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聿离开之後我还是久久的坐在那里思考那些仿佛永远都想不透彻的问题。
上帝给人类最大的弱点就是爱情,而且每个人遇见爱情的几率并不均等,这才是最可怕的。目前,我放弃了帮助林晓军的念头,因为原聿没必要骗我,那麽就是林晓军对我说了慌。虽然并不是需要他对我诚实坦白,只是既然如此,大家逢场作戏,那就不需要再顾及什麽情面了。
天黑的时候我决定回家,可是一打车就不自觉的报出了宋子晾家的地址。於是,我勉强的安慰自己,去看看他吧,老头子不会一直跟踪我的。
到了宋子晾那里,我才想起没有提前打一个电话,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敲门。果然没有人。
我有些沮丧的靠著门坐下来,点一根烟。寂寥的抽著,没有觉得特别的悲伤或者难过,也没有想过会一直在这里等宋子晾出现。我和他两个人,已经经历过一些事情,彼此至少能从一个眼神里感受到对方的心情,这样的关系,不需要再用更多的东西去彼此束缚了。过犹不及,对於爱也是禁忌。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决定再坐一会就回家去,这里毕竟还不是我的家,而我要面对的生活是残酷的,我不能一直躲在宋子晾的庇护之下。有时候,他也保不了我。大家都是男人,很了解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我和他只是想呆在对方身边。
安静的感觉让我的心慢慢舒展开来。我平静的面对自己的心,如今我已经不再觉得那些隐秘的欲望是肮脏的,是宋子晾救赎了我,这一点毫无疑问。
走廊里等过了几分锺就熄灭了。这下只剩下烟头在那里一闪一闪。
安静得太长,有时候也是让人恐惧的。
我反复的思考著他对我是不是也如此的无法放手。他和我年纪相差不算少,我没有那麽多的社会经历,因此也无法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取舍。和他在一起大半年,不长不短。我对他不算完全的了解,但是也算能摸清个七八分,他喜欢我,甚至爱我,但是到了抛弃一起的地步吗?
我不得而知,会不会只是我一相情愿。
心头总是有一种昨夜爱开得过於放纵,今日已经枯萎的感觉。我感觉到宋子晾最爱我的那个瞬间仿佛已经过去,他和我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归於平淡,像所有的夫妻一样相敬如宾。那时候,牺牲的人一定会後悔,我害怕起来,烟已经烧尽,我却没能抽上几口。
坐了半个小时,感觉屁股都有点坐麻痹了,我考虑著要不要回去。
结果还没有准备起身,电梯门就突然开了。
一阵光毫无防备的打过来,我看见提著超市口袋的宋子晾叼著门钥匙走出来,他看见我坐在门口先是一惊,随即拿下钥匙笑了出来。
"子晾"我动动喉结叫他。
"怎麽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早知道我就早些回来,等很久了吧。"他声音还是那麽温和,像是要引诱我去到另一个世界。
"没有,刚来。"我站起来,拍拍裤子。
他开门,我跟著进去。原以为他会来过来拥抱我一下,却没想到也是和平时里没有区别,他忙著进了厨房去放东西。呵呵,也许害相思的只有我一个人,他根本没有什麽感觉。
"想吃点什麽,我来做。"他在厨房里对我说,我坐在沙发上,一走神,也没有回答他。
过了一会,他换了件黑色的t恤出来,眼色有点冷的看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把身体挪挪,示意他坐下来,他却挑了对面的沙发。
"我跟你说话,你现在都不搭理了,是不是太久没有调教你,连规矩都忘记了,嗯?"宋子晾的口气很严肃,甚至有点隐怒,他看著我,不笑不动,不怒自威,我觉得身体隐约的起了一种反应,我又开始被他控制了,情不自禁。
"对不起。"我道歉,尽量卑微的。
"你现在就是这个态度对我?"他说得淡淡的,把身体靠进沙发里。
而我心头很乱,没办法去陪他玩这些情趣,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调教或者做爱,只想在这里坐一坐,看看他,说说话,知道一些事情,然後我就必须回家了。并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最後一次来这个地方。有时候我总会安慰自己,只要我一直坚持,就能和他走到最後,可是事实显然并不那麽乐观,我们的障碍太多。不经历一些事情,我还没有完全看出来,现在算是真真理解到了什麽叫不可抗力。感情是一个世界,现实却是另一个世界。当初追求他的那些煎熬根本算不得什麽,欲望越是堆积得多越是难以坚持下来。
见我又不说话了,他起身走过来,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我的身体随之有一点离开了沙发。完全没有想到他有这个举动,我一惊,睁大眼睛看著他。
"看来真的是太久不让你记一记规矩,都忘记干净了。给我滚到书房去,等著。"
等他下完命令,我才反应过来,他真是生气了。我的态度问题?还是我没有把那些该说的话说出来?我一边往书房走,一边琢磨著。
我走进书房,跪在中央那块羊毛垫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和以往的每一次调教都不一样。这一回心情很复杂,我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状态,但是心理有害怕,怕他惩罚我,又有难受,总觉得这个情绪下我和他都不能好好的去享受sm。
这一刻更多的感觉是想去迁就他,因为我真切的感觉出他需要在我的身体里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他需要我,於是我安静的等待他调教我的身体。
恐怕这就是我能安慰他的唯一方法了。
宋子晾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怎麽还穿著衣服?"
