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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9
    ☆、65见面,与探讨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田甜脱口而出:“十九。”
    严序清咳一声:“十九周岁,虚岁二十。”
    田甜愣了愣,跟这些非亲非故的人解释这么清楚做什么,回头她得好好教育他,女人的年龄一是秘密,二是能说多小说多小,以后都要按照周岁说,还没二打头她骄傲。
    老女人了然地笑笑:“二十也还是很年轻啊……年轻好,年轻好。”
    田甜回以微笑,年轻的确很好,可以有用不完的精气神儿来榨取某人的精力以及精……液……邪恶了邪恶了,田甜拍走脑中邪念,老老实实地埋头吃东西。
    然而却总有人不让她吃顿安稳饭。方才对老奶奶提议让自己跟他们一起吃而面露不满的妇女清了清嗓子:“小姑娘,你现在……还上学?”
    田甜点头:“今年就上大二了。”
    “那你……和你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问的人越来越八卦。
    严序咳了咳:“这个……就别问了吧……”
    田甜冲严序笑了笑,有什么不能说的,便大大方方地介绍起来:“他是我老师,也是我上司。”
    一桌人轻轻“哦——”了一声后,窃窃私语起来。良久,一直坐在她身侧默不作声的女人轻笑着问田甜:“小姑娘,那你父母是做社么的?”
    唉?查户口?
    严序抢在田甜之前歉意一笑:“抱歉,这是个人隐私。”
    一桌人静默。
    田甜见气氛僵了不好,再说她随口问句父母做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笑了笑:“我爸是搞煤炭开采的,我妈是全职太太。”只是不伺候我爸而已。
    问话的女人脸色微滞,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其余人依旧沉默。倒是老奶奶打破了僵局:“丫头,多吃点,太瘦了。”
    田甜点点头,正想再多吃点,却被严序拉了起来。他对着一桌人恭敬解释:“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我们先走了。”
    “哎——”有人欠了欠身子,“饭还没吃完呢……”
    严序拖着田甜径直出了酒店,田甜急了:“你怎么不跟团走啊。”
    “二人世界不好么?”严序反问。
    田甜皱眉:“好是好,可这报团的钱不是白花了?”
    严序拢了拢田甜的发,心想宁可倒贴钱,也不能再让田甜在这帮长辈面前受折磨了……
    自助餐厅里,方才腿脚不利索的老奶奶此刻正中气十足地训斥着一桌子人:“来之前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嗯?我说没说过不管那丫头怎么样,你们都要善待,善待!我的宝贝孙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你们要是给人家吓跑了,我孙子今后打一辈子光棍,你们谁担待的起?”
    严序的大姑低了低头:“妈,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田甜的,我只是……只是问些很寻常的问题而已……”
    严母咳了咳:“妈,我们问这些问题,都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事关严家的声誉,不能不问。”
    老太太冷哼一声:对着严母,“人你也见过了,该问的不该问的你也都问了,反正我跟我儿子已经认定这丫头做严家媳妇儿,现在只是问问你的意见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严母纵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忤逆了老太太,只好转脸询问其他人:“你们说?”
    “好是好,就是他俩年龄差距太大。”严序的小叔皱了皱眉。
    小婶立即反驳自己老公:“他俩清楚了,真的么?”他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叶寒头一次没跟他叽哇乱叫,语气低沉:“我跟韶飞一起去看的,千真万确。”
    严序沉默。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告诉她?”
    严序叹了口气:“我想想吧……”
    从丽江回来之后,严序先安顿好田甜,买了一堆零食给她宿舍的姐妹,田甜见了同寝姐妹顿觉想念,边挨个送礼物,边催着严序赶紧回去,别妨碍她增进姐妹感情。
    严序轻笑,转身离开之后,笑容却落寞下来。
    男人驱车,直奔田家。
    田大壮知晓严序来意之后,接连抽了三根烟,最后掐灭烟头;“小伙子,想必我们家的状况你都知道,我这个当爸的对不起田甜。今后,田甜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交谈期间,严序分明听到自里屋传来的女人的训斥声,细听之下,似乎是田甜的后妈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跟田甜学着点儿,找个高帅富胜读十年书。”
    严序无奈轻笑,让田大壮放心,他一定照顾好田甜,当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来好好珍惜。
    两个男人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按理说严序也该起身告辞了,可他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田大壮也不是愚笨之人,便压低了声音:“女婿,你还有什么事,尽管说。”
    严序忖度半晌,终是问出自己的疑惑:“爸,您最近……有跟田甜的生母舒伯母……联系过吗?”
