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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刺杀族长
    齐敏与筑佑神勇闯入丹族,意要到城堡救人,又被丹南阳有意放走后,齐雪就一直被关在房中,半步不得出,吃穿洗一应有女侍服侍,除了没有自由外,生活还算适意。
    因之前,齐雪利用阿淑华和卫灵等侍女出逃后,那些侍女都避着她,不肯跟她说话。
    送饭来时也是疏离地瞟一眼她,也不敢有怨怼以对。只是她们对她已经没有信任。在她们心中,那个为救她们而失足跌落山坡的女英雄已不再,而是一个利用她们出逃的骗子。
    至于阿淑华,被丹南阳遣回阿华镇去了。这么个单纯又热情的小女孩,知道她一直在利用她,想必也是伤透了心。
    自哥哥与筑佑逃离城堡后,边疆没有传来侵略交战的信信,想来哥哥与筑佑都在担心她会被丹南阳杀害,以至在踌躇不前!
    得知这个想法,齐雪感到屋外的繁花开得特艳,一株株在风中摇晃。弯腰时,有意无意地碰触旁边的绿叶,像一个跳皮捣蛋的小孩,就是不愿停下来,却又不太会走路,东倒西歪乱窜,让人不得安宁。
    经哥哥与筑佑的出现,让齐雪身在敌军中,身不由己也不再感到孤独。秋夜也不再寒!
    她知道,哥哥与佑正在设法把她救出去。内心里的暖意就如冬日里吃到烫热汤圆,甜甜的,滑滑的!
    但是,也因她的存在令到哥哥与佑担惊受怕,她一天活在丹族,都会造成他们的负担,攻打丹族的计划不能如期进行。
    其实在丹族生活了一段时间,她了解到丹族人并不主张战争。同样,战争给每个族人的伤害都是相同的。
    这里的人热爱生活,勤奋劳作,浪漫纯洁!但是却有一部分人一直在欺压着齐族的族人,这许多年齐族边境的族人一直受到攻击就是一个跌证。也就是说,无论这里的人的品性与丹族那样相似,也不能取消三族合一的计划。佑,她依然渴望佑争取统一三族,以他的才智和能力,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如果有必要,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自佑与哥哥离开城堡后,丹南阳就没来找过她。他很忙,经常一早带着人马外出,三两天才回来一趟。过了一晚,又匆匆离去,齐雪从窗里看着外面的响动,总是看到丹南阳披着繁忙的背影。
    或许是哥哥和佑给他带来了不少烦恼,令他整日不得安宁,思想对策罢。在齐雪认为他似乎忘了她曾答应他甘心情愿献身与他时,丹南阳却竟外来到她房中。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没有星光和月色,时序已入初冬,大地一片荒漠,树森扶疏,绿草枯黄,湖水成冰,碎雪漂飞。
    齐雪躺在凉凉的被窝里,寒气冻得她手脚冰冷一片。吃罢晚饭,随意梳洗一番,早早上床睡下。
    不知是因受了刀伤身体虚弱,还是丹族的草原的冬天特别冷。一入冬就已经觉得寒冷难挡,每晚一早上床,白天响午才起。
    虽然卫灵对她藏有几分警戒,可在入冬的第一天,就送来了几件狼皮羊毛大衣,羊毛手套与羊毛长靴……。
    一切御冬衣物用具都齐全,送来的那天,她有跟她说话‘族长的用心,你应该知道’。
    齐雪不明白她所谓的用心所指何事,难道她还没有知道,她与丹南阳是仇怨的敌人吗?他留着她的命,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威胁齐族!
    在半梦半醒间,她听到锁着的房门被打开,她警惕地睁开双眼,房里燃起一道暗黄的光线。随后她看到拿着油灯的丹南阳,他穿着厚皮大衣,头戴绒边皮帽,脚凳黑皮长靴。满脸风尘,嘴唇泛白,衣襟上还留有几片没有拍落雪花。
    迎着冷意,齐雪拥皮而坐,双眼直视,紧紧地盯着他。
    丹南阳把油灯放在桌面,脱掉手套,帽子,那有身上还带着雪花的大衣。随意地丢在桌边,也不看她,卧坐在羊毛皮椅里,双脚摊直,两手搁置在椅子的扶手上。仰着头,眼望房顶,房顶刻着一幅繁花图腾,图腃的花絮争奇斗艳,色彩斑斓,栩栩如生。
    长久,他低头用那闪着亮光的双珠望着已经缩到床角里的齐雪,不知是因寒气太冷还是害怕,拥着厚皮毛毯的她意指甲泛白,脸色怔忡。
    “你知道吗?”他说。“我今天终于捉到放火烧山的元凶。”
    他见她睁着疑惑的大眼,继续道:“这个元凶放火烧了我丹族三分一的森林,令我族森木损失惨重,野兽搬移,大量窜入村庄,令到许多村民受害。前几天,在一个村庄里,十户有八家被盗,专盗牛马肥羊,麦食良草,令村民无法过冬……。这些都是你齐族的族人干的好事!”
    “你胡说。”齐雪抓紧毛毯,高声道。她不相信她们善良的齐族人会做出这些伤天害命的事来,在一个族里面,是会有另类二心的人。但也不至于会猖獗如此,敢来扰乱丹族。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丹南阳寒了脸,像湖泊里的冰霜,锋利如剑!看得齐雪心湖砰砰直跳。
    “我哥哥不会这样做。”说出这种话是软弱无力的,既然能把齐敏道出,她心中也猜出了八九分。
    “你哥哥与筑佑打的是什么心思我是知道,他明里不敢来攻打我丹族,暗地却做尽各种恶质的手段,本意就是让我忙乱时又找不出借口来伤害你。”说话时,他已经坐到了床沿。
    下一该,他一把扯过她的身体,她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跌入他壮硕的怀里,暖暖的气息扑鼻而来。齐雪恨恨地打了个冷战,暖和的毛毯而滑落在身后。她脸色苍白,咬牙忍冻,晶莹澈透的眼珠直直的对着他。神色里有惧意又有决断。
    而丹南阳将这些时日族里发生许多伤忙惨事一古脑压到她身上来,似乎这一切的来源、后果都因她而起。
    以至虽然扯着她单薄的身躯,身上却燃起满满的恼恨,似乎内心里的恼恨强加在她身上,族人所受的伤害就会得到弥补。
    他用力捏着她的脸,凶恨地瞪视。“筑佑与齐敏用下三滥的手段伤害我丹族族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齐雪又凉又痛,眉头紧锁,抓着他的手腕道:“你想怎样?”
    丹南阳冷笑,捏着她的脸更用力,用力的手骨血筋突显。“他们伤害我的族人,那么,我就伤害他们最痛爱的人。”
    齐雪伸出没有被压着的手到毛毯里摸索,他擒着她的脸快要断裂。在感到自己因疼痛快要昏厥时,她从毛毯里探出手,手里握着一把弯头,那是那天哥哥偷偷遗落的刀。刀身在昏黄的油光下闪着亮光,光线散落在地板上,十分刺眼。
    她挥刀对着他的脊背,用力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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