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117-122
    幸福满满 117颗星:你卑鄙!
    倒也是不客气,拍了拍管家肩头,示意他别害怕,便也不在意其他人不善的目光,拿起饭碗开始吃饭,两双筷子同样碰在一起两人看了一眼,顾驰笑笑夹了一块**丁放进嘴里。
    “嗯,这不赖,这才做的挺棒的。”
    “那你就多吃点,有好久没吃言叔做的菜了吧,这是我家心出自做的。”
    “是吗,久的我都忘记言叔做菜的味儿了。”
    一块红烧小排放进顾驰碗中,战左笑嘻嘻的瞟着他,“小顾,多吃点一会上阵打仗少不了你的份儿,有困难就跟哥哥提,咱想办法克服困难,不过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来帮忙?”
    抿唇,嘴角挑动,“哥哥的意思,我如果不是来帮忙就不能吃饭喽?”顾驰背着巨大风险来到这里当然不仅是为了吃一顿饭那么简单,看着关黎轩与古清夜对他的的戒备不较之前那么高了,索性吃的更开了。
    战左不说话,一个劲儿憨憨傻笑,脑子转的的快,虽战云空没说电话是谁打来的,但猜一猜十有八九就是着小子,小子隐藏够深的啊,他连续深挖了他自失踪后的行踪都没找到,想必是投靠大人物了,现在情形不适合许久聊天,这件事情结束后一定亲自好好问问。
    顾驰走后,也就是十分钟后,吃晚饭他便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说,仿佛就是来蹭饭的客人,战云空他们亦是只字不提。
    只是临时在出门前交给管家一张纸条。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钟,地点:中央大学。
    地点是一个小时前,白月莹改的,她说想要战云空的老妈妻子完好,那就必须按照她说的办,战首长无所谓答应了,她把地点选择央大,应该是想让事情闹得更大罢了。
    “老大,这一个人都没有,咱们不会是让那死娘们儿玩了吧?”
    嘴里嚼着口香糖,古清夜暴躁一锤方向盘,骂骂咧咧的,他家白妙说了,不把暖暖完好无缺带回来,这辈子都别想爬上她的龙床,特么的,哥哥的幸福就想定时炸弹一样被拴在了暖暖身上,小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哥哥‘性福’是小,你可最重要啊。
    战云空没说话,侧头,黑眸在周围扫视抬目看向主教学楼顶,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首长很是守时嘛,很着急是不是和想看到你的小暖暖?要不要我让你听一下她的声音?嗯?呵呵!”
    深吐气,男人低沉醉心的声音出头整个寂静的夜,“不需要,报告你现在的位置。”
    “央大顶层天台……。”
    呼啸怒吼的北风狰狞狂啸,如北极最寒冷冰刀,挂在脸上是火辣辣撕扯般的疼。
    战云空在前,古清夜与千里在后,手中抓着被蒙了眼的白子荀,三人脚步从容出现在白月莹面前时,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花,夜辰由墨黑色逐渐换成yīnyīn凄凉的红色,古清夜撤掉白子荀脸上的眼罩,天色虽暗,却也一晃有些不适的眨着眼,视线模糊。
    “子荀,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见到弟弟,白月莹很焦急的询问,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生怕战云空虐待了他,对战云空手段太了解了,他定是恨极了自己不整死白子荀都算他仁慈了。
    白子荀,没回答,眼神染墨玄寒的冷那是白月莹从没见过的疏远,心咯噔下沉了,战云空没有虐待他反而还撵他走,不需要他的帮忙,排斥情绪很明显,双方最后争执不下,最后战云空用上了吼的叫他滚,也不济于是,白子荀说这是他欠暖暖的一条命。
    从上楼还没进门口,鹰隼般的黑眸一下盯在了某一点上移不开,不远处,暖暖被绑在天台护栏上,比她在远一点一根铁柱上绑着慕青儿与蓝熙,白月莹手中筹码还真是比自己多太多,哪一个有什么闪失他都承担不起的,刀子般冷风刮起暖暖敞开的领口,昏晕灯光下颈上那抹红印子没逃过他的眸。
    心口缩了又缩,疼得战云空大脑一时空白一片,捏紧手中的枪看着母亲朝他眨了眨眼,叫他不要冲动,他现在最担心是暖暖对蓝熙生母身份的接受,龙鳞与他见面是把所有的事情已经跟他大致说了,战云空到是不意外,就算他不说他心中已有眉目,王灵拿到的资料里已经很清楚记录暖暖的DNA分析以及三人关系判定。
    多了一个丈母娘自己自然是无所谓的,不是不是世间真的太小,蓝姨竟然会是暖暖的生母,龙鳞金三角大毒枭的身份他是很早就知道的,这关系倒也复杂,转头看向白月莹,冷声说道。
    “把人放了,我做你的人质,罗海会很高兴地。”
    白雪莹一愣,“你怎么会知道罗海在这里,你就不怕我们安排突袭把你们都杀死。”再运筹帷幄,她不信他不会有疏忽的漏洞,罗海心狠手辣,想要一个人死不会个人留一条后路,前后堵死才是困也要困死你。
    “一条腿就想要我的命,是不是他的算盘搭错了。”手拽过白子荀,挡在自己身前,“想开枪,想暗杀,要好好掂量一下你能不能牺牲得起。”
    “你卑鄙!”咬牙,咬破嘴唇腥味窜进喉咙。
    “我卑鄙,那你就是不要脸喽,我三个最亲的家人在你手上,好像还有……被虐打痕迹,你说我应该怎么还?”
    不敢看暖暖又被折磨的忍不住起看她好不好,小丫头虽是笑着但最了解她的他知道,她一定很痛苦,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是不是心脏又难受了,距离暖暖上次吃药已经是四天前的事,药效早就过了。病症复发是一定的了。
    不要脸?勾起的嘴角笑的是又苦又涩,明知道自己贱却还想要在他一面,哪怕无情嘲讽她都觉得是幸福的,她疯她狂她痴她癫……都是爱他的证明却要永远被践踏在他脚下。
    “没错,我是打她了还狠狠揣在她身上,每一脚都带着对你的恨,我想打死她我想让你永远恨我,这样你就会永远记住我,我还要你亲眼看着她在你面前跌倒然后,血蔓染整个血雪地莫过你的脚掌,我毁不掉你我就毁掉她。”
    邪恶,狰狞,浸透她白皙精美的脸庞,举起手中的枪对上暖暖眉心,一分一毫不偏差,只要勾勾手指星小暖必死无疑。
    暖暖抬起头,避开灯光的照射,顿时眼睛瞪大了,那个……不是上次被她撞到的男生白子荀吗,有想起苏青昨天说过的话,原来他是白月莹的弟弟,那他是不是也是坏人呢?这个想法被小丫头换脑袋给否定了,笑起来干净,眼光的男孩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你想要钱,我给你,你想要名利我们战家也给得起,我就请你放过暖暖,好吗月莹?”
