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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暗涌 110颗星:绑架(3)!
    咔哒,沉重的铁门开启,‘噔噔噔’的高跟鞋声有远传来,星夏真是受刺激了,还在仰天大笑中,暖暖招呼她有人来了叫她别笑了,她压根儿就听不见。靠,知道她是这样的反应让她哭死也不让笑死。
    笑与哭都是宣泄的最好途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听到爷爷这两个字,星夏此时是癫疯的,大脑混沌凌乱,流出的眼泪划过脸颊熨烫心沿,准备恨一辈子的人却是自己最亲最爱自己的人,可笑,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在他眼里自己只是暖床的工具什么都不是。
    她是在笑着流泪,亚麻黄色的波浪卷发遮住了她面颊,看着地上滴答yīn湿一河的地面,暖暖皱眉,哭吧,也许这样她心中的那快坚冰会被痛的热泪所融化。
    转头,看向大门口,橙黄灯光下,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之见一双长腿在紧身皮裤的包裹下,修长有人,曲线堪称完美,在向上看去,柳腰丰臀,丰满圆润的双峰撑起黑色军装款大衣,刺目酒红色长发高高扎起一条马尾,简约大方,五官精致,又熟的不能再熟。
    惊讶闪过小丫头黑溜溜的眸底,如一丝波纹荡漾。
    “这么热闹,有什么好戏是我错过的,暖暖好久不见,身体好些了没!”随着女人声音响起,身后保镖赶忙把椅子扳过来擦干净椅面上的浮灰。摘掉宽大黑色墨镜,携着一抹浓烈,淡甜香奈儿5号香水味儿,扑上暖暖面门。
    “白老师,这么巧怎么逛到这儿来啦。”微笑在暖暖瓷儿白的小脸上绽放,一蹦一蹦靠紧了星夏,心里告诉自己说,两个人一定要一起出去不能丢下谁不管,星夏神志不清,只有靠她了,白月莹是吗?大脑一亮,莫非上次的在屠宰场的女人就是她?
    “呵呵,是啊,还真是巧,巧得爱上同一个男人,只可惜那个男人注定是神,要孤独一生的苟活一世,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拥有,你说让你们yīn阳两隔是不是很好呢。”
    又一个疯子,唇角勾起,水色的眸子子在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中带着冷冽的讽刺,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进入央大,但当自己的老师,没事就请自己喝咖啡谈天说地原来一切就是为了报仇,***,一想起在屠宰场她对自己的恶行,恨不得就想挠花她虚伪的面具,真火大。
    肩膀向上一抬,顶了顶星夏的肩膀,星夏感觉到说胳膊一疼,也听到了白月莹说的话,轻笑,“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个小贱人,连你们大学老师心爱的男人也抢。”
    “放屁,她喜欢的是我老公,我抢她个毛啊,警告你清醒点,看清利用你的人是要怎样毁掉星家的。”
    两人小声嘀咕着,白月莹到是有的是时间等,二十年她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吗。
    “白老师就是上次屠宰场里的美丽屠夫吧,可惜我没能亲眼目睹你的芳华容颜,想想挺遗憾的,你呢,这次想打算如何宰了我呢?”
    不是没有警觉,早在,她出现在央大的第一天,身上那股香水味儿就已经引起了暖暖的猜疑,没错,很多女人可以用同一款香水不足为奇,但是在白月莹身还混合了一种特殊的茉莉花香参杂着香水的浓郁清淡,很独特是任何女人都没有的花香,一闻便很容易辨别。
    白月莹,歪头,打量着她,全身脏兮兮的,黑色长款羽绒服下是两条细溜儿的小腿,自己的还要细,应该是饿了将近三天的缘故,大大衣服下是瘦弱的小身板儿,一身黑色显得她更加惹人心疼怜爱,战云空,你看到这样的暖暖会不会恨我恨之入骨,会不会在你心底有我的一席之地呢,既然不爱那就恨吧,起码你还会记得我。
    “你觉得,把你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好呢还是,包成包子送到星战俩家请他们品尝好呢,又或者你提出个意见我听听也许会采纳也说不定。”
    “去你大爷,白小姐,你丫脑子没抽筋儿吧,那么恶心变态的招数也能说得出口。”还没等暖暖开口,星夏先不乐意的反击了,暖暖一愣,诶呀,她这是在帮自己说话呢?头一次,忽然觉得星夏还是个很可爱的姐姐,就听星夏接下来的话越听暖暖脸越黑。
    “哼,还剁成馅儿?麻不麻烦啊,我有个好的建议,就是一枪崩了她的脑袋开花一了百了,不过我提醒你,你今天把暖暖杀了,你的下半生恐怕是要在地狱里度过了,战云空,出了名的对敌人心狠手辣,你说你一个水灵灵儿的大姑娘,被他战首长挥鞭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撒盐,热水泼身的,啧啧啧,想一下都感觉残忍啊。”
    两三条线在额角留下,扯起嘴角干笑脸颊抽了抽,她也太夸张了吧,挥鞭?皮开肉绽?撒盐?首长大人又那么变态吗,横了一眼星夏叫她闭嘴,越说越火上加油,她可不敢保证白月莹这个种高高在上优雅的女人听完了自己后半生可能的遭遇会不会提前在他们俩身上试一试,看看效果。
    白月莹确实被星夏说愣了,回想起在特种部队出任务时,捉到间谍,战云空对待他们的审讯手法,血腥,暴力,不留余地,脊背瞬间寒流击过,眉梢一动,刚刚还面带微笑的脸立马风起云涌,变幻莫测起来。
    一直盯着她神情变化的暖暖,心说,完了完了,白老师这回真生气了。
    赶忙接话茬说道,“呃,白老师,我觉得吧,咱们有必要早用刑之前先说清楚你的仇恨来源,咱们交交心,哈,也好让我死的明明白白的是吧。”
    “还不是你勾引了人家的心爱的男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
    “你给我闭嘴,还嫌事儿不够大是不,一会先让她剁了你。”
    被呵斥的哑口无言,星夏抬起一张紫青的脸,愤然白了暖暖一眼,自己都吃惊怎么会帮着小丫头说话,不像自己的风格啊。
    一脚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噔一声脆响,白月莹站起身,暖暖今天才发现这个女人真得很高,应该有是175公分的左右,长长军大衣及踝,潇洒,霸气,眼神凌厉,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不会吝啬自己的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住几秒钟。
    yīn影覆下,遮住了大半个光照,下巴被人捏起头扬起,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蹙眉极其反感的暖暖向后扯,却被白月莹狠狠钳住,感觉下巴快被她捏碎了。
    “小姑娘,我很羡慕你的纯真,可以很快乐的活着,被人爱着,我万万没想到,战云空会喜欢你这种菜芽芽。”说完,桃花眼还在暖暖身上上下打量一圈,好像在嘲笑她,没胸没屁股似得平板子一块,暖暖讨厌她这种轻蔑的眼神,他家首长说盈盈一握刚刚好,用得着她嫌弃吗。
    扬起脖,小语气冷硬嗤笑一声,“白老师,想杀我你要先考虑考虑后果。”
    “后果?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后果,三颗子弹击穿我这里,我以为我死了,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战云空记住我,可是我错了,后来我发现,你,才是他的软肋只有你死了他才会记得我,记得我的样子。”
    “疯子!”
    “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爱上了就不会回头一直等待的疯子,我比你遇见他要早,我比你与他相处的时间长,我与他生死与共,甚至为他付出过生命,凭什么你就可以得到他的爱他的宠溺,而我就要远远看着你们幸福,他哪怕一个正眼都没看过我,每晚我都是哭着醒来的枕边的湿都在提醒我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知不知没有战云空我会死的。”
    眼底嗜血的恨浓稠不解,暖暖可以清晰看到她的唇在颤抖,眼睛蒙上一场透明的水雾积满了哀怨,心叹,这到底是谁的错,是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还是她的爱注定是飞蛾扑火,一条没有光的大路上一个人孤独前行,没有尽头。
    美丽的脸庞扭曲狰狞,双眸渐渐染红眼底,手上的力道逐渐变大,疼得暖暖眉头皱了又皱,无意间,视线穿过白月莹肩头,他的保镖站在里他们不算很远的位置,一直在看着这边,那双神情心痛的神情是在看谁?
