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下午200m决赛，我竟然跑了第一，盼盼过来给我递水，递桔子的时候还不可思议地惊呼：“素梦，你这小腿跑的这么快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的爆发力不可小觑。”
    “走了，走了。去小食堂庆祝庆祝，那边今天开放了很多油炸的吃的，去不去吃，我请客。”我很高兴地接过盼盼递来的水喝了几口，心里高兴，吆喝着盼盼准备去食堂大快朵颐。
    这两天运动会，小食堂那边的人又别出心裁地弄了口大锅在卖油炸食品。这跑完步，庆贺的都跑去小食堂拎了一大份里脊肉、骨肉相连、素**吃着。当然也可以买一大堆饮料搭配着吃喝。
    我和盼盼两个人这会儿过去的时候，小食堂那边等着油炸的摊子已经挤满了人。我让盼盼妞先过去用饭卡刷几瓶果汁汽水，我一个人在这边等着油炸的东西出炉。
    人很多，老板和伙计们都忙不过来，我等的心焦，也就拿了几份里脊肉和香蕉串就过去找张盼盼。
    盼盼妞还没看到，我先看到了靠窗那边正在开瓶庆贺的薄铭诚和他家小青梅，腻乎着都争着去吃塑料袋中的炸年糕的两只手，这会儿都要暧昧地凑一块了。我这视角看过去，薄铭诚的眉角眼角全是爽朗的笑，对着他家小青梅那个说话的亲热劲。我看周围一干人等就是在那碍眼的，他俩杵一块就是一处风景线，旁的所有人都是青山绿水水墨画的陪衬。而我出现在这，像极了抓拍优美风景的摄影师。
    想到这，我刚才还乐悠悠的快乐劲都提不起来了，耷拉下脑袋，我转开视线寻找张盼盼。
    “这边。”盼盼向我招手。
    我有气无力地走过去，把油炸的袋子放桌上，就瞪着一旁发呆。
    “怎么了？”盼盼咬着一串骨肉相连，含糊着声音问我。
    我闷闷地不想说话，拿起一边的矿泉水灌了一小半，又拿了袋子里的年糕泄愤地咬了几口，到盼盼夺了我手中的年糕，才无辜开口：“你干嘛？袋子里不有吗？你要抢我的吃。”
    “我问你怎么了？都不说话，就知道猛吃，受什么刺激了？”盼盼的火眼金睛亮着呢。
    我对着鲜辣粉撒的红晕晕一片的年糕流口水：“没什么，我物理不及格。你呢？”
    “我，一样。八十几分。”盼盼满不在乎地说着。
    “你都八十几的啊？”我这回更加颓丧了，“你猜我考了几分？”
    “六十几？”
    “没，四十三。”我小小声地嘀咕，可惜盼盼妞没听见，还高呼，“多少？”
    “你要死了！别嚷嚷，我不及格呢。你嚷嚷我要没脸见人了。”我埋怨地冲张盼盼，纾解一点心中愤懑。
    “好了，考的不好，阿姨要好好教训你了，到时不是我吼你了。”盼盼使坏地朝我挤眉弄眼，存心跟我过不去，“早就你考前看看，你就知道课上看薄铭诚，现在看出成绩了？”
    说到薄铭诚，我更加憋屈，恹恹地连油炸食品都没兴趣了，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香蕉串，这回嫌它油腻了，不吃了。
    盼盼稀奇地看着我，还道她说的话惹我生气了，一直笑着朝我赔不是，嫌弃我这么大了人还那么小气，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这点玩笑还开不得。
    我被她一口一个小气、嫌弃的数落的终于忍不住了，我扯扯她，示意她看向薄铭诚那边。
    这回，张盼盼该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沮丧小气外加开不起玩笑了。
    终于，盼盼回头看我的眼神满含同情，不再埋怨，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我看，薄铭诚这回是真要谈恋爱了。要不，你就放弃他吧，重新再找个好相处的？”见我不说话，盼盼妞又说，“你看着，我在班上就没看见过薄铭诚对我们谁这么好过。他肯定是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女生，你看他开心的……”
    “盼盼……”我堵截张盼盼一溜烟吐出来的我不想听的话，“你别说了。那个是他青梅竹马，他本来就喜欢她，我知道。”
    “那你还？”盼盼惊讶地看着我，“你抢人家的？”
    “你放屁！”我怒，“是薄铭诚自己说不会和他家青梅竹马谈恋爱，我才不放弃的，你以为我真那么不要脸啊。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薄铭诚搞什么鬼，既然喜欢他家青梅竹马又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他不跟她在一起？也许因为现在是高中，等到了大学，他们俩个不在一起才怪。”张盼盼试图戳穿我的幻想。
    我执拗地回她：“不会的。他很严肃地告诉我的，还警告过我。所以他说他不会和他家青梅竹马在一起就是不会。”
    “哦，这样啊。”盼盼拉长声音，“看来你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嘛，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他还告诉你什么？”盼盼玩味地调侃我，“我说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原来薄铭诚给你下了套啊。厉害，厉害。”
    我不理盼盼此刻的油嘴滑舌，眼眸不小心又滑向了某人。
    唉，我想我完了，盼盼有句话说的对，诚诚是给我下了套。
    ??? ???
