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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死里逃生
    乌鲁台手握单刀从树林中跳出:“哈里别赤,我早看出来你是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今天我看你往那里跑!”哈里别赤此时故不了许多,他对托托说道:“老师,您快走,我拦助他们”托托一把拉住哈里别赤的手:“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哈里别赤摇摇头:“老师请放心,我会没事的,您护着圣驾一直往东南走,渡口上有船!”托托还有点犹豫,这时托托背上的元顺帝不知何时苏醒过来:“丞相,快走,快走啊!”。
    托托唉了一声,背着元顺帝,带着文武官员向东南方向扎了下去。哈里别赤挥动手里的弯刀,虎入狼群一般,砍倒十几名前来阻拦的元军。乌鲁台大叫一声,把手里的大刀高高举起,照着哈里别赤后背砍了过去,哈里别赤赶紧一个前扑,总算躲过这一刀。哈里别赤点指乌鲁台:“背后伤人,算什么英雄!”乌鲁台狞笑:“背叛王爷的人,有什么资格与我论英雄,你拿命来吧”。
    乌鲁台带着100多人将哈里别赤围在当中,哈里别赤渐渐体力不支,肩头大腿挨了几刀,鲜血不住的往外淌着,站在圈外的乌鲁台发出一阵阵冷笑。这时原来部属在南面的元军,也赶了过来,不过看到乌鲁台与自己的主将打在一处,都愣在当场,乌鲁台大叫:“弓箭手,给我射死他,哈里别赤背叛了王爷!”赶来的弓箭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不该放箭。
    就在这时夜空当中响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这铃声既悦耳又带着贯穿力,士兵的吹喊声竟无法将其掩盖。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就见夜空当中,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寒光一闪,哈里别赤啊的一声栽倒在地,鲜血从脖胫飙射而出。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乌鲁台把单刀仍在地上,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脖子,他生怕自己也被来上一下。
    轻风拂过树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快去追拿元顺帝,他跑了你们谁也别想活!”乌鲁台答应一声,比谁跑得都快,带着人向东南方向追了下去。托托早已不复当年那么英勇,年近七十的他,背后背着元顺帝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跑,后面的太监大臣不住的叫喊道:“丞相等等,丞相等等”托托走一阵停一阵花白的胡须撅得老高。
    “活着元顺帝,活着托托”喊声从后面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只见追兵的火把不停的上下窜动,托托把元顺帝放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陛下,您快走,老臣在这里抵挡追兵”元顺帝声音变得极不正常,说起话来象狼叫一样:“丞相,朕双腿无力,实在走动啊。丞相,朕的3万禁军呢?”乌拉吉瘫坐在元顺帝身旁:“陛下您的3万禁军,已被河南王的叛匪全歼”。
    元顺帝颤抖的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朕的禁军是以一当十的铁甲军,朕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托托心里明白,这3万禁军其实早成为王宫大臣子侄的避护所,那有一点战斗力。托托看到元顺帝的样子真是又可怜又可气,托托手拄着长剑说道:“陛下,臣有办法保陛下万全,只是……”元顺帝激动的说:“丞相都什么时候了,追兵马上就到,你快说啊!”。
    托托看了看这些文武官员和宫女太监,对元顺帝说道:“陛下,只有减少逃走的人数,才能逃脱,这些嫔妃宫女,都不能带”宫女一听嚎的一声哭了起来,文妃紧抱顺帝的双腿:“陛下,您不能丢下臣妾,您不能没有文妃”元顺帝一听双手颤抖着:“丞相,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托托摇摇头。元顺帝抚着文妃的头:“爱妃,朕也不能没有你!”。