    田大壮身形微怔,缓了好久才缓过神色:“没,很久没联系了。自从我们离婚之后,最近一次见她,就是在蓝田的画展上。”
    严序点了点头:“那……离婚之前,你们的婚姻……”严序欲言又止。
    田大壮再次点起一根烟,接过严序的话茬:“我们的婚姻一直很幸福,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们的日子一直过得温馨快乐。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整天无休无止地吵闹,后来我偶然间遇见了贾臻,一时冲动,就……”
    田大壮已然苍老,脸上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严序不忍再问下去,安抚几句后,起身告辞。
    车子重新驶上夜色笼罩的街道,严序漫无目的地开着。此刻,他成了最纠结的人。该不该说,该跟谁说?
    酒吧里,叶寒和秦韶飞早就等在老位置。严序过来的时候不大不小地惊讶了一下:“什么时候吃你俩的喜糖?”
    秦韶飞白了严序一眼:“你媳妇儿的事都纠结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当初幸亏没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叶寒紧了紧搂着秦韶飞的胳膊;“那还不是因为你遇见了我?跟哥混,有肉吃。”话到最后竟蒙进了一层暧昧的色泽,他的手不忘在秦韶飞身上来来回回地煽风点火。
    秦韶飞对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瞠目,厉声;“老实点。”
    叶寒顿时收手,乖乖坐正,再也不敢有半点越雷池的举动。
    严序看呆了,平日里风流成性潇洒倜傥只把女人当做`爱工具的叶寒也有今天?神了神了。
    叶寒给严序倒上酒;“唉,你还没告诉田甜?”
    严序一饮而尽:“犹豫着呢,怕她受不了这打击,”严序顿了顿,“我连田大壮都没敢告诉。”
    “为什么不告诉田大壮?”秦韶飞好奇,“不是他最先负心的么?告诉他也好,然他内疚一辈子。”
    严序又灌了口酒:“看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倒也舒心,有点不忍。可是若是谁也不告诉,对舒伶俐……也太不公平,更是不忍。”
    叶寒和秦韶飞沉默了,严序说的的确有道理,最残忍的并不是知道一个人的错,而是知道一个人因为太爱,而犯下本不是错误的错……
    ☆、66行踪,很可疑
    从丽江回来后,田甜觉得严序变了太多,很不正常。
    比如说,从前上他课的时候他都会抽空发来甜言蜜语的短信,但现在可好,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坐第一排。
    再比如说,从前他会肉麻兮兮地发短信说:“明天别穿这么低领的衣服了,好吗?我上课会不专心的。”现如今,他却没有丝毫的情调,反倒威胁:“再这么穿,就挂。”
    田甜深深拧眉,他这种不正常的言行举止已经维持了快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她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可最近他竟然连续三天没来找她了,只有在上课的时候能够见上一见。
    田甜更加笃定,这里面有问题。要么就是她自己的问题,要么就是严序的问题,要么,就是第三个人的问题……
    田甜打了个冷战,第三者?
    摇头甩走疑惑,田甜安慰自己,他都跟自己求婚了,就算秦韶飞费尽全力勾引,他也不会就范。
    既然第三者的问题排除了,那就可能是自己的问题。田甜低眉,慢慢回想,自己最近会不会不修边幅了些,让其他女生给对比的太朴素太平凡,以至于他对自己的热度减退了?
    田甜火速上网,翻了翻“男人最喜欢女人的十大性感瞬间”之类文章,然后发短信给正在讲课的严序:“亲爱的,下课等我好不好?”末了还打上个笑脸。
    严序皱了皱眉,下课的时候亲自走过来,伏在她身边低语:“待会儿公司有事,等我忙完了来找你。”
    周围人对这对师生恋典范早已见怪不怪,而对他们这种明显的秀恩爱行径也什么!”
