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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决 定
    自那天后,牧言夕没有再问傅思远以前的事,只是告诉他要回家住一段时间。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天下起雪了,大片片的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车窗外很快一片白茫茫。
    牧言夕一直侧着身体,靠在椅背上,双眼望着外面的雪景,一言不发。
    傅思远时不时地别过头观察她的动静,这些天她一个人闷着头吃饭,走路,连睡觉也是侧着身子。
    两个人似乎回到刚刚结婚那一会儿,或者说比那一会儿还要糟糕。
    他胸口泛酸,嘴角涩涩的。总想对她说的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到了牧言夕的家的楼下,她直起身子,伸手去抓车门的开关,才发现车门已经被锁上了。
    牧言夕伸回自己的手紧紧身上大衣,微微地侧一下头,眼角的余光匆匆地扫了身旁的凝神沉思的男人一眼。
    傅思远目光沉沉地盯着玻璃上越积越厚的雪花,双手抓着方向盘,麦色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地绷了出来,不置一言。
    两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在幽闭的空间里,气氛越发地沉闷。
    “就住一个星期。”男人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打破车厢里的寂静。
    牧言夕沉默着,手抓着车门开关不松手,碎发遮住她的脸,盖住了她的表情。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傅思远又闷着头,说了一句
    “下个礼拜,我来接你。”
    牧言夕的嘴角动了动,手抓着车门开关了松了松,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咔嚓”一声,被锁上的车门很快就开了,牧言夕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风雪中,牧言夕整个人裹在厚厚呢子大衣里,脖子上围着厚厚的羊毛围巾,只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她一个人闷着头,踩着松软的雪花上,往小区大门走去。
    傅思远拖着她的行李,跟着她的身后,他很快追了上去,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女人,一手环住她的肩膀,把她半搂进自己的怀里,故作轻松地说:“言言,下雪了。”
    牧言夕的眉头动了动,依然垂着眼皮,固执地不肯看他一眼。
    到了牧家后,牧年成和陈秀兰都有些意外。
    见傅思远来就要走,便挽留说,外面雪大,晚上就住家里不要走了。
    牧言夕拖着行李刚刚走到自己房门口,停了停,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他明天要出差,从这里出发不方便。
    傅思远盯着那一抹身影,如鱼刺在喉,疼却又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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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牧言夕跟牧年成和陈秀兰吃饭的时候,她提议把家里的房子卖掉。换一套面积小一点地段偏远一点的房子。
    牧年成和陈秀兰面面相觑,楞了很久,问了一句为什么。
    牧言夕垂下头,说了一句想帮帮季扬哥哥。
    脾气暴躁的牧年成默了声,只是不断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陈秀兰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别走地太近,让别人说闲话。
    父母的平静出乎牧言夕的意料,后来仔细想了想以前的事,还是找出了缘由他们早就知道以前的事。
    季扬哥哥的事,只是瞒着她一人而已。
    当天,牧言夕就打电话给中介,把她家的房子给挂了出去。
    她家的房子是以前的房改房,地段很好,价格也不贵,很快就有了合适的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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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牧言夕就拿到了预付金。
    她拿着钱,打电话给季玉,让她把钱转交给季扬。
    季玉看那一摞子钱,淡淡地说到。
    “以前傅思远给过我哥一张名片,可我哥从来也没有用过。前两年的时候,我哥得了盲肠炎,跑了三家医院,可是一查出我哥的病,就婉言谢绝了,没有医生愿意为我哥做手术。”
    “后来我急地没有办法,就偷偷地给傅思远打了一个电话。终于有一家医院愿意为我哥做手术,可是我哥知道是因为傅思远的缘故,就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别再去找他。“
    “我不知道我哥和傅思远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我想多半是因为你吧。”
    “前段时间,傅思远找到我,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和一个手机号码,说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哥。傅思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抽烟。”
    牧言夕的眼皮垂了垂,本以为自己已经攒够了足够的勇气来面对所有的事情,可只是这么听着,便有戳心戳肺的疼,眼角酸酸的,她一手捉住季玉。
    “这些钱和傅思远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关系!你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吗”季玉抿唇笑了笑,语气有些嘲讽。
    “我把我家的房子卖掉了。”
    “言夕姐姐…………”
    “我想让他过地好一点,可是连稳定的收入也没有,谈什么好呢?”
