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朝不满意于她老盯着手机,无意中看到内容之后脸色瞬间就阴沉如水,一阵冷笑:“席英轩对外澄清你俩是哥们,私底下对你还是不死心,他是不是认为上次我踢他那一脚还不够?”
她听着他咬牙切齿的说完,指尖在屏幕上滑了两下,手机再回到她手上时,她就看到他把席英轩拉到黑名单了。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自己洗白了是事实。”他冷哼。
她撇撇唇,手机拿在手里垂在身侧,跟着他的脚步往楼上走:“他那个人就那样,没什么坏心眼。”
“那要不要我再赏他一脚?让他继续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她,她抿紧唇,不敢说这个话题了。
席英轩对她的企图都是明面上的,暮暮这丫头那小子根本降不住,所以对他没什么威胁,就是让他不舒服。傅景朝搂着她进了三楼卧室,大爷似的往软榻上一躺:“帮我吹头发。”
“哦。”她乖乖的应着,他刚才自作主张把席英轩从她手机里拉进了黑名单,她一点没生气,反倒有点松了一口气,席英轩那家伙对她不再像从前那样称兄道弟,友谊也不再纯洁,他要的她给不了,还玩死缠烂打那一套,她一直想把他踢出去,就是下不了狠手,顾及的就是曾经的那点情面。
说穿了,她选择综合症加犹豫的毛病又犯了,傅景朝这么做正好,帮她做了决定,她求之不得。
这边刚把席英轩拉进了黑名单,那边贺子瀚就发来了微信:“怎么回事,乔老大,你怎么把席二哥拉黑名单了,他现在霸占了我整个手机屏蔽在哭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比杨白劳还可怜。”
自打前阵子席英轩找他们到别墅烧烤团圆之后,曾经结拜的称呼又回来了,不过只局限在贺子瀚一个人嘴里。
乔暮回了一个呵字,然后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席英轩对我有想法!”
贺子瀚马上叫屈:“乔老大,我这不是也刚知道没多久,想提醒你来着,又张不了嘴,毕竟这事我说了不合适。你要是对席二哥没意思,拒绝他就是了。”
“你觉得我拒绝得了吗?”
“是,是,你说得对,我看了网上那视频,席二哥太不要脸了,怎么能强抱你呢,视频上虽然后来没有了,我都能猜到,最后肯定是你揍他了。揍得好!”
贺子瀚这画风转得太快,乔暮无语。
“所以我现在决定也不帮他了,让他一个人叫去,叫累了他就不叫了。”贺子瀚自说自话。
乔暮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烦闷,关了手机,拿上电吹风出去。
傅景朝身穿深蓝色的蚕丝睡袍躺在软榻上,腰间的绑带松垮随性,精赤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慵懒散漫的味道。
见她过来坐起身,他将平板电脑搁在交叠的腿上,一副等着她服务的架式。
乔暮拿着电吹风绕到他身后,第一次帮男人吹头发,他又穿成这样,感觉手有点不敢伸向他。
在旁边找到插座,插上电,打开电吹风的按钮,她小心翼翼的替他吹起来。
他的发质不硬也不软,修剪整齐的短发慢慢的,一点点在指间跳跃,发丝浓密又黑亮,不比她的发质差。
乔暮边吹边胡思乱想,蓦地,他身体动了一下,然后又动了动。
“别乱动啊。”她吃力的按住他的肩膀。
他轻轻咳了一声,沉哑的嗓音缓慢传来:“你可以快点儿,吹个半干就行了。”他没说的是,她轻柔的指尖时不时的抚过他的头皮,像撩拨一样,加上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在他背上若有似无的蹭啊蹭,他体内的那点星星之火瞬间复苏,即将成燎原之势。
“哦,好。”她以为他嫌她慢,加快了速度。
大部分吹得差不多了,只有前面头发还有一点没吹,她转而绕开软榻走到他身侧,无意间低头却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内容。
平板电脑屏幕上的标题是:青年男女性-生活不协调解决办法。
乔暮呼吸一滞,脸跟着莫名热起来,收回目光当没看到,若无其事的继续给他吹头发。
“好了。”她关掉吹风机,起身之际腰上被一只手臂圈住,转眼跌坐在他腿上。
“做什么?”她挣扎。
他手臂圈在她腰上把她固定住,下巴也跟着搁在她肩上,热热的呼吸扑在她脸颊上,声线低沉中透着磁性:“时间还早,陪我看会儿书。”
流氓!
她才不想陪他看那种内容,眼睛看向别处:“你自己看吧,我去书房查点资料。”
“查什么资料?嗯?”他嗓音低低哑哑的,像羽毛带给她轻轻痒痒的异样。
她小小的吞了吞口水,躲着他的气息吃力的说:“剧本里有个地方我没看懂,是关于唐朝王爷等级的,还有一些宫廷礼仪。”
“你问对人了,书房里有这方面的书,我带你去。”他愉悦的在她耳廓上亲了一亲,薄唇触到了一片烫意,低眸间发现她耳朵红得吓人。
“我自己去,你看你的书。”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已经泄露了她的秘密,扭着身子在他怀里要下去。
“我说了,一起去!乖,别乱动!”他哑着嗓音丢了手中的平板电脑,改为两只手臂搂住她,她整个身体嵌进男人的怀里,彼此间的暧昧温度霎时就上升了十几度。
乔暮吓得心跳加速,她骤然感觉到他的某处顶在她的臀部,侵略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喉咙发干,背手冒汗,挣扎着起身,同时小声说道:“你放开我,我去找书……啊……”话音未落,她身体又跌进他怀里。
天旋地转,她改为躺在软榻上,他俯在她上方,她心跳快到要冒出嗓子眼,手忙脚乱的推他:“傅景朝,不行……”
他用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她翘挺白皙的鼻尖,迷惑道:“你上次不是没害怕吗?还勾引我……”
“我上次道过歉了,以后不会那样了。”要不是她当时想让他打退堂鼓,结束这段关系,她根本不会做那种冒险的事,实在是怕了那种被撕裂的痛感,不是常人能体会得了的。
他徐徐在她脸上吐气:“我想要,你说怎么办?”
她像被这句话烫伤一样,瑟缩着肩膀,半晌咬唇软着嗓音说:“……我害怕。”
沉默的气氛在彼此间蔓延。
男人俯在她上方像一个庞大巨兽,挡住所有光,黑沉沉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
他静了几秒,薄唇刷过她的唇瓣:“我是个正常男人,总不能让你一直用手帮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