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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特别白
    原来这八个人正是天方夜潭的八个人。领头的是他们的总把镖。这个马镖头就是那天夜里追杀童芝姑女侠五个人中的那个镖头。马镖头说罢,就看着贲镖总,等他拿主意。贲镖总道:“太虚道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物证人证俱在,你想赖是赖不掉的。”太虚道长被他们说了那么多话,搞得昏头昏脑的,现在才搞清楚这些人是天方夜谭的人,是向他追讨镖银的,不免心中有丝焦急,问道:“那次夜里的镖银是你们天方夜潭镖局保的?可是据我所知,那次夜里被保的镖银是脏银。”贲镖总说:“我们保的是镖银,根本看不出那镖银是脏银。”太虚道长道:“当然啦,不管是脏银还是镖银,是银子都是白花花的。特别是那脏银,白花花的特别白,看得人特别眼花缭乱。所以我就拿了一点。”马镖头马是上叫了起来:“还说拿了一点点?我们保的十五万两镖银,竟被你拿去了十万两,还说只是拿去了一点点。要不是弟兄们死命护住那五万两,连这五万两也怕被你拿去了。”太虚道长突然讪讪一笑说:“你看我一副架子能拿得动十万两银子吗?”马镖头吐了一口口水说:“你还有帮手的。”太虚道长说:“我太虚道长行走江湖可是独来独往的,从来不需要什么帮手。”马镖头道:“那天夜里来劫镖的大盗共有好几十人。明明被我们围住处于下风的,却偏偏你一出来胡乱插上几手,将你的拂尘舞得象马蜂窝一样。我们有好几个镖师到现在还脸上无光呢。” 太虚道长道:“你们保这样的镖银,当然是见不得人的。”马镖头道:“这是你强词夺理。我们开镖局的总是要做生意赚钱吃饭的,何况那保的镖银上面又没有写着是脏银,我们怎么知道?”太虚道长道:“你知道这是赈灾的银子吗?被那些贪官贪脏枉法拿去,置那式灾民于饥寒交迫处,连饿死也不顾,这样的脏银能保吗?所以当那些灾民联合起一些好汉来夺回你们手里本应是他们的银子,这又有什么错?”
    这一席话把那马镖头一时说不出话来。眨眨眼还能看见,脸上的表情却是怎样也看不出。只是他脸上的铁面具上一股杀气隐现。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一架。所以他不说,双拳紧握。
    贲镖总一听就知道,这太虚道长不但拂尘厉害,嘴巴皮上的功夫也厉害。他看了一眼马镖头。多亏马镖头也戴着一副面具,不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自己也一样。他用手摸了一下铁面具,现在觉得这戴上铁面具的方法多好,这些镖师们办事情真的不会给自己丢脸了。这铁面具一戴,不但能抵挡拂尘的张牙舞爪,还能挡住太虚道长的话。于是他开口道:“太虚道长的唾沫也有点穴功夫。”
    这句话别人没笑,田无勤就笑了。因为他领教过太虚道长的那口浓痰,一想起心中龌龊得想吐,但现在变成了说话:“我都领教过他唾沫的点穴功夫。”这句话声音说得极轻,轻得只有汪蕾蕾和童芝姑听见。她们两人也想起在喜宴大厅上的那一幕,随着田无勤的这句话也笑了起来。好象这时不是笑的时候,童芝姑一正脸色说:“看场面中的打斗,丁冤亨他们那一帮象要吃大亏。”她关心的是陷在护总大人八甲无形遁踪阵中的丁冤亨那一帮江湖人士。她们没有被围入那阵中,她们离丁冤亨他们很远。在这里的还有顾塞鼎,蔡捕头和那些捕快。邱掌柜也在这里。护总大人总不好意思连顾塞鼎他们也围入他的八甲无形遁踪阵中格杀勿论。想必护总大人收拾了那帮江湖人士后,就会来收拾他们。
    邱掌柜有些担心地说:“看来护总大人在汪女侠她们面前损兵折将后,恼羞成怒,准备是拿那些江湖人士开刀,好捞回面子。”顾塞鼎道:“这有什么奇怪。丁冤亨他们那些江湖人士本就是同黄元甫一伙的。护总大人这样做没有错。”邱掌柜道:“他错了。我看今天他的八甲无形遁踪阵就要灰飞烟灭了。”顾塞鼎道:“我到不这样认为。现在那是江湖人士被护总大人的八甲无形遁踪阵围成八个圈子,使那些人首尾不能相顾,有被消灭的可能。要是丁冤亨他们不被冲散,逐个被包围,他们联成一线,也是坚不可摧的阵势。”邱掌柜道:“话可不能这样说。要是护总大人的八甲无形遁踪阵不能冲散丁冤亨他们,那他的八甲无形遁踪阵一上来就败了。唉,看来他们吃亏就大了,我又不能公开与官府作斗。不然,我准上去助他们一把。”顾塞鼎道:“邱掌柜此言差兮。你若上去帮他们一把,那谁帮我?我只有扯住你好好的打一架了。”邱掌柜欲想上前又止住,心中颇是为难:“本来我看太虚道长是要上去帮他们一把的,却偏偏半路杀出个天方夜潭镖局。不知那八个戴着铁面具的家伙是吃什么奶长大的,也不怕将来被江湖嘲笑?”顾塞鼎哼了一声道:“那是他们的事,不关我的事。”
    邱掌柜突然吃惊地咦了一声:“怎么搞的,那天方夜潭的八个家伙也会这阵形?”顾塞鼎忙向太虚道长那面一看,已见那八个天方夜潭的镖师从八个方位兜住了太虚道长。这八个方位正是同护总大人的八甲无形遁踪阵的布阵形式差不离。从乾,坤,离等八个门将太虚道长围在中央。太虚道长左冲右突,就是始终脱离不开在中心受攻击的局面。护总大人的八甲无形遁踪阵的中心是丁冤亨,但丁冤亨不是孤立的,可太虚道长是孤立的。但太虚道长这般孤立却犹胜丁冤亨一筹。太虚道长的拂尘总是往最弱的震门拂去,震位的戴着铁面具的脸老是被太虚道长的拂尘拂得嘶嘶的响,象拉破锣一样。他们戴着铁面具真的是为防太虚道长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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