    “…………”
    “小玉,带我去见他。”
    “我现在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你就是不带我去,我一定也要找到他。”
    季玉有些无奈地盯着一脸固执的牧言夕,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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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言夕见完季玉,回到家里,已经是华灯初上。
    她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得房间中央的床上多了紫色薰衣草花型的被子。
    母亲站在她身后说一句,思远来过了。怕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冷,把家里的鹅绒被给拿来了,还叫人把你房间里的空调给换了。
    牧言夕一怔,在房门前立了一会儿,才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手轻轻地抚摸着松软的床。
    许久后,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傅思远。
    “他的事请你不要再管,我要做的事,也请你不要插手。“
    傅思远的回复过了很久才来,只有一个字。
    “好”
    牧言夕给他回了一个谢字,就放下手机,去卫生间里洗澡。等她出来,手机里又多一条未读短信。
    “我没有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你就会爱上你,更没有想到安德鲁会有艾滋病。”
    她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抬起眼,刚好看到墙上的 “我爱你”的墙纸,那爱字下面的心是火红火红的,一如人血的颜色。
    》》》》》》》》》》
    季玉很守信用,两天后便带着牧言夕去了季扬的家。
    她们转了几趟公交车,从市区出发,颠簸了整整两个小时,来到了上城北边的城乡结合部。
    虽然都是属于上城的,这里却没有市区的繁华,肮脏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凌乱不堪的地摊和大排档。
    季扬的家是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走进小区的大门,立着几棵光秃秃的树,地上还积着厚厚的残雪。
    季玉带着她走进一个单元楼,楼道yīn暗潮湿,墙壁一大块的石灰剥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头,随处可见胡乱拉扯和打结的电线。
    楼道的窗户只留下一个窗框子,冰冷的西北风不断地灌了进来,牧言夕把手放进大衣口袋了里,这个冬天似乎特别地寒冷。
    季玉推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进去,这是一个老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没有任何的装修,连窗户也是木框子,地处一楼,房间里有些潮湿,隐隐地有些霉味。
    她们进去的时候,季扬的妻子周娟正抱着君君在客厅里看电视,一台17寸的老式彩电,里面在放喜羊羊和灰太狼。
    而季扬坐在窗边的书桌边,桌子上放了一台老式的台式电脑,窄小的电脑屏幕不断地抖闪着。
    客厅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小的取暖器,对着君君母子。
    牧言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头,早知道他的日子不好过,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窘迫。
    周娟见季玉和牧言夕进来,楞了一下,随即便抱着君君站了起来,嘴角抿出一个笑,叫了一声
    “小玉,牧小姐。”
    周娟的声音惊动在电脑前认真做账的季扬,他回过头,往她们这里看了过来。
    季扬消瘦的俊脸一滞,心头苦涩。
    牧言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那天在商场她没有发现他瘦了很多,整张脸都削了下来,身上的夹克宽宽大大的,越发地显得身体瘦小。
    她胸口泛酸,却怎么样也控制不住心疼,眼圈很快就红了,叫了一声
    “季扬哥哥”
    周娟见状,叹了一口气。便抱起君君和季玉走进房间里。
    客厅里便剩下他们两人。
    季扬缓缓起身,长身玉立,背着光,眉眼有些模糊,只觉得他的身体晃了一下,不一会儿才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
    “傅太太。”
    牧言夕的小脸僵了僵,抬脚往前走了两步,泪珠子不断地从脸颊滑落,她喃喃开口,又唤了一句。
    “季扬哥哥。”
    季扬垂着眼,没有看她一眼,身体不断地往后退去,最后抵在桌子边上,他退无可退,伸出手挡在她的面前,看着女人眼里的泪水,平静了许久的心终于掀起惊涛骇浪。
    他现在后悔听了赵知娫的话,出来去做什么财务总监。
    更后悔听傅思远的话,在商场“偶遇”她。
    傅思远有一句话说对了,只有让她对他死心,她才会开心。
    而她这个样子,想必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可又能怎么样,像他这样的人,能平安地过完今天是福气,若见不得明天的太阳,也是命该如此,再把她拖进来做什么呢。
    季扬稳了稳神,狠了狠心,颤着音,语气里隐隐露着决绝
    “傅太太,这里不欢迎你。”
    他伸手推了一把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走进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落又延期了……抱歉了……
    ☆、52拯 救
    牧言夕从季扬家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踩在松软的积雪里,那冰冷的寒意隔着厚厚的靴透进脚骨里。
    “牧小姐。”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唤声,带着急急喘气的声音。
    牧言夕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便看见穿了一身厚厚的大红色睡衣的女人站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女人长长的发扎在脑后,眼角有几条细细的鱼尾纹。
    “牧小姐,请你等一下。”周娟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脸歉意。“牧小姐,你不怪他,其实他就是不想连累你。”
    “没……事……”牧言夕的嘴角轻轻扯了一下,苦笑了一声,自己何尝不知道呢。
    “牧小姐,我和季扬是假结婚,他也没有瞒我,他的病。本想我们俩就是过一个场子,做戏给你看后,就各走各的路了。”
    “我是在医院里碰到他的,那时候我刚刚生下孩子,君君是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一出生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孩子的父亲横竖觉得是一个太大的负担,就是砸下钱去也不一定能救地活,就一个人偷偷地走掉了。我一个女人家,又带着一个孩子,举目无亲,走投无路。是季扬收留了我,而我也愿意陪他演这一场戏。”
    牧言夕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卷曲着,猛地一下子捏紧,疼,还是疼,周身都在疼。
    她望着女人眼泪汪汪的双眼,竟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娟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笑了笑,说道。
    “牧小姐,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想着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男女之爱,可是我们是一家人,是亲人,君君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而他也把君君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疼爱。”
    “为了给君君做手术,季扬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想必小玉已经告诉过你,我那个混蛋弟弟的事……我也是没辙……劝也劝不住……连报警也报过……那个混蛋就叫嚷嚷着把季扬的病给捅出去……”
    “这些年来,我们搬了好几次家,季扬一见到别人的眼色有什么不对,就会觉得别人知道他的病了,就惶恐不安。”
    “他已经从心底里把自己个和别人分隔开了,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可是其实有什么啊,不就是生了一个病了吗?有病就医,医不好那也是命。每一个人从娘胎里出来,都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去见阎罗王,可总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好好过日子了。”
    “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们爷俩什么时候会离开我,可我想着我们能在一起的时候,好好过,开开心心地过。”