我连忙开始解扣子,他没有再理会我,径直走到暗柜那里,拿了一条棉绳和一条麻绳出来。我把自己剥得一件不剩,微微侧过头去看他,灯光昏暗,我看不真切。他已经把绳子放在书桌上,而手里却多了一根像裁缝店做衣服的尺子,三根手指宽,红木的,很光滑的样子。
走到我正前方,他拉过书桌那里的椅子坐了下来。
"来,说一说你最近脑子都在想什麽,干了什麽,我们好久没有算一算帐了。"
"主人对不起。"原来他真的是在气我没有把该说的话告诉他。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并不想让他帮我分担一切。爱有时候就是如此自作主张,我心下暗叹。
"对不起什麽?"他用那把暗红色的尺子挑起我的下巴,冷清的表情就一下子蹿进我的眼睛,让我贪恋的看著不想移开。就是这样的宋子晾最让我疯狂。
"不应该忽略主人的话,不应该接受调教前还穿著衣服。"
我刚一说完,那尺子就刷的一下抽到我腰上,我疼得哧了一声。他没有继续打下去,只是说:"错了,我生气不是这个。再想!"
"奴隶应该告诉主人全部的想法。"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当初收你的时候应该抽得更重一点,你的记性不太好啊。我是不是说过,你对我要绝对的信任和诚实?你现在有话都放在心里,算什麽。要不你就做得高明一点,让我看不出来。别一脸苦情的往我这里钻!"
"是,主人。"我话没说完他就又抽一下,还是刚才的位置,不过有了心理准备,我这一次没有叫出来。
"那你说说你最近干的事情,那一件能看出你在信任我?"
"我"刚一问出口,我就知道又得换来一下,於是身体本能的向後缩了缩了,他看出我的反应,冷冷的笑一下说,"动什麽动,还没惩罚你就开始怕了?"
"没有,主人。"我本能的否认。
"呵呵,睁著眼睛说瞎话,看来真是欠抽了!"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主人。"我低著声音认错,下身却热了起来,我已经感觉到自己yin荡的身体有了反应,於是就跟著脸红了起来。
"知道错了?那好,你说,你明知道回去不会有好事,还不跟我商量就跑回家,怎麽惩罚?"
我不说话,真不知道该说点什麽,原来宋子晾觉得我们是一体的,有什麽应该共同去面对。可是,我在认识他以前的生活是与他没有关系的,那个世界里的一切也该由我自己去解决。
"还有,你下午跑去见小原了吧?也不和我商量,这个算不算你信任我呢?"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主人重重的惩罚奴隶。"我认真的跟他道歉,希望他也能真的原谅我,他要怎麽惩罚我都可以,最怕他在心理惩罚我不原谅我。
这一次宋子晾倒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他把红木的尺子又放回到我身上,开始细细的贴著我身体滑动,惊起我一阵一阵的恐惧和兴奋。
"陈铭,你还记不记得你属於谁?"
