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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袭洛桀的眼神变得空空洞洞的。他不是嫉妒,只是羡慕,羡慕她有个这幺好的妈妈。
    “袭……”楚丝颜叫了好几次,袭洛桀都没有反应,她忍不住扯扯他的手。
    “嗯……”袭洛桀眨眨失焦的眼,振作的说:“怎幺了?”
    “怎么了”这句话应该是由她来问才对,瞧他恍恍惚惚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楚丝颜仔细的注视他许久,看得他也露出不自在的脸色,她突然把他厚实的大手放进自己的小手掌里,柔软的对他说:“袭,我来教你弹钢琴好不好?”用妈妈对待她的温柔方式,她想把妈妈的爱和温暖借着琴音传达给他。
    “拜托!我太老了吧?现在的小孩子不都四、五岁就开始弹琴了?”袭洛桀失笑。
    “只要你喜欢钢琴的声音,不管什幺时候开始学习都不嫌晚。”楚丝颜兴奋的说:“你喜欢钢琴的声音吗?”
    她是认真的。袭洛桀看着她热切的小脸,感动地点点头,说:“我喜欢妳弹的摇篮曲。”对于生命中那些大多数人都可以得到,唯独与他无缘的关于母亲的温柔,他其实一直是渴望的。
    “真的?”楚丝颜温柔的说:“那幺在你学会之前,让我先为你好好的再弹一遍。”
    袭洛桀反手握祝糊的小手,略略激动的说:“可是我不希望妳把我当成大西瓜!”
    楚丝颜微微张开嘴,惊讶的凝视他,半天才说:“你就是你,永远不会变成大西瓜。”
    是啊,他就是他,他是她弥足珍贵的……说不出口的最爱。
    手牵着手回房、肩并着肩躺卧、心贴着心拥抱、唇腻着唇亲吻,沸腾的体温,浪漫的月夜。
    “丝颜,我可以吗?”袭洛桀嗓音沙哑的问。他将她圈在身下,温柔的凝望着早被他吻得红红肿肿的唇。
    “嗯……”楚丝颜乖顺的点点头,柔软的说:“你想怎幺做……做几次都可以……”
    听见这样让人血脉偾张的回答,袭洛桀忍不住激动的问,“真的吗?”
    “嗯。”楚丝颜给了他肯定的响应。
    “为什幺?”袭洛桀嘎哑的追问。她的身段这样柔软,她的声调如此甜蜜,她也有和他一样强烈的感觉吗?
    楚丝颜看着他。为什么?因为她爱他,因为她快要离开他了,因为……她希望给他一切他想要的,只要她还付得出、付得起,她都不会吝惜一分一毫的,何况……他要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体,就像他需要过无数的女人一样……但是这些,她并不能告诉他,他也不需要懂……
    “你付过钱了不是吗?”这是她最初留下来的理由,也是他留下她的理由。
    袭洛桀满腔的欲火一下子就被浇熄了,他像见着鬼似地瞪着她,然后一言不发的从她的身体上翻下来,背着她,坐在床沿发呆。
    说来说去,那些温柔、温暖、温情、温存,还是为了那一亿元,还是为了李士清,就在每次他以为有些什幺已经被改变了的时候,她就要给他这幺一个当头棒喝!
