂着苹儿吻了吻,不停说道:“苹儿,苹儿,苹儿,苹儿……”苹儿听得脸上发热,笑道:“也不必一直叫嘛。”小丁子轻声道:“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你这么美的姑娘,我只是叫化子……我真的可以吗?”苹儿轻轻点头,柔声道:“可以的。我是心甘情愿的,只希望……你……你可以……好好待我,别像老爷他们……”
说到这里,苹儿的眼眶里泛起了闪闪晶光,似乎又要落泪。小丁子轻轻厮磨她的耳鬓,说道:“我知道。”苹儿轻轻阖上眼睛,两人再次沉浸在热烈的拥吻中。
炽热的爱意,迅速在两人的身体间窜烧。
在一番旖旎的热吻后,小丁子和苹儿的情欲也已不可收拾,必须用最亲昵的方式得到满足。苹儿熟练地替小丁子脱下裤子,看见他的yáng具笔直挺起,脸上不禁一阵燥热,柔声道:“你想进来了吗?”小丁子道:“可以吗?”苹儿害羞地点头,坐在地上,缓缓将腿分开,展现出私处的景致。
小丁子望着那潺潺的流泉,将粉红色的嫩肉沾染得分外艳丽,只兴奋得浑身发热,阳物暴胀。他压在苹儿身上,将yáng具往那股间的蜜洞顶去。但是他太过紧张,一时之间,guī头总是碰在大腿边,没能一口气插入。可光是大腿上丰满柔软的肌肉触感,也已让小丁子浑身舒爽,险些轻易泄了精。
苹儿初次体验童男的生涩技术,心里羞怯异常,在小丁子的抚摸下,不断喘着轻软的气息,aì液也源源涌出。她被男人蹂躏多次,却从未尝试过两情相悦的交媾,这时的紧张感,便如初尝云雨的处女一般,既兴奋,又期待。当小丁子得窥门径,将热情的ròu棒插入她的体内时,苹儿的身子一阵颤抖,发出了幸福的呻吟声。
直到此时,苹儿才真正感受到了男女之欢,竟能如此销魂。肉体的快感,完全受心中的喜厌来左右。原本在受到强奸时,令她非常嫌恶的动作,这时由小丁子身体力行,都令她喜欢得婉转呢喃。他用力地揉苹儿的rǔ房、腰枝、屁股、大腿,软绵绵的肌肤,又透着欲拒还迎的美妙弹性,使他的欲望无止境地高涨。
同时,苹儿也享受到了激烈而直接的爱抚,而在嫩穴中活跃的ròu棒,更使她的aì液溢流满股,发出舒服的叹息声。越来越yín靡的情境,使苹儿完全沉醉其中,颤动的睫毛、温热的鼻息、黏潮的汗液、紧屈的脚趾,都说明她正处在极度亢奋之中。
在汗水的交融中,两人不断摆动身体,进行着一次比一次紧密的结合。
噗滋噗滋的抽动声越响越急,苹儿的呻吟声同步提高。初尝云雨的小丁子,很快就在苹儿体内射出了自己的男子精华。
接着第二次、第三次……苹儿像要抓紧这一点幸福的感觉,不断奉献自己的胴体,任由小丁子摸索开垦,一次又一次地缠绵着。终于,苹儿在数次极大的高氵朝之后,被小丁子的yáng具完全征服,娇喘着倒在他怀中,疲惫地进入梦乡。
苹儿在黑夜里醒了过来。她躺在破草席上,下身赤裸,上身穿着小丁子那件破衣服,却是已晾干的,想是小丁子在她睡着时,为她穿上的。夜里出汗,她觉得身上黏答答地,坐起身来。
莹莹月色从屋顶破洞洒落,苹儿就着月光,四下探看,破屋中别无他人。她轻声唤道:“小丁子,小丁子!”
一片空寂,全无回应。苹儿怅然起身,低声道:“小丁子……”
她坐了起来,回味入睡之前,和小丁子激烈的风流恩爱,实在太过美好,彷若梦境,又似事实。苹儿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轻声道:“是真的啊。”再次回望屋中,没有其他人在,小丁子也不在。
霎时之间,一股寂寥空虚之意袭上心头,苹儿忍不住泪水满盈,大声叫道:“小丁子……小丁子!你……你不要走啊,不要丢下……我……”
轻抚下体,亲热的余味尚在,人却已不知去向。苹儿伤心地哭了,才刚得到的依靠,一度春风,转眼间又离她而去,如何不令她黯然神伤?
