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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0
    ☆、”寒飞“番外一
    叶寒喜欢秦韶飞——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叶寒端在手里的咖啡洒的很彻底。
    慌忙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桌面,叶寒对着严序骂骂咧咧的:“你丫不安好心,妖言惑众,明知道秦女王喜欢你,你为了脱身,找这种烂理由让我上套,你他妈忒损了。”
    严序撇撇嘴,淡定又欠扁:“慌了,慌了,一戳要害你就慌。”
    叶寒噤声,眨几下眼看着严序,脑子里闷闷回想:自己真的喜欢秦韶飞?
    托腮,眨巴眼,神游太虚。
    严序见叶寒神情恍惚似在做春`梦,便默默递上秦韶飞家地址,退出办公室。当红娘也算是行善,严序点点头,觉得自己作为叶寒的哥们,够意思。
    彼时,秦韶飞刚来戎圣不到一个礼拜,视叶寒为死敌,称呼他为地痞流氓小混混等等。总之,秦女王嘴里的话,大大地伤了叶寒同志的心。
    叶寒觉得,身为堂堂戎圣的掌门人,身为在花丛里打滚却从不沾身的高端玩家,秦韶飞这丫太有眼无珠了。
    她以为自己是谁?美利坚回来的硕士怎么了?长得好看怎么了?任以行前女友身份怎么了?喜欢严序怎么了?她……嗯,说来说去,她的确是个极品。
    从来都二了吧唧的叶总忽然觉得,如果能把这外强中柔的极品女人纳入怀中,嗯嗯,天下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他?
    自此,从来都觉得女人只不过是做`爱工具的叶寒开始改邪归正,他端正了对女人的态度,深刻反省自己之前的错误,并且在脑海中深深扎根着一个思想:男女是平等地,在爱情中扮演的角色都是公平地。
    于是,他开始每天正儿八经地跟秦韶飞掐架。
    因为他觉得,重视一个女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她视为能够跟自己跟自己有相同火力的敌友。而秦韶飞的确不负众望,她沉着应战,炮火齐开,丝毫不输给叶寒半分。
    叶寒再次囧了,他是想泡妞来着,不是真的要掐架来着,如何能把掐架的战场变成圈叉的战场?
    严序帮了大忙。比如说,这厮不知好歹地拒绝了秦韶飞的种种示爱行为,以及言辞决绝地说要跟她划清界限。
    决绝那天,据说是田甜的生日,又据说那时候严序正跟田甜那妞闹别扭,小丫头死活不肯结束冷战。于是严序同志不堪重负,再也受不了没有宠物闹腾的日子,终于决定了结了自己跟秦韶飞的一切。
    孽缘,孽缘啊——
    从严序手里得到秦韶飞家地址后便长时间在她家门口蹲点守候的叶寒仰天长叹,大白牙呲的银光闪闪。
    深更半夜,秦韶飞伤心欲绝地从家出来,驱车去了酒吧。
    借酒浇愁的绝美女子,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太惹眼。很快,秦韶飞便被几个胆子肥上天的痞子相中,几个人晃晃悠悠蹭上秦韶飞的身子:“小妞儿,跟爷喝一个?”
    刚被严序拒绝了的秦韶飞心情跌到谷底,这会儿又来几个不识时务的动手乱摸,秦韶飞心里一着急,就什么也来不及多想,打电话给严序,让他来救场。
    好吧,说实话,秦韶飞没有那么容易就方寸大乱,至少在这几个真正的流氓混混跟前不会。她当时真正的心理活动是——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能够让严序看到有别的男人乱摸她,他怒气大发,觉得自己的女人怎能被其他男人碰,然后英雄救美,再紧接着美女哭得梨花带雨,英雄豪气万丈地说“姑娘不怕以后哥保护你之类的”。
    古装小言剧在秦韶飞脑子里拍的正酣,不料飞来横祸——
    真正来救美的不是男一号严序,而是叶寒那不老实不安分总想找存在感的二呼呼的男二号。
    看着叶寒一拳打上身边那个流氓甲的脸,秦韶飞心中惊呼一声:“cut!”却为时已晚。
    片场混乱起来,男二号和流氓甲乙丙丁开打,并且戏瘾尚足,演得带劲的很。女一号兼导演花容失色,想要制止却早已被架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个男人如野兽一般,拳拳到肉。
    灯光师音响师依旧严守岗位,五彩灯光绚烂依旧,现场收音效果也非同凡响,每一拳都像砸在秦韶飞的耳边,听得分外真切。
    这回秦韶飞当真的方寸大乱,整个人都吓傻了,她还从来没见过叶寒这个二货竟会为她大打出手,露出如此男人的一面——
    叶寒埋在秦韶飞xiong前低低地笑,含着她xiong前粉嫩的嘴跟着笑声一颤一颤的,秦韶飞劈手狠劲儿拍他脑袋:“二货你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么?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快吓死了。”
    叶寒舔舔她的樱桃,而后松口,一脸正色:“这么说,你一直都在装醉?”