    田甜吓得吐了吐舌头,直起身子,替叶寒给门带好,招呼着叶寒到一边;“叶总,我找严总监,您知不知道他在哪儿?”
    叶寒怔了一瞬,随即拍了拍脑袋:“哦哦,知道知道,来,跟我过来。”
    叶寒给田甜拖去了他的办公室,按坐进沙发:“来,嫂子,先给我讲讲,你们女人对于上床这件事,都持着什么样的心态?”
    田甜忍住心中的小火苗,歪头想了想,还是重复之前的那句话:“叶总,我找严总监。”
    叶寒脸一凛:“嫂子,你能不能别这么生分了,都是自家人,叫我寒子。”说着给田甜倒了杯水:“来,嫂子,给我讲讲你们女人的心思,我也好对症下药。”
    田甜嘴角抽搐几下,近乎抓狂:“叶总,我真的找他有事。”
    叶寒但笑不语,意思很明显,一物换一物。
    田甜败了,叹口气:“女人说‘不要’,一是有处`女情结,二是她不想跟这个人做。如果这两样都能排除,她依旧不要,那就忽视掉她所有的反抗,起先用强,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让她自己选择,要,还是不要。”
    叶寒醍醐灌,严序和叶寒是合着伙在骗她,他们到底在瞒什么?
    严序拿出新买的项链,送到田甜眼前:“喜不喜欢?”
    田甜低眉看了一眼,心中苦笑,永结同心?永结同心还想方设法地躲着她瞒着她?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田甜接过项链,正了正神色:“严序,你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严序一怔,淡笑:“没有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田甜摇摇头:“也没什么,我就是感觉……你最近好像在躲着我,而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顿了顿,田甜握上严序的手:“严序,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有什么心事应该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严序沉吟片刻,拢了拢田甜的发:“过几天是我妈生日,我想带你一起去。”说着,严序看了看后座上的大束康乃馨:“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人,你说呢?”
    田甜脸色微变,低眉沉默半晌,终是冷笑出口:“我没有妈。”
    ☆、67庆生,很热闹
    田甜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继续疑惑纠结严序为何要对某些事对她有所隐瞒,一是因为她相信严序一定有他的理由,而是因为,严母生日转眼就到。
    严家,二层别墅,林山而居,阔气,却又不落俗,更不失威严,亲朋之多,让本就喜庆的日子更显热闹。但是让田甜惊讶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
    一一见过严序的姑姑和叔伯,田甜脸上的笑都快僵了,心里更是一直在淌血。原来那个老年团,就是严家军?
    天知道她当时多么的不修边幅外加口无遮拦……
    悔意当头,更多的却是对严序变着法儿欺骗自己的不满。但碍于长辈都在,田甜不能露出,只能把怒火压下去,勉强安慰自己,那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着,她转脸对着严母:“伯母,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男人很及时地将盒子递到胡小涂手里,里面的红宝石项链,光彩夺目。
    田甜惊呆了,这女人长相一流,品味一流,财富一流,就连跟班也一流……田甜偷偷跟严序说:“她后面那助理……也太极品了吧……”
    严序差点笑出声:“那是她老公,也是我们三哥们里的老大,任以行。”严序顿了顿,继续对着田甜:“我觉得他的奴性越来越测漏了……”
    田甜却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孕妇,嘴里喃喃自语:“偶像,偶像……”
    严母跟胡小涂聊到一半,突然被人告知,俩老头儿在逗孩子玩的时候不小心给孩子摔了。严母一听,着急忙慌地握着胡小涂的手:“怎么办怎么办……”
    胡小涂问了句:“摔的是哪个?”
    “哥哥。”
    胡小涂继续问:“严重么?”
