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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反攻(五)
    骑兵集团军马守亮的战报让正处在郁闷当中的我感到一阵痛快,刘爽给我递上一份秘密情报,但这份情报不是关于任何帝国破坏份子,更不是关于元明联军向的,这一份关于南宫飞云趁我离开长春期间大肆活动的报告,南宫飞云屡屡以重金贿赂帝国高官,虽然没有说明用意,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宫飞云这支狡猾的狐狸应该是为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做着准备工作。南宫飞云的动作还没达到让我用太多心思去注意的地步,只是情报中还说南宫清影最近常常出入于社交场合,而陪同他的是一名少尉军官,这让我心里很不高兴。
    刘极动作迅速,兵戈所至,所向睥睨,凌源、路左相继收复,现在已陈兵山海关城下,不过路左、凌源近两万从的俘虏却成了大问题,因为三万守军当中竟有两万多都是汉人,毕竟有很强的民族感情在里面,刘极这次没有痛下狠手,否则这些人又不知“掉到那条山涧”里去了,刘极电告后方方面军司令部,请求处理的方法,其实这个问题在整个反击战斗中都存在着,锦州一仗并没有俘虏多少敌人,元明军队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炸死,要不就是跑掉,随着战役的继续,俘虏问题一定是一个大问题,以前俘虏的少量元军大部分都派到煤矿去当力工,而这些汉族俘虏怎么办呢,总不能建立一个集中营吧。
    这些战俘不管是放还是押都存在着利弊问题,最后决定暂时在呼和浩特、二连浩特、托克托三处建立三个战俘营,其中一个用于关押蒙古族战俘,其余用于关押汉族战俘,在这里他们要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教育,经过严格的审查再决定他们的去留。三月底,第一方面军150000大军兵逼山海关,方面军的兵力在一系列战斗中得到了增加,锦州、朝阳还有其它地区警备部队纷纷进入到第一方面军序队,一支浩大的反击部队整装待发,这时方面军司令部里正在进行激烈的讨论,讨论的问题就是“是否夺取山海关,入关作战”。其中将领成为两派,一派认为帝国刚刚取得反击的成功,这个成功是在艰苦的环境下取得的,既然元军已退,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重建被毁地区上;另一派认为此时元军正是积弱之时,此时不取,等到元军再缓过劲来,到时又要对帝国够成威胁。
    我不停地很有节奏地敲着椅子的扶手,听着军官、参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此时我的心里本来就很烦,这些人的争吵就好象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叫着,让人好不难受,最后我忍无可忍右手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让争吵的参谋们立刻都闭了嘴,一个个都发愣地看着我,我有点激动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不是西楚霸王,搞那么多条条,都给我回去准备,打过山海关,解放全北方!”毛主席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元顺帝等着吧,你的安稳日子也该到头了。在向山海关进军的命令下达之后,我立刻急急电令王大山,三个月内将帝国的工业改造完成,这种改造主要是以蒸汽机取代手工生产。
