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如何安顿妳
妳已慌慌张张地撞进我的世界
第四章
清凉的夜晚,落地窗的窗帘被夜风吹拂得随意飘动。
但他们失控的心在这样的夜晚,张牙舞爪地在黑暗中跳跃,体内的炽热彷佛在鼓动他们。
鼓动他们在这个失控的夜,有更狂野的演出,更放荡的表演……
幽暗的房间里传出轻微的碰撞声,而后,清脆的叫唤随之响起,「睡过去一点啦!好热喔……」
「芸芸,你睡相不好。」男人慵懒的耳语道。
「哼!我睡相好不好哪轮得到你来管……」芸芸翻身滚到另一边,继续睡觉,根本不理会天外飞来的批评。
「你敢不让我管?」柏笙大笑。
做了一整晚的激烈运动,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他一醒来就是紧搂著佳人的娇躯,结实的肌肉在姣好的身段上用力挤压,搞得正困著的人哀叫连连,推也推不开,睡也睡不著。
「不要玩了啦……」没力气反击,她懊恼地趴在床上装死。
「这么快就投降了?」男人调笑著,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我没力气怎么玩?快要饿死了……」
「你饿了?」
「废话!」芸芸不爽地瞪著只会「吃」她,却丝毫不体谅她的男人,「我从被绑到你家后,一直躺在这张床上,没补充到能量不说,体力还被你榨干……这样会不饿吗?」
没想到她变成了慰安妇竟然还不抗议?她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芸芸开始佩服起自己,但她的肚子实在太饿了,而始作俑者又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让她很生气,却又拿他没辙,只好张口咬住棉被泄恨。
「真是个小笨蛋。」
看到这样的情人,柏笙怜爱的心大起,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才跨下床,打电话找管家送吃的东西上来。
「你干嘛说我笨?」芸芸气鼓鼓地瞪著他。
「原本就是。」他揽住她的柳腰,紧贴著白嫩的脸颊,唇边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
「你还说?!」
哼!她是小心眼的女人,所以要用力捶死他!
她拳头不断捶打男人结实的手臂,但抱住她的力道非但没变小,反而越来越重,弄得她好疼……
「你放手啦!我快要被你捏死了……」
「小姐,到底是谁握著拳头打人的?你有谋杀亲夫的嫌疑……」柏笙没打算让步,非要捏得她求饶不可。
「你是坏人!」她大声哭诉。
「这你早就知道了。」他才不理她的抗议呢,谁教这个小女人居心不良。
「你欺负良家妇女!」
「小姐,你还敢说?」柏笙不由得摇头叹息,「是谁一天到晚在电视上卖骚?还说自己是良家妇女……」
「我受欢迎,你嫉妒啊?」芸芸神气得很。她就知道他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
「我还真嫉妒呢。」柏笙凉凉回应,一点也不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手中的力道也没放松。
「呜呜……你这个披著羊皮的狼……」真是痛死她了……
她安芸芸眼光不好,遇到一个小气男人,结果被他虐待,如果有一天被打死,她也不会太恨他。
总之,是她命苦!呜……
「咳咳!少爷……」
两个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纠缠得像麻花,还像小孩般斗嘴,这就是老管家推著餐车进门时看到的情况。
「嗄?」没想到餐点送得这么快!
柏笙松开手,而芸芸趁机闪开,没脸见人地缩到棉被里。
老人面部表情没变,恭谨地把餐车推到床边,但眼里闪过的神采已说明了他的感觉。
感谢老天,他家少爷总算开窍,懂得和女人鬼混,他不用担心范家绝后了!
「东西放下就可以出去了。」柏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困窘。
这该死的女人!害得他形象大损。
他和她计较的小事将在范家的下人间流传,他经营多时的形象被她毁于一旦。
「唔,好香!」
芸芸没有想那么多,老人才把门关上,她立即爬过男人的身体,攀到餐车旁,闻著食物的香味。
「快点来吃,好香喔!」她推推男人的手臂。
她向来不记隔夜仇,更何况现在肚子唱空城计,和男人一同享受茯苓排骨粥比较重要。
「我知道。」柏笙闷哼一声,端了自己的那一碗窝到旁边去。他从小吃到大,会不知这味道吗?
不知这男人突然怪里怪气到底是为了什么,芸芸狐疑地瞄了他一眼,迳自享受美食。
正当柏笙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著茯苓粥,一只汤匙突然出现在面前。
「你吃不完,我帮你。」芸芸捞完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口后,把主意打到爱吃不吃的人身上。
「谁说我吃不完的?」啧,这女人在男人面前不懂得收敛吗?
「你还有一大碗……」分她一点会怎样?
眨著滴溜溜的大眼,芸芸趁机把从柏笙碗里舀到的粥往自己嘴里塞。
「你还吃?!」他瞪大了眼。
「对啊!」吃就吃,还怕他啊?
芸芸也不怕柏笙看,再从他碗里舀了好几口粥。唔,冷掉就不好吃了……
她歪在男人的膝盖上,就近贴著碗公,吃得理所当然。
柏笙真是服了这女人。她就是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注意力才会被她吸引,甚至跟她大眼瞪小眼计较到底是谁吃亏,哪知搞到最后,连心都丢在她身上,她却依旧眨著大眼,彷佛在诉说自己的无辜。
这个女人……
捂著眼,柏笙开始大笑起来。
「怎么啦?」把汤匙塞在嘴里,芸芸吃了两人份的粥,总算有点力气,才探出手要摸他的额头。
他生病了吗?没事笑啥?
