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迪和边彩丽来到章家别墅时,并没有看到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反而一片低沉。
“妈,妈?”吴迪跑到厨房,看到母亲正在忙碌的背影。
“妈,买的熟食我放在这里了,让彩丽在这儿帮你,我上去找我爸下棋啊!”
周丝萍没有反应,也没回答。
吴迪也没觉得什么,跟妻子交代了几句,就上楼去了。
然而上楼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继父的身影。
他下楼来到后院的温泉室和凉亭处,也没见人。带着一脸的纳闷他回到厨房,却看见妻子正在给母亲擦泪。
“妈,到底怎么了,这大过年的?”
边彩丽转过身,对吴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吴迪?”章弘昱对着吴迪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章总,你看见我爸了吗?”
章弘昱没有说话,把吴迪带到了地下酒窖。把事情的经过对吴迪讲了。
“今天你的主要任务就是逗你妈开心,今晚也不要回去了,彩丽还能多陪陪老人。毕竟除夕。”
吴迪落寞地点点头。
“看来,这一年,注定不太平。”
章弘昱故作轻松地笑道:
“危机与机遇并存。也许今年会有更好的风向。”
吴迪没有再说话,二人坐在酒窖,没有去女人堆里家长里短,也没管厨房的那些事。就一直这样坐着,直到傍晚。
直到贺青竹找到这里。
“你们两个,该吃饭了,夜里孩子们要守岁,你们还得看大家准备的节目。上来吧。”
章弘昱站起身,拍了拍吴迪的肩膀。
“走吧。过了今天,一切又是新的。”
“今年的年夜饭真丰盛,”怡宝坐上桌,大夸特夸饭菜。众人正准备附和一番。门铃却响了。
小康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美女。
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吊梢眉,杏核眼。
寒冷的冬天里,穿着一身机车套装,黑色的皮子亮得耀眼,把性感的轮廓衬托得玲珑有致。
一头烟花烫,不伦不类的妆容。还有一副“全世界我最吊”的表情。
女孩子的身后,停着一辆超大轮胎的摩托车,看起来价值不菲。
“姑娘,你找谁?”小康看着这个玩世不恭嚼着口香糖的女孩,实在想不出她能和章家扯上什么关系。
“让章弘昱出来见我!”那口气如同上门要男人一般。
小康顿时就不高兴了。
“你是哪位?跟我们章总认识吗?”
“靠!认识不认识?半个小时前刚刚提上裤子,你说我认不认识?”女孩趾高气昂,声音越来越大。
小康忽然就哑火了,章总的确刚刚回来,这时间......
她没有开门,急匆匆往回走,正撞在甘甜的身上。
“怎么了康姐?”
小康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大门外的女孩却似乎看见了门内的女人。
“那是谁?门里面的,是谁?出来见个面!”女孩来了兴奋劲儿,“是章弘昱的女人吗?出来我们聊一聊!”
甘甜缓缓踏出进户门,来到院门栅栏处。
“你找章弘昱什么事?”甘甜浅笑,并不十分在意。
女孩被她这种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来找他一起过年啊!你告诉他,我没地方去了,今晚就住在这里。赶快给我开门。”
在她眼里,正室不都是对小三深恶痛绝的吗?
怎么这个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甘甜还没说第二句话,章弘昱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是闹哪出?嗯?这是谁?”
年轻女孩看着章弘昱,却并没有撒娇发嗲的狗血戏码,而是不耐烦地继续大叫:
“你们怎么回事,让章弘昱出来!”
甘甜笑笑:
“他就是章弘昱。你不是找他?”
女孩呼吸一滞,跺脚道:
“胡说,章弘昱的个子没有这么高,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你们让他给我出来,立刻马上。”
章弘昱和甘甜相视一笑。
小康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姑娘,这年头,打着有钱人旗号去骗姑娘的男人太多了。你这是被骗了。上百度搜一搜,章弘昱究竟长什么样,你心里就清楚了。”
女孩有些紧张,她拿出手机,马上搜了一下,发现江乙集团董事长正是眼前的男人。
那刚刚跟她开房的人是谁?
靠!
吴迪却是处理过不少这个事情了,他从屋里走出来,从手机中滑出一张照片。对着栅栏外的女孩:
“是不是这个人?”
女孩立刻激动道:
“对,就是他,他是谁,他在哪儿?”
吴迪笑道:
“你去金家吧,这是金家少爷金迪,常年打着我们章总的旗号采花。搞得我们总裁名声很不好。刚才在街上碰见他,他急着赶路,还追了我的车尾。
你走吧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孩一脸怒火,骑着摩托车一个漂移调了头,“嗡嗡嗡”地走了。
甘甜叹了口气,生气道:
“金迪真是造孽,他下次再打着你的旗号,我可要上金家去要说法了。”
周丝萍在身后喊了一嗓子:
“吃饭啦,快来。”
......
除夕夜。
京都边郊。
一个民房内。
“老东西,看来从你嘴里问出东西来,真的很难啊!那我就从你的同伴试试?”一个滚胖的光头,蹲在地上喘着粗气。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烙铁。
“古时候发明的这个东西,还真是管用。我都闻到烤肉的味道了。”
两个老头子被绑住全身,只有嘴没有被封住。
“你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都是徒劳的。就算你用刑,又能得到什么呢?”
“妈的!我让你们说,为什么不说?只要可以凑足这几样东西,我就是富可敌国。世界财富归我调动。
你们只要现在说东西在哪儿,我马上就放了你们。”光头胖子急切地看着两个老头子,等待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金生看着胸前的一滩血,笑了笑:
“真是失算,竟然被一个黑车司机算计了。老宁,咱俩丢人可丢尽了。哈哈哈......”
青门宁长老,穿着农村种地的破棉袄,浑身被绑,一直拿在手上的烟袋锅掉在一旁。他也叹了一口气:
“这些孩子,咱们还不能直接要了命。真是不好处理。让你受苦啦老李!”
“也好处理,既然经常干坏事,不行就都废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