    晚上回家，我在卖文具的摊位边挑了漂亮的信纸和礼品盒以及包扎礼品的绸带，我准备写情书了，哈哈。
    我知道这方法很土，可是再土它也是个办法，管他有用没用，我决定在薄铭诚身上试试，可能会发挥作用也说不定啊，兴许诚诚一看我写的这么真情实意，就接受我了也说不定，我骑着车子胡思乱想地向家赶去，一时忘了今天那张不光彩的考卷。
    进了家门，老妈甜兮兮地唤我：“素梦宝贝，你那天说考物理，考得怎么样了？”
    我整在手中的放书袋子就颤悠悠了，我那张破物理考卷此刻正躺在塑料袋里面耀武扬威着，这可不能给老妈看见，看见我今晚准得完蛋。
    我小心地觑眼看老妈，被老妈的视线撞个正着，我心中暗叫不好，老妈已经瞧出端倪，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袋子，嗖嗖嗖从里面翻出我的物理考卷。
    “啪嗒”一声，老妈yīn沉着脸把我的考卷摔在茶几上，虎着脸凶我：“戚素梦，你胆子肥了。连这种成绩也敢拎回来，这就是你孝敬爸妈最新方法？”
    老妈噼里啪啦一顿狠骂，末了，歇口气地给我摞狠话：“宝贝儿，你给我听着。从明天开始，你的零用钱全数充公没收，除了学习上用的，你一毛钱都别用了。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好好补补功课，马上月考，我看你再敢给我考这个分数试试，以后你可以不用喊我妈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妈。”我软着身段哀求老妈，“真的一点都没有零用钱了？”
    “素梦宝贝，你耳背啊，刚妈说了那么多叫你好好学习，你就听见了没零花钱这回事？我说你怎么考这几分的，原来整日里就昏头昏脑，不长记性。去，给我到房里老实呆着做作业，从今晚开始，电视也不许看了，做你的作业去，不到吃饭时间不准出来。”老妈发火了，把我推向房间，不准我发出抗议之声。
    我乖乖地回房间，抽出那张被老妈气得差点撕碎的物理卷放在课桌上，郁闷地重重坐在椅子上翻书订正。
    做了有一会，好几题不会，我心烦死了，就把一旁的信纸礼品盒都拆开来，又找来上次在地摊上买的情话大全搁桌上，就着漂亮的信纸，我吭哧吭哧地就开始誊写情书，写给薄铭诚的情书。
    写了会儿，老妈在外面敲门叫我吃饭，我吓得把东西胡乱塞到屁股底下。
    幸好老妈没进来，不然铁定会发现我屁股底下藏的不牢靠的信纸。
    晚饭的时候，老妈伙同老爸，又给了我一顿排头吃，老爸还从一旁拿来两套试题卷递给我，“刚特意去书店买回来的，你每天给我做点，下次月考应该就不至于考那么差了。我跟你妈是不懂，你自己做了对对后面的答案，别忽悠我跟你妈，你现在不是为我们学习，你是在为自己学习知道了吗？”老爸很严厉地对我说。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考卷，无奈地“嗯”声，“知道了，爸。我会每天做半套卷子的，下次月考我肯定会及格的。”我做着承诺，“不及格我一年不花零用钱。”
    “嗯，好。吃晚饭就开始执行吧。”老爸很满意我的答案，朝我笑，还给我挟了一块鱼肉，“多吃点，长身体，补脑子。”
    我闷声。
    从今天起，我就要过上地狱日子了，就怪那张破考卷，害人精的分数，我现在是真倒霉了。谁叫我考试不好好考，考前不好好复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顿晚饭，吃的一点都不开心。
    回房，我订正完所有错题，还要对付那套真题卷，想想就没心情。对了，情书才写一半呢，都写不出来了，我那文笔又不行，平时写作文都生搬硬套，举列子套上去，反正议论文都大同小异，每个都能套上我的既定模式。这写情书，算了，既定模式也不是没有，我瞥了眼一旁的情书大全，我还是借鉴一下吧，反正诚诚也不知道我是抄来的，他还以为我真情流露呢。我美滋滋地想着。
    终于，大半夜了，我把卷子、情书什么的都给搞定了，我可以洗洗睡了。
    ??? ???