    慕青儿真是怕她不理智一枪打死暖暖,那后果她不敢想象,战云空会是怎么样的濒临疯狂,
    毁掉全世界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儿子喜欢暖暖到什么程度她当妈的一眼便看穿所有,有了暖暖他的心便是活着的,现在唯有先稳住白月莹。
    “慕阿姨,你应该最清楚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只要战云空,我不求他能爱我一生一世,就只要爱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也好,对我来说都是奢侈,我只想被爱一次有错吗,我为战云空死过,星小暖为他又做过什么?你凭什么跟我争,凭什么?”
    怒吼夹着漫天飘零的血花,凄厉如午夜森林中孤寂悲鸣的野兽,暖暖看见,她眼角含泪的哀怨,强烈得震颤着她,为爱不息付出生命的女人,她爱的有多炙热,有多浓烈有多疯狂扭曲到不惜牺牲全部就只为换一个爱人的微笑一个眼神,一分钟的爱对她来说就是天堂咫尺彼端的幸福花。
    是啊,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为他去死?她也可以,却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事件更不对,怪谁?怪她没有更早与他相见相识相知相爱,可她能做的最想做的就是在从此的生活中她能陪他相携到老……三生三世。
    战云空见暖暖低垂小脑袋呼出的白气像两团白朵,心说不好,终究还是被白月莹的话干扰了她的心吗?
    “就算你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爱上你,你以为你为我挡了一枪我就会感激你就会愧疚,就应该用爱来填补对你的歉疚,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白月莹我在说一遍最后一遍,我永远不会爱你,就算你杀光我身边所有人最爱的人让我恨你,我也不会爱你,我会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怔愣几秒,白月莹忽然笑了,仰天大笑,“哈哈哈,战云空,你说我不懂爱情,如果我不懂爱情,我没必要等到现在才杀掉星小暖,应为我知道你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我不忍心看见你伤心,你心疼我亦不好受,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般自私的人是吗,那好啊索性我自私到底,咱们来个玉石俱焚……”
    枪再一次对上暖暖眉心,走到她身边顶在她额角,帖耳轻声说道,“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说完,朝天空开了一枪,又像慕青儿与蓝熙身上开了两枪,手中匕首快速割开暖暖身上的绳子抱着她一跃而下……
    幸福满满 118颗星:等着她回来!
    从三十四层的楼顶纵身跳下去,对特种兵出身的白月莹就像普普通通一次训练一样轻松,暖暖却觉得真个地球都颠倒了,就像一只急速坠落的皮球,与风逆行刺耳刺眼刺痛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头顶回荡战云空野兽般的撕鸣,却越来声音越小,最后落地一瞬间,身子全部脱节似的有那么几秒是不能动的。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拽上的车,更不知道白玉英要带她去哪里,越野车横冲直撞的冲上了马路,车一路狂奔一直像西行,欲裂的脑袋晕晕沉沉头重重磕在车窗上,心底暗骂她是不是不爱不成疯啊,身子就像是被几辆大卡车碾过又碾过来来回回重复着,心脏脉搏跳得快到了她所不能承受的地步,不把抓山白月莹冰冷的手腕,呼吸困难说。
    “能不能开慢点,我真的是快不行了,咳咳咳……。”
    白月莹奇怪的看着她惨白如纸的小脸儿,冷笑。“你觉得可能吗,长路慢慢咱们聊聊吧。”
    吐血,真他们想一脚踹死他丫的以报后背之仇,自己都快屎了还聊天,用仅有的力气小丫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聊什么?”
    “就聊聊爱情吧,聊聊战云空和你的婚姻生活。”
    暖暖一怔,变态绝对的变态体,那是她与首长的个人隐私好吗,说给她听?寒冷穿过骨缝打了个寒颤,瞥了她一眼,收回手。
    “咱们聊点别的吧。”
    “怎么,不敢,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汉子吗,你不是战云空最宠爱的女人吗,怎么连聊天都不敢?战云空到底喜欢你哪里,还是只有你年轻的身体才是勾引他的本钱,原来男人都一样喜欢娇嫩的,玩几年后也就是被扔的一朵残枝而已,呵呵……”
    “那你觉得爱情是建立在上床基础上的吗?那你还是处女吗?”
    眸色暗沉下来白月莹转头恶狠狠瞪着她,“小贱人你什么意思?你以为爱是什么爱就是谈谈而已?不上床不用身体去取悦你还能指望拿什么留住男人的心,在深的爱时间久了都会是一道变淡疤,别蠢了,我连命都付出过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厌恶,讨厌,憎恨……哈哈,战云空你最好恨我是一辈子,哈哈哈……。”
    害怕的身体慢慢退后,紧紧靠在车门上,盯着她癫狂的嗤笑,猩红嘴唇在路灯恍耀下似一只凄厉的女鬼,今晚她还好死不死的穿了一件红色大衣,是要死了做鬼也不放过她是吗?手心的汗浸湿衣角,她是真疯了,白月莹所理解的爱难道就是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纠缠缠绵就是叫爱,还是她在抱怨她连献身爬上首长床的机会十几年来都没有。
    接着又听白月莹说更像是喃喃自语,“我十六岁就不是处女了,还是在军营被一个无耻恶心的老首长强暴失了身,我也想是完璧之身把自己交给战云空,可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是脏的,我恨那个强上我的该死的老畜生弄脏了我的身体,于是我在三天后主动找上他的家,勾引他上了床然后一枪打爆了他的头,我做的是不是很对,哈哈哈,至今也没有查出是谁干的可是战云空却知道了,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对伤害过自己的人绝不能手软……。”
    脖子缩了缩,却是像那个野蛮霸道首长的台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段经历,但是战云空绝不是应为她被那个了才不爱她的,绝对不是。
    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会不经意间降落,在你的心底落地生根发芽然后开出枝桠,一丝唇春风拂过枝壳,摆动摇晃触及到你内心最深处某一根神经线,再然后,这种强烈的感觉会愈演愈烈,以至于心间最后开出叫爱的花瓣,在身体各处中飘悬……
    “我与首长的爱情不是你想象那般美好,不经历过风与是看不见彩虹的,为什么不原地转身看看身后那条来时的路,想想生命中出现过的人,也许他们会在下一站等你,或许已经等了很久只是你是没有看到还没有发现。”
    一辆车从他们车边奔驰而过,喇叭摁的震天响,暖暖惊讶看清他们现在是逆行,天呐,她是真打算要死在国道高速上吗!咽了咽口水想去抢白月莹手中的方向盘,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呵,怕了?”
    “我觉得吧,咱们可以选择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的去死,出车祸这种办法不好太好看!”