    “……不算太严重……”
    胡小涂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你去看看,顺便告诉他,今天的琴还没练,让他自觉点。这么大了还能摔倒,说出去也不嫌丢人。”说罢对着严母:“伯母,没事儿,男孩子,摔摔好。”
    一直在一旁呈膜拜状的田甜这时候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严序正欲悄悄给胡小涂的做法洗白,以防今后田甜也走上胡氏悍母的不归路,岂料身侧一沉,叶寒勾过严序的脖子:“说什么呢?”
    严序愣:“韶飞呢?刚刚还看见她了,怎么,不敢让她跟嫂子见面?”
    叶寒嗤笑:“切,我家韶飞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被当成假想敌多年,早已无压力。她被以行他妈叫过去了,她喜欢这干女儿喜欢的要命。”
    严序摇头笑了笑,也罢,以行跟韶飞没那福分,也可怜任母喜欢韶飞那么多年,认个干女儿也好,以后嫂子也不会吃无名醋了。
    严母是寿星,自然不能只跟一小撮人聊天,坐了会儿便起身去招呼其他客人。老太太也有点乏了,回房休息。
    长辈终于闪人,严序和叶寒相视一笑,带着胡小涂和田甜去了二楼,边往上走边给任以行和秦韶飞打电话:“快点上来,好好聚聚。”
    于是,三个男人聚在严序的书房,无非是聊事业,以及聊自家女人。而他们的女人,则霸占着严序的卧室——
    挺着大肚子的胡小涂坐在床上,母仪天下一般:“对女人来讲,结婚,生孩子,这一辈子也就完整了。”
    田甜一抖:“小涂姐,生孩子疼不疼?”
    胡小涂想了想:“疼。但是不生更疼,心里疼。”
    秦韶飞一直盯着胡小涂的肚子看,被胡小涂发现,顿时打趣:“韶飞,羡慕了吧。”
    秦韶飞叹口气,坐到胡小涂跟前,压低了声音:“小涂,你实话跟我说,做`爱……疼不疼?”
    ☆、68自卑,与答案
    秦韶飞叹口气,坐到胡小涂跟前,压低了声音:“小涂,你实话跟我说,做`爱……疼不疼?”
    ‘
    胡小涂嫌恶地撇撇嘴;“这不是叶寒的性格啊,你这么对一个肉食动物,也太残忍了点吧。”
    秦韶飞骄傲地梗了梗脖子:“这说明我教导有方,更说明他在乎我。”
    胡小涂一脸鄙夷,转脸看着田甜:“小甜甜,你跟她说,疼不疼?”
    田甜大窘,声色微扬:“小涂姐,你怎么知道……”我做过爱……
    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胡小涂靠上床头:“一般没睡过的是不会考虑生孩子的问题的,而你刚才直接就问我生孩子疼不疼,所以……”
    秦韶飞眼波一转,狞笑着打击孕妇:“真没看出来,胡二二,几年不见,你智商倒是见长啊。”
    胡小涂摇头晃脑地摸肚皮,拖长声音:“我虽然二,但是我可比某些老处`女强多喽。”
    “胡二二,都当妈的人了你还人身攻击!”
    “老处`女,事实还不让说么?哼,霸道!”
    “胡二二,卖萌可耻!你怎么给你的孩子做表率?!”
    “老处`女,我不光卖萌,我还卖乖!再说我的孩子跟你又没关系,我做不做表率也用不着你这个老处`女来cāo心,有本事你让叶寒把你给睡了啊,有本事你也生个孩子给我看看啊。”
    “我靠没天理了……”秦韶飞暴走,走到门边突然顿住步子,回身对着胡小涂:“胡二二你听好了,睡就睡,生就生,老娘我不怕!我会比你生的还要多!”
    胡小涂悠哉轻笑,从来都优雅从容的秦韶飞彻底败在孕妇嘴下,气哄哄地出了卧室进书房,一声不吭地靠进叶寒的怀里。
    相谈甚欢的三个大男人顿时懵了,女神这是怎么了……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任以行慢慢觉出有点不对味,便试探着问秦韶飞:“小涂……呢?”
