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区往东南二十八公里,有一坐古城,座落阿什河畔。公元12世纪,女真人以雕弓铁马骁勇崛起,建立了鼎盛一时的金王朝。公元1115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在这个地方定都,历金太祖、太宗、熙宗和海陵王四帝。作为大金帝国的开国都城—金上京城,是中国北方著名的四大古都之一,曾有“东方之珠”的美誉。如今这里叫阿城。
八百多年前大金帝国的帝王将相们有个狩猎、避暑、祭神占卜的好去处,这就是被称为“天降仙境”和“龙江第一秀”的松峰山。松峰山距阿城县城东南五十四公里,是张广才岭余脉。东北西南走向,方圆百余平方公里,海拔最高六百二十七米。女真人完颜部灭辽建金时,发现开发了这座山,起名“金源双ru峰”。据《阿城县志》记载:清咸丰年间,因此山峰奇松茂而定名为松峰山。松峰山山险石奇洞幽水妙,山内有“海云观”、“太虚洞”、“黄经坛”、“不绝泉”、“小南山”、“棋盘峰”、“双ru峰”、“狮吼峰”、“**冠峰”、“烟囱峰”十景。建在主山到这也矫情起来。
“媛媛,就让你妈跟着去看一眼吧!要不等你走了,我在家可受不了她乱嘟嘟。”乔嘉木本想也阻拦老婆去,这时竟帮着老婆求女儿了。
“妈!是不是让我俩个在外地的哥哥打飞机回来送我呀?“乔媛媛笑着牵住乔妻的胳膊晃了晃。
“死丫头!”乔妻嗔怪了一句也和丈夫一起笑起来。
男店主引着柳秉元和乔媛媛进了店。旅店不大,进门就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左边两间房用做客人住宿的房间。右边挨近店门开一扇门,进去后是一间很大的饭厅。左边角有个小吧台,吧台里没有服务员,吧台边有一个门,通后灶房和店主的卧室。柳秉元和乔媛媛一前一后跟店主先进了饭厅,店主问:“吃点儿喝点儿什么不?”柳秉元说:“还不到中午,过一会儿再说,先看看房间住下。”店主说:“那好。”就领他俩返回走廊。游人不多,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店主推开里外两间空荡荡的房,里边分别摆放着四张上下两层的床。乔媛媛看了脱口而出:
“哎呀!怎么跟学校的宿舍似的?”
“我们这的旅店都这样,不像城里,来这的都是为游山,二位将就住,宿费便宜,你们俩口子交二十元就可以,房间住哪个都行。”店主一番话,什么都给安排好了。柳秉元心里正惦着和乔媛媛怎么入住如何开口呢?他心里当然是想和乔媛媛住一间房的,他领乔媛媛来松峰山就是这目的,他计划的就是要在这山野乡村别有一番滋味地诱奸美嫩的乔媛媛。当初他还担心乔媛媛不会同意跟他上这来,因为一般女孩如果只身和一个男子远行在外留宿,这说明女孩对男子并不戒备,且可能接受他对她安排的一切。乔媛媛是前天晚上在洛克菲斯酒吧答应柳秉元的。这是柳秉元第一次与她约会。其实这是他跟乔媛媛第二次见面,因为第一次见面是乔媛媛打电话约的他,说要当面谢他。柳秉元接到电话欣喜异常,他的谋划要开始实现了。柳秉元开车去学校接出了乔媛媛,把她拉进了开发区的商业区。这里新建的昆仑商城和几十家高档大酒店,把街坊装点的灯红酒绿,是新贵们晚间聚集出入的地方。柳秉元挑了最豪华气派的“小南园”大酒店,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柳秉元扫见乔媛媛那漂亮的脸蛋儿,惊诧的像一只迷失的小羊羔了。酒桌上,乔媛媛的开场白就是谢柳秉元的善举,并拿出包里准备好的钱还给他。柳秉元说这笔钱他拿出来就没想再拿回去,权当是给她的资助。乔媛媛急红了脸,说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再说我家也不缺钱。能拿得起这学费。争来推去的最后还是柳秉元的一番话让乔媛媛释然和接受了:
“媛媛,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曾经看过你表演的舞蹈。一是你在北华厂子弟校时的学校艺术节上,那时我女儿柳倩也在那上过一段学。请家长参加观摩演出时,我也去了,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又看了你饰演的电影,就特别喜欢你的表演和天分,可惜我女儿没这份天赋。要不我也会让她学舞蹈在这上发展。后来我听女儿回家说你没考上大学,在家待的非常郁闷。我一听就为你特别惋惜。突然想起我的好朋友省艺校的杜校长,这关系咋不用一用,帮你入校学舞蹈编导,这不是正符合你的条件吗?这么说吧!帮助你也是我的喜爱。既是你理想的实现,也是我爱好的实施。至于这钱吗!我也不用,就暂放你那,等你学业有成事业发达后,算我的一份投资,到时候给我分红就行。咋样?啊哈哈……”
柳秉元的话温馨而又得体,像乔媛媛杯中的柠檬汁,喝进去甜口润心。乔媛媛浑身畅然,一种被托举呵护的柔热的幸福感,从心里浸润到全身。她白皙的面庞犹如两朵盛开的桃花,她拿起一只空杯,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喝下去了,喝得她花枝乱颤,看得秉元满眼芳香。柳秉元也满干了一杯。然后趁势邀她后天晚间要是没事儿去酒吧。乔媛媛欣然应允。两次见面已见亲近,又和他来到这寂静而荒野的山里,柳秉元觉得已有了六七分了。但他还拿不准乔媛媛能否接受她,毕竟她还青春年少,他已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了。一路上他曾盘算着这事儿,到旅店后要有这一决定的过程。他觉着不能先张口,要不声不响地观瞧乔媛媛的颜色,只做不说地把事儿促成,如果她有意就会默默地接受。因为一个黄花大闺女没涉什么世面,不会张扬地答应他同宿的。但想不到店主竟巧妙地把话给点到这儿了。柳秉元禁不住赞叹这荒郊僻壤的小地方,山野村夫竟有如此的经验和心机。但转尔一想,这也很正常,市场经济吗!这就是生意之道。也做生意的柳秉元对此娴熟。
柳秉元等店主说完这翻话就转脸直视乔媛媛,他要看乔媛媛什么反应。乔媛媛与他相视后莞尔一笑,没知声。但那张美脸蛋儿却腾起了红晕。柳秉元也会意地一笑,那店主并不观察他俩的表情变化,只追问了一句“两位住哪间?”
刚说完,又改口说:“咳!反正没人,你俩随便。”说完又指指走廊尽头的水龙头和下面一只方凳上的脸盆,告诉这是洗脸用的,就退到饭厅里去了。
“还是住里间吧!比靠道的外间安静些。”说着柳秉元就进了里间屋,边往里走,边用后脑和耳朵感应乔媛媛是否跟上来。乔媛媛似乎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跟进来。房间很简陋,门两侧各摆两张上下床,对着门里面墙根放一张两屉一门的桌子,房间里再无其它物件。地面是红砖铺的。柳秉元一直走到方桌前,把手里的包放在上面,转身迎上跟进来的乔媛媛,接过她手中的包,同时扫了一眼她脸上。她微垂着脸,带着点儿羞涩避着柳秉元的眼神,眼睛扫视着床铺。柳秉元把包放好,扭身抚扯了一下身边床上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和被子说:
“房间简单了点儿,这被褥倒是挺干净的。媛媛,坐了这半天的车也累了,先躺下歇会儿,然后再吃饭,吃完了午饭咱消停地上山。”
“好的,歇足了起来有胃口,多吃点好有劲儿爬山。”已经坐在靠门口床边的乔媛媛,似乎恢复了正常状态,又进入了旅游人观景前那种期待快乐的兴奋状。她拽过叠成方垛的被子和枕头,头冲里仰身躺下了。
看着床上那曲线鲜明的肉体,柳秉元心动了一下,窃喜的面部五官往四下一瞠,嘴里咕噜了一句:“啊!我也歇会儿。”与乔媛媛头对头躺在了靠里头的床上。
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柳秉元也觉着累了。他想眯一觉,下午好有精神,便放平了心情。躺下后他闻到了头:今晚一定要得到她。这也是少有的艳福啊!