    第二天，一夜兴奋的我总算盼到了上早操的时段，我把叠成小方块的情书拢了拢，握在手心，打算一会给薄铭诚。
    我昨晚上想了一夜，本来准备用什么礼盒装着绸带裹着情书的，后来想想又太招摇了，于是我临时决定简单朴素点，把信纸折成豆腐块攥手里。
    早操的音乐很有节奏地响了，我也浑身一震，精神抖擞地起身去排队，觑了个机会，我迅雷不及掩耳地把豆腐块塞到薄铭诚手里，然后，没等他有什么反应，赶紧排好队。
    只是第一堂课下，我也没见到诚诚有什么异样反应，我还特意回头看了他好几次。结果，他很镇定的样子，害我沮丧极了。
    课间，我趴在桌上画公式，花样百出地在纸上把一大堆公式和数字罗列成“I ? YOU”的英文字样。画完了，中午的时候，我又鬼祟地喊住薄铭诚，脸皮很厚地把这东西给他，他好像皱了下眉头。
    我回头郁闷地走入人群，想到刚刚诚诚手中捧的那玻璃瓶，貌似是谁折的一大瓶星星。唉，别人送他的东西那么精致有爱心，难怪他看不上我送他的。
    只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诚诚手中的星星，原来是他喜欢的青梅折给他的礼物，难怪他那么宝贝捧在手里，而我给他的豆腐块，我怀疑早就被他扔掉了。
    ☆、第十二章
    放学后，我在超市买鲜辣粉，老妈临时想把买来的**翅炸一下，而家里没有什么调味增加炸**翅的鲜味，于是我被老妈轰出来买杂货了。
    老妈的说法，我一直在房里做题目也不好，出去跑动一下，劳逸结合，可能学习的更好。我抱怨着真题卷才做了几个选择题，一会做不完半套，你又要骂我不用功了。老妈没好气地说：“你不会快去快回啊，这占了你多少时间。你别把做题不熟练的那一套当借口，快去帮忙买调料，妈做你喜欢吃的**翅。”
    我本来还是磨磨蹭蹭不愿意出去，老妈又多给了好几十块钱，贿赂我说：“拿去，买零食吃吧，这回可以去了吗？”
    这个月本来没零用钱了，这下子又有钱了。不就买包调料，简单，我立马扔下手中的水笔，笑颜逐开地去楼下推车子。
    我这正猫在架子底层拿鲜辣粉，兜里的手机响了，我随手接起，居然是薄铭诚打来的。
    我这手机，就是老爸以防我被坏人拐走临时求救用的，平时放了学出门都带在身上，随时和老爸老妈保持联络。前两天，我打电话的时候虽然很特意地告诉了薄铭诚，但是我真的没妄想过他会打我手机。
    我乐得直接站起身，蹲得久了，起身有点眩晕，但是诚诚的话我都有听见。
    他说：“戚素梦，这都你写的？”
    薄铭诚的声音泄露笑意，我连忙“嗯”声，“我写的，你看了有什么感觉？”
    “看了我好想笑，你才几岁，每一段来个亲爱的？”薄铭诚在那边笑得十分畅快。
    “这个，我不知道称呼你什么？”我突然间有点腼腆，做贼似的瞄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人在看我，才敢说话，“除了这个，别的你没看吗？”我有些急迫，除了这个称呼外，其他我东拼西凑，外加自我编辑的话，我觉得欣赏起来还蛮好的。
    “哦，有看有看。”薄铭诚止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戚素梦，你写散文还不错。高考时你可以写散文题材，不用写论文了。”
    薄铭诚什么意思？我作文也就那水平，写什么散文。我拼凑的情书像散文吗？
    “写的不好吗？”我沮丧地问薄铭诚。
    “还行吧，就是看得我有点困。我作业还没做，平时我这个点上一般不困。”薄铭诚很开心地笑，“你不在家吗？你那边有杂音。”
    “嗯，我在超市买东西。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买了明天带给你吃。”
    既然情书不行，我还是来点物质实际点，堵堵薄铭诚那张欠扁的嘴。
    “我不吃，你偏爱甜食，我上次吃了你带的甜的烧饼，牙都有点疼了，这回真不敢吃了。”薄铭诚懒散地说，“你早点回去吧，现在天都有点黑了。我要做作业了，挂电话了。”
    “哎，等等。”
    “什么？”
    “你中午手里抱的那个玻璃瓶。”我犹豫着问，“是别人也在追你吗？”
    “你问多了。”薄铭诚丢下这句，就神气地挂断了电话。
    也是，是我追的他，哪有资格问他那么多？
    我自嘲地晃过一排排食品架，狠狠心把爱吃的牛肉粒、牛肉干、鱿鱼丝、鱿鱼条、麦丽素、软糖都丢进了小推车。
    这会儿，我就想拼命地花钱，以购物欲来遗忘心中忽然而起的难过之情。至于以后的整个月，我会一直没零用钱可花。这种事，不在我目前考虑范围内。
    ??? ???
    第二天到班上，一整个早上，我都没看见薄铭诚的出现。
    午间休息的时候，班上闹哄哄地，也没人来管，同学们都在议论纷纷。
    一个同学神神秘秘地说：“7班的莫小宛她爸被抓起来了。好像涉嫌参与涉黑案件，已经被警方拘留了，莫小宛今天就没来。”那同学又说，“薄铭诚今天也没来，应该是陪心上人去了。”
    “薄铭诚跟莫小宛，我怎么不知道？”有同学问那个神秘兮兮的同学。
    那个神秘兮兮的同学嗤笑他：“你小子有什么知道的，平时就知道跟在薄铭诚后面混，却连他小子跟7班的美女莫小宛是青梅竹马这件事都不知道，你说你笨吧？”
    “真的？我也不知道。上次不是说莫琪在跟薄铭诚谈吗？怎么现在又跟7班的这个了？”又有男生凑上去嚷嚷。
    “那小子长得比我们好看，现在那些女生就喜欢他那个调调，他桌肚里不是经常有女生送东西给他吗？”神秘兮兮的男同学为众男生解惑，“看得我都眼馋。他小子还小气，不准我吃。上次我偷吃了，还被他鄙视了半天。真不知道他干什么，也不见他喜欢吃，那些都甜的东西。”
    后来的男生也嘿嘿笑：“可能就是他相好的送的，你个混球去偷吃，要我是他，非揍你一顿不可，你这家伙还嫌他说你。”