    暖暖是真词穷了好吧,对白老师固执像头牛似的她不敢惊动啊,哪句话说不好了刺激她了都会命丧当场。
    “我连弟弟都不要了,拉你一起死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砰——’车子在空中翻滚最后大头朝下重重摔了下来,只觉一阵天玄地转,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眼睛,暖暖再也支撑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全身撕裂般的疼刺穿骨髓,两眼一黑,便陷入了黑暗……。
    “老大,二十分钟前国道高速发生交通意外,一辆超载货车撞翻了……。”
    手指紧握在掌心,医院加湿器吐出的湿气朦朦胧胧让关黎轩看不清他的样子,也能感受到此时的感受,应该是肝胆俱裂的痛心吧。
    “说!”一个字,冷幽森寒,并没有太多情绪,余光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蓝熙,眼波在眼中嶙峋闪动,白月莹两枪击中的是蓝熙,慕青儿毫发无损,但也受到了些许惊吓,两枪分别打中了她的右臂与左腿膝盖骨上,虽不致命但也需要时间去静心疗养,如果恢复不好残疾的几率非常大。
    迟疑了一秒,深吸口气关黎轩沉声中喉结带着哽咽的滚动说道,“超载货车撞飞了一辆越野,据现场勘测来看是白月莹开的那辆,车内有两具……两具烧焦的尸体……法医鉴定其中一个是……。”
    “行了,带我去看看。”敛眉,战云空打断他的话,“有话上车说。”
    自己真实糊涂了,怎么能当着蓝姨面说这些,看了一眼床角,匆匆跟着战云空出了病房。
    事故现场已被特警封闭了,潮涌般的记者们被禁止在200米开外不得靠近,超载货车撞毁了防护带护栏满地是滚落出来汽油罐,滴滴答答一流蔓延到斜对面的越野车底,大火燃烧着越野车,看不出轮廓来了已,油罐很可能随时随地爆炸的危险。
    脚下,碎玻璃发出咯吱咯吱崩裂的声音,高架桥下望去,是深渊不见底地深谷,风自谷底袭来是刀割般刺眼,冷冽如刀子般在脸上割着,额前碎发在烈风中狂猛吹拂,心中撕裂的伤口比这万丈深渊还要沉重几万倍。
    千里抹着鼻子,抽泣的来到战云空身边耳语了些什么。
    两块白布,被风吹起,下面是黑乎乎的焦烂,蹲下身掀开一个身形较小的,眼帘是面目全非似一快黑炭般的狰狞什么都看不清楚,心中是有万般准备也还是被震到了心碎,头皮到脚趾都是冰冷的麻木,颤抖着双指抚摸着那被烧焦的身体,模糊他眸的是灼眼的滚烫,他的小暖暖就这样离开了他,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
    一个人坐在冰凉水泥地上,呼啸刺骨的风和飘落的雪是他孤寂悲伤的协奏曲,耳边无声身后忙碌的影子是他的背景,就像一粒尘埃只身一个人在浩瀚星球里沉浮渺小如却闪耀。
    眼前全是她的影子,或是笑或是大叫或是哭说是发疯,或是搂住他的脖子跳上他的被撒娇的说,“老公首长,我希望你能背着我走在每晚回家的路上,因为有你我不会孤单害……”
    对不起,对不起暖暖,我该怎么办你告诉这不是你这不是,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替你受尽折磨痛苦你回来好不好……。
    手紧握,猛然顿住,静默的闭上双眼手指在焦尸左手腕上摩挲,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远处不敢打扰的关黎轩与千里,两人互看了一眼,怕首长悲伤过度影响了判断力,应为罗海他们还没有抓住。事情就还没有结束。
    “千里,查古城全部的医院,诊所的诊治记录,关黎轩你查所有港口码头航空车站记录。”
    两人一愣,随即在同声大喊,“是!”
    一个月后。
    古城政府领导班子全部大换血,一股暗势力突然把调查搬上了台面,大肆整治各种看不见的死角,不见光的商政勾结,一时间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到像雪片似得踏风而来。
    所有人都接受了不同程度的深度调查,战云空则是这次调查事件的中负责人。
    两个月后,罗海在一次空难中丧生,三天后尸体被打捞上来,同一天李祥被星墨开枪打残了双腿,下半生会在牢中度过,经法医验证白月莹在那成车祸中当场丧命。
    白子荀领走白雪莹骨灰那天,天空灰蒙蒙一片下着不大不小的棉棉细雪,仰头一团哈气遮住了他的视线,罕见的乌云背后一粟光滑进了天空,肩膀一沉,是战云空站在了他身旁,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越来越亮的光,照满整个云层。
    “对不起,云空哥,我们白家欠暖暖的这辈子可能也还不上了,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希望来世我们能还给你们这份宽容厚重的恩情……。”
    又过了两个月。
    蓝熙身体恢复很好,出乎所有人预料,半年后她重返大荧幕,自编自导自演了一部大获成功的温馨治愈系电影,这部电影,战云空反反复复看了上千遍,陪伴他度过了最空寂的时光。
    星子鹏仍然是古城市长,中央想给他升职却被他一口拒绝了,他说什么都不想改变,只希望暖暖回家的时候一切是原来的样子,他们都在等着她,等着她回来……。
    幸福满满 119颗星:时光流年间!(大结局倒计时)
    摘掉呼吸机的那一刻,龙鳞与冷苍简直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好像自己都不会呼吸了一样紧张,看见暖暖可以自主呼吸了,悬着四年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这是好兆头对不对,暖暖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不对,你是我龙鳞的女儿最坚强最勇敢的孩子,这一关你定会闯过去的。”
    “爸爸,你放心吧,医生不是说了吗暖暖能自主呼吸就是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自我愈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到了我要去接蓝姨了,你……不跟我一起去!”
    掖好皱起的被子一角,龙鳞瑶瑶头,“不了,先别告诉她暖暖现在的状况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们回来的时候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叫人准备晚餐。”
    在去曼谷国际机场的路上,冷苍疲惫的高大身躯陷进车椅里,九月秋风像是赶集的过客匆匆略过微敞的车窗身边偶尔有几缕飞进车里撞在他脸上,凉凉的湿湿的如是四年前在央大见过的那个小女孩,阳光下她美好似一株盛开的是百合,绽放所有娇艳,耀眼的他晃神如昨日。
    回忆倒退在时光流逝间,司机提醒他到了,下了车,蓝熙正好从出口出来,四年日复一日,一个人一只旅行箱,她的腿看上去已经完全好了,她笑着朝冷苍摆手。
    走过去,亲手接过她的箱子放进后备箱。
    “蓝姨,这回打算呆多久。”
    掏出一个盒子放在冷苍手中,笑说,“可能会很久吧。”
    “这是……。”冷苍手一僵。
    “这个邮包是一年前我收到的,地址是你的没错但是你已经不住在古城很久了所以管家就转给了我,那时太忙就忘记跟你提起了,打开看看吧,也许会是惊喜也说不定哦。”
    盒子他在熟悉不过了,这是四年前他开口像暖暖要的生日礼物,那时暖暖还嫌弃的说他们又不熟干嘛要自己送他礼物,冷苍说,“相识就是一种缘分别那么小气嘛送我一个啦。”
    “滚开,真恶心。”
    可她还是送了不是吗,却迟到了整整三年,盒子里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以为能送给他盒子就已经很知足了不是吗。
    四年前,冷苍悄悄跟在白月莹车后一路尾随,亲眼目睹车祸发生全过程,就在越野车着地一瞬间,就在爆炸前几秒钟他把暖暖拖出了车外爆炸随之响起,再后来龙鳞的直升飞机带走两人直接飞往泰国,这一住便是四年,四年过去了她是一直没有醒过来,星战两家发疯了似得翻遍世界各个角落,也多次找上龙鳞探问,一无所获。
    每年,蓝熙都会来看暖暖,她不担心会被战云空的人发现,因为有龙鳞在,一切都会处理的干干净净,不是不想告诉战云空暖暖在哪里,看见战云空惆怅孤独伫立在窗前眺望,那一站就是一下午,慕青儿哭到晕倒住院将近一年之久,现在的战云空就如一头疯癫的野兽,四年时间他把自己投放到世界各地战场上,一场场战斗是用鲜血注浇而成麻痹自己,然后,却带着一具空壳的身体回家,回到暖暖最喜欢的老宅,那里有她所有地东西所有地欢声笑语和所有美好的印记。
    蓝熙心疼战云空,他亦是自己的孩子,不告诉她暖暖在哪里,因为……这是暖暖的意思,在仓库的时候,暖暖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请不要告诉战云空,无论将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以最好的状态亲自去见他……。”
    生命仪上的线在平稳跳动,眼光很温和,夕阳下的余晖直射进屋内的地板上,橙光中暖暖的小脸很安详的睡着。
    “暖暖,不要睡了好不好快点醒过来,妈妈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对你说,妈妈以后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你醒来好不好……。”
    身后的龙鳞实在不愿看,按住了蓝熙的肩头,柔声说,“蓝熙,咱们出去走走吧!”
