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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喜新厌旧
    放下手边那本没有封页的《第三帝国史》,轻轻地揉揉眼睛,暂时解除一下疲劳,我的手又开始在桌下乱摸了一阵,不过这次既没有刘爽的出现,更连他往日出没的墙都没动一下,相反元首办公室的大门一下自己锁了起来,我坐的椅子奇迹般地向地下落去,一会功夫地板重新合好,我坐的那把椅子又重归原处,房间里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陈设依旧,只不过我这个元首莫名失踪了而已。这时我正沿着地底的回廊来到一扇漆黑厚重的铁门面前,我从腰里摸出一把铜制的钥匙,将它插到了钥匙孔里,在经我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之后大门发出了嗒的一声,听到声音的我把钥匙拔出收好,用力将大门推开。
    黑铁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隙,一股阴风从门里吹了出来,将通道两边的长明灯吹得火苗乱抖。我走进大门,里面呈现一处宽阔的大厅,大厅的两侧各站着十二名石象般的卫士,他们一个个真如石象般一动不动,要不是不时从通风口吹进的寒风将他们的衣服吹动,根本不会有人当他们是活人。我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存在,径直向大厅的深处走去,而这二十四个人也好象没看到我一样,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二十四人是我分别从暗黑小组和特别指令执行部队里选出的高手,他们就负责这里的守护工作,我的命令就是除了我之外任何闯入的人都格杀勿论。
    我来到大厅深处,这里还有一道小门,只不过门前既没钥匙也没守卫,看着门口台阶上散乱的金砖白银和几件珠宝手饰,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这道小门里的世界一定可以让人以为到了天堂,不过对此我只是匆匆一瞥,脸上微微露出笑意,看来这些我精选的守护确实靠得住,能够顶得住黄金白银诱惑的人,在任何时候人们都会对他们伸出大拇指。我推开小门走了进去,数盏长明灯照射下的房间不停地闪着各色的光辉,就好象到了迪厅一样。满屋堆满了金砖白银,珍珠玛瑙,各色的宝石,几百口大箱子盖子都打开着,里面的黄白之物不停地放射光茫,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道上杂乱地扔着各种夜明珠。我用脚尖勾飞了几块碍脚的金砖,沿着小道走到了这个堆满宝器房间的最里面。在最里面仍然还有一道小门,我推门而入,屋里收拾得份外整洁,丝毫不象屋外那样凌乱。十几口檀木的大箱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好象等着人去叫醒它们似的。我来到一口箱子面前轻轻将它打开,一股防腐香料的味道迎面扑来,我用衣袖掩住口鼻,等着香味消散之后,开始将自己埋在箱子里一顿乱翻。
    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几本关于机械制造方面的书籍,我小心翼翼地将这几本书揣进怀里,又把那本《第三帝国史》放进箱子,然后把箱子盖好。不错,这里面的十几口大箱子里面并没有黄金白银,只是从基地里找到的所有书籍,其中有科研方面的,当然也有已逝者的言情校旱。我将他们一本本加工之后,去掉年份和出版社将封面一率烧掉,然后将他们好好的珍藏在这里。可能这些东西在以前那个时代根本一钱不值,甚至这十几箱的书只能卖个二三十块钱,可是在现在,他们决对比外面那些黄金白银值钱,这些书才是真正的财富。外面的财富只不过是一种摆设,即使有人从二十四名高手的眼皮底下溜进来,我相信能逃过黄金白银诱惑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其实守卫在这里的顶尖高手就是这一箱一箱珠宝,一箱两箱珠宝可能只会让人有一点点动摇,不过当面对满屋子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时,我不相信还有几个人能够装着看不见,没听说过见钱眼开的道理吗,再说这些书籍都是以简体汉字著成,就算被人得到,看着几个偶尔能让人认识的汉字,也许会以为这是佛教的经书也说不定。