她失魂落魄地等,一个时辰过去,等到了东方天明,小丁子还是没有回来。
苹儿失望地坐在席上,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缓缓走近。苹儿急忙奔到门边,欢声叫道:“小丁子!”
一开门,一张中年儒生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身后跟着三个壮硕的汉子。
那人微笑道:“好……好,苹儿,原来你在这儿啊!”
这一张脸孔,令她惊骇得如遭雷殛。苹儿心头大震,仓皇地退了几步,颤声道:“老……老爷……”
在她尝试逃跑之前,三个长工围上前来,抢先将苹儿抓住,露出了险恶的狞笑。
苹儿还是被捉回宋府了。邓贵等人本以为苹儿会死在井里,报告宋尚谦时,宋尚谦命他们把尸体处理掉,这才发现苹儿已不在井中。宋尚谦带着三人漏夜搜寻苹儿下落,在天明之时,终于又将苹儿找到,带回府里。
宋尚谦将苹儿绑在书房的柱子上,旁边站着邓贵等三人,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恣意纵欲。苹儿被脱得一丝不挂,rǔ房被绳索由下托起,更显挺秀,只是她神情凄楚,却是十分憔悴。小丁子不在了,苹儿重新跌入yín欲的深渊,失望和悲恸,令她痛苦得只想立刻死去。
宋尚谦脱下裤子,冷笑道:“苹儿,你太不听话了,竟然想妄想逃走,真对得起我养你多年啊!今天我要重重惩罚你。”向邓贵说道:“在我休息之后,你们都可以享用苹儿一次,然后把其他的长工全叫过来,一个个轮流着上。”邓贵恭恭敬敬地道:“是,老爷。”嘴角露出窃喜之色,瞥了苹儿丰美的肉体一眼,显得极是垂涎。
宋尚谦走上前来,抚摸苹儿的rǔ房,笑道:“苹儿,你知道了吗?你是逃不了的。”说着身子压了上来,将ròu棒往苹儿的嫩穴里塞去。苹儿偏过了头,闭上眼睛,知道挣扎也是徒然,唯有逆来顺受,眼中却流下了泪水,心道:“我的命运还是如此……算了吧,没办法了……”她想到了小丁子,心头顿感绞痛,呜咽着轻叹一声,心道:“当是一场梦罢!”
正当宋尚谦ròu棒对洞,将要插入时,书房的门突然打开,春姐走了进来,说道:“老爷,有客人到!”她神色平静,直盯宋尚谦,竟似丝毫不为房中yín景所动。宋尚谦皱眉道:“什么客人,请他在厅上等着罢!”正要继续干事,却听春姐淡淡地道:“这位贵客,是等不得的。于大人,请!”
宋尚谦听了“于大人”三字,一惊之下,猛然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长髯男子,相貌严整,不怒自威,缓步走进书房,望了宋尚谦一眼,哼了一声,道:“拿下了!”
宋尚谦已知道来者是谁,登时吓得浑身战栗,结结巴巴地道:“于……
于大大……大人……我这是……”话还没说完,几名衙役走进房里,将光着下身的宋尚谦和三名长工拖了出去。苹儿错愕之下,竟忘了赤身于人前的羞愧,呆呆望着那人。只见一个少年从门外奔来,叫道:“苹儿,苹儿,你没事吧?”
苹儿见了那少年,霎时惊喜得大叫起来:“小……小丁子!”
小丁子冲上前来,解开束缚苹儿的绳索,春姐早已拿了衣服,马上给她披上。苹儿欢喜得又哭又笑,紧紧搂住小丁子,叫道:“小丁子!我以为你跑掉了,再也不回来了!”小丁子看着春姐和那大官,甚为尴尬,道:“我哪会跑掉啊?我不是说了不会丢下你,说到做到吗?”苹儿伏在他怀里,道:“那……那你去哪里了嘛?”小丁子道:“我去找于大人啊,于谦于大人!”苹儿一呆,转头看着那大官,道:“您……您是于谦……于大人?”