    “喂,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吗,我们跟你不熟。”
    她可以欺负暖暖,她可以帮着月真还暖暖,但是这个女人她怎么看都不爽,忘记江伊泽的抛弃,忘记她对星小暖的讨厌,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没忍住忘了暖暖的警告朝着白月莹就吼了回去。
    没理会星夏的叫嚣,白月莹死死盯着暖暖每一寸的神经反应,恨她入骨入血恨不得她下一瞬就飞灰湮灭,手下移,掐住她的喉咙,拇指捏住一侧大动脉,很快暖暖脸色转成青涩,呼出气息稀薄急促,额角青筋暴露,眼底冲血。
    “你……你陷进了死胡同,根部不会回头看一看,也许身后就会有人在原地等着你,咳咳……。”
    手,一下松开,白月莹像被什么东西烫到手了一般,退后三步,冰冷的眸yīn鸷难懂。
    心里底咒,靠,要不要这么狠啊,该死的江伊泽,手脚选一个绑不好吗,现在想揉揉脖子都是妄想。
    “你在瞎说什么?”白月莹忽然就不淡定了。
    “我只是在说我看到的事实而已,你一直向前看,看着那个从来就没点燃过的花火,你心里应该清楚你已经输了,何不停下脚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的选择与坚持值不值,抓的越紧就越放不下,放下一切回头,你会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风云暗涌 112颗星:绑架(4)!
    放下一切,回头转身,下一个路口遇见,又见花开。
    ‘啪’子弹从暖暖头顶飞过,穿透星夏的衣袖,钉进了两人身后一块铁板中。
    “你在瞎说什么?闭嘴。”男人举枪怒吼,星夏吓得尖叫连连,暖暖镇定自若的撇撇嘴,就知道自己没看错吧,果然有戏,猜中了。
    回头,白月莹瞪着男人叫他别多事,把枪收起来,转眼有看向暖暖,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一把锋锐的匕首,光影折射,反光刺入小姑娘的眼里,一晃,一疼。
    “你们这群变态疯子,你干什么,拿刀做什么,走开啊,老女人走开。”星夏虽然被绑在可腿是活动的,占腿长的优势,伸出右腿一勾,暖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亏得她反应快,顺着星夏的方向连蹦了几下。
    “你笨啊,还不赶快躲开,看看她凶巴巴的样子拿刀,摆明着是要捅你嘛,还不躲……谢谢我就免了,我就是看不惯也不想看见你死在我面前罢了,哼。”担心不说担心说成了自己是见义勇为似得,暖暖哭笑不得,心里很感动,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会被遗忘被隔断的。
    感谢,感恩,感动的看着星夏,水汪汪的圆眼睛盯得星夏很不适应,什么时候两人关系
    变得如此亲昵了,打架打了也有十几年了一下变成这样星夏对自己的反应很吃惊,不是应该恨她,讨厌她的吗,为什么还要担心她被老女人伤害,苦涩,自己还真是贱。
    腿圈住暖暖被绑的两条腿上,白月莹却一步步逼近,脸上yīn沉的笑看的两人背心寒凉,脑瓜顶发麻。“你,你别过来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不就是一个男人不就是不爱你的男人吗,你至于恨不得全世界都为你得不到的爱情陪葬吗,你站在那,别动了啊。”
    刚刚被无情甩了的星夏现在还劝起了别人,暖暖低头抿唇偷笑。
    站在星小暖跟前,刀子向她身后探去,感觉手一松,胳膊一下就得到了解脱,转身白月莹从保镖男身后拿过一叠资料,“好好看看这些吧,看过之后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资格当战云空的妻子,战家的儿媳,星家的女儿。”
    天气很冷,冷得刚来不久的白月莹手已经冻得红肿一片,心细的保镖阿南递给她一杯黑咖啡,抬眼瞄了阿南一眼,轻蹙眉梢,犹豫几秒后还是接过了咖啡,走后椅子旁边坐了下来。
    疑惑,是什么东西,她说的话怎么奇奇怪怪的,低头翻看手中的文件,脸色愈看愈白,眼角神经在不停跳动,手颤抖,指尖儿冰凉好像都能冻结手中的纸张,一股酸酸涌上鼻尖,喉头堵塞的发胀,眼圈氤氲一波波在眼底积蓄,想哭又想笑,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夏不明白她看到了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被绑在这里两天也没见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经好奇老女人给她看什么了?
    “喂,喂,星小暖,暖暖……你怎么了?是不是老女人给你看的是战云空出轨的照片,还是你被偷拍的艳照啊,你说话啊,急死我了。”
    热腾腾的黑咖啡,握在掌心,十指连心,滚烫的热顺着血液传导进身体里,冷笑着不错过暖暖一点点表情变化,惨白的小脸惊恐的眼神,才是她想要的效果。
    “很好奇是吗?”白月莹睨着星夏,端着咖啡站起身,“其实你野蛮可怜的,从出生就被捧在爷爷手心视为掌上明珠的宝贝,却被一个不是星家的千金小姐所取代,你说你冤不冤。”
    不是星家的千金小姐?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经病!”小声嘀咕了一句,星夏干脆不理她。
    “哈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好啊,今天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讲明白,星小暖,星家一直视为小公主的站夫人,她……并不是星家的孩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挺清楚了吗?”
    “什么?”星夏震惊的瞪着白月莹,转头又看向暖暖,“暖暖,老女人说的是啥意思?”
    静默,沉默,空气在一瞬凝固,此时地静是可怕的,像是风雨欲来前的静谧,又像是狂洪猛兽洗劫后的宁静,可无是哪一种此刻的暖暖,亦是杀的。
    真好笑,自己居然不是妈妈亲生的女儿,里狗血的剧情不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深呼吸,睁开眼睛冷冽的神情看着白月莹。
    勾唇,嗤笑,“白老师,你可以说的再明确一些,清晰一点,我是不是星家的孩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说,时间就是一把回忆的杀人刀,秘密,时间越久就越会神秘,有些事情不会一直被掩盖,终究是有被曝光在日照之下的一天,想听听你的故事吗?”
    “洗耳恭听!”暖暖厉声,向后退了一步。
    虽是笑着的,没人看见心是颤抖的滴血,‘噗通’心脏倜然紧缩成一团,却不能被白月莹发现发现她身体有任何异状,成为她打击战家的把柄。
    “这话,还要从十九年前说起,当时你只是一株还在妈妈肚子里的小小胚胎,哦对了还要强调一下,你的父亲是神秘大毒枭龙鳞,而你的母亲则是国际巨星蓝熙,其实你的这个真实身份要比你现在的厉害得多,你爸爸有富可敌国的金钱,你妈妈是享誉全球的巨星,这个光环远比你现在市长千金战小夫人的身份高贵备受关注。但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就变成了秋茹与星子鹏的女儿呢了?答案应该由她亲口告诉你。”
    邪恶划出嘴角让人胆寒的微笑,击掌三声,铁门第三次沉闷开启。
    “蓝女士,有些事情还是你亲口说出口更合适吧。”
    蓝女士?蓝熙?暖暖大惊,眸子酸涩看不清蓝熙的脸,她也被白月莹绑架了?为了报复为了打击她眼中的仇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击垮自己,谁会接受看着一沓沓文件,上面写着DNA化验证实,基因相似度为99。9,,关系为父女关系,听见心裂的声音,血液奔流倒置,血管中空荡荡的,拥入大脑涨得眩晕,眼底发白炽光一片。
    “白老师,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我也是关心你,最清楚被最亲的人骗了是什么滋味儿,蓝女士……哦不……应该叫秋歌我说的对吧?”
