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附在天成的耳朵边小声地说道:“我哥和我嫂子可笑死人啦。他俩亲亲脸蛋,亲亲脑门,还亲鼻子呢!”
“哦。”天成听入了迷,而小英子说话时吐出的温热的口气,吹在他耳朵眼儿里,痒痒的,既舒服,又难耐,很想用手指去挠挠,但他却忍住了,“他俩还干啥?”
“恩……接着,我嫂子就让我哥跪下了。”
“跪下?”
“然后,嫂子让我哥手举‘红宝书’向她发誓。”
“还发誓啊?!”
“嫂子说我哥,你要对毛主席保证,一辈子永远永远爱我!”
“那你哥给毛主席保证了没有?”
“当然保证啦。”
“接下来呢?”天成打破沙锅,要问(闻)到底。
“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把煤油灯给吹灭了。”英子眨着大眼睛说。
“哎……”天成失望地叹了口气,坐在了沙滩上。
英子也挨着他坐下。良久,天成忽然喘着粗气瞅着英子结结巴巴地说:“英子,我、我给你说个事,你谁都不能讲。”
“好吧,我谁都不说。”
“你得向毛主席保证。”
“好吧,我向毛主席保证!”
“我、我……听石金柱他们说,说……”
英子着急得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等天成往下说。
“金柱说,他们玩过家家,当过真的呢。”
“咋当真的呀?”
“就是、就是都脱了裤子呗。”天成说完,憋出了一头的大汗,顺着眉头和鼻梁直往下扑嗒扑嗒地掉,“英子,你、你能也脱掉裤子,让俺,让俺看看,中不?”
“不中!”英子大声说,“你流氓。”
英子这一句“你流氓”的叫骂,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煽醒了混沌之中的小天成,他感到羞辱万分,心里骂着自己:你个小混蛋!你个小流氓!你为什么要这样呢?要是英子给她的支书哥哥说了,您全家还能有个好儿吗?!想到这里,天成哇一声哭了,边哭边砍自己的脸。
英子急忙按住他的手说道:“天成哥,你这是做啥呀?”
“英子,都怨我不要脸,你可别跟你哥、你爹娘和任何人学这事儿啊,也不能跟俺家里说。不然,我会被吊到村头那棵皂角树上给打死的啊。”
“好好好,我向毛主席保证,对谁都不说。”英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花手绢递给天成,“别哭了。”
天成接过花手绢,看了看,没舍得擦。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手绢。是啊,在柏塔山村里,除了支书家,谁有这么金贵和奢侈的好东西呢。
“天成哥,你、你……”英子低下头结巴着说,“你真想看、看我么?”
“不,不,不。不想了。”天成吓得直往后褪身子。英子勾着头,慢慢脱下了湖蓝色的确良裤子,躺在了柔软的沙滩上。透过头顶上密密的紫穗槐叶子,细碎的阳光一点点洒在英子的身子上,美妙的光斑,光怪陆离,一层神秘的色彩披撒在她那洁白如玉的双腿上……
天成终究掩耐不住心中强烈的好奇,朝那个神秘的地方看了一眼,如朝圣般的肃穆、虔诚!
月牙滩上空响起了布谷鸟那婉转美妙的歌喉——“豌豆偷豆——!”
“豌豆偷豆——!”莹河谷里顿时回音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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