「吃饱了?」男人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回荡。
「嗯。」她用力点头。
「那就换我吃东西了。」话语才落,唇已精准贴在她的唇瓣上。
「唔……」她想挣扎,却已来不及。
两人唇舌交缠,相濡以沫……
柏笙吸食到佳人口里的粥菜味,但这让他更心安。他的舌头肆无忌惮地探进她的口中尽情嬉戏,灵活地纠缠著她的舌,强夺她的理智,亟欲跟她一起焚烧。
一开始,芸芸还象征性地挣扎两下,但这吻实在太过甜美,微薄的意志根本无法抗拒。
脑袋已失去作用,全部染上空白……很快地,她失去抗拒的气力,身躯软软瘫入男人怀中。
她勉力攀上柏笙的脖子,如溺水的人攀住浮木。
这时候,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本能地回应、感受男人热烈的亲吻。
「唔……」持续的缠吻让芸芸不自觉地发出娇媚的低哼,直到男人放开她……
好一会儿,她的脑袋才意识到,适才映入眼中的银色微亮,是两人唇瓣分开时所牵连出的唾线。
「哦!」好丢人哦……
她根本站不住脚,全身的力气都在他的热吻下消失无踪……芸芸羞愧地将头埋在他怀里,只想藏起这羞人的一刻。
「你……」她原本想说的话,却因他拉住她的皓腕按向昂扬火热的股间而全数消失。
「我想要你。」再次将她压下,柏笙低声宣布。
「可是……」他不是才来过吗?
她的下身好痛,她觉得她最近都不会想要再来一次耶……
「没有可是。」柏笙独断地回应,湿滑的舌头缓缓在她耳际颈项间游移,舔舐著她的耳垂,潮湿的声响贴近在耳畔,有种说不出的yín靡的味道。
「嗯……啊!」芸芸忍不住颤抖。
「很有感觉对吧?」柏笙邪气地微笑,「刚才我就发现了,你的脖子比其他地方敏感。」
「哪……哪有……」她极力否认,却发现湿湿滑滑的舌头又来到耳际纠缠,强烈的感觉让她再次一颤,发出一声让她无地自容的可耻呻吟声。
「嗯……」无法抵抗诱惑的挫败感让她的俏脸酡红。为什么她这么有感觉?为什么她会跟A片里的女人一样,发出丢脸的叫声……这样是不是在勾引男人「上」她?
体内一阵骚动燥热,她觉得浑身充满了莫名的火热。
蓦地,她的双眼睁大——
原来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已悄悄钻进棉被……
「大方一点。像个小处女一样就不好玩了。」柏笙恶质地嘲弄还搞不清状况的佳人。
「在这之前——」她原本就是小处女啊……
话没说完,她的乳尖突然被掐住,微痛中夹杂著莫名的解放感,让她忍不住发出无比娇艳的叹息声。「啊……」
「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早说嘛!」男人微笑著,继续钳制她的雪乳,加重捏揉的力道,让她口里逸出的喘息声似泣似吟。
狂野的刺激,让她下腹升起一阵既陌生又熟悉的需求。她根本不知该如何排解这种异样的感觉……
「嗯:;住手……啦……」言语已然破碎不全。
「不喜欢这样?那你说说,喜欢我疼爱你什么地方?」他掐弄她脆弱的乳尖,继续邪魅yín靡的诱惑。
他要她变成一个受情欲掌控的女人,受他的情欲主宰的奴隶,他的爱奴!
「唔……」她不断摇头。
只要让她休息,什么都好,不要再玩了……
「不知道?那我只好自己找啰。」柏笙边说边拉开她身上的棉被,露出她胸前充血、微微抖动的嫣红蓓蕾。「是这里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嫣红的顶点一弹,引得芸芸又是强烈一颤。
男人的手像是带著电流似的,引发她体内阵阵不由自主的麻痒,他的狂野与放纵无声地引诱著她。
她已经快发狂了……
「啊……」一声无法抑止的羞人喘息逸出。
芸芸又羞又恼,管不住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羞耻至极的水气。
他欺负人!
柏笙不怕死地继续轻轻揉弄她泛著红紫的可怜蓓蕾,「好可爱……看来它似乎想要被人疼爱……」
「呜……」可爱个屁啦!这种丢脸死的话不要说出口……
芸芸含泪的媚眼忍不住瞪向男人。
那双因欲火难耐而垂泪的美丽眼眸经过泪水的浸润后,更显得艳丽而yín靡。
佳人水样的柔媚,让本来悠哉的男人不由自主倒抽一口气。
「该死!」他低咒一声,忍不住将头埋进她的双峰间。
他唇手齐下,爱抚与细吻无处不在,施予他的女人更多疼爱,引发她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欲潮。
在男人技巧高超的拨弄下,芸芸体内的压力不减反增,每一根神经都疯狂呐喊著解放的需求。
「范……柏笙……」她不明白自己唤他做什么,只好用满是泪水的眼眸凝视著他,情难自己地娇喘著,充满了魅惑的无声应允与期待。
「想要我吗?」柏笙自她的双峰间抬头。
这……这虽然是事实,但教她怎说得出口?!可心头奇痒难熬,她只能勉强点头了。
柏笙从芸芸身上离开,「想要我就自己来!」
「咦?!」
一时之间,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当他泛著yín邪的笑站在她面前,手指著自己股间时,她就明白了他的邪恶企图。
大吃一惊的芸芸忍不住坐起。
这种丢脸的事谁做得出来?!
「试试看,你做得到的。」柏笙拉著芸芸的手,带到自己的小兄弟前。
yín邪的低语诱惑著佳人脆弱的意志,「很简单的,只要捧著它,张开嘴,把它含进去就成了……」
「不……」芸芸用力摇头。
她做不到呀!这种羞死人的事她连想都不敢想,遑论真的动手……但她体内的需求却又逼人欲狂……她该拿这份难耐怎么办?
「试看看吧!真的很简单……」恶魔的劝诱持续催化著芸芸的理智。
在的理智制止前,她已先伸出手——
还来不及感到羞耻,芸芸最先察觉的是握在手中的肉刃,它竟是如此巨大,且十分滚烫。
「你做得很好,就是这样……」男人气息微乱,进一步压抑了她的羞耻心。
芸芸尝试著轻轻抚弄它,进一步获得粗重的喘息,她知道面前的男人也是很有感觉的。
一时间,莫名的成就感充斥——掌控男人身体的权力竟然落在她身上?
芸芸忍住雀跃,想试试她的举动对柏笙能有多大的影响。
凭著本能与一般常识,她倾身靠近,将手中交握的火热肉刃含入口中,舌头轻轻地舔舐。
「唔……」
在男人的闷哼声中,她惊讶地发现,手中的欲望又胀得更大……是因为她的关系吗?