    先前的那个男生打断两人跟目前讨论无关的话题，又问道刚才的事：“你们说那个莫小宛她老子是谁？怎么说的这么兴师动众的？”
    “我们市市长助理，人大代表，大淼，你没看过电视吗？她老爸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神秘兮兮的男生鄙视地看着那个叫大淼的男生。
    “哎，对了，对了。那个薄铭诚那么喜欢7班的莫小宛吗？怎么那女生家一出事，他也不来上课了？我平时还真看不出他那么义气的？”先前的那个男生继续问。
    “那哪叫什么义气，是爱情，冲冠一怒为红颜，你个土豹子没听过吗？真是，你这种人也能上高中？”有男生对他提出的问题嗤之以鼻，“如果我也有个美女青梅竹马，我恐怕比薄铭诚那小子还激动，美女家逢不幸，不要趁机安慰吗？你个土豹子什么都不懂。”
    我今天和人换了位置，到后面和盼盼坐一起过午休，就听到了这惊天动地的消息。一时，盼盼说监督我做物理，我都没什么心情领会她的好意了。
    盼盼也听见了那些男生闹哄哄的声音，转头看我。
    我低下头，没吭声，继续写作业。
    但是盼盼妞不饶过我，很低声地贴着我耳朵问：“听了有什么感觉？”
    我不说话。
    盼盼又说：“你真的应该放弃他。就算他对你说他不喜欢莫小宛，但是你也听见了他们男生说的话，你觉得你还需要继续追求他吗？”
    我摇摇头。
    盼盼欣慰地说：“这就对了。忘了这种人。他不是不好，只是不是你的。”
    我点头。
    可是盼盼不知道我摇头不是因为想放弃，而是我不确定自己要怎么忘。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想要不喜欢了，却不是自己说到就能做到的。而我，真的不确信我自己说不喜欢，心就会停止去念着那个男生的名字。
    那种喜欢，不是喜欢，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感觉。这感觉，我移除不了，也不愿意去移除。所以，我可能会一点点沦陷。
    但是我心里又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决定。我喜欢我不想遗憾，只要他还不属于别人，我就想法把我喜欢的人变成我的所有。
    ??? ???
    “不好了，可爱晕倒了！”
    不知道谁突然叫了一声，我再抬起头的时候，甄可爱就晕倒在了同学的怀里。
    我连忙放下写了一半的物理作业，来到前面，拨开人群，去看可爱。
    我焦急地问着一边的同学：“怎么回事？可爱她怎么晕倒了？”
    同学摇摇头，又补充道：“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我看见她下去了一趟，回来没过多久就晕了。”
    “快叫老师，送她去医院。”有同学嚷嚷起来。
    好像已经有人去通知了，因为不光肖老头，连陈副校长也过来了。
    他都不懂避嫌？
    我搭在可爱手上的手很快被那个不懂避嫌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对着一旁的同学交代道：“我来吧。老肖，一同送你这位同学去医院。你准备通知这位同学的家人，我来开车。”
    肖老头很激动地抓着陈校长，语无伦次地说：“这怎么可以？陈校长你太关心同学了。你说得对，我来通知她家长。现在快送甄可爱同学去医院。”
    陈校长很会说话，估计他的话，让肖老头以为他只是凑巧听到我班同学出事，热血帮的忙，而不是其他。
    我呆呆地看着陈校长怀中的可爱，不知是不是我也有点病了，这一刻，我居然觉得这两人好般配。陈校长的公主抱，让可爱身上仿佛都渡了一层梦幻的光环。
    陈校长抱着可爱很匆忙地下楼去了，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同学继续吵闹。这回，肖老头也去医院了，班上更是闹得**飞狗跳也没人管了。
    大家都在奇怪可爱怎么会好端端就晕倒了。
    我拾起可爱掉落地上贴着她大头贴的电话卡，陷入了沉思。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可爱在医院，我和同学几个放学后买了点水果去看她。
    这次去医院，我没看见站一旁的陈副校长，只看到可爱妈妈瘦削的身影在可爱的病床边忙里忙外。见到我们来了，可爱妈妈很客气地让我们坐坐，陪可爱说说话，而她就在床尾有一搭没一搭的整理东西。
    因为是晕倒而送的医院，所以即便挂了盐水，可爱的脸色依然是苍白的，细白的手上还插着吊盐水的针管，绑上了很多白色膏药。
    同学们都热乎地问可爱怎么忽然间晕倒了，是贫血太严重了还是什么病？
    可爱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着同学的面自然是说最近太累了，晕倒的。后来同学几个都走了，我本来也打算回家了，可爱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有话跟我说。
    于是，我留了下来。可爱还挥手叫她妈妈帮她去外面买点蛋糕吃。然后见没人了，她很快拉近和我的距离，凑近我小声说：“素梦，你应该听到传闻了。我那个爸被抓了，但是他倒霉也罢了，连累我跟我妈也要陪着。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有人到我家去取证，我妈跟我爸拦都拦不住，那些人好像都是被雇来的不知哪边的地痞流氓。然后，我爸就找了小区里的保安把这些人赶走，谁料到那些人不死心，这回，过来的变成上面的人来执行公务，要我们这些老百姓配合。这下子，没办法了，只能让那些家伙烦我们家。在之后，那个男的就被抓了。他老婆又过来我们家闹，说就是我们害得他。真见鬼了，我还不知道他们家罪证怎么都到了我们家。明明是他们自己家得罪了人，倒怪起我们来了。那天我去楼下就是打给那个狐狸精，叫她别再烦我们家。可是也许是我最近都被烦过头了，就晕了。呵呵，你不会嘲笑我吧？”