    “牧小姐,季扬多好学问的一个人,给人家端盘洗碗,真是糟蹋了……你好好劝劝他,只要他能想开点,我怎么样都可以……”
    还没有等到周娟把话说完,牧言夕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一手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也许,她应该庆幸,这么一些年,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在他的身边,她比自己做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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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言夕这两天都没有敢冒然再去找季扬,就怕他反弹地更加厉害,她要等到一个好的契机。
    上城这些天都在下大雪了,几十年未遇的大雪,厚厚的雪花积了一层又一层。
    牧言夕把自己包地严严实实的,低着头往小区门口走去。
    路上突然窜出一个红发的年轻男人,流里流气地挡在他的面前。
    “喂……你就是季扬以前的女人?”周飞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前段日子,季玉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不要再来骚扰季扬。看在钱的份上,他自然什么都答应了。
    可是钱就是不经化,加上手气背,这不短短几天就没有了。手痒想翻本,可是兜里没有钱,真是急死个人啊……
    季扬已经没有什么油水,这些年已经被他榨干了。
    他便想到牧言夕,这个女人一定有钱。
    牧言夕皱着眉头,身体往旁边躲了躲,想从周飞身边走过去。却没有想到周飞又挡在她的面前。
    “我是季扬的小舅子,他让我找你弄地钱花花。”周飞恬不知耻地开口,鼻息里都是牧言夕身上的香味。
    这个女人真是漂亮,皮肤白皙滑嫩,比A*片上的小浪蹄子好看多了,虽然裹着厚厚的大衣,但是依然不能遮住她的丰乳翘臀,如果能剥光她的衣服,好好地干一票,死了也值。
    季玉长地很漂亮,也比她年轻,可她面前就成了乡下来的野丫头,这个女人有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韵味,说直白一点就是或者说是被男人调**教出来的风**骚。
    说起季玉,要不是季玉一直嚷嚷自己和她哥哥一样,他早就把季玉给办了,不过那种病,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染上了,可就是死路一条。
    周飞朝着四周看了看,这下雪天,路上没有什么人,胆子也就大了,想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吃不到,摸一把也好的。
    牧言夕看着眉眼有些相似周娟的男人,心里倒有一些明白这个人是谁了。
    周飞眼随心动,一手猛地捉住牧言夕,用力捏了捏,果然是柔若无骨,一手色迷迷地想要往她脸上摸去。
    只是手还没有摸到,就被捏住,并且用力地扳了到身后。
    周飞一脸痛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牧言夕惊魂未定地看着周飞身后的一脸yīn沉的傅思远,眼里全是暴戾。
    傅思远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红印子,眼里的寒气更加逼人,捏着周飞的手掌把他整一个人使劲地拖过来。
    周飞的手掌被翻着,手指上的骨头被硬硬地折了过去,疼极了,他杀猪一样地嚎叫。
    傅思远嘴角轻轻地抽了一下,一个甩手,周飞的身体便趴在地上,他抓着他的手腕往上用力一扭,便听到“咔嚓”一声,腕骨脱落。
    傅思远一脚使劲地踩在周飞的脱臼的手腕上,一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豹哥,我是傅思远。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一下。“
    电话那一端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
    傅思远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周飞的手,想起他刚刚对着自己女人的神情,他是男人,自然知道周飞心里是怎么想的,心头的火烧地越发旺了。
    “就是我上次从你那里带走的那一个人。他喜欢赌,你帮我看着他,让他天天赌,日日赌,连睡觉也要摸着那牌九牌。”
    电话那一端,愣了一下,随机明白了傅思远的意思,满口答应。
    周飞听着傅思远的话,傻眼了,就是美女屁股摸多了也要腻烦的,更何况冰冷的牌九牌呢。
    他刚想开口求饶。那一个贵气十足的男人已经放开他,伸手拉住木愣的女人,往后面一辆黑色的车走去。
    周飞见势挣扎站了起来,吓地双腿都站不住了,还没有走出多久,就来一辆面包车,几个男人就把他拖上车。
    不知道那个豹哥用了什么方法,等周飞被放了出来,他看到牌九就想吐,不过,这个是后话了。
    牧言夕被傅思远拖上他的车,他捉着她的手,把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一手包裹着她的小手,不断揉搓,一边哄着。
    “没事了,没事了。”
    牧言夕从后视镜里看到周飞被拖上面包车,又看看戾气还没有彻底散去的男人,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低着头,说道
    “我没事,刚刚谢谢你。”
    她伸手去拉开车门的开关,却发现车门已经锁上了。
    牧言夕松开了手,闷着头坐在那里,两个手搅在一起。
    傅思远缩回手,扶在方向盘上,嘴角抽了抽,说道
    “今天晚上陪我吃一顿饭吧,”
    牧言夕的眼睛盯着天上飘落的雪花,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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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言夕本以为傅思远会把自己带到什么餐厅去吃饭,却没有想到他把自己带回以前的家。
    他一手还拎着几个塑料袋,里面有新鲜的蔬菜和鱼肉,一手拉着她的手往公寓走去。
    公寓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她离去的样子,就连客厅里她铺在那里的瑜伽垫还是整整齐齐地摊在那里。
    牧言夕脱□上厚重的棉衣,穿着棉拖鞋,把菜拎到厨房里,对着傅思远说了一句。
    “我们今天晚上我们吃面吧。”
    傅思远一身灰色的羊绒毛衣,身体倚在厨房门边上,眼眸幽深,他应了一声,双眼一眨也不眨盯着牧言夕,这个地方因为这个身影而变地温暖。
    牧言夕从柜子里拿出面粉,开始和面,手上黏糊糊地沾在面粉,手用力地挤压着面团子。
    身后的男人的视线越发地火热了,他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撩开她散在后面的发,唇便落在她的脖子上。
    牧言夕的身体僵了僵,手上的活停了下来。
    傅思远的手往上罩住她胸前的柔软,隔着毛衣按压着,就一个星期不见,她瘦了。
    牧言夕轻轻地嘤咛了一声,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推开他,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她有些别扭,可是身体很快化成了一滩春水,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撩拨地火急火燎。
    傅思远扳过她的身体,牧言夕只见到他的双眼闪着精光,按住她的头饥渴地吮吸着她的唇,吸着她的舌头。
    牧言夕沾满的面粉团子的双手慢慢地抱住他的头,白乎乎的粉沫子沾在他的脸上,衣服上。
    其实,她这些天不见他,心里会想念,只是见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思远放开她的唇,火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眼眸沉沉地盯着双眼有些迷离的女人,喘着粗气说道。
    “明天我们去办复婚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还有很多的内容,但是落实在没有时间写了,只能分成两章,下周补上。
    PS:下周争取正文完结
    ☆、53为 难
    “我…………”牧言夕有些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她刚刚开口就被傅思远紧紧地堵住了。
    男人的大手顺着那毛衣的下摆,把那衣服卷到她的锁骨上,挑开内衣的搭扣,雪白的浑圆霎时跳了出来。
    傅思远的手指霎时夹住柔嫩的红果,轻轻地拉扯着,男人冰冷的手掌在她各处游移,怀里的女人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傅思远抱起牧言夕,让她站在自己的脚上,一边紧紧地圈住她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客厅里挪去,一起倒在羊毛地毯上。
    他一手抓住牧言夕挥舞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上,嘴里含住她已经挺立的红果。
    舌头技巧性的舔弄。
    牧言夕躺在那里,轻轻地喘着气,头上的水晶灯像一朵怒放的白莲花,散落一片光辉,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身体便彻底泄了。