在海云观的正殿里朝拜天尊像、玉皇大帝和观音菩萨后嗣,柳秉元给观音跪下磕了头,心里默求观音让他今晚在旅店里如愿以偿。起身后,他还在功德箱里投了两张百元钞票,惊得乔媛媛直咂舌:这么多?柳秉元告诉她,咱俩一人一百元,求得神仙保佑走好运。乔媛媛乐了。“那我也求个愿!”也学柳秉元的样子,跪在观音菩萨像前,双手合掌捧在鼻前,默祷了一会儿,然后推金山倒玉柱给观音菩萨叩了三头。青春秀美的身子,拿模拿样的很逗,看的柳秉元笑起来。笑过,柳秉元自己体味出刚才的那笑里有即将得到这美人儿的成功感。
海云观往东约几十米,高悬在山峰的断壁之间有一个山洞,是金代道士曹道清修炼的地方,称为太虚洞。太虚洞有前后两个洞,全长三十多米。洞内原有三个石碑,一个是曹道士在金代承安四年(1199年)立的,记述了他在洞中修炼的过程。洞中现存的两个石碑,一个是清宣统三年(1911年)立的,碑文记载了清嘉靖年间开山教主王教参修建海云观的过程。一个是伪康德二年(1935年)所立,记载的是海云观七代师祖的简介。
太虚洞穿峰而过,后洞口是几十米深的绝壁。所以此洞有一夫把洞万夫莫开之险。传说抗联时期,松峰山一带曾活跃着一拨儿队伍抗击日寇。有个抗联女英雄,手使双抢,活跃在这里。后来,为掩护赵尚志的队伍转移,她在这里一个人阻击围追的日军,击毙十七个鬼子后弹尽牺牲。上前洞口需要攀援,乔媛媛第一次拉住了先攀上去的柳秉元伸下来的手。握住那白皙柔嫩纤手的一瞬,柳秉元从手感导入到心感,有点儿心旌摇曳,禁不住想揉搓几下那手中的鲜嫩物件儿。他拉她上了断壁,并没有松开。进入洞里,不仅还有坡度,且光线昏暗,有一段是完全漆黑的。脚下的石头地面湿漉漉的滑,柳秉元觉到乔媛媛的手反倒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走到那段完全漆黑的洞中时,乔媛媛胆怯地已经将手臂拢抱住了柳秉元的右臂了,身子也紧贴住柳秉元。凸凹分明而又丰满柔软的秀体一靠上来,柳秉元是一阵颤栗的反应,他心头一热,顺势把右臂脱开乔媛媛的左臂,搂抱住了乔媛媛的腰肢,乔媛媛的左肩头和头部就完全紧贴在了柳秉元的右侧怀里了。
出了后洞口,眼前一片豁朗,脚下是无尽的林海。拾级而下几十米的绝壁,再往下走百十米,就是山中的圣地“黄经坛”。苍松翠柏掩映下,神奇地排列着数座方方正正的石头平台,错落有致。平台周围有簇簇金达莱花应季绽放。在坛右侧,有一条石埂连着一方形巨石。高约六米,宽约六米,层层石页叠起像书卷相摞,似是当年道士们诵读的经卷,摞放年久石化了。因而,被称为“千层岩”,又称“摞经石”。
山上游人不多,到黄经坛的人只有柳秉元和乔媛媛。寂静的山林,突兀的山石,乔媛媛觉着有点儿yin森。刚才爬到山上山容易下山难,往山上爬时是往上使劲儿,兴致而来,累点儿不觉。往山下走,身子前倾下坠,好像是省劲儿了,因为上山和游山已耗去了大半体力,下山时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倾斜的山路,坠贯而下有些搂不住脚步,抻的腿脚就显得很吃苦了。柳秉元感到浑身有些酸,脚掌和小腿后筋肉疼痛,现在就想坐下来才好,但天色将晚,必须抓紧下山。乔媛媛虽然年轻,毕竟是女孩儿,也已是酥软了身子,腿都有点不会打弯儿了,摇摇欲倒的样子,柳秉元架起她一只胳膊,拽托着她往山下突噜。他虽然也很累,此时只能挺着。俩人在昏暗的山林中跌跌撞撞地走下来,来到山根时,天已没了那霞光的亮色。暮色苍茫中,山根下的路边那座卖上山用品的小店已人去门关,门前的停车场,只剩了一辆白色的丰田面包。柳秉元跟乔媛媛说,后悔没开着车到这儿,不然这段沙土路可以开车回旅店了。下山累得香汗津津的乔媛媛,这时反倒像是缓过了精气神儿,她挣脱了柳秉元的手臂,往前欢走了几步,抢在柳秉元的前头说:
“这段路好走多了,平坦坦的,咱俩比比看谁先到旅店呀?”说着已经向前疾走起来。
“行啊!”乔媛媛跟自己的嬉耍活泼,让柳秉元心情荡漾起来。他疾步跟上,看乔媛媛有要跑的意思,紧着说:
“不许跑啊!只准用竞走比。”
“好的!嘻……”
俩人一前一后学着竞走运动员比赛的姿势,摆动着腰胯,向坡下冲去。柳秉元看着乔媛媛的娇姿,乔媛媛也回头瞅见了柳秉元大狗熊样的憨态,俩人都忍不住乐起来。毕竟柳秉元人高马大双腿长,很快追上了乔媛媛。乔媛媛见他追上来,尖叫着撒腿就往前跑。柳秉元在后边孩子样大叫:“你玩赖!你玩赖!”
