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原本就有点着凉不舒服。
这又来了一场虚惊,喝进去的那些水好像都发出来了,满身满头的汗。
回到车上,大概五六分钟他也回了车上。
“你手机哪去了?手机不接电话,那就别用!”
小麦的脸通通红。
这不是羞的,而是烧的。
“叫人偷了。”
魏池年挑挑眉,看着她说:“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呢?”
“我这么大的人,怎么丢。”
“说话就大点声说,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小麦依旧小声嘀咕。
她又不傻。
瞧出来他正在冒火,干吗要选这时候火上浇油。
司机拉车门上了车。
魏池年扯了领带,甩在她的身上。
“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吧?除了手机还丢什么了?”
“钱包,银行卡……”
魏池年的眉头依旧挑着。
“你干脆走回去吧。”他挥了挥手。
他现在看见她,他就来气!
太可恨了!
小麦抱他的胳膊:“别!我的腿受伤了,我走不了了。”
走回去?
她身上又没有钱,她又没有手机,她怎么回去?
怕他吓唬她,也是怕他又发飙。
赶紧把人缠得死死的。
“丢东西也不是我愿意的,我好好的坐地铁不是想给你省点油费,谁晓得就有小偷呢……”
她讲的一脸无辜。
魏池年被她那句省点油费气的半死。
他穷到,一点油都烧不起了?
眼神落到她拽着自己休息的手上。
“手,挪开。”
小麦瘪着嘴,挪开了自己的手。
“看什么啊,看我能把手机和钱包找回来吗?”魏池年狠狠瞪她:“你去把她东西找回来。”
后面的话,是对司机说的。
司机下车一趟打了个电话。
这种事情不用他们亲自出手。
别的人丢了东西那肯定找不回来,但魏先生想找回来的东西不难。
无论是从哪个渠道。
总会有人给些面子的。
司机送他们回家,他们人刚到,那边手机和钱包都被送了回来。
钱包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
物业的管理人员开着大堂的大门,然后九十度鞠躬。
“乔小姐,这里有您的东西,说是您丢的钱包和手机……”
乔小麦忍不住去看魏池年。
这么神奇?
怎么找回来的?
谁去找的?
这么好使?
她有点好奇。
“看什么看?”
小麦垂下视线,跟在他后面进了电梯。
“哑巴了?”
小麦沉默片刻,说:“你总骂我,不是骂我就打我,魏池年,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吗?”
她仰起头,看他。
她真的觉得累。
如果这是命,那她接受。
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先把眼前度过去。
魏池年的眉头紧皱着。
他偶尔严肃,但大部分喜欢笑,他突然板脸,小麦下意识往后退。
又讲错了是吧?
她就是想提休战。
魏池年的脸上带着一种压迫感。
压迫的小麦不敢去看他的脸了。
抵达目的地,他们俩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我对你不好吗?”
只能记得他打过她?
是打过……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并不后悔。
只是,这现在弥补过了吧?
小麦无力点点头。
“好。”
能不好吗?
一个月前才扯着她回家,吓唬她。
然后告诉她,原本是要把她哥送进牢里的。
怎么不好。
太好了!
魏池年的眼睛被她晃了一下,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他说;“你也打过我,我们俩扯平了。”
他的脸,更值钱一些,他认为。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小麦在他的眸子当中,瞧见了自己的脸在晃。
她微微垂下了头,做……
害羞吗?
装不出来。
她只是不愿意和他直视。
因为在她这里,她没什么好回馈他的。
扯平?
她怎么不记得她打过他。
她能打他?
敢打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
小麦微微动了动脸。
“你脸怎么那么热?”他突然问。
“好像是着凉了。”她说。
进了门去找自己的拖鞋换。
她换了拖鞋就去了厨房,出汗出的有点多,现在口渴的很。
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全部喝掉。
“你腿,我看看。”
小麦将杯子放在台子上,睫毛眨眨。
“没什么的……”
魏池年蹲了下去,直接撸起来了她的裤腿。
厨房里的灯光过于温馨,制造了本不该存在的温馨气氛。
恍恍惚惚的光打在他的头顶。
裤腿卷起来,她那腿上的伤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青紫一片。
魏池年的表情泄露了些什么,他刚要起身,乔小麦马上扑了过去。
“你不是要帮我上药吗?”
药箱,药箱在哪里?
她也没有用过,也不晓得放在哪里啊。
魏池年憋着火:“上药,东西呢?”
他吼!
小麦看了他一眼,说:“我也没用过,你对我喊什么。”
这东西不得用了第一次才能晓得放在哪里吗,她得慢慢熟悉起来啊。
“下次你要是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不能还手你就给我死在外面,别给我滚回来。”
小麦撇撇嘴。
她一个女的,走出去就非要和人干架啊?
她就这么点体重,她能打得过谁?
继续撇嘴。
魏池年把她打横抱起来。
小麦叫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
魏池年把她放到了餐桌上,唇压了下来。
乔小麦上手扯他。
可扯不过。
两只手被他按在两侧。
他狠狠吻她。
她想尖叫,却不敢使力气。
怕死!
怕打!
什么都怕!
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好像什么都怕。
扯不动,干脆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的眼神,一定非常不友善。
能闭眼则闭眼。
闭眼保命!
“以后叫司机跟着你。”
他微微离开她,甩了一句话踩着拖鞋出去找药箱了。
乔小麦缓缓坐了起来。
坐在餐桌上没有动。
这个人……
还真疯啊。
她看不懂他。
就挺突然的。
也挺莫名其妙的。
魏池年找了药箱回来。
他也不知道被人踹成撞成这德行,应该上点什么药。
下又下不去手。
她那腿就挺白,因为白现在受了伤以后那颜色很重。
看起来很吓人。
“叫个医生来家里吧。”
他下不去手!
“不用叫医生。”她拽他的手。
她的腿连破皮都没有破,叫哪门子的医生。
他直勾勾看她的腿,然后拿棉球倒了一堆的紫药水。
怼在她的腿上。
“疼了别怪我……”
“不是……”
“疼就忍着吧……”
“没……”
“那你能不说话吗?”
乔小麦看看他的手,她就想说这紫药水不好洗的。
而且她这是淤青,不用紫药水的吧?
可上都上了,她现在说他好像弄错了,他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