    再一次震惊,秋歌?不会是巧合吧跟你妈妈的性相同,那又怎样同姓的在古城比比皆是,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你们是有关系的。
    蓝熙,依旧日往日般高雅淡然,轻掠过白月莹看好戏的嘴脸,视线落在暖暖身上,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尴尬的场合下,孩子瘦了,两天来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一道门,岁月却把她们分别了十九年,十九年6840天日日夜夜,没有一天不是在想念中度过,曾经一时冲动冒着被找的危险躲在幼儿园外的树后偷偷见过她一面,那一面便成了永远。
    从不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眼泪因为那个男人早已经流干了,眼眶湿润如一湖春潮涌动的泉,氤氲了眸色的视线,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生下孩子,没想过有一天母女二人会再次重逢,会面对面的观望,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时这一秒,她愿付出所有,哪怕倾尽生命。
    “暖暖,你还好吗?”找不到什么开场白,蓝熙这样的问候完了十九年,尤记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全身湿透的她抱着刚出生不到满月的暖暖跪在姐姐家门口敲门求救的情形,就像是发生在昨天,清晰在眼前。
    暖暖一愣,直直盯着蓝熙精致的脸呆呆出神,一旁的星夏也是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了,暖暖不是星家的孩子?蓝熙真名叫秋歌?那不是于小舅妈同姓吗?靠,怪不得自己的超模基因这么棒,原来是遗传啊,心里偷笑,并不因暖暖的身世开心,是因为她星家与蓝熙可能有的关系而期待。家里有个大巨星想想她都看到了未来大好的光明。
    蓝熙,扯起嘴角,心尖微颤着深呼气,似陷入回忆中,“我的本名叫秋歌,三兄妹中我在家排行老三,有个姐姐和哥哥,姐姐叫秋茹,就是现在古城的市长夫人,二十四年前秋家在古城也是达官贵族地位显赫,却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三死两失踪,我就是失踪的其中那一个……。”
    蓝熙没有说出于龙鳞是如何相识的,在她心底,那是一块禁地,也是他与她仅有的回忆了。前几日,俩个人再相见时,她的心依然跳得厉害,一如当年那个雨夜初遇时的感觉,全身淋透的她蜷缩在树下泪水浇在脸上,是烫的,雨水冰冷的倾泻而下心是疼的,一把伞一个人忽然撑起了她坍塌世界的一角,像一丝微光穿透千厚的云层,串流过暴风闪电,侵入黑暗中……
    即使表面再冰冷在麻木,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她的痛,会呼吸的痛,每一眼留恋在心底便是万年,每一次呼吸便牵起深处的回忆,根根像刺,刺着她封闭依旧的心看不见却千疮百孔。
    震惊像一波波翻滚奔流的暗涌,暖暖就像海浪中的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中在海浪翻卷中起伏迷失,丢了方向。
    “我不信,你骗人的对不对蓝姨,你不是妈妈的妹妹不是……不是……。”她想哭很想很想,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坚强,无论多大风浪过后就会雨过天晴了,想在她只想依偎在战云空怀中,她的天在哪里,她好像他。
    咽下喉咙里涌上的痛,撕裂般的压力砸在心口,闷闷地,如大锤碾过。
    星夏震惊并不比暖暖小,甚至更大,不是这么复杂的吧,眨巴眼睛,干干吞咽了一口吐沫,小声说道,“丫头,我有点相信了。”
    微笑,眼睛红红的瞧着她,抬手擦着星夏脸上的血渍,“不管是不是,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说对不起我一直说话对你不敬,希望你不会生我的气,还有老宅你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
    “丫头,你是不是傻啦,我可是你的仇人唉!”心平气和声调揉揉的暖暖,星夏有些受不了了,脸往旁边一躲,低眉轻喝道,“现在就主要的就是搞清楚你亲妈亲爹是谁,给我坚强点,以前那个横冲直撞的星小暖哪去了!”
    说出来心痛不说更是痛心,蓝熙不敢看她那双清澈如碧的眸子,那双眼含着太多的怨恨与伤,好恨自己,好恨为什么当初不勇敢一点活下去,就算在苦再累能与暖暖相依为命就是幸福,直到名利双收,在聚光灯下闪耀光芒之时,却是最孤单的。
    “清楚了吗,星小暖,你的身世你的来历,你说战云空知道后他还会不会要你,大毒枭的女儿,全世界警察最想缉拿的毒王,就是你的父亲——龙鳞,他也是战大首长最想亲手杀死的人物,你们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你说他会不会接受呢?嗯,哈哈哈!”
    终于,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拿到资料时吓了她一跳,起初她是怀疑资料的可信度,通过几天的深入调查,无意间被她发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龙鳞就是现在最著名的金三角毒枭‘KING’,世界毒品三分之一供应出自他手,更惊人的是他居然,特种部队出身与战云空的父亲和冷苍的父亲是当时最有名的‘三铁虎’,二十二岁离开部队原因不详,有传言说是他杀死了战云空的父亲,在滇缅边境三人小组出任务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我还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亲生父亲就是龙鳞,是他亲手杀死战云空的父亲,所以,你们在一起的结合注定是要分开的,这回你明白了吗,战夫人!”
    心里扭曲到变态的白月莹此刻说话声音都不在调上,尖锐的犀利,难听刺耳。
    “别听她胡说,你爸爸没有杀云空的父亲,那都是意外,不是这样的,白月莹,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叫说的我也已经都说了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把两孩子放了,留我一个人足够。”
    ‘啪啪啪’拍手,白月莹笑呵呵走近蓝熙,蓝熙真的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已年过四十的中年女子了,保养的依旧完美,气质高贵如兰,冷傲似一只严冬里怒放的寒梅,坚毅刚烈,一个不靠任何人仅用了短短十几年时间爬到无人能及的地位,现如今蓝熙的名号在娱乐圈乃至商业圈都是一面独树一帜的金招牌,有人说蓝熙是一个福将,她代表着,是所有智慧,独立,与自强不息的当代知性女性,男人眼中的女神。
    “说的真好,真是母女情深啊,只可惜……我觉得还不够。”瞄了一眼手腕上的钻表,抬脚走向铁门,“中场休息,给你们母女点时间好好叙叙旧旧,提醒你们有什么话尽量趁现在都说了,我不敢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了!”
    ‘咣当’铁门阖上,振起厚重重一层灰尘,弥漫在空气中。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担心白月莹施暴对蓝熙,逼她说一些她不愿说的事,暖暖低声问道,眼睛却看着她身后的室内结构,眼珠不停在思考中转着。
    整间屋子大部分都是铁质结构,唯独玻璃是最脆弱,可是……她与星夏能逃,蓝熙也逃不了啊,从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暖暖就发现,蓝熙脚是瘸的长裙摆盖住的右脚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是一直在不断颤抖的,暖暖皱眉,径直走过去,掀起了蓝熙的裙摆蹲下身抚上她的脚踝。
    “他们打你了?”沉声询问坚定不可置疑,说着抓起她的脚,蓝熙穿着短款雪地靴手探进她鞋里一摸,“你的脚怎么肿成这样。”
    “没……没关系……不打紧的……。”紧张的蓝熙高兴的哽咽住,女儿关心她的不论是真是假,是骗她也好,十几年来今天是所有思念化为最激动最开心的一天,泪在脸颊两旁滑下,摇摇头,“不小心崴脚了,你不用担心。”
    想要伸手摸摸女儿的头,突然,暖暖抬眼看了蓝熙,吓得她那手快速收了回来,圆圆的眼睛看着她,眸子里全是陌生的审度,“你为什么长得跟妈不像?”
    原谅她,她真的叫不出口妈妈对着她,秋茹才是她的妈妈,就算蓝熙是她的生母那又能代表什么呢,她只是作为人母,完成了一个从十月怀胎到生产的一个过程,以后十九年的人生中再没有她的影子出现过,纵史有千万般不得不抛弃她的理由,她都不恨她,因为从没爱过,缘何恨起。
    笑了笑,“你的脚现在很不方便施行我的逃跑A计划,还疼不疼。”小手轻柔握住蓝熙脚踝上捏着。
    “不……不疼了。”聚光灯前,媒体前从没磕巴的蓝熙这是第N次口吃,捂住嘴巴堵住哽咽在喉间的呜咽之声。
    轻叹口气,粉唇勾起,“我毁过容,现在这张脸不过是张面具罢了!”
    风云暗涌 113颗星:绑架(5)!
    翌日上午。
    战家书房内,古清夜开门,没被呛死,转身站在走廊弯身大声咳嗽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对于一个三天没睡过觉的人来说,烟熏是致命的,侵袭入眼干涩沙疼难忍。
    “老大,你知不知吸二手烟也是杀精的。”打开屋内所有窗户通风,冷风入境,吹醒了思维模糊微闭上双眼的战云。
    “那你投胎去做女人好了,给我倒杯水。”声音嘶哑干裂,三天两夜烟雾的侵泡,现在能说出话算好的了,五指遮住半透过窗的阳光半眯双眸,揪紧的喉咙在喉结的滑动下有些松动。
    喝过古清夜倒给他的清水后缓和了很多,垂眸,地上烟头铺陈淹过脚面,耳边响起眸妞训斥过的话,“抽抽抽,最不听话的就是首长大人了,说了等于白说,下回我再看见你抽烟军法处置。”最后还贼兮兮幸灾乐祸的靠近他耳畔补充一句说,“擀面杖的伺候!”