俩人这一比,没多一会儿就回到了小镇。住家和店铺早已亮起灯光。店主听到他俩的说笑声迎出来,说听笑声就知玩的一定很开心!他还告诉二人给准备了温水,好好洗洗,晚饭要想吃点好的,可以到镇里的饭店,今夜可以睡个消停觉,到现在没再来客,这一宿就不能来了。
柳秉元让乔媛媛先洗,他进了房间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就近一个床上一歪,只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约摸着只过了一刻钟。他看到乔媛媛洗漱完毕,还把先前穿的白色长袖t恤换成了水粉色的短袖衫,比先前的那种青春装束显得更妩媚了。斜倚在对面床被垛上的她,见柳秉元醒了,娇嗔地冲他说:
“我都饿坏了!”
“好,找个饭店好好吃一顿,爬山爬的肚子早空了是吧!你稍等,我洗把脸。”
柳秉元伸展了一下四肢,来到走廊,三两把洗了脸,关了房间门,跟店主打了一声招呼,俩人走出了旅店。
镇里有四五家饭店,俩人溜达地转悠着看了看,拣了一家最宽敞干净的走了进去。店里只有一桌客人,柳秉元拣了僻静的角落和乔媛媛坐下,点了四个菜,要了三瓶啤酒,推杯换盏地喝起来。玩的高兴,肚子又倒空了,乔媛媛胃口大开还频频地与柳秉元碰杯。柳秉元见她很开心,就势哄她多喝点儿。言谈中他还许愿说:“既然你喜欢旅游,以后咱俩就常出来玩,往远处去,等你放假的时候,咱去大连,去青岛,上海,苏州……”乔媛媛乐得花心大悦,和他你一杯我一杯,三瓶啤酒下肚不知不觉,又要了三瓶也喝光了。柳秉元是酒场老手,没觉得怎样,乔媛媛却有些醉意了,嫩脸儿和媚眼儿都泛红了。柳秉元觉得乔媛媛要是醉了,晚上要办那事儿反倒没味道了。便不再要酒,点了一个菠萝和樱桃罐头拼盘,让乔媛媛吃些解酒。
走出饭店,已是夜里十点钟了。晚间的小镇爽风阵阵,十分怡人。加之酒喝到微熏,乔媛媛心情极佳,她挎着柳秉元的胳膊,话也多了,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看着乔媛媛兴奋的样子,柳秉元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邪恶的快意:你乐吧!乐吧!一会儿我就占有你。哈哈!乔嘉木!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百里之外的山里,我拿你宝贝女儿的身子报复你。呼吸着这山里的清新的空气,透进肺腑每个细胞,二十年来的恶气都要带出来了,柳秉元觉着从心到外的畅快,他恨不能一下子跨进旅店的房间,立即把乔媛媛掀翻在床上……
“嘻嘻……”乔媛媛突然一阵媚笑说:“我知道你愿意和我住一个屋,可我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好跟你一个大老爷们住一个屋哪?一会儿回去,你住一个屋我住一个屋……嘻嘻……咋样?”乔媛媛窃笑着边说边摇着柳秉元的胳膊。听她突然这么说,柳秉元心里咯噔一下子:自己的计划要落空?他像从小南山摘野果时突然坠下了绝壁,强烈的失落感瞬间而至,他竟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这时,离旅店很近了,乔媛媛不等他说什么,撒开刚才还摇着的柳秉元的胳膊,小跑着飘进了旅店。柳秉元被撂在那呆愣了半晌,忙快步跟进去,见乔媛媛进了里间屋,把门关上了。柳秉元走到屋门口,侧耳听见里面床铺吱吱嘎嘎的响声。乔媛媛已经躺下了,响声虽然不大,却像锤子一样,声声敲在柳秉元那失望的心上。她把门插上了!计划泡汤了!今晚空睡一宿,明天就回去了。不行!今天晚上必须达到目的。他想敲门,但突然想到那样会让店主听见。于是,他试着轻轻一推门,门竟然开了,没锁?柳秉元心里一忽闪,急忙进了屋,关了门还插了闩。再看乔媛媛已躺在了门左靠里的床上,就是上午柳秉元躺的那张床。她身上盖了被子,脸冲着天棚,半掩半遮着被子。柳秉元心里突然笑起自己来,笑自己有点儿犯傻。都说女人说不就是是,在她身上的功夫不是白下的,四十多岁的人了竟让个小丫头片子的小把戏迷糊了!