"属於你,主人。"
"那就好,趴起来,把屁股抬高。"他一边说我一边照著坐,摆出羞耻的动作,整个生殖器也因为我抬高屁股而暴露了出来。我又不好意思起来,脸烫得发热。
他把尺子从我的尾骨一直拍,直到拍到我的後穴,轻是轻,但是那凉凉的感觉让我绷紧了肌肤。
"趴著不要动,好好的反思一下。"说著他就把尺子收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还要干什麽,於是紧张的眼珠子随著他转,他一动又停下来,"我记得我刚刚在叫你反思,你要再不听话,我今天就要你站不起来。"丢下狠话他便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麽。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书房的门关上,而我被放在这个地方,赤裸著等他来惩罚,这种羞耻感像是春药一样,马上让我眩晕起来。
过了大约一刻锺,他走回房间,看了我一下,走到书桌那里把绳子拿了过来。我顺从的任他把我捆起来,并不是很复杂的捆法,他只是把我下身用棉绳捆了起来,呈现一个尴尬的样子,而且我知道这样一勃起就会很疼。
麻绳接了几个结,都是穿过我敏感的地方和後穴。我能感觉到,这样子要是不发生什麽情欲引起的变化还好,一旦兴奋起来绝对是剧烈的折磨。
把我捆绑完毕,他笑了一下,"很好看,你还是适合麻绳的颜色。"
我不说什麽,只是稍微扭动了一下,结果发现捆得很紧,我越挣扎只会越痛。
"像刚才那样趴好,记得屁股翘起来一点。"
他坐回刚才的椅子上,那红木的尺子又回到了手里,我兴奋的看著那东西,想象著它的触感。这忽然让我想到了民国时候先生用来抽打学生的戒尺。
"这两件事情,加起来,我要抽你五十下,好好数著,没有报出数的不算。"
在我还不知道那尺子打下来有多疼的时候我以为宋子晾今天不算重重的惩罚我,结果第一下打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错了,那家夥比鞭子厉害多了,皮带都不能跟它比。
我觉得他第一下打得不算用力,都没有听见尺子在空中的声音,但是那疼痛却让我忘记了报数,一片肉火辣辣的疼,像是给撕了下来。
见我没有反应,他接著打了第二下,这一下落在刚才位置的下面,我双腿一颤,失口叫出声来,眼泪已经逼到眼角,除了疼我脑子里一点其他的字眼都容不下,才第二下我就觉得疼成这样了,估计我今天根本挨不过那麽多下。
缓和了一下,我勉强说出一声"一"来,话音一落接著一下就随了上来。
又是一块没有被打过的肉,我有稍微躲一下,但是身体被他按著,我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冷汗已经爬满了我的背,这两下显然和第一下不是一样的,我疼得连口水都没能包住,流了一些在嘴角挂著。
我报出"二",他去停下来问,"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请主人原谅我。"
"原谅你?我看打完五十下我也未必能原谅你,现在开始不要报数了,等你报完天都亮了。"
我如释重负的吐一口气,结果却听到一个更可怕的结果,"但是,再加十下。"
这一次我不敢争辩什麽,知道宋子晾脾气yin晴不定,如果他不高兴,说不定今天真打得我站不起来。
连续的拍打落在我臀上,他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十几下打下来,我已经在抽气了,到是没哭出来,可是也差不多了,那种疼痛不是色情的,而是严厉的。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洗劫了一样,疼痛开始渐渐趋於麻木。
让我缓和一下,他又继续,这一次又是连著打了二十下。
这次我可真是跪不住了,身体断了一样趴下来,前端分身却因为这个疼痛开始慢慢的涨大,我又觉得前面也传来尖利的疼痛,但是不似屁股上著火一样的疼。尚且可以忍耐。
最终我还是挨过了这六十下,但是已经疼得不知道怎麽说话了。
宋子晾握著尺子的手心也微微湿了起来,他放下万恶的红木戒尺,开始一遍一遍的抚摩我已经肿起一棱一棱的臀部,手指划过的地方又引起一阵阵的刺痛,而我的眼泪也随之流下来了。
他说,"陈铭,我会保护你,你必须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却在心里说,我不想给你带去任何的痛苦和麻烦,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也许我该把这句话坦诚给他,但是我无法说出口,不是不愿意索取,而是怕索求无度会失去他。宋子晾和我不同,他已经再也经历不起伤害,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後果,来保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