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竣被我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劝慰我道:“臭小子,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黄华也道:“人家都是大学生,受不了你这个。”
“大学生?甭蒙我,大学生就这素质,我看她们都是些专业妓女。”我怒气冲冲道。
其余两个少女听我说她们是妓女也沉下脸,似乎对我的话很不满意。
孙永竣悄悄凑到我耳边道:“我不骗你,这些都是BJ电影学院的学生,你现在玩的女人弄不好就是以后的明星。”
我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孙永竣见我对他的劝说爱理不理,于是叹了口气对黄华说:“华仔,你看怎么办吧!”
黄华对几个女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接下来走到我身边,让我坐下,语重心长道:“阿玉,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看到你这班兄弟不爽,故意让我们为难?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块帮你解决。”
听了黄华中肯的话,我恢复了理性,开始有些懊悔刚才的行为和过激的言语,毕竟这两个人对我不错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压低语调道:“对不起,我失言了。”末了又解释说:“最近心情有点不好。”
黄华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都是兄弟,别说道歉这种蠢话,来我们继续喝酒,今天就是不醉不归。”
孙永竣也附和一声,举起酒杯。
我无奈的的举起杯子,看了杯子里面清亮透明的琼浆玉液,之又昂起头一饮而尽,一股冰凉的醇香轰隆隆的撞进我的身体,让我心中腾起了再干一杯的冲动…
夜。
此时唐嘉诚习惯的坐在书房普通的椅子上,带着他的金丝眼睛,一本厚厚的书放案前,他却没有认真的读,而是微闭双目像在思索着些什么。管家李仲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边,神色平和的如无波古井。
这样过了好一会,唐嘉诚才抬起头,眼睛清亮无比,目光透过书房宽大的玻璃窗急速飞向遥远宁谧的太空。
李仲心头一震,他跟随唐老头二十多年了,对他的举止言行早以了然于胸,每当唐嘉诚露出这种睥睨天下的眼神后,他总会说出让人莫名其妙的话,但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言行,他就像个寓言家,可以像计算机一样把每一件具有复杂关系的事情分析的滴水不漏,详细具体的罗列出事物错综复杂的关系,他现在所有做的就是竖起耳朵等待唐嘉诚开口了。
果然唐嘉诚打破书房的沉闷气氛,问李仲道:“三少爷今晚又没回来?”
“恩,听君雅小姐说三少爷和两个朋友到学校外面去了,但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李仲老实回答。
“能干什么?喝酒,飚车,玩女人,他也只会干这点事情吧。”
唐嘉诚说出这翻话到是也在情理之中,但出乎李仲意料之外的是,说话时唐老头子表情并没有一丝不屑的神色,反而露出一个发人深思赞赏的表情,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李仲大大的吃惊了。
“李仲,你知道为什么我对唐伟和唐杰要求那么严格,而对唐玉我却任由他胡作非为么?”
李仲叹了口气道:“三少爷桀骜不逊这是家里每个人都知道的,怪不得老爷偏心,他实在是叫人失望。”
唐嘉诚神秘的一笑,“你说错了,其实不是我不想管教他,而是不能管教他,因为与他一次打赌我输掉了大学期间教导他的权利。”
李仲啊了一声,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于是唐嘉诚解释说:“这是唐玉高中时候的事情,那时他还有二个月就要高考了,我知道高中时候他从没有认真的读过书,于是我对他说如果他考不上B市的任意一所大学,我就把他送到部队去,让他在艰苦的环境下磨练几年,知道什么是人生的酸甜苦辣。”
“那三少爷同意么?”李仲小心的问。
“你知道我做的决定很少有人能够更改,唐玉当时一言不发的走开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认命了,高考非比普通的考试,他是不可能请到枪手的。所以我很放心,并去联系了我服役时待过部队的老班长,让他帮忙把唐玉安插到他的部队里。谁知唐玉和我谈过话以后就失踪了,我和他母亲都很着急,以为他想不开离家出走了。”
李仲略微思索了下,就说:“那时候少爷的确失踪了近两个月,直到高考前的两三天才从香港回来,说他已经玩遍了整个香港。那时侯他还不知道家里为这事几乎翻天了,电视台连续播放寻人启示,警察甚至把他当作杀人犯通缉……”说到这他止不住笑起来。
唐嘉诚也笑了,“是啊,那次唐玉一战成名,当年他在B市的知名度甚至超过了我,虽然正件事闹的满城风雨,但它从侧面也显示了我们唐氏集团的实力,从侧面给集团做了个广告。”说完他又是一笑,接着道:“最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小子回来后第二天就去参加了当年的高考,结果竟然被BD大学录取了,这真是让我做梦都没想到事。”
李仲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我还以为是您托了关系才把他送进BD的。”
唐嘉诚满意的笑了,“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唐玉是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入BD的。我托人调查过,那两个月他去香港并不是为了玩,而是在那里看了两个月的书。”
李仲露出副不可思异的表情,喃喃道:“只是两个月他就能把高中三年的课程融会贯通,三少爷真是天才。”
唐嘉诚听李仲这样一说脸上的神采却暗淡下来,叹口气道:“你也这么认为,但可惜,自从上了大学他又整日花天酒地,与那帮胡朋狗友混在一起,真是浪费啊,浪费了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李仲道:“我想很多事情不能放任少爷胡来,你们总归都是父子,您说的话少爷会听的。”
唐嘉诚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只见一片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天上的圆月,唐老头子勉强笑了下,梦呓似的说:“是啊,该谈谈了,也许唐氏今后就靠他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