她没插门又躺在我躺过的床上,这就说明了一切,自己就可以进一步动作了!柳秉元又恢复了自信。他看到乔媛媛躺着的对面床上,扔着她那水粉色的短袖衫和裤管有绣花的绿色牛仔裤,鲜明的女性色彩和脱离了遮蔽女人肉体的含义,给了柳秉元以强烈的感官刺激:她那上下两个隐秘的部位,只有ru罩和内裤了!柳秉元猛地快速脱起衣服来,脱去了长裤,扯掉了t恤,动作麻利,但手和前臂有些微微颤抖。身上只剩内裤时,他没再脱,转身放开了乔媛媛脚下靠门这张床上的被子,也平整摆好了枕头,似乎该钻进被窝了。但连他自己也知道,他这是作作样子的,他并不想钻进去。他的心剧跳起来,觉得屋里的空气有些凝滞。他好像迟疑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关了电灯,窗外洒进如银的月光,空气似乎松缓了下来,好像充满了水,他像条鱼似地游到乔媛媛的床边,猛地掀起被子扑了进去。随即乔媛媛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带着颤音的吟叫……
乔媛媛当然没睡。柳秉元铺下的路,她已经一路自然地走了过来,她体内已没有了排斥的抗体,全身细胞灌满的是此事符合情理和此事的发生是必然的信号。晚饭的畅饮和倾谈,已让她进入了浪漫的兴奋状态,只不过她还抵不过少女的羞怯和要经历未曾体验前的紧张。她躺在那里,虽然眼睛闭着装睡,耳朵却支楞着听到一切。柳秉元的插门、脱衣、关灯,向她的床扑过来,每一个步骤和细节她都敏感的清清楚楚,都像一剂剂蛇毒扩张着她的血管。她觉着血管要破裂,被激荡起来的血液要喷将出来了。她的神经本能地反射到对要被攫住的防御的反应,但在已被柳秉元同化了的心灵指挥下,变成了只有消极地收缩着身子,迎接柳秉元的压下。而细胞里注满的是喜欢和反射出的是迎接的信息,这使她的身子又有一种向柳秉元开放的律动。所以,她在感应柳秉元进屋的每一个动作环节时,身体的反应既有被征服的欲死的紧张,又有沐浴新生的鲜活的等待。于是,当柳秉元钻进她的被窝里,攫住她丰满肉嫩的身子的一刹那,紧张立刻转换成了畅快的松弛。她瘫软地任凭和盼望着柳秉元对她身子的摆布和抚弄。柳秉元进门后她想说点儿什么,好像应该说点儿什么,可觉得说什么也不恰当。所以,她什么也没说。这会儿柳秉元已经剥下了她的ru罩和短内裤,也退去了他自己身上那最后的布料。她觉得也应该说点什么,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已经没法思考说什么了。她被置在砧板上,柳秉元先用手、嘴、舌加工她。他像在收拾一个他喜欢的大菜的主料,耐心细致地从整体到局部精心地处置和整理。
这之前,乔媛媛全部的性知识使她觉得第一次会有痛苦。但柳秉元的耐心和细致,驱散了这份隐忧。体验的是让柳秉元唤醒和调动的那陌生新鲜又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想起了那次梦中短暂而不清晰的快感。现在她清清楚楚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她微合着媚眼,身体扭动着颤栗着,嘴和鼻翅都半张着,从xiong腔里往外抽动着带着哼叫的气流。
柳秉元的处置和整理,使她的身子特别敏感,他的手、唇、舌,还有牙,都像通着电,触到哪里都酥痒。处置和整理是从她的耳边开始,顺着耳垂后的脖颈下来,一直到脚,一处不落地扫过。这中间手唇舌牙并用,让乔媛媛感觉的不只是一种滋味,这是第一遍。后来,柳秉元告诉乔媛媛说,他这第一遍有名字,叫“全面扫荡”,山山洼洼、沟沟沿沿都要细致地扫遍,一处不落。第二遍叫“重点进攻”,主要用牙和舌对乔媛媛的上下三个点进行重点整理,这第二遍有些像翻耕处女地,犁铧掀开了处女地的地表,把酥痒变成了快感。间或使用牙齿叼撸她的敏感部位,有一种让她上瘾的刺痛感。这种刺痛感她不仅不觉得疼,反而使快感更加强烈。这强烈似乎让乔媛媛体验到了那种受虐狂的滋味和心理。