忍不住,她又试了一次。
而柏笙的反应充分回应了她的猜想,让她充满了自傲。
本来,她想浅尝即止,但柏笙却趁著她将肉刃含进口中时,猛然挺腰——
突来的冲击,让芸芸情难自己地流下痛苦的泪水。
你这小人!痛苦地趴在床上,她无声指控。
柏笙凝视著将自己的肉刃含入口中的美丽情人,那既狡猾又yín荡的模样……
瞬间,冲击性的画面粉碎了他仅剩的自制力,让他难以控制地扭动腰肢,贯穿、掠夺。
她想逃,两手捶打著男人,要他赶快抽出。
但这时柏笙已顾不了佳人的意愿,硕大的肉刃贯穿她的红唇,将勃发的男剑埋入她口中,缓缓后撤,复又贯穿……
「嗯……唔……」芸芸难过得快要吐出来,被填满的樱唇发出不成声的泣诉。
这个天杀的王八蛋!她哪天非宰了他……
「小宝贝……」柏笙低喘,「我美丽又yín荡的小宝贝……」
他任自己的肉刃埋在她温暖潮湿的口中,抬起佳人被自己固定在腿间的头,拇指轻轻抹去佳人唇边因口中肉刃太大,而溢出的唾液……
他轻抚著她粉嫩的脸蛋,优雅而醇厚的男音在她耳际回荡,「这么美丽动人的模样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实在可惜,你要不要自己也瞧瞧,现在的你有多么美艳妖媚?」
她才不要咧!
但被硕大男根填满的红唇无力说出只字片语,只能摇头示意。而在她晃动脑袋的同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瞄到落地窗上的影像……
她看见……含著他硕大肉刃的自己。
她红著眼,任男人硕大的男剑贯穿自己的红唇,神情痛苦中却又有著说不出的艳丽与魅惑:;
这画面多么……多么……多么yín荡、无耻啊!
芸芸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她知道自己应该闭上眼睛,但窗上前所未见的自己却让她无法移开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被男人侵略的自己,艳丽、yín荡又无耻地含著他的命根子。
她被那样陌生的自己催眠了……
「唔!」一声短促的闷哼,柏笙猛然抽出巨硕的男根,腥膻的液体飞溅,洒满了她的脸蛋。
白色液体缓缓滑落、滴下,而芸芸仍未能自异样的震撼中回过神。
是的,一切俱已失控……
「啊!哇——」
芸芸乍然回神,直觉以掌掩面,想遮住自己羞于见人的面孔,却沾染了满手的激情证明。
「小宝贝,」柏笙俯身吻住企图掩藏的红唇,分享著她的唾液,「你该不会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吧?」
「咦?!」芸芸讶然抬头。不是这样吗?
「我不过才发泄一次……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柏笙乐得大笑。
只见他双手一捞,芸芸已落入他怀中,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唔……」他又来了!
「范——柏——笙!」他还想怎么样呀?!
她已经没有力气,他可不可以不要再玩一些有的没的?
但男人似乎没打算停手……
认清了这个事实,芸芸觉得自己好可怜哦……
当她自哀自怜时,柏笙已偷得机会握住她赤裸的双峰不断揉捏,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随著他大掌恣意的滑动,她体内异样的麻痒感亦随之高升……
身躯辗转于男人掠夺的唇瓣下,芸芸只能一面抵抗著不发出羞耻的声音,一面无济于事的低喘。
现在的她,光是压抑住喉间冒出丢脸的声音,就耗尽全身的力量,至于其他部分,根本无力应付。
头埋在芸芸胸前,柏笙欣喜地将佳人的转变看在眼中。
他唇舌爱怜不舍的吻著刚才玩弄过的殷红蓓蕾,双手则转战至另一处更敏感、更私密的所在……
顺著赤裸的胴体向下滑,他分开她紧闭的腿,大手没半点犹豫地探向她下腹的沟缝,毫不迟疑地钻进芸芸的花穴里,修长的手指蛮横地挑逗著如蜜的花瓣,或松、或紧、或搔、或掐……
「啊……」隐忍不住的吟哦终于流泄。
男人嘴角微勾,但修长的手指继以yín靡且卑鄙的方式,不断触碰、掏弄佳人两腿间敏感且神秘的花园。
「不要!嗯……」禁不住逗弄,yín荡的呻吟溢出佳人的红唇。
芸芸被深深埋入的手指顶高了下身,她两腿大张,跨在男人肩胛,脚趾蜷缩,吟哦声不断,彷佛在欢迎男人的进犯。
「啊……住手呀……」
芸芸心口不一的呼喊著拒绝的词句,但扭动的身躯、欲火焚身的胴体却忠实的反应著最真实的感受。
「真的不喜欢吗?」柏笙抬起头,额抵额、唇并唇地贴在芸芸身上反问,置于情人下身的大手越是加速抚弄挑逗的速度。
芸芸情欲高亢激昂,早已潮湿润泽的xiāo穴紧抵男人的手,难耐情欲折磨的腰肢不住磨蹭,企求更强烈的快感与照拂……
这样敏感的身体,怎么可能不喜欢呢?男人眼中泛著得意的神采。
在柏笙有心的挑逗掌控下,脸上充满情欲的芸芸忍不住楚楚可怜地哀求。
她心口不一的拒绝,在艳丽的娇吟声衬托下,只是更加激起男性本能的征服欲望。
「说!真的不喜欢吗?」他恶意地再加入一指,两指并进地掏弄著,贪看她泛著水泽的花瓣。
「喜欢……好喜欢——」芸芸终于弃守矜持,哭喊回应。
「那这样呢?」唇边漾著邪佞的微笑,他拇指压著充血的小核,让她那儿更艳红似火。
「都……喜欢……」芸芸全身气力全失,此刻她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那不住来回戳弄的手指上。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她深刻感受到男人的手指进出之际,体内某种莫名的火花在那说不出口处燃烧著……
热!身体好热!像是要燃烧起来似的……那个地方……也好熟、好空虚……
腿间密蕊yín荡地绽放,随著男人每一次的撤出,紧紧吸附他的手指,柔软缠绕著,无言的诉说著本能的需求。
「范……柏笙……」她含泪凝视,说不出口让她羞愧欲绝的邀请。
「想要吗?」
「唔……」芸芸紧咬住不住吐露出羞耻声音的唇瓣,好怕一旦开了口,不知羞耻的恳求就会冲口而出。
「回答我!」柏笙固执地折磨情人红艳的花心。
虽然他也忍得十分辛苦,但他绝不在她点头降服前放过她!
