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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奖罚分明
    电光石火,那就是生死时分!
    不凡一阵叹息,他终还是不能忍受,风华正茂的同龄少年,陷入如此环境不顾。
    “锵”,铁剑拔出。
    他身体化成一道闪电,蓦地钻入了风的中心。
    他的剑法,不,也许称为刀法更好,因为他纯是用握刀的手法。
    一刀甫出,由龙卷风的中心地带,蓦地新生出一股风。
    那也是一种龙卷风。
    但方向,却完全与自外而内的方向完全相反,这两股风互撞一起,刹那间“篷”的一声,这两股互逆的风竟然相互抵消。
    就在这一瞬间,那少年仿佛一块石头,由龙卷风的中心地带,凌空向外抛去,刹那间已经脱出众人的合围。
    “立刻走!”不凡喝道。
    “但是!”落地之后,那少年转过头来,脱声道。
    此时,哪五人已经围了过来,但却没有立刻动手,而似乎是在寻找着破绽。
    不凡也没有动弹,只是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头也不抬的喝道:“这五人由我拖着,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逃得越远越好,我会在力尽之前离开。”
    “不行,我绝不能坐视你不管!”那少年斩钉截铁道。
    不凡怒道:“他妈的,你小子脑袋生锈了,就你哪三脚猫的功夫,留在这里也不过是个累赘,再废话,老子立刻便走,懒得甩你。”
    “这……”哪三年顿时傻了眼,其他几个人,似乎也听得明白,均是一怔。
    好机会!
    不凡一剑斩出,要是能够斩落其中的一把刀,哪自己就能支撑得更久。
    因为,这五个人显然组成一种阵法,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阵法,竟能够把五个人的力量,都拧成一股绳,以自己一人之力,根本难以企及。
    而破坏了其中的一刀,就意味着阵形中少了那么一环。
    而缺少一环的阵法,威力不但大减,而且如果还强行维持下去,还可能受阵法制擎。
    一个时辰,对于那少年而言,尽管可以跑到不知哪个角落,但时间越久,对他将会越有利,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不忍他就此遭杀或遭擒。
    “当”,刀剑相击。
    那持刀的人,立感一股浩瀚无匹的凛然霸气直冲而来,整个身体已经发麻。
    而那把刀,更是脱手而出,“铮”的一声,激射而出。
    “夺”的一声,那刀竟然插入三丈开外的一颗大树,但你却能够看到小半的刀尾。
    因为,那把刀,是以刀柄为前“插”了进去的。
    这是那种功力?
    在场诸人,齐皆变色!
    若是其他人,尽可把握住这个机会,就算不能杀死对方,为自己赢得生机,但重病一、两也,却并不是十分困难。
    但他是不凡,从不喜欢斗勇斗狠,心慈手软的不凡!
    因此,众人注定无事。
    不凡依然立在原处,眼观四路,耳听不方。
    却见那五名大汉中的其中一个,手一挥,顿时放弃合拢的阵势,全部集中到一个地方。
    阵势一破,改为以众击寡,这才是最合道理的搏斗方式。
    不凡却不为所动,越过他们的身后,但见哪少年竟然还没有离开。
    妈的,不凡心头暗骂一声,懒得再说了,你小子不要命也罢,反正老子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却见那刚刚挥手的大汉凝目道:“小兄弟,这梁子你是架定了?”
    不凡叹道:“这话不必提了吧?”
    那大汉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不凡道:“对不起。”心中暗想:神经,告诉你们,我不是自讨麻烦?
    那大汉却不死心,只道:“可否告诉我们缘由,因为再怎么看,你们都不是很熟悉的样子。”
    不凡叹道:“是我太笨了,不过已经管了,就管个彻底吧。”
    那几个脸上似乎涌出一丝笑意,只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不凡摇了摇头。
    “那么他是谁?你又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么?”指了指身后的那名少年。
    不凡依然摇头。
    “这少年做了很多过份的事,他把偌大的一个家族搞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他让一个家庭因此而碎碎,他让一个母亲,每天伤心欲绝,以泪洗脸,他顽劣不堪,坏事做尽,虽然还没有杀人,但放火却是事实……”那大汉道,“这样的人,你还要救他?”
    不凡迟疑道:“他真的做那么过份的事?”