    秦韶飞抿嘴,不吭声。
    叶寒欺上身子,直视着她的眼:“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喜欢上我的?”
    脸红,心跳,眼神慌乱。秦韶飞别过头,诺诺地为自己辩解:“胡说,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叶寒点点头,很好,很好,新帐旧账一起算。想着,男人一手埋进秦韶飞身下,逗弄着她的敏感,一手捏上她xiong前的饱满。
    刚度过自己惊心动魄的初夜,秦韶飞根本就受不了他再一次的挑`逗,只好边扭动着身子边求饶:“好好好,我承认……我的确……那时候对你动心的……”
    叶寒狡猾无比地笑:“嗯,我知道。”说罢,继续手上的动作。
    秦韶飞急了,两手颤抖着拽住叶寒,气若游丝地问他:“我都已经招了……你还不打算放过我?”
    叶寒微挑眉:“好不容易吃到嘴里的肉,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过?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不得为自己洗洗白?我记得有人说我……不大,是吧?”
    秦韶飞绝望闭眼,她觉得自己一个小时前做出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坑爹最后悔不已最想让她一头撞死的事。
    她能怨谁?她知道,一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善待一个主动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尤其是叶寒这种玩女人成性的情场高手。
    秦韶飞悔,悔意却维持不了多久,便被全身袭来的一阵阵酥麻退却回去,她开始慢慢喜欢上这种战栗的滋味,慢慢习惯上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从视觉到感觉上的极致快感。
    秦韶飞觉得,纵然自己的初夜有诸多的不愉快,纵然她依旧无法接受自己喜欢叶寒而且失身于叶寒这个事实,但是她也不否认,这种生与死边缘的滋味,真的挺舒服。甚至有那么一刻,秦韶飞竟然会萌生这样的想法,如果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那么能和这个男人如此相拥而死,也不算差……
    只是秦韶飞再次失算,她怎么就能忘了,狗改不了吃屎。比如说,此刻把她身子一翻趴在床上,正用膝盖霸道地,怯生生地向医生求助。医生拍了拍田甜的肩,又转脸看了看田大壮:“病人失血过多,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田甜冷笑:“失血过多?你他妈开什么玩笑?你唬我是不是?我妈得的是艾滋没错,但是你拿失血过多这种小儿科理由来搪塞我,你以为我是傻子那么好骗吗?”
    医生无奈摇头,走上前,掀起被单,舒伶俐被清洗干净的手腕上,明显有道还未干涸的血痕,那条伤疤蜿蜒着,狰狞怖人。
    田甜觉得喘不上气来,她张大了嘴拼命地呼吸,却只觉得窒息一样地难受。田大壮摇着头,不可置信地走上前,一遍遍抚摸着舒伶俐的脸,凑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话,几近颤抖。
    田甜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了,本以为她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已经流在了刚刚看到病重母亲的那一天,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眼泪是永无止境的,只要痛苦还在,就不会有干涸的那一天。
    田甜缓缓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严序,再将目光转到叶寒身上。目光逡巡几轮,田甜终是克制不住xiong中的痛苦,她边流泪边哭喊:“你们是怎么看的她?你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你们看着她吗?你们不知道她会这样一走了之吗?为什么只是两个小时的功夫,两个小时而已,你们都干什么了,干什么了?!”