    她举起双手搂了搂身上的男人,气息不稳地唤了一句“思远。”
    傅思远的唇激烈地在她身上亲吻着,一路来到牧言夕平坦的小腹,亲吻着她细嫩的肌肤,舌头舔着她圆圆的肚脐眼,双手剥落她的裤子,让她全部露了出来。
    他半眯着眼,看着那毛发稀疏的地方,沾着透明的水珠子,那一条细细的缝在那里猛烈地收缩着,他用手轻轻捏了那前面的小肉粒,身下的女人又喷了一次。
    “啊…………思远……”牧言夕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闭着眼睛,颤颤地唤着他的名字,双腿勾住他的腰。
    “思远……你……”
    傅思远也已经到了极致,他用唇温柔吻着她的腹部,也许,他早就应该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不应该老是顾忌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们之间有了孩子,也许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他双手按住她的臀,拉下裤子的拉链,便把自己重重地全部推了进去。
    身下的女人努力地吸着自己,胡乱地收缩着……
    傅思远俯□体,密密实实地盖主她的身体,捧着她的脸,吻着她……
    牧言夕却没有以往那样的欲仙欲死,她眉头紧皱,他大力冲击一下,她就哀哀地叫一声疼。
    傅思远温柔地吻着她,吻着她的唇瓣,用手揉捏着她的浑圆,今天太急,没有做太多的前戏,她要吃点苦头了。哄着说
    “言言,忍一下就好,马上就好?"
    “不……思远……你别……动。”牧言夕断断续续地说到,以往他进来她是会吃一些苦头,越长时间不做,吃的苦头越多,可也就一会儿,也在她的承受范围内,可是今天不一样,她越来越疼,他顶地越厉害,她就越疼。
    傅思远看着牧言夕吃痛的表情,直起身体,往他们结合的地方看去,眼角瞟到挂在她膝盖上的小内裤上,有薄薄的棉片,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
    傅思远愣愣地看着挂在她膝盖上的小内裤,傻了眼……如此尴尬的情况真的是第一次遇见。
    他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用手并了并她分开的双腿。
    牧言夕顺着他的视线,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脸颊滚烫。
    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她月事的第一天,她居然忘记地一干二净。
    牧言夕极尴尬地收回自己的双腿,颤着手给自己穿好衣服。
    待她理好,傅思远伸手抱起她,拥着她坐在沙发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按住她的小腹,轻轻地按摩着,紧张兮兮地问到
    “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去医院?”
    牧言夕的脸滚滚烫烫的,垂着眉眼,摇了摇头。
    “言言,你先去洗一个澡,等一下我们出去吃。”
    “不用了,我先去煮面,吃完……我就回去。”
    傅思远捏着牧言夕的腰,大手停在她的小腹处,俊脸一滞,过了一会儿说到
    “你答应我,只在家住一个礼拜。”
    “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你说过你不会再插手的”
    “你搬回来住,我们去办复婚手续,你可以继续去做你要做的事,我不会干涉你的。”
    “我想……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
    傅思远垂了垂眼,猛的放开她的身体,自己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手用力扯开衬衫扣子,露出坚实的麦色胸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上,再拿出打火机点上了,用力地吸了一口再狠狠地吐了出来。
    牧言夕定定地看着他,应该说是这些天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他,
    他没有了以前的神采奕奕,脸颊微微地凹了进去,在明亮的灯光下,捏着香烟的手指有些发黄。
    牧言夕心头酸楚,他没有烟瘾,从来也不在她的面前抽烟。
    傅思远皱着眉头看低头不语的女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烟,摁灭,扔在茶几上。
    蹲在她的身前,问她:“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事情才算解决好?只要你说,我就去做……无论怎么样,我都愿意。”
    但凡能想到,他都去试过了,可是他知道,一切都已经补不好。
    牧言夕一怔,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解决好了。
    她看到季扬这个样子,就觉得难受,很难受,恨不能替他受了所有的苦。
    而对于他,她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怨恨他的,可那一些怨恨就像是烟花一般,只是灿烂了一时,便如那抛物线一般回到了原点。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他和季扬还会是好朋友,好哥们。
    如今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也难受,也很难受。
    两个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再开口。
    牧言夕坐了一会儿去厨房做面条,软软的面团子打在案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地刺耳。
    傅思远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这些天,它们是他最亲密的朋友。
    两个人默着声吃完面,然后傅思远送她回去,在临下车前,傅思远搂住牧言夕的身体,紧了紧。
    “言言,复婚……”他又顿了顿,说到“你先好好考虑一下。”
    牧言夕的身体滞了滞,手抓着门把手,许久后,点了点头,又轻轻地说了一句
    “思远,生日快乐。”
    傅思远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本想等着她在这一天告诉他……可他知道不会有了,不过有了这一句生日快乐,他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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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牧言夕的微博上多了一个关注,标题很醒目“高富帅街头狂殴弱势小青年”,上面全是傅思远打周飞的照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拍地很清晰。
    她昨天背着身,没有看清楚傅思远的表情,而今天在照片上,牧言夕才发现他的表情异常狰狞和yīn冷,仿佛要把那人千刀万锅了一般。
    她盯着那个微博的名字“局外人”,很眼熟,似曾相识。
    她看了很久很久,而决心也是那时候下的,她拿出手机,写了一句话
    “思远,我现在不能和你复婚,也不能搬回去住,对不起。”
    她捏着手机,盯着那一句话足足五分钟才发出。
    牧言夕没有等到傅思远的回复,这两天,他也没有再来找过她。
    》》》》
    牧言夕第一次知道傅思远和季扬的生日才隔三天,而那天她也是第一次为他过生日。
    季扬的生日,她费心地准备了一番,就像以前季扬为她精心准备生日一样,别出心裁的庆祝方式,或者意想不到的礼物。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和幸运的女孩,直到他彻底离开她,牧言夕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的幸福也会有耗尽的那一天。
    季扬进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满屋子的蜡烛台,放在柜子上,地上,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烛光摇曳,一切朦朦胧胧,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几年前,他也为她布置过。
    牧言夕穿着白色高领羊毛衫和灰色的呢裙,外面套了一件紫色的外套,手里捧着一个生日蛋糕,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而来。
    季扬看到一脸微笑的女人,心里疙瘩了一下,随即冷了冷脸,问到
    “你怎么来了?她们去那里了?“
    “嫂子,小玉和君君去外面吃火锅了。”
    牧言夕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清亮的眸子便如水晶一般,泛着柔柔的光,如窗外的月色一般恬静,温柔和通彻。
    她在季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进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一下。
    季扬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牧言夕搂住他的脖子,放开他的唇,看着男人呆愣的摸样,她的嘴角微微地上弧,眼眸柔和
    “季扬哥哥,生日快乐!”