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与渴求,体内焚身的欲火终于烧尽芸芸最后一丝理智,她终于点头,「嗯……」
霎时,柏笙撤出折磨情人花瓣的邪佞手指。
他抱著芸芸坐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昂扬硕大的欲望挺身迎向她湿润开放的幽谷……贯穿!
「啊!」两人紧密连接之处,因著芸芸本身的重量而含入更多男人的肉刃。
此刻,他再也不必克制体内焚燃的欲火。
他抱紧芸芸的身子,腰肢用力向上,不顾一切的重重顶入、撤出、顶入、撤出……
「啊啊……」一声声娇艳的呼喊逸出唇边,芸芸置身在强烈的快感中,身躯本能地往后仰。
柏笙加快在她体内进出的速度,火热硕大的肉刃不断进出、摩擦她的密穴,灼热的尖挺进出密蕊时诱发出一阵又一阵麻痒快感……
「唔……啊……」芸芸不住娇吟。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死在这种没顶的激烈快感之下!
柏笙进出的速度越快、越重,所制造的快感就越多、越大……
在芸芸高昂的娇吟声与柏笙猛力的冲刺下、在宛如暴风雨般的快感冲击中,体内积存过多快感的两人同时攀上情欲的最高峰,在激昂的吟哦与低哼中同时泄出体内的种子……
在狂喜的极致中,芸芸倒入男人怀里,直接坠入无边堕落失控的深渊……
第五章
隔天,等芸芸从棉被里钻出来,确定已睡饱,神清气爽,已经是下午一点以后的事了。
她想下床,没想到才跨出一只脚,整个人就往床下摔。
「啊……」痛死了……
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攀着床沿,缓慢坐起。
没想到经历初次的性爱后便是遇到这种场景,而且她还浑身疼痛,像被三辆卡车辗过……怎么没有人告诉她会这么疼、这么累?这游戏真是难玩啊
要不是因为喜欢对方,她一定不会想跟男人嘿咻。
虽然她不否认也有得到快乐,但也是感觉非常羞耻的快乐……更讨厌的是隔天会全身酸痛,让她忆起昨晚的点点滴滴。真的是羞死人了……
芸芸随意披上晨袍,强撑着几乎快要松散的身体,缓慢走到窗边,想看看外头的天光。
当然她知道这样很愚蠢——世界并不会因为她跟男人有了肉体关系,就有任何改变。
但她还是想知道有何不同?
因为她的身子有了和心爱男人交缠的记忆……她想记住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天气……
「芸芸小姐,我就把午餐送进去。」在外头整理庭院的管家微笑,朝芸芸挥手。
「好啊!」俏脸一阵羞惭,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点头。
其实她会在窗边探头探脑,也是在想要怎么出去,至少她得跟她的经纪人联络一下。没料到老管家以为她要吃的,便喊着要送饭进来……
她认为住在这儿也顶好的,吃住都有人照料。
只是,不知道范柏笙跑哪去了?上班吗?醒来也不叫她,真是小气鬼……
她真是不懂,范家环境这么优渥,柏笙的职业也那么好,他为什么要去杀人?更让她诧异的是,他还说是做生意……这是什么意思?她真是搞不懂这男人……
「芸芸小姐,午餐请移驾到阳台。」管家笑嘻嘻地将餐车推入房,推开落地窗。
「要在外头吃?」
芸芸跨出落地窗,恰巧一阵凉风吹来,如雪飘飞的粉红色春雨就在她面前飘洒……
「啥?外头种樱花啊?」芸芸看呆了。
「安小姐喜欢的话,可以常来玩。」老管家殷勤到家,不仅搬出美景,还嘱咐厨娘做了樱花大餐,定要为事业心重的少主人,在女人心目中留下美好的印象。
「嗯!」芸芸看着眼前美景,开心得直点头。
数株樱花就种在范宅建筑物的外围,到了每年春季,群樱绽放,落英缤纷,相当地美丽。
范老夫人在世时,每年必赏看这美景,现在老夫人已离世,剩下的男人都在为事业奋斗,无暇欣赏美景,倒是辜负了当年祖先们造景时的一番苦心。
「还有樱花大餐哦。」管家笑嘻嘻地将盖子掀开,把一盘盘食物放列桌上。
「这么多?」芸芸看傻了眼。
「芸芸小姐不会跟着流行,也要减肥吧?」老管家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瘦巴巴的小女人。
「没啊,我很能吃的。」只是这也太多了吧……
芸芸目瞪口呆地看着餐车上的食盘。
「那就好。」
老管家洋洋得意地端出雪樱鱼翅、山樱烤鳟、吉野虾卷、樱汁蜜排、樱花鲜贝、樱花虾卷、樱花烤龙虾等菜,等所有餐盘摆齐后,桌子已放不下任何东西了。
「这样太丰盛了……范柏笙也不来帮我吃……」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老人。
「少爷去上班了。他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老管家非常坚持芸芸要有丰盛的一餐。
「哦,谢谢。」看来她只有坐下享受了。
「我再去拿樱花酒……这酒酿了一年才开封,风味非常香醇。」管家想起还有一样宝。
「还要一份报纸。」虽然她已头晕眼花,不过还是想看看关于昨天发生的大事报导。
警方会把柏笙列为嫌疑犯吗?
「芸芸小姐,吃饭要专心。」管家瞪了她一眼。
「拜托啦!」
芸芸哀求的表情加上天生柔软的语调,让老人没辙,只有咕咕哝哝地去找报纸。
「呵呵……」她捂嘴偷笑。
没想到她的魅力连老人也无法挡!说实话,她顶骄傲的呢……
「魅影追魂?」这是什么东西啊?
芸芸的眼珠快要掉出来,紧抓着报纸的手在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社会版上的文字。
国际追杀令?国际籍职业杀手一刀毙了黑帮老大?!