    清东寒冷的早晨,晨曦橙光笼罩整个战家老宅每一个角落都是暖意,干枯的枝桠也染上了一层金黄色。
    客厅内,慕青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闭目,一身衣服三天没有换过做的位置三天没有动过,有些事情,白月莹知道了,战云空知道了,那她,也已经知道了,厚厚一沓资料放在桌上,静静的盯着黑白照片,谁都不敢打扰她。期间,秋茹来过一次,与慕青儿聊了一夜,一夜中,两人说了很多,那一夜秋茹说出了很多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看到照片那一刻,声泪俱下。
    二十四年前,秋家一夜间家破人亡,那天她回家晚了,进家门开灯,满地满墙壁的血渍,吓得她尖叫差点瘫软在地,父母横尸客厅满身都是血,双眼狰狞的恐怖,奶奶死在卧房的床上,血液早已把地板浸透,滴答的血滴在夜空中听的格外刺耳清晰。
    那个画面,她永生不忘,还有墙上的血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爸爸生前廉政清白,可以说是一个人人爱戴的好官,不可能欠人钱的,妈妈就更不会了她是高中教师,温婉贤惠,而奶奶是秋氏集团的董事,家里从不缺钱,那又是谁欠下的钱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仅秋家没了,秋氏集团的继承人秋茹也没有接替,在奶奶心中的继承人一直是弟弟秋风,就算是奶奶死了她亦一不会争,毕竟她对从商一点兴趣也没有。在她再想起来弟弟和妹妹的时候,他们已经失踪了,直至多年后,那时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一天雨雷雨交加的夜里,家里门铃乍响。
    门外,全身湿透怀抱婴儿的女子跪在门口,一道闪电划破惊天,借着光她看清,女子是她失踪了五年的妹妹——秋歌。
    剩下的在所有资料中,慕青儿都已看过了,一盏茶一只孤灯,两人夜话到天明,没想到当年古城千万人爱戴的市委书记秋禹一家竟然死的如此凄惨,秋氏集团也被慕家收购并入慕氏集团旗下。
    “那为什么现在的蓝熙怎么和从前样貌不一样了呢?”捏着照片,慕青儿眉头紧锁,没想到蓝熙就是二十四年前小有名气的金嗓子秋歌,难怪她再次以蓝熙身份出道后会迅速蹿红,却也不再唱歌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是蓝熙,脸上五官没一处与秋歌是相似的,可就是那双眼睛在我看来是最熟悉的最情切的感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一直都很喜欢看她演的电影电视剧,因为那双眼睛我会感到我的妹妹还在我身边,她还活着。”
    慕青儿,抿唇一笑,是啊,她不也一样喜欢看她的影视剧,想起来两人认识还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那天蓝熙作为慕氏珠宝新一季代言人出席新年酒会,作为集团最高执行官的慕青儿当然也是一定要到场的,席间她与其他集团董事说话间从侍童托盘中取了一杯香槟不小心撞上了从她身后经过的蓝熙,香槟撒了出来溅到了蓝熙白色的礼服长裙上,就这样两人从了好朋友,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他们的友情,如同亲姐妹或者可以说比亲姐妹还要亲的存在。
    战云空下楼,洗漱焕然一新准备吃早餐,三天来他是第一次踏出书房门,回到卧室吸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那件灰色提花毛衣是暖暖在住院期间偷偷织给他的,下身黑色西装窄腿裤,暖暖说首长腿长形美穿小脚裤最好看了,耳边总是时不时地冒出小丫头的说话声,三天来,战云空空牢牢的心就是靠不断回忆他与她所有相处的时光恍若中度过的。
    这一次,他心里清楚,比每次遇上的麻烦都棘手,他之所有还能面似镇定的坐在家中只因他在心中有数,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忍痛,只能让暖暖暂时受点委屈,他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这一次他一定要连根带叶一起铲除。
    “妈,吃点早餐吧!”大手搭在慕青儿肩上,很轻很轻,现在他真有点怕老妈那根擀面杖的伺候,手触上母亲肩胛骨时,心角猛地一抽疼,瘦了好多,眼角发酸,“是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手抚上儿子温热的手背拍了拍,告诉他她没事,不用担心也不要愧疚,“放心,你老妈很硬朗的,吃饭,都饿了呢,叫清夜也下来吃饭。”
    管家也笑了,夫人终于肯吃饭了那不是不就说明没事了,赶忙小跑上楼去叫古清夜吃早餐,这小子几天来奔波来下,一顿饱饭也没时间吃好。
    “暖暖,你家首长真不会要你了吧,都三天了,怎么还一点动静没有,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我可不想死,我问还想你妈妈拍电影呢,那我肯定能一炮而红……。”星夏冻得嘴唇都紫了还幻想着拍电影出名,暖暖白了她一眼,想出名都想疯了吧,最落魄危险的时候还幻想,脱掉自己身上的棉衣给星夏披上。
    “警告你,别胡说,我只有一个妈妈,叫秋茹,挺清楚了吗!”
    “哼,那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反正我知道那是生你的亲妈,就是你一辈子的妈妈。”父母意外身亡后,那时不到十岁的星夏已经明白了她在也不会有爸爸妈妈的宠爱了,不过幸好还有小舅小舅妈和爷爷,可是后来她发现随着父母死后的几年,爷爷也不再喜爱自己,开始疏远自己,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怪物一般闪躲,青春期叛逆与被抛弃伤心的促使下,星夏开始接触社会上的不良分子,曾经还一度吸毒,堕落,纵横声色场所,那短时间媒体天天报道她的新闻,爷爷终于是忍无可忍,心痛的才决定把送走。
    蓝熙,心玄一动,笑纹浅浅如一丝风缕,从不期望女儿的原谅,起码,她还会关心自己这就足够了。
    “星夏想拍电影?”声音柔淡的蓝熙一开口,星夏立马眼睛就亮了,连忙点头。
    “是呀是呀是呀,蓝姨,我可喜欢当演员了,做一名成功的演员才是我人生最终的奋斗目标”
    “你也有人生目标,不知道爷爷听了会不会很高兴,哦?”
    “去去,一边儿去,你一个已婚小屁孩动懂什么,演员一直是我的追求目标尤其是当一名像蓝姨那样的超级巨星。”
    自我陶醉的表情,沉迷在未来美好的幻想当中,星夏仅能活动的一只左手揪住暖暖小辫子扯了扯。
    蓝熙再次轻笑,弯弯的眼睛像月牙儿好看极了,暖暖看着想起了首长,某天在老宅两人的卧室阳台上抱着她,然后吻着她的眼说过,在他心中有两个月亮,比天上的还要明亮璀璨夺目,看过一眼便永生不忘。
    “你和有天赋!”
    星夏一愣看看暖暖,暖暖耸肩表示她不是专业的不清楚,转头又看向蓝熙,“真的吗,蓝姨,您是说我真得有成为巨星的潜质?哈哈,太好了!”
    “星夏,你确实有潜质但是努力实力与运气才是真正成为巨星的法则,如果你真的想往演员方面发展,我会帮你的。”
    “真的!谢谢蓝姨,谢谢暖暖!”
    “……”
    惊愕,暖暖瞪她,“谢谢我干什么?你不恨我了?”有毛病,她又不是娱乐圈里混的,但是,不得不表扬一下星夏的接受能力,蓝熙要是星夏的亲妈暖暖怀疑她肯定当场一口一个妈叫的特别亲切,可是,她不是星夏,她真的改不了口,叫不出嘴对着有一个只见过几面之缘的女人喊妈妈。DNA鉴定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她与龙鳞与蓝熙的关系,心是抗拒地甚至是不承认。
    “恨!当然恨,恨你谎报虚假身份在星家潜伏了快二十年,占据爷爷的心……。”
    猜就是,说的好像自己像是小三似得。
    面上不太自然,偷瞄了一眼对面的蓝熙,恰好正在这时她也同样看向自己,像触电般把头转了过来望着身后一块地势较低的坏玻璃,突然灵光一闪。
    兴奋的刚想回头说什么,就在这时,铁门沉闷地开启了,三人齐看向门口,只见江伊泽推着的轮椅上坐着一个满头白霜的老者,旁边是分别站着白月莹,李祥,还有……顾驰!
