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冤亨就不行了。他的打狗棒不管使得怎样的团团转,就是很难在这八甲无形遁踪阵中展开局面,挽回处处受制的形势。他使的依旧是那招乾坤混屯圈,但却有所变化,变化之中依旧脱离不了八大金刚对他形成的包围。说得确切一点,丁冤亨是独自面对八大金刚。要是八大金刚不顾忌自己所守的卦门被几十个官兵围困的几个江湖人士突破的话,丁冤亨早就败在了八大金刚之下。但场中的场面却是愈斗愈烈,那些训练有数的官兵却也是不简单。乾门是顶天立地的枪,归于坤门的都是刀。而丁冤亨他们这些江湖人士使的兵器就五花八门了。有枪的,有刀的,有剑的,有斧的,有钩的。如有可以使用的兵器,他们差不多都有了。丁冤亨就是那根打狗棒,这样他的在兵器上就吃了亏。虽然各人各有武器能千变万化,但是各人各使自己的招法和功力,不能将所有的内力联线在一起。这样就象是一个人的力量在同那二十多个官兵对打一样。
二十多个官兵用刀用枪的,在八大金刚的一个手势下,就齐刷刷地举刀,挺枪。用刀的是齐刷刷地往下一劈。就如同二十多个人的力量往下一砍。用枪的也就再是齐刷刷地往前一刺,就象是二十多个人的力量往前一刺。所以场中的场面很不容人乐观,把童芝姑也看得焦急了。她对汪蕾蕾道:“汪姐姐,我们可不怕什么官府。冲上去杀他几个。”
汪蕾蕾欲言又止。她审视了一下护总大人的八甲无形遁踪阵,脸上显得有点慎重。不知为什么,她老是将目光溜向太虚道长和天方夜潭八个人打斗的场面。邱掌柜已在一旁听得心中一动。这时他说了:“童女侠,你不怕与官府作斗?”
童芝姑一挺手中的沉鱼剑道:“我从来就没有怕过。看这些官兵如此作为,我早就想教训他们一顿了。”邱掌柜道:“怕就怕童芝姑女侠一个人上前去也不可能扭转丁冤亨他们的败势。”
汪蕾蕾在一旁直叫邱掌柜的外号:“烂眼糊,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不冲上去?”
邱掌柜的脸被叫得苦笑了一下:“我可是糟老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汪蕾蕾道:“我看你舍不得你的玉楼春酒家的家当。”邱掌柜说了句很令人费解的话:“树大招风,树大招风。”童芝姑却一拉汪蕾蕾的衣肘:“汪姐姐,别理他这一套,我们俩一起上。”
“不可。”说话的是知县大老爷顾塞鼎。他的帽是武器,他的腰带是武器。弄不成他那脚上的官靴花样一变也会变成一件武器。此时的顾塞鼎手里拿着的却是衙门捕快所用的快刀。童芝姑一沉脸说:“顾大人是不是想同我们过几招?”顾塞鼎马上陪着笑道:“童女侠这话就强人所难了。要知道护总大人是朝庭中的人,而我们官府也是属于朝庭的,我总不能眼看着放你们过去同护总大人作对,不然,护总大人往朝庭上一奏,朝庭怪罪下来,我顾某的脑袋可是担当不住的。”童芝姑的沉鱼剑更是一沉,说道:“那么非得打败顾大人我们才能上去?”顾塞鼎说道:“话可不是这样说。想童女侠虽然不怕与官府作斗,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与官府作斗后,官府马上就会悬赏捉拿你们,你就不能再走江湖行侠仗义了。”童芝姑道:“我们行侠仗义本来就在官府的悬赏捉拿之下,还怕这一回?”顾塞鼎道:“真正要与官府作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以往你们行侠仗义,官府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你们所杀的人,官府也想将他们治罪,可就是很难很难。”说到这里,顾塞鼎顾大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童女侠,你此次帮的是那些有谋反之嫌的一帮江湖上的是非之徒。他们会赶来参加七寨主的婚宴,就是图谋不轨。难道童女侠也要这样子吗?”童芝姑明显感觉到了顾塞鼎的话软中带硬,有威吓成份。但童芝姑女侠是绝不会被吓倒的:“就是将来被官府追杀得逃命天涯,今天这事我也做定了。”顾塞鼎还是拉住童芝姑道:“我们官府可能不会追杀你到亡命天涯。但是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得罪官兵。我朝兵多将广,卧龙藏虎的人物多的是。只是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打的是行侠仗义的招牌,他们不好插手管这样的事。可是眼下你们若杀了官兵,救了那帮江湖人士,你的祸就闯大了。”童芝姑道:“我们刚才就得罪了护总大人,还怕官兵联手来对付我们?”顾塞鼎道:“也有一个道理。你们若是联手打败了护总大人,护总大人的上司不会出动大批官兵来剿灭你们的。只要你们避开护总大人带的官兵,就是杀了护总大人谁也不怪。若是你们现在去杀了这几百的官兵,情况就不一样了,很难说,很难说。望童女侠三思而后行。”
他们说话的功夫,丁冤亨他们已是明显的落于下风了。只是护总大人手拿令旗,越舞越快,越转越紧。汪蕾蕾看出这形势,对着童芝姑道:“芝姑妹妹,看来护总大人要下毒手了。……”一直没有出声的汪蕾蕾这时的声音说得特别响,一说出来,就把这里的人说得惊醒了。汪蕾蕾没等童芝姑回话,已是一挺落雁剑大声叫道:“芝姑妹妹,我也豁出去了。就算将来被官兵追杀得逃命天涯,我们现在也要联手上。”顾塞鼎道:“二位女侠且慢。就算你们联手上去,又能怎样呢?难道能挽回丁冤亨他们那一帮人失败的命运吗?有可能连二位女侠的命都白白搭上。”
汪蕾蕾和童芝姑此时已联手好了,紧咬银牙:“就算赔上我们的二条性命,我们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