    那些道:“你可以问他。”
    不凡把目光投向那少年身上,但那少年却不答,只是转过了身去。
    以不凡的理解,自然是承认了。
    不凡不由苦笑一声,道:“算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年纪甚轻,犯一点错也不奇怪,还请各位原谅他吧?”
    其实他自己看起来比那少年更小,但说出这些话来,竟然不让人感觉到十分的突兀,说起来还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那人道:“那就是说,无论如何,你都要管定他了?”
    不凡不答,但却是一脸坚决的样子。
    那人细一思索,道:“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们就暂且放过他,但你要为此负上责任,万一他又铸成大错,我们唯你是问,走!”
    把嵌在树上的刀取出,那五个人一挥手,掠空而去。
    现场中,只剩下两个人。
    那少年走了过来,拱手道:“在下靳天羽,多谢兄台刚才救命之恩。”
    不凡定神打量着他。
    靳天羽有些不安,眼前这少年年纪看来虽比自己小,但武功之强,脾气之怪,恐怕也不是自己所能消受,因媚笑道:“这位小哥……”
    “你过来。”
    靳天羽惴惴不安的走了过来,突觉身体一麻,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了下来。
    靳天羽顿时大惊失色道:“你……”
    但下面的话一句字都挤不出,因为哑穴已经被制住。
    不凡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点你么?”
    靳天羽摇了摇头,心头暗自庆幸,还好,头还可以转动。
    “一看就知你是个能言善辩之人,”不凡道,“所以我点了你的哑穴。”
    靳天羽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看着他。
    “你真的做了很过份的事么?”
    靳天羽摇了摇头,旋又似乎想起什么,又点了点头。
    不凡道:“那就是说,你确实做了很过份的事,如果是这样,我要惩罚你。”
    靳天羽大愕,脸色大变,急欲挣扎般,把脸都涨得通红。
    不凡轻叹了口气,一掌拍出,落到他的身上,靳天羽登时身体剧震,连脑袋也动弹不了。
    开始时,靳天羽还神态自然,但紧接着,他脸上开始变色,由白转淡红转深红转青,身上更是挥汗如雨。
    但却是动弹不了。仅从其扭曲的脸庞,以及恐惧外加讨厌的眼神,可以明白,若是他可以开口,定然不顾一切的求饶甚或是大骂起来。
    约一柱香的功夫之后,不凡一掌拍出。
    这一掌拍出,靳天羽立刻萎顿在地,呻吟声传来。
    但他身上仍旧浑身无力。
    “你这混蛋王八羔子紫菜皮鱼乖乖……”一连串绝不重复的粗言滥语传来。
    等他骂完,但听得“哦”的一声。
    打了个冷战,靳方羽抬起头来,却见这煞星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不妙!
    他心头警钟长鸣,立刻把嘴巴闭上。
    如果说,刚开始时,这少年是代表正直的神的话,那么现在则是邪恶的魔。
    在魔的屋檐之下啊!
    “刚刚只让你见识一下罢了,厉害的还在后来,若是以后你再犯大错,我可不是会轻饶的,记住了?”
    靳天羽破口相骂,但一个“你”字甫出,不由忆起刚刚痛不欲生的经历,后怕之下,自然一字不敢提,不说话,只出汗。
    但觉一掌又拍了过来,落到他的脑袋之上,劲道将用未用之际,靳天羽只骇得魂飞魄散,天灵盖可是人体最弱的地方,这一下……
    便在这时,他只觉得脑袋一热,一股热流传来,瞬息游向周身,所到之处,暖洋洋的,就如炎阳酷暑里喝下冰水,全身毛孔舒张,舒服得令人不可思议。
    如此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不凡已经收回了手。
    站起来,靳天羽但觉浑身疲乏全消,神清气爽,恨不得就那么高呼几声,哪知道一抬头,却见不凡已经往前走去。
    这一瞬间,靳天羽的脑袋也不知道转了几转,最后还是跟随在不凡的身后而去。
    至于原来想要抽身便走的主意,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由是,靳天羽便加入了不凡的行列。
    说来也巧,靳天羽与不凡居然是同年同月出生,不凡也就大了他十几天罢了,但外表看起来,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看起来比不凡年长得多。
    但就算如此,靳天羽也已经松了口气,虽然不凡只是大了那么多天,不过老实说来,他没比自己小,那已经是意外惊喜,虽然能者为师,但心高气傲的他,如何忍受将一个外表看起来比他幼稚且年龄也比他小的人当成老大呢?
