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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
    苏瞳从住宿的院子进了门,洗漱完,换了套粉蓝女装抹xiong长裙。悠哉悠哉啃着个黄瓜,去视察手下产业了。(绿:尖叫,你干吗咬黄瓜?!小苏斜眼:美容、清肠。绿:蹲墙角。)
    恩恩,今天生意还是不错。今天走的是文雅路线,对诗猜谜语等,这种场面向来是欢宵阁第二头牌——柔若,来主持的。柔若幼年家境不错,习过几年书,中道家落,流落红尘,颇是清高。比起第一头牌——清惜来,就少了几分柔和可人。但文采不俗,也有人稀罕那几分傲骨,是以排名第二。
    正在苏瞳啧啧有声,啃着黄瓜,趴在三楼包厢栏杆,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群华衣中年男子,簇拥着一白衣青年走了进来。那白衣青年浓眉大眼,眼神颇为犀利。只可惜肤如凝脂、俊秀小鼻、樱桃小嘴、薄薄红唇,活生生一娃娃脸,把他那气势给泄了气。
    哎呀呀,绝世小受君啊。小苏同学立即母爱横溢,双眼化为红心。只见一清秀少女,五官端正,却露出怪异yin森眼神,若有人看见必会打个冷战。
    把荞娘唤来:“那些个华服,是什么人?”
    “还不是杭州的大小官吏,把那新来的两江总督讨好得上天了,喝得正欢呢。”
    “咦?不是说那杭州太守很是古板肃颜嘛,怎么放任下面的人呢?”走生意,官吏的关系多少关心点总是好的。
    “呵呵,姑娘您这就不知道了,那太守大人啊,能到这位置,也不是糊涂的人,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反正他是未出面,若是得罪了人,也与他无关。若是讨好得法,就更加好了。”荞娘说得那是津津有味啊,官场人家的八卦啊,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哦……”这老鸨倒也是个人才,继续问道:“那……那个小青年便是两江总督了?年轻得很呐!”
    “是啊是啊,是历朝来最年轻的状元了。柔若那小蹄子,见了这等才子,声音都腻了几分,哼,平时那鼻子都朝天了。但可惜了,看那状元郎,是没来过欢场的主,不自然的很,连姑娘的手都不碰下。”荞娘面带了几分鄙夷和幸灾乐祸。
    “柔若的诗,他听了有何反应?”
    “状元郎什么没见过,自然是不稀罕了。”
    “柔若作的可是些哀哀怨怨之句?”问得好细致。
    “是的,主子。”荞娘又不明白主子在想什么了。
    苏瞳沉吟了片刻,拿起笔,写了几行字,微吹干,对折,递给荞娘:“你找个时机,在那状元落单时,交给他。说是意瞳姑娘仰慕公子之才而作,仔细别让其他官吏看到了。”
    “是,这就去。”荞娘暗笑,这主子也看上这鼎鼎有名的青年才子了,就不知道,人家搭不搭理。素不知这狼女,看上的是人家那粉嫩可爱、绝世小受模样。那才不才气的,苏瞳前世见惯了唐诗宋词,完全不以为然。
    另一厢,梁纾文被一群大大小小不认识的认识的官员,围得心中一团郁结。说是去个绝妙之处,居然是个妓院,虽然那大堂女子会做做诗,貌似十分文雅,但他就是浑身不自在,要是母亲知道了,必然会皱眉吧。但他已不是二年前那血气方刚、不懂变通之人,这二年遭受的嫉妒、排挤、白眼,已让他学会了一点点忍耐。
    借口出恭,逃出了那令人窒息的包厢,梁纾文在一树下,仰望夜空,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此时,宁静的气氛,却被一呱叫声,打破。
    “大人……”
    梁纾文不耐的表情,又是什么拍马屁的么,转身一瞥,是个中年大婶,花枝招展的,仿佛是这的老鸨,不于理会。
    “呵呵,大人啊,我们有位姑娘仰慕您的大名,特意写了点小玩意,您看看……”谄媚的干笑声,举着薄纸,递过去。
    难道是那大堂做诗的女子么,是有点才华,可惜在这种地方……梁纾文接过,打开,扫了一眼,本是无谓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仔细看,仿佛有丝动容、触动。
    “是谁写的?”