    秦韶飞眼一抬,白了任以行一眼,语气不善:“不知道。”爱屋及乌,恨屋更及乌。
    任以行早就知道自个儿老婆最近情绪不稳定,猜来猜去许是小涂把在家里的那套小性子使出来了,便面带歉疚地对着秦韶飞:“韶飞,小涂现在是个孕妇,孕妇情绪不稳定都是很正常的,她要是哪句话说的不合适……我替她向你赔不是……”
    秦韶飞认认真真地看着任以行,半晌,了然地点点头,轻叹口气:“都是让你给惯的……都是你惯的……”
    任以行摸了摸鼻子,惯老婆不好么?
    秦韶飞偏头看着一直揽着自己的叶寒,心中一度暖流上涌,这个男人……是不是也会无条件地惯着自己,宠着自己?
    这边厢,田甜见威武的孕妇同志以一张巧舌逼走了她一直都敬仰又暗妒的秦总监,佩服到五体投地,但她也深知“迁怒”这二字怎么写——刚刚秦韶飞被小涂姐气走了,自己要是不过去劝劝她……秦韶飞会不会生气?从而影响她未来安定和谐的生活?
    田甜不傻,得罪小涂姐没关系,她人常年在美国,就算恨自己也是鞭长莫及,但是秦韶飞……她每天跟严序在一间公司里,她若是哪一下子肚子里的坏水儿漏了,第一个威胁到的可是她今后的终生幸福。
    田甜讪笑着对胡小涂:“小涂姐,那个……”
    胡小涂点点头:“去吧,”说着欠身躺上床,“我也累了,想歇一会儿。哦对了,顺便告诉她,第一次找个安全期,别戴套。”
    “啊?”田甜一脸迷茫,随即又明白过来,“哦”了一声。
    田甜进了严序书房的时候,秦韶飞正腻在叶寒怀里,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来。倒是任以行,见田甜和秦韶飞都过来了,便问:“小涂呢?”
    田甜指了指门外:“小涂姐说累了,要歇会儿。”
    秦韶飞撇撇嘴:“原来她也会累啊,不是挺能跟我喊的么……”
    任以行无奈地笑笑,边出门边回头跟他们说:“我去看看我家那个,你们慢聊。”
    秦韶飞拉着叶寒:“我想去看看我的小侄女儿。”
    叶寒一愣,小侄女儿?倒是严序最先反应过来:“任艾。”说着严序也跟着笑:“那丫头跟他爸越来越像了。”
    叶寒说了句“你也该加快速度了”便牵着秦韶飞出了门。
    书房里只剩下严序和田甜,田甜望着渐渐合上的门,张了张嘴,她还没把小涂姐的嘱咐告诉秦总监呢……
    严序走过去,把门锁上,折回来揽上田甜的腰;“想什么呢?”
    田甜愣愣地摇摇头,轻轻地靠进严序的怀,阖眼。
    今日这一聚,让她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差距,严序的两个兄弟都是极品不说,连另一半都是极品。
    久仰大名的小涂姐果真名不虚传,人长得漂亮,虽怀着孕,却能看出她的身材一向傲人,同时还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儿,出手又阔绰,性格更是讨喜,就连自己怕极了的严妈妈都喜欢的要命。
    秦韶飞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就是一放大版的芭比,才情洋溢,又是白领精英,真真的是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可再看看自己……一个ru臭未干的半吊子大学生而已,家世不好,学习不好,唯一能上得了台面的姿色,跟小涂姐和秦韶飞一比,立刻就相形见绌。
    而最近严序总是鬼鬼祟祟地瞒着她什么,会不会跟这有关?日久生情,但日久也见人心,会不会他跟自己相处的时间一长,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平庸到不能再平庸,所以……生厌了?
    田甜抬起头:“严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在一起……是个错误呢?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不再喜欢我了呢?”
    严序眸色变紧,声色也不由得凛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田甜点点头:“可是……我觉得我跟小涂姐和秦总监是天壤之别……”
    田甜话没说完就垂了眸,她说不下去了,越说越难受。不料,下一瞬,身子却被男人猛地拥紧。
    严序有力的手臂揽着田甜的腰紧贴着自己,上身前倾,田甜不得不向后退着自己的上身,心跳却不由的加快。
    田甜两手紧紧绞着衣襟,为什么,为什么都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只要这个男人有如此暧昧之举,她还是会心跳紊乱,呼吸不畅?