    女人的柔言细语,把他的神志拉回来一些,季扬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牧言夕的身体。
    “言言,你别这样……”
    牧言夕的身体往后退开了一些,却没有松开他脖子上的手,额头抵着额头,漂亮的睫毛轻轻扑闪了一下,说到
    “季扬哥哥,其实有什么呢。每一个人都会生病。”
    “我只想告诉你,其实当年如果你告诉我一切,我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有病并不可怕,怕的老是想着自己有病。”
    不过是短短几句话,这些年来,小玉和他说过,周娟也和他说过。
    可是从牧言夕嘴里说出来却是不一样的。季扬只觉得心里有一样东西轰然倒塌了。
    是啊,不就是一个病吗?为了这个病,他那么决绝地离开了她,逼得她那么伤心绝望,心里想着她,去不敢去看她。
    季扬的眼角泛红,伸出双手,颤着摸着牧言夕白皙的小脸。
    “言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许诺给你的幸福,再也给不了你了。”
    牧言夕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底努力压住的湿意很快涌了上来,嘴角抖了抖。
    “季扬哥哥,我不怪你,一切都是命,都是命。
    “我现在只要你快快乐乐的。”
    季扬摸着女人玉质透明的泪珠子,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身体,潸然泪下。
    ……………………………………
    客厅的窗户是靠小区的过道,在过道上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在幽暗的车厢内,坐着一个眸光深沉的男人,他用力地吸了吸嘴里的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那一点猩红在那一阵烟圈里忽明忽暗闪烁着。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手指抖了抖,手掌微微地松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借着那微弱的光芒,依稀可见上面那三张年轻的面孔,三张神采飞扬的脸,车后座上还了放了一个蛋糕和一瓶红酒。
    傅思远偏着头,看着印在窗帘上交劲相拥的男女,盯着女人的发丝饶在男人的脖子上,手上,脸上,看着女人紧紧地吻主男人的唇,烛光朦胧…………美好如昔。
    他脑子里很快被抽空了,一片空白。
    许久后,他缓缓转过头来,敛了敛眼神看着在夜色里发着寒光的积雪,一脸的痛楚,眼角的泪水慢慢地滑落。
    他一直记得牧言夕的生日,也一直记得季扬的生日。
    经过这么些年,你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你站那里,那么以后也一直会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亲们看文……其实没有留言还是冷冷清清的……唉…………
    ☆、54流 言
    牧言夕是在吃中饭的时候被请进行长请进办公室里的,里面还有两个笑容可掬的中年妇女。
    见她进来,李行长脸上的肥肉立马就舒展开了,示意她坐到自己的面前。
    “小牧,你看,你的私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这艾滋病是传染病,可得顾虑一下单位的同事的健康和感受。”
    “李行长,那您的意思是…………”牧言夕的嘴角牵强地抽了抽。
    她才在昨天晚上给季扬过了一个生日,结果今天自己的微博上,单位的论坛上,还有上城一个著名的论坛18楼,都是她和季扬亲吻和相拥的照片。
    题目也很煽情“为爱疯狂,与艾滋病前男友缠绵一夜”,虽然里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那个偷拍的人,把她的脸拍地异常清晰,倒是季扬的脸有些虚虚实实。
    她的心头猛地往下一沉,这是继周克己,赵知礼后,她第三次出轨的艳照,而这一次是真的拍了正着。
    第二天一早来上班,主管就没有让她去做临柜,而是让她去一个办公室里看电脑里的照片。
    牧言夕盯着那些照片照片发呆,又慌又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绯闻的照片,可是这一次她很怕把季扬牵连出来。
    他的心绪刚刚平静一点,那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小牧,这两位是疾控中心的潘主任和杨医生,我专门请她们过来给你检查一下。没事就好,有事的话就得好好治。”
    李行长与周可己不一样,是个老江湖,很会察颜阅色,他知道牧言夕与傅思远的关系。
    傅思远是谁……可是他的财神爷,与上面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自是不敢轻易得罪。
    可是银行员工的情绪也要照顾一下,更何况这种病,自己也慎得慌啊,
    那些照片一出来,下面就有人反映这个牧言夕是不是也得艾滋病……哎,弄的是人心惶惶的。
    那病见不到,摸不着,还看不出来,虽然没有**那样恐怖,但是万一染上可是死路一条。
    虽然说是通过血液传播,可是谁又能保证,通过一些日常接触就一定不会得艾滋病呢?
