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见到这样的崇仁,我有些傻眼。
不知是否因为身处黑暗,感情更易流露的缘故,他揪着我的衣袖,倦眉紧蹙,双颊绯红,气愤的一声声“混蛋”呐喊,随着呼吸的加剧,体热的升腾,而低了下去,带着哽咽,渐渐变成了千转的喃呢,“你怎能…这般对我…混蛋…苏…”
心化了,万般柔情,充斥xiong腔,诉不出。
我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掂起他的腮,吻上了那轻颤的檀口。
“唔……”
脸是比想象中还要滑腻的微凉,唇是比想象中还要柔嫩的甜美,舌是比想象中还要绵软的濡润。醉人的莲香萦绕。
不是梦境,不是幻觉。崇仁僵硬片刻,环上了我的脖颈。唇儿稍稍分离,复又怯生生得试探着迎合上来。
我探舌,在他齿间滑过,卷挑了他的舌。崇仁浅浅得喘息着,玉润甘甜的津液流入了我的口中。
数尺外,隐隐的牛羊叫声和村民的说话声经过,提醒着昼已至,却也令藏匿树中的我和崇仁有种难言的刺激感觉。
他的身子颤抖着,似乎难忍心欲,不住地波动不已。在狭窄的洞缝间与我贴合了,纠缠了,每一下带着几分压抑的摩擦偎蹭,都似在诉说着他的痴情。没有话语,不必解释,已令我真真切切得直接感受到了他那既兴奋又羞涩还有些慌张的内心。
这样拥着一个本是谪仙般不沾轻尘却又让我心动的温雅少年,我不由血脉贲张,悸动不已。不觉的,在热烈缠mian的吻中,我双手隔着他薄薄的绸衫,将那昂起的yu望握了,轻轻以掌心摩娑着。
崇仁按住我的手臂,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呼,“苏子,我…嗯嗯…”说得几字,便已难续言,复又垂首靠在我肩头,急喘起来。察觉到我在解他裤带,有些臊意得挣扎几下,被我再次吮唇吻耳,转移了注意力。
不想他弄脏衣衫回程尴尬,我拿出方帕子探进他裤内,裹了那已经胀热的yu望,上下套弄起来。
“苏…不…嗯嗯…不要这样…我,我…”反手扣着我的背,崇仁虚软无力得轻微摆动着下体,鼻中低哼不已。
听着他往日平和的嗓音失了理智染上几分媚意,我的心怦怦跳着乱腾起来。深吸口气,我吻向他的发根,“仁儿,我喜欢你。”
“啊—唔哼!”紧紧抱住了我,崇仁身子一阵激抖,泄了出来。
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夹裹着他那幽幽的莲花体香和树洞内的木香,充盈鼻端。
听他爆发后没了声,想是脸薄害臊。我抽出帕子,为他系好裤带,正要再次品尝那两瓣香唇,忽然发现他张着口,双眸迷蒙得瞧着我,面颊上除了情事过后的两抹胭红竟是出奇的苍白泛青。
“仁儿,你怎么了?!”我连忙给他切脉,却是心搏急如鼓擂,经脉不堪负荷。
我不由大急,迅速输出道天元气,帮他暂时舒缓。
苏子,你怎能犯下如此马虎的错误?!虽说你可以通过天婴内呼吸,不觉有何不妥,可这是地道是树洞,空气不畅是事实,加上上次拔蛊,时间紧迫,不曾为仁儿修复全部的受损经脉,他刚才又初尝情事,折腾几遭,心脏能受得了么?!
“不,不妨事…”被我天元气一激,崇仁悠悠醒转。黑暗中,我瞧得清楚,倦眉舒展,菱唇翘起,是从未见过的他忘了心底忧愁的展颜一笑。
微凉的指尖摸索着抚上我的脸,崇仁喘着气开心说道,“不是梦中…能和苏子你…有这么一次…我死而无憾…”
看他抿了嘴,安然阖眼,我只觉自己脑中嗡隆一声,骇怕得紧紧搂抱住他,又是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又是担心他的病情加剧。“仁儿,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关心则乱。想清楚了他的发病原因,我深呼吸几次,喂给崇仁一粒回阳老参丹,用天元气化开药效,看他脉象渐趋平稳,我稍稍安心,cāo控着璨穹自树洞内向外打出几个通气用的隐蔽小孔后,双掌齐出,分贴于他xiong口膻中和背后灵台两穴,全力以赴得运功通脉为他医治起那陈年心疾来。
天元气本就是最接近天地灵气的纯厚内息,纵然是纠缠多年的沉屙顽疾,在我全力施为下,也定能好转痊愈。何况…思及与白墨的种种,我对眼前人儿更是多了几分怜惜,为了让这比起他的胞哥心思性子都温顺几分的少年有能力自保,我又在他体内丹田处留下了两成的天元气,旋转温养,即使不喜武功不加修炼,起码也能留存着,对身体强健有好处不说,还能应付一下可能的突发状况。
不知过了多久,我撤掌收功。这才发现自己一番施为,衣衫已经湿透贴身,洞内雾汽腾腾的,好不潮热。外面怕是已到烈日当空的中午时分。
刚要抹把汗水,一只莹白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的额头,摸过我的脸颊,在我的唇处一点一点得碰触着,流连忘返。丝丝缕缕泄照进来的阳光中,面色透出几分健康红润光泽的崇仁,正咬着唇,痴痴凝望着我。
“你觉得怎样了?”我拉住他的手,习惯性得搭上他的脉察看。不错,沉稳而有力,再细细调养几日,怕是身子不会比头熊弱到哪去了。
我放心得笑笑,心神一松,又是追踪毒王蛊又是打洞救人的折腾了半日,自己有些虚耗过度的身体顿时软了几分,我顺势前靠,吻上那还在兀自发愣不醒的人儿的娇粉面颊。