嗯,这些记者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芸芸小姐,现在的新闻媒体嗜血,新闻标题都太过耸动,会影响你吃饭的情绪。可不可以先把报纸放下,等吃完再看?」管家眼皮不掀,神色冷漠地建议。
樱花大餐都快冷了!
「我真是……真是不敢相信……」芸芸指着报纸,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近的新闻都是这样的,社会新闻非写得像侦探……你还是等会儿再看吧!」
接着,芸芸手中的报纸就被管家抽走,面前换上一杯樱花酒。
真是太神奇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外国的职业杀手出马?黑帮老大被暗杀?一刀毙命?杀手在大医院行凶,没有目击者,只留下「魅影追魂」的黑色烫金纸片……
比侦探更像侦探的片段,在台湾的社会新闻版以头条爆开……
芸芸脑子乱烘烘,脑海中只残留报导中的臆测。
范柏笙可是个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哪是国际级的职业杀手?记者写新闻稿前都不做功课的?
不过,这样也好。
没人怀疑是他,那他就安全多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杀那个黑帮老大呢?为什么他不怕被发现呢?
芸芸还是很慌乱,边吃边想。
但她的浆糊脑袋什么也想不出来,只是感觉很诧异,又有点窃喜。
柏笙平安没事就好……
原来这种担心害怕,就是当黑道女人的滋味啊……
「我的大小姐,你嘛帮帮忙,就算钓到了金龟婿,也不要让我难做人啊!」
电话一接通,经纪人高八度的嗓音就从话筒那边传来,让芸芸不得不把话筒拿远些,生怕对方的怒火从话筒里喷出来。
呜呜……她好可怜……她很久没被人家这样骂过了……
没想到如今竟然为了一个男人重新温习这种滋味,她真是歹命啊……都是范柏笙强行把她带走,让整个剧组的人员干等,她才会被骂到臭头。
「陈姐,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以为对方气着昨天她失踪的事,芸芸低声下气地道歉,希望得到经纪人的谅解,不要再对着电话咆哮,她等会儿就乖乖回去报到。
「这样叫不是故意?那要叫什么?不负责任吗?」陈彩霞继续骂,一点也不怕惹芸芸生气。
「我……身不由己啊……」被敲昏绑了来,她能怎么办呢?
「我管你是为什么!你要是不履行合约,我就告到法院,一定要叫你赔到脱裤子!」陈彩霞气得口不择言,对着话筒直吼。这个任性女王到底知不知道她帮她接了多少case?竟然敢这样整她?!
「陈姐,你不要这么生气嘛……」芸芸嗫嚅几声。
「我怎么可能不气?!大小姐,你让我信用扫地耶!还叫我不要生气?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陈彩霞继续嘶吼。
老天,她才失踪了一天,经纪人居然威胁她?这是什么世界?!
先前她好声好气,是因为真是她理亏,但这并不表示她安芸芸会任由人捏圆搓扁!
竟敢随便威吓她?这老女人是不想活了吗?!
「我说陈彩霞小姐,我安芸芸只是翘一天班,你的火气需要这么大吗?大不了我请所有剧组人员吃一顿饭赔罪,你凶个什么劲啊?还拿合约压我……你是哪里不爽快?你说啊!」
芸芸火气甚大地吼回去。虽然她有错在先,可是她绝对不让别人这么凶她!
「小姐,是谁说要息影嫁人的?是谁说要专心陪男朋友,不再抛头露面?你现在又说只不过是翘一天班?你到底是想怎样?」陈彩霞气呼呼地反问。
「我哪时说要息影?」她哪时说过这些话了?
「你最好是没说过!」陈彩霞恶狠狠地警告,「约都签了,你想反悔是不行的!」
「我……我没有……」
天!陈姐到底在讲什么啊?
芸芸傻眼了,为什么她跟合作三年的经纪人无法沟通?感觉上她们好像在**同鸭讲……
「没有就好。」
听到芸芸结巴的反驳,陈彩霞的脾气才稍稍从沸点降温。果然太宠旗下明星还是不行的,有时要凶一下,省得他们为非作歹。
唉!经纪人这行饭难吃啊……
「我说芸芸,你也不要这样让我难做人……偶像明星能当几年呢?」以为芸芸被她威吓的言词吓着改变了主意,陈彩霞改换温和的口气,「等你红过这两年,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会管你,到时你的合约也到期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好不好?」
她喘口气,继续叨叨念念,「你怎么会在当红时说要退出演艺圈呢?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你不趁年轻时多赚点钱,以后怎么办?你不要傻了……」
「我退出演艺圈?」
她哪时说过这样的话了?该不会陈姐在跟她开愚人节玩笑,还是现在在录整人节目吧?
芸芸小心翼翼的回想行程表里有无类似的通告。
「陈姐,我怎么会离开爱我的观众呢?」搞不清状况的她干脆祭出大家爱听的答案。
「你也别再想这件事了,好好在范医生那儿休息几天……反正医院因为凶杀案而人来人往,不适合拍片,我去跟导演说,要他先跳过你的戏,等你休息够了,再来拍几个镜头当宣传照,你说好不好?」陈彩霞连哄带骗,就是要打消摇钱树息影的念头。
「好啊!」有得休息当然是最好的了,芸芸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啰!」陈彩霞的语调听来颇愉快,笑嘻嘻地收了线。
芸芸望着断了讯的电话发愣。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经纪人一会儿发火,一会儿又笑得跟什么似的,彷佛她答应了了不得的Case?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跟她开玩笑吗?
她安芸芸可是当红炸子**,却宣布告别演艺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今天无聊吗?」
柏笙一下班,就赶回范家在市郊的豪宅。
「没有啊!」芸芸拉下棉被,睡眼惺忪地看在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嘴角自动浮现一丝微笑。
「没有就好。」他低下头,汲取佳人身上的温暖。
「嘻嘻……」男人的下巴有短短的胡碴,刺得她有点不舒服,又有点痒,情不自禁地笑了。「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亲吻着她粉嫩的脸颊,声音喑哑。
「魅影追魂是什么东西啊?」她意乱情迷地窝在男人怀里,但仍没忘记记挂了一天的东西。
「我也不清楚。」男人的俊脸洋溢着笃定的微笑。
他确定面前这美丽的人儿不适合知道太多人间的丑陋与幽暗,太多残酷与无情——
即使是他所选择的世界。
「我就说嘛,那些记者太会编故事了。」皱皱小鼻子,她也同意。
「我也这么认为。」男人黝黑的双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可是……那个黑帮老大……」
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与她交换着唾液。「他作恶多端,有人买了他的命,我只是接了这笔生意。」
「那……」那是类似正义使者之类的工作吗?