    牧言夕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领导,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垂了垂眼眸,应了一声好。
    那个医生很快给她抽了血,30分针便有了结果——yīn性。
    李行长松了一口气,刚想安抚脸色苍白眼眸隐隐露着慌乱的牧言夕。
    潘主任开口了,有了高危行为后,有一个14天到21天的窗口期,在这个时间内,不一定能检查出HIV抗原,必须6周后才能确诊,但是在这个窗口期,仍然可以传播艾滋病。
    牧言夕刚刚想开口,说自己并没有什么高危行为,可是说得清吗?
    虽然只是吻了一下,等一下说不定她们还会问有没有经过唾液交换,如果有的话,还是有被感染的可能的,而这些,她当时都没有想过。
    心里只是心疼季扬,心疼,钻心的疼,只想好好地安慰他。
    李行长松松垮垮的肥肉就僵在那里了,还得等一个半月。如果结果就yīn性就没有事,可是万一是阳性呢……岂不是渗地慌。
    他的脑子快速转了一下,依旧笑脸相迎,站在距离牧言夕一米之外的地方。
    “小牧啊,这样啊,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等过了两个月,你再来上班。”
    “李行长……”
    “呵呵,小牧,就这样决定吧,我会亲自和傅总解释的。你在家好好休息,工资照发。”
    李行长打断了她的话,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牧言夕的身体微微地晃动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了,呆楞了好一会儿,才走出行长办公室,手里的手机又多了一条未读短消。
    是傅思远的短信,一句话。
    “言言,别怕。一切有我。”
    牧言夕盯着那一句话,眼底泛着阵阵湿意,眼圈微微地红了,有一种窝心的温暖,
    觉得一切没有那么可怕,心也平静了不少。
    她回复了一个字。
    “好。”
    她又想一想,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思远,这两天你先不要来找我,我怕把你也扯进去了。”
    其实静下来想一想,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个局外人之所以为抓着不放,还不是因为她要与傅思远的关系。
    牧言夕在办公室里整理自己的东西,后面围绕着一群人,像极电视剧里演的场景。
    “这女人就怕不要脸,做着有钱人的情妇,现在又摊上一个小白脸,还是艾滋病,真不要命了?”
    “你看看那些照片,这个世界这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
    “你们说话小心一点,万一她恼了,放出血淹死你们。”
    “你们说我们和她不是坐在前后桌的,要不要去查一下,怪渗人的……”
    “是啊,这种人就是害人害己……”
    牧言夕的背脊阵阵发凉,现在她完全能够体会到季扬的无奈和痛苦……心头沉了沉,越发地坚定心里的想法了。
    她拎着大包小包走到小区门口,社区主任就拦住了她。
    “小牧,听说你现在身体不好?”
    “…………”牧言夕楞了楞
    “那个疾控中心的潘主任打电话来了?”社区主任笑得挺神秘,眼神悄悄往旁边瞟了一下。
    “小牧,放心,这个我们都是会保密的。可是,你的私生活可得检点一点,千万不要祸害别人呢。”
    牧言夕无奈地看着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无语以对。
    她朝四周看了几眼,瞧着周边几位老太太的盯着她古怪的眼神,估计都知道了吧。
    她的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家了。
    牧言夕刚进家门,陈秀兰就告诉她思远来了,正在房间里等她。
    》》》》》》》》》
    牧言夕放下包包,整理一下自己,就来到房间,推开门,便看见一身白衬衫和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在房间中央。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来找我吗?”
    傅思远回过头来,在房间淡淡紫色的灯光下,背着光,眉眼有些模糊,不答话。
    “只要不把你扯进来,闹腾几天就没事了。”
    牧言夕的嘴角弧出一个自以为看好的笑,眼眸子晶晶发亮。
    傅思远抬起手,轻轻地描着她美丽的脸部线条,炙热气息扑在她的鼻尖,微微勾动着她的心弦。
    他一手勾住她的腰,让她贴进自己的怀里,唇便压了下来,舌头强悍地挤进她的嘴里,在各处游移,灵活地与她的小香舌勾缠。
    牧言夕垫起脚跟,勾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整个人很快化在他的烈焰红唇中了。
    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傅思远才放开怀里的女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有些红肿娇嫩的唇,眼皮微微地垂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许久后,男人的沙哑的声音传到牧言夕的耳朵里。
    “言言,喜欢我这样抱你亲你还是喜欢他抱你亲你?”
    牧言夕嘴角的笑意淡了淡,嘴唇抖了抖,微微发红的小脸一滞,眼眸子垂了下来,没有答话。
    傅思远眼眸沉沉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躺倒在床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牧言夕抬了抬眼皮,透亮的双眼看了面带倦容的男人一下,问道
    “你就不怕我也感染了艾滋病吗?”
    傅思远摇了摇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了一句。
    “我怕的不是艾滋病,而是你。”
    牧言夕的头枕在他的胸口上,长长的卷发如瀑布散了开来,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再说话。
    傅思远只觉得胸口一片湿滑,他叹了一口气,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这天晚上,傅思远本想留宿牧家,可是才吃过晚饭,手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着电话,眉头越皱越紧,约莫过了几分钟,他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傅思远捏了捏牧言夕的手,眼眸深深地看着她,说了一句。
    “言言,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有我。”
    牧言夕点了点头,裹着大衣,目送着傅思远的车离开。
    她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冰冷的风卷着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冷地寒心刺骨。
    》》》》》》》
    同天赵知娫办公室
    赵知娫坐在高背椅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嘴角慢慢地弯出一个弧度,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狡黠,一手托着下巴,凝神静思。
    赵知礼火急火燎地走进她的办公室,手里拿着IPAD,上面全部都是牧言夕和季扬拥吻的照片、
    “姐,怎么会这样的?言夕会染上艾滋病吗?”
    赵知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弟弟,轻笑出声
    “你以为艾滋病会那么好得!季扬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病才离开言夕,怎么可能会让她染上艾滋病?”
    “可是这个局外人说的是惟妙惟肖的,怎么会这样的。?