    犹记当年,二十岁的蓝熙最喜欢看的就是夕阳,染红的天一角,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一眨眼二十三年便如飞梭流逝般而过,他们两人却还在原地打转,四年时间他们接触的时间说短也不短,她身边从不缺少追求者,导演,富商,上流政客,居然还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富三代,直呼说蓝熙就是她的女神站在她家楼下三天三夜不走,怎么轰都不轰不走,最后还是报了警被警察强行押走了。
    这些他都知道,她在国内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如果时间是最好的保护壳,那他感谢时光带离了她远离自己那段最黑暗的世界,儿现在,他们的距离遥远及于地球与太阳的一万光年。
    沙滩上,两行脚印一深一浅,浪卷着花冲刷岸边他们走过的痕迹。
    “看着我现在这张脸是不是很不习惯。”蓝熙首先打破沉寂,轻软的声音还似乎带着年轻时的甜美。那是龙鳞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生命中最美的音符。
    后厝一小步,龙鳞笑了,“我爱的永远是你的人与心跟脸毫无无关系。”
    “是吗,可是我怕,你会忘记过去的那个秋歌。”驻足在余晖中,任凭华光打湿脚尖,好想回到过去像从前那样,用沾满沙粒的脚站在上他的脚,然后就这样搂着他的脖子回家。
    凝视着她陌生又熟悉精致的侧脸,龙鳞痴了,遇见她是上天的安排,与她相识是自己的选择而爱上她却是一场最美丽的意外,以为她会与自己永远不分离,却不想相思离苦二十载。
    “你觉的一辈子很长吗?我却嫌它太短,短得在你最美好的流光年华我丢了你,现在我想弥补欠下的时光债还有机会吗?”
    回头,蓝熙看着身后的两只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唇角的笑意一闪即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晚饭,冷苍惊讶得惊掉了下巴,不敢相信一桌子的菜全是出自龙鳞的手,原来说的惊喜就是这个,跟在龙鳞身边十几年年还是头一次吃他做的饭,踟蹰着要不要当试菜的那一个,总不能让蓝姨笑话了不成。
    蓝熙轻笑看着他,两个大男人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要不是龙鳞的财富,她真怀疑冷苍是怎么长成现在一表人才的,“冷苍,你应该先尝尝这道黑椒牛柳。”
    看看面沉似水的龙鳞,一咬牙冷苍心一横,能难吃到哪去啊,一叉子扎下去肉如口中,鲜嫩多汁,味道浓郁,冷苍头顶忽觉亮了,好幸福的感觉,“爸,这味道不敢相信呢!”
    龙鳞鼻哼哼,一本正经示意蓝熙也尝尝,十几年不做,担心自己手艺一下退回了解放前,冷苍的表情让他把心放下了,还好把这小子吃得眼睛都亮了那就说明,做得还不赖。
    一桌子中国菜,龙鳞做得道道精致,蓝熙看在眼里心里是暖洋洋的,做得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这些年她做的是空中飞人,环境好了自然在吃上就讲究了,却也不敢触碰那些个最家常最普通的饭菜,一个人吃真得很容易想到孤独两字。
    没在说什么,整顿饭吃下来气氛很和谐,两个男人错觉有家的感觉,要是暖暖醒来坐在这里,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吧。
    蓝熙说她这次会呆很久,就真得住了很久,每天她早早起床,就在暖暖房间隔壁,被她擦脸换衣服,照顾她,坐在床边握住她的小手说话,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转眼,时间载着秋凉的风来带了不似古城寒冷的12月,泰国是热带气候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冬天可言,温度上却还是稍凉了一些。
    这一天,冷苍没什么事情起床比较晚,正好蓝熙要下楼去厨房看看她熬的汤,就叫他陪暖暖待会儿。
    刚钻出被窝,冷苍还没适应房间外的微凉,打了个哆嗦,四年来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不管多忙或回家多晚都要去暖暖房间看一眼才会放心,仿佛一天疲惫在见到她安静睡颜那一刻便会消散无踪,还是老样子,生命体平稳,这双他见过最美的眸子依旧紧闭着。
    拉过椅子坐下身,调整一下加湿器的按钮,虽在泰国生活十几年,冷苍还是不习惯一年无四季,记得小丫头曾说过,她最喜欢是冬天,不知道她醒来后发现这里的冬天就像春天一样她会不会不高兴的发小脾气嚷着要回家呢。
    “暖暖,你四年前许过我的大礼包呢?生日礼物我收到了,钢笔很漂亮,我在想要不要等你醒来的时候,帮我提个字好不好呢大艺术家,肯定会大赚一笔的。你的画都卖光光了,市场现在你的一副旧作被炒到翻了天价,要不是安安帮你守着那些是你不卖的画,现在一定被偷光了,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千安安与战左终于在一起了,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但婚礼迟迟不办,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啊小笨蛋,还睡……你再睡我就……我就……“
    说着,冷苍就站起了身,弯腰,凑近暖暖的淡粉色的唇瓣,她的呼吸很浅很淡还有一股子百合的香味儿,最终还是没能吻下去,嗤笑的摇头,心底在说,冷苍啊冷苍你终究是在替战云空守护着她。额头抵上她的,轻呢喃着,暖暖……。
    晚上,龙鳞打电话说陪客户吃饭要晚点回来,蓝熙叮嘱了他几句,叫他少喝酒能别喝酒尽量别喝,挂断电话后,龙鳞还没有回神,这种生活方式他是幸福的又忐忑不安,不敢打破现有平衡,这样或许就足够了。
    紧了紧毛衣裹住身子,夜已经深了,今晚的星星格外多,如璀璨的名灯,点点闪烁,蓝熙打开窗帘,净透死窗子正对暖暖,只要她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得见,上午,站在房外透过没关紧的门听到冷苍说的话,也看到冷苍欲要吻下的动作,她并没不想阻止,因为根本没有阻止的必要,清楚,冷苍是喜欢暖暖的也是爱她的。
    可,他又是个及懂事的孩子,明白真正的爱是给予与守候,如果他真得吻了暖暖,他连自己都不会觉得好过,暖暖心中只有战云空他只不过是她生命中一个擦身而过的路人,如能在她最艰难的四年中陪伴在她身边,知足了便是。
    这些年,她只与代冰凝偶尔通电话,知道她现在过的很好蓝熙替她开心,古清夜也慢慢接受了她,母子三人经常会聚在她的宅子里吃上一顿便饭,其乐融融简简单单。
