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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布怒从武士们说笑的口中得知至公教的势力遍布整个太阳国,几乎每一个县城的地界里都有情报机构和派出组织,总部设在太阳国的都城,每个行省郡地设有分堂,分堂下面是分坛,分坛下面又有片组,福来客栈就是至德堂在山南县城的片组所在地,客栈里精致的别苑是专门用来招待官府的贵宾和有钱的大爷,由于它是至公教的产业,住客的安全就可以得到绝对保证,当然住宿花费是很高昂的。客栈里有客房也设有县城唯一的赌档,它不仅可以为至公教赚取银两,还可以从南来北往的三教九流之人中得到机密情报。
    现在布怒背着装人头的木盒子站在这庭院的门外,只等这武士大人叫唤他就按要求把人头送进去,所以他刚好听到马副堂主对这个片组组长刘求富恩威并施的训导教诲。
    马副堂主道:“刘组长,这次你的情报很准确,处理得也很好,我们得以顺利擒获海天盟三号首领关向东,又端了他们的一处藏宝窝点,这个功劳可有你的一份!”
    赞五爷的声音:“好样的,求富,你那麻筋散下得可真是管用!起先我们还有点怕他,没想到他这么不顶事!要不是你机警,及时通知我们,说不定秋老爷全家都会被灭门!那我们至德堂也就不知如何向古副教主交代了!这次一定把你的功劳上报,你就等着教里的奖赏吧!”
    布怒这才知道原来救命恩人关老头是要去杀掉秋国史全家,唉,真是可惜了,要不可真为乡亲们出了一口恶气!
    那个刘组长用激动得发抖的声音道:“承蒙各位大人厚爱,我刘求富只是……尽到了我自己的职责,至于功劳我就不敢当了,那全仗圣教主神威和各位大人的勇武才得以消灭这海天盟余匪!”
    赞五爷哈哈大笑一阵后,道:“你和秋老爷也是老熟人了,他受了点风寒不方便来就没有过来亲自向你道谢了,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是秋老爷对你表示的一点心意,……就别推辞了,收下吧!”
    刘求富收下之后,几个人又是询问汇报了一下片组的情况后,马副堂主的口气突然一变,阴森的问道:“刘组长,今年教里分给你的上缴款项是多少?”
    刘求富谦恭地道:“马副堂主,是三万七千两!”
    马副堂主冷冷一笑,道:“那你准备得怎么样?”
    刘求富声音结巴起来:“马副堂主,本来本来是准备妥当了的,只等十二月分堂……来押解了,没想到关……关向东两天就在赌场赢走一万九千多两,所以,所以……”
    马副堂主森严喝道:“说!”
    刘求富吓得嗵地一声跪在地上:“所以……所以……现在只有……一万八千两可以押解……求您老开恩您老明察!”
    马副堂主怒喝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这批财宝里有你这片组的一万九千两咯!”
    刘求富战战兢兢答道:“是,马副堂主,您老明察!这批藏宝里……确实有一万九千两是要押解的上……缴款!”
    只听砰的一声,似乎是马副堂主一脚就把刘求富踢倒在地,怒气冲冲的道:“放你妈的狗屁!你还想骗我!你吞了公款置田买地,想借这个机会补上窟窿,又给我扣上一顶‘识人不智辨事不明被下属欺蒙’的帽子,断送老子的前程,替别人铺路!”
    赞五爷也大惊失色,拍着桌子喝道:“你他妈的你还是我慧德坛的片组组长!这么坑马副堂主!给我老实说!再敢隐瞒,老子送你去总部刑堂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刘求富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面,但他咬牙硬撑发抖的声音道:“没有的……事,我置田买地……用的是自己的钱,绝没有……私吞公款,也不明白马副堂主……什么意思!”
    布怒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到这个刘求富说的肯定是假话,看来他有麻烦了!也好,谁叫他通风报信害死救命恩人关老头的!活该!
    马副堂主格格怪笑起来,道:“众所周知,俞堂主马上过了年关就要调到总部去了,教里会在我至德堂两个副堂主中选出一个做新堂主,你刚把自己的妹妹送给别人做四夫人,你会不全心全意帮他干事?”
    刘求富哆嗦着道:“马马副堂主,何副堂主娶我妹妹过去做四夫人,那只能说是看得起我妹妹……你说我想坑你,你给我加上这个陷害上司的……罪名,我……绝不承认!要是我真是全心全意帮何副堂主干事,那为什么我不把这个立大功的……机会告诉何副堂主……反而告诉你……?”