    风云暗涌 114颗星:绑架(6)!
    “**,那不是你老相好吗,暖妞,你咋没告诉我他还活着呢,吓死人要!”儿时在星家见过成岩深几面,便也就记住了这个英俊高挺的少年模样,再后来长大后,仅在电视上匆匆见过,还是他阵亡的消失时,心里着实难过一阵呢,多帅地男银啊,就这么屎了,天妒英才。
    “小声点,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把嘴闭严了,无论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张嘴。”
    倏地把嘴巴闭严,赶紧点头,星夏忽然觉得,暖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地领导气质,一言一行颇具大将之风,遇事冷静不慌乱,好像所有事情在她眼里不过是有条不紊的一盘棋子,而她就是下棋的那个人。
    五个人中,四个人是自己所认识的,每个人每张脸的表情各不相同,白月莹冷笑弯唇,李祥冷眼旁观,江伊泽眼底心疼一抹而过,顾驰则是面无表情不着痕迹眉头轻皱。
    虽然,暖暖他们在肉体上没受到虐待,却不给他们吃的,每天定时到晚上八点左右保镖就会送来两碗还算温的面汤,难喝好比刷锅水,没有味道,没有营养,恶心地星夏光那么不经意一闻干呕的就要把胃里仅存的余量吐出来,紧着咋呼让暖暖赶紧端走倒掉。
    瘦是瘦了,但气势不能减,倨傲扬起尖尖的小下巴,厉眸扫视一圈视线最后停在顾驰身上。
    走到蓝熙身边帮她整理好卷起的裙角,拍了拍她的膝盖回给她一个安慰淡笑。
    “来者便是客,我们已经来了三天,连一口正常的饭也不给吃,是不是太过分了……轮椅大叔我们见过吗,你又与战云空有什么恩怨情仇呢,咱们不妨都说了吧,我怕不饿死也冻死了,不就耽误了你报复的大计了吗!”
    站起身,暖暖扫了扫棉衣上的浮灰,笑意盈盈对上罗海灰褐色深眸,不畏惧,不惶恐,她没见过这个男人,在印象中确实没有这个男人,特么的,这回应该全凑齐了吧。
    “你觉得你配得上战云空,做他的妻子吗,不觉得自己好像小了点?”
    罗海的声音幽幽如低鸣的战鼓,不洪亮不高亢却有着一股刺头人心的锋利,瞬间刺穿了暖暖的大脑,心脏一顿,这个声音……对就是这个声音……。
    再次对上罗海的眼,微眯起眸仔细看了又看,真地没有见过吗?为什么声音是如此的令她心神惶恐,仿佛被什么东西抓在喉间是,丧失了说有语言,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他是谁,这样的气场不禁暖暖联想起了儿时那场绑票案。
    一时间,屋内安沉,北风呼啸窜进来贯满所有空间,处处是冷的,却比不过现在暖暖心尖上的寒,一个个头戴面罩的男人闪过眼海,看不清他们脸只有眼……眼?对,就是那双让她十几年来承受每个夜晚噩梦侵蚀的眼,袖口下的手紧攥成拳,看不见是泛白的骨节有冲破皮肤欲望,她想凑近在凑近一些,看一看他的眼!
    面露淡然之情,步子移动慢慢走向五个人,白月莹警惕地半眯双眸紧紧盯着她,与她相处世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根据她的观察与收集来的资料分析,星小暖很可能不动声色子就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所以她不得不防,随想手便握上腰间的手枪。
    瞥了一眼白月莹的小动作,暖暖当视而不见,五对三,没必要以为自己对他们还能构成啥威胁吧,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而已。
    罗海,轻勾嘴角,深沉内敛的目光一毫一分都不放过的,深深打量眼前的女孩,娇而不弱,美而不浮华,清新而又妖艳,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最透彻清净的眸子,是他见过最干净的。三天囚禁,是精神上的折磨,可看上去小姑娘没受到半点影响,看一个人精神状态是否良好,从眼神里就能发现。
    神采奕奕生辉顾盼,行动灵活,不易被察觉,掌握大局的能力罗海在一铁门开的那一刻就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了,时间洗礼的灌溉,没想到当年一株小小嫩苗苗竟然长成了一颗能独当风雨咆哮的小树,的确在罗海看来暖暖惊人的成长在他眼里也只能是小树。
    弯腰,与中年男人平视……针芒相对的凝视,视线在空中交汇直入他黑漆的瞳仁中,然,除了自己倒影,还有……还有她记忆中永远不会褪色的凄厉之色,复杂带着悲凉。
    一分钟后,闪烁的眸微弯,噗嗤一声,她笑了,“好久不见了,蒙面大叔,你老了好多哦!”
    轻松的声调仿佛是在与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眼神向下,盯着罗海腿上的毛毯,转目,恰好风吹起毛毯的一瞬,眼尖的暖暖看见了毯下的景象。
    罗海身后的四个人均是一愣,她又说什么胡话呢,蒙面大叔?顾驰眉尾蹙动,心下一沉,他怎么会没想到呢。
    不意外,罗海哈哈大笑起来,沉稳内敛的霸气如狮吼般震得远处的星夏腿一抖,长发遮眼,穿过发丝间的缝隙,看着江伊泽,他却一眼都没这里看,眉头紧锁,一直在盯着暖暖看,果真的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是吗?
    泪水湿濡了眼角,咸咸疼痛蔓延到眼窝,汇聚成海在眼底翻涌着的是星夏对江伊泽爱的祭奠,她亦不是一个紧抓住不放的人,她亦有自尊,不强求,不强留,即使不爱了即使他不在记得彼此曾经的美好时光,她也不计较,因为她会独自珍藏这份爱在心最柔软的一方,随着岁月沉淀变淡变浅变得不再是唯一。
    “曾经还抱成一团哭鼻子的小丫头,如今已长成为这般出色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我现在真后悔,就应该把你留下带回家,给我儿子当媳妇,也好过便宜了战首长不是,哈哈哈。”
    李祥费解的望着罗海,开口问道,“爸爸,怎么没听您提起过,您与战夫人还是旧相识。”
    “有些事情,说来话长,十年前我们就见过,是吧小暖暖。”
    心口紧缩,表情上还是镇静自若的一副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样子,“恩,我也想不到,蒙面叔叔原来的真面目是这个样子的。”
    罗海,从长相上说属于儒雅那一类范畴的,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皮肤也干净的白,只有头发,银白色发丝在灯的照射下折射出金亮的光,眼神尖锐如一把利剑活生生能将人劈开绽裂。
    很想问一问,当年是处于什么原因绑架他们的,收到钱后又为什么还要杀掉月梦,还与他们里应外合的人又是谁呢?
    “我还不知道蒙面大叔芳名呢能不能?”