时为明朝正统年间,兵部左侍郎于谦的刚正,天下知名,曾经出按江西,巡抚河南、山西,察事兴革,雪冤无数,百姓誉为宋朝包龙图再世。于谦本就是钱塘人,日前因族中长辈重病,回乡探望,顺便察访民情。苹儿虽听到玉兰说有大官从京城来,却绝对没有想到会是于谦。她怔怔地看着小丁子,说道:“你怎么不先跟我说?”
小丁子道:“你不让我去,我只好偷偷去。我到衙门去问于大人住哪儿,他们不告诉我,我就挨家挨户去问,总算给我问着啦。”苹儿抹着眼泪,脸上满是笑意,轻声道:“傻瓜!”
这时于谦走上前来,说道:“你就是苹儿?”苹儿见他问话,慌忙跟小丁子分开,跪在地上,轻声道:“民女就是苹儿。叩见于大人!”于谦道:“起来吧,你受了惊吓,该先休息着。”说着咳嗽一声,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这小丁子说了。公堂之上,还要你出面作证,才能定宋尚谦的罪。”
苹儿心情震动,回忆多日至今的经历,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呜咽道:“是……多谢于大人!”
公堂上众人汇集,于谦代知县审案,首先定了宋尚谦奸yín妇女、败坏乡里的罪,又查出邓贵等人素行不良,曾有奸杀女子情事。若非小丁子救了苹儿,他们的罪上又多了一条人命。在苹儿、春姐、小丁子等人指证之下,宋尚谦、等贵等人分别下狱,听候发落。
张家兄弟本来在水燕楼和宋尚谦分手,已经在回苏州的路上,也给于谦派人捉拿到案,革了功名,各自定罪。六人之中,宋尚谦自愧斯文扫地,无颜面对乡亲,已在狱中自尽,邓贵和另一名长工处死,张家兄弟被查出在苏州的恶绩,亦不可免,唯有一名宋家长工免于丧身,但是一辈子身陷囹圄,再也出不了大牢了。
于谦判案已毕,还了苹儿、春姐自由之身,无须留在宋府。春姐决定回扬州家乡,苹儿却不知该去哪里。于谦问道:“苹儿,你没有任何亲戚了吗?”苹儿摇摇头,轻声道:“全都失散了。”于谦沉吟半晌,忽道:“这样吧,我带你到京城去,安排你在府里当一名丫环。”
苹儿一呆,道:“当……丫环?”脸上的神色,明显地犹豫着。于谦道:“你现在身无长技,一个小姑娘,如何维生?我也不要你定契,等你攒了些钱,找了户人家托付终身,随时可以离开。”说着微微一笑,道:“你的案子是我判的,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来,你大可放心。”苹儿慌忙道:“苹儿怎敢怀疑大人?可……可是……”她望了小丁子一眼,依依不舍的神色,自然流露。
忽听小丁子叫道:“于大人,我跟苹儿是分不开的。请……请您也收留我,让我做什么都好,能跟苹儿在一起就好了!”苹儿脸色羞红,悄悄低头,心道:“干嘛这样说出来,那不是羞死人了?”
于谦看着两人,微笑点头,道:“好吧,你们都跟我来。”
时日匆匆过去,这日京城于府之中,一对少年男女,躲在柴房里,进行着亲密的举动。
“啊、啊哈……嗯……”被掀起裙子的苹儿,正娇弱地伏在一堆木柴上,发着舒服的呻吟。小丁子在她身后尽情挺进,yáng具灵活地出入,一边把手掌伸进她的衣襟里,捏着丰满的rǔ房。
苹儿失神地喘道:“小……小丁子……再用力一点嘛……啊!”最后一声高亢的呼唤,像是高高抛上了云霄。小丁子轻声道:“怎……怎么样?”