    马副堂主阴森森的道:“因为你害怕教规!教规规定任何人不得因私而贻误战机,否则人头落地!这里距离德城有六百里,何副堂主当时还在千里之外公办,而你知道我们就在一百五十里外的水镜县出红差,你确定了那个化妆赢钱的人就是关老头后,你只能就近通风报信将功劳送给我们!可是你又心有不甘,便又设下这个圈套给我钻!”
    刘求富心胆俱裂,恐慌的道:“你……你胡说!”
    马副堂主阴森的道:“我胡说?刘求富,我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了,我甚至猜想到了有人会在途中设下埋伏,夺走这些财宝,毁掉这件功劳!刘求富,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外人准备明天下泻药吗?”
    刘求富软瘫在地,马副堂主大声喝道:“给我带进来!”
    正听得入神的布怒被人抓住背上的衣领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布怒闻味道就晓得这个抓提自己的人是那个南公望,他听到还有几个人也随之跟了进来。
    南公望将布怒向地下一掼,就对马副堂主道:“马副堂主,您老真是神算,那个厨子和跟踪者都被抓来了!一审,他妈的,还真是这么回事!”
    南公望顺手就将布怒背上的木盒子扯下,捏断绳子,丢在地上,那颗白发苍苍的人头咚咚就滚了出来,正好停在刘求富面前!
    南公望喝令五花大绑的厨子和那个跟踪者跪下,然后抓起关老人的人头压在刘求富脸上,喝道:“看到这个人头了吗?要不要也和他一样?”
    刘求富本就是硬撑着的胆子彻底破了,没命的磕着响头,哀声哭喊起来:“马副堂主……赞坛主……南副坛主……我该死……我该死……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吧……”
    马副堂主阴阴森森的说道:“饶你容易,你跪好!马上给我全部说出来!有一点假话我就要你的命!”
    刘求富面如死灰,额头磕得青肿,鲜血都出来了顺着脸直往下淌,僵直的跪着说道:“我说我说……我不敢耽误擒拿关老头的战机……便在通知了你们之后……又用鹞眼鹰告知了何副堂主……何副堂主就交代我……要尽量拖延你们返程时间……他用鹞眼鹰给我捎来了最好的泻药……要我在你们今晚把药下到酒菜里……使你们手足无力……然后他会派人趁夜把这些财宝偷走……我说的全是实话……”
    马副堂主怒不可遏,铁掌对着桌案一拍,桌案被打得粉碎!他喝问道:“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敢对本教兄弟下手!你就不怕万针透体吗?!”
    刘求富哀呜道:“他知道我动了公款……我妹妹又已经有了他的骨血……他允诺我只要我助他办成此事……那他就会当上分堂堂主……不但会给我做个坛主……还会分给我四万两银子……求您饶了我吧……是我迷了心窍……犯了教规!”
    赞五爷面色凝重道:“马副堂主,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何副堂主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盗窃这些财宝?难道他就不怕万一事情泄露他会有什么下场吗?”
    马副堂主也点着头道:“我也有这个担心,这事透着蹊跷,我们也不能听信这家伙的一面之词,只可惜鹞眼鹰死了,片组的鹞眼鹰也不见了,没办法把这事通知俞堂主……”
    “马副堂主,今晚我们小心点,这笔藏宝价值太大,万一真像这家伙所说何副堂主派人来盗窃,那我们千万不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标是财宝。”南公望道。
    马副堂主嗯了一声,指着刘求富和厨子、跟踪者道:“这三人是人证,把他们关好,南副坛主,招呼兄弟们警觉一点,轮班看守藏宝。”
    赞五爷接口道:“我总感觉要出大事,老实说,盗窃财宝我倒不怕,我怕的就是何副堂主要杀人灭口,如果我们没有准备,那就糟了!”
    “他没那样的狗胆!”马副堂主断然喝道。
    ……
    南公望吆喝布怒将人头装进木盒子捆好后,就呵斥布怒出去。
    布怒好想躲在门外继续看这精彩的场景,看后续的发展,可是他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带着遗憾他一下一下踩着积雪来到厢房,爸爸妈妈正在房里焦急地等着他。
    布怒想,这群武士凶残歹毒,他们中有谁算得上有点良心的人呢?那个武士给过自己疗伤的药,他算是一个好人,可是为什么赞五爷会对自己家这么好呢?居然还安排了一间厢房给他们过夜?这又是什么道理?
    布怒又想,到底那个何副堂主会不会派人来盗窃财宝呢?如果马副堂主他们打不过何副堂主的人,那何副堂主会不会在抢走财宝后就杀人灭口呢?何副堂主是会在今晚客栈动手还是在去德城的路上安排伏击呢?
    布怒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爹娘,他稀里糊涂的想着,好容易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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