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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反攻(六)
    多尔塔闻声向海面一看,可不是吗,天边视力所及的地方,数艘帆船向码头驶来,船上的白帆正迎风树立,不一会海面上数百艘大小战船开始出现在渤海湾,正向旅顺口驶来,多尔塔大叫:“有救了,有救了!”还在乱跑的元军也看到了,一个个高兴的相互拥抱,向海边跑了过去。与此同时,王志新也得到消息,明元大批战船出现,旅顺溃散的元军随时可能逃跑,王志新气得把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喃喃说道:“看来不下狠心,不行啦!来人!”这时一名副官急急走了进来:“司令!有何吩咐?”王志新说道:“命令炮兵停止炮击!”副官就是一愣,心里在想司令这是怎么了,要是停止炮击,那元军还是逃跑的更多啦。这时王志新又说:“让炮兵调好距离,全部改用燃烧弹,等元明战船到达港口载人时,开炮!把他们统统燃死在海面上”这时副官才明白过来,说了声:“是!”转身跑步去下达命令去了。
    指挥明元水师的是明军大将徐达,此时徐达坐在巨大战船的高角椅上,身后站着大大小小数十元副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徐达脸色铁黑,脸上毫无表情,因为本来徐达驻守川中,正准备此时与来范的马守亮军队决以死战,可是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偏偏让他这个汉鸭子来指挥什么水军,所以徐达心里由衷的不高兴,不过王命难为,率领着自己的亲兵登上战船就来到旅顺口海面,开始船只不停的摇晃,可让徐达吃尽了苦头,这一路上几乎把该吐的都吐出来才算习惯船上忽忽悠悠的感觉。按道理来说,这撤退元军的活,根本不用他这员大明的重将来完成,不过其原因也只有朱元璋、刘伯温和徐达知道,多尔塔更连一点风声都不清楚,朱元璋的私生子朱英就在这溃散的人群当中,元军一路溃退,其中元军虽占大部分,但也有少量的明军,朱英就在这明军当中服役,明军为元军这么卖命撤兵的原因,就是想救出朱英。
    朱元璋从不承认朱英是他的亲生儿子,只说是他的干儿子,叫什么义儿干殿下,就连正史里也没有记载,不过在野史正中可写着里面的黄色勾当。徐达的战船在船队的后部,这时徐达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船边,手握扶手向旅顺口看去,心里就是一凉,现在的旅顺城根本快被移为平地,浓浓的黑烟直插云霄,元军象四处逃命的蚂蚁一样来回流窜,不时炮弹爆炸卷起的烟尘一升就是十多米高,徐达心里暗暗祈祷:“苦命的小侄儿,你可别有什么闪失,不然我这当叔叔的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啊”徐达见船队的先锋已经靠岸,马上命令其余战船加快速度,并上登岸的士兵马上开始寻找四散的明军,徐达不能明着说要找朱元璋的儿子,只能这样下令。
    最先靠岸的明军战船,放下船板根本不让元军上船,只见从船板上一溜烟跑下大批的明军,这些明军根本不象是来撤退的,反到象是来登陆的,不过一个个见到元军抓过来就问有没有看到明军,几个嗓门大的开始喊叫:“明军的兄弟们,来救你们喽!快跑岸边跑啊!”还真不错,明军一个传两个,两传更多,不一会明军开始大批大批出现在码头,这时其他船只也开始装载元军,码头上一片大乱,当兵的谁都不想死,都知道上了船就算捡了条命,一个个拼了命似的往船上跑,为了活命被堵在后面的元军开始玩起了自己的小九九,看不注意照着前面的元军脑袋就来一下,被打的元军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倒在地上还能好得了吗,不被踩死也要踩成残废。