    田甜越说越激动,她扑上来,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严序身上,她扯着嗓子哭喊:“严序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我这么相信你……你怎么可以给我妈看走了……你还我妈妈……你还我妈妈!”田甜说到最后,彻彻底底地靠进了严序的怀,用头撞着男人精壮的xiong膛:“严序我恨你……我恨你……”
    叶寒见田甜一直埋怨严序,把丧母之痛悉数撒在严序身上,便要跟田甜解释清楚,其实舒阿姨的被子里,一直藏着刀片,她只是趁田甜他们走后,在被子里偷偷割破手腕,后又骗着他们两个,说自己困了要睡会儿。而等到血浸过床褥滴落下来时,为时已晚。
    叶寒知道他们两个有难以推卸的责任,可是田甜不应该如此埋怨严序,毕竟他爱她用情至深,他都看在眼里。可是叶寒话到嘴边,却被严序拦下来。
    严序安抚地拍着田甜的背:“田甜,是我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更可以恨我,惩罚我,但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是好好地跟你母亲道别……”
    ******
    三天后的葬礼上,田甜的眼睛还是肿的。田大壮仿佛又苍老了十好几岁,一身黑衣站在田甜身侧,深情怔忪。
    舒伶俐就这么走了,她的母亲,他的妻子,就这么决绝地走了。因为她怕过多地伤害她爱的人,因为她不想看到他们难过。
    田甜喃喃自语:“妈,您在天堂,要好好的……不要再一心想着别人而不顾自己了……不要再让自己受苦了……”
    一旁的严序几次想握住田甜的手,都被田甜躲开。他知道,她还是无法原谅他。
    一直都那么能哭的田甜,在整个葬礼的进行中,一滴泪都没有掉。她一直紧紧握着田大壮的手,掌心的温度,冰冷异常。
    倒是贾臻哭得最惨。
    本没人通知贾臻来参加葬礼,是她自己跟在田大壮的屁股后面,让田镇一声接一声地叫:“爸爸……我想爸爸了……”贾臻也在后头不停地抽泣:“大壮你不能不要我们母女啊……”眼泪太廉价,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田甜的眉头皱得更紧,她知道,贾臻此番胡闹,实在是最不明智之举。她闹了田大壮最爱的女人的葬礼,他还会对她念旧情么?
    田大壮烦上加烦,田甜怕他身子受不住,便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田大壮安抚着冲田甜点点头,他知道女儿的意思,可是他实在无法忍受,便让人给他们娘俩请走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的葬礼上,不应该有那些煞风景的人出现。
    田甜偏头看着田大壮:“爸,其实你也不需要这样,贾阿姨好歹可以照顾你,我想……这应该也是我妈一直希望的。”
    田大壮摇头:“你妈已经走了,我的心也早该死了。”
    田甜默默叹气,眼泪,无声掉落。
    人群中,秦韶飞偎在叶寒的怀里,双眼几度泛红:“叶寒,其实我真的挺羡慕舒阿姨和田叔叔的感情,一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家庭做这么大的牺牲,而一个男人可以为了缅怀自己的妻子,抛弃现有的一切。他们之间的爱,真的感天动地。”
    叶寒紧了紧搂着秦韶飞的胳膊:“韶飞,答应我,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像舒阿姨这样好不好?就算爱至深,彼此之间也不可以有任何的隐瞒。”
    秦韶飞吸吸鼻子,点头:“可是田甜和田叔叔……”
    叶寒单脚擦着地,胡乱地画圈:“严序。最坏的结果,还包括严序。”
    ******
    此后数天,田甜都没有理会过严序。严序一遍遍地打电话发短信跟田甜承认错误,希望她原谅,却都被田甜狠心掐断。严序后来跑到田家一遍遍地敲门,一直没人应。
    田甜站在窗前,看着那个焦急的身影,心中五味陈杂。她并不是不原谅他,她只是无法面对他。这种逃避,或许是暂时,或许,是一辈子。
    田甜早就跟医生谈过,关于她和田大壮,当然还有贾臻的染病可能。他们决定,七日之后来做血检,而在得知结果之前,田甜都没有勇气见严序。
    田甜对严序的逃避,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看紧舒伶俐。田甜知道,母亲若是想死,谁都拦不住。而她自尽,则是因为太爱家人,不愿意家人跟着她受苦。
    田甜只是不想严序跟着她整日提心吊胆睡不踏实,更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愧疚——如果,如果她不幸染病,那么她就是害了严序一生的罪魁祸首。
    如果真是那样,田甜无法原谅自己,一辈子都不能。