    王志新率领的第二方面军经过三天的连续激战终于拿下了海滨城市大连,元军大将多尔塔率领残部逃往旅顺,第二方面军紧追不放,在旅顺外围与元军进行对峙,多尔塔此人素有拼命三郎之称,桀骜不训,好大喜功,虽然败亡在际仍丝毫没有投降之意,王志新三次派人让其投降,都没有回因。王志新来电请示是否与鞍山溃逃之敌在旅顺进行决战,在接到王志新电报的同时,浙江情报站传来一份情报,明元水师又开始集结,难道明元联军也想来一次中国式的敦刻尔克大撤退吗,不行!绝对不行!就算这元军剩下这九万多人全都爆死在渤海湾,让我落个屠夫的骂名也不能放虎归山,我马上回电给王志新:“命令你部,4月4日前结束旅顺口战斗,如元军赋予顽抗,全部歼灭,万不可让敌从海上溃逃,左一飞”。
    几年来的连续征战,王志新已经彻底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事将领,虽然有的时候仍然头脑发热,但也养成了细心听龋蝴人意见的习惯,固执已见的王大炮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的王总司令配得上这身少将军装。王志新的晋升是在鞍山战斗结束之后追加的,他成为中华帝国第二位将军,这足以让他骄傲。王志新坐在方面军司令部里,看着我发给他的电报,仔细分析着一切,他问身旁的一位少校参谋:“冯达,你从电报上看出元首的意思了吗?”冯达很有谋略,毕业于陆军军官学院,自从集团军建立就一直做王志新的副官。冯达回答道:“看得出,元首下了狠心,如果眼前这批没有退路的元军要想从海上逃走,咱们就宁可让他们在海里喂鱼”王志新点了点头,好象也同样冯达的看法。
    王志新还是有点犹豫又说道:“可被围的九万元军里面可有6万都是咱们汉家兄弟,这一下就……”王志新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的想法冯达完全可以从话里体会出来,杀靼子的时候没人手软,可是要是真杀起同一个民族的人,那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是动起手来,这一场战斗下来就杀了6万多汉人,比建立以来击杀汉族元军的总和还多。冯达把声音放低说道:“司令,您是不是担心这史书上会不会把你记载成弑杀同族的刽子手”王志新看了看冯达说道:“我王志新是个粗人,可不是官僚,根本不乎什么历史不历史,只是我怕以为万一元首后悔,那可不是好玩的,俗话说王者一般都很善变”冯达也自言自语地说道:“是啊,元首现在好象变了很多,也和咱们疏远了”。
    王志新一拍桌子好象下了很大决定:“作战会议不用开了,作战方案就以命令的形式下达,这样以后要是真有什么,就由我王志新一个人来背吧”。可能真是绝对的权力就会带来绝对的腐朽,就连和我一起出来打天下的好兄弟都开始摸不透我的心思了,真有点可悲。4月3日,王志新又一次接到元首的电报,电报上把明元水师有向旅顺方向运动的可能进行通知,让王志新斟酌,其实说是斟酌实际上就是命令在明元水师到达之前结束战斗。当夜,旅顺的外围失去了平日的安静,熙熙攘攘各种声音混在一起,这是因为为了给第二方面军提高战斗力,加大火炮数量,刚刚解围没多久的鞍山第一、第二火炮生产厂就加班加点的生产出64门80迫击炮,后勤官司兵连夜运到前线,这里面还有两门122MM加农炮,王志新正组织人重新布置炮兵阵地,所以才热闹非常,这两门大家伙可坑了不少人,延海地区春雨连绵,道路泥泞不堪,搬运这一对兄弟就要用上三百多人。
    4月4日中午,被困的元军开始吃午饭,饭是稀粥加野菜,因为逃跑时大批粮草都丢掉了,士兵们一个个排着队,拿着破碗来接这些和清水差不多的充饥之物,嘴里不停地抱怨着。突然大地开始颤动,有的士兵刚象大喊地震,这时从中华帝国阵地传来了隆隆的炮声和炮弹划过天际的尖叫,终日在帝国军队追击下的元军,一个个好象得了炮声后遗症,一下子开始大乱,一个个东奔西跑开始找地方躲,转眼功夫,雨点的炮弹比子弹还要密集,在四散奔逃的元军中炸开了花,很多元军捧着自己的碗一起飞上了天,落到地上时前胸被炸个稀烂,但并没有马上死去,努力地向着离他只有一尺远的破碗爬去,不过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碰到碗边。
