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没力气骂他,她在他怀里又踢又打,他好整以暇,像在宠着一个发脾气的孩子,用指腹去捏她的脸:“难为情了?脸皮这么薄怎么演戏?演出来还能看吗?”
“要你管。”她恶狠狠的瞪他,一边踢一边骂:“你有什么了不起,你有钱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拿我当什么了?你就是变态!神经病!你以势压人,要玩花样找你的傅芷荨去,混蛋!”
男人低声诅咒一声,捧住她的脸,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就亲了上去。
耳根子彻底清静了,再也没了小女人骂人的声音。
她背抵在化妆台边缘,他的身体沉重,感觉她的腰快被他压断了,她这一闪神,张嘴想说话,瞬间就被他的唇舌给占领。
乔暮唇间发出呜呜的声音,用拳打他,踢他,无济于事。
等到她打累了,踢的腿都累了,不反抗了,他又吻了一会儿,松开她:“还要骂吗?”
她瞪着他,很是恼怒,却没再骂出声来。
他见此,失笑一声,伸手刮她翘挺的鼻尖,唬下脸道:“再瞪我,我就真的要让你用嘴……”
她不想听下面下流的话,踮起脚尖,伸手急急捂住他的唇,羞的脸都红了:“不许你说!不许说!”
他一时没拉开她的手,低低的笑从她指缝间流出,那唇间热热的温度使得她急忙收回手。
小手缩到半空中,被他攥过去放在唇前亲了亲:“不说,只做,再有三天就满一个月,到时候……”
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不想听,慌忙抽了手出来,往床上一倒,拿被子捂住耳朵。
傅景朝看她掩耳盗铃的样子也没再逗她,慢条斯理的脱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乔暮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直到听到他脚步声远去,她才从闷热的被子中伸出头来,咬唇失神的盯着天花板,想着贺子瀚说的那场婚礼,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绞痛又一次倾巢而出。
十多分钟过去了,她一点没睡,背对着浴室方向,一直听着他的动静。
又过了几分钟,她听到他手机在响,也听到他走出浴室压低嗓音接电话的声音:“……嗯,我后天的飞机……不用你接我……嗯,睿儿睡了吗?……没什么事我挂了……”
她竖起耳朵,听得很仔细,心里更确定了一件事。
一阵希希索索的声音,有打火机的声音,似乎男人到阳台上抽了根烟,再回来,她终于听到他上床的声音。
傅景朝熄了灯,眯眸见旁边的身影离自己太远,正不满意的想要把人捞过来,大手还没碰到她,她突然转过身来,主动往他这边靠近。
他微微挑眉,听到女孩小心翼翼的讨好声:“你是不是后天要离开漓城?”
他没说话。
乔暮舔了舔唇,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声音,仰脸看着男人被朦胧光线勾勒得异常深邃的脸庞,捕捉不到他的情绪,以为他不想回答,毕竟这是他的隐私。
她唇角忍不住牵起一丝苦笑,心情低落的转过身,往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挪去。
肩上猛然落下一只在手,她被重新拉回去,下巴被男人的手抬起,“刚刚听到我通话了?”
“嗯。”她斟酌着用词:“那个婚礼,可不可以带我去?我想去见识见识。”又怕他生气,她补充道:“只要你帮我弄一张请帖,其它的我不麻烦你,还有,我会特别小心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他收紧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将她又贴近了自己一些,“你要去,当然由我带你进去!”
她神色一顿:“这样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他在黑暗中的语调随意:“明天我让罗泉多订一张机票的事,另外你在剧组那边也请好假,后天一早出发。”
他不是一向非常反感她利用他的吗?
这次不仅没有出言挖苦,还这么好说话?
要知道那场婚礼可是傅家的婚礼,轰动整个帝都不说,到时候整个傅家家族的人也都会去,他这么明目张胆带着她一个情妇去算怎么回事?
那不是直接打她的脸吗?
乔暮眨了眨眼,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反话讥讽她,她要是真的跟着他去了北京,岂不是自取其辱,傻得可笑?
想到这里,她手指收紧,指甲掐进掌心,低低道:“算了,我不去了!打扰你睡觉了,抱歉!”
她转过身,闭上眼睛,胸口一阵阵的难堪和屈辱。
傅景朝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肩膀在一颤颤的抖动,大手摸上她的脸,却摸到一手湿意,爬起来打开台灯,再将她肩膀扳过来,果然看到她满脸泪痕。
他拧眉,屈起手指无奈的给她擦脸上的泪:“都说了带你去,怎么还哭上了?”
她抹掉脸上的泪,抽噎道:“傅景朝,你不带就不带,用得着这么侮辱人吗?是,我是见不得光,我是把身体卖给你了,可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你要真的不想带我去,大可以直说啊,为什么要羞辱我,这样有意思吗?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傅景朝:“……”
静了几秒,他俯下脸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第一,我没有羞辱你,我说带你去是真话,第二,你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见不得光,第三,睿儿想你了,到时候我带着你去北京,他看到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第四,这次去可以顺便接睿儿,到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回来,这样的安排有问题?”
乔暮:“……”
努力消化他的话,听上去好象并没有恶意,而且安排合理。
是啊,他这样的安排没什么,更可以说是非常好,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哭哭啼啼的小女孩终于安静下来,傅景朝把她搂进怀里,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背:“你说你要去参加婚礼,见见世面,我依了你还有错?你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乔暮说不出话来,任他一下一下的拍在背上,像长辈温柔的大手安抚一般,慢慢的,她心里不再那么难受了,竟滋生出了一丝说不出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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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一大早乔暮就醒了,她一动,傅景朝就跟着醒了。
她洗漱的时候,他坐在床上抽烟。
等她洗漱完出来,他的烟才抽了一半,见她蹲在整理行李箱前,翻找着要穿的衣服,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