    在家等待检查的日子,突然变得好漫长。田甜回到了田家暂住,田大壮整日坐在舒伶俐的卧室,一坐就是一整天。贾臻学会了看着田大壮的脸色过日子,而田大壮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不少,毕竟到目前为止,贾臻和田镇,也很有可能是被传染者。
    田甜突然觉得恐惧,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可能被查出来的病情,而是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连带关系,一人损,则所有的最亲近的人,都有可能紧随其后。
    田甜自那晚匆忙从严序家跑出来后,便一直在医院里度日,直到这时候停下来脚步,回到田家,她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一件可以让她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
    她想他,太想,想到心脏的每一寸都跟着疼。如果上天让她丧失母亲是对她以前不懂事的惩罚,那么,请不要再牵连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尤其是那个她最爱的人。
    ☆、“寒飞”番外二
    一般女人的性生活史,都是从初夜,也就是第一夜开始讲起。但是对秦韶飞而言,她不光有第一夜,还有……第零夜。
    按常理来讲,一般的情侣想要搞点婚前性行为,尤其女方还是个傲娇雏儿的时候,行凶地点多半会选择在较为安全和隐蔽的单身公寓里,或者出去开房,既不怕被打扰又不怕扰民。
    因为大多数时候,初夜等同于半拉强`奸——这话是田甜说的。
    但是很显然,秦韶飞在平时没有搞好跟田甜的关系,以至于不光没有听到她如此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更被她毁了自己的初夜。哦不,第零夜。
    话说那天是众妖童媛女齐聚一堂的日子,三个孩子的妈挺着个大肚子从美利坚强势归来,被自个儿老师睡了个稀巴烂的青葱嫩萝莉也红着脸分享做`爱经验。
    尤其是,在亲耳听过了田甜那小萝莉跟她老师赤`裸`裸的live版后,洁身自爱了那么久的秦韶飞,终于有点按捺不住了,心里面像有虫子爬,那叫一个不舒服。
    但是这点蠢蠢欲动的小欲`望,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彻底弃善从恶,的那样,半拉强`奸。
    向来行事雷厉风行的秦韶飞在男女之事上也同样干脆利落,加上那团粗大之物对她的诱惑,她在严家火速找了一圈,揪着叶寒胡乱塞进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关了门就开始吻,来势汹汹。
    对秦韶飞垂涎已久觊觎已久意`yin已久的叶寒当即懵了,大脑空白一片,而直到秦韶飞扒了他的外套,他才将将反应过来——这傲娇女王,终于被唤醒了?
    男人的兽欲一触即发,压根不用秦韶飞过多“费口舌”,便迅速占据主动地位,唇舌交缠,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浸液。
    一阵颠簸过后,叶寒拥着秦韶飞倒进了床里。
    脸颊微红的秦韶飞继续脱叶寒的衣服,叶寒手下也不停,三下两下扒光了她的所有。身下的女人动了动身子,两手揽上他的脖颈,继续忘我地吻。
    面对秦韶飞难得的主动,叶寒一刻也不想停,生怕秦韶飞哪下子一个pause,或者彻底的stop,他就又得继续吃素。
    于是,急猴子一样的叶寒掏出难耐的火热,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她的入口,好让她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他的碰触,两手亦大力揉捏着她的双峰。
    秦韶飞很争气,从未经人事的她□竟很快湿润,内心也酥痒难耐,意乱情迷。
    叶寒觉得差不多了,便一边吻着秦韶飞的唇,一边试探着进入她。
    他的女王,此刻正委身于他身下,一声声地娇吟着,轻喘着。叶寒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太粗暴了,不然有损女王颜面,搞不好事毕之后还容易遭女王冷处理。
    于是,箭在弦上快要憋到爆的叶寒决定一点点缓缓进入,他打算每前进一小步,都看看她的反应,等她适应了,再继续。
    但是很不幸的是,秦韶飞身子太敏感,叶寒刚把头埋进去不到一厘米,秦韶飞便惊恐地叫出来:“不要不要!疼疼疼!”
    叶寒拧眉,他仅是刚刚撑开她的唇瓣而已……至于疼么……
    叶寒只好耐心哄着秦韶飞:“飞飞乖,放松,放松就不疼了。”
    秦韶飞将信将疑,但是她作势并拢腿的力道,明显让叶寒感受到了她的怀疑。
    叶寒抚摸着她身上的敏感,微微使力,终于成功进入一寸,而秦韶飞早已泪流满面,绝望哭喊:“疼……”
    叶寒也疼,蛋疼。
    他从来没这么耐心过,从来没这么温柔过,从来没这么深情以对过,然而换来的却是他爱的那个女人带着怨恨的梨花带雨的脸?