    严序勾唇:“最好的答案,是行动。”说着,他的吻便不由分说地落下来……
    ☆、69书房,不能喊
    严序用唇堵住田甜所有的担心和怀疑,温润的唇瓣紧贴在一起,密不透风,亦如他对她的心,毫无保留,不留缝隙。
    田甜的身子被严序吻得越来越低,腰间力量渐渐不支,田甜只能两手勾上严序的脖子,状如藤蔓攀附着唯一的依靠,赖以生存。
    田甜的呼吸慢慢不畅起来,她的目光开始变得迷离,唇也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吮吸。舌尖微探,似灵巧的蛇,轻柔地搜刮着他的温润。
    男人眼角微弯,长舌探出,勾住田甜偷偷作乱的小舌,带入自己的嘴,肆意翻搅。
    银线牵扯,津液溢出,田甜浑身都似瘫软了一样,双腿越来越无力支撑自己。
    严序觉出田甜身子的酥软,眉眼一低,探手,捞起田甜的两腿,转身将她放在书桌上,一腿顺势撑开她的腿。田甜恍然觉出他要做什么,顿时清醒了三分,跳下书桌:“不行不行……”
    严序颦眉,两手不期然间捏紧田甜的腰,田甜吃痛皱眉,瞠目瞪他。
    严序含上她的耳垂,沉声道:“好久没做了……田甜,我现在就想要……”
    田甜推了推他的身子:“外面这么多人呢,你疯了……”
    严序低笑:“放心,刚刚我已经把门锁好了……”
    田甜无语,心中暗骂,这货太狡猾太奸诈太猥琐太卑鄙太小人太下流太龌龊……突然闷哼出一声,田甜低眉看着严序埋在自己xiong前的头,深深绞眉,太会调`情……
    严序再次把田甜抱上书桌,这回为防止她再不老实地蹦下来,严序两腿紧紧贴着桌沿,一手更是将她用力锁在自己怀里。田甜动了动身子,书桌好硬,屁股疼……
    严序的唇舌与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田甜渐入佳境,正欲配合严序脱下自己的衣服,却突然伸手止住。
    田甜抬眼,紧紧地盯着严序,波光流转:“为什么……你为什么优秀到让我连一点瑕疵都找不到……”田甜别过脸:“这让我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田甜清楚,男人毕竟不同于女人,如果自己的第一次亦是他的第一次,将会有多难得。
    严序觉得心里很暖,却又有种莫名的担忧,她的不自信,似乎一直都在缠绕着她,更牵绊着彼此的感情。
    严序看进田甜的眸子:“田甜,如果你觉得我优秀,那也是因为有你的存在。田甜,我不希望你跟任何女人比较,也真的不需要,因为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严序顿了顿,吻了吻田甜的额头:“田甜,我的生命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才变得多彩夺目,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唯一,你要相信我。”
    男人说的深情款款,田甜听得更心都快被融化了,整个人傻兮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感动到分不清东西南北,眼眶里也微微含泪。
    田甜凝视了严序半晌,直到眼角的湿润越积越多,泪珠滑落之时,田甜慌忙别过脸,靠上他的肩头,嘴里替自己辩解着:“你说这么多干嘛,这么大个人了,肉不肉麻。”
    “怎么,这么容易就感动了?”严序逗她。
    田甜在他的肩头磨蹭了一会儿,喃喃出口:“才没有……”
    严序见这小丫头声音里含着迷蒙之色,便笑着打趣:“小妞儿,既然被爷感动的一塌糊涂,何不主动些,算是回报?”