    回到办公室里,我吩咐外面的元首办公室主任,从现在起我谁都不见!我开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搞起“大发明”。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去读书,如果上高中的时候有现在三分之一努力,我相信北大清华也不在话下,如果在上大学时我有现在的二分之一努力,我更相信自己现在早就够个博士硕士什么的啦。桌上的油灯不知换了多少次油,只知道灯熄了又重新燃起,我一边看书总结着上面的原理,一边在纸上不停地画着图案,画错了纸撕掉重画,一遍一遍下去,直到把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机器制造图画得简明易懂为止。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我记不清了,究竟有多少天没有回房休息去看看南宫清影我也不知道。揉一下熬得红红的眼睛,现在的我就象一只红眼耗子。我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来,门口的办公室主任还坐在那里,看到我出来匆忙站起向我敬礼,我看了看他,和我一样同样是红红的双眼,看来这个主任不错嘛,一直陪我到现在。我对他说:“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让总理大臣来开会!”,说完我就向外走去,可办公室主任紧跑了几步来到我面前说道:“元首,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夫人她来找你好几次了,后来又让田甜小姐来找你,您还是快回去看看吧!”我听后一笑,心想看来南宫清影心里还是有我的,至少未来老公消失了还知道找找,我对主任说道:“放心吧,我这就回去。”说完走出了司令部。
    外面已经星光璀璨,看着满天的星斗,我拉紧外衣匆匆向卧室走去。来到外厅我刚一进去,在小屋休息的田甜就听到了,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我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别出声,快回去睡吧!”。我蹑手蹑脚走到内堂,屋内的灯早已熄灭,我轻轻来到床边,掀起粉色的箩帐,南宫清影睡得正酣,均匀的呼吸声伴着夜色奏着美妙的乐曲。我把脸慢慢低下去,佳人的呼吸是如此的吐气如兰,给有一种未尝美酒,酒香醉人的感觉,我在南宫清影的脸胛上轻轻吻了一下,南宫清影咦了一下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只不过此时如玉的手臂和修长的美腿尽露于外。我使劲吞了一下口水,将衣服一件一件脱掉轻手轻脚地钻到了被窝里,我将南宫清影的头放在了我的手臂上,盖好被子,突然南宫清影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将身子紧紧贴到了我的身上,南宫清影说道:“你怎么才回来?有没有想我?”。我习惯性的用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你这小花猫,知道我回来了还装睡,不想你我能回来么!”,南宫清影一听把腿扔到了我的身上,搂得我更紧了,小声说道:“我是小花猫,你就是大懒猫!”我呵呵一笑,把被子往上一捩,两个人又开始研究原始人是如何生活的。
    一阵忘情的疯狂过后,身体上的疲劳好象刚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不过身心都异常的舒服,很快两个人酣声四起,不同的是一个人哼着小调,另一个打着闷雷,眼睛、耳朵都逐个下班,只留下鼻子在值班。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几更天,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刺激了我的嗅觉,值班的鼻子很快叫醒了大脑,大脑极不情愿地回到岗位。等到各种感观一一回到岗位,我睁开眼睛,屋内依旧沉寂在黎明的黑暗当中,虽然那种香味变得越来越淡,最后让我感觉不到,不过它停留在潜意识里的东西仍然让我不停地回味着。这种香味或者说这种气息,我是多么的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它的由来,只知道它曾经在我的生活中存在过。思绪飞快地运转着,一幅幅画面开始象放电影一样在眼前走过,搜索着早已发黄的回忆。