    叶寒算是彻底明白了,田甜那丫头说的对,初夜等同于半拉强`奸,不跟她来硬的,不让她疼,她今后又怎么会死心塌地跟着你?
    然而就在叶寒决定兽性大发不顾秦韶飞死活地强行进入时,“吱呀”一声——
    门开了。
    再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厉声尖叫。
    疼得满头是汗满脸是泪的秦韶飞以为自己的初夜早就交代了,一边抹泪一边起身去跟田甜讲话的时候,还不忘颇为伤感地回眸看一眼床单,缅怀她早逝的处`女膜。
    奇怪的是,没有传说中的落红?
    向来思想保守的秦韶飞顿时有点懵,怎么回事,她的膜呢?怎么没破?她明明一直都是处的啊……
    心存疑虑的秦韶飞偷偷问了田甜,却得到她异常肯定的答复:初夜落红,必须的啊。
    秦韶飞囧了,慌神了,难道自己傲娇了半天,都不是处来着?
    秦韶飞很憋屈,觉得自己当真是百口莫辩,一个处`女在初夜的时候没有落红,让她如何跟叶寒解释?她真的不想自己在叶寒心里的印象被打折扣……
    叶寒支着身子看秦韶飞羞得发红的脸,心里别提多舒坦,要知道秦女王如此手足无措的一面,很罕见。
    秦韶飞盯着床单怔了半晌,最后诺诺开口:“那个……其实……我……”
    “你想说你是处?”叶寒勾唇,好整以暇。
    女强人秦韶飞抿着唇,一声不吭,两手紧紧地揪着裹着身子的床单,十足像个受气小媳妇。
    叶寒憋笑,一脸正色地宽慰她:“解释就是掩饰。我知道你不是处,没关心,我没处`女情结。”
    秦韶飞语塞,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回去,终是没出息地闭了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事实摆在那里,没见红,她就不是处。
    此事不了了之,叶寒再没对秦韶飞做出过暧昧之举,而秦韶飞则深陷疑虑中,整日揪头发——他自那之后便再没说过要碰她,这么说……他真的在乎?会不会……他觉得自己脏?
    而在秦韶飞地五次把错误百出的报表给叶寒过目,后又被他压着怒火原样打回之后,秦韶飞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纠结下去了。
    她要问清楚——为什么他口是心非,说了不在乎,其实还是在乎。
    她更要解释清楚——她真的是处。
    兴师问罪进行的比较顺利,秦韶飞先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敲开叶寒家的门,然后火力全开,噼里啪啦炮轰一通,大致意思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应该心口不一。
    叶寒拼命解释:“飞飞,我真的没骗你,我真的不在乎的,真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秦韶飞腰一叉,头一歪:“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再碰过我?”
    叶寒浑身一哆嗦,顿时心花怒放,但碍于秦韶飞正在气头上,便克制住内心的兽欲,老老实实一本正经地回答:“最近公司里的事太忙……”
    “借口。”秦韶飞嘴一瘪,扭头不看他。
    叶寒觉出秦韶飞又要生气,便继续声情并茂地解释:“我哪里敢骗你啊飞飞,最近真的很忙,严序为了田甜的事已经几天没来公司了,最近又要筹备着上市,我真的忙到焦头烂额,你在公司里又不是没看到,我几乎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秦韶飞一直沉默不语,她并不是刀枪不入任何解释都听不进去,而是——她正在琢磨,该如何跟叶寒解释清楚,自己真的真的真的是处。
    终于,秦韶飞的劈手止住叶寒不停的辩白,抬头,轻启朱唇:“叶寒,你听我说。”
    叶寒瞬时噤声。
    秦韶飞吞了吞口水:“叶寒,我想跟你说……其实……我真的……是……那个……”
    “是什么?”见秦韶飞吞吞吐吐,叶寒突然急性子地问口出。
    秦韶飞深吸口气:“嗯……是……就是……反正你知道的……就是……就是处。”
    “啊?”叶寒佯装没听懂,瞪大了眼:“处?什么玩意?处什么?”