    “罗海。”罗海,并不避讳,作为恐怖组织头目,他的家产早就超过人们所能承受的范围了,十年前那次绑架案只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却没想到在富家子弟中还会有一个智慧过人的小丫头,就是她的聪明差点一次次坏了大事,暴露他们的身份,杀死月只不过在无奈之下救了她,说实话,他打心底很喜欢小丫头,胆子大有智慧小小年纪懂得把握机会,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努力去争取逃生的一切了能,不抛去同伴不放弃任何一个人,如果她生为男子长大了定会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大人。
    点点头,她笑道,“这下好了在场的各位,我们都是熟人了,说吧想怎么处置我们,冻死饿死,或是杀死我们,但事先声明,想我死没问题怎么折腾我也没问题,但是,他们俩个我希望你们能放走,战家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可以吗罗先生。”
    星夏还有大好前途等着她,蓝熙更是不能受牵连,说的自私一点,暖暖有小心思的,凭借蓝熙亲手提携,星夏一定会如愿以偿的,嫁给战云空就是战家的人,爱他生生世世便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你小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日后你定是一个人才,果然我没看错,但是放了他们……”罗海瞅着她身后的蓝熙,冷笑,“不可能。”
    “为什么不能?”脸色一沉,暖暖瞪着他。
    越过她的肩膀,罗海大声朝着蓝熙说,“蓝熙,你说我为什么不会放过你。”
    声音冰冷的爬上蓝熙一直僵直的脊背,浑身颤抖的厉害,罗海这个名字在她耳边萦绕像是一场噩梦,她以为那场交易后罗海没死在了龙鳞枪下那场爆炸起码也被炸的尸骨无存,没想到他还活着,命是有多硬。
    回头,睨视蓝熙颤抖的双肩,眸色暗敛,罗海自报家门时暖暖就已经知道了他鼎鼎大名恐怖分子的身份,轰动世界的J国军事基地袭击事件,国际大劫案,东欧军火交易偷袭事件等等均出自他的杰作,一个野心勃勃的恐怖份子他想要的是控制全世界,可终归是想法而已,现实他难以实现。因为他地敌人还有一个最强大的,那就是战云空一个他斗了十年的魔鬼。
    “罗海,你卑鄙,你与龙鳞的仇恨跟本与我们无关,凭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受罪,二十年前怎么不炸死你,多留你在人世间只能是危害更多百姓,你称霸政府的梦想别说这辈子就是下下被子都不会实现,你都都这幅德行了还妄想如何当神,我告诉你,十八年前龙鳞没杀了你,战云空也会亲手解决你……”
    “蓝熙,我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把你让给龙鳞,瞧瞧你现在,虽已不是当年的青涩害羞的丫头,却还是美貌依旧,岁月对你真是偏心眼儿,给你的竟是沉淀后的重生与淡然,名与利全都属于你,可我还是最喜欢当年那个不怕生死,聪明勇敢的小秋歌,你说龙鳞怎能舍得他寻遍了半生翻遍了几乎整个地球的爱人一个人独活在这世上呢,更何况,你们一家三口还没团圆相聚呢,我更不想错过了。”
    头好疼,罗海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杯杯毒酒,一杯杯浇洒在她头顶,毒汁浸透头皮蔓流进毛孔,四肢百骸都是锥心刺骨的痛,换了容貌又怎样,发生过的永远改变不了,如果不是十八年前那场枪击,也许她会与龙鳞亲眼看着暖暖长大,也许她会是一个好妈妈,好妻子,一家三口会是最幸福的一家。
    也许……可是世上根本就没有也许……
    幸福满满 115颗星:绑架(7)!
    午夜,乌云层层遮住元月,苍茫黑暗像似棉被闷住天际,偶尔有乌鸦飞过。
    蓝熙扶额,头疼的厉害,“你闭嘴,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伤害到暖暖一分一毫。”
    “呦,短短不过几小时就已经原谅妈妈啦,星小暖,你真是一个博爱大气的好孩子,战首长的又多了一个丈母娘,呵呵有够复杂的。”白月莹,抿唇轻笑,说这些话其实就是为了刺激星小暖,她还没见过她发脾气的样子好奇呢。
    “蓝熙,对救命恩人是不是应该客气一点呢,我记得当初要不是我的车路过,救下了你,现在应该不会存在蓝熙这个人吧?”
    “错了,救我的并不是你,我想你应该清楚,你以为我当时昏迷什么都不知道?罗海,拜托,你的不可一世能不能改一改,我收了刺激但我不糊涂清醒的很,当初是你的车拦住的我去路没错,可是给我打伞的却不是你,因为你怕大雨淋湿你高级的外套,即使你落下车窗,吩咐手下为我撑伞遮雨,但你还是晚了一步。”
    罗海一愣,向来沉着冷静的他手指竟然是凉的,食指轻轻抽搐了一下,气息在喉咙间深深呼吸,沉声道,“你果真爱上了龙鳞。”转眼又看着暖暖,“也对,连孩子都给他生了,想必你还不知道龙鳞对你的爱深到何地步了吧……”
    “我爱谁跟你没关系,深不深夜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说吧,想怎么样,把孩子们放了留我一个人。”
    蓝熙冷声打断罗海的自语,龙鳞满世界的找她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一直就是一个执着的男人,认准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心意,还记得在某个春暖花开,绿意盎然的花园里,她怀着暖暖依偎在他怀中,聆听鸟鸣,她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丢了你会找我吗?”
    “小傻瓜,不管天涯何还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躲你也躲不掉,你是我的你和宝宝永远都是我最爱最亲的人……。”
    龙鳞,终究我还是丢了,你却不变承诺的在寻找,可是找到了有能怎样呢,我们错过了最美好的年华,错过了最美好的风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缘分已尽,何必再强求……
    “我想要的你心里很清楚,一,我要龙鳞死,二,我要你的女婿死,三,我要你们家破人亡。”
    “哈哈,家破人亡?罗海这个词打击不了我的,我就已经经历过了,你想要龙鳞死不过是想要他的财产及金三角所有的权利,至于我女婿战云空,我想你的两条腿就是拜他所赐吧,可能你所想的最终要破灭了……”
    yīn凉的语气,淡漠的冰冷,暖暖突然觉得对蓝熙有一种新的认识,虽然她的容貌变了,可那双眼睛与自己的一模一样,一样清澈,自若冷静不卑不亢,有一些小小的习惯动作与妈妈的很像,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视线开始模糊,那个很奇怪的梦再次出现在脑海上空盘旋,胸口猛地一缩,身体仿佛一根羽毛,坠落,倒在了地上。
    “暖暖!”蓝熙与星夏大惊。江伊泽欲要抬腿却被李祥暗暗拉住了,眼神微眯警告他要动。
    咬紧两腮,肌肉绷紧,顾驰双手一直插在大衣口袋里,拇指在兜里的手机按键上摩挲,最后按下了一号键。
    “暖暖,暖暖你醒醒,别吓唬妈妈,醒醒啊……你怎么了?暖暖……”
    蹲在暖暖身边,蓝熙抱紧她,眼泪瞬时流下滴在暖暖脸上,浑身在惊恐中颤抖着,yīn狠狠的抬眸瞪着罗海。
    “哈哈哈哈,那一针果然奏效了,我真应该再多给她打一针,哈哈……。”
    终于,顾驰终于可以确定当年绑架案的幕后首脑就是罗海,看着暖暖痛苦的神情,眉头紧蹙手心汗液浸湿指尖,电话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
    白月莹快一步,粗鲁拉起蓝熙,把她按在椅子上,“蓝姨,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白月莹,你去死吧,我答应过你什么?我什么都没答应过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啪’扬手,一巴掌扇在蓝熙脸上,“你给我闭嘴,我是什么东西不用你。”这一巴掌,白月莹很用力,打得自己手都麻了,五指清晰指印红红的印在蓝熙脸上,顿时就肿了起来。
    “老女人,你丫他妈要死啊,敢打我小阿姨……。”
    ‘啪啪’又是两声脆响,星夏只觉两眼发花,头嗡嗡作响。
    “我还打你呢,你有意见。”扬眉,白月莹一脚踹上她小腿肚子。
    ‘啊……’惨叫的星夏疼得两腿一软,失去支点整个人掉下坠手臂上的两条铁链挡住了她的身体,就听嘎巴两声,她的胳膊脱臼了。
    脚腕一紧,拧眉白月莹低头,一愣,轻勾唇角蹲下来,修长的食指尖挑起暖暖的小巴,“暖暖,看到你妈妈挨打心里是不是很开心啊,是她抛弃你在先,是她自私的丢掉你这个大累赘,也是她享受着所有的美誉赞扬风光无限,我这一巴掌是替你打的哦,是不是很解气!”