她实在太好奇这男人的「兼差」了,竟然比电影故事还神气!
不让好奇的佳人再问下去,柏笙两手霸住纤细的肩膀,热络地亲吻她细嫩的皮肤,低声咕哝,「别管那个黑帮老大了……你今天想我吗?我在医院可是很想你……」
她身上的幽香渗入他的鼻息,那让他悬念整天的味道……
他细细亲吻她的唇,紧紧将她纤细的身子拥在怀中,佳人淡淡的幽香迷惑了他,撩拨着他的欲望。
「我也是。」两手环抱男人的脖子,她害羞回应。
「我很高兴你和我有相同的想法。」男人唇边漾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舌窜入恋人口中,灵活的在她檀口内乱窜,勾引着她生嫩柔软的丁香小舌……
两人的舌头相互纠缠着,柏笙的大手同时不安分地往下探索,钻进薄薄的蕾丝内衣,抚摸雪白的双峰。当他粗糙的拇指画过蓓蕾顶端,她不禁发出颤抖的呻吟。
「哦……」
「小宝贝,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也是热情如火。」男人醇厚的嗓音悠悠地在她的耳畔诉说。
「你别……别这样……」芸芸神色迷蒙地低喘,清澄的瞳孔倒映着男人俊逸的容颜,而他嘴角那若有似无的邪魅、坚持与稚气,让她沉溺,让她疯狂,让她为他——
神魂颠倒。
对她而言,要反抗这么具有魔性的男人比爱上他更难。从第一眼见着他,彷佛就注定她将为他沉沦。
即使心里隐约知道他不是卫道人士口中所谓的正派之人,她还是禁不住要爱他……
「咳咳……」管家的声音从两人后头传来。
「该死的!这时候凑什么热闹?」柏笙低声咒骂,咬紧牙根,强行压下蓄势待发的欲望。
老人脸上有着尴尬,礼貌地申辩,「有个自称很重要的客人来找少爷,所以……」
否则他这老家伙哪会这么不识相?!明知道主卧室里铁定是「热情如火」,还偏往里头冲。
「什么重要的客人?」他口气不善,黝黑的眸里闪着幽暗的光。
老人看了芸芸一眼,才缓慢开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
「啥?」他还有其他重要的女人?
芸芸瞪大晶亮的眼,十万伏特的电压射向面前的男人,几乎忘记他的手还搁在她的衣衫里。
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热切的注视,柏笙报以佣懒的微笑,「多漂亮?讲来听听。」
「就是……」老人吞吞口水,以眼色询闻少主人:真的要讲吗?
「没关系。反正芸芸也很关心。」另一手楼着佳人纤细的腰,他真的可以感受到她的激动。
「小姑娘穿着水蓝色的长裙……」
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娇嫩、柔美的呼喊打断了。
「范大哥,你让人家等好久,我站得脚很酸耶……」
管家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已经被打开了,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有个美丽的脸蛋,素净的小脸没上妆,但她细致的皮肤却是吹弹欲破、冰肌玉骨,气质娴静而优雅。
「嗨!」她有礼地跟大家打招呼。
室内一片静默,没人回应她。
看来她进来得不是时候,范大哥好像很忙哩。
她水汪汪的大眼滴溜溜地注视着房里的三个人……自然也没放过柏笙的手搁在哪里。
范大哥怎么把手放在女孩子家的衣服里?
他好色喔……
「蓝岚,你怎么来了?」怀抱着小女人的手缓缓松开,男人错愕地凝视突然闯入的女孩。
「想你就来罗!」蓝岚笑咪咪地看着三人复杂的眼神。
真没想到,万年冰山也会谈恋爱?
看来她提早到台湾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有好戏可看啦!
「你跟我来。」柏笙立即起身,一手扯住蓝岚的手臂,拖离主卧室。
「拜拜!」蓝岚神色从容地对管家跟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芸芸摇摇手绢,才被男人拖着离去。
「范柏笙,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芸芸脸色大变,扯开喉咙,对着两人的背影大喊。
「芸芸小姐,我们家少爷向来专情,他只是出去处理一下事情,等会儿就回来了。」管家忙替少主人说话。
走廊上隐约传来女子娇柔的嗓音,「范大哥,好漂亮的小姐生气了……」
「闭嘴!」
「范大哥,你以前对我都好温柔喔,怎么这次那么凶?即使我不能常陪你,你也不能这样啊……」
砰!
在走廊尽头的书房门被甩上,阻隔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却阻止不了芸芸又气又恼的泪水……
第六章
「放开我!不要脸的男人,你放开我!」
芸芸拳打脚踢,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吼大叫,怒气腾腾地要把柏笙赶走,偏偏女人天生力气比男人小,不但没把他踹开,反而让他趁着纠缠更贴近她的躯体,不留一丝空隙。
「不要生气,我可以解释……」他紧扣住她的小蛮腰,在她细嫩的耳旁咕哝。
「谁要听你解释?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远一点!」芸芸凶恶地瞪着男人,恨不得立即毙了他!
照她怒火冲天的模样,如果她的双手可以自由活动,肯定一拳挥过去,送给这个花心大萝卜一记左勾拳加菜。
「我只对你不要脸。」男人下流的话依旧在她耳边放送。
「呸!少说得这么深情款款,我才不信!」她满脸通红地驳斥。
若在以往,她非大骂他恶心巴拉不可,但在这一刻,她显得相当脆弱,也没生气,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他要是敢欺骗她的感情,她就阉了他!呜呜……
「别哭,小宝贝。」他轻啄着她粉嫩的脸颊。
「为什么我不能哭?我偏要哭!」她放弃挣扎,趴在男人的怀里掉泪。
「你哭,我会心疼。」男人幽幽地叹气。
「心疼个鬼!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好?」芸芸两手紧抓着柏笙的衣领大声质问,不争气的泪水也顺着问话再次掉落……
她涕泪四溢、双颊胀红,哭得大方又豪迈,一点儿也不介意最丑的样子让人瞧见。
呃,或许该说她也没空介意啦……
「只是一个朋友罢了。」他斩钉截铁地回覆。
「你以前对她有多温柔?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何须一来就急着解释?」想骗她?她才不信咧!
