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什么,她说她站不起来? 我愣神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走过去把她给抱起来,然后问她,“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件事,你房间在哪里,我抱你去?”
“在二楼拐角,谢谢阿姨。”小女孩跟听话懂事的躲在我的怀里。
我真的从未见过一个如此乖巧的孩子,瞬间心都要化掉了。
我抱着这小姑娘上了楼梯,路过沈言池的房门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门半掩着,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匆匆一眼路过后,我便把小姑娘放在了她自己的小床上。
替她盖好被子以后,她眨着眼睛看向我。
原本准备走的我只好复又坐下来,哄着她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呀,想要喝水吗?我给你去倒?”
这小丫头摇了摇头,伸出一只软软蠕蠕的手,抓着我的手指头,抬眼问我,“阿姨,你可以等我睡着以后再走吗?以前都是爸爸陪我睡着的,今天爸爸看起来不太好哦。”
我实在是无法拒绝这么萌的小孩子的要求,点了点头。
“你爸爸没有请保姆照顾你吗?我看你才两岁,你爸爸一个人怎么照顾的过来呢?”
小姑娘摇了摇头,“爸爸请过保姆,可是那些保姆会在背后笑我,说我是个小瘸子,所以后来就没有人来陪我了。”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声。
没想到,这么笑的小女孩,居然会有这样的经历。
我想要问问她的脚是怎么出问题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这种揭人家伤疤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没关系啦,我觉得你比其他的小朋友都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试图安抚她。
她的手在我掌心,软软的,暖暖的,小小的。
心在一瞬间化了。
“我叫沈夭夭,不过爸爸都是叫我小桃子~”
桃之妖妖,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真是个美好向往的名字,可惜,老天给了这个孩子别人所羡慕的一切。
完美的家世,帅气的老爸,庞大的家产,漂亮的脸蛋。
却给不了一个完整的驱壳。
这么漂亮的小人儿,以后长大了却要依靠轮椅或者拐杖,该有多么的让人绝望呀。
“嗯,小桃子真乖,好好睡吧~我在这里等你睡着。”我伸出另一只手,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阿姨你会唱歌吗?爸爸都是唱歌哄我睡的。”
“嗯,你闭上眼睛,我唱给你听。”我无法拒绝她任何的要求。
小小的女孩侧过身去,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影子落在白皙的脸蛋上,让人忍不住心疼。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媚眼,让你喜欢这世界。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整个时候有个人陪。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让你知道你最美……”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不是很完美的歌声在环绕着。
差不多过了有十分钟,小桃子才慢腾腾的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的走出门,替她轻轻带了房门以后,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再一次路过沈言池房间的时候。
我原本准备不告而别。
可是,望着那半掩的房门,还有刚才夏歌在门外的一举一动,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鬼使神差,又或者是放不下对沈言池的担忧,我轻手轻脚推开了他的房门。
他的房间从前一向整齐,可现在却有些凌乱不堪,似乎是像谁发火以后把东西都砸在了地上一般。
而那张大床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我转身想要出门去找。
谁知道刚转过去,就被人从背后给压住了,滚烫的身躯在那一瞬间贴上我的后背,连同我刚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湿透的衣服,让我整个人浑身一震。
要不是从背后传来的淡淡的薄荷味,我真的立马就抄起台灯准备砸过去了。
是沈言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被压到在床上,翻身的瞬间才发现。
他这状态,跟当初我第一次遇见他在房间里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双眼血红,染满欲望。
是谁给他下了药?
没来得及多想,他的吻一如当年那样炽热,铺天盖地而来,让我措手不及。
我想要推开他,可他似乎是熟悉我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被他手掌游走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似的,从接触的点往外一圈圈蔓延。
“微微。”他的声音带着沙哑,那种因为情~欲而特有的沙哑,大掌也迅速的覆上了我胸前那两团高耸的浑圆。
我被他吻得心神恍惚,“嗯。”
微微嘤咛了一声。
“微微,给我。”这个男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我就像恍恍惚惚地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些在岁月里被掩盖掉的爱情,那些痛苦过后怀念的温柔。
让我的心,我的身体,拒绝不了他。
我们曾经在一起过,虽然时间很短,但他把我从青涩,慢慢调教,慢慢变成了一朵盛放的花朵。
他熟悉我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也懂得怎样才能让我全身心的沦陷进去,缴械投降。
在床上,我们向来是最契合的一对。
他的手,熟练的顺着我的脖子,从我的领口探了进去。
炙热修长的手指,如灵蛇一样在我胸口的肌肤上游走。
沿着那高耸的柔软,轻‘揉’慢捏,每一下都像是带着充满了激情的火苗。
我紧绷的身子,像虾子一样,又像是被点燃了引线,迅速的燃烧起来,欲~望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叫嚣着,仿佛要爆炸开来。
在他的猛烈攻势中,我天旋地转,早已经忘记了东南西北。
一场久违的情事初歇后,我躲在被子里,攥着床单的手抓紧,又松开。
沈言池已经清醒过来,扭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皱,不言不语地走向书房。
我咬着牙,在他走了以后迅速的下床,从地上一件一件捡起自己的衣服穿。
心里一阵懊恼,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自己呢?
穿好衣服以后,我原本想要去书房好好质问他,凭什么随随便便推到别人。
可转念一想,他刚才叫我什么?
叫我微微。
这个只有在他记得我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喊出口的称呼!
我心神一阵,漫天思绪缠绕着我,一时不知道,沈言池这是因为记得我才把持不住,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可当爱情冲击到这些年的仇恨的时候,我忽然又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伤我最深的人是他,我又何必一次一次在他面前软弱。
拉好衣服,就自顾自地走下楼梯,连告别都懒得。
“等一下。”沈言池的声音在楼梯顶端响起。
我楞在那,冷冷的抬头看向他。
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记得我们所有的事情,他在情~欲中一声声呼唤的微微,让我的心很乱,很乱。
扭过头的时候,他已经换好家居服,漫不经心地沿着楼梯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纸。
是一张支票。
他说,“虽然叶小姐这是第二次爬上我的床,但今晚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况且你今晚救了小桃子,这就是我给你的报酬。”
我还没缓过神,他手指一扬。
轻飘飘的一张纸,准确无误地飘落在我脚边。
本应该觉得满是屈辱的我,在这一瞬间竟然觉得十分好笑。
“沈言池,你真以为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吗?”我没有去捡那张纸。
而是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冷冷的斜视他。
我与他之间,隔山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