    我捂住可爱的嘴，制止她别说了：“你怎么把这些都告诉我，这么大的事，说了你也不怕出事。要告诉我你累了病了，我不信就不信了，你还要跟我说前因后果。”我松开手，又说，“你不告诉我清楚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你怎么那么着急，那么不管不顾的？”
    “戚素梦，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甄可爱收敛颜色，镇静地说，“我觉得你比较可靠，难道朋友之间不该坦白吗？”
    我哈哈大笑：“笨蛋，那要看什么事，你这事严重的，以后别整一个好朋友就详细说出来，我真受不了你了。”
    “也就是你，别人我才不说。”甄可爱笑道，“我还骗我妈出去买东西，要不然我妈非骂我不可。”
    “你也知道不应该说，那还胆子那么大说出来。”我嘲笑她，“我又不是你老公，你需要事无巨细都告诉我。”
    “啊呸，你是不稀罕我，你有你家诚诚呗。”可爱闹我。
    “还诚诚呢？他今天没来上课，你没看到吗？”我懊恼地说，“你不是说那女的家里出事了吗？薄铭诚也没来了。”
    “这样啊。”可爱思索一会说，“你不有他电话的吗？问问他怎么不来上课？”
    “我也想啊，我跟他什么关系，不敢问。”我沮丧地说。
    呵呵。可爱无声地看着我笑。
    半天，才鼓励地跟我说：“加油，我看好你们。”
    看她眼神悠远，我猜她可能想起了她和陈校长，他们两个人不能见光，比起我这边，他们的路途更是艰难，而我，喜欢就去追，不喜欢了自然可以很轻松的放下，也难怪可爱看着我的目光隐隐钦羡。
    “明天再来看你，现在我回家了。”我向可爱告辞，再晚回家，老妈会怀疑我在外面胡来的。
    “嗯，明天见。”可爱玩着手中的一个很古朴的梳子，笑着和我告别。
    ??? ???
    其实，可爱这次的晕倒，我一直怕是她怀孕了，所以她晕倒后，我比任何人都急。现在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我都松了口气。至于市长助理出什么大事，还真不关我什么事，按他那风流作风，被抓起来我还觉得上天有眼，只是薄铭诚也没来班上，这个真让我不甚欢喜。
    可是，就像我和可爱说的那样，不敢打电话问他怎么没来。真的，我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只是在我这边来说，没事我还可以打打电话骚扰骚扰他，毕竟我都摆明了要追他，骚扰是正当的。但是真到他有什么事，我是不敢瞎打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怕他一时着恼，以后就不会理我了。
    只是他都两天没来上课了。走进教室，我怔怔地看着他落了一层灰的桌面出神。
    他到底为什么不来学校？
    第三天，薄铭诚终于出现了，只是他是和莫小宛一同出现的，学校外有专人司机接送的，俩人走进校的时候，像一对王子和公主的出游。
    我看着，第一次没自信地低下头，心里难过不已。
    我想有些事，不会已经发生了吧。薄铭诚这次是不是真的会和他家小青梅谈恋爱了？
    之后的每一天，据同学口述，薄铭诚似乎天天和莫小宛一同上下学，专车接送，看来很气派的样子。还有知情人说，莫小宛她爸本来已经受处理了，薄铭诚他爷爷出面摆平，压下了这件事。
    到这个时候，我人整个都在风中石化了，我不知道，原来，诚诚家不是只有有钱这一说，他们家还有权，反正就是跟我们这些老百姓不是同一档次的人家。
    而这时，很多人都在传薄铭诚和莫小宛在谈恋爱，我看着也像，而薄铭诚以前所说不会和他家小青梅在一起的话，果然都是不靠谱的。
    这一次，我对他的喜欢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然后，这期间，我就一直没再打电话给薄铭诚，更没再不知好歹的送东西给他。
    可是熬不过心中鬼祟想法，两个礼拜后，我又手贱地打了他的电话。
    而薄铭诚像没事人似的接我电话的态度，狠狠刺痛了我，但他下一句说：“你很久没打了。”
    然后我就乖了，像个白痴一样满足地在心底偷着乐。至从此，我可能又要开始沦陷区人民糟糕的讨生活了，而跟我通话的那个人，就是生来用嗓子迷我，用长相诳我的。
    不过，眼下的我是喜的，我不知死活地回道：“你在和莫小宛谈恋爱，我总不能横插一杠。”
    “那你现在……”薄铭诚意有所指。
    说的我一阵心虚，做错事了似的说：“那我挂了。”
    可是心中好不舍，可是唉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书上是这么说的吧，我挂就挂吧。
    但是诚诚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和她在谈。”知道我还没挂，仍在听，薄铭诚轻笑，继续猖狂地解惑，“之前她家出事了，我妈希望我陪着她，我也担心她受不了打击，每天和她在一起……”
    我打断他的话：“你现在不喜欢她了？”
    解释那么多，我就听出这种感觉，所以不等薄铭诚说完，我就火急火燎地问了。
    那边薄铭诚被我的话说的一愣，我又说：“听你说话，好像在撇清和她的关系。”