    “局外人是冲着傅思远的吧,不知道他有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就挑他的女人下手。”
    “…………”赵知礼的眉眼紧紧地皱在一起,越发觉得言夕待在傅思远的身边是多么的不值和危险。
    “他不是很爱言夕吗?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呢?”赵知礼握了握拳,一脸愤懑。
    “言夕要紧还是傅氏要紧呢?”赵知娫眸光闪烁,吐出一句话来,眼光倪着桌子上的四人合照一眼。
    “知礼,言夕现在肯定很无助,你有空多多去看看她,多安慰安慰她。”
    赵知礼嗯了一声,说了一句
    “我明天就去找她。”他要让牧言夕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可以是她的支柱。
    赵知娫盯着赵知礼的背影,拎起手边的电话,说了一句
    “好好盯着他们。”
    她放下电话后,拿起他们四人的照片,看了一眼,“啪”地一声倒扣在桌子上。
    》》》》》》》》》》
    第二天,网络上疯传的那些照片被删除了不少,可是那个局外人还是孜孜不倦地发表各自言论,苗头慢慢指向牧言夕身后的男人。
    牧言夕在微博上看重各种中伤,何种的污蔑,却又不敢轻易回应,心情郁闷。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季玉,问了问季扬的情况,告诉她,这些天,她不能过去看他们了。
    为了打发时间,她在网上搜索各种会计事务所的消息。
    季扬有美国注册会计师和管理会计师的证,还有在永安会计事务所的工作经历。
    本来是大好前程,可惜……她就想着给他办一个会计师事务所,自己单干,自食其力,有了稳定的收入,才会有安定的生活。
    赵知礼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刚刚摘录完关于会计事务所需要办的手续。
    “言夕,我想见见你。”
    “知礼,现在不方便,有事在电话里说吧。”
    “是关于季扬的,电话里说不清楚。”
    牧言夕的手紧了紧电话,想了一会儿,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了榜,收藏,点击和收益都有增加。谢谢各位亲的捧场,也请大大家多多留言……谢谢。
    ☆、55羞 辱
    牧言夕看着装修极雅致的包厢,心里略略有些不安,以往与赵知礼见面不是在星巴克就是在两岸咖啡,而这里却是赵氏最有名的酒店天韵饭店的包厢,她被赵知礼领进门才知道。
    坐在她前面的男人也一反以往的慵懒摸样,破天荒地穿起了西装,极前卫的时装西装,耳朵上还有两个闪闪发亮的耳钉,这摸样像极了韩剧《我的女孩》里的李准基。
    牧言夕慢慢地收回自己的视线,有些不自在,便开口问了一句。
    “知礼,你想告诉关于季扬什么事情?”
    赵知礼细细地打量着对面神情淡淡的女人,她没有了上一次见到那样的神采飞扬,却也没有绯闻缠身的苦逼纠结样,只是在眉宇间多了一点点忧愁。
    “言夕,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赵知礼答非所问。
    “打算!什么什么打算?”
    “我说的是关于照片的事……”赵知礼顿了顿,他伸过手去,拉住她的手:“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
    牧言夕的小脸滞了滞,抽回自己的手,说到
    “我没有事,你不用担心。”
    两个人默了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牧言夕问道
    “你今天找我,就是谈这个事情吗?”
    赵知礼抬眼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到
    “言夕,其实你不要和季扬和傅思远有什么的联系,你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知礼,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明白。作为朋友,我谢谢你的关心。”牧言夕挑了挑眉,眼眸沉了沉。
    赵知礼心头一涩,张了张嘴,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包厢里的气氛刹那又沉闷了许久,两人对坐无言。
    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开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进来了,他低眉垂眼,毕恭毕敬地对着赵知礼说了一句
    “少爷,您最喜欢的蓝山咖啡,我亲自煮的,您尝一下。”
    “谢谢,孙喆,你先出去吧。”赵知礼点了点头。
    孙喆低头把另外一杯咖啡端到牧言夕的面前,不着痕迹地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合上门出去了
    赵知礼喝了一口咖啡,稳了稳自己的心绪,
    “言夕,其实他们不值得你为他们如此?”
    “季扬不管怎么样都底是辜负你,而傅思远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和小人。”
    牧言夕眉头皱了皱,抬眼看了一眼面前明媚的男人。
    “知礼,你不了解他们。”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有些严厉起来了。
    “不了解!”赵知礼冷冷哼了一声,“傅思远骗了我姐,又骗了你,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牧言夕语塞,脸色变了变,心被拎了拎,没有再开口。
    又坐了一会儿,牧言夕就起身告辞了。
    赵知礼见着急于要走的女人,忙着起身拉住牧言夕的手臂。
    “言夕,你听我说……”
    牧言夕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到
    “知礼,你别再说了,我要回去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言夕,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他们一个是活死人,另外一个是骗子,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守着他们呢?”