    幽幽戾气的冷光刮在暖暖脸上,一刀刀一寸寸刮着她的心脏,呼吸是缓慢的在心口流动,缓冲肺气在身体的供给,这是三天来第一次犯病,却比每一次来地更猛烈,直接晕倒了,有够丢脸的吧,心里闷闷的疼,那三巴掌明明就是打在自己身上,死命抓住白月莹脚腕不放,艰难的看着她,眼底厉光一闪而逝。
    “咳咳……白,白老师,咱们师生一场您好歹手下留点情啊是不,怎么说你也利用过我姐姐,蓝姨也救过你……。”
    “啊……你个小贱人,干对我动手!”手里紧握着一枚钢钉,死死抱住白月莹大腿,血顺着白月莹裤管留下,染红灰尘挤厚的土地,疼得白月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腿抬起来就踹在暖暖后背心上,每一脚都狠狠准准的踩在小姑娘最疼的地方。
    ‘噗嗤’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的钉子却还在手心紧紧握着,蓝熙心惊的一瞬间竟说不出话来,捂住嘴巴双眼盯着白月莹触目惊心的伤口,被钉子划开足有五寸长,再看白月莹不愧是顶级特种兵出身,豆大汗珠凝在额角却也不眨下眼,强忍着痛掰开暖暖的手,咬牙拔掉钉子。
    微眯起yīn眸,咬牙yīn森说道,“星小暖,你好样的!”话音落,抬起手中钉子朝着那张她恨到每一个细胞里的脸就划了下去。
    看着她已经yīn恶到了极点的嘴脸,气息游离的暖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直直瞅着她,那眼神,坚定,从容,不迫,淡然,不就是毁容吗,不是被划两个大叉叉吗,不就是被划得稀巴烂,无所谓,起码白月莹也受伤了不是吗,她肯定,刚才那一下绝对很严重。
    “住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手蹲在半空中,拧头看向一侧,四个男人同时开口出声制止,罗海沉脸怒瞪她,褐色眸中染着凶光,好像是在说,你敢动她我现在就让你死。
    李祥走过来,夺了她手中的钉子抬臂,远远丢到了窗外去,有意无意睨了一眼白月莹小腿部上的伤,一秒钟后他居然笑了。
    视线落在她还没干涸的嘴角上,拇指抚上,指纹粗粝而微凉,触在皮肤上苏苏的麻,抹掉那抹艳丽的红,李祥弯身抱起了暖暖放在蓝熙身旁的椅子里,接着又抓起了白月莹交给阿楠,“带她回去处理一下伤口。”
    阿楠领命,搀扶着自家女主子上了车。
    手机震动,李祥快速看了一眼便删掉了,然后再罗海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把蓝熙带走我们老朋友需要单独叙叙旧。”
    紧蹙眉宇,蓝熙眼神一跳很惊喜,暖暖小手紧紧攥住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不要去。”
    嘴角轻勾,轻拍了拍她,心疼的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是不是很疼!”
    摇摇头,眼底晶莹冲刷着黑眸,模糊一片,“不要去。”暖暖是害怕的,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最害怕失去的,她不承认蓝熙不能接受她的身份,她抛弃自己她不恨她,这几天太多的事情真相压得她快崩溃了,后背疼得她直不起上身,看着对面昏迷的星夏,她好像哭。
    都是应为自己他们才受伤的,苏青说的对,她就是个扫把星……
    随着蓝熙被人带走,暖暖以为事情算告一段落的时候,一声尖叫与铁门阖上时,同时响起。
    “星小暖,你个扫把星,你个倒霉催的,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你怎么了?”
    叹气,说曹操曹操到,再没有力气与她争执自己到底是不是扫把星,瞟了她一眼,还算她有点良心,自己现在脸上的血应该很吓人吧。
    “你什么时候被抓起来的,兜里有没有没吃?”总不会是跟她是同一天吧。
    苏青瞪她,“吃的?你都满脸血了还想着吃,你说你是不是心大,到底哪受伤了怎么弄成这样的,是不是白月莹打得,哼,老女人,心狠手辣,上课的时候对我那么好现在却变成了冷血杀手,妈的真变态。”
    惊愕!擦拭嘴角的手半天没动,诶呀,苏青不是被人打坏脑子了吧是。这都怎么了这是,星夏是这样,苏青也是这样,看着她揉脖颈,暖暖问道,“他们打你了?”
    “一说起这个我就恼火,从小到大谁都不敢打我,除了你星小暖现在又多了一个白月莹,迟早有一天我会报仇,该死的老女人,打我一下我百倍奉还,她是不是也打你了,姐姐帮你一起报仇,杀她个片甲不留。”
    ‘……’
    没这么严重吧,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暖暖摆手招呼她过来这边,对苏青突然的转变还不适应啊,赶快阻止她的喋喋不休,
    “喂,往里一点,天这么冷挤一挤坐在一起好取暖,快快挪一下屁股。”活动灵活,说话有声有力的不像是被虐待过的,暖暖很好奇她怎么也会被抓来的。
    掏了掏口袋,摸索半天,手又进又出犹犹豫豫的,眼尾扫过暖暖脸上的伤时,最后一狠心,把一条士力架甩到在暖暖手中,“呐,我只有这一条士力架了,你你别多想啊,我是看你可怜才给你的,不用谢我。”
    “谢谢!”很认真很真诚的说了一声,哽咽在喉的酸软堵得眼睛发胀,吸了吸鼻子,起身。
    “喂你去哪?”苏青一下拽住她的袖口,有点慌张,故作坚强也就是装装样子,偌大的空间内她是害怕的,本来今早还好好的在商场逛街一转眼就被劫到这里来了,她在另一间屋子里全程看到了暖暖被打的过程,暗自庆幸自己还算乖没有扎白月莹那厮,否则她那一脚下去不被踹死也要被踹丢半条命。
    “我不会跑的,我要去看看星夏,她受伤了。”暖暖是想吧那一条士力架给星夏补充体力,她都快瘦成一条干了。
    “你都快瘦没了,还想着别人,有病,你先别去了星夏姐昏迷呢,让我先看看你后背的伤。”苏青白着她,此情情景让她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暖暖也是这样拖着浑身伤疤最后一点干面包喂给她吃的。
    “我没事儿。”暖暖讪笑,却还是被苏青按下了强制掀开衣服就要看看,争执不过她最终还是没争过她。
    凉风吹拂脊背,寒冷参杂着疼,全身一哆嗦,感到不适扭着身体想要苏青别看了,却听苏青的怒骂。
    “白月莹***是不是人,下脚也太狠了吧。”
    就见,暖暖身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淤紫,多处地方都破了,血yīn透了她雪白的衬衣……。
    幸福满满 116颗星:是敌是友!
    第二天中午。
    三个人还在睡梦中,突然一声巨响,铁门被女人一脚踹开了携卷一肩的雪花,一手提枪一把扯起已经瘫软的星小暖,揪着领子提到她面前。
    “星小暖,我现在就要你死。”眼底是被红染过的凶残隐忍着悲伤,大脑一片混沌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暖暖咳嗽愈来愈严重,严重到吸一口气都会含咳的说不吃话来。
    “你放开她,没看见她已经很难受了吗,白月莹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暖暖救过你的弟弟,要不是她你弟弟早死了!”
    “不要提我弟弟……。”白月莹朝着苏青怒吼,转头又问,“你怎么会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我有弟弟的,说。”
    动作敏捷切迅速,一把枪顶上苏青太阳穴,枪口的冰冷钻进毛孔渗透血液,苏青一下被吓住了,想说的话也被也噎了回去,头往后躲避枪就往前进一寸,看的星夏都惊了,她绝对能想到只要在激怒白月莹一点点,不对,只要半点点,苏青脑袋指定开瓢,豆腐渣碎满地。
    吓死了,双腿在抖如筛糠的苏青死命的握住拳头,指甲扣紧肉里的疼却比不上那一次,十年前那一次,恐惧的疼终如噩梦般牢牢缠绕她,她忘不了月梦姐姐死时那抹苦苦挣扎的眼神,盯着她不再眨眼,以至于她现在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神。
    她怕那黑漆漆的眸中住着梦魇一般粘稠的鲜血……
    正月十五那天,爸爸带着她独自去放了许愿灯,那一晚之前他们父女从没有好好的说过话,爸爸与她谈了十年前的事情,告诉了她一些一直被她误会的事情,月梦的死除了是意外也是因为她自己地自私不听话所造成的,如果没有月梦私自带着月真偷偷出逃的事情发生,那些人也不会发现暖暖费劲力气挖破一双小手的隐秘洞口,也就不后被抓回来把洞堵上,又毒打了一顿暖暖,也就不会有一系列事情发生,爸爸说如果没有暖暖他不敢想象会不会永远的失去女儿。
    直至那一刻,苏青忽然懂了,懂了爸爸为什么对星家人是恨着的又不曾与星家为敌,让她远离星小暖,是不想让自己再一次因为她而有什么不测,明白了,那份恨中原来包含的还有感激。
    爸爸说,星小暖是独一无二的,正因为她的独一无二身边才会经常发生被外看来是匪夷所思,甚至是倒霉的事情来,爸爸说,她是勇敢且有智慧的,她继承了星家人的果敢,机智与谦卑又有着大智慧中的淡然……
    而她缺少的就是她身上的那种淡雅的灵气,是啊,她亦是优秀的,却从小被拿她与暖暖比较,有谁看过她光鲜外壳下不为人知的努力,原来恨与不恨就是放与不放的一种执念,放手了不再纠结于过往,心忽然就轻了。
    原来,很多事情,是需要用心去感受,用耳朵去倾听,而不是被双眼蒙蔽……
    扬起下巴,苏青挑衅笑道,“我不仅认识你,我还知道,你那得病的弟弟不就是你的一块心头肉吗,小药罐子一枚,你在这世界上仅存的,唯一的亲人了,哼,我还和你弟弟现在是好朋友呢,要是不想被你弟弟当成魔鬼看待就趁早放下你的枪,OK,mis白?”