    田甜缓缓离开他的肩,抬眼看他,刚刚还一本正经地跟她表白,转眼就这么色迷迷的没正形,果然男人的话轻易不能信,说不准甜言蜜语就是男人的本能,跟他讲课一样随便。
    严序却是再也熬不住,两手开始重新袭上田甜的身子,三下两下褪尽彼此身上的衣物,手臂一挥,书桌上本就不多的纸笔书籍悉数落地,下一瞬,他火热的身子狠狠地压向田甜。
    后背贴上他的书桌,微凉,然而身前却是烈烈的火焰,男人炙热的吻也铺天盖地地袭过来,田甜无力招架,只能认命地半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的火热燃遍她的冰冷。
    严序探手埋入她的身下,觉出她早已湿润成溪,便凑上她的耳边轻声问:“可以吗?”
    田甜勾唇,却并不回答,小手在他的腹肌之上蜿蜒曲折,头一抬,舌尖轻舐那颗红豆,尽情吮吸。
    男人喉结一紧,终于撑不住,说了句“我要进来了”,缓缓没入。
    有一阵子没做了,田甜本就生涩的身子更是敏感,突遇男人的刺入,她不由得缩了缩内里,紧致的甬道因而变得更狭窄。
    而同时她也下意识地,咬上了男人的粉嫩。
    严序闷哼一声:“乖,放松……放松……”
    田甜这才松口,被自己舔吮过的小红豆此刻正挺立着,随着男人身形的缓慢起伏,别样诱惑。
    田甜抬眼,他的额前已经逼出几滴汗,她看得出来,他一直隐忍的很辛苦。就算已经箭在弦上,也还要耐心地询问她的意见,最后进来的一刻,也总是要告知她一下。
    田甜眉头舒展开,两腿自觉地环上男人的腰,被他感动,实际上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严序在田甜的身体里缓慢地进出,律动,田甜的身子也越来越放松,久旱逢甘霖的滋味,太舒爽。
    而人在惬意舒畅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举动,比如说——
    一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女人的田甜娇羞抬眼,声音断续,却又分外真切:“严序……听奶奶说……你之前一直都是处?”
    男人动作一滞,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只见他燃着火的眸子紧盯着田甜,低喘着辩驳:“老太太岁数大了,她说的你也信?”
    田甜猛点头:“我当然相信。”说着,她勾起一抹妖媚的笑,风情万种地撩拨着脸色铁青的严序:“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以打击我蹂躏我为人生乐趣的严老师,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处`男……哎呦呦我的亲爱的严老师……你还不知道吧……其实老娘我就是喜欢嫩嫩的雏`儿啊……哈哈哈哈……”
    早已败为严序身下奴的田甜此刻却笑得无比猖獗,小白牙呲的熠熠生辉,赤身裸体地躺在男人身下却丝毫不胆怯。
    严序静静地观赏着这丫头兴奋的模样,眼前顿时冒出四个字:乐极生悲。严序觉得,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永远不知道挑战男人的权威是何下场。
    等她笑得差不多了,严序沉声问:“好笑么?”
    田甜收声,憋着笑眨巴眨巴眼,点点头,紧接着就听“啊——”的一声——
    田甜笑不出来了。
    田甜欲哭无泪,带着哭腔求饶:“求求你了……轻点……轻,轻点……”
    严序黑着脸,继续横冲直撞,每一次都全部没入,再大幅退出,再接着狠狠地捣入。他如同一头发怒了的豹子,速度与力量,从来都是相得益彰。
    田甜一张小脸皱得快要成包子,扯着嗓子控诉:“严序……你混蛋……你他妈给我轻点……”
    严序冷哼:“你想让外面所有人都知道,就再喊得大点声。”
    田甜顿时噤声,不让喊,那她只能……拼了老命抓过来严序的手臂,嘴一张,牙一咬,田甜身下有多疼,她就咬的有多狠。
    狂风骤雨维持了几分钟后,严序慢了下来,神色也缓和不少。
    田甜松开一直紧咬的牙,长长舒了口气,也罢,刚刚自己嘲笑他太猖狂,他如此惩罚自己,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好歹她隐忍下来,他撒够了气也就没事了。
    田甜感受着身下温柔起来的动作,眉心也渐渐舒展开,然而呼吸未及喘匀几次,却猛然发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天旋地转之后,她才彻彻底底地觉悟,永远不要在做`爱的时候得罪眼前这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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