苹儿喘道:“好……好棒哦……好舒服……啊、啊啊啊……”激烈的交合动作,马上弄混了她的言语,变成含糊的娇啼。
小丁子和苹儿留在于府,当仆人和丫环,已经好几个月了。在于府里,有于谦管持纪律,苹儿再也不会像在宋府那样,受到无理的猥亵。她感激于谦的恩情,在于府的工作也相当尽心尽力,不以为苦。她甚至喜欢上了自己丫环的身分,可以一点一滴地报答于谦,虽然只是简单的工作。
只不过,苹儿的身体还是时常受到男人的入侵,干得满身大汗,娇喘不止。跟从前的差别是,只有小丁子一人可以享用她的胴体。每当入夜无事,两人总是悄悄幽会,肌肤相亲,互尽缠绵之情。对苹儿来说,跟小丁子在一起,便是无穷甜蜜,以往所受的创伤,也逐渐淡化了。
“噗滋”一声,小丁子在苹儿体内射了精。小丁子喘了口气,把苹儿翻过身来,又要从正面插入。苹儿轻轻推着他,柔声喘道:“不……不行了…
…晚上再来啦。”小丁子揉着她的酥xiōng,笑道:“可是我等不及啦。”
苹儿脸上一红,打了一下他的手,嗔道:“等不及也要等啦!晚上……
我……我在这等你,那时随便你怎样都行。现在可不行!”小丁子笑道:“好好,都依着你。”他穿好了裤子,说道:“亲一个可以吧?”苹儿含羞摇头,笑道:“才不给你。”小丁子用力搂着她,笑道:“我自己来。”便在她柔嫩的樱唇上香了一下。
苹儿红着脸跑开,笑道:“去做工了啦,看你这样贪玩,可一辈子娶不到我了。”
她口里说笑,心中却充满了幸福的暖意。她知道小丁子来到于府后,凡有工作,无不认真办妥,为的就是早日积蓄工钱,日后告别于谦,能和她一起生活。他们合力朝这个梦前进,步调虽然很缓慢,但是也很平稳。
两人整理好衣服,说笑着到了偏厅上,只见另一个丫环走过来,笑道:“唷,苹儿,又会情郎了呀?”苹儿腼腆地笑着,轻声道:“哪有啊。”那丫环笑道:“不管有没有,先过来帮忙罢。厨房有盘茶水,帮我端去大厅上。今天有客人来,事情好多,我还有好些事忙着呢。”苹儿点头答应,跟小丁子微笑作别,跑去厨房端了茶盘,走向大厅。
来到厅上,于谦正和四名访客谈论事情。苹儿一一奉上茶水,来到一名年轻书生前时,苹儿见了他的面貌,忽然心中一跳,惊讶不已,险些叫了出来。
那书生看了苹儿反应,怔了一下。苹儿心中扑通扑通地狂跳,心想:“是……是他,是文公子,那天我在西湖碰到的……对,是叫文渊……他怎么来了?是来找我?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当然是来找于大人的……可是……可是……怎么这么巧?我以为看不到他了,居然……居然又碰到了!他还是这么潇洒,我……我还是个丫环……”她看着这个令她初次心动的男子,突然脸红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文渊见苹儿呆呆地一动不动,脸上红扑扑地,心觉奇怪,道:“姑娘,怎么了?”苹儿怔怔不语。文渊身旁一个少女突然按住他肩膀,笑道:“喂,你这个坏蛋,对人家姑娘又做过什么坏事啦?”文渊苦笑道:“冤枉啊,小茵,你别老喜欢扣我帽子。”望着苹儿,忽然道:“不过……姑娘,我好像见过你。”
苹儿一听,更是慌张,心思乱成一团,想着文渊,又想着小丁子,脸上越来越热。忽然之间,她一望文渊身旁的少女,见她对文渊捉狭地笑着,姿态俏丽绝伦,心中豁然开朗:“有什么好烦心的?我跟文公子什么也没发生嘛。他有喜欢的姑娘,我也有小丁子。以前有很多难过的事、烦恼的事,早就该抛下了,不然怎能开心的过日子呢?于大人帮了我,小丁子救了我,我已经有新的梦了,还想着以前的梦做什么?”
想到了小丁子,苹儿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向文渊轻声道:“那不会的,公子,我很少出门啊。”她轻轻低头,脸上的微笑如春日的繁花,轻快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小丫环而已!”
──十景缎外传《小丫环》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