    早上醒来时,电话在耳边震动,手胡乱的摸着按断了,头窝在枕头里,勾起唇角笑自己都快奔五张儿的人了还,赖床。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冷苍大叫的声音,”蓝姨,蓝姨,暖暖醒啦……暖暖醒了……她醒了……“
    幸福满满 120颗星:花都开好了(大结局倒计时2)
    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医生护士忙着进进出出,龙鳞也在接到蓝熙通知后半小时冲回了家。
    又过了一个小时的,终于在医生那一句,“她没事了。”之后所有人都才送了口气。
    “小妞,你这一觉睡得可够本儿了啊,看来哥哥得请假带你好好做做健身恢复治疗了。”
    早上七点时,像往常一样冷苍整理好自己先去了暖暖房间看她,开门习惯性第一眼看向她的眼睛,却在下一秒被吓得哑言了,呆愣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喊大叫着。
    瞪着他兴奋过头的笑脸,声音很轻说,“就属你嗓门大是吧。”然后手指戳戳了冷苍手背,意思说她渴了想喝水。
    赶忙抬屁股去给自家妹子倒水喝,门外,蓝熙却不敢进去,站在门口无声的流泪,泪水打湿手指浸透掌心刺疼着心脏,龙鳞陪在她身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都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暖暖,他们都怕暖暖那若即若离若陌生的眼神,没有温度的冰冷。
    “你让他们进来吧。”喝过水后,嗓子不是那么干了,暖暖知道自己不是在古城,因为这里没有家的味道,没有那个她最爱的人在身边一切都是新的,可也伴随了她四年不是吗,也就舍不得了这份依赖了。
    冷苍说现在是12月份,外面还能听见鸟鸣闻到花香,这便是泰国热带气候的冬天特色所在吧,记得以前说过要首长带着自己来这里旅游,补上他们的蜜月之旅,现在自己到先在这里一睡便是四年。
    拉过蓝熙的手,还是没有力气,但攥紧了也不放手,看着蓝熙红肿的眼睛,暖暖心中百味具杂,冷苍说四年来,蓝姨往返于古城与泰国两端飞,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人就投入到了工作中,每年春节不管有多忙她都会飞来陪着她一起守岁,蓝熙说,她想弥补上空白的十九年,她想陪着女儿。
    “……手臂和腿上的伤都好了吗?”她想试着叫声妈妈,可还是哽喉堵住声音。
    “好了……全好了……。”不说还好一说,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狂泻而出,淹没了她的眼,看不清暖暖的脸。
    儒弱一笑,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渍,热的烫手,心尖抖了一下,倾身抱住她的腰小脑袋枕在蓝熙肩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要内疚也不要伤心,因为我从没恨过你,真的……妈妈……。”妈妈两个字她叫的及轻及轻,但蓝熙听得真切,晶莹的泪如断线的珍珠,紧紧抱住暖暖,她的孩子她的宝贝,一声妈妈她足已满足一生了。
    不曾求她这一生暖暖能原谅她是,但求她平安就好,龙鳞看着母女俩拥抱在一起这样的画面也算是圆满了,认与不认他这个他亦不强求了,因为暖暖身体里留着他龙鳞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一个星期后,暖暖终于可以下地活动,做一些简单的四肢复健运动,这方面蓝熙到经验颇多,每天两人都在花园里慢慢散步,满园百色花丛间不断流荡他们的欢声笑语,暖暖喜欢花园中厚厚草坪在脚下松软的深陷感,如在云端漫步,一脚一平浮,一飘一摇荡。
    从醒来那时起,她对战云空只字未提,蓝熙便也不多说,就算他们不说每天电视上几乎都是战云空的新闻,暖暖不看电视却也每天IPAD不离手,想不知道,看不见,难。
    最讨厌曝光在电视媒体面前的战云空,如今亦是媒体红人,政府代言人,他现在是的身份很多外界唯一知道的就是‘政府发言人’,政界人人谈他色变。
    夹着尾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是现在政府不成文的规定,战大首长隐藏在他们看不见的黑暗处手拿皮鞭时时鞭策他们,三年多来歪风邪气不雅新闻真的是少了很多很多。战云空,雷厉风行狠辣地手段也被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更多的上流社会名媛投来青睐目光,即使知道他结过婚,知道他从不会多看任何女子一眼,但前仆后继的疾步从没停歇过,千金小姐们把追求战首长已经当成了人生第一大事件,却谁都没得到过首长的回眸。
    白天还好,他可以行走在阳光下,身后孤影是他最好的朋友,夜幕降临,月上枝头圆时,是他最害怕无助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站在窗前,却不不知自己到底在看什么,漫天星辰就像是暖暖每一张笑脸,塞满了脑海,四年了,四年前的今天他把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丢了,灵魂也随之而去,一具空壳四年来像行尸走肉般活在痛苦的寻找与回忆里,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的崩溃中他几乎如死了一般,把自己丢在那张还拥有她的香气的大床里,枕着她的味道入眠。
    他相信他的暖暖还活着,只是藏了起来,暖暖,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我们从新开始,再没有了危险,没有了恐惧,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是完整的,才会真正的幸福,你现在在哪里,还有多久我才能重新拥你入怀,亲爱的我想你……很想很想,深入骨髓……。
    今天又是圣诞节了,自从暖暖失踪后,战云空就从不过任何节日了,把自己封闭在老宅,谁都不见,这样的战云空大家心疼着又不敢多言什么,身上的伤疤会好了然后结痂,然后会完好无损,心上的伤却是无形的永远印记,一碰就会疼一触就会碎……
    古清夜与关黎轩心情大好的敲了敲书房门,两人趴在门口,咧嘴就笑,傻兮兮的。昨天首长开金口说是要大家都回战家老宅吃饭,犒劳一下他们,看到战云空说完转身便走,身后,他们都开炸开锅了,老大难道是想通了,走出yīn影了?
    “老大,楼下都准备好了,太后大人叫我喊你下楼,咱开饭啦!”
    “知道了,清夜去楼上花房吧礼物拿下来,我马上就下去。”古清夜一愣看了看关黎轩,嘴型说,礼物?老大给的礼物?