    “不许这么说他们。”牧言夕终于恼了,瞪了他两眼,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拉开柜子的门,取出自己的羽绒服和长围巾,准备穿上。
    赵知礼跟着她的身后,一把拖住她的手臂,脸也沉了下来。
    “为什么不能说?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牧言夕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去,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一字开领毛衣,下面是紧身的牛仔裤,在一拉一扯之间,那领口滑到了她的手臂上,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
    赵知礼眼里的暮霭深浓了一些,喉结快速地滑动了几下,忽然间下腹居然串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炙热的视线沿着牧言夕圆润的肩头,玲珑的锁骨,再用力一拉毛衣的袖子,便露出整个黑色吊带背心紧紧包裹的胸口。
    赵知礼盯着曲线毕露的女人,呼吸急促,下腹的燥热翻滚地越加厉害了。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眼前就是他想念的女人,大手一伸便把牧言夕带进自己的怀里,嘴里急切地说到
    “言夕,我们在一起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牧言夕大惊,双手推着不断下压过来男人的胸口,看着神情已乱的男人,心里又急又慌,却也不敢再刺激他,放软声音安抚着他
    “知礼,你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她的身体不断往大门慢慢地退去,手已经抓到门把手。
    “言夕,你答应了……”赵知礼一喜,越发俈紧她的身体,眼神越发地迷离,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下腹部的燥热在不断地蔓延,不断催促着他要干点什么。
    他的手颤抖着摸上牧言夕白皙的脖子,不受控制地滑到她的锁骨,滑腻的手感,让他越发地心猿意马。
    她就是这样的美好,而傅思远是不是天天这么弄她……
    一想到此,赵知礼的思绪越发地狂乱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她,满是欲**望,
    牧言夕浑身起了**皮疙瘩,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慌,她一手不断地拉着不断下滑的领口,一手推着他的身体。
    赵知礼一手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再用拉下她脖子上的围巾,饶在她的手腕。
    牧言夕无助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心神俱裂,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她左右躲闪着男人的进攻,一边哭喊着
    “赵知礼,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放开我……”
    可赵知礼什么也听不进去了,鬼迷心窍,所有的心神都往一个地方去了。
    他把她的吊带背心卷到她的锁骨上,解开她内衣的扣子,白皙酥软的乳便跳了出来,黑色的内衣,雪白的细嫩的肌肤,随着女人颤抖的身体,颤悠悠地抖动着。
    他红着眼,眼里燃着两把火,气喘吁吁,脑子里闪过五个字:赤露的羔羊。
    赵知礼把牧言夕按在墙壁上,一手按住她乱动的双手,一手摸上她的胸口,狠狠地揉捏着,薄薄的唇一路滑下,添着那深深的沟壑,啃咬着,雪白的胸口被印上一个红色的牙齿印。
    “不…………”牧言夕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疯狂的躲闪着……奈何,手被捆住了,身体被捉住了,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她像是案板上的鱼,任由人放肆地摆弄着……她的手胡乱在墙壁抓抠着,撕下大一大片的墙纸,
    赵知礼的所到之处,就像是烙铁一样印了上去,烫出一个红印子。
    牧言夕的脑子已经彻底抽空了,羞辱,恶心,难受,全部涌上心头。
    她不断地哭喊着,求着赵知礼放过她,幽闭的包厢里回荡这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赵知礼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脑子里只剩下女人美丽的身体。
    不过才亲了三下,赵知礼就觉得越来越难受,大手往牧言夕的腰摸去,想要往下滑去
    牧言夕眼泪横流,双眼恨恨地瞪着他,朝着他吼道
    “赵知礼,我有艾滋病,我有艾滋病。”
    “赵知礼,我有艾滋病,艾滋病……你放开我,你碰了我,你也会染上艾滋病的。”
    赵知礼的手一滞,迷离的双眼微微敛了敛,看着女人泪痕遍布的脸,心疙瘩一下,神志似乎清明一点。
    可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解开她手腕上的丝巾,让她背对着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起往他的**套去。
    牧言夕死死地咬着唇,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成拳,死死地不肯松开。
    在触到那个东西后,她的嘴角血丝滑了下来,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被丝巾锁住的手,手指甲死死地抠进墙壁里,一下又一下胡乱地抓着,手指甲断裂,钻心地疼痛。
    没有过多久,在一阵剧烈的摩擦后,一股热流喷在她的手上。
    赵知礼气喘吁吁地放开她,身体似乎好受一点。
    牧言夕抱着自己半裸的身体,逃到门后,颤着手拉好自己的衣服,盖住身上的青紫印。
    赵知礼跪倒在地上,神志又清明了一下,女人伤心欲绝的眼神刺进了他的心里,他喃喃地开口说到
    “言夕,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牧言夕一脸的愤恨,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她走过去,扬起沾满他□的手,“啪”地一声挥在他的脸上,把那恶心的东西贴到他的脸上。”赵知礼,这一巴掌是为了你,没有想到你会变地这么龌龊,会变得这么恶心。
    赵知礼的脑袋晃了几下,眼前的女人分化成几个。
    牧言夕嘴角全是血,细细的指尖上也是一片血红,她扬起手,“啪-的一声又挥在他的另外一半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掌印。”这一巴掌是为了我,我瞎了眼才会把你当做朋友。“
    赵知礼瘫倒在地上,双手扶着脸,身体还是很难受,可是神志又清醒了很多,他看着被他羞辱过的女人,苍白的脸上,泪痕斑驳,眼眸里蓄满痛苦,蔑视和伤心。
    他心里一片绝望,他知道有一种东西被他彻底地毁灭了,他就是下了地狱也不能弥补了。
    》》》》》》》》》》
    牧言夕回到家里,一边哭着一边清洗自己的身体,胸口遍布在几个红印子,胸口还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齿印。
    她洗了又洗,泡了又泡了……可怎么样也洗不干净。
    她痛苦地意识到,这个噩梦,这些印子是不是一辈子都会印在她的身体上,记忆里。
    她仰躺在浴缸里,身体慢慢地浴缸里滑下,那温水漫过她的身体,她的头,长长的发像海藻一样漂浮在水面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言夕才起身回到房间里,光着身体钻进柔软的羽绒被里,紧紧地包裹着自己,就像是被傅思远抱在怀里一般。
    她拿出手机,手指长时间在经过长时间浸泡后,已经起泡,断裂的手指甲更是一片红肿。
    她颤着手按下一个电话号码,在一阵电流声后,那里面传来一阵温柔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牧言夕披散着长长的发,屈膝抱着自己的身体,手里的手机慢慢地滑落,
    她想和思远说说话,想让他抱抱她,亲亲她……
    她楞楞地看着墙上的“I LOVE YOU”的墙纸,大大的眼睛像两个窟窿一般,眼泪涌了出来,落屏保照片上,滴在男人的眼睛里,嘴里……在那一张脸上肆意流淌。
    牧言夕动了动发白的嘴唇,对着那个模糊的人影,说了一句
    “思……远,我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先预告下,这一章和接下来几章都比较虐。
    亲,你HOLD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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