快感的刺激,唤醒了乔媛媛这块处女地的春天。那从地底里涌起的春意,让她开始强烈地渴望柳秉元,渴望柳秉元深入到她的身子里。她想用自己的身子品尝他、包容他。她的这种感觉和渴望正是柳秉元要达到的目的。当柳秉元钻进乔媛媛的被窝,把她青春柔嫩的肉体攫住的时候,他想直接进入主题,宣泄那压抑了二十四年的仇恨。当年乔媛媛的父亲那奸佞的脸浮现在了眼前,他觉得现在就疯狂地动作才痛快解气。但他抑制住了自己,要想长久地复仇和占有,就不能让乔媛媛有受到粗暴对待和倒了胃口的感觉。于是,他拿出了从没有过的耐心,也使出了他全部的性经验和觉得最好使的性手段,开垦唤醒乔媛媛的性快感意识,等到她强烈地想要时,他再进入。但这一想法和手段的用意,在后来他俩能谈性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她。只是说了带有调笑意味的“全面扫荡”和“重点进攻”,逗引出了乔媛媛含羞又忍不住的吃吃的笑,边嗔怪地叫着“你坏!你坏!”边用两双纤手快速地垂打柳秉元。
这会儿,柳秉元已觉察出了乔媛媛的变化,她的双手开始捧住伏在她下身上的柳秉元的头部往上拉。
虽然,乔媛媛已经让柳秉元带入了一种迷乱的境界,但她没有要挣脱的意思,迷乱中她还有明确地要真实体验那次和乾隆帝扮演者梦交的滋味儿。甚至要加深这种迷乱。她有一种要这迷乱使她迷狂和晕眩的预感期待,她希望柳秉元给她这种迷乱和晕眩。她双手开始往自己身上抱紧柳秉元,嘴唇也在吻着柳秉元。柳秉元知道到火候了,一条神龙直取鸾巢。他想直捣深处,想直抒他心底里的仇意,但中途他又控制住了。在巢穴口,那条神龙先是在外边逗引着不进去,吊引的乔媛媛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气喘不过来,张着嘴直倒气儿。柳秉元这才猛地直捣深处,乔媛媛应声深沉地颤叫了一声。柳秉元心内一阵快意:你呻吟吧!呻吟吧!这是替你父亲还账!他抽出来又在外边逗引了几下,又猛地进入,这样反复多次,乔媛媛又几次地倒气儿和颤叫。接下来,柳秉元先是轻柔地抽动了几下,然后便使出全部气力,疯狂地大动起来。他看见乔媛媛的脸已走形地翻歪到一侧,双眼半翻着,眼白倒悬,口中已经不能完整地吟叫了,头一声叫半截子,第二声马上跟上来。
她进入了晕眩状态,这晕眩是强烈的快感带来的。这快感使柳秉元的进入没有觉得疼痛,她没看到,柳秉元看到了,她的身下,在雪白的褥单上,浸润出一朵像被蹂躏了花瓣的红玫瑰,又被银灿灿的月光洒上了一层霜。
柳秉元咬着牙发着狠,他把那儿当做了冷兵器的尖刀快枪,在往乔嘉木的心窝里快速地连续猛扎猛刺。这种猛扎猛刺持续了好一阵子,他觉得要没力气了。但他没有松弛下来,他闷住劲儿,像百米赛跑一样,他要达到:“中国人的性观念发生了转变,人们不仅自己风骚起来,对别人这方面的事儿也宽容了。有些事儿你乍一听都不相信,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柯雷说他有个同学是某杂志社的主编,知晓许多内情。有一次他们在一起喝酒,那位同学透露说:几个退二线的厅局级干部去外地疗养,有人专门给他们每个人找一个小姐全程陪同。
柳秉元听了也很吃惊:“是嘛?你说当官的带头这么干,咱老百姓还顾及啥呀?”柯雷说:“老百姓已经不顾及了,社会科学院有个研究员是专搞性研究的,通过两年的抽样调查,中国人百分之七十有婚外恋;男的百分之五十三,女的百分之五十,有婚前性行为。”
柳秉元感慨地声音大了起来:“咱年轻那会儿算白活了,你瞧现在这年轻人,在性上多自由浪漫?说当年我自己那么办一下子,招谁惹谁了?让人家好一顿整。所以,要我说像咱这年龄的中年人,也该抓紧时间玩玩,丰富丰富人生,也该往回捞捞本,啊哈哈……”说到这他和柯雷相视笑起来。笑过,柯雷不无严肃地说:“不过,啥事儿都有利有弊,性自由了,性病也泛滥了,那艾滋病更是对人类性放纵的黄牌警告,不!应该说一般性病是黄牌警告,爱滋病要人命就是红牌罚下开除地球了。你没看报纸登的?最近市里检查自己有没有爱滋病的人特多!柳哥,你是个款爷,我知道你搞女人很容易,但要小心呀!”柳秉元笑着接着说:“这一点你放心,我的原则是既要打击敌人,又要保护自己,哈哈……”
柯雷问柳秉元:“这方面事儿,我嫂子管得厉害不?”