    文妃本想抬头,把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呈现在元顺帝眼前,那知她一抬头,正看到元顺帝拔出腰间的天子剑,双手捧剑正向自己刺来。文妃一声惨叫,长剑从后背刺透前胸,文妃指着元顺帝:“你……恨”元顺帝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爱妃,朕对不起你,但朕不想死”这时文武百官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托托一挥长剑:“你们,都给我向东跑!”。
    有的大臣瘫在地上不想行动,托托跳过去噗噗两剑将人头砍下,剩下的众人,哇哇喊叫着向东面跑了过去。托托再次把元顺帝背起来,一手托着元顺帝的屁股,一边握着上剑,继续向东南方向冲去。就听得后面传来阵阵喊杀声,不过声音转向东方,看来追兵暂时没有跟过来。托托不敢大意,双腿加紧,直奔贾鲁河。一连跑了半个小时,后面渐渐安静,托托松了口气,这时就听得后面传来脚步声。
    托托一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劈去,一个人吓得妈呀一声坐在地上:“丞相,是我,不要杀我”托托一看正是乌拉吉。托托问道:“你怎么跟过来了?”乌拉吉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迷了路……”托托暗自好笑:“怕死还找借口”这时传来元顺帝的声音:“丞相,就让卫国公跟着吧”托托轻哼一声,架起元顺帝继续前行。
    渐渐可以看到潺潺的流水声,托托心里一亮,他从树林里探出脑袋,这时东方泛白,星辰远去,天马上就要亮了。托托举目向河岸一看,不远处停着一叶孤舟,他架着元顺帝就向小船上跑,这时后面又响起了喊杀声,托托知道追兵又来了,眼前就是贾鲁河,只要登上小船就算安全。树林里射出无数火箭,元顺帝吓得怪叫,托托觉得后背一热,一股暖流从后背一直流下脚跟。
    托托也故不上察看,一个健步纵上小船,乌拉吉喊道:“等等我”一个猛子冲进水里,托托把他拉上小船,小船顺流直下,消失在夜色当中。托托摸了一把后背,他以为自己中箭流出了鲜血,结果后背确实湿糊糊的,这东西摸在手上,提鼻子一闻,还带着骚味,托托看了看瘫在船上的元顺帝没有说什么。乌鲁台的追兵来到河岸,放了一阵箭没有射到,气得他哇哇怪叫。
    乌鲁台下令:“追!给我往下游追,他们跑了,你们也活不成!”他带着人呼拉拉沿着河岸向下游飞跑。第二天中午乌鲁台带着骑兵追到扶沟,扶沟是贾鲁河下游的一个大镇店,有着一千多户人家,由于这里是西可通许昌,东可到太康,所以这里的人流相当活跃。乌鲁台过扶沟继续追赶,可是天气严热,官道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此时官道上三个黑点不停的晃动着,乌鲁台一催马追了上去,原来三个和尚正在赶路。乌鲁台打量了一下三人,见这三个人年纪都在五六十岁之间,穿着灰布僧袍,剃着光头,头皮略为发青,看样子出家不久,乌鲁台问道:“你们三个看没看到两个老头在这里经过,其中有一个说起话来一点底气没有”三个和尚口念佛话:“阿迷陀佛,我们没有看到”乌鲁台最讨厌和尚,也继续追问,一打马带着人继续向下追去。
    乌鲁台渐渐走远,其中一个和尚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丞相,吓死朕也”原来这三个和尚正是托托、元顺帝和乌拉吉。托托拉起元顺帝:“陛下,快走吧,一会他们看出破绽,我们的小命就没了”乌拉吉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丞相,依我看刚才把那三个和尚宰了更好,免得暴露行踪”托托瞪了他一眼:“你做的坏事还不多吗,小心报应不爽,咱们积点德吧”。
    元顺帝问道:“丞相,咱们这是去那里?我们还有地方可去吗?”托托叹了口气:“陛下,现在只有一直向南,到长江口,走水陆回大漠,等回到漠北休养生息,勒于武功,再图东山再起”元顺帝点点头:“一切都听丞相安排,希望祖宗保佑,朕可以安然回到漠北”。
    帝都帝国陆军大本营。欧阳朴忠虽去,但参谋长一职不能空闲,经商议,任命崔东为帝国陆军总参谋长,晋升少将军衔。身体痊愈的杜天,带着未婚妻朱彦回奔兰州,继续留任甘宁保护长官之职,杜天离开帝都之时,言语之间稍有顾虑,我知道他还在担心我对朱起的处理。朱起被从兰州押送到帝都,等候我的处置,由于正直国庆之时,朱起的事被暂时放在一起,押在首都监狱。
