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在东厅，空默禅师《金刚经》二十六讲哪里，不过我建议你不要现在去找她，先听我说完。”
    “如果你听从了我的建议，那么你一会将面对一个心平气和的佩珀，如果不听，不仅这一次你无法挽回，甚至还会遭遇生离死别。”
    斯迈尔·德雷速度极快地说出了这段话，然后笑盈盈地看着欲言又止的斯塔克——对付这种说不出好话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要说的话堵住。
    在斯迈尔·德雷灵宝福德气的观测下，斯塔克的气运很古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是旺盛的明黄色，
    只是有两点不对，第一是一团黯淡的黄色，包围了气运的中心。第二，则是炽热危险的红色自南来，还裹挟着一抹绿色。
    第二个好理解，是斯塔克即将面对的绝境病毒的威胁，是外敌，那一抹绿同样来自绝境病毒的幕后主使基里安。
    第一个，通过灵宝福德气中的卦象解读，可以得知是《明夷》卦，上地下或，火困于地下，光明受损。
    而且精神力中的推演下，这一爻应在六四：入于左腹，获明夷之心，于出门庭。
    这就是说斯塔克的困惑出于内心，而不是其他别的什么，是他自己困住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只是个穿着机甲的普通人，但实际上，正因为有了他，那些战衣才能发挥出钢铁侠的作用来。
    如果只是为了杀伤力、战斗力，那文明的存在就毫无意义，智慧生命聚合而成的集体，不是为了在杀伤力上取得什么进步，而是为了文明和个体的共同升华。
    旅法师们研究奥术，盘古苗裔探索大道，时空管理局观察宇宙，混沌神魔追索本源，那些法、术只是探索道的过程中的副产品，而不是目的。
    同样，钢铁侠就是钢铁侠，谁也改变不了，那些战衣只是保护地球的手段，是斯塔克智慧的结晶，而不是钢铁侠本身。
    在钢铁侠三剧情中，斯塔克就是体会到了这一点，才从困境中走出来，由火在地下的《明夷》变成了火在地上的《晋》，也就是进去和进步。
    这些事情别人无法帮助他，只有他自己可以走出来，就像禅宗的以心印心一样，悟不到的人就以为是疯子呓语，悟到了，就能看到心头的灵山。
    不过张部长很看重他，斯迈尔·德雷也很想保留这个天才，所以他出现在了斯塔克面前，想给他提供一点信息。
    “好吧，有什么事，为什么用生离死别来吓我，虽然我被你吓住了。”
    “我要告诉你三句话——”
    “怎么跟个神棍一样，”斯塔克皱了皱眉，脱口而出。
    “第一，你接下来的困境起源于十三年前。”
    “先别说话！”斯迈尔·德雷吼了一声，幸亏纽约圣殿经过改造之后有许多禁制，不然吉尔伽美什估计会指责他绕乱课堂。
    斯塔克从善如流，耸了耸肩。
    “第二，十戒帮是我们的人，会有人清理假冒者。”
    “十戒帮，听起来像‘自由石匠’、‘路西法基金会’之类的组织，我常从阴谋论者嘴里听到。”
    “第三，”斯迈尔·德雷不得不运起诸子心法，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们有治疗你的办法。”
    “治疗？我不需要治疗，现在挺好的。”斯塔克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毒素虽然被抑制住了，弹片不取了吗？”斯迈尔·德雷反问了一句，本来他不需要说这句话的，但托尼·斯塔克这个天赋很奇特，每个人面对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说一些废话。
    小蜘蛛除外，他说废也是天赋。
    “而且，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在你身上动手脚，所以，我们让你自己祛除。”
    “有这个办法？”斯塔克明显有些意动，“普通人也能做到？”
    “导引、还丹、符箓、外丹，佛门神通、易筋经，国术打破虚空之后，真气能自己洗髓伐毛，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又想骗我学这些东西，”斯塔克撇了撇嘴，“然后想达成目的需要几十年，小说和电影讲的明明白白。”
    “几十年？”斯迈尔·德雷笑了一声，“一个天才，用真气自我洗髓伐毛需要十年，国术打破虚空、见神不坏需要五年。”
    “导引术想要达成需要一年，至少得经过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当然你有钱，可以在四个星期之内在全球各地体验春夏秋冬。”
    “符箓和外丹，需要三十六天来完成一道混元金斗符或是易筋洗髓丹，只需要你有足够的材料；还丹之法需要一百天，因为这是筑基所需要的最短时间。”
    “佛门神通很看缘分，因为他们的世界观就是缘起缘灭，长的可能一辈子都领悟不到，短的，可能下一刻神通就自然而然地出现。”
    “我还说漏了一点，就是我所学的诸子百家，医家和农家起效时间较慢——我是指你自己修行，杂家和兵家最快，一个法术就能解决，不过需要找一个替死鬼；儒家和艺文家最适合你，不过我想你的文学细胞还不足快速学会。”
    “我说的这些，长的不提，短的只需要一个月，当然这是指天才的速度。”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不是天才？”
    斯迈尔·德雷就像个生疏的保险推销员，想斯塔克推销着功法，但偏偏斯塔克听了这番话，陷入了思考。
    “你推荐我学什么——我需要见效快的，而且不想把成功的希望寄托在‘缘分’上，那还不如直接动手术，我听说有一个斯特兰奇，外科手术做的不错，不过他是神经外科，我有点不相信他。”
    “杂家和符箓派，适用，见效快，而且学习乐趣多一点——只是难度高。”
    “我就喜欢难度高的，”斯塔克看了下表，又看了下门口的水牌子，离东厅下课还有十分钟，“那么，教材是什么？或者说推荐书目？”
    “《尸子》、《吕氏春秋》、《淮南鸿烈》、《灵宝经》，不过你首先要做的，是熟悉诸子百家的基础理论和道教秘文，你留个邮箱，我稍后发给你。”
    “我感觉，我好像又被骗了，”斯塔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