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想的。”她有点羞于启齿,对上男人墨汁般浓烈炽热的瞳眸,姿态更软更低的示弱。
“我知道。”他凝视着她红红的眼眶,瞧上去小模样真是吓得不轻,忍不住心软的吮了吮她粉粉的唇,吐着气旋说道:“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改善你我之间的不协调,你愿不愿意尝试?”
可以改善……你我之间的不协调……
她磕磕绊绊的想着这句话,茫然的问他:“是什么意思?”
是他刚才从平板电脑上看的吗?
那个地方不都是天生的吗,她和他不匹配,邢医生早就说过的,板上钉钉的事怎么还能改变?
他一只手揉着她颈侧细腻的皮肤,像逗弄小猫小狗一样亲昵温柔,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我问了邢姨,她说只要做一个小手术,你我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她怔愣的看他,说不出话来,大脑里在努力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
好长一会儿,她结结巴巴、惶恐不安的小声问:“小、小手术?我、我做?”
“嗯,你做。”他把玩着她宛如玛瑙般红通通的小耳垂,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和解释:“邢姨是这方面的权威,她曾留学海外多年,回国后更是扬名四海。她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不可能会骗我。”
她连吞了好几下口水,大脑还停留在住院后邢医生检查时板着的面孔上:“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容易受他这种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人吸引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是你和景朝不适合,以后不要纠缠他,听明白了吗?”
她从小就怕医生,那训斥她的模样和冷冰冰的语气,深深的印在她脑海里。
邢医生曾那么警告她,说她和傅景朝不合适,如今怎么……
不过傅景朝说的也有道理,邢医生骗别人还行,不可能骗他,邢医生那种说话的口气一看就是把他当成小辈来疼。
“答不答应?嗯?”他薄唇咬着她的耳尖,低低的追问她。
“你……你能移开点吗?”她咬了咬牙,动了动被男人压得有点难受的身体,照这个男人每天发情的次数来看,她撕裂受伤第三次是迟早的事情,就像他说的,总不可能一直靠他的手。
与今后不可避免的屡屡受伤比起来,她宁愿做个赌注。
万一手术失败,就算康复了她也彻底成了摆设,他依然碰不了她,心灰意冷之下放了她是迟早的事。
考虑到这里,她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于是,她小小的点了点头:“嗯……我答应。”
“乖女孩。”他低喃着,眸光含笑,无比温柔的在她唇上脸上鼻子上眼睛上,一一吻过,完全表达出他的欣喜之情。
“能放开我了吗?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她嘟着唇抱怨道。
他起身,把她拉了起来,手臂搂着她又要亲亲,她别头躲开,他也不恼,低笑着顺势在她侧脸上又啄了好几下。
真是的,这人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的衣冠禽兽。
在餐厅的时候还黑着张脸,她一答应他就高兴成这样,手术还没做呢,他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仗着男人这会高兴,她小小的耍了个脾气,推开他,远远的逃开了,逃走前不忘捡起掉在地上的吹风机。
傅景朝身体向后一仰,干脆又懒洋洋的斜倚在软榻上,眯眸看着女孩像只惊慌逃走的小白兔,喉间发出阵阵愉悦的笑声,他这会是真高兴。
这件事盘旋在他脑海里一整天了,这个丫头脾气拗得很,他多少了解她这脾气,要想说服她同意做手术可不容易,想不到他这么快答应了,着实让他意外又惊喜。
身边躺着的女人每天只能看不能碰,换作是哪个男人都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现在好了,难题解决了。
乔暮走进洗手间都能听到男人的笑声,扁了扁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懒得理会他的低级趣味,想到自己牙还没刷,挤了牙膏,对着镜子开始刷起来。
卧室,傅景朝的手机嗡嗡的响。
他迈步拿起搁在沙发上的手机,收敛了情绪沉稳的接起。
“傅总,项震晟那边的事办妥了。”罗泉一板一眼的汇报:“我把整个剧组上下都打点好了,没有人会把乔小姐在主演项震晟这部剧的事给说出来。”
傅景朝淡淡的应:“知道了。”
“等一下,傅总。”罗泉在傅景朝挂电话前说道:“微博上现在有了新的风向,您最好去白牧之的微博上看看。”
提起乔暮的前任,心中难免泛酸,傅景朝冷嗤一声:“他又怎么了?”
“大概在二十分钟前,白牧之发了一条微博,有一张图片和一行字,图片上是他手背上很深的牙印,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文字内容是:她吻我?呵呵~”
“……”
傅景朝接完电话,一扭头发现洗手间内没动静,进去一看,哪里还有她的身影,而卧室门大开着。
乔暮刷完牙,惦记查资料的事,来到书房。
进去后惊呆了,完全可以称得上藏书阁。
三面靠墙的书架直顶到天花板,其它书架一排排整齐有序,上面分门别类摆满了各色书籍,古今中外无一不囊括。
这场面有点像看美剧中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图书馆,空气中飘着一股股厚重的书香味。
角落里甚至还摆着几个古朴气的木质人字梯,以供人取高处的书。
乔暮正张望着选书,手机震了震,是齐霜发来的语音:“快去白牧之的微博上看看,快!”
这么急的语气不像是齐霜的作风,乔暮没多想,连忙搜白牧之的微博。
搜到后,最上面一条刚发的微博已经转发了过百万,评论也有几十万。
她读完这条微博,愣了愣,倒是没想到白牧之会在网上澄清这件事,而下面的评论却是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