    从监狱里被莫明其妙的提了出来,朱起心里泛起嘀咕:“是不是我的路走到头了,哎!这就是命”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把朱起的傲气磨掉了几分,不过骨子里那股傲劲,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根除的。朱起被带到监狱的理发室,监管人员拽祝蝴的头发,拿起剪刀,喀噗喀噗两下就剪了个大盖,然后拿起推子飞快的在朱起脑袋上勾化起山川河流。
    从监狱里出来,朱起干净了许多,虽然双手带着手铐,后面有四名卫兵押着他,但至少朱起现在觉得自己有点人样。朱起被塞上马起,马起去向那里他不知道,帝都他从未来过。“下车!”朱起跳下马车就是一惊,在他的右手边是一座五层高的灰色建筑,高楼附近密集的岗哨和穿着黑色制服的士兵,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朱起心里暗暗回忆着:“这好像是近卫集团军大院,这座灰色建筑应该是元首办公楼,我怎么会在这里”。
    押送他的士兵推了他一把,带着他向走左去,灰色建筑左面是一排整齐的两层建筑,同样全部是灰色的。朱起被推进其中一个房间,房门口站着两名身穿灰色警备军装的士兵,朱起一进屋,大门被喀的一声关上。屋里很暗,阳光透过窗格子勉强送进几缕光辉。朱起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屋内的东北角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后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看不清相貌,只看到他嘴里的香烟一明一暗的闪动着。
    朱起问道:“你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桌子后面的人没有说话,还是吸着烟,朱起静静的看着他,希望可以看到他的脸。这个人一支烟吸完后,把烟蒂丢在地上,一只呈亮的黑色皮鞋在上面踩了一下,然后又掏出一只香烟,火柴哧的一下划着了,借着这瞬间的光亮,朱起看到桌子后面的人穿着黑色中山装,头上戴着黑色礼帽,桌旁放着一只白色象牙手仗,最引人注意的是,这个人的脸上留着一处半寸长的十字形伤疤。
    朱起向前紧走两步,啪敬了一个礼,礼敬完之后朱起又陷入了尴尬,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军人,是个罪人,根本不配行军礼。朱起又一躬身:“元首万岁!”这时桌子后面的男人终于说话了:“朱起,你让我好累……”这个男人莫明其妙的一句话,反到让朱起身子一颤,朱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朱起知罪!朱起之罪殃及朋友,祸及父母,请元首治罪!”。
    我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来到朱起面前,把他搀扶起来,朱起长得相貌堂堂,细高挑的个头,英姿飒飒,虽然穿着一件洗得褪了色的灰布中山装,但内在的气质还是形于外,表于内。我对朱起说:“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你的父母我见过,你的姐姐我也见过,他们都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好人只做好事不行,好人有的时候也会做坏事,好人问心无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起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我明白,明白!元首,这么长时间我终于想明白,我做的事虽然初衷是好的,其实是千错万错,最大的错事。导卖军粮,用于市政建设,其实是舍本逐末,鼠目寸光。国家国家,一切应先以国为本!”我点点头,递给朱起一支烟:“看来你真的想明白啦!帝国需要人材,你也是人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将功赎罪?”。
    朱起一挺胸脯:“当然愿意,只要元首给我机会,我朱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就不知道我能为帝国做什么,行军打仗我可不是那块料!”我拍了拍他:“要是让你去把那些私吐帝国财产的人都给我纠出来,挽回帝国不必要的损失,你愿意做吗?”朱起傲劲又上来了,拍着胸脯:“别的我不敢说,这些人在我眼里只算小把戏,我能把他们查个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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