崇仁啊的一声低呼,身子颤动得厉害,“你、你…我,这不是在做梦么?…”
“什么做梦?!仁儿,你莫不是忘记了几个时辰前咱们两个才…”瞧他捂着自己的脸低了头去,我心头咯噔一下。不会是之前的惑术没全解开,又或者方才的疗病不当,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
忍住心间的惶惶不安,我捧起他的面颊。左瞧右瞧,触触额头,摸摸脸蛋,一切正常,除了因为之前的春风“半度”,眉目间隐隐添得的一丝妩媚,一切正常才对。只是…
崇仁抚住我的双手,一双温和如玉的眸子慢慢湿润,“倘若不是梦中,你、你又怎会说出喜欢我的话来…”
“梦里…么?”我吮住他的唇,辗转反侧,极尽温柔。
“唔……”有了昨晚的初次经验,虽还略显羞涩,情到浓处,崇仁还是下意识得环住了我的颈,柔顺得张开嘴,和我齿舌叩和着,痴缠一处。
良久,我与他呼吸不稳的分开。擦拭着那被吻吮的有些红肿的嘴角垂落的一缕银丝,我又好气又好笑得盯了他,四目相投,“仁儿,这下你可醒了?”
眼眶中的泪珠滚动摇晃着,却倔强得不曾落下。一眨不眨得瞧着我,崇仁脸颊上浮起两抹红晕,“苏子?”
一吻过后原已缩回颤颤着紧握的双拳,改揪了我的衣袖,改攀上了我的肩膀,紧接着又是一声带着哑的“苏子!”,双臂双腿,整个的人,崇仁扑了上来,藤蔓一般,紧紧缠绕住了我。
“我想你!…梦里总是看不到你!…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你说你也是喜欢我的…我,我好开心!”泪光滑落的刹那间,他那总是微倦的蹙眉舒展飞扬,眉梢掩不住的喜色盎然。
崇仁念叨着,抱住我,又推开我,瞧着我,又抱了我,重复数次,忽然结巴着闭眼撅嘴,“我,我…再亲亲我…象梦中那般…”
这家伙!我抿嘴笑起。心头不期然的一阵刺痛,脑中那张妖精般的邪魅面容和眼前这张谪仙般的绝美容颜重合。
紧揽住崇仁的腰,我狠狠得攫住他微启的娇红唇瓣…
一张镜,两面无双色,暮中的纠葛,昼中的爱怜,逃不脱。
天涯路,殊途幽明分,不得忘的人,相随总一世,情难圆。
忘忧峰,云水慵懒卧,几多他纷扰,几多自悠得,家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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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非,董孝贤是你们隐阁卫的人?!”我又惊又喜。
“…蛊虫可灭,但这老头儿中蛊时日已久,又兼受牢刑,年老体弱,毒入肺腑骨血,无法再救了。”麦当劳也摇头晃脑得叹气说道。
“文露往日的所作所为,属下已记录在册…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出手相助属下的家人脱困,属下死也瞑目了!”董孝贤磕头说道。
“文霜!你…趁我前赴南方州郡平息军队哗变之际,兵围皇城,逼宫太极殿前,怎么对得起你的母皇,对得起我?!”
“文霜她好歹是陛下的骨血…若要让我走的安心,不要为了我杀她报仇…”
“好孩子,莫要伤心。人寿几十载,总是会死的…我最放不下的人是你,辞了官,走吧,这朝堂不适合你…”
“…我原以为自己心里边儿的人一直是霜儿,可后来…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是个好姑娘,可我配不起她…”
“我、我喜欢的姑娘…苏子,我喜欢的人是…唉!”一声叹息,他的手无力得垂下。
满手是血,他的血。我颤抖着,从他渐渐冷下的怀中掏出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来,打开。
简单几笔,形神具备,勾勒的是他…
他喜欢的人,是……我!!!
人已远去,泪血已干。
将册子摔落阶前,我看向御座上的人。“文露,收手吧!纵然你如愿除去了文霜,纵然你找来了那个不知所谓的天隐圣者做国师压阵,纵然你能再次用蛊控制群臣,又怎能堵得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藤原上清!你放开我!那骷髅老头约见的人是我!他抓了墨儿他们啊!蛊王蛊和黑煞蛊融合,便是再厉害我也要去的!”
“藤原上清,你干什么…你这混蛋——!”
“苏子,”墓碑前,白墨拉起我的手,低声说道,“时辰不早了,大哥他们等着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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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章节卷目,第二卷有点儿长了,加上文还有的拖(正文大概十来二十几章吧,加上美好番外若干,如果亲们能忍受,还有yu望再看的话==!)~~`所以某只打算到此再分一卷。
还有ps事先声明一下,那个…某只决定还是按照自己先前的思路写文,结束卷可能会…悲喜交加。不忍的亲们到时候可以跳过等看番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