    我太着急了，有时候听一半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因为下一秒薄铭诚就戳穿我美妙的想法，他严肃地跟我说：“抱歉，戚素梦，我还喜欢她。”
    这下子，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叫我没脑子冲动行事，怎么那么天真以为他会不喜欢他家小青梅呢，果然，人在少女时代最容易幻想了。
    这话是谈不下去了，可我又不知道怎么先挂电话。
    一时间，俩人都沉默地等对方说话，电话彼端，只听到呼吸，再不闻别的。
    后来还是薄铭诚说：“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我也在哀叹自己搞砸了这次电话，以后，我都构不出那么强大的心理建设来说服自己去毫无负担地喜欢他。毕竟，他都明着拒绝我两次了，我要有多大的自信，才能继续这段追求。
    更别说，得知他家据说很复杂的背景时，我又有什么勇气去争夺那份喜欢的资格。据说，那种家庭要的是门当户对，政商联姻也不错。可是我们家有什么？
    夜晚自己的卧房里，我就这么想着这，想着那，久久不能入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诚诚。”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莫小宛的声音，甜腻温柔亲昵地唤着那人的名字。我回过头，正好看见莫小宛冲着我笑，不对，她那笑不是对着我的，她的笑，是仿佛面对着所有观众的面面俱到的笑，是偶尔有人抬起头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照拂的微笑。
    直到薄铭诚从位置上起身来到她面前，她的笑就只是为着与她面对面的薄铭诚了。一样是笑，这回的笑却与刚刚微笑大众的笑很不一样。就单从侧面看到，连我都能感受到这回的笑中带了很多的甜蜜和温情缱绻，诚诚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听他的声音，宠溺中都带着纵容了，而且语气很温和的在对她说：“怎么了？昨晚又没睡好？”
    莫小宛漾起一抹甜笑，看着心上人甜声：“有睡得好，我按着你教我的法子，睡得很好。”
    “那么你过来是？”薄铭诚的声音略显疑惑。
    “为了谢谢你，我特意做了西点答谢你。怎么样，感动吧？”莫小宛一脸骄傲地仰起头。
    “嗯。你没弄伤手吧？”
    莫小宛没听到心上人的夸赞，却等来了少年不放心地抓着她手的询问和关心，她的脸很快红了，如同抹了一层上好的胭脂在面上，看来分外娇艳动人。
    看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勇气继续看着美好的清晨走廊上这一对王子公主的亲密交谈了的戏码了。
    我烦躁地立起书本，打算隔绝这伤眼睛的一幕。
    这时，可爱捅捅我说：“戚素梦，你听说没？今天会新来一个老师，教我们英语。”
    我奇怪：“那我们现在这个英语老师呢？他不教了？”
    “嗯，听说是去XX教书了。他教的还蛮好的，不知道这次调来的老师会不会像他一样教的好？”可爱自顾自地说着，“那老师下午就会来了。”
    “哦。”我反应平淡，脑中还充斥着薄铭诚和他家小青梅温馨秀甜蜜的一幕幕，现在已经没什么事能引出我的兴趣。
    连薄铭诚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更别说对别的产生什么想去了解的兴趣了。
    但是，无论我感不感兴趣，下午第一堂英语课，可爱说的那个女老师还是登场了。而且新来的老师出乎人想象外的亲切大方，温柔漂亮，说话的嗓音也柔柔的，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相信别的同学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特别是那些男生，正处青春期的他们表现出了对这个女老师极度热烈的欢迎，这从以往从没有过的“啪啪”响地掌声可以听出来。平时的话，这些兔崽子可是连校长讲话都懒得拍手的。这个女老师不受欢迎，也不会让那么多男生捧场成这样了。
    然后课上有交头接耳的声音，新来的美女老师只要轻轻一咳嗽，同学们立马端正好态度，认真听课了。不得不说，有时候，美女的效应还是强大的，大家都是很服美女管教的。
    到下课，很多同学都在讨论这个新来的女老师，说这位老师是从XX名牌大学毕业两年了，又是从哪边哪边调过来的，而且很会教学，她教的班级历来都是怎么怎么在市里稳拿第一，而她本人，也是特级教师什么的。听了那么多褒扬这位美女老师的话，让我对新来的老师也充满了十分幻想。
    但是，隔天中午，我因为迟到一会，匆匆推着车子往车棚那边走去，远远地看到新转来的英语老师和肖老头停车时头靠头状似暧昧的样子，心里就不由打了个突。那个亲切的英语老师停好车子，走前还不忘风情万种地在肖老头的肩上按了按，这行为是以示亲密？抑或熟络？我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点上，午休时间到了，车棚这边自然没人，但是还有我这个迟到的，被眼前这一幕吓到，都不敢推车过去停了，只能鬼祟地把车停在了别的班级，偷偷摸摸溜上了班级。因为我还真怕被这两位看见我在这里，被他们看到的话，以后我在班上会死的很难看。
    我以为美女英语老师只是为了巴结这里的老教师才不得不做出我那天中午看到的暧昧画面，但是明显不是。这个新来的英语老师，原来已经到了是个雄性都要凑上去的地步。