    关黎轩也是纳闷,首长转变不是一星半点的多啊,也不再做逗留拉着古清夜噔噔噔往楼上跑,想快点知道老大准备的礼物会是什么。
    战家老宅,是一栋老式复古别墅,真的是复古意义上的复古,战家在这里经历了五代人,有着百年历史,从外面愿望过去,进入眼帘中的便是透如清风折射着天蓝色和白玉倒影的玻璃花房,这间特殊意义非凡的花房是战爷爷为战奶奶亲手搭建的,慕青儿说奶奶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花,还是很有名的花艺大师,爷爷为了圆满心爱之人的愿望,便在楼顶建了一间现在是战家最有名的标识了。
    北方的冬天很冷,华房内却是四季恒温,站在花间仿佛置身于春天的温暖,这里有百种花类,除了慕青儿每天会亲在打理之外定期还会有专门的植物专家来养护,对于最爱大自然的暖暖来说这里自然是专属于她的小小星球了,战云空为了方便还专门在花房旁边隔出了一间卧室,小丫头懒,后来就里就成为了他们的卧室,每天早上起来暖暖都会跟着婆婆给花儿们浇水施肥,精心照顾它们,还种了好多玫瑰,百合,很多她喜欢的花花草草……
    两人找了一大圈,最后在一大片茂盛的非洲茉莉下找到了一只纸箱子。
    “轩子,你猜猜咱首长给的礼物能是啥?”这点古清夜最好奇,先不说暖暖在的时候,那是他们有生之年过地最快活的一年当然了是要除去那些个惊心动魄的日子,可毕竟也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战云空永远会在自我世界里的状态比暖暖没出现的时候更让人胆寒。
    “猜不到啊,咱首长现在的心思更是难猜了,唉,我总是有股子感觉暖丫头其实就在离咱们不远的地方。”
    “靠,这还用你说,我都这么感觉四年了,可她人呢,人呢,世界各地都翻倒个儿了愣是没人影儿,要我说啊,没准是失忆了被人救起藏了起来,忘了咱老大也说不定呢。”
    ‘啧——嘶——’关黎轩不爱听这话了,拾起地上一把小铲子朝他丢过去砸在古清夜小腿上,“滚蛋,瞎说啥呢,暖暖就算忘了所有人也不会忘了老大的。”
    揉腿,撇着嘴吧,古清夜憋屈,闷闷低头抱起箱子不说话了,关黎轩在她身后还喋喋不休进行着批评教育工作,严肃刻板的声音还在花房回荡久久不散……。
    两人走后,男人的身影从隔壁间出现,他是上来取手机的,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索性没急着离开听完了全部。
    看着满园玫瑰花开得正娇艳,战云空失神地盯着某一朵,看了很久,闭上眼,脑中把四年来他们寻找过的地方全部过滤一遍又一遍,最近的地方……那会是哪里……。
    黑眸瞬间挣开,凝视着娇艳的玫瑰,欲滴的风情,嘴角轻轻勾起,很久了,久到自己都要忘记了笑的模样,暖暖,花都开好了,我等着你回家!
    幸福满满 121颗星:小小尘埃!(大结局倒计时3)
    今晚最高兴的当属慕青儿了,满满一桌子菜全部出自她手,唐朵想帮忙都被她给轰出去了。
    “你把糖糖给我看好了就是你最大的任务,赶紧出去这里用不着你,快走。”
    “诶呦,妈,糖糖睡着了云际在楼上看着呢,最近呆得我都胖死了,还不得找活干运动运动啊,再说我不是怕厨艺生疏以后难栓我老公的胃嘛,嘿嘿!”
    唐朵搓着手,眼睛在桌子上扫视,下一秒便失望的撇起嘴,什么嘛,都是做的差不多了就剩一道还在灶火上炖的汤,还是妈妈为她专门做的下奶汤。
    肩上一沉,扳过身,被婆婆推出厨房,“哼哼,他敢不要你我第一个卸了他,赶紧上楼多穿件衣服,准备下楼开饭了,云空怎么还没下来呢,慢儿慢儿的还等他帮我端汤呢……。”
    走到楼梯口,正好碰上低头打电话的战云空,唐朵停住脚挡在他面前,战云空终于抬起头来,挑眉看着她,挂断电话说,“有事儿?”
    眨巴眼睛,“确实……没事儿!那就不能挡你的道了。”唐朵开始不讲道理的说。
    战云空一愣,这野蛮子劲儿到与某妞相似的如出一辙,轻蹙眉头,上下瞟着她,孩子也生了,老公更是加倍爱她,婆婆前后伺候的欢畅,公司完全交回在自己手中,她现在就是一逍遥姐,啥事儿都不管。
    “丰乳肥臀!”四个字儿,说完战云空笑笑,手机揣进兜里从唐朵身边擦过打算下楼,被唐朵一把揪住拉了回来。
    “战老二,你什么意思,我……我哪丰哪肥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不今天你甭想吃饭!”
    生个孩子差点要去她一条命,孩子饿的想吃吃奶她却没有,慕青儿急得天天变着花样的炖各种下奶汤,喝的她快哭了,战云际更甚,请了两年的产假,就怕媳妇受罪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没法照顾。
    “我是说嫂子你比以前更好看了,浑身散发母性光辉特别耀眼,大小姐,我能走了吗!”手指指了指楼上,“糖糖,好像醒了,在叫妈妈呢。”
    “你……。”伸手拧着战云空耳朵恨恨瞪了他一眼,“等着,一会儿再收拾你,学会油嘴滑舌了。”
    说丰乳肥臀,是首长夸张了,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唐朵还在庆幸没像其他舒服女同胞们那样身材臃肿走样,吃喝两不误,八个月时候一下体重暴涨到历史最巅峰,吓坏了她,每晚晚上都折磨战云际,说她要是生完孩子变成黄脸肥婆他还要不要她,好脾气的战云空当然是,一笑了无痕,搂紧媳妇儿‘小蛮腰’温柔顺着她的后背,声音像迷醉的红酒,醇香诱惑,他说他战云际的媳妇永远是最棒的,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客厅,虎子动作敏捷训练有素地收拾沙发上的王灵白妙留下的零食残渣,不理解那些个干巴巴没营养的薯片虾条汽水有啥吃头,尤其是白妙吃的尤为吓人,因为卫生问题虎子与白妙四年来没少打仗,以前首长夫人在的时候,零食也吃倒也不像她似得吃的脏兮兮。
    看见首长下楼,虎子敬军礼,然后继续趴在地上拿着毛刷子扫地毯上的脏东西,战云空点点头,走进厨房,“需要帮忙吗,太后!”
