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深深的看着她:“既然你都明白,又为何……”明知道危险,她却还要留在这里,他不懂。
梁泊摇了摇头:“他伤害不了我。”
周齐冷笑:“你又怎么知道他伤害不了你?梁小泊,你不了解男人。”她也不了解她自己。
“周齐,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能伤害我的人。”
“这条路,你执意走到底了是不是?”周齐看着平静的她,平静的问道。
梁泊嘴角微微一扯:“在你眼里,是跳入火坑,可是在我眼里又何尝不是幸福?”
周齐知道这场对话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梁小泊的性子了,他也了解。
站起身,他快步往外走,又突然停了下来,侧身看着她,平静的出声:“我即将出任务,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都不会在北京。”
“保重。”她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字了。
周齐眼神黯了黯,俊朗年轻的脸庞绽放一丝苦笑:“梁小泊,永远别忘了,你还有我,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回头,我都拼尽一切保护你。”五年前,我没有做到,今后,我一定做到。
梁泊心里一怔,微笑:“谢谢!”听周齐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有感动和温暖的,只是……她不再让自己去相信了。
周齐涩然一笑,转身离开,梁小泊,我多想告诉你,我爱你,可是我却不敢开口,也没资格开口。
爱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也永远不需要有负担。
“这个世上没有再伤害你的人?你这句话听在我的耳里,可知这是挑战?”
梁泊一惊,缓缓回头。
安少不知何时从书房走了出来,站在她身后,冷冷的俯身看着她。
这样俯视的角度,紧紧锁住她深沉的眸子,给人很大的压迫力。
梁泊下意识的垂下眼。
安少面色一沉,威严慑人的命令道:“看着我。”
梁泊眼睫轻颤,扬起眼帘漆黑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他:“安先生心里明白,我不是在挑战您。”
“可是听在我耳里,却是挑战。”安少唇角一勾,冷魅惑人。
梁泊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却突然——浅浅一笑,宛若莲绽,柔软,洁净,纯白,安静。
安少一怔,深黑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半眯半掩,那一线目光却锐利的能穿透她。
梁泊脸上的笑收敛,仿佛刚才只是昙花一现,让人以为是幻觉。
可安少知道刚才那刹那间她的笑不是幻觉,因为那笑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脑中。
“如果安先生执意当作是挑战,那就算是吧,其实在安先生心里,有没有那番话,我不都是您心里的挑战吗?”他不就是想看她又惊又惧的样子吗?她无心和他对抗,也无心当他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工具。
她唯有面对他,不再惊,不再惧,这样,他是不是就会放过她?
她所思所想,一目了然,安少笑了,天真的女人。
梁泊看他丝毫不恼,反而笑时,不得不说,她心里依然惊到了,放弃了揣测他心思的打算,干脆开门见山的直问道:“安先生?你明说了吧,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
惊他惧他,他不满意,平静礼貌,他也不满意,那他要她如何?
安少慢慢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曲起手支着下鄂,饶有兴致有看着她,作深思状:“我想想,我该要你怎么做呢?”
梁泊的心悬了起来,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变化。
“这样吧,你认为你该怎么做呢?说来听听,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梁泊决定不作猜想,干脆坦然:“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一直让她打从心里深处不愿意靠近。
“老实说,你的表现,明面上倒也确实让我挑不出错来。”安少轻飘飘的开口。
梁泊笑的有勉强:“既然安先生自己都承认挑不出我的错了,那?”
“可是我总觉得不爽,总有一股……”安少淡然的出声,却话语只说了一半。
梁泊这次倒也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露出惊惧之色,见他一直没有出声,干脆问道:“所以?”问清楚了问题症状出在哪儿,才能想办法解决。
安少勾优雅一笑,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与他神情和语气极度不相符的话。
“所以想上你。”
梁泊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只是本能的张嘴求证了一遍:“什么?”
安少右腿压左腿,身子靠向椅背,双手展开,优雅从容重说了一次:“所以想上你。”
轰……梁泊的脸色瞬间涨红,又瞬间惨白,两种情绪大起大落,让她一下子似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看坐在对面的人。
久久,梁泊才惊魂归会,虚弱的道:“你……答应过我的。”
安少点点头:“确实,所以我不急在一时,我等着你主动为我敞开。”
最后两个字似有若无加重的音再加上那极为放肆的目光,在在表明他不是暗示,而是赤祼祼的明示或者宣告。
梁泊惨白的脸涨的通红,羞愤、屈辱、怒火齐齐涌上她的脑中,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请、你、自、重。”
“自重?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太底气不足了?强上我也不是没上过,再说孩子都生了,你认为你还能和我憋清关系?有时候,女人追求所谓的自尊自爱,我并不反感,但……你认为发生过的事情,只要不再发生,就可以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