    嶙峋如锥地目光盯着她,白月莹犹豫了,弟弟是她心尖儿上宝贝,常年独居在国外,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们?还是,苏青在撒谎。不过,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星小暖居然救过她弟弟。
    就在半小时前,她接到战云空的说电话,当看到来电显时,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亦恨多深爱是否就会多浓?
    “你弟弟在手上,我要我妻子毫发无损,你才能见到一个活着的白子荀,今晚九点,西城码头……。”
    电话里的忙音冲灌她所有神经线,乱了,慌了,更很恨了……
    血涌上脑额,不顾阿南阻止拔出枪便冲了进来。
    “你说星小暖救过我弟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弟弟什么是回国的她都不知道,背着她回来,现在却被战云空抓住了,对方都有最重要筹码在手,她第一次开始慌了。
    白子荀,是白月莹唯一的亲人,比她小七岁,与暖暖同岁,也许是小时候受的苦难比较多,也是出生的时候身体免疫力就弱的缘由,在十岁时被查出患有先天性血癌,幸好那时在经济上白月莹已经是小小富婆了,钱不是问题,看到弟弟每次被化疗所折磨着,她心如刀搅。
    这事儿说来也巧,应该是在临放寒假前的一周前吧,她与月真经过央大对面书店的时候正好看见星小暖与一个年轻的男子撞个满怀,男子怀抱一摞厚厚的书被撞散一地。星小暖赶紧弯身帮他拾起来连连道歉说对不起,男子笑着摇头好像是说没关系什么的,却在下一秒突然晕倒了。
    当时,月真还讽刺的笑说,“看看吧,扫把星粘上一点都会倒霉一辈子的,这种人就应该趁早死了的才是最好。”
    在后来,处于好奇,苏青特意拍了人跟踪星小暖,才得知那个男子患有血癌,再加上低血糖的原因才晕倒的,一声如果不是暖暖及时送他到医院,后果会很严重甚至是直接就死了。
    也是在白子荀住院资料上看见了白月莹的名字,她才断定两人之间的关系。
    “还亲姐姐呢,你弟弟年前就来古城了,你才知道吗,不过他却是是个才子,温文尔雅,让人感觉很舒服,不像你一脸杀起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
    “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你苏家也就绝子绝孙了。”
    “靠,不带你这么嘴毒的吧,白老师。”眼珠一翻苏青凑近脑袋,“不会是……白子荀被他家战首长给……绑了吧,哈哈!”
    这回她到是挺聪明的,瘫坐在地上的暖暖,笑了,一夜休息恢复还算勉强能站起来,撑着椅子抿紧唇站了起来,“白月莹,把他们俩人放了,你带我走吧,你最清楚战首长的手段,你恨他比你恨千万倍。”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手上的筹码是战云空所有的一切呢,除了你,你想想还有什么是战云空心里最重要的人呢?我很欣赏你的小智慧,可现在你的状态不是我的对手,我想杀死你马上就可以。”
    瞅了一眼阿南,阿南会意,上前拽起了暖暖架起来往外走,被早已站在门口的江伊泽拦下了,“你要带她去哪?
    ‘啪’一声枪响,子弹从阿南耳边飞过,就见江伊泽右腿无力,单膝跪在了地上。”江伊泽,你的任务就是哪来的滚哪去,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带走。“
    一枪打断了江伊泽的左腿韧带,白月莹与阿南迅速带着暖暖离开,一枪惊醒星夏,望着暖暖消失的背影,她大喊,”白月莹你他妈王八蛋,有种你回来别走……,江伊泽你个废物,去把你爱的人追回来啊,不就是废了一条腿吗不是还有另一条腿是好的吗,追呀……。“
    江伊泽怔愣的看着星夏,正午的眼光浓而金烈,穿透云层的光直射下,罩在星夏周身都是金黄色暖暖的光晕,耀眼的江伊泽睁不开眼。
    记忆中的星夏,一直都是一个内外坚强的女子,从不掉泪从不从不会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多看一眼,不会关心,爱与恨分的很清楚,却也是个性情中人,也许他最是那个了解星夏真实世界的人,所有的堕落,刁蛮,任性胡作非为,无非是想引起爷爷注意想让一个人记住,就在爱与恨之间,而她终究是选择了恨,越恨记忆越会雕刻深邃。”就算追上了,就算白月莹把我打死了,她也不会放过暖暖的,她有想暖暖死你应该是见识过的。“
    就连罗海都阻止不了,又或者说是……罗海的真正目的是想用他们引出战云空……
    战家老宅,晚上六点。
    关黎轩和战左不知道在争执什么,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为什么不能调动特种部队,现在问题已经上升到严重地步,已经威胁到了国家百姓安危,不调动特种部队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关黎轩好好动动你的脑袋想想。“
    战左怒不可挣的戳着关黎轩脑门子,书房内全是几个男人制造的烟雾,战云空冷眼旁观一切,突然门被人撞开。”首长,夫人……夫人出事了!“
    全场荡然寂静一片,古清夜手中烟蒂按灭,盯着千里问道,”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低下头,千里一抹懊悔无法掩饰,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开车去慕氏集团接慕青儿,却不想还没到集团楼下远处就看到三个黑衣人压着慕青儿上了一辆黑色奔驰,助理与安排身边保护她的虎子与石头均倒在地上身受重伤,千里飙车一路穿闯红灯,在上高架桥上追逐时还是被他们给跑了。”**她姥姥,这帮孙子太他妈欺负人了,我要大开杀戒,干死他丫。“战左一掌霹在桌上,茶杯应声而裂。
    老妈被人抓走了,这家事情绝对与白月莹脱不了干系,沉甸甸的心仿佛又加重砝码,坠得他心瓣一层层撕裂的血肉模糊,混沌不堪的局面他不能乱,固是镇定沉声说。”咱们准时八点出发,通知所有人原地待命,眉有我命令不准私自开枪。“”云空,要不要调集特种部队支援?“战左最担心,这是一场持久战,人手一但不够,每个人估计的就会多注意力是分散可不是一个好事儿。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食指有节奏打着点,紧锁的眉梢微挑,敛目合眼,一分钟后,黑瞳闪着锐光,”叫楼下开饭,我饿了。“
    群体栽倒。都火烧屁股了,首长大人这是要闹那样啊,可不可以现在不要很搞笑。
    所来也起怪,自从暖暖被绑架,已经五天了,首长不急不慌却白天坐在书房内指挥,晚上确实夜夜不眠,第一天的晚上,回到卧室黑暗中颀长孤寂的背影在床边站了足有半小时,他真的不敢一个人躺在上面,应为没有暖暖没有她熟悉的体温,就算屋子在暖和心也是冰冷的。
    餐厅内,大家吃的很快气氛怪怪的沉闷,就在这时,管家小跑进来像见了鬼似得小声嚼着站云空,”二少爷,二少爷那个,那个,客厅有个长得与成少爷一模一样的一个男人说要见你,马上。“
    众人一愣,全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战云空,顾驰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是什么意思,他昨天打的电话,他们听的是一清二楚,却没有追踪到任何信号发源地,因为有高手在屏蔽他们所在的位置。顾驰是敌是友,很难断定,也许是有战云空一个人最清楚他的真面目。”叫他进来说一起吃饭。“
    战首长再一次语出惊到所有人,自己则低头吃得很香,貌似对今天厨师做的这盘**丁四季豆很干兴趣。
    还记得,这是慕青儿的经典拿手菜,永远不忘这是暖暖最喜欢吃的一道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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