“你嫂子我早就顺溜好了,她是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不在家里,外边的事儿她一概不问。咱还是书归正传,跟你说我是咋干乔嘉木女儿的。”
来饭店的路上,柳秉元已经把他如何复仇的秘密说了个大概。柯雷听了既惊讶又兴奋,大声叫好,称赞柳秉元有道行。这会儿俩人坐稳了,品着香茗,柳秉元把他诱惑乔媛媛的前后经过,详详细细地跟柯雷道了出来。
柳秉元津津乐道自己的复仇计划,因为不背柯雷,所以讲的有声有色,连细节都不拉。柳秉元讲完,柯雷放下把玩在手中的紫沙泥茶杯,鼓起掌来:“好!好!漂亮痛快!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你却忍辱负重二十四年,实施了这样一个绝妙的复仇计划。有味道!柳哥!你知道吗?这叫杨白劳反占了黄世仁的闺女!这才叫一报还一报哪!”
“好!老弟,你这比喻恰当,是这么回事儿,也对我心思。”
让柯雷这么一说,柳秉元特别高兴,他觉得这是对他苦心经营实施的复仇计划最大认可和赞扬。他心中涌起柯雷真是自己的知音的热流。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和柯雷碰杯一饮后,兴奋地告诉柯雷,他不仅是乔媛媛的第一个男人,而且至今为止他也是乔媛媛唯一的男人。他已占有了她八年了。她今年已二十六岁了,早该结婚了,前些年乔嘉木俩口子就急得给她张罗找对象,但都没成。有的是乔媛媛没看中,有看顺眼的也让柳秉元给搅黄了。其实,无论是从情感到肉体,从精神生活到物质生活,乔媛媛都深深陷入了柳秉元编织的网中。乔媛媛就像一只蜘蛛离不开这张网了。柳秉元搅不搅和,她自己心里都没有强烈的要改变自己这种依附柳秉元生活的想法。
柯雷听了又评价说:“这么说你不仅夺了乔嘉木宝贝女儿的贞洁,还把她弄成了自己的二奶!”
“哈哈!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柳秉元大笑起来。
“柳哥也是跟她有感情了吧?”
“谈不上,”柳秉元摇头摆手地否认。“要说感情嘛!这么多年了说一点儿没有也不现实,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八年的关系?但……这么说吧!我心里没把她当回事儿,总有她父亲在那隔着,就把她当做我报复乔嘉木那老不死的工具,死死地攥在我的手里。”
乔媛媛三年的艺校学习毕业后,又是柳秉元把她安排进了歌舞团舞蹈队当编导。此外,还通过关系为她在电视台的各文艺晚会取得了当编舞的资格,使她刚出校门年纪轻轻就获得了许多人多年得不到的工作和身份。尤其是柳秉元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一流的装修,全套的家具和电器,布置成了他俩的安乐窝。柳秉元一周有五天和她同寝,那两天回家陪老婆。乔媛媛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和柳秉元的爱巢。柳秉元在工作和生活上安排她的一切,已无法不让她爱上柳秉元了。何况,和柳秉元的性爱让她满足,离不了了。松峰山下小旅店疯狂的第一夜后,第二次是她主动跟他要求的。柳秉元领她去了宾馆,开了个豪华的套间,她在柳秉元的指点下学了许多花样,整整癫狂了一宿。柳秉元这一夜也拿出了看家本领,让乔媛媛达到了二十四次高氵朝,他是按着忍了二十四年的仇恨,一年一次算的。乔媛媛累的第二天足足睡到下午三点才爬起来。
“啊!我说怎么在电视节目上见过她呢?原来是你的杰作呀!”
“是呀!你认识她?”
“那还是她在子弟校上小学的时候,我曾担任过一段子弟校鼓号队的辅导员,知道她是乔嘉木的女儿,虽然十多年没见,但她那基本模样还能认出来。”
“咋样?长得漂亮吧?”柳秉元不无得意地问。
“正点!艳福不浅,既报着仇还拥有了一个年轻的美人儿。”
“可惜,她要不是乔嘉木的女儿就好了。”
“你还是爱上她了吧!”