    秦韶飞欲哭无泪,最后念在自己的清誉决不能白白毁了的份上,她一咬牙:“我是说我真的是处`女。”说完,低头看脚尖。
    叶寒险些笑破攻,原来这女王整天魂不守舍工作总出差错,就是为了这点事?好啊好,作为一个合格的资本家,叶寒觉得,既然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因为秦韶飞工作开小差而扣工资,那他就从她身上搜刮一下作为补偿——
    叶寒歪歪嘴,勾唇笑:“你说你是处`女?可是小飞飞,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哦……”
    ☆、79偶遇,与崩溃
    独处的日子,度日如年。田甜在对舒伶俐的思念和对严序的愧疚中不停地折磨着自己,再一次见到严序时,她已瘦了整整一圈。
    田甜并未料到他们能相遇。
    彼时,距验血的日子,仅有一夜之隔。她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天晚上该出去走走,到曾经跟严序一起去过的地方转一转,也好让她没有遗憾地迎接未知的未来。
    夜幕笼罩,田甜嘱咐田大壮早点睡,而后平静出门。走出几步才发现,熟悉的那辆车,就停在她家门口,似乎一直都没有开动过。
    田甜怔了一瞬,随即转身,回家。
    她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他,她怕他见到他的那一瞬,会崩溃到发狂。
    手腕却被扼住,严序在她身后沉声逼问:“为什么要躲着我?”
    田甜背对他,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你知道的……我就是不想见你。”
    “就因为你怀疑我也会被传染对吗?所以你觉得愧疚对吗?那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如果那些怀疑是真的,那么这么长时间的煎熬,谁来陪我度过?”
    男人一句接一句,步步紧逼,问的田甜哑口无言。她知道他动怒并非因为她没有陪着他熬过艰难,他只是在心疼她。
    她懂,她什么都懂,就像他也懂她一样,他又怎会不知,她的逃避,正是因为太在乎他。
    田甜偷偷抬眼,看了看严序,男人向来英俊的脸上泛着青色胡茬,深邃的眼此刻写满焦虑。田甜低头,不忍心再看,如今的结局谁都不想看到,可是造化就是这么弄人,她注定幸福不了,而她身边的人,也都要一个个地跟着她不幸。
    深吸深呼,田甜憋回去眼角的泪:“对不起,我没有心思去顾及你的感受。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说罢,作势挣开他的手。
    男女力量之悬殊,立即彰显——田甜非但没有挣脱开,反倒被严序挣进了怀。
    他的吻,密布如雨点,狂野而又放肆地落下来。他紧拥她在怀,恨不得将她揉进骨里。他蹂躏着她的唇,将她嘴里的空气悉数吞尽。
    田甜在拒绝,在挣扎,在拼命地拍打着想要逃出男人的桎梏,却没想到,下一秒,严序身子一低捞起她的身,大步流星走到车前,不由分说地将田甜塞进了车里。
    “啪嗒”一声,车上了锁。田甜依旧反反复复地扳动把手,后又狠狠拍打着车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中的恐惧。
    严序的身子已经靠了过来,他一手揽过田甜的腰,另一手扳过她的头,狂烈的吻,再次袭下来。
    田甜觉得窒息,是因为担心,恐惧,还有深深的绝望,但她又不敢抗衡地太过火,因为她知道,如果哪一下子不小心咬出了血,那么后果……
    田甜绝望地闭上眼,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将自己默认为一名艾滋病患者了?这样也好,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她已可以承受。
    大不了就是死,但她却不希望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因她受苦。如果他不幸被自己传染,那么她将会是杀他的凶手;而如果他幸免于难,依他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顾,可她当真的不想耽误他的一生。
    严序的吻依旧在持续,似乎永远都不想停,而田甜也没有再要跟他反抗的意思,如果他想吻,那她再挣扎再拒绝都没有用。
    而直到严序的唇蜿蜒着划过田甜的脖颈,再一点点向下,润舌舔舐着她的蝴蝶骨,田甜这才从微微的迷乱中回过神来,他这是要……
    田甜顿时被吓醒,再也无法继续妥协下去。她撑起身子,两手箍住严序的头,凛着声色:“严序,你过分了。”
    男人身形一滞,随即继续着他的吻,而直到田甜大力地不顾一切地挪开他的头时,严序才轻嘲着笑出口:“比起你对我做的,我这根本不过分。”
    田甜气结,退着身子贴到车门边:“严序,你冷静点,放我走。”
    男人眯了眯眼,唇角微勾:“可是我想要你,就现在。”
    田甜又努力朝门边挪了挪:“不可能。严序,你是理智的人,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快,你放了我,好不好?”