    这时徐达看到两名明军夹着一个小孩冲了过来,边冲边回向大船挥手,徐达马下命令船上的明军:“快!都给下去把人群给了分开,让他们上别的船!”五十名亲兵冲下船去,用枪杆子对着挤在船下的元军就是一顿好打,元军一个个抱着脑袋逃开了,两名明军把小孩带到了徐达面前,徐达撩起小孩前额垂下的头发,一看这正是朱英,看他造这惨样,心里一阵心疼。朱英十六七岁的年纪,不过长得十分矮小,好象有点营养不良,尖头尖脑,一脸猴相,不过可没有刘极长得好看,他是一个比猴子长得还象猴子的主,把朱英和刘极放在一起,刘极简直成美男子了。这时朱英头发散散着,头发稍都发着黄,看来是被炮弹燃起的大火给烧着了,这时朱英正晕迷,下意识地一阵乱抓,徐达马上让人把朱英带到船舱休息。
    徐达对副将们说:“此地不宜久留,马上开船!”副将们一听问道:“将军,这还有这么多元军和咱自家的士兵没上船呢”徐达一板脸说道:“马上开船,至少这艘船要先走,其它的让他们运吧,反正那些元军的水师这个时候让他们走也不愿意走”徐达的坐船开始缓缓驶离码头,向大海里驶去,这时装完明军的船只,看到徐达打出的旗语,马上也离开了码头,这时后面隆隆的炮声一下停止,海边只有士兵们一个个哭爹喊娘,相互骂叫的声音,炮击的停止更让登船的元军来了劲头,一个个从地洞,狗洞,鼠洞里钻出来,撒鸭子就向海边跑。中国式的敦刻尔克也着实壮观。
    一刻钟过后,后面的战船也纷纷靠岸,先前靠岸的船只也有二三十艘装满了人正要离开,码头上可就有不下六百多艘各种船只,把整个旅顺都要堵塞了,多尔塔迟迟不肯登船,一定要让自己的手下先登船,不管怎么说平心而论,元军里也是有一两位品质不错的将领,只可惜勇气相同,道路不同。沉静了没多久的大炮再次发威,天空打了几道利闪,隆隆的炮声比对元军的第一次炮击还要猛烈,在海上漂着的徐达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炮声借着水面传得又远又响.片刻过去,就见旅顺口码头就象修罗地狱一样,一团团大火突然拔地而起,好象火域阎王要猎取弱小的灵魂,大火将岸边的元军烧得四得乱跑,这火象是鬼火一样,只要粘到身上不管你怎么在海里洗,怎么用双手在身上拍都无计于是,由于人太多、太密,就象用大锅爆炒栗子一样,只要一个人身上着了火,其他人也别想好啦,火势传得很快,转眼的功火,徐达就见旅顺口成为被诅咒的地方,大火把破烂的城池烧着了,把四散的人群烧着了,把大地烧着了,把战船烧着了,就连海水都被烧着了。
    徐达虽然勇猛,在生死线上也爬过几个来回,可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火攻他不是没见过,可是这火也太可怕了,就连水都可以烧着,那天地万物当中,五行当中,水火相克的道理不是在扯蛋吗,徐达想不明白,手下的副将更是一个个惊万分更是想不通,一个个庆幸自己的战船先开出了码头,要不然也会被这恶魔吞掉,身上着了火的元军更是想不通,一个个跳到水里井里,可是身上的水依然烧着,他们一个个向死神乞求,让他们快点死吧,死得痛快点,有的身上烧得不行又灭不了火的元军,发疯似的向第二方面军阵地方向飞跑,可能他们以为这时敌人应该比恶魔善良,至少让他们死得没有太多痛苦。明元水师不管是靠岸的还是没靠岸的,着火的还是没着火的,也故不上剩下的元军了,玩了命的向海上跑,可是船太多了,在相互不断碰撞中沉掉的就不下七八十艘,掉到海里的元军不知道是往海里游好还是往岸上游。