“只能说是喜欢,心中的仇恨是不会让我爱的。”
“那乔媛媛看来是爱上你了,不然她早离开你了,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
“她爱上我正是我希望的,不然我怎么控制她来报复她父亲?告诉你吧!弄到她只是我报复乔嘉木的第一步。”
“那还有第二步?这第二步是……”
“第二步我正在准备,我还没想好怎么弄。”
其实,柳秉元的第二步计划早想的差不多了,也早做了准备,就是在什么时候实施?实施的力度和效果上,他还吃不准,柳秉元有些犹豫不决。这种犹豫不决来自乔媛媛对他这些年的倾心和依附,这使他在要举起复仇的利剑时有些恍惚和优柔寡断。
柳秉元比乔媛媛整整大了二十六岁,她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仅仅比自己女儿大了两岁。柳秉元长得年轻,前些年柳秉元四十几岁时,和乔媛媛站在一起还不太明显,这些年柳秉元五十出头了,就觉出差距来了,有一种爷俩的感觉。
最初,柳秉元是抱着占有玩弄乔媛媛的心态,把她弄到手并和她保持关系的。和她在一起时总有一种由报复引起的戏虐的心理。这种心理使乔嘉木的影像常在他跟前晃动。随着复仇目的的逐步实现和忍辱积怨的释放,还有树怕扒皮,人怕相处。柳秉元也真就实践了他那夜在松峰山小镇饭店吃饭跟她许下的诺言,在她读艺校三年的假期里,带她走了大连、北京、青岛、上海、苏杭、珠海、深圳的大部分有名的旅游地。尤其是去年柳秉元在松花江边的观江花园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她住进去是柳秉元以她去歌舞团上班近为理由建议她的,但她毫无怨言地和他同居,实际上已经成了他的二奶。这使乔媛媛成了柳秉元生活的一部分了。感情在厮守中慢慢的不知不觉的就有了。虽然,他放不下隔在心里的她的父亲乔嘉木,常常让他想起她是仇人的女儿。但熟悉和亲昵也常常挤掉这个隔阂,温情让他惜怜作为年轻貌美生命的乔媛媛。以乔媛媛的质资,她可以有美好的恋爱婚姻生活前景。由于他的原因,她没有尝到那年轻人青春浪漫的恋爱生活。她本来可以有那种名媒正娶张灯结彩堂堂正正甜甜蜜蜜温馨而让人羡慕的婚礼和家庭。但现在她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一切对她还仍然遥遥无期。柳秉元曾多次设想放过她,让她去追求她应有的美好的生活。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一则他还要拿她做筹码继续报复乔嘉木,他度过最初的占有乔媛媛时获得的对乔嘉木复仇的快感后,他又觉得意未尽恨未了,他还想让报复的烈焰直接烧到乔嘉木身上。因为,他也意识到乔媛媛自己承担她父亲的孽债,对她有些不公平,这也是他对她作为一个美丽的年轻生命个体起恻隐之心的原因。二则他也的确舍不得她了。虽然他有钱,用金钱可以买来各种各样的女人。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乔媛媛并不是用自己的肉体和青春换他金钱的女孩子。他明白,是她在性与情感原始和空白时,他开发和充填了她。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还有他知道自己已是年过半百之人,一天一天见老,不会是每个男人和有钱人有他柳秉元这个艳福的。这桩事儿只是他和她父亲有这么一段宿怨积恨,才使得他觉得别扭。如果没有这别扭,他可以全身心地享受拥有和维护,因为那样对他来说,剩下的都是美好和惬意了。而现在在他把乔媛媛和他关系的实质及长远了一想,就会下意识地想到乔嘉木不成了自己的老丈人了吗?这种讽刺意味有点儿伤他的自尊。这是他不情愿的。
“哎!我说柳哥!乔嘉木那家伙知不知道你把他女儿给占了?”
“不知道……”柳秉元寻思着说,又肯定地补了一句:“他还不知道。”
“都这么多年了还没透过风去?你做的挺隐秘呀!”柯雷不无钦佩地赞道。
“我有家有业又大乔媛媛一个来回儿,你说她能跟她父母说吗?”柳秉元跟柯雷说这话时,仿佛带着一种自我揶揄的表情。
“那你怎么不让乔嘉木知道呢?他不知道你占了他女儿,你这不是没刺激到他吗?”
“老弟,你真尖锐,你说的正是我现在心中的矛盾。”
“不会是让他知道了,让他觉出他成了你的老丈人,你觉得吃亏吧?”柯雷有点调侃地笑着问。
“有一点点儿,但不完全是。说实话,我有一个打算,不仅仅是只让乔嘉木知道我占有了他女儿。”
“那你要咋样?难道要直接整他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在选择让乔嘉木知道的方式上犹豫。”
“犹豫什么?怕他找你算账?这是他女儿自己愿意的,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这叫顺奸,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再说你也不会怕他再报复你吧?现在可不是三十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