    一夜的交流之后,第二天,两人向另一城市进发。
    经过这段时日的寻找,不凡已经抛弃了在山林里找到夏雪的念头,因为在寻找夏雪的过程中,他才知道,纪飘飘带他们去的地方,竟是如此偏僻,即便以自己的能力,走远了,还得划下记号,以免走错,那对于没有在山林中生活过的夏雪,能够找回来那无异于说书,而且是天书。
    好在两人都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天下名城”,不凡只希望,夏雪能够及时离开那个森林,然后尽快在大城市里重逢。
    沿途,当然需要打探夏雪的行踪,毕竟夏雪此刻可是身无分文,而是一个女子,虽然有一身武功,但是天下之大,能人无数,让她一个女孩形孤影单,又如何放心呢?
    而且,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自己也尽可能留下自己的线索。
    靳天羽的好奇心强,加上不凡近日被夏雪失踪的事件搞得焦头烂额,心头闷闷,因此也没消多久,靳天羽也已经打探出不凡的意图,他本是多事之人,外加口齿灵活,一番鼓动,将不凡也说起来,到处留痕,以便夏雪沿途寻来。
    这样一来,速度自然放慢,几天之后,眼看中秋佳节便要到了。
    就在中秋节来之的前一个下午,两人照样来到一家客栈上。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两人均是熟悉不少,不凡只觉得这个新收的同伴,脾气古怪了点,不过天性率直,人品倒也不差,况且慷慨大方,可以一交——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而靳天羽呢,只觉得眼前这同伴特立独行,做事不拘一格,且不迂腐,加上偶尔说出的话,精辟独到,令人耳目一新,因此感觉还挺是对胃。
    不过,有些方面却令他十分头疼,璧如那个息事宁人,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居然对于明里敲诈他的店小二,也神态安然,无动于衷,也不知他是呆还是傻或者是根本不懂得生气,换了是自己,早将他整得叫爹叫娘,恨不得立刻死掉。
    再有那胆量,总让他不时暗里怀疑,除了应付一些简单的生活譬如吃饭睡觉之类,还够不够用,不过这个时候,脑中不免又闪现出,为了自己,他竟然无视于五名强敌,义助自己的画面。
    “他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呢?”每当此时,他就问自己。
    不过,面对这样的人,居然也不感觉到十分闷,这才是最令靳飞羽惊奇不过的事情,原因没有别的,太好笑了。
    尤其一想到两天前的事,他心下就忍不住暴笑,那天他们经过一个小镇,正逢送嫁,谁知当地刚好有个“哭嫁”风俗,大姑娘上轿时,总要哭哭啼啼的,这家伙见了,问起自己,想来自己可是省油的灯?乱扯一番,于是这正义过头的小子,走去将迎亲的队伍一个个点穴,并温言温语安慰那新娘别怕,在惊骇之下,无论新娘还是其他人,无不唯唯诺诺,也没人敢分辩,那样子也真是可笑。
    也不知那对新人如何,不过搞黄了那场婚嫁,却是明摆不过的事实,为了以后秘密泄露,再遭苦楚,因此之后他赶紧取了锭十两的银子,给他们做为贺礼。
    想一想,万一那天这无知的家伙晓得真相的话,那么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后果堪虞啊!单是想想,哪天自己所承受的惩戒,他也不寒而栗,不凡这家伙,可是说到做到的。
    也因此,他也收敛了一些平常的行动,不过捉弄别人的事,照样做得十分开心,好在不凡也非一般道貌岸然之辈,崇尚天性的他并不干涉靳天羽的所为,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一切随他,便是被他偶而作弄,也一笑置之罢了,偶而还配合一下。
    刚刚坐好,并叫来饭菜,两人便听得好几个餐桌的人,都正在议论纷纷同一件事情,说是什么比武招亲。
    不凡不知道什么叫比武招亲,靳飞羽却是一听,就兴趣来了,说自己行走江湖多时,听过不少江湖传闻,却不知道事实面目,因此也不理别人欢迎不欢迎,便挤了过去。
    他是个自来熟,口齿伶俐,几句吹拍逢迎,便将满桌子的人哄得服服帖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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