    “是我们的意瞳姑娘。大人,你要不去看看意瞳?那边包厢我去给您传个话,就说您不回去了,行不?”荞娘打量着状元郎的表情。
    能躲开那群人也好,就去见见这位意瞳姑娘也罢,能写出这些的,应不是俗人。
    梁纾文点头,“那待会儿你去回了诸位大人,说我就不回去了。”
    “是是,您放心。我带您过去吧。”完成主子大人任务的荞娘,乐颠颠地在前头带路,往苏瞳所在房间而去。
    二支快燃尽的蜡烛,立在二盏烛台上,间或发出“劈啪”声。
    二盏烛台并排放在圆桌上。
    圆桌旁坐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正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发尾。
    房外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有两个人,一人步伐稳重而大,一人步伐快乱而碎小。
    女子放下手中发尾,手梳了梳,略整理了下容装,两眼注视着房门,殷切期待。
    “大人,您请,这就是意瞳姑娘了。您慢慢聊,我先告退了。”荞娘在梁纾文背后,向苏瞳挤眉弄眼,邀功,看到自家主子微点头,老脸笑得如菊花般,退下了。
    梁纾文立在门前,手拈着那张薄纸,打量着桌前女子。说是女子,其实也不算,看那稚气的脸蛋,只能算是少女。只是与那稚嫩小脸违和的是,那双凤眼,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放出成熟、妩媚、妖异的光彩,让他突然奇怪地想起了饿狼扑食的画面……心中一个激灵……
    “这是你写的么?”梁纾文抖抖手中的白纸,在桌前坐下,正对着少女,摊开纸:“你小小年纪,能写出这等感慨?!是从哪抄来或听来的吧。”
    只见那白纸上写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苏瞳虽前世在社会低眉顺目做人,但来到这后,师傅对她厚爱有加、言听计从,全门姐妹都对她很好,下了山后,各个当她是少主子捧在手心,那天生的恶劣性子,早给惯回来了,更何况自己也练有绝世武功,就算直接掐架也是不怕的,更加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今日被这文弱书生一鄙视,让苏瞳的小宇宙冒出了丁点火花。
    “大人此言差矣,想我小小年纪便能在此种地方,遇见来-此-玩-耍-的大人您,我能没有感叹和悲伤么?难道大人认为欢场女子便是个木头,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么?!连小狗小猫,都有开心忧愁,难道大人觉得我是连禽兽都不如了么?!大人认为我禽兽都不如,可曾听过,佛祖眼中众生平等、万物皆美,皆是娇美动人的花。而污秽的人眼中,万物皆是污秽;丑陋的人眼中,万物皆是丑陋;禽兽不如的人眼中,自然万物皆是禽兽不如了。”苏瞳一口气说完,咄咄逼人,把那状元郎说得哑口无言,万般无奈。
    梁纾文涨红了脸,那粉嫩光滑的娃娃脸上,有三分尴尬,有三分恼怒,有三分歉意和一分不自在。但毕竟是在朝堂上被训练过二年的两江总督,过了片刻便恢复了自然,苦笑道:“姑娘果然伶牙俐齿,在下佩服,刚才多有得罪,万望姑娘原谅。现在我相信这必是姑娘的大作。”
    那两句诗不像诗,倒有些像唱曲,字浅意明,让年少得志的梁纾文,深有感触,便难得的想见见,写此之人。乍见十分失望,眼下却是十分无奈。
    苏瞳见他歉意诚恳,本来白皙的脸上泛了一抹红,煞是可爱得紧,怒气早消了,笑意盈盈:“大人不要怪罪小女子,出言无状才是。意瞳给大人倒茶,以示赔罪。”说罢站起,提壶,朝梁纾文行去。
    正在此时,不知哪来的穿堂风,把二支已几乎燃尽的蜡烛,吹灭了。
    突然由光亮到黑暗,眼睛不适应,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见娇喝声:“唉哟……”,然后是水壶打翻在地的声音。
    梁纾文还未来得及关怀出声,便觉得有个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人形物品,跌入了自己怀中。
    梁纾文全身一僵,手足无措,他自小家教甚严,一心埋头苦读,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为官之后,倒也是有媒婆上门,说亲。但他只一心为皇上做事,而且母亲也并不着急,便也没放在心上。
    从来没碰过女子身体的他,没想到,女子的身体是这么的软……
    心,不可抑制地,乱跳乱跳;脸,也热乎乎的,肯定红透了……
    “姑娘……”
    那人形物品仿佛不得要领,看不见,扭动了好几下,都蹭在了他的大腿上。
    梁纾文全身血液,轰的一下,全部冲上脑门,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大腿中间的东西,有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似痒非痒、似痛非痛……
    这奇怪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恩”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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