    “当然要,就等你了,赶快端进去。”慕青儿催促,“我看糖糖都比你麻利,起码知道饿了就哭找奶吃。”
    皱眉,自己退化到还不比糖糖了?“呃,我应该比糖糖强很多吧,太后。”
    “哼哼,没看出来。”母子两人并肩把最后一道羹汤,摆好,吩咐虎子叫大家吃饭。
    转头,看着儿子心情貌似很好的样子,不禁想逗逗他,暖暖一走战家差点散架了,老爷子非常喜欢小丫头所以大家一直没敢告诉他实情,纸包不住火,没多久老爷子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气得一下心脏并发住了院,小儿子更是发了疯的找人,不睡觉,不说话,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是看着暖暖照片发呆就是看着她的画出神,这种状态持续至今,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儿子脸上的笑容有了轻松的划痕,似水无波又觉风吹过。
    晶莹如珍珠般剔透,泛光如月华般明亮,晃进战云空心底似针芒轻轻扎进动脉,伸手抹去母亲眼角的泪滴,“干嘛呀这是,感动啦,不知道的还以我起伏你了呢。”
    “你就是欺负我的,你个兔崽子,你要是在不把暖暖找回来下回你也别回来了。”
    “保证完成任务。”慕青儿是个聪明人当人听得出他的画外之音,原来是摸到暖暖的下落了,怪不得,心情明朗许多了呢。
    全员到齐,差了白妙与王灵,慕青儿说是派她俩去了一趟老宅取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唐朵忙着喂奶,战云际说不用等她,大家先吃,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陈年茅台说是要与关黎轩他们几个不醉不归,有瞅了眼自家弟弟,意思说,今晚这顿必须喝。
    眸色暗敛,勾起嘴角,战云空挑眉,指了指辈子,古清夜见情形马上开盖把两人酒满上。
    就在这时,战云空手边的电话响了。
    “首长,我看你还是亲自回老宅一趟吧,有些东西需要你亲自来看看。”
    “什么东西?”冷声沉问,战云空黑眸紧了紧。
    另一头的王灵脊背寒气穿过,冷气进了嗓子干咳着说道,“还是你回来看吧。”
    ‘嘟嘟嘟嘟……’听着以挂断的电话忙音,白妙吐了吐舌头,呼出的哈气团团遮住王灵的神情,两人回来帮慕青儿取落在这里的几袋子衣服,临出门白妙脚下踩踢上了门旁花盆,不巧的事情发生了,花盆倒了……
    仰头,一杯酒喝光,火辣辣的星火燎原了他的心扉,顺着喉管儿而下,腾地起身抓起车钥匙,丢下一句话,“你们继续,我过去看看。”
    悍马一路狂奔,路灯下光于影纵横交织,星空下,橙光里,呼啸飞驰似一幅淡漠的水墨画,半小时后,车子一声急刹车停在门口,两个姑娘像犯错了的小学生,乖乖站在屋里门边等着。
    几步跨进来,战云空有强烈的感觉,肯定与暖暖有关系。
    白妙一步出了屋子,手指地上破碎的花盆,“首长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花盆太脆弱,轻轻一碰就碎了,然后我们就发现了这个。”
    信封微微泛着黄,时光侵染着它尘封已久的秘密,凝眉,战云空接过信封,低声说,“你们俩回去吃饭吧。”
    坐在冰凉坚硬的花岗岩石阶梯上,一个人,一眼眼扫着信封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腻滋味,雪花落肩携一袭寂寞的冷风,坚冰凝固的心突然崩裂一角,信不算长,暖暖却亦写得用极心思,天是冷得,手中信是暖的,右手的盒子里是她在信中说的圣诞礼物,迟迟晚了四年的圣诞礼物。
    十年前,暖暖与十几个孩子遭遇绑架,经过一个多月的侦缉巡查特种部队终于在救到风西后,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战云空是那次行动总指挥官,在他神一般的战绩中杀过多少人,救过多少人能记得的少之又少。
    在暖暖心中,一直有这么一个影子存在留在心中十年,时间久了便与心粘连在了一起,不去想但也不会忘记,如果没有他的相救便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如果没有他她可能就被罗海丢进大海里喂鱼了,被救那一刻始终也没看清他的样子,很想找到他,把他掉下来的东西还给他可是爸爸说他们的身份特殊不可能被暴露,缠过父亲几次无果便也不再问了。
    站在二楼,那间暖暖一直不让他进的房间外,手中是他在花盆下挖出的钥匙,一副画立在桌上,看清是他的画像,不是写实又神韵皆精似,他的威严凛冽,睥睨天下地霸气在小姑娘笔下,栩栩如生好似飞龙神帝,又趣味横生不呆板。
    转眸,一枚手工戒指在桌上静止,拿起仔细观看,纯银质地,像是太阳又像是一颗星,一颗星中镶嵌蓝色宝石在太阳包围中如天幕下飞逝流星痕迹的尾,星辉泛着清透的蓝,那蓝像极了她的微笑。
    暖暖说,她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与自己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人竟然相爱了,很爱很爱,那枚戒指是她亲手设计亲手做的,画本是想作为他生日礼物送给他的,后来很多很多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后,直至今日才被战云空发现。
    暖暖说,“首长大人,您当年掉的项链被我捡到了然后私藏了你不会生气吧,嘿嘿,你那么好肯定不会生气的,不过我想说你带面罩的样子其实挺……二的,我是星星你就是太阳,光明之神,你永远都是我的顶端那抹最亮,爱上你我很幸运,戒指你要带一辈子不许摘掉,应为那是我对你的……你懂得的哈……。”
    那一夜,战云空在画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枕着一室兰花香,淡淡绵阳而致远,放空身,方静心,在孤独的星球中就像一颗小小尘埃,在浩瀚星河中漂浮游荡。
    幸福满满 122颗星:孤远忧伤(大结局倒计时4)
    明天就是新年了,暖暖的身体每天都在康复中渐渐恢复,现在大跳小跑都亦不是问题了,蓝熙一直没走,她说要给自己好好放个大假,没有工作,没有打扰,没有琐事,没有闪光灯只有过最平静的生活。
    对龙鳞,暖暖开始慢慢改口叫了爸爸,但只是偶尔,这样龙鳞就已经很欣慰了,魂牵梦绕的画面真正变成了现实,有暖暖有蓝熙有冷苍在自己身边便是无欲无求的幸福了。
    暖暖每天过得生活都很平淡安静,冷苍自从她醒后就几乎每天只上半天班,美其名曰是公司最近不忙不愿呆在那里被如花似玉的俏秘书眼球强奸,实则大家都看在眼里冷少对暖暖那点心思,暖暖不排斥他更不讨厌他,反而还很感谢他,如果没有他自己早已化成一滩灰尘随风而逝了,如果没有他四年来每天在耳边的叨念啰嗦自己与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无两样。
    真的很奇怪,睁不开的眼,心却是醒着的,没想到一觉睡过了四个春夏秋冬,一千二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她不孤独,晨曦陪她日明夜星伴她入眠,可是亲爱的,你还在想我吗。
    就算大家都只字未提她也明白,战云空四年来绝对不少折腾,关黎轩古清夜他们肯定被折磨惨了,瑶瑶的孩子现在应该三岁了吧,安安与战左的事情也是尘埃落定了吧,冷苍昨晚还赠送她一个值得开心的消息,她当小婶了。
    时间匆匆如飞鸟穿越过际的云,在无形无声中,见证了光影变迁在事是中像流淌过的河,她错过了最美的风景,最动听的潺潺之音,最美妙的生命降生之时,原来时间不会为谁多停留一秒,改变的不了是一直在路上行走的指针,只能改变自己的脚步追上那抹匆匆消逝的时光。亦或快在生命中留下痕迹,亦或慢被时光冲淡。
    蓝熙刚从门外进来,两手提着大包小裹,最让暖暖意外的是大部分都是小孩子的衣服,暖暖窝在沙发里,翻看着一袋一袋的东西,“妈妈,糖糖才一岁你连他五岁之后的衣服都买这么多哪穿的完呐?”