    此刻的严序听不进去一丝半点,他大力掀起田甜的衣衫,将文xiong推高,埋头在她的沟壑中,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烙印。
    田甜虽极力抗拒,渴了很久的身子还是止经不住诱惑。田甜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幅度虽极小,却仍旧点燃了男人浑身的欲`望。
    火热的唇舌开始在她的身上绵延曲折,绕下双峰,掠过平原,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之上,狠狠地啄。
    田甜再也没有推辞的力气,只能在他的身下动`情,轻吟。她身后的椅背早已被放平,严序像是中了疯魔,身子不管不顾地压上来,再次啄上她的唇,力道近似啃咬。
    理智渐次回笼,恐惧和担心再一次袭上脑,田甜带着哭腔呜咽着,然而她的所有抗拒都悉数被男人吞进了嘴里。
    感受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撕扯褪尽,感受着自己的双腿被分开,田甜眼眶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终于被松开了口的田甜开始一声声地求饶:“严序我求求你了……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田甜的身子拼命地扭,并非动情,而是想要逃离。
    她多么想逃离这死亡一般的气氛,她无法自私到连死都要拉着心爱的人一起陪葬,她更无法接受这种能够让人感动到落泪的真爱。
    她不要感动,不要浪漫,她只要他好好的。
    见田甜抗拒之意愈发明显,男人顿了顿,探手埋入她身下,而后勾唇轻笑,语气邪气至极:“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跟我做过。放心,外面的人就算看到也无妨……”说着,他开始动手解皮带。
    田甜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陌生。他的眉眼里,语气里,都似染进了霸道而又倔强的味道,他不再对她言听计从,他不再温柔以对,他不再体贴入微,他……
    他竟可以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地占有她——
    ☆、80车震,没高`潮
    他竟可以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地占有她——
    他进入她的那一瞬,田甜的眼泪终于决堤。这算什么?共存亡?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田甜知道,他疯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会如何。
    田甜拼命地踢着腿,手也不停地拍打着他,严序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强势地进入她的身体,彻彻底底。
    田甜最后只好退让,揪着严序的头发逼着他听自己说:“严序,你不怕死可以,可是你能不能先去买套?我不想怀上一个生下来就有艾滋病的孩子……严序我求求你了……”
    男人微停动作,火辣辣地直视着田甜的眼,声音暗哑:“放心,我不射在里面。”
    田甜绝望地捶着身下的座椅,摇头哭喊:“我不是这个意思……严序你出来,你出来……”
    严序瞥了田甜一眼,不再搭理她。他腰身一挺,没有任何的包裹,完整没入。
    田甜早已不似当初那般,他的进入,她丝毫不觉得疼,他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满足和快感。但是她心疼,疼到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像有根针在扎,尖锐,刺骨。
    田甜边哭边推着他的身子要他下去:“严序你给我滚!你滚!我恨你……我恨你!”女人的声音微哑,哭腔里更染进了止不住的颤抖。
    严序的身子稳稳地起伏着,舒爽地律动着,没有昔日那层薄薄的塑胶套的遮挡,严序做的更自由而舒坦。
    他的火热真真切切地与她结合着,紧致的包裹,娇嫩的内里,他在她的身体里惬意进出,而她却在他的身下绝望哭喊。
    对比太鲜明,不管是表象,还是心理。
    田甜一直在挣扎,就算木已成舟,她也停止不住愤怒。多少次,她都想像以前一样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抑或抓上他的背深深地挠,但她现在都不可以。
    因为她十之八九是个艾滋病人,跟他做`爱已经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她又怎么可以火上浇油?
