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紫螺的打扮,季震天就更加确定了紫螺一定是和季锦筠合谋了这次离家出走的计划,不然一个奴婢半夜三更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出门作什么?这奴婢看着胆子不大这时候竟然还敢顶嘴,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是,是小姐说夜深了出去不安全,给我带了些能够防身的东西。”紫螺战战兢兢的说道,边说边流泪。
季震天听着熟悉的话就知道这定是锦筠那个丫头教的,虽然这丫头帮着锦筠离家出走,但要是真弄死了锦筠会不会干脆就不回来了?季震天发觉自从自家女儿起死回生之后,便更加珍惜,只是这女儿未免太不听话了。
“都下去吧,无事了。”季震天无奈,对着这个女儿自己还真是狠不下心来。
与此同时季锦筠正在京城里面玩的开心的不得了,身边跟着的是挂着一丝笑意的妖孽美男韦钧纯。
“怎么?蒙州便是如此无趣吗?”韦钧纯看着季锦筠这边走走那边看看,遇上了什么新奇玩意儿都要摆弄摆弄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
季锦筠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你也知道蒙州是边关,边关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每天练习骑马打仗吗?”
不过这古代还真是挺不错,怪不得都说老祖宗的智慧是无穷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手法做出来的,还真是令人好奇啊。
“嗯?喜欢这个吗?”韦钧纯见她一直停留在摆放着精致的盒子的摊子上,眼神微米便知这是个脂粉铺子,精致的盒子里面是各种香气扑鼻的脂粉,看上去格外惹人喜爱。
“才不,本公子可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这东西买回去难不成是用来泡妹子吗?”季锦筠此时依旧是一身男装玉树临风的模样,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身量委实不够看,可即便如此在这摊子前站这么久也是有些奇怪了。
“这位公子……”小贩踟蹰着,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这个这个这个,我都要了。”韦钧纯随便点了几个样式还算不错的,拿了之后付了钱便递给了季锦筠。
“喏,娘子。”韦钧纯笑意盈盈。
季锦筠伸手接过,轻哼一声,继而明亮双眸一转,笑道:“脂粉也有了,不如我们去妹子最多的地方瞧瞧?”
眼前的女子季锦筠生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如同大大的葡萄,还带着黑脸黑亮的光芒,那其中狡黠的神色,让韦钧纯一愣,心中暗道:这丫头难不成还真以为女扮男装了就是个男人了?
“这种地方娘子还是少去为好,不然为夫可是要生气的。”韦钧纯笑靥如花,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其中不乏渗出了丝丝冷意。
“喂喂喂,你我二人如今还没成亲呢,叫娘子是不是早了点?况且我如今这样的打扮,你应该称呼我为季兄才是了。”季锦筠将之前包好的脂粉提在手中晃来晃去,一边说着让韦钧纯哭笑不得的话。
“哦?季兄吗?”韦钧纯很开心,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找到这么有趣儿的事情了,季锦筠这个样子真是很好玩啊,他真想马上就把这个小狐狸给娶回家,不然说不准会出什么乱子,单单是赵嘉睿一个皇帝就已经很烦了。
“正是在下,要我说你就和我一起去玩玩,之前在江南春的时候我觉得美人儿多的地方还不错。”季锦筠想起来之前在江南春的时候了,这种开后宫的感觉简直不能更爽啊!
“这种地方季兄去得我可去不得,倒不如我带季兄去尝尝这附近的美食可好?”韦钧纯退而求其次,自家娘子着实点子多得很,又古灵精怪,又调皮捣蛋,要是想好好的安抚住还真是很费功夫,不过也好,将精力都给她一人,把她宠上天。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吃点好吃的也不错!”季锦筠想起来韦钧纯没法去哪些地方,应该是很忌讳吧?心中有点戳到别人痛楚的内疚感,但她季锦筠是谁?道歉这种事情还真做不来,安慰人什么的这个技能也没点亮,思前想后还是把话题一笔带过好了。
“青竹楼?这怎么看着像是一个茶馆的名字啊?”季锦筠跟着韦钧纯走进酒楼,要了二楼的包厢之后随口吐槽道。
“非也,这里最好的就叫做竹叶青,所以这酒楼便叫青竹楼。要不要试试这儿的酒?”早就知道季锦筠不仅喜欢喝酒而且还很能喝酒的韦钧纯投其所好,有好酒好菜,这丫头才肯乖乖的在这里待着啊。
“好好好,我一定要尝尝这里的好酒,我可是千杯不醉。”季锦筠一听又能够喝到这古代的酒,而且似乎还是很出名的酒的时候,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韦钧纯特意准备了这里的好酒好菜,目的就是想要好好地招待招待这只小狐狸,日后来进府的时候也方便许多,不然这小狐狸闹起来自己有什么办法?只能宠着惯着。
“嗯,看起来真的很不错啊,好吃,确实是比我之前吃到的东西都特别。”季锦筠对着满桌子的好吃的一脸向往,一个个尝过之后甚至觉得比自己穿越前吃到的好东西都好吃。
“喜欢就好,这就是他们家的竹叶青,尝尝。”韦钧纯亲自给季锦筠倒了一杯酒,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心中只觉得毫无波澜,平静的很,跟这个丫头相处的时候当真是令人心情愉悦,而且就连说话都感觉到放松。
回想起来,韦钧纯发觉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开心过了,以前在宫中的各种阴谋之中求生存,后来手握大权却要在政权之中摸爬滚打机关算尽,后来终于成了如今的侯爷,却又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更甚至还有公主从中作梗,种种辛酸不言而喻。
世人都能看得到他韦钧纯多么风光无限,他义父古清弦多么权倾朝野,但是没有人能看到他们身上背负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更没有人愿意真心实意的接触他们,甚至所有的屈从也不过是来源于惧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