    大海上一望无际根本没有去路,岸边那可是火烧的世界去了一样死,在海上漂着的士兵一个个绝望的看着被黑烟遮住的天空,抱着一块块没有着火的船板在计算着自己怎么死才是最痛快。有大约两百艘没有着火的战船,水手们玩了命的划着船浆,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不过仍然不能让他们逃脱恶运,中华帝国的炮兵又延伸了射击,这些燃烧弹里面装的都是劣质汽油、柴油和煤油,虽然劣质无法让燃油机使用,不过不等于它们不能燃烧。刚想逃离的战船彻底绝望,炮弹落在他们前面的海面上,大火一下把退走的路都烧着了,士兵们绝望地哭泣着,有的甚至求上天快下雨,其实就算老天下雨也烧不灭这样的特种火焰。有的船上甚至打出白旗想要投降,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恶运,可是就算他们投降,也不会有人来接收,他们的敌人同样没办法灭火。
    徐达眼角都崩裂了,看着烧红的海水,他却丝毫没有办法,不住地用手拍打船上的尾栏,发泄心中的郁闷,最后无奈地对手下说道:“一切都完了,回去吧”声音里带着许些悲叹,徐达率领剩下的三四十艘战船消失在渤海湾。三个月前元明联军在这里登陆,一路上雄心万丈,没想到短短的三个月后,他们将在同一个让他们建立辉煌的地方留下难已磨灭的影子。大火整整烧了一个下午,旅顺口码头只剩下一片瓦砾,海水不再深蓝,变成了黑黑的一潭死水,因为无数烧焦的尸体飘浮在海面上,潮来潮去仍不肯被大海接受,负责清理码头和海面的农夫和工人一个个嘴上围着毛巾,但仍阻止不了烧烤的味道钻进鼻里,不一会就让人恨不得把苦胆都吐出来,战争真可怕,杀戮更加无情。
    打扫战场,元军死在帝国军队枪口和大炮下的只有那么两万多一点,剩下的7万多人几乎都死在烧光一切的大火里,当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大火漫天,周围的氧气一时耗光,躲在地洞和枯井里而窒息而死,最后满打满算俘虏的活人不到5000人,剩下的这些人有的精神失常一个个目瞪口呆;有的则跪在地上向天磕头,感谢上天让他还活着;当然也有一部分干脆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索性自杀,但有一点让人不可理解,这些战俘当中竟然没有一个要和帝国军队玩命,也许在他们心中,这火就是天谴,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王志新正怒面看着眼前一名俘虏,这俘虏被两名卫兵架着,头发胡子都烧光了,脸上黑一道红一道,就听王志新说道:“好你个多尔塔,这么多人都死了你还没死,你的命还真够硬!”多尔塔使进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都,都是你们杀的,你们这些刽子手”王志新右手拿着白手套,听多尔塔这么一说,用手套照着多尔塔的脸就捆了过去。
    真可惜了这白手套,不过王志新并不在乎这个,指着多尔塔的鼻子说道:“这就是战争,借用元首的一句,既然来打仗就要有点觉悟”多尔塔有气无力地说道:“杀了我吧,我不想活着”王志新听后哈哈一阵大笑:“不用你说!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想让你活,虽然中华帝国有规定不虐待俘虏,不过这几万人可都是因你而死,你就陪他们一起去吧”多尔塔一听真要杀他,虽然他早做好了去死的决心,不过听到真的要杀他,心里还真泛起了一点涟漪,毕竟生命总是可贵的吗,多尔塔耷拉了脑袋,再也没有先前的傲气。王志新接着说:“是不是怕死了,放心!我不但让你死个痛快,而且还要亲手处决你!”。
    王志新的副官冯达听到王志新这么一说,马上向前啪的一个军礼:“司令,杀鸡何用牛刀,让属下来就行啦!”王志新摆了摆手:“不用!我亲自来!”王志新的语气异常坚决,听起来不容反驳,冯达恭敬地退到王志新的身后。王志新对着多尔塔说道:“我这把枪可是把英雄之枪,专杀大人物,用这把枪结果你,你应该感到荣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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