    田甜终于意识到,以前的一切似乎跟这场染着绝望与痛苦的性`爱一样,只要化验结果是坏的,那么一切都不可能再相同了。
    今后没有他的日子,她要怎么过……
    严序却一切如常。
    男人的力道愈发凶狠,他进出,刺挑,快速抽`插……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似乎并没有因为现实的变化,而改变什么。
    他吻上她不停斥责的嘴,将她所有的不满与懊恼悉数吞尽,两手也安抚似的游走在她的周身,他要她安心,要她放下一切的伪装,要她把所有的担心和焦虑都交给他。
    田甜却只想哭,但她的哭喊都太无力,她根本就敌不过严序此刻的力道。他像是疯狂了的野兽,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似乎唯有用强劲的力量和霸道的占有,才可以言尽这么多日来的煎熬。
    他想念她,更担心她。他根本就不在乎生还是死,他想过,如果田甜有事,那么他不管幸或不幸,都要陪在她身边,跟她一同迎接未来的挑战。
    车内空间太狭小,加上发动机早已熄火,没了空调的车内,温度一再上升。细微的汗水密布在男人的额前,田甜的发也因为过度挣扎而湿润,她的眼,更是湿漉漉的,汗水和泪水,早已分不清。
    田甜只觉无助,还是怪自己,能发生此刻的事,说到底都怪自己。如果她不发什么神经要出门到以前去过的地方走走,如果她不被他发现自己,那现在的这一刻就不会发生了。
    这不是做`爱,这是在生生凌迟着她的心。
    男人依旧捣`弄得凶狠,田甜一直挣扎的腿也妥协似的停止动作,任由他捞起她的腿架到他的肩头,任由他加快着频率,任由他完整地进入,抽`插,捣进她的最深处。
    就算田甜再反感,她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但她当真的不想听到自己yin`靡的声音,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最赤`裸的嘲讽和鞭挞。
    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田甜只好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紧咬着下唇。她的心和她的身体在不停地对抗,理智和快感在相互博弈,谁都不想输给谁。
    严序凛着眸子凝视着田甜因强忍着不做声而难耐微皱的脸,轻轻拉扯开田甜捂着嘴的手,再次吻上她的唇,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缓下来分毫。
    他如往日一样,用近乎凶残的占有,来让她一次次地满足。
    田甜在严序的身下瘫软如水,整个人在迷离与清醒中挣扎,身子想要,然而心里却一遍遍地抗拒排斥。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纠结而绝望过,这更是她第一次经历没有高`潮的性`爱。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她压根就无法投入。
    田甜低眉看着他射在她的大腿根处,温润滑过她的肌肤,有种异样的温暖。她多么想,今后的人生,都可以跟这个男人腻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做`爱,做到昏天暗地,不用去担疾病,不用去惧怕死亡。
    田甜头一次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可以平安没事,不是她怕死,只是她希望可以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天长地久。
    然而现实依旧是最残酷的,田甜知道,那不过是她的空想而已。
    当严序结束近似泄欲一般的行径之后,田甜默默坐起身子,穿好衣服,开门。
    车门依旧上着锁。田甜偏头,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解锁。
    严序叹口气,探手,将田甜揽进怀里,近似哀求:“田甜,不要这样好不好?”
    田甜咬紧下唇,声音软糯,却带着绝情的味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愿意陪着我一起死是你的事,我并不感谢你,更不会感动,只会让我更恨你。”
    严序摩挲着田甜的背,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田甜,我不怕,我愿意。不管结果是怎样,我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辈子。”
    田甜的眼泪无声滑落,一辈子,她也想一辈子,可是并不是以这种方式。这样的爱太残忍,她消受不起。
    田甜没有再坚持下车。她趴在严序的怀里,细细地用唇吻着他的xiong膛,似在鉴赏一件艺术珍品。
    她在放纵自己。
    田甜知道,或许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更是最后一次跟他如此亲密地接触,她突然贪婪地想要这一刻永远停住,时间不要再往前走,让一切都停在这里。
    是夜,田甜一夜未睡。她依旧和严序呆在车子里,紧紧相拥,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静谧,安好。
    如果岁月也可以这样,多好……
    从验血到出结果,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却当真的如同过了半辈子。田甜呆呆地靠在严序怀里,一手被他紧握着,另一手被田大壮握着。
    田甜突然觉得,此刻的场景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背景,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有两个爱她的男人,有平静的生活,有幸福,有欢笑。
    医生送来血检报告,田甜张大嘴呼吸,却还是没有勇气去看。田大壮和严序起身,平静地拿过报告,平静地看清两个人的验血结果。
    田甜一直盯着严序和田大壮脸上的表情,手指紧握成拳,却依旧颤抖到不可自制。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的懦弱和稚嫩,她还是没有办法坚强地面对生与死,没有办法像严序那样,豁达而又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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