    这时多尔塔光着膀子从大帐里跑了出来,一手拿着大铁锤,一手拿着一个瓷碗,就听多尔塔一阵大叫:“呀!……来得好,有本事往老子这炸”不知是炮弹真怕了多尔塔还是他的运气够好,炮弹就是不在身边爆炸,他的扬脖把碗里的酒喝了进去,一尺多边的胡子上滴答滴答往下流着酒沫,左手一摸嘴巴子对着聚集到大帐周围的副将大喊:“蒙古族的好儿女,铁木真的好子孙,够胆的跟爷们冲上去!”说完将大铁锤在空中晃了几圈,带着手下副将就从大寨冲了出来。来到两军阵前,这时第二方面军还没进行冲锋,不过密集的冲锋队形已经摆好了,就等着王志新一声令下了,可是王志新好象还在等着什么,迟迟没有下令。
    多尔塔虽然一脸无所谓,站在元军的最前面,后面跟着无数的元军士兵,但看着自己前面灰色和绿色的两个方阵,真是有些吓人,难道一见的阳光照在头盔和枪刺上闪闪发光,就象两把优质钢打造的巨剑一样抵在了元军的脖子上。灰色方阵是警卫备队,绿色方阵是正规军。这时隆隆的炮声喀然而止,就听着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多尔塔,不要再执迷不悟,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现在投降你是为你的兄弟做一件好事,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我保证你的安全!”这是王志新通过广播喇叭喊的,王志新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多尔塔能明白点事理。多尔塔大喊不过声音明显没有王志新大:“呸!该死的汉狗,不要以为你功夫高、嗓门大我就怕了你,铁木真的子孙没有怕死的!”原来多尔塔以为王志新的内力很高,可以把声音喊得那么响那么远。
    多尔塔一阵鬼叫,晃动手中的铁锤,健步如飞地向着第二方面军冲了过来,后面大约四万元军也紧跟其后,王志新看着这场面叹了口气,最后的努力也无用了,王志新很不情愿地向冯达挥了挥手,冯达大喊:“开火!”这时大炮的轰鸣再次响起,密集的枪声有点象乌鸦的鸣叫,布置在阵地前沿战壕里的两个警卫团首先开的火,由于元军逃跑时丢弃了太多战马,所以眼前这支元军只能算是步兵,冲起锋来虽然还带着蒙古族一股子狠劲,但在冲度上明显没有以前来得快,枪声一响,片刻不到的功夫,冲在最前面的二千多人就倒下了一大片,不过多尔塔仍然幸运,他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就象乱草堆里长出一支腊梅一样,独树一帜,竟然没有一颗子弹打倒他。
    第二方面军绿色方阵里两个师的冲锋部队,眼睁睁看着元军向前冲来,自己的战友在战壕里不停地射击,他们还一个个双手紧握钢枪,二目闪着嗜血的光茫,排着整齐的队伍,可是冲锋的命令迟迟没有下达。轰隆隆,两声巨响就象在群鼓乱击中突然加入了低音炮效果似的,大地颤了三颤,原来是两门加农炮开始发话了,只见元军的中间爆出了两朵鲜花,花开竟然达到二十多米。这时王志新向冯达点了点头,冯达带上白色的手套,将钢盔正了正,从手枪套里拔出手枪大喊:“士兵们!跟我冲!”原来这支冲锋队是由冯达亲自率领,是就逼得要死的冲锋部队,象看见山羊的饿虎一样,用足了劲向着散乱的元军冲了过去。
    多尔塔早在冲锋的阵营中消失了,因为很不巧,一枚加农炮弹在他一百米的地方爆炸了,强大的冲击波让他一下晕了过去,要不是一个副将压在他身上,他也早上了西天。等他醒来时,他还在大帐里,揉揉脑袋问一旁的副将:“刚才我是不是做梦了”原来他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梦,真是天大的笑话。副将哭着说道:“大将军,根本不是在做梦,您听听”这时多尔塔才明白过来,外面隆隆的炮声虽然少了,但还时不时的向元军后方飞来,多尔塔冲出来一看,我的天啊,元军的士兵一个个四处躲藏,远处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多尔塔大喊:“难道天亡我也!”这时一名副将飞跑过来,边跑边喊,好象大海从中间裂开,一条通道让他们可以直去远方一样:“大将军,大,大将军,有船,有船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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