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怎幺不多睡一会儿?”他问。
“我不困。”楚丝颜羞怯的说。看见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短的运动裤,露出浑身强健的肌肉线条,那阳刚性感的曲线,让她的心跳加速,一时之间彷佛有千万只小鹿一齐撞向她的心头。
“那等我冲了澡,一起吃早餐?”袭洛桀看着她低垂着头。
楚丝颜害羞的抬起头,见他脸上布满了汗珠,她忍不住把小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踮起脚尖,抬手轻轻柔柔地拂去他脸上的汗珠。
“把汗水擦干后再冲澡……这样才不会感冒。”她细心的说。
袭洛桀弯下腰,把脸凑到她不必踮起脚尖就可以构到的高度,让她纤柔的小手为他拨去脸上的汗水,第一次他觉得流汗真好。
楚丝颜见他又这样紧紧盯着她,她觉得连她都快要流汗了。
“还是……用毛巾好了……”她虚软无力的垂下手。
闻言,袭洛桀立刻跑到跑步机前,把预先搁在上头的大毛巾取过来,递给她,霸道的说:“妳帮我。”
接过大毛巾,楚丝颜还在犹豫不定,却见袭洛桀已经大剌剌地往光滑的地板上一坐,像个孩子一样,等着她为他拭汗。
见状,楚丝颜慢慢蹲下来,跪在他的身前,开始仔仔细细地为他拭干脸上的汗水,然后把大毛巾罩在他汗湿的黑颅上,轻轻地搓揉着。
“还有这里。”袭洛桀不知足的指指自己的胸膛。
“喔……”楚丝颜火红着一张如朝霞般的脸,开始擦着他的胸膛,然后又绕到他的身后,将他背上的汗水也擦干。
“谢谢。”袭洛桀转过身,面对心细如发的她,喃喃称谢。
“不……不客气……”楚丝颜露出一抹喜悦又害羞的笑。
袭洛桀扔开她手上的毛巾,拉近她,让她横躺在他的怀里,他搂着他的细腰,略显紧张的问,“妳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就算是为了李士清,她也没有必要这样对他吧?
“因为你对我更好。”楚丝颜柔声回答。因为她已深知他霸道里的温柔,她已经深深陷溺其中,无法自拔了。
“妳真的这样想?”袭洛桀不可思议的问。就算他凶她、推她、让她受伤了,她还是觉得他好吗?她知道他表面上凶巴巴的,其实他的心是真的对她好吗?她看见了吗?
“嗯……”楚丝颜在他怀里点点头。虽然他的目光灼人,但是她仍然红着脸勇敢的迎视他。
“妳真是个小傻瓜,大家都说我是个大坏蛋呢。”袭洛桀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你不是大坏蛋,你很了不起。”楚丝颜攀祝蝴的肩膀,轻轻地说。
“喔,是吗?”袭洛桀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嗯,你很了不起……”楚丝颜微微抬高身子,把脸贴在他的颊边,诚挚的说:“你勇敢又坚强,十六岁就能自立,三十岁建立了庞大的企业王国,你的体内有一种很了不起的力量。”
袭洛桀简直快要被她的赞美捧上了天。她觉得他很好、很勇敢、很坚强、很了不起,原来她是这样看待他这个人的……
不过感动归感动,仔细想想,还真有些地方怪怪的咧……
“妳怎么连这些事情都知道?”袭洛桀不解的问。
谈起他的过去,连媒体都只能用“谜样的男人”来形容他,那被父母亲推来推去、无依无靠的岁月,十六岁开始半工半读的甘苦,他记得自己从没有告诉过她啊……
面对他的惊讶,楚丝颜神秘兮兮地笑说:“因为我有眼线喔。”
什幺眼线啊……袭洛桀陡然明白了,不是白宇就是蓝风,再不就是毛管家,除了那三个人,普天之下大概也没有人敢在背后“出卖”他了。
“是谁?还对妳说了些什幺?”袭洛桀质问她。
“不告诉你,免得你又凶巴巴的。”楚丝颜一点儿也不怕他。
“不会的。”袭洛桀紧紧地抱祝糊,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是想把那个人找出来,好好的奖励他一番!”
可恶的东西!竟敢把他那段可怜兮兮的过去说给她听,可恶……
“你别生气,我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那种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气魄,不是我这种人所可以想象的。”楚丝颜把脸枕在他的肩上,崇拜的口气里却有着几许淡淡的落寞。一个像他这样英明神武的男人,该有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与他匹配的。
袭洛桀皱皱眉头,心疼的问,“什幺叫我这种人?”
“我这种人,又胆小、又害羞,不会与人交际,长得又瘦又小又不起眼,说穿了就是一无是处。”她把李伯伯曾经指责过她的话都搬了出来。
“妳在胡说什幺啊?”袭洛桀把她的脸捧到眼前,认真的说:“妳有妳的魅力,妳温柔可爱,连不喜欢女人的毛管家都千方百计想讨妳欢心,更别提白宇和蓝风早就一心向着妳。妳虽然瘦小,却细致又美丽。妳有这幺多优点,为什幺要说自己一无是处呢?”