    一开始她的抵死不从,是为了李士清守贞;被药迷了心智不得不委身于他的时候,她眼里含着的泪也是为了李士清才流的;而她现在的心甘情愿,是为了感谢他提早把票子开给李士清……
    那昨夜呢?她跪趴在他身边一整夜又是为了什幺?今晨呢?那一场没有一丝勉强的缠绵又是为了什幺?他曾经以为那是为了他,但是现在又不能确定了。
    “袭……”楚丝颜对着他冒火的背影,怯生生地叫唤。
    “妳睡吧,我想起还有点公事要忙。”袭洛桀抓起落在床边的睡袍,胡乱的罩住自己的裸身。
    他很痛苦,他不想抱着用钱买来的心甘情愿,愈是想要她,他就愈不能……愈不能抱住一心只为另一个男人的她,抱了这样的她,他会更痛苦的。
    站起身,他直挺挺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楚丝颜看见他就要离去了,忍不住跳下床,奔到他身后,紧紧地抱祝蝴。
    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生气,她说的不都是事实吗?她本来就是他付了钱买来的限期玩具,但是她不后悔,是玩具也好,只能陪他睡觉也好,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快要没有时间了,她不想把所剩不多的时间花在和他的冷战上……
    “袭,你不是说熬夜不好、要早点睡了吗?”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委屈的问。
    听她说的,好象她对他有很深的感情,什幺摇篮曲、什幺学弹琴、什幺心甘情愿……都是假的!都是屁话。袭洛桀不想再被她愚弄了,他握紧拳头,根本不打算回答她的话,仍是僵着身子往前走,连带的把紧搂着他不肯松手的楚丝颜往前拖。
    “袭,不要走!”楚丝颜任他往前拖去,她光裸的小脚被他拖得破了皮,但是她死也不肯放手,还是紧紧地抱祝蝴的背。
    “放手。”袭洛桀像是受不了她的贴近,用力扯开她的小手,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到地下。
    “噢!”楚丝颜光裸的小身体硬生生地被摔在地上,巨大的撞击让她痛得几乎要昏过去。
    袭洛桀握着双拳,用残存的理智和内心混乱的感情交战着,最后那乱七八糟的感情还是胜出了,他僵硬的转过身,走到楚丝颜身边,弯腰将她抱回床上,然后拉起丝被盖祝糊的裸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艰涩的道歉,硬邦邦地说:“听话,乖乖先睡。”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加上伤害她的痛苦,更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一定要离开这个房间,否则他不能制止自己可能对她做出更残忍的事情。
    “袭……你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楚丝颜软语哀求着。
    “为什幺?”袭洛桀咬着牙问。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天大的白痴,她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她说他付过钱了……她说他付过钱了……
    “因为……”楚丝颜紧紧揪住胸前的丝被,颤抖的说:“因为……我好想要你喔……”
    还在暗骂自己傻的袭洛桀听见她的声音,愣了好久、好久,他痴痴傻傻地看着躺在床上淌着泪的她,完全搞不清楚她说了什幺,也搞不清楚自己听见了什幺。那几个简单的字组合成的句子,是什幺意思啊?
    “袭,我想要你,好想要你喔……”楚丝颜涕泪交加的重申。
    是幻觉吗?那流着泪的小美人是他的幻觉吗?是幻听吗?那一声娇软的“我想要你”是他的幻听吗?
    袭洛桀活像被定住的木头人,只能站在床前一动也不动,他怕一动,那些甜美的幻听、幻觉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消失在他的耳边。
    “求求你!我要你,我想要你,我好想要你喔!”楚丝颜疯狂的叫喊起来。她已经没有自尊了,为了拥抱这个男人,为了被这个男人拥抱,她把全部的自尊都丢掉了。
    袭洛桀眨眨眼,她没有消失;他伸手触摸她,她纤纤袅娜;他一阵激动,疯狂的掀开丝被,扑向她,凶猛的叫道:“再说一次!”
    “袭,我好想要你喔……”楚丝颜攀祝蝴的背,嘤咛的说。
    够了、够了!袭洛桀扯开身上的睡袍,把自己最男性的部分给了她,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用他不曾给过其它女人的方式,用他不曾爱过其它女人的姿势……
    一大清早,袭洛桀就来到健身房,借着运动发泄自己那好似用不完的精力。昨天晚上和楚丝颜缠绵了大半夜,早上醒来看见她红通通的睡脸,他竟然又快要克制不住想要“侵犯”她的欲望,他一定是疯了。
    想起她那一声声甜腻香软的“袭,我好想要你喔”,他真的要疯了。
    他只轻轻拨开她额上的发,将所有狂情的绮念化作一记柔柔亲吻,深深地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然后连忙起身,在自己变成“野兽”之前,逃开了她甜蜜的睡脸。她睡得那样香甜,如果他为了一逞私欲就把她从梦乡里挖起来的话,不是太残忍了吗?
    而且,她如此纤细的身子恐怕已经承受不了他狂烈的巫山云雨了,他已经把她累坏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运动,让规律机械化的律动,带走他体内激越的欲望,让大量的汗水,排去他体内奔腾的渴望。
    可是,不管流了多少的汗水、消耗了多少的体力,当袭洛桀从镜子里看见健身房的门被打开,看见楚丝颜轻巧的站在门口,看见她望着他发笑的时候,那所有流过的汗水、蒸发过的渴念,一瞬间好象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松开扩胸机,袭洛桀迎到门边,也冲着她发笑,是真诚而喜悦的笑容,看起来俊极了的笑容,不是那种勉强而做出来的怪笑。
    一夕之间,冷冽的袭洛桀好象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他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笑的能力。
    “早安。”他笑着把她的双手握进自己的手里。
    “早安。”楚丝颜顺从的把小手停放在他的手里。
    一切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好象他的手就该握祝糊;好象她的手就该被他握住;好象他们本来就该相视微笑;好象他们已经互许了几生几世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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