「真的。」语毕,他不由分说地吻上她鲜红的唇,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我的话……还没说完……」芸芸死命挣扎,趴在男人怀里呻吟,「你别想这样就蒙混过关……」
「我没有。」他沉声争辩。
该死的!她竟然让她这么伤心?
柏笙从没这样恨过一个女人,他想一刀终结蓝岚,立即毁了那个在外人面前就会露出无辜表情的狡猾女人……
「是吗?」芸芸眼里还是有深浓的怀疑。
男人淡淡一笑,没说话,却再次狠狠吻住她。
他并不是想逃避佳人的询问,他只是不想看到她的泪水,不想让她沉溺在难过的情绪中,所以才藉由深吻来移转她的注意力,用直接的方式告诉她——
他爱她。
「你好诈哦……」芸芸呜呜抗议。
佳人破碎的声音随即被狂烈炽热的吻吞没。
「不,我只是太爱你……」而不忍心你这么伤心,想把你所有的泪水都借由亲吻抹去……
让吻的甜蜜留下,伤心的感受随风而逝……
老天垂怜,他范柏笙也只是一个深陷汪洋情海不得抽身的可怜男人啊……
「唔……」
如猫咪般地咕哝一声,芸芸自动往柏笙的怀里缩,在睡梦中自动自发地寻找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芸芸,明晚我有几个朋友要过来。」低沉的嗓音在佳人耳旁轻喃。
「哦……」他哪时学会大小事都要跟她报告啊?真了不得……芸芸搔搔发丝,不当一回事。
先前她闹过一阵、又哭了一阵,现在可是累得不得了。
但她仍下意识地紧抓着男人的衣角,就这么窝在男人身边沉睡,顺道提防他溜出门抱别的女人,或跟别的女人说话。
「都是我工作上的朋友,你别想太多。」柏笙的俊脸有点红。
他长这么大,首次这么介意一个女人的情绪,想了半天不知怎么安抚,只有自动跟她报告自己的行踪了。
因为,她的泪水会让他心碎。
「那个……蓝岚在不在?」
过了半天,半眯着眼,彷佛已进入深眠的女人突然冒出断断续续的询问。
「在。」
「那我也要去。」只丢下这句,她就合上眼,睡着了。
男人没说话,锐利的目光盘旋在她睡得安详的小脸和紧抓着自己衣角的小手上……
他,为了那个安详的表情,破例同意。
黑夜,如黑丝绒般垂挂天际。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北市郊区的一栋豪宅灯火通明,但除了悠扬流畅的琴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直到一辆红色高级跑车驶入庭院,引擎声停歇在豪宅门前,演奏风格华丽的钢琴尾音也戛然中止。
豪宅里,没有预期中的如雷掌声。
而豪宅外,从停在门前的跑车跃下一个身材健硕、神情冷漠的俊伟男子,往紧闭的大门走去。
不等男子敲门,门扇已主动敞开。
「欢迎你,克利夫先生。」管家训练有素地献上欢迎词,再替行色匆匆的男子合上门扉。
「他们在哪?」冷漠的嗓音响起,俊美的容貌有双不符外貌的锐利眼神。
「少爷跟他的朋友们都在演奏厅等您。」管家的话尾才落,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影已消逝在他的眼底。
「克利夫先生真是沉不住气啊……」管家喃喃自语。
而身形消失的男人自然听不到管家对他的评语,否则即便不会怒气腾腾,眼露凶光也是少不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管家在主人与他的好友面前,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批评的,即使面露诧异,对客人都是不礼貌的行为。他已服务了范家老、中、青三代,是个非常尽职而杰出的管家。
他踩着如猫般无声灵巧的步伐,迅速把准备好的茶水送往演奏厅。
「你迟到了。」
坐在钢琴前的女子,悠悠的宣判声在室内响起,也不像指责,倒像告知。
「路上车多了一点儿。」克利夫扬扬眉,简单地解释,彷佛自己进入演奏厅就碰到琴音结束,是桩再巧不过的事,没别的预谋。
「是哦?」瘫软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的高中学生似乎刚睡醒,他揉揉眼,语调有点慵懒。
真是巧啊……
他伸出右手在嘴前胡乱拍打,彷佛好梦正酣的主人被来客打醒,他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客人。
柔美而沉静的脸庞转向刚睡醒的人,正确宣告,「你!刚才睡着了。」
「我们的蓝岚好聪明。」老天明鉴,如果可以,他会为蓝岚此刻的聪慧献上一个香吻。
「我才不是你们的。」蓝岚撇过头,开始生闷气。
她无与伦比的琴艺可不是外人容易听到的,没想到她的兄弟们竟然这么不捧场,睡觉的睡觉、迟到的迟到,连早该在厅内主持会议的主人也跑得不见人影……这算什么嘛!
哼!气死她了。
不过,美人是不可以轻易生气的,她即使恼火他们不懂监赏,她也不要跟他们说。
「女人家就是这样。」看惯女人使小性子,克利夫也懒得哄。
蓝岚听到这句评语更生气,鼓着嘴,瞪大眼,活像只青蛙。
「哈哈……」做高中生打扮的男孩看到克利夫一句话,便把他们的绝世美女变成一只气鼓鼓的青蛙,立即大笑。
「唉!」他怎么知道女人那么爱生气?