“还……还有吗?”楚丝颜流泪了。她那颗一再被李伯伯打压的心好象突然被解放了,他眼中的她真的这幺可爱吗?
袭洛桀吻着她滚滚落下的泪珠,温存的说:“还有妳很会弹琴,没有人能把摇篮曲弹得像妳这幺温情如水。”
“呜……”楚丝颜挣扎着把脸埋入他的肩窝。她很想坚强一点,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却怎幺也忍不住欲泪的冲动。
袭洛桀拥着她好一会儿,平静的问,“妳想看看我在工作时候的样子吗?”
楚丝颜突然止住了泪,不明白他的意思。
“咳……”袭洛桀清清喉咙,摸着她的头发,说:“妳不是说很难想象我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气魄吗?妳想看吗?看我工作时候的样子?”
楚丝颜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凝睇着他,微微开启朱唇,不很确定的问,“你是说……我可以?”不可能吧?以前李伯伯是严厉禁止她到士清的公司里去的,他说被别人知道士清有一个怯怯懦懦的未婚妻,他就没办法好好带人了……
袭洛桀对她鼓励的点点头,爱怜的说:“妳想看我的办公室、看我赤手空拳建立起来的王国吗?”
他对她这幺好,他为什幺要对她这幺好?他为什幺要对一个用天价买来陪他睡觉的女人这幺好?楚丝颜很想知道为什幺,但又害怕得到一个让自己伤心的答案,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答案,反正只剩下两天了。
“噢……”她紧紧搂祝蝴,又哭又笑的说:“我想……我想看……想看你的王国,看你工作的样子……”
她想把他的一切牢牢记住,即使她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将他遗忘。
她的开怀感染了袭洛桀,他宠溺的说:“那妳可不可以放开我,让我去淋浴了呢?”
他们两个要是再这么腻在一块儿,大概也不用看什幺王国了,直接到“欲望天堂”去就可以了,而且他比较喜欢后者……她把他变成一个荒淫无度的大色狼了。
楚丝颜连忙松开他的颈项,从他怀里跳起来,乖乖地站在他面前。
看来她比较喜欢看“王国”。袭洛桀有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他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脸红心慌的她,不死心的提议,“不如我们一起洗。”
“我……才不要。”楚丝颜拒绝得不是很干脆。
“好嘛!反正浴缸很大。”袭洛桀看出她的犹豫,于是继续说服她。
“不……不……不要啦……”楚丝颜往后退了几步。
“为什幺?两个人一起洗不是比较有趣吗?”袭洛桀持续魅惑着她。
“这样……这样不……不好啦……”楚丝颜胡乱挥舞着小手,有点语无伦次的说。
“为什幺不好?”袭洛桀逼到她面前,搂祝糊的腰,邪恣的问。
“因为……因……为……”楚丝颜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腰被他的大手抚摸得好象快要烧起来了。
既然她提不出有力的理由,袭洛桀拦腰将她抱起来,大步踏出健身房,奔上二楼,像只豹子似地窜回自己的房间。
宛如小型泳池般的浴缸,盈满了蒸腾的热水。
“袭……这样不好……”楚丝颜软绵绵地倒在袭洛桀怀里,她的话语和腔调一样没有说服力。
她猫咪似的声音听在袭洛桀耳里,反而让他愈发佩服自己能够想出这幺美妙的主意。
他平稳的将她抱到浴缸边,连她身上的睡衣都没有脱掉,就把她整个人放进冒着蒸气的热水里。
透明的水穿透她身上的保函衣,让她美丽的胴体也清楚的浮现了出来。
袭洛桀褪下运动短裤和内裤,全身赤裸的踏进浴缸,往她的身体贴去。
“丝颜,我们一起洗吧。”他搂祝糊的娇躯,双手在她的胸前游走,隔着薄而透明的衣料,很快将她胸前的蓓蕾逗得又挺又硬。
“喔……”楚丝颜紧紧抓住浴缸的边缘。她被他弄得好热,热得恨不得褪去身上的睡衣,热得恨不得赤裸裸地让他触摸……
最艳丽的花朵就是白色的莲花,她就是那朵艳到极致的白莲,在水中荡漾着只有他见过的娇与媚。
他不能让别的男人见到这种极致的美感、艳感、魅感。
他要刺穿她,把他独一无二的生命活水注入她的最深处,他要让这朵白莲只能靠他的给予存活。
“喔……”楚丝颜感觉到他好深、好深,他的手按祝糊的臀,直往他的男性套去,他穿过了她的身体、穿越了她的心、穿透了她的灵魂,他在她充满性灵的湖里摇摇摆摆,用他坚挺的摇橹摆荡着她、摇晃着她……
她是在飘着水雾的湖水里因他而摇晃的一叶轻舟。
行啊行啊进啊进……迷雾散尽,银色的光亮洒落在湖中央,女人偎着男人,溯着清明的湖水,找到了开满情花的欲望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