    只是在这班上上英语自习罢了，美女老师也会在提问时拍拍那些男生的肩或头，更别说男同学们问她题目时，她的手爱抚性地来回触摸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的背，来表现亲切。可怜我们班那些笨蛋男同学，被这个女老师占够便宜，还以为老师看重的是自己有前途才会那么亲切对自己。
    拍诚诚肩膀的时候，我都快气死了。幸好诚诚检点，很聪明地侧了一□子，闪过了那女老师的魔爪。
    我在心里一个劲地乐，谁料到那个女老师欲/求/不/满，不露声色地把脾气转发到了我们这些可怜的同学身上。
    女老师说：“今天默写没满分的同学，每错一个都给我罚抄10遍，放学前交给我。”然后同学们的哀嚎还没发出两声，女老师又装模作样地说，“我也是为你们好，打好这些最基础的，以后才好弄明白深奥的。你们也别抱怨了，老师总是为你们好的。这样好了，两节课后就交的，我都有一份小礼物送给你们。”
    这个会蛊惑人心的妖女教师，我真的得对她另眼相看，她这么一说，同学们现在哪还记得要罚抄的烦恼，就会记得美女老师那句“按时交的，两节课后会从美女老师那里领取小礼物”的话。
    果然，两节课后，很多同学都喜滋滋地从课代表那里领了英语老师发放给他们的按时完成作业的小礼物。我还有几个要抄抄，其实也羡慕领礼物的同学的。所以，我赶紧。
    抄完了，课代表那边又说不代交了，晚交的要自己去交，但是可能没礼物了，我也泄气了，刚刚白赶了这么久的抄写，真是，结果礼物却是没有了。
    所以，我就没啥心情现在去交了。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我才捏着本子去女老师那里交作业。
    很不凑巧的，英语老师的办公室此刻貌似是关着的，只是有细细的奇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害我神经紧绷起来，这里面不会又在上演着我上次在校长那里看到的画面吧？想到女老师平时的所为，我觉得很有可能。
    我心里害怕，但是还是好奇到底是谁在里面？
    好奇使我轻轻把办公室的门拉开了一条细缝，透过那条缝，我看到了坐在一旁太师椅上的男人，还有此刻跨坐在男人身上行为大胆的英语老师。挑逗男人的英语老师饥渴的模样，让我更加好奇此刻正在享受的那个男人是谁。
    然后，顺应我的想法，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蓦地偏了一下头，看样子这男人似乎是为了闪躲英语老师太过激狂的挑逗。我这边还在心里感叹那男人的不识趣，下一刻，我就感慨无能了。
    因为，英语老师此刻卖力讨好的对象不是哪个闷骚假正经的老男人，竟是和可爱关系匪浅的陈副校长！
    虽然此刻的他不动如山，也只是我看来，谁知道下一秒他和我们这位新来的英语老师要怎样在办公室瞎搞呢？想到可爱，我的眼睛快瞪直了，越盯着门里的风光，就越是在心里替可爱感到不值。
    正当我义愤填膺的时候，身后有人走近我。我惊醒似的回头，瞄到了正沉着一张脸站在我面前的薄铭诚，就见他一声不吭，只管动作迅速地拉我离开这里。
    到了楼下，他才果断放开我，只是木着脸对我说：“把你刚刚看到的都忘掉，以后不该看的别瞎看。”
    咦？
    原来诚诚刚刚也看到了那些，想到刚刚火辣的一幕，我脸都涨红了，迅速地解释：“我不是想看，是正好看到的。”
    我那么焦急地解释不是没理由的，我怕薄铭诚以为我爱好特别，才趴着门缝看这些见不得人的场面。
    薄铭诚却没怎么在意地说：“我知道。”
    我害羞地低下头：“哦。”
    也不知道薄铭诚到底理解我的话没，我是碰巧看到的啊，不是爱好这些才看的，我的心里在呐喊。
    临走，薄铭诚又对我说：“你胆子一直不小。”
    我的脸红了又再脸红，小媳妇地好委屈地说：“没有，我胆子很小的。”
    但是这回薄铭诚摆明了不信我的话，他都不屑和我一道走了，自己个先走了。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回到教室，一眼就看到坐在位置上的可爱，我好想跟她说点什么，但是又不能说。只是想到陈校长这么玩弄可爱的感情，又觉得还是要告诉可爱刚刚的事。不过如果说了，可爱肯定会怀疑我知道了她和陈校长的事。
    这又想说又不能说的感觉，快要憋疯我了。到上英语课，那个女人再出现的时候，我更是厌恶看到她，满脑子的思维早已把这个可恶的女人划分为荡/妇一类了，对着她假意亲切的脸，我就恼怒光火的很。
    看看身边可爱一脸崇拜的模样，我要压了很多的欲望才能忍住不把那件事说出来。只是我那眼神，眼刀飞啊飞，幸好那女老师忙着照顾男同学，没发觉我的不妥行为。
    就这样，下课后，薄铭诚还过来警告我：“戚素梦，上课时你那眼神小心点。更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薄铭诚才满意地回自己的座位。
    可爱这边很好奇薄铭诚刚刚跟我说了什么，暧昧兮兮地趴过来问我：“你家诚诚刚刚跟你说了什么体己话？好温馨的样子。”
    看着可爱梦幻的眼神，我无语，只能随便扯了个谎言把这事蒙过去。
    但是可爱摆明了不信，揪着我直要问：“少骗我，诚诚肯定跟你说了什么，要不然你不会一直红着脸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大秘密的样子又不肯说。”
    这个，大秘密是有，脸红也有，只是事情跟薄铭诚无关，跟你很有关。我想这么对可爱说，但是想到刚刚薄铭诚特意过来跟我说的忠告。这秘密即便到了嘴边，我还是把它咽了下去。
    望着可爱天真的笑脸，再对比诚诚肃穆冷然的警告，我真的晕头转向了。