    黎明的第一道晨光射进屋内,我仍然在回忆着逝去的种种,最后仍然无法在众多的记忆细胞里找到我需要的东西,可能这种回忆早就伴随着新陈代谢被丢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了吧。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闷闷的,勉强让自己躺到天亮,我慢慢将手臂从南宫清影的头下抽出来,悄悄下地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南宫清影被我的脚步声吵醒,一看我正向外走,有点生气地说道:“这么早就出去,就不能多陪我一会!”,我回头说道:“今天上午有会,夫人您就合作一下吧,好吗?”,南宫清影有点不痛快地说道:“难道就不能陪我吃过饭再走吗?”,我轻轻摇摇头。南宫清影在床上一个翻身把头转向了床里,把头埋在了被子里。我知道她生气了,这也难怪,成天看不到我个人影,去找我人又不让进,也真难为她了,南宫清影很少和我耍脾气,我心里一阵难受,真应该去哄哄人家,可是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烦,根本没心情做这些打情骂俏的事。我一甩手拿起外衣走了出去,南宫清影听到关门的声音从被子里伸出头一看,屋内已经空荡荡的,她重重的哼了一声,一下把被子扔到了地上,眼泪从眼眶滚了下来。
    来到司令部坐在办公室里,连喝茶的心情都没有,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好象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似的。办公桌抽屉旁的小灯亮了一下,不一会身后的墙壁慢慢退去,刘爽捧着一本厚厚的卷宗走了出来,他看到我的脸色极为不好,敬礼之后收起了往日的调侃,开始在我面前摊开卷宗,小声说道:“元首,这是最新一批暗组里的精英,如果没有问题他们就派来保护您,您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我啪的一声站了起来,右手一下把正在低头说话的刘爽的衣领抓了起来,刘爽被我的动作惊得一愣一愣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话了,我语气极不平和地说:“刘爽!你刚才说什么了?”。刘爽吓得一哆嗦,从来也没看过我对他发这样大的火,最重要的是就算平时发火语气中也不会带着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刘爽结结巴巴仔细斟酌了刚才自己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经过大脑的思考再从嘴里蹦出来“我是说有一批暗组的精英,想派来保护您,如果您同意就签字”我把刘爽放开,刘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的思绪当中好象在刘爽的话中找到了点什么,可是自己又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好象真理就在眼前,而自己却无法把握的一样,我真的不想回味。细细地品着刘爽说的话,可是仍然没有头绪。
    刘爽小翼翼地说道:“元首,您不是怪我上次派去的人办事不力吧,放心!这次保护您的人一定不会有问题!”,我啊!的一下终于找到了失去的记忆,我好象在茫茫大海当中终于抱住一块漂浮的板子似的,原来我苦苦寻找的感觉和气息,竟然是在呼和浩特大战当中曾从刺客手中救我一命的那名暗组成员,有很久的一段时间里,她一直如影子一样和我生活,不过自从中了赵敏的计身受重伤之后,这种感觉好象就在自己的生命里消失掉了,而自己又一点良心没有的抱着南宫清影,用另一个女孩子的体香来取代昔日旧人的关怀,我要真正的反省一下自己,自己真的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曾经以为自己不是,可一个个女孩子接连出现在我生活里,而我一个个的去爱,可能自己真的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对!自己确实没有良心,一个混蛋会有良心吗?
    我又把刘爽揪了过来,问道:“上次那个保护我的女孩那去了?”,刘爽以为我要兴师问罪,忙说:“元首,放心上次她保护不力,让您身受重伤,我现在已经处罚她了,相信以后您不会再看到她了!”,我一听脸色就是不停地变幻,好象变色龙一样,别人说处罚的时候,我根本不会当回事,可要是从最“心狠手辣”的刘爽嘴里说出来,那还能好吗,会比死还难受,我第三次把刘爽揪了过来,大声地对他说:“谁让你处罚的?我说过吗?你马上给我把她带来,要是少根寒毛,我烤了你!”,刘爽脸上汗不停地往下流,舌头已经不知道如何发音了,只听到咕噜咕噜声。我把刘爽放开,刘爽这回跑得老远,很怕我再把他揪过来。刘爽缓过气说道:“元首,您还是根我一起去看看吧,她是暗组训练出来的,任务失败就算我不处罚她,她自己也会处罚自己的,这真的和我无关啊,她现在……现在可能正在受‘冰山之苦’呢!”。我一听大急跳到刘爽面前,刘爽想跑,被我一把揪了过来,拽着他消失在刘爽经常出没的墙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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