克利夫凉凉叹气,不当回事地倒在沙发另一头,和手长脚长、做学生打扮的男孩各据—方。
才坐下,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睁着圆滚滚的大眼,好奇地打量自己。克利夫皱起眉,「她是谁啊?」
「冷面的女人。」蓝岚微笑解释。
「哦……」克利夫点头,俊美的脸上看不到赞成或反对的神色,只是点头表示知道。
「我认识你喔!」
坐在房内一角的芸芸看到克利夫进屋时,大眼已盛满了惊讶。她没想到代言法国知名品牌「奥立芙」的世界级男模克利夫,竟然也是柏笙的朋友。
而蓝岚更是唱片公司力捧的钢琴演奏家,她的演奏专集才刚发行没多久,没想到本人就来到台湾了。
她真是没想到柏笙会认识这些公众人物……
「哦。」克利夫淡淡虚应,没有惊讶的神情,彷佛人家认识他是应该的。
芸芸从他们的态度也知道面前这三人,除了蓝岚外,另外两个男人对她都有敌意,所以她也没有不识相地开口找他们聊天,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等待柏笙回来。
「都来了?」眼泛精光,却斯文内敛的屋主——范柏笙出现在厅内一角。
「冷面,你总算来了!」高中生不耐烦地瞪向那张和气的笑脸,「让我们等好久!像老太婆一样东摸西爬……害我们几个无聊到快自己打起来了」。
「抱歉,医院有事耽搁了。」柏笙微笑,向几人致歉。
「我……」芸芸想开口。
柏笙用眼色示意她有话等会儿再说。
「哦。」她只好委屈地点头。
呜,他办正事的样子好严肃喔,跟平常都不像……芸芸开始后悔坚持要跟来谈事情了。
不过,他们到底要谈什么事啊?
「你迟到没关系,等夫人的事交代完,刚刚那首你没听到的乐曲,我可以为你再弹奏一遍。」蓝岚像个小女孩,跟柏笙眨眼撒娇。
「噢!」哭面又来了!
长年的演奏会还弹不腻啊,回来还要在他们面前弹?他们可不可以事情谈完就先走人咧?
在场的三个男人除了柏笙外,都大翻白眼。都明说他们没有监赏力了,怎么还要他们受这种罪?
柏笙笑而不语,不打算解救两个没耐心的兄弟。
没错,在场的四个人正是震惊全球警探、知名人士闻之色变的「魅影株式会社」的四大杀手——
冷面:范柏笙,职业医生,用手术刀杀人。
哭面:蓝岚,知名音乐学院毕业的钢琴演奏家,用钢琴线杀人。
千面:欧阳飘风,杀手集团里年纪最小、武艺底子却最好,擅长易容术,随身携带的棍子是他的杀人工具。
笑面:任行,英文名克利夫,知名男模,任何东西在他手上都是杀人工具。
「请用茶。」管家一声不响地推着车子,进入演奏厅。
「放着就好,出去时顺便带上门。」柏笙淡淡嘱咐,脸上的笑意到达不了眼底。
「是。」管家心里微微叹气。
为什么芸芸小姐可以知道,他就不能知道?
真是不公平!
管家心里虽然很不平,但还是把几个人点的饮料摆上。抱着锲而不舍的心情,他抬起头,又想询问——
「我只要这壶茶就够,你可以退出去了。」柏笙再次嘱咐。
「哦。」
少主人也等不他开口,就知道他心里的主意……管家像只战败的公**,垂头丧气地离去。
芸芸用同情的眼神看管家离去的背影。
「难得有人这么关心你,你还对他这么冷酷?」欧阳飘风是个孤儿,自小就让月见夫人收养,他对于亲人式的关怀最没抵抗力,见到柏笙这么对待老人,有点不忍。
「就是关心,才不让他知道。」柏笙的俊脸堆出淡淡微笑。
「算了。」欧阳飘风耸耸肩。既然冷面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他还真是重女色轻管家啊!他坚决不让管家知道他们的身分,却让安芸芸留下来……不知月见夫人知道这事后会有什么想法?他们的身分一直都是个谜啊。
但这事让破坏规定的人自己去伤脑筋就好了,也不关他的事。
有人为他牵肠挂肚的滋味不知如何……扬着浓黑的双眉,欧阳飘风就是忍不住要揣想。
柏笙也不多解释,只是拿着月见夫人传送过来的资料分给其他人,「这是你们这次的任务。」
「哦。」这狡猾的家伙!果然有他应付的方式。
三人虽然在心里偷笑,却神色镇定地接过函件,各自放在自己口袋,没在现场看。
而躲在门口细缝偷看的管家,这会儿真的死心了——没想到少爷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竟然连谈都不谈?!
坐在一旁的芸芸也傻眼了。他们不是有事要谈吗?为什么塞给三个人各一封信,就没事了?
室内、门外的人都觉得奇怪,但又拿柏笙没办法,只有眼睁睁看着三人继续闲扯,说着无关痛痒的生活琐事。
真是无聊死了……芸芸百般无聊地打着呵欠。
管家则不禁深深感慨,他越来越不懂少爷了……想想少爷以前多么可爱啊,不仅会缠着他,还会告诉他学校发生什么大事……都是老爷让少爷孤伶伶地到国外读书,回来才会变得这副怪模怪样……
老管家走在回廊,一步一口气地哀悼。
「怎么一下子就走了?」等到演奏厅的人全都散光,芸芸才好奇地赖在柏笙身旁询问。
「没事当然就走了。」搂着佳人的细腰,柏笙微笑说道。
「真是……」芸芸失望地噘着嘴。她还以为有啥好戏可瞧哩,原来只是介绍她认识他在国外认识的几个朋友而已。
不过认真想想,也够本了。
至少她就认识了顶级男模克利夫,够她向其他人炫耀了,保证大家都会很羡慕!呵呵……
「对了,你明天起床时要叫我。」芸芸边打呵欠,边拍着柏笙的肩膀。
「嗯?」他不解的望向她。
「陈姐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帮我跟王导接了一个case,要我去试镜。」歪在男人身上,芸芸打了个特大的呵欠。
好想睡觉哦!眼皮好重……
「你又接了新的Case?」男人扬起眉,神色非常冷酷地看着歪在他身上的女人。
「对啊,不趁年轻多赚点钱怎么行呢……」芸芸眯着眼,话还没说完,人就睡着了。
柏笙以非常幽暗的眼神,凝视窝在身边睡觉的女友。
「我不需要你出去赚钱……」他目光十分复杂,边抚摸着佳人的长发,边喃喃自语。
偏偏他身旁的女人没两下就陷入沉睡状态,没听到男人的心声。
她睡得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