    可爱见我不肯说，倒是很大度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这种感觉。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知道你想自己保存喜欢一个人心情的秘密。这我能谅解。”
    “嗯。”我含糊地应声。
    可爱不知道，我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倒不是什么大秘密，陈校长背地里搞得那些不能说的事才叫秘密。看，我都不能告诉你了，这才是秘密。
    ??? ???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看到薄铭诚跳舞。
    他跳街舞，戴鸭舌帽，穿嘻哈风的衣帽，在满场“哄哄哈哈”的热闹气氛中，他的表演，流动着一种说不出的浪荡邪气。
    对了，这饱人眼福的表演也是拜马上到来的艺术节活动所赐。肖老头本是随便吩咐文艺委员我们班要排个什么节目，有人就想到了叫他们男生跳街舞。
    我们班有很多男生会跳街舞，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薄铭诚还是他们的老大，全班最会跳街舞的男生除了他没人敢跳出来说自己更会。
    因为是街舞排练，慕名而来的，还有本班的好多女同学，放了学都不肯走了，围着我们班的那些男生看他们表演。
    只是排练罢了，随着动感音乐的播放，场中男生一个个如牵线木偶般表演的“卡擦卡擦”僵尸舞机械舞动，震得满场的女生尖叫连连，好多人都在场地叫着台上那些男生的名字，频率最多的是诚诚的名字，这个我在花痴中也是没多大观感，之后想起来，我就恼火，非常不甘心薄铭诚这厮满场流气地耍酷勾/引人的行为。可是事情不是我不甘心，它就不会发生。该排演的时候，薄铭诚表演时的专注又让我完完全全泄了气。
    算了，我想，诚诚这纯粹个人爱好，我在这边瞎吃飞醋也够了。闹别扭什么的，等有一天，诚诚乖乖臣服在我脚下再说吧。我脑中邪恶地想着。
    现在，我跟其他人一样尽情花痴一把，嘿嘿，尖叫尖叫表达内心的激动，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只是，不知是不是我错觉，从我没形象的开始大喊大叫起，诚诚每次瞥到我这边时，眼里都是止不住地抽搐。
    到下场的时候，薄铭诚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还没开口说什么，有人把他叫了过去，好像是要诚诚去买什么街舞道具。
    诚诚说好，然后他就出去了，其他男生继续现场排演。而我，候在一旁鬼头鬼脑得到了有用信息，就装模作样地准备回家了，只是车子没去推，我跟在薄铭诚的身后出了校门。
    跟了有一段路，薄铭诚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后面多了条小尾巴，他站住脚步，回头看我。
    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薄铭诚却说：“你鬼鬼祟祟的累吗？”
    这个被揭穿，我是该一脸讨好装乖的，可是当时的我皮厚的紧，居然会说：“我可以跟你并排走，一起去吗？”
    后来想想，我那时神经激素正处于诚诚飘逸的舞姿中，整个人晕陶陶的，应该是心里想什么，脑中都不用过滤就说了出来。
    我傻乎乎地带着崇拜的表情看着薄铭诚，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你买好了我就会回家了，绝对不会跟到你家里去的。”看薄铭诚一脸不信的模样，我又呆愣地补充一句，“你放心好了，我平时都不跟踪男生的。”
    然后，薄铭诚就不可抑制地笑了。
    我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刚刚发花痴说了什么话，只是形象都毁了，我只能继续“嘿嘿”地傻笑。
    只是那时的我沉浸于激动中的情绪明显还没过去，又很兴奋有机会跟诚诚走在一起，所以管不住嘴巴又说：“薄铭诚，你既然会跳舞，那你会唱歌吗？”
    薄铭诚不理我，我还得寸进尺地跟上去，说：“我在后台听见喽，你唱歌的声音好勾/人。”我笑得有点白痴，但是当初听到他唱歌的声音我那个激动啊，现在有机会炫耀，我当然开心得瑟了。
    但是薄铭诚说：“是我的声音勾/人还是你在勾/引人？”
    诚诚的话太令我震撼，进而忐忑不安，我有点清醒过来，意识到薄铭诚这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不喜欢别人说他唱歌怎样，好像在有的人眼中，男生唱歌勾/人这说法像是在说那个男生没男子气概。这样的话，我说这话，薄铭诚不会生气了吧？
    我本来准备为不是道歉的道歉话说点什么，但在薄铭诚近乎压迫的视线下，我又脑充血了，他那么近距离地低头看我，害我想入非非，舌头都没打转地就把更加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我说：“那你有没有被勾/引到？”
    这话一说完，我感觉我所有勇气也耗尽了，这什么不该说不能说，我倒是全不忌讳了，男/色面前，我的理智彻底歇菜了。
    薄铭诚看我一眼，然后他说：“闭嘴。”
    狮子暴怒了，诚诚凶得我乖巧多了，简单地“哦”了一声，就一直不敢再多言。
    等薄铭诚买好道具，我看他还是那副凶巴巴的皮相，我胆小地寻了个借口要紧赶回家了。
    我今天是说的够多了，希望诚诚大人有大量，听过我说的小人小语，过了一晚就忘了吧，千万别恼羞成怒生我的气，这样我的损失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