    “不打紧,年后我回去时候带回去,我看好看就都买了,小孩子长得快,就穿个样子呗,你看着小裤子多可爱。”
    蓝熙手中提着一条土黄色小裤子膝盖上还刺绣有熊宝宝图案,手工精致高端上档次一看便知是儿童奢侈品。
    中午刚下班赶回来吃午饭的冷苍,进门看见满地购物袋边脱外套边笑着说,“呦,蓝姨今儿是满载而归呀,暖暖没跟着去?”
    瞪他,总是一副花花公子完事不公的样子,说过他多少回表情能不能正色点,“没去,去也拉着你当司机,好好折磨你。”
    “求,折磨,宝贝!”手揉上她软软的发顶,几年前还不及肩的长发现在已是与腰齐平了,不过昨天暖暖拿着剪刀站在冷苍房门外,让他帮着剪头发,冷苍吓一跳,不同意,说剪短了就不飘逸了,暖暖捶了他一拳,“滚蛋,当我拍洗发水广告呐,你就帮我剪到与肩膀平行就可以了……。”
    后来,就是现在的样子了,齐齐的与肩平行。
    暖暖拉他坐在自己身旁,盯着蓝熙盘腿坐在厚厚波斯地毯上整理着小衣服那满脸的淡笑,小声说,“有一事相求,不准说不同意。”
    一愣,冷苍稍微侧头看向她眼里是无知的清纯透着一股子万般无奈,“你都说了不准了我还干违抗皇命吗,咋啦,说来听听。”
    月牙眼弯弯的笑,闪亮明翠像夜中点繁的辉荧,头凑过去,小手盖住嘴巴低声在冷苍耳边说了些什么,但看冷苍眸色不剩刚才的亮洁,一层复杂的yīn郁从眼角飘过。
    新年的清晨,晨曦暖而刺眼,早早起床,暖暖伸了伸懒腰站在阳台下望去,见冷苍正抬头朝她招手示意她下来。
    “太阳打哪出啊,冷大少爷奇迹般的会起早了?”
    “去,捏贫嘴,听我口令向后转。”起早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好吧,新年新气象他年长当然要做一个好榜样喽。
    “干嘛?”神神秘秘的不太正常。
    疑惑盯着他却也听话的转过了身,紧接着就听暖暖一声大叫惊呼,把准备早餐的蓝熙都给震了出来,“冷苍,你太过分了,为什么了才给我一只雪白白。”
    要问谁是雪白白?就是一只纯种纯白色萨摩耶,是冷大少送给暖暖的新年礼物,早在古城时就知她喜欢狗,工作室里也有一只白白的,他不想她孤单一人在这里他明白小姑娘迟早是要离开回到那个男人怀抱的。不确定自己能在她心中生长的根有多深,或者,就是一只无意落在心底的枯叶,风一吹便不存在她心间,甚至连划过的痕迹都只浅无痕,不过没关系,只要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就好。
    太贪心了,往往就抓住了,太想得到了,就命中注定不属于自己了。
    蓝熙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嘱咐了两句说让他们赶紧洗手吃饭,看见狗时倒也兴奋的走过来逗弄了两下子,还蹲下身问,“小白白想出什么早餐啊!”
    家里有个女人就更多了家的气氛和那份亲情的浓稠,现在的龙鳞每当看见一家四口坐在起在一张餐桌上是他最感到圆满的幸福。
    有了陪伴,暖暖就把冷苍抛在脑后远远的,一整天一姑娘一小白狗就没分开过,最后晚上龙鳞要带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暖暖都要把白白带着身边,龙鳞无异议反正女儿喜欢不是吗,冷苍不干了,紧着叫嚷说不于狗同车。
    “行了啊,还没完没了是吧,不是就过敏症吗,再说白白有不喜欢你它还不稀罕碍着你让你喷呢。”抱过白白换了位置,萨摩耶还不忘呼应的低鸣两声对冷苍的不满。
    晚饭过后,暖暖说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一个人走在日落的湄南河岸边,海浪冲刷岩石击打出的浪声像是心中名动的音符,跳跃在心坎儿,此时此刻一个人一只狗身披金色余晖在夕阳下漫步,忽然想起了这里一个著名的爱情故事,日落湄南河,我最亲爱的你能感受心底我的呼唤吗,首长,我后悔了我后悔没早点说爱你,后悔不在你身边多撒娇的把你抱在怀中,后悔不在你沉睡时再多凝视你镌刻的俊颜……
    夜空中,烟花如夏花般绽放生命最艳丽的瞬间,姹紫嫣红的光晕在眼中倒影最美妙的记忆,手中高脚杯被男人紧握在手中微微抖着,红酒挂在杯壁上尤深红变成丹红的粉,外面是古清夜他们在放烟花,楼下一片欢快尖叫的声音,四年了大家因为暖暖的yīn霾小心翼翼在他面前生活着,关黎轩与王灵,古清夜与白妙包括孩子都生了战左与千安安,谁都不结婚,是不想他触景生情的忧伤罢了,他们的情谊用心他都懂,有如此这些至亲挚友真是他三生的幸运。
    燃尽的烟蒂烫到手指皮肤上,落尽杯中的银白色烟灰在红河中轻荡漂游,此起彼伏。
    门被推开,千里神情有些兴奋的说,“首长,找到了,找到了。”
    “嗯,慢慢说。”与千里的慌张兴奋相比战云空更多地是从容淡定的志在必得,旋身红酒杯放在桌上,拿过了千里手中的照片。
    这是,五个小时前卫星拍到的,那时正是黄昏夕阳最耀眼的光点,她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是记忆里那般美丽,如春日里天空中的阳光,似夏日里炙热的温暖,像秋日里酒红的枫叶,亦比冬日里晶莹透彻纯洁的雪花……
    裙子曾是她讨厌的,说是穿在身上活动很不方便,劈不开腿,现在,照片里的她,一袭雪白色及踝长裙,长发在风的舞动下张扬她青春最美好的年华,裙摆飘出风逝的方向,与河相伴,出水芙蓉,亭亭玉立宛如明月韶华浸透的珍珠,明媚饶尧如暗夜中淬毒的罂粟……
    她长大了,成熟了,更美丽了,欢脱的活泼上却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孤远忧伤,那是在想他时的伤吗?
    不是没怀疑过龙鳞,不是没派人跟踪过蓝熙,仔细想来,有些事情是自己被情绪所控制了思维,忽略了很多破绽漏洞,为什么四年来他们知道一切却有不让自己找到暖暖,四年前车祸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龙鳞做的所有滴水不漏,他竟然被骗了四年,暖暖四年来你又为什么不回到我的身边?派人打探过龙鳞的所有接触过的人,包括他的家,没有半点暖暖的消息,是不是要怪自己太自以为是的相信龙鳞不会骗自己,起码他是他的女婿,可还是像猴子一样被耍了四年,就像慕青儿说的,“你以为金三角大毒枭是谁都能当的?没有多点脑子能躲过你魔鬼式的追查?”老妈说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他这次真承认了。
    “开始准备,放出消息,就说我掌握了金三角的消息……”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