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东方进马车休息,他没理,向我靠过来:“我陪你。”
也好,我起身从马车里把毯子抱出来,抖开披在身上,向他招招手。东方把酒抱过来,挪到我身边,我张开手臂把他搂过来,用一张毯子把两个人盖住。他扭了扭身子,往我怀里缩得更紧,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毯子非常厚,脚边还有火,席天幕地的,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四周只有微弱的虫鸣,我能听见东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寺庙温柔的钟鼓声,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似乎觉得味道不错,又咕咚咕咚饮了好一些,才递给我,我不像他那般爱酒,就当做解渴喝了一口,但身体立马就火烧一般热起来。
有点疑惑这是什么酒,入口绵软,劲儿却那样大,东方似乎也觉得不对劲,把那酒闻了又闻,我也凑过去,用鼻子用力嗅了嗅,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怎么有点像是前世常去的青楼里,那种让人动情的合欢酒……
我的心咯噔一下。
东方脸上已经漫上潮红,本来锐利清朗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呆呆地望着我。他用这种醉酒后懵懂的眼神看了我好长一会儿,靠在我肩上的身子一点一点滑下来,上半身一下枕到我大腿上。
我连忙用手扶住他的头,他却把我的手抓过来,贴在脸上,喃喃自语:“杨莲亭,我有点热……”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我的身体也仿佛有邪火乱窜,这酒怕是比我前世喝过的那种合欢酒还要霸道些,显然是专门卖给江湖人的,不然东方内力这般深厚的人,就算没有防备地中招,也不会这么快就失去控制。
我现在很后悔从宅子的厨房里拿了这坛酒,真要命,我怎么忘了前世贾布这小子也跟我一样,是个夜夜眠花宿柳的货色。
东方得不到我的回应,半撑起身子来,用一双迷蒙地眼睛看我。
“杨莲亭……”
他的声音非常轻,这么说话时,像是故意在我耳边吹气,我忍受着浑身的躁动,用力咽了咽口水,然后东方两只手忽然箍住了我的腰,然后我直觉东方的掌心冒出一道刀锋般的气,猛地在我腰上划过,“呲啦”一声,我的腰带就成了碎片。
衣襟随之大敞,东方喝醉后下手分不太清重量,我的里衣几乎也被撕开,胸膛就这么袒露了出来,东方眯了眯眼,他的脸已经全红了,脸上有一种古怪的笑容。
那种笑容就像是嫖妓的客人见到了在他面前脱衣的女人。
我快疯了。我只喝了一小口,又提前警惕了起来,虽然身体燥热,至少理智尚存,东方显然从来不逛窑子,这方面完全如一张白纸,很快就沉溺进去。
“杨莲亭……”
东方轻轻地叫我,伸手摸我的胸,他把我当女人一样又捏又揉,我脸上燥得慌,连忙抓住他的手,他无法得手,很不高兴地挣扎起来,我几乎压不住他,他力气大极了,没过一会儿,我忽然就被他压倒在地上。
树梢上动了动,树叶里探出来一个脑袋,我正想叫木统领,结果还没出声,就听见哗啦啦一阵响,木统领似乎看到我们纠缠的姿势,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一脸非礼勿视地闭上眼睛,忙不迭地抱起小孩,一下飞掠出了几十丈外。
我:“……”
东方的脸蹭在我的腹部,柔软的唇似有似无地亲吻着我的腰,我被他蹭得下面都硬了起来,怕他知道我起了反应,用力去推他,他不肯,反而更用力压下来。
“东方!”我一手抄过旁边的水壶泼在他脸上,“清醒点!”
他被我泼得一愣,身子顿在那里,眼神终于有点聚拢。
我松了一口气,本来在推他的手就松了,谁知他还在发呆,我手一放,他整个人就猛地倒了下来,脸直直地打在我身上,嘴唇刚好碰上了我鼓起来的裤裆。
我:“……”
“嗯?”
他不是很清醒,撑起身子,歪头看了看,伸手去抓了一下。
我头上青筋暴起,一下翻起,把人压倒在地。
“东方,是你撩拨我的……”
我闭上眼,亲了下去。
28野外
东方就躺在我身下,我翻起身,两条腿跨坐在他身上,一边亲他一边把手伸进他的领口。喝过酒后浑身发烫,过于炙热的抚摸让东方身子僵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我,那一瞬间他仿佛是清醒的,但很快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摸到了他胸口的位置,用拇指揉捏着他的乳首,他身体轻颤起来,双手抬起搂住了我的脖子,让我低下头,与他吻得更深,这样浓烈而深切的亲吻令我兴奋,我抚摸着东方红透的脸,舌头慢慢舔过的上颚。
“唔……嗯……”他发出意味不明的喘息。
我的吻渐渐移到他耳边,含住他柔软的耳垂,然后往下舔舐着他的脖子。东方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他微微仰起头,似乎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把头偏向一边,紧紧闭着眼,被蹭乱的头发覆盖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可是这个动作却让他显得更为诱惑,我看着他脖颈仰起的弧度以及半露的胸膛,越发口干舌燥,我俯下身子看他,他喘息着,那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令我几乎控制不住身体里勃发的欲望,我突然很想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听他激烈而意乱情迷的呻吟。
我把手伸到他的后背,将他拉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他半敞的衣衫直接滑落到了手弯处,削瘦白皙的肩膀与结实的胸背完全暴露了出来。
按着他的腰背,顶开他的两条腿,让他上身低伏着,翘着臀坐在我身上,我一只手隔着衣料抚摸着他的臀部,因为常年习武,他的臀部圆润而挺翘,他被我摸得有些发抖,我张口咬上他的锁骨,舌头慢慢舔下,最后衔住他的乳头。
“杨…杨莲亭……”他忽然慌乱起来,身子后仰,“别……”
我用牙齿轻咬了一口变硬挺立的乳头,他剩下的话就化成了有些颤抖的哼声。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含着水一般,却没有那种迷乱的神色了,我说:“不装了?”
他身子僵了一下,凑过来亲我。
我任由他笨拙地亲吻,把手从他衣衫底下伸进去,手指抵在他的股缝间。他呼吸一滞,身体立马僵硬,沉默了半响,东方缓缓抬头看我,我也沉默地看着他。
“杨莲亭……”东方垂下了眼睛,“我不是不愿意……”
我愣了愣,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
东方突然把头埋到了我的肩窝里,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他对我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恶心。”他说这句话时,脸跟着扭曲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憎与悲哀。
他衣衫不整地坐在我身上,腰带也松了,残缺的下身隐隐露了出来。
心像被谁揪了一把,酸疼酸疼,我把手抽出来,抱住他,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觉得,我一点都不觉得。”
他扯了扯嘴角。
我想让他明白我说的是真的,手往下抓住了他的下体。
他的脸一下失去血色:“杨莲亭!”
我没有管他,反而将他放下来,让他张开腿坐在毯子上,我俯下身,扯掉他的腰带,把他的亵裤扒了下来,他浑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但他没有动,只是张大眼睛看我,仿佛已经隐隐预感到我要做什么。
我低头含住他没有勃起的下身,东方吓了一跳,在我伸出舌头来舔的时候,他猛地退后,嘴里胡乱地说:“脏……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