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在提醒你嘛,姑姑又去你那边了啊?”
一切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的圆,墨仲怀迁怒墨思雨,墨思雨去找贺东,贺东又找她。
而她,原本应该也找个人倾诉的,却不得不坚强的扛起一切。
“这个泼妇,把我这里当垃圾桶了,不来骂几次心里就不痛快,要不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肯定会让她很难看。”
没有了任何的好感,这对曾经是夫妻的人,剩下的,只是各种互相埋怨。
将彼此视为了仇敌一般。
“你别轻举妄动,等我爸爸缓过来这阵之后他又会对付你了。”
“呵呵,这也得要他有这个机会。”
贺东冷笑,他这几年也不是白忍气吞声的,他暗中收集资料,为的就是防止被墨仲怀对付的那一天。
“墨清韵,墨仲怀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舍得为了我背叛他?”
这是一句有些暧昧的问话,墨清韵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想象贺东瘫在床上的感觉,胃里就是一阵翻腾。
“你不用拿这些来试探我的用意,你对我也不好,但墨仲怀他们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不过是选了一个看起来干净一点的方向而已。”
墨清韵握紧手机,露出刻骨的恨意。
“那你能告诉我,手链是不是你拿的吗?”
乍一听到贺东这么问,墨清韵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你在说什么?”
她压稳声线,疑惑的问到。
好在,这是在打电话,要不以贺东的犀利绝对能看出墨清韵那神色慌张的样子。
“我只是问问,你给我再去墨思雨房间找一找。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你放心,找到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贺东很快转了话锋,再次指使墨清韵去找那根手链。
“那根东西不值钱,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找,难道?”
这时,墨清韵有了主意,顺着贺东的话问到,
“难道什么?”
“手链里,不会藏着顾繁星的解药吧!?”
墨清韵的问题一出,贺东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过了那么一分钟,他才用冗沉的声音问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很擅长用机关藏东西嘛,墨思雨那根手链,除了有这个作用,我还真想不出为什么会让你这么执着的。”
贺东沉默的时候,墨清韵还是有点紧张的,她之所以会这么问,不过是想欲擒故来解除贺东对自己的怀疑罢了。
“墨清韵,虽然我现在在床上,但是你别动不该有的心思,那个手链有什么用处你不用过问,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说完后,贺东挂了电话。
墨清韵暗中松了一口气,想着他应该不会这么怀疑自己了。
可是,事实却是恰好相反。
挂了电话的贺东一脸阴霾的怒意。
东西,果然在墨清韵的手里。
这个蠢货,为了消除自己的疑惑故意那么问,却不知道真是这一句,把自己出卖了。
那个手链基本是看不出里面的机关还有会藏的东西的。
能一口就说出这个话,那就证明,她已经把手链找到并且将东西取出来了。
被人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被自己刚才还很信任的人!
贺东冷笑,眼神逐渐冰冷。
好一个不打自招。
想用他的王牌将主动权捏在自己的手里。
按照墨清韵的思维,如果是找到了解药,肯定会和顾繁星那边的人联系,不过出于自己的私心,她不会联系墨夜溟,而是联系在顾繁星身边的那些人来用解药交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
不外乎就是墨太太的位置还有墨夜溟的身心罢了,女人说穿了,也是个虚伪的动物。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正如墨清韵了解贺东的性格一样,贺东也把这个贪婪又虚荣的女人摸了个彻底。
想到这里,贺东快速有了想法,打通了自己手下的电话。
墨清韵不知道她已经暴露了。此时的她,正心情很好的泡在浴缸里,满身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热水流淌带来无尽舒适的感觉。就像在被情人爱抚一样。
然而这时,她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没多久,一缕缕血色浮上了水面。
她以为是自己生理期来了,正准备起身去拿装备,谁知刚站立,脑子就传来一阵阵的眩晕,她跌倒在浴缸上被砸的满头金星。
鼻孔里也趟出了鲜血,一滴滴的滴在水面。
墨清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魂都差点被吓飞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血会像墨汁一样将水染黑?
她这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顿时,她的心里谎成了一片,扭曲着脸,像是病态了一般,将浴缸的池水放走,又接了一池干净的水。
如此重复了三次,直到将自己的全身都洗的透白,她才惊魂未定的喘息着将自己擦干。
不会的,刚才一定都是自己的错觉。
她埋着头,从镜中走过,苍白的侧脸,看起来有些憔悴。
原本这应该是很愉快的一晚的,但是墨清韵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出问题然后又忍不住的去想明天的事情,两种复杂的心情交织,让她几乎一晚上没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带着熬夜的疲惫起来,当她坐到梳妆台前往镜子里看去。
“啊!!!”
随即,她发出了凄厉的叫喊。
这,这是怎么回事?
镜子里这个面容枯槁无神的人是谁?
墨清韵不敢置信的抚摸着自己的头,谁知,抓一下就落了一大把头发。
她身体里的能量似乎都被什么东西耗尽了一般。
此时,她应该立马去医院看看的,可是时间已经约好了,她不能不出现,要不然,以贺东的精明,说不定他会发现了然后将自己的所有计划破坏掉。
心一横,墨清韵拿起桌上的粉底,愣是把自己涂了一层又一层。
繁星这边,她如往常一样,浮在自己的上面,有些百无聊赖,她不能出这个屋子,也不能和任何人有交流。
但她知道,解药已经找到了,虽然是和墨清韵做了交易,但是至少她的病是有希望了。
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